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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不算崎岖,符纸一直在众人的视线里,很快就停在了一块地方,定在半空中不动了。

紧跟着,一块石碑慢慢从虚空中显露出来。

时戚说:“行了。”

程先为如梦初醒,立刻转头问:“这就是那罪魁祸首吗?一块石碑能杀人?”

这地方忽然摆了一块比一人还要高的石碑,怎么看怎么诡异,他们压根不敢自己靠近,都看向时戚。

时戚面无表情,手指勾住宁檬,将她带了过去。

宁檬虽然羞愤,但也不敢松手,怕得只好待在他身边,一寸一寸地跟着走,又紧张又害怕待会看到的。

很快便到了石碑处。

时戚揭开符纸,这块石碑算是全部出现在众人面前了,上面很空,只有中央处写了几个潦草的字。

宁檬想了想,又想到系统之前和她说过的那个墓地绝佳之地,隐隐有了个猜测,“这是不是墓碑?”

“墓碑?”程先为忍不住问。

时戚点点头,“是墓碑。”

“那这上面的是不是就是凶手的名字了?难道凶手已经死了,是一只鬼?”程先为被自己猜想吓到,不敢往前。

宁檬觉得他想的有点道理。

很多鬼死了之后就喜欢找替死的人,指不定陆雨琦和李月茹就是被这块墓碑的主人弄死了,他好离开这个地方去浪。

“这是障眼法。”时戚淡淡说。

他指了指墓碑左前方的一个地方,“破开。”

程先为虽然没有懂障眼法的意思,但后面一句还是听懂了的,赶紧招呼着后面的人上前,“现在到了你们派用场的时候了,把那地方挖开看看。”

自从过了幻象过后,这地方就和前面半人高的荒草地不一样了,草最深也才到膝盖,很容易就能挖开。

几个人刚才什么都没发现,现在特别用力,奋力地往下挖,不到几分钟就开了个小坑。

程先为和其他人都挤到了边上,睁着眼盯着那边。

宁檬也跟着往那边走,边走还边看时戚,一旦两个人离得太远就赶紧退回去。

时戚看破也不说破,就这么随她。

很快,坑越挖越大,不多时几个人就感觉挖到了硬的东西,又来了劲,三两下破开,里面的东西就隐隐露了出来。

检查人员不忘激动地叫:“挖到了!”

程先为立刻瞧过去,“快快快,小心点,不要把东西弄破了,万一出事就不好了!”

一直到头露出来,几个人就不敢往下挖了。

不大的土坑里正埋着一截黑色的四四方方的石块,剩下的都还掩在土里,只能看到开头有一半字。

字迹非常潦草,而且看上去也不属于什么字体,非常难认。

程先为看了半天,忍不住说:“这上面的字看不懂啊…到底写了什么鬼东西。”

他用东西拨拉了一下,把剩下的土又往边上弄了点,总算是看到了石块大致的模样,竟然是和刚才竖立的石碑一模一样,就是个缩小版的。

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那石碑是很正常的颜色,而这块小石碑则是黑漆漆的,从头黑到尾,表面沉得吓人,就像是天然的一样。

上面的字也全部显露出来。

程先为辨认了半天,犹豫道:“这是写的谁的名字?”

他怎么一个字都看不懂。

宁檬也看不懂,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直到系统在她脑海里叫来叫去:“那上面是你名字啊!”

她的名字?宁檬猛然回头看。

时戚面色沉得能滴水,正盯着她。

呵。

——《时戚偷偷藏起来的小日记本》

第97章 097

程先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在小石碑上擦了擦,上面的字迹便清晰了很多,尾部也逐渐显出来。

其他几个人帮着把小石碑旁边的土挖掉。

这块小石碑的全貌终于完全显露在大家的面前,除了上面的字迹以外,边缘还有花纹沟壑,虽然不是十分华丽,但已经够漂亮了。

宁檬盯着认不得的字,头皮发麻。

她往后退几步,直直到时戚身边才停下来,伸手拽住他的衣角,摇着头说:“我真的不知道…”

宁檬不知道这背后人怎么知道自己的真实姓名的。

她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用的都是别人的名字,不管是宁宁,还是孟柠,还是时老太太,她都没有泄露过真实姓名,怎么可能被人知道。

除非是以前她世界的人。

系统却突然提醒道:“你说过的,在孟柠身体里,在游泳馆的时候…那时候你自己亲口说出来的。”

宁宁的宁,柠檬的檬,并且亲口说了出来,在他手心里写下了字是怎么写的。

宁檬也反应过来。

怪不得时戚都没问她就直接给她办了身份证和户口本,而且名字还正确,她当时都没想到。

现在想来,还是她自己做的孽了?

游泳馆的时候,那个背后的人压根没走吗?

宁檬一想到这里,整个人背后发凉,小脸煞白,想到这意味着的意思,就心里揪了起来。

她好不容易才让系统给她塑造了身体,花费的时间太长了,一下子就七年,而且开始在孟柠的身体就开始做了。

要是这一次再出事,时戚岂不是会疯?

宁檬想了想,对时戚说:“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他知道我的名字,肯定想要我做什么。”

时戚盯着她,澄绿的眼眸中深沉,良久,声音轻柔:“最好不是你故意的。”

宁檬硬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纯黑色的石碑被放置在黄色的土里十分显眼,上面勾勒出来的名字就更加引人注目了。

程先为看了会儿,又问了问边上的人,“你们看得出来这是什么字吗?”

“这个真不认识,看上去太潦草了,一点也辨认不出来。”

“我看这不是什么有名的字体吧,也好像是古代的字体,就像电影里那些故意写的字。”

程先为正要回头,就看到时戚沉着脸走上前。

虽然不知道一直以来都很淡定的戚少为什么这幅表情,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心里头一咯噔。

宁檬步步跟在时戚旁边。

她的手腕自刚才就被紧紧禁锢住,丝毫动弹不得,怕是时戚到离开这里之前都不会放开了。

“这到底什么意思?写了我的名字我就会死了吗?”宁檬忍不住问系统,“就这么想害我?什么仇什么怨。”

一想到穿越以来碰到的那些事,她就愤愤。

明明从来没得罪过人,结果都死于非命,每次都不得善终,更多的还是为了一个阴女的身份,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宁檬要全部不明白这些人的想法。

正路不走,尽走歪门邪道,像时戚一样多好。

系统说:“不是你会死,但也差不多。这种浸了黑墨的墓碑一般是被带进墓里面的,用于某种用途。”

宁檬问:“某种用途是什么用途?”

系统犹豫了会儿,才回答:“比如借你的寿命气运。”

宁檬愣住。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系统时的画面,那时候系统就说她上辈子好事做多,所以这辈子福源深厚,长长久久。

可她还是因为意外死了。

现在得以在这个世界里重新活下去,没想到那样的还是存在的,而且还成了别人的目标。

系统还是给了另外的回答:“这只是简单的猜测,毕竟对方来势汹汹,肯定是蓄谋已久。之前你在系统空间里,没有事,但是现在你拥有了自己的身体,来到这个世界,就是这个世界的人了,和你以前的命格是一样的。”

所以长命百岁,他们穿越部早就准备让她用自己的身体,只是等的那段时间穿了三个人都意外死于非命。

这很明显不正常。

一次意外也就算了,哪有三次都死了的,虽然第二次那个人最后被时戚收拾了,但其他两次就不正常了。

时戚蹲下来,宁檬跟着蹲下来。

石碑上写的名字是自己的…她忍不住摸上去,触感十分滑腻,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宁檬皱着眉,收回手,伸到自己鼻子下,一股腥味立刻蹿了上来,她当即一阵反呕,白着脸往后面一退,又被时戚揽进了怀里。

若是平常时候她必定要出去,但现在整个人都软了。

随着她的动作,这股子腥味也立刻散到了空气里。

程先为也忍不住捏住鼻子:“这什么味,这么难闻,到底什么东西啊?戚少您知道吗?”

时戚直接两指将小石碑捏在手里,“墓碑。”

程先为诧异,“那这上面的岂不就是人的名字,戚少您认识这人是谁吗?是不是就是凶手,他已经死了?”

话一说完,他就看到时戚冷着脸看他。

程先为默默闭了嘴,不知道哪里说错了,不敢再开口。

宁檬在一旁没说话,她要是凶手那还得了,自己杀死自己总共三次也是不容易。

石碑拿在手里也不过一点重,但时戚却觉得千斤重。

墨黑色的石碑到了他手里便逐渐开始出现了变化,上面的颜色开始褪去,化成了液体滴在了土里。

时戚仿佛没有察觉,“里面还有一块。”

话音刚落,外面的一层壳便脱落了,里面包裹着的更小的一块墓碑显露在众人面前。

那块墓碑是木头做的,呈暗棕色,中间处雕刻着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字,字迹呈鲜红色。

时戚鼻尖嗅了嗅,是血写的。

宁檬没看懂这什么意思,直到系统给了她解答:“这是嵌套碑,有双重作用的,第一层便是最简单的借体质滋养,而里面这层就是最主要的气运了。”

它猜测的果然没错,的确是为了她的气运。

宁檬问:“那我在时老太太身体里的时候,他怎么知道我的气运好的?还是别的什么缘故?”

系统没了回答。

宁檬等了会儿,没有听到回答,还是看向了时戚手里的东西。

时戚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木碑,突然咬破手指往里滴血,在众人的惊讶下,那血便顺着沟壑走完了沟壑,留下了新鲜的痕迹。

宁檬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里突然火热起来。

就像是一把火从心里往外烧似的,让她忍不住发热,脸也跟着发红,这次不是害羞了,而是燥的。

她动了动身体,难耐得紧。

但看时戚还在那里专注地看着木碑,她又不想去打扰,就咬着牙在那边忍着。

程先为几乎屏着呼吸看的,他深吸口气抬头,余光就看到在戚少后面的宁檬一脸红色,就要烧起来似的。

他惊讶道:“宁小姐你没事吧?你是不是不舒服?”

宁檬摇摇头,“我没事没事…”

就是太热了。

“那是因为时戚的血的作用,他在驱逐阴气。”系统忽然冒出来,“我刚刚去查事情了,发现有的人厉害点,是可以看出灵魂的气运的,也许那时候就被发现了,只不过不知道真正的名字。”

宁檬脑子里还有点混沌,但也听懂了大概。

时戚已经转过了身,轻轻揉着她手腕,低着声音说:“你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靠这么近说话,又发热,宁檬的整张脸都红扑扑的,这会儿要是害羞红了也看不出来到底怎么个原因。

她乖巧地点头,“你不用管我的,我没事。”

不就热了点,只要不死就行。

木碑在时戚的手里已经换了个样,被鲜血勾勒出来的字迹逐渐变得清澈,像是血液凭空消失了一样。

等了许久,还是依旧有点痕迹。

时戚面色又恢复了一开始的面无表情,也看不出来到底是怎么个想法,手指在上面划来划去。

程先为和其他人都看不懂,但莫名觉得厉害,待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打扰了。

鲜血消失后,宁檬身体里的那股燥热也逐渐消了下去,她又恢复了一开始的白白净净模样。

时戚侧过脸,“还有哪里不舒服?”

宁檬摇头,小声回答:“没了。”

不过这样子一过,的确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许多,也不知道那阴气在身体里多久了。

“这个木碑最大的用处就是带进墓里面,但现在这个放在这里说明那个人还没有弄好所有的一切,他想养养,收点人的魂魄进去,到时候再杀了你,就可以达到更好的效果。不过现在被咱们提前发现了,不要急,大孙子会处理好的。”

系统显然是翻看了新的资料,现在说起来头头是道。

“不要怕,我和上面申请了能力,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的。”

宁檬听着就后脖颈发凉。

这幸好是提前发现了,要是再迟点,是不是里面收的魂魄够了,死的人多了,她就得去死了?

系统这话…她莫名觉得像是在立flag。

一般说等我回来的最后都没回来…

第98章 098

系统刚才的话太让她紧张了。

当然这么丧气地说是flag,她也就是想想,不可能说出来的,否则万一真成了,岂不是乌鸦嘴。

时戚站起来,将那块小木碑捏在手里,“往前面走。”

说着,又放出一张符纸,那符纸到了地上变成了雀儿,张开黄色的翅膀朝前方飞了出去。

程先为以为自己刚才见到那黄色符纸能自己飞已经算很厉害了,结果这一幕差点没让他把眼珠子瞪掉下来。

这还能自己变成麻雀呢。

他咽了咽口水,果然世间多奇人,永远有他想不到的事,就拿刚才那黑色石碑到了时戚的手里就化了来说,压根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程先为估摸着宁檬突然不对劲也是和刚才的事有关系。

时戚发话,没人敢反驳。

从这里一直往前走,过了石碑没多久,雾气渐浓,身处其中还能感觉到湿湿的气,黏在身上难受得紧。

宁檬被时戚右手拉着,他一刻都不想松开,用力很大,却没有让她感觉到难受。

她往后看了一眼,那块大石碑已经看不见了,而前面则是深山。

如果系统说的没错,那这座山里肯定有墓,也许就是那个幕后黑手的墓,他肯定是为自己以后都做了打算的。

宁檬小声问:“你知道里面有什么吗?”

时戚闻声,侧头看她,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柔地说:“别想离开。”

宁檬听出了一种威胁。

她哪里敢离开,就凭借她现在这样子,怕是还没出去就能被人直接秒杀了,哪里有时戚边上安全。

况且…她刚刚那一试,已经足够明白自己的想法了。

宁檬软着声音说:“不会的。”

时戚说:“那最好。”

过了一片草地,就离山脚越来越近了,里面的树也开始变多,但诡异的是,这片区域一个动物也没有。

就连虫鸣声都没有,安静得不像话。

程先为忽然说:“这山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他一路走来,虽然看到的都是自己没有见过的,但每次一抬头就莫名地感觉到熟悉,那种感觉还越来越强。

公司考察的时候压根没有发现这样的地方,他自然就确定自己没有来过,所以才觉得奇怪。

旁边的人连忙应道:“我也觉得好熟来着,总感觉是在哪见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记错了?这里肯定没来过。”

一直到他们说完,时戚才淡淡说:“这是燕山。”

话音刚落,程先为就不可置信道:“真的是燕山?”

燕山是燕京距离市区最近的一座山,海拔不是燕京最高的山,但却是最有名的,毕竟古代就非常有名了,有个皇帝还想在里面盖皇陵,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成功。

建国后,国家就开发了前面当做景区,每年的游客数量都相当多,可以说是非常著名的景点了。

“燕山背面。”时戚说。

程先为忍不住说:“怪不得我感觉那么熟悉,原来是燕山。”

燕山的风水极好,不然也不会皇帝都想在这里盖皇陵了,虽然最后没有建成,但也足够证明了。

背面并没有被开发,想必就是这个原因被利用了。

宁檬的目光却在时戚的左手上

那块木碑在他的手里,离这边越近,颜色就越深,等到了山脚的时候,已经变成了黑色,又成了小小号的碑。

她名字则是十分鲜艳地刻在上面,但是深度已经变浅了。

越往里走,她就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不舒服起来,发凉,但是这感觉很弱,而且时戚的手里始终有热度传来,她也没有很难受。

时戚忽然就停了下来。

他定在那里,眼睛眯了眯,随后将木碑拿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那块木碑就这么往下滴血,随着这样的变化,地面上被血滴到的草在眨眼之间就变得枯萎,一碰就成了灰烬。

时戚面无表情地将木碑扔出去,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上去。

木碑再次碰上他的血,就像是不相容似的,整个都动来动去,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样。

宁檬只感觉眼前晃了晃,模糊了会,像是海市蜃楼一样的,面前忽然就出现了一条人造的路。

程先为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很明显,前面肯定有人来过了。

时戚面色变得严肃,握住她的手微微捏紧,软嫩的触感十分清晰,上面还有温度,提醒着他人还在。

他学了这么多年,就为了这一天。

当初和大伯说到这个时,时善谨也没有给出什么答案,但却将很多都交给了他,包括爷爷留下来的手札。

时善谨自觉没有天赋,时家上一任家主是非常有能力的,到了他就下降了许多,而这一代时戚最有天赋的就属时戚了,自然他应该能看懂才对。

他想的没错,时戚的确没多久就破了那手札上的东西。

时善谨过后便将时家交给他了,自己主动隐在后面,偶尔指点一下公司的事情。

时戚沉着声音:“顺着这条路走。”

这条路一直长不见头,到里面就被葱葱郁郁的树遮住了,看不见更远的前方。

一行人上了路。

快走到一半的时候,时戚转过头问:“你把陆雨琦和李月茹的一些信息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