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王妃 作者:云非烟
文案:
一张圣旨,将她远嫁他乡。
没有绝世的容颜,相貌平凡的她,却有着满腹才华和温顺贤良。
新婚之日,他当众示意: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谁知转眼之间,他便对她弃若覆草。
“皇兄,戏演完了,她,你带回去,我不要!”
她是他的妻啊,他怎能视她为东西,奉手相送。
认命吧,为何她又偏偏不甘心啊!天阴沉沉的,一会儿下起了雨。
细雨稀稀漓漓的落下来,打在丞相府后院门前的池塘中,击起了一个又一个的水花,荡起一层层涟漪。
池塘边,以为白衣素裹的女子,迎着细雨,宛如一尊雕像,已经在池边站了很久。
她在等人,等她的母亲。
她希望,能够在出嫁之前,母亲能够从后院出来看看她,哪怕是母亲见了她不说话,仅仅看她一眼,也好。
但是她从一大清早等到现在,任凭天越来越黑,雨越下越大,下人们进进出出疏通了几十回,母亲依然没有想见她的意思,甚至母亲还让下人们带出话,不许她进后院,打扰她的清静。
1 母怨
天阴沉沉的,一会儿下起了雨。

细雨稀稀漓漓的落下来,打在丞相府后院门前的池塘中,击起了一个又一个的水花,荡起一层层涟漪。

池塘边,以为白衣素裹的女子,迎着细雨,宛如一尊雕像,已经在池边站了很久。

她在等人,等她的母亲。

她希望,能够在出嫁之前,母亲能够从后院出来看看她,哪怕是母亲见了她不说话,仅仅看她一眼,也好。

但是她从一大清早等到现在,任凭天越来越黑,雨越下越大,下人们进进出出疏通了几十回,母亲依然没有想见她的意思,甚至母亲还让下人们带出话,不许她进后院,打扰她的清静。

记得姐姐出嫁前,母亲曾在大姐屋里待了一整天,吩咐大姐出嫁后,如何服侍公婆,对待夫君,注意这儿,注意那儿,好多号多体己的话。这回轮到她出嫁,母亲倒像无事人似的,只在三天前,告知她,“皇上赐婚,把你许配给了邻邦的王爷,以后你嫁过去,要好自为之。”说完,转身离开,便对她再也不管不问了。

从小怜月就知道,母亲不喜欢她,在杨家众多的子女当中,母亲最喜欢的孩子是大女儿怜心。

待她稍懂人事,母亲便毫不隐瞒地告诉她,无论她如何做,想讨她喜欢,或是讨家人的喜欢,她都是不会被承认,因为她根本不是杨家的孩子,根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她是她一整辈子的耻辱,一整辈子的羞!

母亲对她的恨,来自她的亲生父亲那个男人,是他,强暴了母亲,那时母亲已为丞相之妻,他明明知道她的身份,却在母亲回娘家探亲的路上设下埋伏,讲母亲抢掠了去,霸占了母亲的身子。

生下她厚,母亲曾经几次对她动过杀念,但都因为被她的父亲发现,不!应该说是,她的养父杨丞相拦下,否则她早就不知死在母亲手中过几回了。

对于令母亲生下她的那个男人,她无从得知,他是谁?她也不想知道他是谁,在她眼中,杨丞相就是她的生身父亲,这个父亲,虽然没有给过她过多的父爱,但他却为她创造了一个生存的环境,给了她一个家。

所以她学会感恩,学会了忘却,忘却了母亲曾经对她说过的一切。既然有些事情,已成定局,无法改变,她又何必钻牛角尖,让自己活在痛苦之中呢?何况人活在世,只有那么短短的几十年,不管母亲如何讨厌她,在她心里,母亲就是母亲,是她给了她的生命,这份恩情她永远无法报答。

临出嫁前,怜月想再见母亲一面,因为她知道,如果今天见不着母亲,怕是明天上了花轿,想见母亲,就更难了。

双腿麻了,怜月没有动,直到听见有人走近的脚步声,她猛回头过来,抬眼望去,腿脚却不听使唤的往地上跪了下去。

“三小姐!”丫环惊呼了一声,有意伸手相扶,但却因为为夫人打着伞,又担心夫人被雨淋着,受了风寒,所以先看了夫人一眼。当她看到夫人一脸冷色,心顿时一冷,不敢造次,只得对三小姐跪在地上视而不见。

杨夫人冷眼看着跪在泥地上的女儿,没有一丝怜惜,反而是语气有些责备地说道:“你跪在地上做什么?想见我,我这不是出来了吗?”

“娘…”听惯了母亲对自己说话的语气,怜月对那份冷漠不以为意,母亲能见自己就好,她知足了。

“有什么话快说,屋里那副枕头,我没绣完呢。”

在母亲眼里,她还不如一副枕头…心微微一颤,怜月抬起一张干净、不带任何修饰的脸,没有一丝怨意,温和地说道:“娘,女儿明日就要出阁了,从此不在娘的身边,望娘不要挂念。”

杨夫人看着这样的怜月,不免有些生气,心口合一,清楚地告诉她道,“哼!我会挂念你?别做梦了,我巴不得你早嫁出去,省得碍我的眼呢。”

“娘,您何必这样呢,怜月纵有不是,也还是您的女儿啊!”怜月看着母亲,眼眶湿润地红了,她不要娘恨她,不想嫁出去之后,见不到娘,还让娘活在恨的记忆里。

“不要跟我提你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只有一个,那就是怜心。”杨夫人冷淡的说着,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眼前的这个女儿,本来就是她不想要的,如果不是夫君,她早就把她给除去了。

“娘…”

“够了!我女儿是堂堂正正的暮王妃,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出身不好,你就该任命!以后少了你在我眼前晃悠,看不到你,我心里倒舒服!”杨夫人句句刻薄,直说得怜月脸色发白,才善罢甘休。

“你走吧,明天我不会送你,希望你出了们,永远不要再回来!”杨夫人抛下一句话,带着恨意,转身便走。

打伞的丫鬟,怔了一下,急忙跟了上去。

“娘!”怜月难过地喊了一声。

难道说,为了减轻她对她的恨,明天出了门,便永远不要回来么?

可她…还能回得来么?

自古以来,和亲者,无论是尊贵的公主,还是其他的臣女,能有几个有好下称的?除了逆来顺受,却什么也都不能做。


2 西武

西武,帝都

早在半月前,皇上当朝颁旨昭告天下,为了增加西武与魏国两国之间的友谊,良王即将迎娶魏国郡主为妃后。诸多王爷、侯爷,郡王便纷纷称病躲在家中,闭门谢客了。

据说是,皇上赐婚那日,良王当场便与皇上翻了脸。

所以诸位王侯将相,担心他们君臣兄弟二人,手足情深,翻脸之下,殃及池鱼,为了 保住一家老小,惟有称病告假,不去上早朝,来个明哲保身。

可是,话又说回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良王娶亲是西武国的何等大事?即时皇上都会亲自临门祝贺,臣弟新婚,诸位皇亲贵胄哪一位又能躲得过去,不抛头露面呢?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大喜之日,转眼来临。

二天前,送亲的魏国队伍便已到达,驻进了西武王提前为他们准备好的驿站。只是今天,到了良王该来驿站迎娶新娘的日子,过了午时,良王府那边却没有传来任何动静。派出去探讯的人,很快回来,不知对送亲的魏国大将韩辽说了些什么,惹得韩辽大不为满。

消息传来,怜月心里明白了几分,想是西武国的这位王爷,也不喜欢受人摆布,所以摆明了架势,抗议拒婚。按理说他给了她难堪,她应该怨他的,可是站在同一立场,她一点儿也不怨他,甚至打从心里对他有点佩服。

吩咐陪嫁的四个丫头们帮自己穿戴整齐,怜月拿起镜子,照了照自己干净清秀的脸,整了整仪容,不由在心里感叹道,其实他…比她幸运得多,最起码他身为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她呢,除了顺从,却什么也都不能做。

时辰将近午时,原本冷冷清清的良王府,仿佛在一瞬间开始变动,府里的众人纷纷出动,不到半个时辰,便将良王府上下弄得喜气洋洋,张灯结彩。

前来庆贺的皇亲贵胄、达官贵人们看着良王府内这富有戏剧性的变化,不由得微微松了一口气,均都猜想可能是良王想通了,否则等新娘子进门,良王府里还是一片冷清,不见红喜,话传到魏国去,人家还以为他们西武国看不起魏国,想挑起两国的是非呢。

众人站在良王府门前谈笑,只听街头传来锣鼓声响,抬头望去,远远看见良王身着喜服,稳坐在白马之上,在他身后,紧接着是一顶大红花轿,花轿后是魏国护送和亲一队人马。

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在围观的百姓簇拥下,缓缓而至。

花轿内新娘子怜月头顶着喜帕,身子随着花轿摇摇晃晃,已有些发晕。好不容易等到轿子停下,只听见轿外有人高喊:“吉时到!有请新郎,新娘步入正堂。”

怜月一怔,扶着轿子稳住身形,刚想开口唤贴身丫头小多,却见一只大脚有力地踢开了缝合的轿帘,紧接着一双大手伸了过来,她莫名地心中一紧,便被来人打横抱了起来。

怜月有些不安,忍不住低声道:“谁…”

那人呵呵一笑,却不做声,隔着盖头,怜月隐隐约约看到他一身红袍,想到可能是他…便不再出声,任由他抱着进了喜堂。

怜月猜得不错,此人正是西武国的良王尹炫夜。

此刻尹炫夜抱起怜月,只觉得这个女人身体很轻,软软地柔弱无骨,隔着衣物,他闻到她身上很干净,似乎什么味道都没有,淡淡地就像水…水?想到此,他轻轻一笑大步进了喜堂。

众人纷纷跟在良王身后,涌入王府。

这时,良王府的管家,见主子进了门,张口高呼,“婚礼开始…”话音未落,却听大门外有人高叫:“太后、皇上、皇后驾到——”

高声落后,喜堂内顿时一片安静,反应过来,诸位王公权贵连忙低头行礼,高呼:“臣等恭迎太后、皇上、皇后娘娘!”

怜月心中一惊,挣扎了一下,低声道:“王爷,请…”

尹炫夜没有出声,不待她说完,便松手放她下来,扶她站好,见她想要下跪行礼,伸手一把拉住她轻声道:“爱妃,随我来。”

怜月一怔,随他上前走了几步,然后一起跪下,向太后、皇上、皇后行了礼。才站起来,又听他嘻嘻笑道:“母后一向极少出宫,今日能与皇兄,皇后一起前来参加儿臣的婚礼,真乃儿臣的荣幸。”

太后笑道:“好了好了,闲话少说。时辰已到,皇儿,快拜堂吧。”

话落立刻有人上前,将备好的红绸递到新人手上。在庄重的气氛中,怜月跟良王拜过了天地,待到礼毕之后,司仪高叫:“新人礼成,送入洞房。”良王心念一动,轻笑了两声,忽然暗中用力一扯手上的红绸,带了怜月一个踉跄。

怜月未经提防,不由惊得轻“啊”了一声,顿时只觉得身体失重,往后跌去,不想一头却跌进了他的怀里,待正要起身,却感觉腰间一紧,那人一只手挽住她的腰,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调笑道:“爱妃如此,别人还只当你对本王投怀送抱,热情地紧呢。”话音一落,喜堂间,哄堂大笑。

喜帕下,怜月略略不安,满腹疑惑,为什么他要这样做?明明是他暗自动的手脚,却为何说得这么暧昧呢?心乱了,砰砰直跳,她却只能不动声色,见他不放手,只能说道:“多谢王爷抬爱,臣妾受之有愧,请恕臣妾先行告退。”

良王哈哈一笑,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松开,而是握紧她的小手,向众人瞄了一眼,故作亲昵装地笑道:“爱妃,急什么,有道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不如由本王亲自送你入洞房可好!”

此言一出,喜堂内又是一阵哗然。

这…当新郎倌的,未免也太猴急了吧?众人纷纷猜想,再看看太后,皇上的脸色,一个抿嘴带笑,一个有些错愕,看情况…稍安勿燥,稍安勿燥,免得大惊小怪弄出了什么动静,惹着了良王,往后的日子可不会落什么好。

3 大婚
入了洞房,怜月的心没来由地紧张起来,虽然,在来时的路上,随行的宫人有教过她夫妻之间该做什么,可是,事情真的摆在眼前,她的心里却没了底,甚至还有些莫名的心乱发慌。

来到床边,尹炫夜弯腰将怜月放下,见她的一双手抱在一起,仿佛在抖,低眼一笑,有些不怀好意地伸手一把握住,笑道:“爱妃,你好像有些害怕了,是么?”

怜月一惊,直觉心中跳得很快,吞吞吐吐地道:“没,我,我…我没有。”

尹炫夜见她极力忍耐住心中的不安,人却如坐针毡,不免有些好笑,想放声大笑,但却只能忍住,当下拿起摆放在桌上的称杆,往她身边一坐,轻松地挑起喜帕,调笑道:“爱妃,别怕,我又不是老虎,你害怕什么,难不成,你在担心…害怕我会吃了你!”

怜月愣住,不想他会如此调戏自己,面对着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男人,一时间,她拿不准,他是什么情绪,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低头不语。

饶她越是如此,他越是不想让她安静。

想到此,尹炫夜眸光一闪,忽然凑到她耳畔,轻语道:“爱妃在想什么…其实,我知道!我也想留下来多陪陪爱妃,可惜啊,现在不是时候,母后跟皇兄人在前面,本王怎能躲在温柔乡里贪图享乐呢?还有那一帮人哪儿,想必都在眼吧吧得等着本王前去倒酒呢。”说着,他轻轻一笑,向她脸旁凑去。

怜月一怔,一时还没有来得及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不经意地一扭头,却被他张口吻住,刹那间,她脑子里一片空白,瞪着了一双明亮地眼睛呆呆地看着他。尹炫夜眸光一闪,微微一笑,蛊惑她道:“闭上眼,傻丫头。”

这一声,像极了某人,怜月只觉心中一紧,莫名地闭上了双眼,不再去想,只当他是他,由他去了…尹炫夜深吻下去,只觉得她唇齿间清淡柔滑,就如似水一般令人闻着品着心里觉得舒坦。这不是他第一次去吻一个女子,当然,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坐怀不乱的君子,也从不曾在私生活方面约束过自己,只是在她身上,他闻不到一丝女儿气,胭脂香,仿佛她的干净是天生的,从来没有染过一丝尘埃。

这令他莫名地,突然觉得有些心烦,觉得她太干净了,实在碍眼。

看惯了太多的宫廷暗斗,无烟之战,所以他不相信,在这世上女子一旦卷入政权,还有什么干净可谈!

心中一闷,尹炫夜猛地睁开眼,想松开手,却见怜月身子已软,面色涨红,双眸茫然地靠在他怀里,只是在喘。这让他原来烦燥的心不由一缓,手抚上她的脸,笑道:“爱妃,你的脸好红哦!”

怜月愣住,忍不住喘息,怔了片刻,才道:“你,你…”

尹炫夜见她面色通红,已然没了先前的冷静,一时兴起,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戏弄她道:“爱妃,想说什么?瞧你脸色这么红,害羞了?夫妻之间的事,难道没有人对你说过吗?需不需要我教你呢?”

听到如此露骨的话语,怜月又是一惊,看着他,脑子里一片乱麻。

他说什么?他要教她,夫妻之间的事…不!不对!刚才他明明有说,要去前面招呼宾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说变就变了?

尹炫夜见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不说话,当下笑道:“看来爱妃一时还不适应,这样吧,我先帮你把头发上的麻烦拆了,其它细节,咱们躺下,我再慢慢对你说。”说完,他伸手摘了她的花冠,随地一扔,回过头来,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俯身就向她压了过来
怜月一慌,急忙伸手抵住他道:“别!不要这样!”

尹炫夜眼光一闪,对她上下其手,并调笑道:“怎么?爱妃不想让我碰了,刚才我们还…”

怜月连忙打断他的话,吞吞吐吐地说道:“不,不是的…王爷误会了,不是我…不让…是,是…王爷先前不是说,要去前面应酬吗?如果因为我耽误了…我怕太后和皇上怪罪下来,不好说…”

尹炫夜看了她一眼,没有进一步动作。只听见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微微一怔,听到有人刚叫了一个字:“皇…”

有人轻斥道:“不许出声!全部退下!”

猜到来人是谁,他平静地点了点头,像是接受怜月的建议,有些遗憾地说道:“好吧。暂切听爱妃的,不过,本王的损失,晚上…爱妃,可要补回来喔!”说完,他放声哈哈大笑,站起身来,开始整理衣服。

怜月羞得满脸透红,顿时,只觉得才松了一口气,心又跟着提了上来。愣了一下,见他突然回过头来,对她眨了眨眼,然后望着她的胸部,笑得十分诡异。

怜月不由一怔,低头看去…

顿时她身子一僵,天!什么时候他解开了她的衣服,而且还露出了她贴身的衣物——大红色的肚兜。怔忡了片刻,她以最快的速度拉合衣服,转身。

突地,尹炫夜猛扑上来,在怜月的惊叫声中,将她压倒,一双手飞快地将她的一身喜服脱下,扯开中衣,往那红肚兜里伸了进去,并急切地叫道:“不管它了!爱妃,本王现在就要…”

“别…王爷…”

“什么都不要说,我要。”

“可…”

“闭嘴!没什么可是!我要…你给我!”

短短几句霸道的话语,宣告着屋里的男人正在急切地想要得到什么。

门外侍卫和侍女们清淅地听着屋里传来的动静,一个个面色涨红,垂着头,跪在地上,面对着皇帝,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4 试探
屋里人好像转化为狼,开始吞食弱小…
即使身经百战、阅人无数的皇帝,此时也是脸色微微一变,背对着魏国使臣,板着脸,也不便多说。

遇上这样的事情,饶是见多不怪的内务总管高公公,也不免脸有些涨红,他小心翼翼地先看了看国君,又朝魏国的护送使者韩辽望了一眼,见两者彼为尴尬,陪着笑脸,上前小声说道:“皇上,您看王爷跟王妃如此恩爱,好像有些不方便打扰…”

听到这话,尴尬的气氛,比刚才缓了不少。皇帝赞赏地看了高公公一眼,借着话音,朝韩辽笑道:“是啊!良王无状,让韩将军见笑了。”

众位陪同皇帝一起前来的官员们,随着皇帝的笑意,均笑了笑,没有话说。

当下,韩辽只得干涩地笑了笑,脸上没有一丝喜色,心里却充满了疑惑,怎么会这样?虽然他早就听说,这个良王一向就是喜怒无常,全凭喜好做事,可是,此次联姻,关系重大,事关两国,他怎么能如此轻薄郡主,摆了众人一道呢?

再说,这样心急,对郡主是何等不公的…想到此,韩辽有些气不过,可是当着西武国国君的面又不好发作,当下只得暗暗忍下,没有说话。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越是怀疑,越是猜测,偏偏却又因为各位原因,对当事人而又无可奈何。

**

魏国群主嫁与良王新婚之日,异常得宠的消息,仿佛一夜之间,传遍了西武国帝都的大街小巷。众人闻讯都在纷纷议论,大都在说,这个魏国和亲的郡主,如何美艳,如何妖惑,否则,换成一般女儿家,无才无貌,又怎么能令风流成性的良王一见倾心,神魂颠倒,急不可耐地大白天的便提早入了洞房呢。

于是仅一天的时间,流言蜚语传遍了整个良王府,有人便坐不住了。

清晨,良王和怜月早早起来,沐浴更衣,两人似乎十分亲昵,携手并肩,一同出了王府,入宫向太后、皇上皇后去请安了。

那些良王的侍妾们,一听说他们出了门,哪里还能按捺得住,纷纷出了门,前来主院探听虚实。就连往日最得宠的侍妾晚如,也是亲自前来拜访。

虽说王府里新添了女主人,可主院里还是一如既往,安静平常。

怜月进宫去前,留下了一名陪嫁的丫环小多,打扫房间。此时,她收拾完主卧室,拿了换下的床单,准备去洗,刚走出房门,便听见院门外一阵娇笑,紧接着就听见看守院门的小丫头说道:“奴婢见过晚夫人,刘夫人,王夫人,成夫人。”

小多微微一顿,抬眼看去,只见几个衣着同色的丫头,分别扶着四名艳丽的女子,翩翩走来。

那当先的一人,一身鹅黄色的衣裙,媚眼粉妆,走起路来身段轻盈,仿佛就像蝴蝶在花丛中飞舞,一看就是一个尤物。

小多不明所以,看着这一行不请自来的众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见那当先的女子,已走到眼前,看了看她,目光盯在她手中的床单上,轻笑了一声,道:“这位妹妹面生的紧啊,想必是王妃带过来的人吧,不知如何称呼?”小多一怔,有些吃不准她的身份,当下客气地上前行了礼,说道:“妹妹二字,奴婢不敢当!奴婢是个下人,刚才听闻珍儿唤诸位夫人,请各位夫人,恕奴婢一时不了解情况,失礼之处,多多见谅。”

那晚如呵呵一笑,连忙虚扶了小多一把,说道:“大家瞧瞧,真不愧是王妃带来的人,说起话来,就是跟咱们不一样,礼数多么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