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奇了怪了,你凭什么拽成这样?长了一张这么俊的脸,性格却这么烂,实在浪费。
“我当然会走,但、不是现在。我刚刚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才过河就要拆桥,你还是男人吗?”昕悦一脸愤怒。
“我不需要你救。”
“我管你需不需要,反正我就是救了你,这是你欠我的。”
“那你想如何?”
“我要你还我!”
“我为何要答应?”
“因为欠人情就该还,理所应当。当然,若你不把自己当男人看,就算了”
空气中流动着沉默
低缓的声音再度响起,“你想我怎么还?”
诡计得逞,昕悦的嘴角开出了一朵花,“简单!当我的长期饭票,直到我找到回家的路。”嘻嘻,我一个人在这孤苦伶仃的,先解决吃住问题再说,跟着这帅哥混,我又不吃亏。
“长期饭票为何物?”
扼,怎么解释呢“意思就是,在我回家之前,你有义务养着我”一定要理直气壮,一定要理所当然,一定不能有半丝愧疚,谁叫他刚才那么冷漠来着。他活该!
“你要我,养着你?”白衣的声音轻微颤了一颤。
“恩,不但要养着我,还要帮助我回家。我早一天找到回家的路,你就早一天解脱,怎么样?”
“我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我当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当然,若你不是,那你就走吧,我不会勉强你的!无论你愿不愿承认,我都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看着办吧。”说罢,昕悦故意扭过头,不再看他,我就不信这个激将法蒙不住你。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白衣男子转过身,独自朝前走去…
贴身侍女(二)
不会吧,他就这么把我扔下了?真是个冷血动物,太没同情心了!早知道就不该拉你跑,让你被那些人弄个毁尸灭迹,看你还怎么嚣张!
等等,他竟然真走?我孤零零的留在这片森林中,怎么出去?即使出去了,外面什么世道都搞不清楚,怎么活?如果活不下去,怎么回去?没钱没身份没方向感,连这个地方的基本常识都不懂,留下来肯定死路一条。不行,这次一定得赖上这冷血动物。
思考透彻后,昕悦立马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死死缠住了白衣男子的手臂。
“一个月!!之后,我会马上离开!”那个时候,应该可以回家了吧。即使希望破灭,一个月的时间也足够让我适应这个社会,找个法子养活自己了。
昕悦外表看起来虽然柔弱,可内心却是一个独立的女孩。父亲过世后,家里经济状况并不好,大学四年,她一直过着半工半读的生活,学费及生活费都是靠业余时间打工,一点一点累积而成。这几年,她啥活都干过,发过传单、搞过推销、卖过化妆品,在超市当过营业员,经常在货柜前一站就是连续十个小时。用室友的话说,“你就是一根杂草,放哪都活得下去。”
杂草规杂草,不过昕悦这人有个很大的优点,那就是欠了别人的,她一定会加倍奉还;但别人若欠了她的,她也一定会死皮赖脸追着人家讨债。就比如说现在,她认定是自己救了这小白脸,所以,小白脸绝对有义务养她一个月!
“善良的公子,你,你就帮帮小女子吧”抬头,露出了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既然不吃硬,我来软总行吧。
白衣男子停下了脚步,没有说话。
“我来自异国,不慎掉入悬崖。大难没死成,却误打误撞救了你,你我萍水相逢,也是缘分一场。你怎么忍心,看小女子一个人流落荒野?大侠是明白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啊!…你这么一走,小女子恐怕要饿死在此地了。”再次抬头,昕悦的整张脸写满了凄惨,晶莹的水珠在眼框里打转…
“好,你可以暂时跟着我”平静无波的声音传来。
哈哈,冰山终于妥协,昕悦的脸上立即绽开了一朵花。
然而,低缓的声音再度响起:“因为我正好需要一个‘侍女’”磁性的音色故意加重了“侍女”这两个字。
昕悦脸上的那朵花僵在了半空。“你。。。凭什么!”
“我没兴趣养闲人,你若不愿,请自便。”
白衣转过头,嘴角轻微上扬。
蛇蝎美男心,我今儿是见识到了!
“好,侍女就侍女,有什么大不了!”米虫梦想泡汤了,哼,为了不饿死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我忍!
“走吧。”
白衣美男转过身,带着一抹淡淡的弧度,缓缓朝森林深处走去。“喂,你等等我!”昕悦匆匆拔腿欲追,忽然一阵头晕目眩,先前那种刺骨的疼痛再次席卷全身…糟糕,身上的伤口没有得到及时处理,又经这么一摔一跑一惊一诧的,伤势肯定加重了吧…忧虑中,昕悦的眼前渐渐黑成一团,意识也慢慢涣散开来…
山洞苏醒
一个身着鲜红长裙的女孩,直立在一座古老的城楼前。耳畔的寒风,阴冷而诡异;脚下,一片死气沉沉的血红,满目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面上,阴冷的血水,渗透了布鞋,直直透过皮肤往骨髓里钻。她静静站在一片血色里,眼神空洞而绝望。像是一个被抽去灵魂的瓷娃娃,摇摇欲坠,全身散发出让人绝望的悲伤与恐惧…遥远的天际,闪现一道道红光,夕阳西下,鲜血的阵阵腥味,在微风中缓缓飘散…
又一次,昕悦在一身的冷汗中惊醒。那个红衣女孩,经常伴着满目的血腥出现在自己的梦里,很多次,昕悦想凑近去看清她的脸,却总是被一层淡淡的雾气所阻隔。冥冥中,总感觉那个女孩有话想对自己说,可是,却总也抓不着重点。为何一次又一次地,她要出现在我的意识中,她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你醒了”一个冰冷而淡薄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昕悦定睛一看,洞口处站着一袭月牙白锦衣男子,挺拔修长的背影静立在淡淡的月光之下。昕悦蓦地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心顿时凉了一大截。好希望这也是个梦,梦醒后我就回家了。唉,愿望归愿望,生活还是要继续。我一定要想办法回去!
“那个,我睡了多久?”
“两天。”
不会吧,居然昏睡了这么久。昕悦低头一看,依旧是那套白T恤,蓝色牛仔裤,不过身上那些伤口都已经得到了妥善处理,很多地方都已经开始结痂,先前剧烈的疼痛感也消失了。看来这个小白脸也没那么坏。
“谢谢你!”
“恩”淡如水的声音传来。
这个人为什么老爱摆一张酷脸呢,好像谁欠他钱没还似的。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时代,我要怎么样才能回去呢?“咕。。咕”肚里传来两声怪叫,昕悦不觉一脸尴尬。
“你身后有食物”声音听不出丝毫温度。
“恩,好!”
昕悦转过身,这才发现不远处有一小堆篝火,火苗上端一根铁丝搭着几只羊腿,传来缕缕飘香。昕悦一溜烟跑到火堆旁,拿起羊腿就大口大口啃。实在是太饿了,管不了那么多。若是在平常,面对这么大一美男,再怎么都会勉强装装淑女样子的。
“我叫蓝昕悦,你叫什么名字?”昕悦一边啃,一边对着洞口的人进行自我介绍。
她只听见了自己的话在空气中流动。
估计是他没听清吧,“喂!问你名字呢!”昕悦又嚷了一句。
“穆、风”半响,低缓冰凉的声音响起。
“哦,木风啊,我觉得叫木头更合适呢”昕悦压低了声音,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白衣依旧站在洞口,微风吹过,几根散落的青丝随风而舞,孤独而冷傲。
“穆风,你是什么人?”
“你的主人”淡淡的声音透着坚定。
不就是答应做你侍女,摆什么架子。“那我们是在什么地方?要到哪里去?你是干什么的?怎么会跟那些人结仇呢?”昕悦追问道。
“你的话,太多”
有用的信息半点没捞到,还赚我话多?
昕悦放下手中的羊腿,眼中闪过一抹灵光。她静静地走到穆风身边,发现自己比他矮了一大截。仰头,眼神的余光再次瞥见了那张可令任何女子心动的脸。第一次见发傻叫“正常”,第二次见发傻叫“不能适应”,若第三次见还发傻,那就叫“花痴”。蓝昕悦以强悍的能力证明,她,绝不是花痴,所以,她没有再发傻!轻轻凑近他的耳畔,
“你知道天上为什么有月亮吗?”
“”
“因为太阳落山了。”
“”
“知道西瓜为什么叫西瓜吗?”
“”
“因为它没有其他的名字了”
“”
“怎样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念完三字经?”
“”
“很简单,三字经”
“”
“如果某天你银子掉了怎么办?”
“”
“马上捡起来”
“”
“小红是个健康的孩子,可为何生下来只有一只右眼?”
“”
“因为她只有一只眼睛长在右边”
“”
“知道猪为什么不说话吗?”
“”
“因为他正看着月亮流口水。”
“…”
穆风的眼神蓦地从遥远的月光收回,狠狠地瞪了昕悦一眼,脸部肌肉有一丝抽搐。
“哈哈哈哈”昕悦再也忍不住了,“你果然无愧于木头的光荣称号,改天给你颁给最佳笨蛋奖,相信你自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了。
昕悦张着一张嘴,呆愣愣地看着穆风,混身动弹不得。才一秒钟的功夫,也不知被这家伙点了哪个穴道。
“你的话的确很多,今夜就留在这反省吧”说罢,穆风径直往洞内走去,平静无波的脸上似乎有一道不易察觉的浅笑划过。
喂,你这个冷血动物,怎么可以把我扔在这,我还怎么睡觉?眼睛的余光瞟见那个白衣恶少,他已经安安心心地躺在了火堆旁边,看不出丝毫内疚。哼!你最好哪天别落在我手上,否则看我怎么整你,没同情心的冷血动物。昕悦哀怨地瞟了他一眼,随即很自然地将目光对准了月光,因为实在看不到其他东西,保持这个姿势是最舒服的。
一分钟后,月亮是圆的,星星是耀眼的,天空是皎洁美丽的;十分钟后,月亮好像是圆的,星星好像是耀眼的,天空好像是美丽的;半个时辰后,月亮应该是圆的,星星应该是耀眼的,天空应该是美丽的;一个时辰后…
就这样,一位体形纤瘦样貌清秀的女子直立在山洞口,嘴唇张开很大,眼睛瞪得很圆。她保持着高难度的姿势面向月光,一动不动。一个时辰后,居然,睡着了!
燕照之城(一)
苍翠茂密的树林里,一前一后两个人正向前赶着路。走在前方的白衣男子,俊美如斯,行为举止间透着优雅与从容,淡定的脸上写着冷漠,给人以拒人于千里的孤傲。走在后方的傻小子,身上扛着一个大包,一路小跑紧跟着,气喘吁吁,似乎是白衣男子的仆人。傻小子一袭淡蓝色长袍,一头青丝被一根银色发带高绑在脑后,清澈的双眼闪动着灵动的光,玲珑的鼻子下方一张如樱桃般小巧的嘴,整个五官竟如女子般娇小而秀气。
臭木头,烂木头,挨千刀的家伙,干嘛走那么快,明知我昨晚没睡好。蓝昕悦愤愤地想着,一边小跑紧跟着穆风,心底早已把他骂了数百遍。今天早上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那双充满戏谑和嘲笑的眼睛,昕悦气得直想杀人。
“昨晚睡得可好?”声音中有着隐忍不禁的笑意。
身上的穴道顺便被解开了,昕悦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你说呢?你要不要也试着站立睡一晚?”一边揉着酸痛的双腿和双肩,一边用怨恨的眼神瞪着穆风。
“哈哈,我看你睡得舒服,口水流了一身,实在不忍打扰。”穆风的笑声清澈而爽朗,宛如山泉般沁人心脾,昕悦不由看得傻了眼,一时忘了尴尬。可是,也就一眨眼的功夫,那张脸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漠平淡,仿佛刚才那一幕从未发生。
“换上它,你那身衣服看着碍眼”冷冷的声音传来,一袭淡蓝色的男式长袍扔到了自己的身上。果真是个怪胎,翻脸与翻书还快,昕悦暗自撅了撅嘴。现在,她已经能接受自己穿越时空这个事实了。应该说,不得不接受。既来之则安之吧,慢慢寻找回家的路便是了。自己的这身现代装束在古代确实看着奇怪,那就换上吧,女扮男装方便。好像想到什么,昕悦用手摸了摸脸颊,似乎确实有口水干掉的痕迹,难道口水真流了一身?一张脸刹那变成了红苹果,这回可好,真是丢人丢到封建社会了,请问有没哪块墙是豆腐做的?…
正回想着,昕悦发现自己与穆风又拉开了一定差距,匆忙加快了速度,低头慌慌张张向前跑去。
“砰”又撞到柱子了。一抬头,柱子上方一双眼睛正瞪着自己。
“瞪什么瞪,我不是故意的!”
“今日就在燕照城歇息吧”
绕过柱子,昕悦看见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城门。坚固的乳白色大理石环绕城身,龙凤图案装点城檐,精致的红木浮雕牌匾上凸显着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燕照”,耀眼夺目,有种君临天下的霸气。
“燕照城是什么地方?看起来真有气魄!”昕悦真心地赞叹。
“卫国的首都。”穆风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连傻子也知道。
又是卫国,不知这究竟是什么国家。
“你是卫国人?”
“不是”
“这里还有其他国家?”
“是”
“那你是哪国人?
“哪国都不是。”
“啊!难道你是个犯了重罪的通缉犯,所以故意隐瞒国籍?”
某人满脸黑线中。
半晌,“蓝、月、大、陆”
说罢,白衣径直往城内走去。
“蓝月大陆是什么东西?”
“”
“喂,你等等我啊,赶着去投抬吗?”
“喂,烂木头,你慢点!…”
昕悦一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城内跑,总算缩小了与这木头的距离。环看四周,她立马被这座繁华而热闹的城市吸引了。城市主要街道由青石铺就而成,路旁随处可见小桥流水木楞房,柳树成荫,依水而立,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柳叶花香。大大小小的店铺林立在街道两旁,来往商旅客人流动频繁,自由而跳跃的商业气息遍地皆是。路上众人有缓步慢行的,有骑马招风的,也有牵着马儿慢慢溜达的。可以感觉到,大部分人的脸上都写着安逸和满足,昕悦对燕照城有种没来由的好感。能把一个国家管理成这样,这个卫国的国王肯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吧。
“驾…驾…”一阵疾驰而来的马蹄声打乱了昕悦的思绪。一辆装饰华丽的红色马车由远及近,以一种狂妄嚣张的姿态向城中奔来。街道中的行人匆匆向两旁躲闪,谁也不愿枉死在这些疯狂的马儿脚下。慌乱中,昕悦看见离自己不远处,一个手握冰糖葫芦的小女孩呆愣愣地站在大路中央,估计是被这阵势吓傻了。嚣张的马车越弛越近,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小女孩眼见就要成为冰冷马蹄下的亡魂。千匀一发之际,昕悦来不及多想,飞身一扑,将小女孩护于身下。恍惚中,昕悦的耳畔传来行人的惊呼声,抬眼一望,镶着铁边的马蹄已扬起在自己的正上方…
那一瞬间,她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燕照之城(二)
恍惚中,昕悦的耳畔传来行人的惊呼声,抬眼一望,镶着铁边的马蹄已扬起在自己的正上方…
那一瞬间,她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完蛋了,看来我的人生要终结在这个莫名奇妙的地方了。不知道这个地方会怎么对待舍己救人的英雄,会不会发点抚恤金给家属,然而再出个告示让全国人民默哀之类的?笨啊我,即使有抚恤金,也到不了那个时空的妈妈手上啊。我这回真是亏大了,白白搭了一条命,却一分钱都捞不到。真没想到我蓝昕悦也有这么伟大的一刻。蓝昕悦烈士,请安息吧…
然而,预想中的死亡,并没有到来。轰隆一声,华丽的马车倒在了蓝昕悦的身旁。抬头,她看见了那个熟悉的俊美面容,深不可测的眸子中,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波澜。昕悦连忙爬起身,拉出身下的人,小女孩的脸色毫无血色可言,似乎是惊吓过度。此时,华丽的马车车厢里,爬出了一个华丽丽的女子。耀眼的紫色锦裙袭身,镶嵌淡蓝色流连花边,黛眉,杏眼,薄唇,完美的身材曲线在紫裙的包裹下若隐若现。这等姿色,放哪里都是拿得出手的美人一个。她双手叉腰,愤怒地瞪着昕悦,眼睛可以喷出火来,似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好像,该愤怒的人是我才对吧。昕悦越想越气不平,努力扩大瞳孔,开始回瞪紫衣美女。空气,在两个女人充满火药味的对望中,嘎然而止。
“臭小子,竟敢把姑奶奶的马车撞翻!看来你是不想活了!你以为姑奶奶是好惹的?”差点忘了,自己现在可是个“男人”。昕悦看着紫衣美女一副想要吃人的母夜叉形象,与身上的高贵装束以及那张俏丽的脸搭在一起,实在是怎么看怎么滑稽。
“噗嗤”,蓝昕悦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要笑出声的。再一看那紫衣母夜叉,一脸受屈辱的表情。“还敢笑?哼!让你见见姑奶奶的厉害!”说罢,紫衣母夜叉一个跨步向前,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揪住昕悦的脖子,一眨眼的功夫,昕悦整个人都悬空了。不至于吧,我,居然被一个看起来这么柔弱的女子,像个小鸡一样捏在手上。真是丢人!“啊…”脖子上那只母夜叉的手越拧越紧,昕悦的脸色开始泛青。
“放开他”一个熟悉而冰凉的声音响起。母夜叉转头,整个面部表情由扭曲到惊讶到欢喜再到柔弱,仅用了一秒钟的时间。昕悦亲眼目睹了这个转变过程,佩服得五体投入,真是个极品女人啊,善变的功力非一般人能及。脖子一松,昕悦啪地一声摔到地上,感觉屁股开了花。再一看,母夜叉消失了,一个柔弱而娇俏的紫衣女子站到了穆风旁边,紫衣女子似乎浑身无力,正一个劲地往白衣男子身上贴。昕悦使劲揉了揉眼睛,我是不是大脑出现了短路,刚才真的有母老虎拦路吗?
庄主夫人(一)
娇弱的紫裙女子含情脉脉地望着穆风,身体不断地往他身上磨蹭,似乎恨不得立马把自己融化掉。“穆公子,奴家总算找到你了,几日不见,奴家想死你了”说罢,陆定芊拿出手绢,捂嘴而笑,羞涩中带着妩媚。昕悦看得一愣一愣,身上打了个寒颤。母夜叉成功变身杨贵妃,穆风啊穆风,你还真是功德无量。
可是,白衣男子似乎不解风情,对她的一番进攻非但没起化学反应,反而流露一脸厌恶。“姑娘,你认错人了。”说罢,穆风手指一动,那双欲扑向他的双臂停在了半空。向前一个跨步,穆风一把抓起跌坐在地上的蓝昕悦,往肩上一扔,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那抹紫色的身影立在原地,一双手臂悬在半空,一个愤怒而模糊的声音传来“穆风,你跑不掉的!就算是用捆,本姑娘也一定会把你带回去,成亲!…”
客栈里,昕悦像只落难的小动物,被穆风一把扔到了床上。揉着被抓疼的肩膀,昕悦用莫名其妙的神色看着穆风。一路上被行人用怪异的眼神望来望去,本来就已经够尴尬了,一进到客栈,却不得不面对一张看不出表情的脸。这家伙到底哪根筋不对啊?我今天有得罪他吗,难道是遇到什么倒霉事心情不好?不对啊,今天比较倒霉的人应该是我吧,心情不好的人也该是我呀,他这是发什么神经!
墨曦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蓝昕悦。墨绿色的深眸闪过一种捉摸不透的情绪,随即,脸上又恢复了招牌式的冷漠表情。这些年来,他习惯使用穆风这个化名行走江湖。不为别的,只为求得那一份自由自在的洒脱。
“我是你的主人,以后做事先征求我的同意”冷冷的声音响起。做事,哪件事?救人还是挨打?他这是什么态度!不就是为了混饭吃而答应做侍女,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了高高在上的主人?跑到古代来当个受气包,我蓝昕悦至于那么柔弱嘛!
“我不会这么做”昕悦丝毫不示弱。
墨曦的眼神中扫过一抹诧异,“记住你的身份”。
“我没忘。侍女,只是一份工作。我和你,是两个平等的人。你没有权利要求我事事征得你的同意。我当你的女仆,是为了生存;而你,可能正好需要一个人打杂。所以,我们的地位是平等的。用商业眼光看,叫做各取所需。”
墨曦的思维稍显停顿,仆人与主人的地位平等,这个提法倒是新鲜。
“况且,我当初答应做你的侍女,是建立在一个条件之上的,那就是,你要帮助我回家。”
“你的家在何处?”淡淡的声音带着几分探究。
“我的家,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你不会知道的。”一提到家,昕悦的眼神不自觉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