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重生的 作者:养蚕人
一文钱难死英雄汉!
因为没钱求医,奶奶过早的撒手人寰;
因为饥饿,他被迫向人开口乞讨;
妹妹病重,他给医生下跪,磕头求救的时候,他向自己发誓:他,一定要活出个人样来!
他是被遗下的知青后代,在大山深处,捡到了一个弃婴——因飞机失事而重生在婴儿身上的董洁,且看他怎样在重生人士的影响下,开始自己波澜壮阔又精彩的一生…

正文
第一章 生死两茫茫
尽管董洁时常感叹时光流逝匆匆,许多人与事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有或来不及去做而成为遗憾,也幻想过一觉醒来,时间竟然倒流,一切都可以从容的重新开始。
大多数人都做过这样的白日梦吧?梦再荒唐,毕竟无伤大雅,失意时也颇能聊以自慰。生活早已教她学会面对现实,于是一步一步,与时间一起向前走,增加了年龄,苍老了心境,习惯了平淡却又乏味的生活。
生活一旦成为习惯,就会沿着一种固定的模式,像流水线作业一样,规律而乏味的循环,很难做出大的改变。
董洁是北方人,她的家乡在北方算是一个颇富裕的海边小城,家乡的年轻人很少有人出来闯荡,就算是在别的城市读书的学生,毕业后大多也会选择回到家乡发展。或许人在年轻时,总会对外面的世界有种莫名的渴望,虽然父母一再反对,董洁还是在远离家乡的大都市留了下来,只在年关将近时,坐车回到家乡享受天伦之乐。
一年又一年,年年如此这般的重复。
董洁是设计师,在一家外资企业做服装设计工作。服装业有一点不好,经常要加班加点赶工。
今年公司特别忙,年前新接了几个大单,纵使大家快手快脚尽力赶工,仍然占用了正常的春假时间,原订的回家车票不得已退了。在大家的强烈抗议下,腊月二十八,老板终于答应放人了。可这个时候,正是春运最高峰,火车是一票难求,爸妈电话里催得急,她自己也是归心似箭,没办法,只能选择飞回去。
这是董洁生平第一次做飞机,心里很有些忐忑。几年前,同样飞往家乡的飞机,三个来北京新东方学外语准备出国的朋友遭遇意外,从此她一直不肯坐飞机,总觉得火车最安全。哎,自己总不会那么倒霉中特奖吧?阿弥托佛,上帝保佑!
显然这种临时抱佛脚的行为没有得到上帝的认可,或者他老人家不巧打了个盹,董洁只来得及在飞机突然的剧震中对自己发誓:以后,一定一定,再也不坐飞机了......
董洁在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中苏醒过来。
她发现自己似乎躺在草地上,视野里是一望无际的绿,绿色的草地高低起伏,一直延伸到远处郁郁郁葱葱的树林,更远处,是苍茫的远山,连绵起伏。
已经是傍晚时分,归巢的鸟儿发出嘈杂的喧嚣,偶尔有几只飞过来,落在她身边,蹦蹦跳跳,在土里草里刨食,一边歪头打量着她,似乎也在奇怪,自家附近怎么多了这么一位陌生来客。
拂过草尖的风吹来,不大,却带给她一股沁心的凉,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演化成澈骨的冰冷。她试着发出声音,微弱的呼声连鸟儿都惊不走。
奇怪,她从来不曾有躺在草地上的习惯呀,她皱眉,为什么会一个人孤零零躺在这儿呢?唔,没有印象。再之前发生了什么呢?嗯,她要回家,坐上了飞机,然后,飞机突然遇到寒流,遭遇地震般的剧烈颤动,耳边是好多人惊慌失措的尖叫和诅咒,再然后呢?没了,又似乎有一点--很短的时间,先是快速的下坠,接着是一声巨响......
空难!
天呐,她怎么就中了这么个特奖?大过年的,霉运当头。明明彩票买了那么多次,连最小的奖都没有中过。
可——
如果她没记错,自己逃过一劫的可能性应该是零。加上印象里最后一声的巨响,怎么算也跑不了机毁人亡的结局。
她,还活着?向来对鬼神之说嗤之以鼻,这环境,怎么瞧也不像地狱或者天堂,周围也没有飘来荡去的好兄弟。难不成,她天生命大,竟被快速下坠的飞机甩了出来,奇迹生还?
董洁苦中作乐地在心中盘算,这下子自己一定有机会上头条新闻,在世界空难史上留名了。不过,这都是后话,眼下最重要的是自救,老天保佑,希望不会变成缺胳膊少腿的残障人士。
心稍稍定下来后,一种怪异的感觉涌了上来,唔,有些不对劲,她的身体......
转动眼珠去瞧,天,这,这是她?一丝不挂的小小的婴儿的身体?
她眨眨眼,再眨眨眼,确定自己没有眼花看错。
怎么可能?她惊得大叫,耳边却传来一阵幼儿的啼哭。是在做梦吗?咬一下手指试试吧。
挪动那小小的胳膊是个大工程,千辛万苦的结论是:没牙,咬不动!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传说人死后,就会投胎转世再做新人,生命也像草一样,不断重复着开始与结束的互动。自己这情况,就是常识意义上的转世投胎吧?只是,这人终归不是吸收日精月华自行从石中蹦出的石猴,总该有对生养的父母。可她一个人孤零零躺这儿算怎么回事?再这么吹风受凉,她百分百别想看到明天的太阳,更别提入夜后出来觅食的野兽了。
难道她只有两个选择,或者成为野兽的晚餐,或者慢慢等死?等等,她空降之前,这身体的原主儿不会就这样生生丢了性命吧?
一时间怒从心起,靠,不想养就别生,生出来就好好养,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不得好死。
和怒火一起升上来的,是火烧般的热,明明是风吹来受不了的冷,身体却自行衍生出一阵阵愈来愈炽的热。
她发烧了!
更糟糕的是,心脏一阵不规律急跳后,一股剧痛伴着窒息般的痛苦涌来,她张大嘴,费力喘气,越吸气越感觉到呼吸困难。
缺氧的痛苦让她神智开始模糊不清。
老天爷,你不是让我借这具身体再体验一次死亡的折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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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天上掉下个小妹妹
大山六岁了,确切的说,刚满六整岁,今天是他的生日。
他姓李,大名叫悠然,一个复杂又麻烦的名字,之所以这样讲,只因为他目前认识的字里面,自己的名字是最难写的,笔划也最多。还是奶奶起的小名好,大山,简简单单两个字,又好认又好写。
不过,悠然是妈妈起的名字,在大山眼里,妈妈美丽又温柔,最让他骄傲的是,妈妈是村里面最有文化的人,从小就教他认书写字。
可是,妈妈不见了。半年前的一天,妈妈给大山做了最丰盛的一顿午饭,从此,大山就再也有没见过妈妈了。
大山难过的用手抹去不知不觉又流出的眼泪。没关系,奶奶说,妈妈出门走亲戚去了,大山是好孩子,妈妈一定会回来的,今天是他的生日,大山不哭。
大山没有见过父亲,妈妈还怀着他的时候,爸爸进山打猎出了意外,大山现在只有奶奶一个亲人了。
奶奶年纪大了,做不了什么活。不过,奶奶是村里的赤脚大夫,谁家有个头疼脑热,挨不过去了,便来找奶奶抓几付草药,多少付几个钱,或者用粮食野物交换,因此,虽然家里两口人老的老小的小没有多少劳动能力,倒也能对付着吃口饭。
大山因为年龄太小,进不了生产队,挣不得工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奶奶采药。开始是奶奶采药带着他,大山聪明,很快学会了怎样采药,并能准确辨认出几种常见的药材。前两天,奶奶不小心崴了脚,于是大山开始了一个人的采药生活。
今天走的有点远了,因为这山上有种草药,对疏筋活血有好处,最适合奶奶用了,所以他瞒着奶奶翻了两座山头过来这边。
采满了背上的小背篓,大山松了口气,大阳要下山了,今天回家一定会晚,奶奶该担心了,他赶紧加快脚步赶路。
随风飘扬的草丛深处,传来微弱的婴儿啼哭,断断续续,没来得及听清,声音便没了。啼哭声拖住了大山的脚步,犹豫了片刻,终于孩童的好奇心战胜了恐惧,他循声找了过去。
一个孩子,不,他纠正,是一个婴儿,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小的孩子。
小小的拳头放在胸部,头上只有稀疏的不多的发黄的头发,小小的眉头紧紧皱着,没穿衣服的身体泛着紫青色,呼吸急促又微弱。
大山手足无措,很是慌张,他四处望望,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摸摸,那小小的身子触身冰凉,呀,这孩子要冻坏了。他急忙脱下自己所有的衣服,给这个婴儿密密裹紧,背篓放下,用手在草药中间掏了个洞,小心把婴儿放进去,用最快的速度往家里赶。
再次有知觉的时候,谢天谢地,她被抱在一个温暖的怀里。董洁第一个感觉是:安全了!一颗悬在半空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生存危机感过去,身体的不舒服便不客气占据了她所有的感官,嗓子眼里刀割般的疼,头也针扎似的凑热闹,身上一会冷一会热,总之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好地方。
“动了动了,妹妹的眼睛动了!奶奶,她睡了这些天,是不是要醒了?”一个清脆的童音在董洁耳边响起,她挣扎着张开眼,模糊的视线勉强瞧见一个黑瘦的五六岁的小男孩伏在她身边。
董洁本能的张嘴打招呼,却只发出咿咿呀呀的儿语。
郁闷!
抱着她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一脸的褶子透着慈祥。
“醒来了就好,醒了就有救了。”
听了***话,小男孩开心的笑了,一边端正坐好,小心翼翼从奶奶怀里把她抱过来,嘴里一边念着:“先把妹妹的头放在左胳膊弯里,用手护着妹妹的上半身,右手托起妹妹的屁股和腰。”奶奶是这么跟他讲的,他记得很牢。
看着小孙子像模像样抱着另一个更小的孩子,一边冲她开心的笑,两天来一直压在心底的石头落了地,李奶奶松了口气。
两天前,大山抱着这个孩子回来,真是让她大吃一惊。
这个女婴,明显是早产儿,先天不足加上被弃后吹风着凉,只剩下可怜的一口气吊着没咽下。好在她懂得一些药理,尽人事听天命,先用土方法给她降温退烧,大山去求着村里的老羊倌要了点羊奶,祖孙二人小心翼翼伺候了两天,终于从鬼门关把人抢了回来。
这女婴也是命大,山里人家,都望着生儿子,一来传宗接代,二来也是家里未来的主要劳动力。女婴向来不讨喜,尤其是生下来身体不好生了病,家里不仅要添一张嘴,更可能是一家的累赘,多半都会选择溺死或者直接扔到山里去。
家里突然多了个人,大山很高兴,这两天一直围着婴儿转,连走路都像猫似的不发出一点声音,怕吵了新来的小客人。
“大山喜欢这个妹妹吗?”
“嗯,喜欢!”
他大声回答,一个人的日子到底寂寞些,差不多大的孩子都有兄弟或是姐妹,只他一个人,孤零零。
刚刚懂事的时候,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做了哥哥,骄傲的在他面前眩耀。大山跑回家,跟妈妈说他也想做哥哥,妈妈哭了。妈妈的眼泪让大山隐隐约约认识到,他不会有做哥哥的机会了,因为他没有爸爸。但现在不一样,他也有妹妹了,他抱回来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妹妹。奶奶说,大山是个好孩子,老天爷喜欢,所以送他一个妹妹。
醒过来的董洁,因为身体的不适,和心底难以名状又无人可诉的憋闷,索性不再控制自己,痛痛快快的大哭起来。
“乖,妹妹乖哦,不哭,没有妈妈没关系,哥哥疼你。”大山轻轻摇晃着怀里的婴儿。
医者父母心,能救下一条命,李奶奶心里又高兴,又有些发愁。
儿子死得早,媳妇又走了,祖孙俩相依为命,懂事的小孙子给了她最大的安慰。她老了,活一天少一天,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阎王老爷找去喝茶,她不怕死,只担心抛下大山一个人,家里又是一贫如洗,自己两腿一伸,小孙子孤单单没人陪,将来连个媳妇也找不着。
这两天一边救这个孩子,闲下来心里也犯嘀咕。这救下来也是个问题,家里的条件,再添张嘴实在是困难。大山呢,一直忙里忙外,充满热忱。半夜还会几次醒过来,为小妹妹盖被擦汗换尿布。
看着孙子一脸认真和疼惜的表情,李奶奶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大山啊,长大了让妹妹做你的小媳妇好不好?”山里孩子一直有订娃娃亲的习惯,虽说解放后逐渐少了下来,说是要反对包办婚姻,讲究什么婚姻自主,她是老辈人,山里穷,换亲啊订娃娃亲啊,一些老辈人还是很坚持的。
“什么是媳妇?”
“媳妇啊,就是和你一起生活,永远不离开你的人。”
大山小心用手指拙了拙婴儿幼嫩的肌肤,哦,好软手感好好哦,凑近了有一股甜甜的奶香味,真好闻。
“好!”听到***话,他挺起胸膛大声道:“我一定会对她好的。”
他用手指轻轻握住她小小的拳头,轻轻拉勾,“说定了哦,以后做我的小媳妇。“一边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董洁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孩子占了便宜。
“我都听***话,以后,你可要听我的话哦。”他想了想,补充道:“我也会听你的啦!”
一个人对着个不懂事的小婴儿自说自话的小家伙,董洁觉得很可爱,虽然他说的话很打击自己。要知道,几天前,自己还是快三十的大人,结婚早的话,孩子也该这么大了,如今却被能做自己儿子的小鬼照顾,口口声声说着要娶自己,天啊,翻了个白眼,她,她无语了。
第三章 起名小风波
不管你愿不愿意,时光的脚步总是沿着它自己固定的步子,快速向前滚动。身为婴儿的董洁,每天大多数时间都在睡眠中度过,转眼,春夏秋冬轮回了一圈。
她一岁了,已经能走得很稳了。当然,早在五六个月的时候,她已经晋身为爬行动物,并且在两个月前,成功进化成两足动物。
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
母乳自然是没有的,牛奶也别想,偶尔倒是可以喝到点羊奶。村里老羊倌的羊和她一样的营养不良,产量有限。
她的主食是米汤,也就是玉米面做成的粥。这一年来,她就没尝过固体食物的味道,真真是往事不能提,都是一把辛酸泪呀,做个“无齿”动物,她容易嘛她。
当然,也少不了一碗一碗又黑又苦熬成汤的草药。份量多到拿药当饭吃的地步了都。
说起来,她这条小命之所以幸存到今天,全靠一只老山参。那可是真材实料的成型野山参,从大山爷爷那辈传下来的,这要是拿到城里头,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家徒四壁,那是唯一的传家宝,原先李奶奶盘算着,这宝贝将来就是大山的老婆本,不过,救了丫头的命,就等于大山有了媳妇,合算。
哎,这般救命活命大恩,她何以为报呀?
以身相许?她开始认真的考虑这个说法的可能性了。
客观的说,大山是个好哥哥,说来惭愧,如今她可是相当的依赖他,不管是生理还心理。
先说生理吧,身为无自主行为能力者,那个什么吃呀喝呀倒好说,拉呀尿的可都要人伺候。想当初,大山第一次为她换尿布,她羞得差点没晕过去,更要命的是,由于他们两人还小,李奶奶竟然把大山和她放在一个大盆里洗澡。被人看光摸光,不赖着他岂不亏大了?唉,人总在不得已的时候,选择妥协,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这心理方面,说起来有点复杂了。虽然仅仅是七岁的孩子,某些方面大山比她这个心理年龄超过三十的可强多了。里里外外一把手,在家照顾幼小,也就是她啦,在外,做农活,采药,砍柴提水,就是换做成年时候的她,也不会做的更好了。
无论如何,赞美生命女神,顺利活到一周岁是件值得庆祝的事。
“来,宝宝张开嘴,啊~~~”
今天过生日,一年前的今天捡到的妹妹,奶奶做主,今天也算是妹妹的生日,两个人做伴一起过生日,也热闹些。
奶奶煮了两个鸡蛋,给他做了碗长寿面,给妹妹弄了碗鸡蛋汤。
大山几口把面吃完,端起碗熟练的喂她喝汤。
哎,你说你喂就喂吧,哄孩子似的奶声奶气念叨什么呀,就,就算她是个孩子,那也只是看上去呀,董洁忍不住在心里一百零一次的翻着白眼抱怨。
“大山,妹妹慢慢也大了,总不能老这么宝宝、宝宝的叫下去,也该有个正式的名字,今天咱们就给妹妹起个名字吧。”
李奶奶笑眯眯看着两个孩子亲亲密密的样子,心里蜜也似的甜。
一年来,小丫头不但顺利得活了下来,那张小脸也长开了,是个少见的俊丫头。黑黑的眼睛水灵灵像会说话似的,因为身体不好,脸色偏白,身体也瘦瘦的不像一般孩子的白胖,可她怎么瞧怎么觉得这丫头,从骨子里透着一股聪明劲。虽说生病的时候多了些吧,却比健康的孩子更好带,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哭闹,有事的时候,会自己咿咿呀呀的叫人,除了病到昏昏沉沉,基本上都不用洗尿布,特别省心。
“好啊好啊,给妹妹起名字喽。我来起我来起。”大山表现的很涌跃。
“好好好,大山来给妹妹起名字。”转头瞧见小丫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孙子瞧,黑亮亮的眼睛竟似乎闪烁着焦急的光。
“大山可要好好想想,起个好听点的名字,不然妹妹可不依哦。”
唔,叫什么好呢,明明好似有好多名字可叫,到了嘴边,却觉得哪个都不合适。
想起来了“小花,怎么样?”
小花?我还小草呢,俗,俗不可耐。董洁在一边腹诽。
“唔,不好!”大山重复了两遍,自己否决了。
“香香,兰兰。。。。。。也不好,村头小勇的妹妹就叫兰兰,嗯,翠翠,翠花。。。。。。翠花,这个名字好听,就叫翠花吧。”大山又手一拍,做了决定。
翠、翠花?噢,我的天,我还东北人都是活雷峰呢。
董洁再也忍不住,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虽然对他取名没抱多大希望,可也用不着这么打击她吧?翠花——想着别人口口声声这么喊自己的场景,呕,不行了,她要吐了。
接下来,她手舞足蹈,用各种方式抗议,坚持拒绝了所有大山能想到的名字。开玩笑,山里人给孩子起名,都跑不了什么花呀草呀,她可受不了这个。
可怜的大山,所有的积极性都被打压了下去,末了,他只能向奶奶求助了。呜,真是太不给面子了,他垂头丧气的斜瞅着妹妹,嘴巴噘了起来。
董洁讨好的拍了拍他的手,不为所动,满足了你,吃苦的可就是我自己个了。
“妹妹想叫什么名字呀?”李奶奶安抚的摸了摸孙子的头,笑呵呵的问这个很有自己主见的小姑娘。
“妹妹那么小,她知道什么呀,纯粹是跟我捣蛋嘛。”大山不服气的抱怨。
哼!再送他一个白眼,董洁推开碗,自己顺着炕沿爬呀爬,爬到床头柜,打开,从里面拽出一本字典来。没错,就是一本老式的新华字典。
“哎呀,快放下快放下,那个不能玩。”
被蝎子蜇了似的跳起来,大山急的团团转,想抢又不敢使劲,一边又怕她不懂事给撕毁了。这可是妈妈留给他认字用的,是他的心肝宝贝。
去,小瞧人,字典有什么好玩的?她都玩到不想玩了。董洁不理他,自顾自翻到“洁”字,一手压住,往前翻了一阵,又找到“董”字。在两个字上比划半天,又指了指自己,示意自己要叫这个名字。当然,中间种种姿态做足,使自己看起来像是胡乱找了两个字。
大山还是认识拼音的,就是组合起来拼读吃力些,费了半天力,终于正确读出了这两个字,“董、洁,”
李奶奶在一边念叨了几遍,大加赞赏“哎呀,真好听,是个好名字。宝宝真聪明。”
大山觉得还是自己起的名字好听。跟着重复了几遍,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妹妹不姓李吗?”
李奶奶一张脸笑的像朵花,“不要紧,妹妹将来要做你的小媳妇,姓不姓李都是一家人。”
第四章 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大山妈妈留下的东西不多,除了字典,还有一本高中时的语文书,两个笔记本,两支半截铅笔。字典失守后,笔记本和铅笔也先后沦陷。
老话说的好,这男女相处,是门大学问,最开始养成的习惯,往往是两人日后生活模式的标准。
要说董洁前世今生加在一起,怎么说也过了而立之年,也罢,就算是前生事一笔消,而今新生活重新算,这心理年龄总该按着成年人算吧?可这丫头愣是没有一点成年人的自觉,理所当然心安理得的欺凌幼小,嘿,这可真是生理影响心理,越活越回去了,呃,是越活越年轻了。
不知情的幼小,也就是大山小朋友,可怜他一步输步步输,所有的宝贝都易主了不说,还成天价忙来忙去,笑呵呵接受她的压榨。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周瑜打黄盖,该着!
这压榨人也是门学问,伏势欺人下下策,侍宠生娇更不可取,董洁慢慢也琢磨出自己的驾驭之道。可怜她四肢无力,身娇体嫩,唯一能动的,就剩一个大脑了。她是这么为自己开脱的。
小孩子要夸,常常夸奖,有助于树立他无往不胜的自信心,加强他任劳任怨的自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