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爱情那些事儿
作者:orange橘子

两年后重逢

(一)两年后的相遇
医院内,拥挤的大厅。
“宝贝,我先走了,车你开着,我打的过去,自己路上小心,乖啊…”安昊边说边吻了吻我的额头。
“嗯,知道啦,真啰嗦,你快去吧,我拿了药就回去,晚上少喝点酒,早点回来…”安昊温柔的笑笑,便转身出了医院大厅。
我拿了药,看着上面的说明,心想医院可真黑,就一普通的拉肚子,就开了将近300块的药,暴利啊暴利,要说现在的商家再黑心也没有医院黑心,那么个破胶囊凭什么卖80多,成本估计10块都不到,要不怎么说人家都要移民呢,就像韩大帅哥说的,在中国,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也就是吃不起住不起玩不起结不起生不起病不起死不起,但最关键的是,还移民不起。
“苦啊…”我低低抱怨着,感觉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很熟悉的古龙男士香水味道,我觉得自己心跳漏了一拍,平复了一下心情,换上灿烂的笑容抬起头“秦总,好久不见”
但是笑容在我看到那张两年来时不时出现在梦里的脸时,有点僵住了,眼前的人穿着黑色长裤,白色衬衣,身形消瘦,脸色异常苍白,眉头紧皱,眼底压抑着隐忍的痛楚,我的心狠狠抽了一下,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对面的人开口道:
“苏默,你生病了?”
“哦…我…没有,帮我男朋友拿药的…”当我提到男朋友的时候,秦斌的手微微的颤了一下,这时我才注意到他的右手压在胃上,脸色越发难看了。
“胃病又犯了吗?”我又感觉到那种熟悉的心疼。
“哦…最近有点累,没事儿”
“你一个人?”
我看到他的眼神暗了一下,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哦,那,那你注意休息,我,我先走了,再见!”我有点儿害怕这种感觉,想尽快逃离这里,怕再呆下去会控制不住。
“那…再见!”秦斌的声音微微发颤。
当我匆匆走过他身边的时候,隐约看到他额头细密的汗珠。心又是一紧,很疼吗?走出一段距离后,我手伏在胸口,使劲压了下,不该再有这种感觉了,他太太会在家煲了粥等他回去,心里苦笑了一下,我走出了大厅,来到停车场才发现,钥匙找不到了,仔细想了想应该是取药的时候翻出来顺手放在台子上了,当我急匆匆跑向医院大厅,就看到秦斌拿着钥匙从里面走出来。
“你还是这个样子,呵呵”他把钥匙递给我,上面有个小猪吊坠,我一直都在用的。
“你怎么捡到的,你去领药窗口了?”我看到他手里拿着药水瓶。
“要挂水这么严重?”我看着他,很…憔悴,压在胃部的手似乎更紧了
“后天要去趟深圳,挂水快,你快回去吧,我进去了,路上开车小心点!”感觉他的脸色更苍白了,看着他急急转身的背影,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心里难过的要命,秦斌,为什么要这么累,为什么一个人来挂水呢,你老婆呢,她为什么不好好照顾你,我坐在旁边的台阶上,低着头,眼泪狠狠的砸在大理石上面,一滴滴晕染开来。
当我走到休息区,就看到秦斌一个人坐在那里,孤零零的,旁边架子上挂着一个药瓶,扎着针的手放在腿上,另一只手紧紧的压在胃上,微微弯着腰,我去旁边的饮水机接了一杯热水。
“喝点热水吧,会好受一些”我把杯子递了过去。
秦斌抬头见是我,眼底有掩饰不住的惊喜,他拿着杯子喝了几口,轻轻的放在旁边的座位上。我查看了下药液的速度,调慢了一些,从旁边拿了本杂志的坐在他身边,缓缓的说“你靠着我睡一会儿吧,一共3瓶呢,换药的时候我去叫护士”我感觉他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把头轻轻的靠在我肩上,我微微颤了一下,故作镇静的翻着手上的杂志。就这样静静的,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他没有问我为什么回来,我也没有问为什么他老婆没有陪他,我们都清楚这不过是一个插曲而已,想到这里我觉得心又开始痛了。

初次感觉心疼

(二)
我大学毕业应聘的第一家公司就是GM,秦斌当时还只是个一个部门经理,我是学工科的,名校毕业,而且做预算工作虽然没有工作经验,但是我一向认为自己足够聪明,对那份工作也是志在必得,面试的时候看见秦斌的第一眼,我就在心里惊呼好帅,而且觉得这个男人有点羞涩,因为我看到他跟其他女同事说话的时候居然会脸红,我不禁失笑,现在还有这样的经理吗?他问我,觉得自己有什么优点,我很自信的说“我聪明漂亮大方”他忽然就笑了,然后就是人事部谈薪资,要求第二天就去报到。
可以说秦斌是我的良师益友,我工作很勤奋,2年后绝对算得上他的得力助手。我跟秦斌的关系一直处于上下级皆朋友阶段,因为他有女朋友,是集团老总的女儿,对于没有未来的感情握从不强求,我知道自己喜欢他,但是仅仅是欣赏崇拜的那种喜欢,就算在年终酒会上看到他跟他女朋友亲密挽在一起,我也从来没有不舒服的感觉,我在感情方面相当的理智。要不是那次通宵赶标书,我们之间可能永远都是这种上下级皆朋友的关系。
那天的标很紧急,第二天上午8点就得坐飞机送到深圳,但是头天下班前设计部的方案才弄好,商务标部分就属于我们部门来做,当时负责这部分的只有我和秦斌两个人,设计部的方案送过来之后,我们就开始忙碌,一共四十多页的报价,我们分开进行,晚上8点多,其他同事都已经下班,秦斌走出来。
“我们先去吃饭吧,回来再弄,可能要熬通宵了。”
“要不我们叫外卖吧,出去回来很浪费时间的。”
“也行,叫你一个人的就行了,我不饿”
我抬头看他,觉得他的脸色很难看,但是我也没多想,觉得可能是因为这几天累得。
他说完就回办公室了,我的办公桌背对着秦斌的办公室,所以我没有看到他转身时右手紧紧的压在胃上,我在订餐的时候还是帮秦斌定了一份粥,一晚上呢,肯定会饿的。
外卖送来的时候,我去敲他的门,准备把粥送进去。
“请进”秦斌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疲惫,我进去就看到,他一只胳膊撑在桌子上,额头抵在上面,另一只手在桌在下面按着胃。
“老大,你不舒服吗?”
他缓缓抬起头,脸色很苍白,额头有隐隐的汗珠,嘴唇也泛白
“胃有点疼,没事儿。”
“我帮你你叫了粥,你刚好吃点吧”
“嗯,放旁边吧,谢谢你啊”说完他就低下了头,腰弯的更低了,额头枕在手臂上,压着胃的手完全陷进衣服里面。
我心里一紧,走去过扶他“你去沙发上躺会儿吧,会舒服一点。”
他顺着我的搀扶,躺在了沙发上,躺下去后就侧身两只手狠狠揉进着胃里,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后背的衬衣已经湿透,我突然间觉得很心疼,心里抽的很紧。
“老大你有带药了吗?或者我们去医院看看吧”我紧张的声音有点儿发颤。
过了好一会儿才他才说“药在抽屉里。”
我取了药瓶,倒了杯热水,又看了看说明,要饭后才能吃的。
“老大你能起来吗?这药是饭后吃的,你要不先喝两口粥再吃啊”
“没事儿”说完他就拿起来取了2粒放进嘴里,我只能把热水递给他。
“你快去吃饭吧,我躺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饭就凉了。”
我看他似乎真的好了些,就从衣架上拿下西装盖在他身上转身出去了。
我吃完饭,就开始继续工作,过了好一会儿里面一点动静没有,我想他可能是睡着了,就想着看来得自己完成这个标书了,好在之前的准备工作做得很充分,倒也没遇到什么问题。
差不多十点多的时候,听到开门的声音,我转头看到秦斌从里面出来,脸色越发苍白,他没有看我一眼就走了出去,我有点儿不放心,跟了出去,看到他进了洗手间,然后听到里面传来呕吐和冲水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里面出来,左手扶着墙,右手叉着腰手指掐着胃,感觉身子都在打颤,看到我站在外面,他愣了一下,虚弱的笑着说“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难受”
我赶紧过去扶着他,慢慢走回办公室,我感觉到了心痛,非常痛。
他靠坐在沙发上,弯着腰,手指使劲的掐进胃里,我觉得长这么从来没有这么心疼过
我转身把已经凉了的粥拿去楼下的微波炉热了一下,放到茶几上。
“你吃点吧,你这样肯定不行的,要不咱就去医院。”
可能那阵儿疼已经过去了,他端起来皱着眉头喝了一点就放下了。
他抬头看我笑着说“吓着你了吧,我这都是老毛病了,一阵一阵的,现在没事儿了,别担心,咱们开工吧,要不通宵也完不成”说着就坐回到电脑旁。一只手动着鼠标,另一手一直抚着胃,我看他这样心里就莫名的生气,说不上为什么。
我转身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旁边,把剩下的粥拿出去扔掉回到座位上也开始工作。但总觉得精神不像之前那么集中,心里总是担心他,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还有点儿害怕,不知道怕什么。
之后我再没有进他办公室,大概2点多的时候,我自己的这部分已经完成了,然后开始校对。
4点多的时候他出来问 “好了没”
“刚发到发到你邮箱了”
“嗯,你进来我们一起核对一遍然后开始装订”
我跟以前一样坐在他身边,他一只手还是搭在胃部,不过明显的比之前好多了,我看着他的手指滑动着鼠标,突然觉得脸红,他的手指很修长,很漂亮,我突然有种想咬一口的冲动,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脸不自觉的红了下。
6不到的时候所有的装订工作全部完成了,我们疲惫的坐在沙发上,我看到秦斌闭上了眼睛,放在胃部手突然紧了一下,眉头皱的很紧,满脸的疲惫。
“老大,要不让李经理替你去深圳吧”我觉得很心疼。
他睁眼看了我一下“不行的,这次是第一轮商务标占主要地位,苏默,你回去收拾一下跟我一起去。”
我微微愣了一下“好。”
“你打的回去,还能休息一会儿。”
我没说话,转身出了办公室收拾了一下包就打的回家了。
一路上,我心里都觉得很怪异,觉得对他的感情可能变了。

深圳之行一

(三)
等我收拾好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陆续有同事上班了,我刚放下包,秦斌就从办公室里面出来。
看着我,他眼睛亮了一下,我1米68的个子,偏瘦但很健康,今天穿着米色亚麻长裙,紫色吊带,米色针织开衫,头发随意挽了一个结,跟平时牛仔裤T恤很不一样,我看到他盯着自己看,不禁脸红了一下。
“我们走吧”秦斌说。
我抬头看他,秦斌身形很修长,很高很瘦,已经换了一身西装,深蓝色的套装,咖格衬衣,简洁的素色领带,整个人说不出的干净、清爽,完全看不出疲态。
我跟着他上了车,直接去了机场,一路上他都闭着眼靠在后座上,手虚虚的搭在胃上。我也是真的有点累了,靠在座椅上想睡一会儿,迷迷糊糊间,我觉得好像车子不动了,睁开眼一看已经到机场了,才发现自己正靠在秦斌的肩膀上,觉得有点儿尴尬,脸红了一下,赶紧收东西。
在开门下车的时候听到他说“你睡觉的时候为什么喜欢皱眉?”我的脸更红了,心想还好他没有说你睡觉的时候为什么流口水,我被自己的幽默感逗笑了。抬起头就看到秦斌盯着我发呆,我尴尬的吐吐舌头。
上了飞机,我们坐在头等舱,很宽敞,一上飞机他就靠着背椅闭眼,飞机起飞没多久,我就看到他眉头紧皱,额头上开始冒虚汗,当我把毛毯轻轻的搭在他的胸腹间的时候,他突然睁开了眼睛,好像有点迷茫,然后对着我笑了一下,轻轻说了声“谢谢”。
“喝点牛奶吧,热的”。
把牛奶递给他的时候,我触碰到他的手心,很凉很湿。
他喝了一半就让空姐收走了,然后就闭上眼休息。
我看他似乎好了一些,也靠在椅子上休息。正在我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握住,我立马看向他,他依然闭着眼,眉头紧皱,额头上不停的冒着细密的汗珠,一只手压在胃上,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我的,我想他肯定是痛的厉害,但是旁边都有人,我不好问他什么,我感觉他握着我的手越来越紧,他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我掏出纸巾轻轻的帮他拭去额头的汗水,低低的问到:“很难受吗?”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握着我的手紧了两下,告诉我没事,我真的很心疼,看着他因为用力指关节都泛白的手,我犹豫了一下,另一只手轻轻的放在他的手背上,把他的手包在掌心,紧紧握住,希望能减轻他的痛苦,他怔了一下,轻轻说了声“谢谢”。我的心一下子变得很柔软,还有点涩涩的甜蜜。
下飞机后我们直接到了竞标现场,坐下后我看到他脸色又有点发白,手就一直放在胃上。
“我来弄吧”我轻声说到。
他愣了一下,然后把电脑推给我,我起身倒了一杯热水给他,看到他从包里取了2粒药吃了下去,想到他早上可能只喝了半杯牛奶,我皱了一下眉头没说话。
然后整个演示过程都是我来操作的,中间他回答了几个问题,上午的事儿就算办完了,就等着下午开标了。
中午司机送我们回到预定好的宾馆,一上车我就看到他的手紧紧的压着胃,然后听到他有点儿沙哑的说到:
“苏默,中午我们就在宾馆餐厅随便吃点吧,等下午忙完了,晚上我带你吃海鲜,我订的明天下午的返程票。”
“嗯,好的,反正我也不饿。”
午饭他基本没吃,我本来想点一份粥的,但是宾馆说没有,吃完饭我们就回了各自的房间休息,我进屋后脑子里总是出现他苍白的脸上隐忍的痛楚,心莫名的很疼,我拿了房卡走出宾馆,四下看了看,心想着我们住的宾馆在市中心,附近肯定有类似与7+7的那种快餐店,果然没过几条街就看到了,我要了一份红枣山药粥。
我站在秦斌房门外面,轻轻敲了敲,敲完又有点后悔,心想要是他正休息,自己这样会不会打扰到他啊。不过没过一会儿门就开了,秦斌看到是我,愣了一下,我把粥递给他,说到“还热着,你喝了,再吃药”就匆忙转身回到自己房里,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到对面关门的声音,我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
下午2点我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到秦斌已经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听到有人走近,他抬起头,深深看了我一眼,说“走吧”,我看他脸色好了很多。
开了标,排第二,接下来就看技术标了,秦斌兴奋地说,这个项目有戏。我感觉他轻松了很多,眉头也舒展开了,我的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晚上他带我去吃海鲜。
我觉得自己这人其实特不上路子,我看着碗里的东西轻叹道“看来这鱼翅真的跟粉丝没啥区别”
秦斌被逗笑了。
然后我指着满桌最大的盘子说“那龙虾还比较好吃,就是个大肉少,不划算”
秦斌更是抑制不住笑出声来。
吃完饭秦斌提议去酒吧转转。
“你不会酒后乱性吧”我本来是句玩笑话,但是秦斌听到这句话却怔了一下,意味深长的问道“你怕吗?”
我尴尬地嘿嘿笑了两声,没说话。
我们没去酒吧,就沿着江边走了会儿,我就说“累了我们回去吧”
我其实是看到他时不时放在胃部的手觉得很心疼。回去的时候有点儿冷,他把他的西装披在我身上,我觉得有点局促,红着脸没说话。
晚上洗完澡,我趴在床上,看着秦斌的西装发呆,突然听到电话响,才发现他把电话放上衣口袋了,我拿出来看了下,是他女朋友的,忽然我心里就觉得很失落,我披了件外套拿起电话和衣服去敲秦斌的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过来开门。
他也是刚洗过澡,穿了居家服显得很年轻,一点儿不像28岁的人,只不过脸色很苍白,我看到他的手紧压着胃部,看到我,他把手放了下来。
我把电话和衣服递给他“刚刚有你电话。”
“哦,你进来坐会儿吧”边说边转身回拨电话。
我觉得不应该进去,但是我又特想知道他跟他女朋友打电话都说什么,最后还是走了进去。
他们说的很平常,他说话声音很温柔,但是没跟他女朋友说他胃疼的事儿,我觉得他可能是怕她担心吧,想到这儿,我就又觉得很不舒服了。
我站起来准备回去,就看到他用眼神示意再等他一会儿,然后就听到他对着电话说“宝贝晚安。”
我心里又疼了一下,他走过来,给我倒了一杯水,然后就坐在沙发上,我们聊了一些这次竞标的事儿,大部分是他说,我本来也不是特别有兴趣,就盯着电视,时不时答应一声,过了一会儿听不到他说话了,才看到他用手使劲儿压着胃,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嘴唇也慢慢发白,额头上不停的渗出汗滴,才想到今儿晚吃的海鲜,因为他下午状态很好,晚上尽顾自个儿了,忘了他的胃根本受不了海鲜的刺激,我有点懊恼自己的粗心。
我赶紧过去坐在他身边“是不是很疼啊?晚上吃药了吗?”

深圳之行二

(四)
他没有回答,只是迷茫的盯着我看。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忽然间觉得很害怕,我觉得要是继续呆着我们之间的感觉就彻底变了。
“那个,你不舒服,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我局促的说着,就站起身。
就在我起身的同时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人紧紧地抓住。
我听到他低低的近乎哀求的声音“陪我一会儿,好吗?”
我的眼泪毫无预兆的就流了下来,我觉得我可能要没有理智了。秦斌拉着我的手放在他的胃上,我颤了一下,他的胃冰冷,而且很硬,然后就感觉他用力的劲压下去,我觉得自己好像能感觉到他有多疼。
“你不能这样,我扶你到到床上躺着好吗?”我觉得自己声音都在发颤。
他没说话,握着我的手更使劲了,我觉得自己的手都快要断了。
“那你就在沙发上躺一会儿,我帮你揉揉”
说着,我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顺手取了毯子盖在他身上,他侧着身子,握着我的手还是使劲儿的压着胃。
“你别这么用力,这样胃会受伤的,你慢慢的松开好吗?”我带着哭腔说道。
过了一会儿,秦斌慢慢的放松了我的手,但是可能没有外力顶着,胃更疼了,他的腿蜷在一起,我轻轻的一圈一圈帮他揉着胃,我觉得怎么会那么冰冷呢,他的眉头皱的很厉害,不停的冒着汗,额前的头发都湿了,死死的咬着嘴唇,就是不肯出声,我的眼睛又红了。
慢慢的我感觉他的胃暖了起来,身子放平了些,呼吸也不像之前那么急促,又过了好一会儿,他睁开眼就看到我充满心疼、紧张、关心、害怕的眼睛,禁不住伸手抚摸我的脸颊
我脸红了一下说到“到床上躺着吧,沙发太小了,不舒服”
他没说话,点点头答应。
我扶着他躺倒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床头,他的脸色还是很苍白,手扶在胃上,看着我,眼睛有流露出太多的感情。
我觉得不能再沦陷了,抿了一下嘴唇,说
“你一个人可以吗?”
我看到他眼睛里闪过一丝落寞,然后点了点头说“今天谢谢你了,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然后疲惫的闭上眼睛。
我突然间就觉得心很疼,他不是有女朋友吗,为什么不告诉她自己生病了呢,为什么会觉得他很孤独呢。
我没有回去,拿了毯子靠坐在沙发里,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觉得不能让他一个人呆着,我把电视的声音关到最小,盯着屏幕发呆,可能真的累了,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抱着我,然后就睡着了,半夜里我是被身边的响声吵醒的,我睁开眼看到自己躺在床上,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转头,才看到身边秦斌几乎缩成一团,手指掐在胃里,浑身发抖,后背已经湿成一片,正要过去扶他,就看到他突然起身冲进卫生间,接着就是呕吐声和冲水声,我赶忙过去拍门,门从里面打开,他撑着门框,脸上不见一点血色,手紧紧的压着胃,衣服早就被他揉的一塌糊涂。我伸手去扶他,他只能虚虚地靠着我,疼痛让他没有一点力气了。
“吐了?又疼了?”
他“恩”了一声,“很疼。”就2个字好像都用了他很多气力,连声音都微微发颤。
我慢慢扶着他回房躺好,看着他发白的指关节,就知道他有多用力。害怕会伤到胃,便拉过他的手,在他的胃上放上自己的,另一只手绕过他的身子,在他背后慢慢按摩。
我几乎一晚上都没睡,看着他熟睡的脸,我第一次觉得恐惧,天微亮的时候便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