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招财进宝 作者:爱打瞌睡的虫
地质工作者来到魔法世界,
离开庇护了初来乍到的她的第一站,
站在了全新的舞台上,
花痴帅哥,
欣赏美女,
捡获非人非仙非鬼非怪非神非妖的神奇物种一只,亮出地质铲,宝石落盆来。

第1章 没死真是太好了

乔露露睁开眼睛。
她躺着没动,因为只是一个睁眼的动作,就让她头晕眼花,还有点儿恶心想吐,她赶紧又闭上眼睛。
OK,有点脑震荡。还有什么?
乔露露闭着眼,尝试活动四肢。
四肢百骸好像在云端一样,轻飘飘地没有知觉,但又的确是在自己身上,因为只是轻微地动动,一阵让人牙酸的酸痛就好像拧开了水龙头一般突然地遍布全身。
OK,肢体齐全。
乔露露咬着牙想道。
乔露露一动不动地又躺了一会儿,感觉好像头晕减轻了一些,她才又缓缓地张开眼睛。
天空通透湛蓝,阳光温暖耀眼,没有一丝云朵,环境很空旷,但风不太一样,干燥而寒冷。
肢体突然又是一个大大的寒战,因为大脑受创而有些扭曲的反射弧功能减弱,乔露露这时才意识到环境温度很低,起码在零度以下,温度最低的地方正是自己的背部,地面又硬又冷又湿,显然自己正躺在雪地上。
乔露露知道坏了,衣服肯定破了,雪水渗进了工服里,所以很冷。
她舔舔嘴唇,干裂起皮,难说到底昏迷了多久,此时此刻她完全没有时间概念。
轻轻挪动着手脚,乔露露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才从地上爬起来,地上太冷了,冻得她直哆嗦,而她身上穿的连体工服因为破了,失去了保温恒温的功能,里面又只穿了一件薄薄的T恤,简直要冻死了。
乔露露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发辫也散了,一头过肩长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她头晕得更厉害了,后脑还一阵阵地抽痛,乔露露伸手摸了一下,右后侧果然肿起了一个大包,轻轻一摸就疼得嘶嘶吸气,乔露露勉强单手扶额,转圈打量着所在的环境。
Shit这什么鬼地方?
高能武器留下的撕开大地的可怕的战场痕迹没有了、评估组的飞船没有了、同事和营地也没有了,眼前只有一片被薄雪覆盖的一望无际的寸草不生干旱贫瘠的土地,而从这地表土质来看,一目了然,这根本不是她的业务星球。
唯一相同的就是脚下也是一块打过架的战场,而满地乱七八糟的脚印和衣物破片以及一些断掉的木棍,显示这打架的规模只能算是一场使用原始武器的多人参与的混战形式的大群架。
乔露露右手捂着脑袋上的肿包,忍着绵软无力的膝盖,缓缓弯下腰捡起一块布片在手里揉了揉,不是她曾经接触过的任何一个移民星球出产的天然或人造织物的手感。
乔露露吐出一口白雾,“好像是做了一场免费旅行呢,不知道有没有返程票卖?”
自嘲地讲了个没有听众的冷笑话,乔露露又傻站了一会儿才把视线收回专注于眼前的问题上。
工服已经破成了一条条的布条勉强地挂在身上,两条腿光光地露在外面,寒风直接吹在皮肤上,冷麻木了也就不觉得冷了。几步远的地上扔着她的背包,背包带子都断了,三米开外的地方放射状躺着好几个巨大的金属工具箱,还有一个将近四米高的工程机器人,用来指挥机器人的遥控器在自己的左手腕上闪着正常工作的绿灯。
乔露露双手搓了一下冻僵的脸,长长地呵了一口白雾,想着接下来怎么办。
目前状况——衣不蔽体,气温过低,如果天黑前找不到可过夜的安全地方,将必死无疑。
好在,这满地的痕迹可以指引自己找到一处人烟,希望他们愿意接纳来历不明身无分文的外来者。
乔露露仔细搜寻了一番,找到了一处人体的拖拽痕迹,这长长的拖拽痕迹一直来到了一条车辙旁,在这附近还有很多交叉在一起互相碾压的车辙,它们通往远方空无一物的地平线。
乔露露忍着不适的头疼和反胃呕心想吐加昏昏沉沉的脑震荡症状,重新回到战场中间,挨个检查了一下那些箱子,锁都好好的,箱子外壳也没损坏,每个箱子装着不同的工具,有地质勘测工具和仪器、有钻井用的钻头、有医疗卫生用品、甚至还有一箱武器弹药。正好都是危险发生时,当时从传送带上下来堆放在身边等着搬运的。
乔露露放心地重新将箱子都锁好,然后抬起左腕,对着遥控器下令。
“可可,启动。”
轻微地一声嘀响,躺在雪地上一动不动的巨大的工程机器人动作灵巧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在原地等待新的命令。
“可可,挖坑,把箱子和你都埋起来。”
机器人可可马上弯腰,巨大的钢铁手变成了铲斗车的铲斗,几分钟就刨出个巨坑,轻轻松松将那些沉重的金属箱子放进坑里,在把土填埋回去之前,乔露露捡起地上的背包,拿出一个指北针,然后把背包扔进了坑里一起埋起来。接着机器人可可走到另一边,化身为一个巨大的钻头,像钻井一样钻了个直坑,直接将自己埋好,乔露露要做的只是把外面的土尽量地拨回坑里。
看着被自己二次破坏的地面,乔露露只能寄希望于这地方不是什么交通要道,即使偶尔有人路过也不会因为看到这奇怪的掩埋痕迹而想知道底下埋的是什么。
乔露露右手扶着疼痛的后脑,左手拿着指北针,重新回到车辙旁,跟着这些车辙的痕迹往前走。
一开始车辙很混乱,除了车辙还有动物的蹄印,要不是这些蹄印,乔露露还真分辨不出这种明显不是橡胶车胎轮印的痕迹指向的是什么方向。
混乱的车辙在一段路之后恢复了秩序,应该是车辆排着队依次行进,而走出战场后,雪地上的痕迹更加的清晰可辩,当走下了一段坡路后,乔露露终于看到了一个飘着袅袅炊烟的小村子。
顾不上自己这身样子是否能获得别人的同情,乔露露现在只想找个温暖避风的地方躺下放松四肢百骸,让沉甸甸的脑袋能好好地休息一下。
乔露露合上指北针的盖子,塞进胸口的口袋,步伐凌乱地走向村子,村口有儿童在追逐打闹嬉戏,说着陌生的语言。
乔露露突然心情轻松了一半,那些孩子看上去长得跟自己差不多,也就相当于亚洲人和拉丁欧美人的区别,这就好办了,也许求援不会被拒绝。
乔露露舔舔干裂的嘴唇,缓缓停下脚步,她不知道体内的声波鱼是否还在,要是语言不通,她不想被当成异端送上火刑架。
儿童们发现了乔露露这个陌生人,好奇地跑上前叽叽喳喳问她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
乔露露松了口气,她能听懂这些孩子们的语言,脑海里显现出全新的字母文字。声波鱼仍在。真感谢科学家们的发现,这取自某本经典科幻小说中的外星生物的名字,居然真有真实生物存在,而在科学家们解决了人工繁育的难题后,翻译这个行业一夜之间就成了昨日黄花,对他们这些经常做星球旅行的人来说,实在是便利至极。
“我姓乔,我受伤了,我需要帮助。”现在的乔露露哪怕微微转一下头都会带到脑后的痛处,每说一个单词都让她抽痛一下,面部表情越发地扭曲。
孩子们看她表情很痛苦,有的赶紧回去喊大人来,剩下的簇拥着她慢慢往村里走。
才进村,不少男男女女围了上来,很多男人身上都带着伤,女人们情况倒还好。见她这副狼狈样,有个妇女解下了身上的围裙扎在了乔露露的腰间,为她裸露的下半身挡着点寒风,然后领她去村长家。
村长一家热情接待了乔露露,让她暂时睡在了女儿们的大床上,村里的医生也赶来检查病人情况,摸到她脑后的肿包后,医生都被那个大包给吓到了,赶紧给她捣烂了几种草药,混成药膏敷在了她的伤处,又喂她喝了点药水,然后让乔露露安心地睡一会儿。
药水里大概有镇定的成分,乔露露很快就沉沉睡去,一觉睡醒外面天色已经全黑,但精神总算好了一些,她缓缓坐起来,就着窗外的月光先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
这是一间朴素到简陋的房间,就一张垫着稻草的双人大床、一个有着四个抽屉的矮柜和一张桌子加两把靠背椅,这就是屋里全部的家具,只有墙上和窗户上挂着的小饰物才说明这个房间的确是女孩子的私人地盘。
上床前脱下的破工服搭在椅背上,乔露露不想再穿那个,她慢慢下床,穿上她唯一完好的靴子,把被子裹在身上,开门走出了房间。
外面是一段走廊,暗暗的没有灯光,摸索着走出去后隐约可看到梯,下有光亮和晃动的人影。
梯下到一半,乔露露就听到了断断续续的说话声,转过梯出来在一个客厅样的空间里,看到这个家庭的全部成员,父母、两个成年或将近成年的女儿、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儿子。
“嗨,你们好,谢谢你们救了我。”这是乔露露的开场白,但是声音虚弱到她自己都吓一跳。
“可怜的姑娘,快到壁炉前坐下,暖和暖和,饿了,我去给你拿些吃的。”本来正在聊天和做针线活的一家人纷纷起身,主妇和她的女儿们走过来扶着乔露露在椅子上坐下,然后主妇去了厨房,一个女儿给乔露露拿来一杯水。
“谢谢。”乔露露正好渴了,一口气全部喝光才放下那木制的杯子。喝完了才发现嘴巴里有些不太对劲的异味,但此刻她没有那个精力去想那是什么味道。
“还要再来点水吗?”刚刚拿水的那个女儿起身又要去拿水壶。
“娜娜,坐下,不用了,你妈妈正在热汤。一会儿再喝点汤。”最后半句是对着乔露露说的。
“好的,谢谢村长。”乔露露整了整被子,把自己裹得更严实些,壁炉里熊熊燃烧的火焰给了她舒适的温暖。
乔露露烤了一会儿,身上暖和过来,于是她把注意力重新转回到主人们的身上,她看到村长身上也带着伤,额头上一块淤青,小男孩的脸上和手指都有抓伤,两个女孩子倒没什么事。
“村长,你们全村今天跟谁打架了?”
“是邻村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村长轻描淡写地答道。
乔露露轻轻挑起眉毛,“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我却是在那块战场醒过来的,头上一个包,也不知道是谁给了我一下,衣服破破烂烂,随身行李都遗失了。”
“哎呀,真是抱歉,我们没有注意到牵连了无辜者,我们真的很抱歉。”村长满脸歉疚,他非常非常的惊讶和不安。
“真的很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怎样做才能让你原谅我们呢?”年龄最长的女儿走过来蹲在乔露露面前,双手放在下巴前面做出祈求的手势。
“让我在这里呆到春天,这见鬼的季节实在不适合出远门。”
村长和孩子们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村长爽快地点头,“完全可以,很高兴你和我们一起迎接新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今晚上就睡在谷仓,那里很干净的,阁上有时也作为客人的客房,你在那里也能安心养伤,不会有人过去打扰你。”
“好的,没问题,一切由村长作主。”乔露露微笑点头。
村长马上让两个女儿去收拾谷仓,把卧具放进去。
片刻后,女主人端着一个托盘从厨房出来,托盘上是给乔露露的晚饭,一盆豆子肉丁汤和几块面包。
乔露露也是饿了,接过晚饭道声谢,埋头就吃,不说是不是合口味,新鲜食物的味道就够让她有活过来的感动了。
乔露露吃完晚饭,谷仓也收拾好了,女儿们还拿出她们为新年准备的全套内外新衣服送给乔露露穿,一起都放在了谷仓的阁里。
“谢谢你们,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乔露露放下勺子,用T恤袖子擦了擦嘴巴。食物下肚,说话声音都正常了。
“那就太好了,你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想要什么东西的话,跟我这两个女儿说就行了。这是大女儿梅娜,二女儿娜娜,小儿子兰尼,我叫肯尼思,肯尼思?阿肯,我妻子莉莉。”阿肯村长做了个全家介绍。
“真抱歉,我都没自我介绍,失礼了。我姓乔,叫露露,乔露露,你们叫我露露就好了。”
“乔露露?姓在前面?你是苏亚尔国的人?听说他们国民的姓在名的前面,跟我们不一样。”阿肯村长的接茬让乔露露获知了一个信息。
但乔露露只是耸耸肩,不承认也不否认,她这一动作看在这家人眼里,就是默认的意思,于是全都认为她来自那个什么苏亚尔。
“苏亚尔离我们国家很远呀,露露,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呢?”阿肯太太慈爱地问道。
“噢,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有从战场上醒来后的记忆,之前的一切过往好像都从我的脑海中消失了。简言之就是,我失忆了。”乔露露表情淡定地扔出一个重磅消息。装失忆很狗血,但确切有用。
阿肯一家人果然大变脸色,“噢,天呐,是因为受伤吗?”
一家人都围了上来,担忧同情等等各种表情复杂地看着乔露露。
“失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还能保持这样冷静?”小男孩兰尼问道。惹来他姐姐们的瞪视。
乔露露望着兰尼微微一笑,“不然的话,我该怎么办呢?哭天喊地?大呼小叫?要是这么做能换回我的记忆的话,我会毫不犹豫这么做的,但显然,不行。”
“可怜的露露,好了,不要再说这个了,我们很抱歉把你卷了进来,还遭受了这么大的伤害,你想在这里住到几时都行,直到你厌倦了为止,请一定要接受我们最诚挚的歉意。”阿肯村长歉疚得不行,认定是自己的错才导致了一个无辜者的悲剧。
“我接受,村长先生,我想我会度过一个不错的假期。”乔露露脸上露出了愉快的微笑。

第2章 村里生活艰难呐

一夜好眠,乔露露懒散地推开被子坐起身,随手掰开墙上木质百叶窗的叶片,让阳光和寒风都跑进来清醒自己的大脑。
乔露露打了个呵欠,带动了后脑的伤处,呵欠戛然而止,她抽痛地吸了口冷气,捂着后脑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谷仓在房子的后面,而这百叶窗的位置正是谷仓的正面,透过叶片间的缝隙可以看到前面房屋二的卧房窗户,但即使对面窗户大敞,也看不清房间里的风景。
乔露露坐在干燥的稻草床上左看右看,鼻子里嗅到的是稻草和牲畜混有的气味。是的,谷仓一层养着大牲畜,虽然长得和以前见过的农场动物不一样,但并不妨碍乔露露将它们定义为牲畜。鉴于从小看到大的《动物世界》和工作需要在星球间做宇宙飞人,早就见惯了各星球的特产动物,轻易不会跳脚般的大惊小怪了。
大概唯一的相同点是,不论相隔多少光年的距离,动物的气味还是那么的相似。
乔露露掀被下床,目光扫过挂在窗边的她的破烂工服,然后抓过搭在床角的长裙套在身上,再穿上她唯一完好的靴子。幸好她跟那两个姑娘的身材相仿,不然她穿什么可真成问题。
以手当梳扒拉了几下头发,把已经干掉的药膏抓了下来,然后随便拿根稻草将头发松松地扎在脑后,乔露露踩着晃晃悠悠的木梯下来,无视那些发出奇怪叫声的牲畜和家禽,走出谷仓,从厨房后门进入屋子。
厨房里母女三人正在做早饭。
“嗨,早上好,阿肯太太,梅娜,娜娜。”乔露露站在餐桌前道早安。
“早上好,露露。今天感觉如何?睡得好吗?”娜娜在餐桌上放下一盘切了片的面包,然后走过去与乔露露拥抱,亲吻她的脸颊。
“头晕目眩的感觉比昨天好一些了。”
“衣服还合身吗?幸好你的身材跟她们俩个差不多。”阿肯太太一边搅着锅里的豆子一边侧身笑问道。
“很合身,谢谢,不然我恐怕要头疼得更厉害了。”
“那太好了。来,我带你去洗漱一下。”
娜娜带乔露露重新来到屋后,给她端来一个木盆,盆子里只有浅浅的一点水,刚够打湿洗脸巾,漱口水都没有。
昨天乔露露就发现这里属于严重干旱缺水地区,所以她并不介意这近乎吝啬的用水量,草草地擦了把脸就了事,同时忽略水中特殊的气味,这是水质不好的典型特征,怪不得昨晚喝了水后觉得有异味。
洗漱完毕回到厨房,早饭已经准备得差不多,就是面包和鲜奶,以及不知道用什么汤汁煮得稠稠的豆子。
乔露露帮着摆好餐具,然后听到了厨房外头村长父子喊人的声音。
除了乔露露坐着没动,阿肯太太母女三人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胡乱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就跑了出去,隔着窗户,乔露露看到村长父子俩赶着一辆大木桶车绕到后门外,母女们则轮流把屋檐下的空水桶提到车上,村长拿着一个瓢,从车上的大木桶里舀水出来。
他的动作很小心,好像生怕洒出一滴,水桶也不装满,大概装半桶就提下去,梅娜和娜娜两个女儿则将水桶提进厨房倒进水缸里。
就这么来来回回,直到水缸装满水,然后阿肯村长就又赶着水车走了,阿肯太太带着孩子们进屋准备吃早饭。
阿肯太太把大家的盘子都盛上豆子其它食物也都分配完毕后,听到了阿肯村长从前门进来的声音,一阵咚咚的脚步声后,村长走进了厨房。
“早安,村长。”
“早安,露露,看你今天精神好多了。”阿肯村长在他的座位前坐下,喝了一口热奶。
“是的,睡得很好,稻草很香。”
“喔,那很好,我早上问过医生了,他说你的伤就是要充分休息,等那个大包消下去就没事了。你要是头疼的厉害得话,尽可以找他拿些药水,他很擅长配制这种东西。”阿肯村长往嘴里塞了一口豆子。
“是因为你们两个村子经常打架的缘故吗?所以医生的技术才那么好?”
“哦,是的,经常。你能看出来?”
“这很明显,不是吗?村长和兰尼的脸上都是旧伤加新伤,显然是经常跟人打架。兰尼这么小,要是经常和村里的孩子打架,家长会制止的,何况您又是村长。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让村长家的男孩子都成天一副伤痕累累的样子呢?那只能是跟外人打架了,而且是生存之战。如果我猜得不错,是为了水源?村子的水源在村外?与邻村共享?”
阿肯一家五口吃惊地搁下了勺子,“噢,天父在上,露露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我们什么都没跟你说过”
“因为太明显了,村长,太明显了,想忽略都不行。”乔露露耸了耸肩膀。
“真厉害露露,那么想必你完全理解我们了?”梅娜祈求地望着乔露露。
乔露露回以一个灿烂的微笑,“是的,完全理解,所以我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我只是个意外被卷进来的倒霉蛋而已。那么,我能问问,上次的战绩谁赢谁输吗?”
阿肯村长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当然是我们赢了。这一周我们享用更多饮水。”
“怎么?一周要打一次,决定下周的饮水配额?”
“是的,那口泉水每日出水量有限,根本不够两个村子的日常使用,冬天还好些,只要生活用水,到了春季,还需要大量的灌溉水,那时打得更厉害。”
“那帮人仗着有领主的保护,一到春天,就用武器对付我们,弄得我们要付出更大代价才能打赢他们一回。没有水,我们什么都种不了。”
“领主?领主只保护那个村子?是因为那个村子是领主的领地吗?”有些问题都不用仔细问。
“是啊,那个村子是领主的地盘,我们这个村都是自由民。虽然那个领主表面上看从来不干涉我们两个村子打架的事,但其实他提供了武器,这就明显是偏袒他的子民。我们不过是些种植酿酒水果的农民,叫我们到哪里去弄那些东西呢?”阿肯村长气呼呼地又放下了勺子。
“是啊,很不公平,他是领主,他有义务保护他领地上的百姓。”乔露露往嘴里塞了一勺豆子,“生存真不易。除非找到新的水源。”
“我们村子底下没有水源,邻村也没有,村外那口泉水是我们两个村子唯一的水源。”
“那领主喝什么?他不用水吗?”
“领主的庄园据说和村外那口泉水是同一条水脉,所以领主不缺水用,而且我们怀疑正是领主的大量用水,才使得泉水的出水量不够。”
“噢,这真糟糕。”
“没办法,谁叫他是领主,我们只能忍耐。”
乔露露轻轻摇摇头,不再谈论这个话题,餐桌上终于安静下来,六人都各自埋头吃早饭。
饭后,村长先出门找村民们商量下周打架的战术,女人们在厨房收拾,乔露露提出想去医生那里坐坐,问问病情,于是阿肯太太让小儿子兰尼带她过去。
村子规划得不好,每家每户相隔都有些距离,东一块田地西一块田地夹在其间,邻居之间互相串门都要走上几分钟才能到对方家里。看这些田块的大小,大概是种来自家吃的粮田或者菜地。
兰尼小心地搀扶着乔露露走在不算平坦的村间大道上,小男孩细心地发现乔露露哪怕不小心踩到一个小坑都会让她露出痛苦的表情,这让他更加仔细地选择踏出去的每一步。
村民们看到乔露露,都知道她就是昨天那个外来人,纷纷围上来与她友好的打招呼,乔露露也笑着回应他们,得知她是要去医生家里,立刻就有热心人先跑去通知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