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乱我心 作者:白小侃
文案
闷骚气场男主控进来!
因各种乱78糟的原因,更新无保证,保证决不坑!
计划存文,其实不放上来估计到明年都存不起了。。。
姑娘们,撒花花。具体文案后补。
女主是柔弱受气包,豪放奔放女主控们慎入~~~
内容标签: 高干
搜索关键字:主角:某某某… ┃ 配角:某某某和某某某… ┃ 其它:该轻松轻松,该虐虐

第一章
这天风和日丽。海坨山南面的马场是西边湖泊水位下降形成的河床,日积月累长了草,几千公里如履平地,水中央的小岛有直达岸边的路,野鸭芦苇点缀其中,很大自然地美。
欧翔扭动脖子,看了天边一眼,穿褂子的老马立即弓着腰跑过来,笑容如沐春风:“都清理干净,一个外人也没有,给您备了荷兰温血马,昨儿刚送来的新品种。”
身后章书傲甩火机啪嗒一声细响,老马转过去,脸上的笑容更加如沐春风:“今儿日子好,连您也大驾光临!那匹骁勇善战的蒙古烈马可是除了您谁也不认,几个月没动还倍儿精神,这就给您牵来?”
欧翔歪嘴一笑,甩开银手柄的马鞭子抽他胳膊:“嘴皮子抹油了?”
力道不重,老马却顺葫芦画瓢,抱着胳膊跳脚,佯装疼的厉害,嘴上笑着说:“我这就去、这就去!”
七八个人不约而同地笑,爽朗的笑声响彻整片空地。竹青青捏了捏厚实的马裤,看着章书傲的背影发呆,这个人的背脊不是一般的挺直,一帮舌灿莲花的人就他一个冷漠如霜,一开始见了觉得不协调,习惯了竟觉得越来越协调。
她这还发着呆,那帮公子小姐已经驾着马轻车熟路地跑走了。老马莫名,这姑娘面生,刚开始以为是他们中某一个的女伴,不想这会儿却落了单,要不是一个圈儿里的人,他们又怎会带她进来。
莫名也不敢问,于是牵了马到她面前:“这匹马儿脾性温良,您请放心。”
她伸出戴皮手套的手,拢了拢头盔下迎风飘散的发:“我不会骑。”
老马顿时迎风凌乱,面上抽搐半天,问:“要不,我来教您?”
她感激得重重点头,老马顿时更加凌乱。这帮爷一来他就损失几匹好马的价钱,现在居然还要赔笑当教练,他堂堂一介高级马术师,已经不做教练很多年的好吗!奇怪这姑娘怎么这么不实诚,没见他伺候几位爷已经极累了吗,瞧这弱不禁风的柔弱样儿就知道没见过世面,该不会是慕名那帮人中间的谁谁谁,专程跑来的吧!
真是贪图荣华富贵,好高骛远,好逸恶劳…心里如此激昂澎湃,面上却拍拍马背,恭敬地笑:“那咱就开始吧!”
牵着马还没走到水边,不远处就传来踢踢踏踏的马蹄声,欧翔拉了缰绳说竹青青:“你这速度赛蚂蚁了吧!”
他向她伸出手,“今儿学不会就别走!回头你家老头儿又唧唧歪歪闹没完,我可没那功夫跟他唠!”她细指搭上,马镫还没踩稳,就被一股蛮力拽上马背,“抓紧了!”
竹青青吓得闭眼深呼吸,随着马儿在草地上疯狂颠簸。
欧翔的声音在风中高昂:“这东西讲究速度,就你那磨磨唧唧的样儿怎么学得会!”
颠簸半里路,有人驾马从旁呼啸而过,扯开嗓子笑:“这东西讲究速度,就你这怜香惜玉的样儿怎么赢得了!”
他火了,扯鞭子抽马屁股,狂奔三四里却不尽人意,干脆歇了马放竹青青下来:“回去找老马牵着你遛遛得了!”一鞭子再甩下去,马连人一块瞬间没了踪影。
什么叫老马牵着她遛遛,她又不是狗!她本来也觉得呆在河边吹吹风遛遛马挺好的么,非得这么一折腾,折腾几里路还得自己走回去…竹青青扪心抱怨着,走着走着就停住了,因为千里草地都一个样,她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蒙古包那儿传来踢踢踏踏的马蹄声,兴许能找到人问路。她过去掀开毛毡子却没见到人,但那马蹄声依旧存在,于是顺着外围寻找声源,还没过半圈,面前的光却被一高大身影挡住。章书傲一身polo衫休闲裤,像刚巧到这里来散步,他漆黑的瞳孔深邃冰冷,毫无感情地看了她一会儿,啪叽一声点燃烟:“跟踪我?”

作者有话要说:开的匆忙,不知道看起来怎么样,不合适了后面修改~~~~~
第二章
她怔住,猛摇头,水灵的大眼睛望着他:“那、那个…”声音越来越微弱,“我迷路了…”
他捏着烟,不慌不忙吸一口,吐出浓浊烟雾。竹青青被熏得想咳嗽,但是极力忍住了。正安静得微妙,身后忽然蹿出十七八岁的小伙:“杜梦已经走了三分之一,欧翔也出发了,哥你再不行动咱可就输了!”
他丢了烟,橡筋鞋底踩灭火芒,一个跃身翻上马背,拉起缰绳看了她一眼,淡漠地吩咐小伙:“送她回去。”
蒙古烈马随即调转方向,仰天长啸好几声,急骤如雨的马蹄声响彻整片空地。
两人站在蒙古包外头,观望马儿消失在边际,小姑娘纤细的手指整理歪斜的帽子,弱弱地开口:“这要是摔下来岂不是很痛?”
小青年双手背在身后,斜眼上下打量她,原来哥喜欢的竟是这种类型!他的语气百分百自豪:“这你就不懂了吧!咱哥前年才从部队上下来,手底下的兵平常都这么练的,那帮戴手套戴护膝全副武装的家伙压根儿没得比!”
鄙夷地瞥了一眼她身上的全套装备,小青年指了指西南角:“往这方向就对了,我就奇了怪了,巴掌大的片儿地怎就迷了路!”
竹青青脸上一阵红白交替,小声道过谢,牵着小马往西南方向走。
“回来!”她立即站住,转身,小青年指了指相反的方向:“错了!”
妈的,以前说他一见美女就搞不清楚方向他还不信来着。跟她一起走,保持五步距离,竹青青红着脸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不行!”小青年一脸正气,“哥吩咐送你回去,我必须保证完成任务!”
竹青青吓了一跳,顿了顿说谢谢。他继续斗志高昂:“不用谢!我叫陆寒,陆地的陆,寒冷的寒!”
她点点头,表示了然,却见他保持姿势不前行,顿了顿才开口:“我叫竹青青…”青年姿势仍未变,她不得已嚅嗫道,“竹叶的竹,青青草的青。”
青年终于松懈,牵着马儿带领她往回走。
烽火台下有块不长毛的空地,老马差人搭了炭炉子,腌泡入味的小羊羔子放架上一烤,正宗野味四下散开。架子两头有专人添碳掌火,负责均匀羊羔子的温度。
欧翔握着酒杯,剑眉上扬,不服气地说:“今儿不算!老马挑马那水平不行,输了也算他的!”
老马立即弓着腰说是。杜梦盘腿坐在地上,含着草根子笑:“你丫技不如人还不承认!我那马要不是撒了泡尿耽搁点儿时间,你丫连我都赢不了!”
她边说边笑,倒在竹青青身上,浑身不搭力。欧翔踢飞覆灰的碳沫子:“边儿舔勺子把儿去!就那水平,好意思说!”
杜梦连连后退,躲过那团带星芒的碳灰:“放火啊这是!”整个人已经躲到竹青青怀里,“烧着杜家大小姐,你丫还想不想在长安街混了!”
脆皮的羊腿酥嫩油香,倒提着骨头,三两下削下几片薄肉,陆寒捧着瓷盘,经过章书傲面前,停顿几秒,然后将热气腾升的羊肉递给他旁边的竹青青…场面瞬间安静,七八个人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杜梦最先开口:“小陆子和马处的时间长了,脑袋也开窍了!你的人生终于出现了比你哥更重要的人,值得赞扬啊!”
陆寒面容平静,有条不紊地将第二盘食物递到章书傲手上。随行的周二笑了几声:“欧翔,有人打你家青青注意啊!”
欧翔挤眉:“滚边儿去!什么我家的,没见人一听小陆的名儿都害羞得低头了么!这肉也不好意思吃了,你们还有没有点儿良心!”
瞬间那颗黑脑袋又往下埋了埋,竹青青感觉到四面投来的目光,局促不安,想立即摆脱这调侃,于是抓起竹筷夹盘子里的肉,几乎连丢带扔地放进旁边人的盘子里…场面再次瞬间安静。
七八双眼睛瞪得比灯泡亮,竹青青的脸通红,怎么就引来更大注意了呢,怎么就没考虑旁边坐的冷面阎王呢,怎么就敢叮咛哐啷把肉丢给他呢!
双手抖了两抖,她正准备抢过盘子道个歉什么的,却见旁边的人慢条斯理地吃起来…场面比第二次更加安静。
章书傲吃两口肉品一口酒,旁若无人谁也不看。杜梦张圆嘴,下巴都快掉了,却见陆寒捧着新的盘子递到竹青青面前,她窘到极点,颤悠悠接过来。欧翔领头,笑得肆无忌惮,一帮人不知道为什么都开始放声大笑。瞄瞄那两个人,都很镇定,她觉得自己有点儿小题大做。
第三章
双清路北面的樱花谢了,成片飘落在湖面上。竹青青想了想才说:“我是插班生,虽然和你同年级,实际大你好几岁…我不喜欢比我小的男生。”
杰克森笑容和煦,格子衬衣扎进牛仔裤腰带,说话鼻音很重:“原来是这样!”
她转身要走,他跟在身后,竹青青红着脸看他,他耸肩道:“你拒绝我,我很难过,一起走段路都不行吗?”
正犹豫,边上一辆越野忽然急刹车,杜梦嚼着口香糖问:“男朋友?”
她摇头摆手连说不是,杜梦头一甩:“上车!今儿晚上告别宴,明天我飞叙利亚。”
她站着不动,有人急了:“丫的,我这是战地记者懂吗?要一去不复返就是为国捐躯你懂吗?得罪革命烈士你担待得起吗!走前邀你吃顿饭就这么难?你丫清高谁都看不上眼是吧!”
“我晚上还有课,真走不了…”
杜梦胳膊肘搁车窗沿横放:“竹青青你知道今晚谁组的局?丫的,老大请顿饭容易么!说了把人叫齐我这不完成任务么!就算你是算盘珠子,那拨一下至少也得动一下,你这样儿算什么啊!逃一晚上课能死啊!”
接着点她死穴,“你要不来也行!就当咱俩从来就不认识,杜梦是谁不重要,你压根儿就不知道她是谁!竹青青同志,就这样了啊,您今儿晚上安心上课去,不要辜负党和人民对你的栽培!”
语毕,车门哗啦一声打开,竹青青同志已经挺直腰板规矩地坐了进去。
杜梦眼神得瑟,小样儿!治你还不容易!车子启动时,她忽然又想起件儿事,笑得合不拢嘴:“为前两天骑马的事儿,欧翔被你爸逮着说了大半天,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去了可别招他!”
竹青青惊讶:“我爸也在?”
“你以为呢,慈善晚会他老人家能不在么!”
“不是说吃饭吗,怎么还去开会?”
杜梦摇头叹息:“土包子!这会也管饭成么!吃你的不就得了。”
她直接把汽车当卡丁车开,见一个超一个,中途瞥了一眼竹青青惨白的容颜,不屑道:“怕什么!这老大的车,交警见了得绕道走,没人敢拦!”
她不高兴,谁怕交警拦了,是你开太快,我有点儿晕车好不好!
到场后竹青青她爸已经先走一步。她将杜梦逼迫她穿上的小礼服的裙摆往下扯时,欧翔刚好走到她面前,手里撺着车钥匙,燕尾服迎风舒展,章书傲在他旁边,微微侧头,点燃了烟。她端着银碟的手忽然一抖,便利落抖飞碟上的蛋糕…
章书傲习惯性皱眉,掸了掸西装,软腻的黄油顺着镶玉牛角扣滑出一道印子。欧翔倒吸口气,掏出块手帕递过去,观察她半天才不阴不阳地说:“惯会找机会!你喝大了?”
她看着章书傲将用过的手帕丢进垃圾桶,摇摇头:“没喝多少。”
欧翔笑:“没喝多少就敢背地里告状,喝大了还得了!我告你啊竹青青,我照顾你那都是看在你爸和我爸的交情上,别以为自个儿多得劲似的!”
不跟他计较,杜梦也常说他有神经病。她想跟章书傲道歉,一声对不起才蹦到喉咙口,却见被害者抬腿就走,从头到尾连眼皮子都舍不得朝她抬一下…她只好原封不动将话咽回去,受伤什么的都是浮云,这姑娘早习惯了他这幅德行。
杜梦从来是一旦扎进人群中,就忘记所有的人和事,竹青青也早习惯落单。她喜欢甜的,刚重新捧着块蛋糕,那欧翔却又折了回来,瞪她:“看什么看!跟我学跳舞,学不会小心我揍你!”说完又嘀咕,“丫的怎就碰上你这个村姑!”
竹青青猜他是被他爸骂了,但还是乖乖由他教导跳舞。五个拍子下来,脚被踩了六下,欧翔皱眉望天:“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当时已经晚了,席间只剩些年轻人。杜梦隔了一张桌子敬章书傲:“老大!这杯我敬你,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双眼发直,白里透红,一看就是喝大了。欧翔趁机插进去,端了杯酒装模作样地也说:“我敬你!”
章书傲拿着半杯酒不动,久得竹青青都看不下去,甚至以为他也喝大了,难免于心不忍。于是款款走过去,夺过他手里的杯子示意欧翔:“我陪你喝吧!”
然后仰头一饮而尽…杜梦已经趴在桌上傻笑,欧翔愣住半天才问:“你是喜欢我还暗恋他呢?凭什么你替他喝,你有资格么?”
竹青青没有说话,她当然不能说话。早知道这酒这么烈,她才不要喝呢!一口咽下去,半天晕不过来,这是遭的什么罪!
“喜欢喝是嘛,接着来啊!”
欧翔想,灌醉你也好,就当培养你的交际手腕了。但是他刚举起杯,就看章书傲从桌子底下拖出一瓶金麦酒,哗啦啦满上一杯,还朝他做了个请的姿势:“你那东西没诚意,用这个敬。”
欧翔憋闷,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造的什么孽!
那天晚上,竹青青也记不得是怎么回的家,反正她记得坐在车里时手上一直捧着小蛋糕,草莓味的,香喷喷。
第四章
竹青青这几天饭后也不去院里散步了,那块草地里的玫瑰是她种的,本来只打算弄点儿青葱蒜苗黄花菜什么的,但她妈说她太没品位,于是手把手教着种了些玫瑰。玫瑰有什么好,又不能吃!还没地里的菜籽花好看…
CAD对她来说有点儿难,盯着电脑半小时就脑晕目眩浑身不自在。她最爱的还是那台缝纫机,奶白机座,三十公分长的机身,咔嚓嚓几下就缝合完毕开口的面料。外婆在安顺也有台缝纫机,手脚并用的老式机子,运作时的声音比这新式玩意儿大了去了。
学校老师布置作业,每人设计一件装饰小玩意儿,赶巧有人过两天庆生,她手绘新学的图案,照着样子用布料做领带。
到那天时还是怯场,尤其看到周家老二送的釉里红花口盘,精巧的盘子顶多装得下俩芒果,好家伙,一个七后面好多个零圈圈的价值!连身在叙利亚的杜梦都提前搞了部老爷车,专门派人挑今天送来。
欧翔掂了掂周二递来的别墅钥匙:“我就不明白了,我老娘为什么非得挑今天生我!赶今儿过生的人都专程为陪衬您来的?凭什么同是过生日,您收的是博物馆才敢有的东西,我收的尽是没内涵的烧钱货!”
章书傲正把玩花口盘,闻此随手递过去:“送你了。”
欧翔愣住,干咳两声:“开个玩笑!国宝级的东西可不能乱收!”
Coco挨着章书傲坐,笑得像朵花儿似的,摸出宝蓝丝绒方盒:“我看了一大圈儿,实在不知道送什么好,你那件衬衣不是缺副扣子么,我就买了这个。”
他任coco往袖口别扣子,倒惹欧翔嗷嗷大叫:“什么关系呢这是!怎么就知道他哪件衬衣缺扣子呢!怎么就这么会买呢!”
Coco张大桃花眼剐他:“不会说话别乱说!”
有服务生举托盘和呆若木鸡的竹青青来了个大碰撞,叮铃啷当一阵响,那服务员红着脸点头哈腰直道歉。欧翔一把扯她跌坐到沙发上:“傻帽儿!站那儿被人撞,回头又跟人说是我欺负你是吧!”
竹青青后背发麻,全然不晓得欧翔说了什么,只感到左手边那个人的气息不断涌来,吓得她不敢动。
Coco一边递毛巾给章书傲一边说欧翔:“一大男人欺负一小姑娘,你好意思!”
章书傲接过毛巾擦手,嘴角浮起浅浅笑意:“就这出息!”
然后抛起擦过手的毛巾丢欧翔怀里,他的手臂微微擦过竹青青的发,强烈的男性气息吓得她缩肩。
欧翔炸毛:“怎么回事儿!今儿好歹我也是一寿星,合伙儿欺负我来着!”转而横鼻子竖眼地瞪竹青青,“你丫不会又带一红包给爷当寿礼吧!”
大伙儿齐心协力共同盯着这小姑娘,她慢腾腾掏出小盒子,想到釉里红碟盘和镶钻袖扣,顿了顿,将左倾的身子右移时,心已经跌到谷底:“…这是我亲手做的,送你。”
欧翔咧开一口白牙大笑:“总归是有人不把你章先生放在眼里!”他一把揽她到怀里,“今儿可算是给我长脸了,哥哥平常没白照顾你啊!”他抖开崭新的领带炫耀,“亲手做的!你们这帮混蛋收过纯手工的东西么!瞧你们那拿钱不当银子的得瑟劲儿,这一针一线都是心意,你们懂么!”
周二拨拉那条领带:“这劳动人民就是朴实,赶今儿还有人会做这东西!”
欧翔拎着领带趾高气昂地吩咐竹青青:“给爷戴上!”
她伸出芊芊玉指,从他头顶绕过去,抖着身体系了半天也没系上,欧翔脖子被勒疼了,弓了身子朝她压过去:“唉唉!这礼就不成心送是吧?想勒死我!”
她往后躲,微凉的身子偎进章书傲温热的衬衣料子。猛然觉得不对,坐直了往后一看,正对上他静如寒潭的眼睛。她的心哇凉哇凉,抚着裙角规矩地坐好。
章书傲将手里的东西哐啷一声甩在桌上,只见一只银色打火机顺着玻璃面儿跐溜直接滑落到桌子的另一头。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淡然起身,沉声吩咐:“走了。”
Coco拎过他的西装,马不停蹄地跟了出去。
欧翔茫然:“怎么回事儿?”
有人解释:“别跟老大抢风头!你居然还说有人不把他放眼里,他听了准生气了!”
他朝那人的头甩了一巴掌:“你懂个屁!他是小气的人吗?准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周二,银行
的事儿都妥了?”
周二正剔牙,这货牙齿间距大,吃西瓜也塞牙。他也茫然得很:“都妥了啊!要是不妥,他老人家能过来跟哥儿几个混么!”
欧翔百思不得其解,竹青青也不解,她也没心思解,整颗心都跟某人吩咐的一样,走远了。被讨厌了吧,被嫌弃了吧!自个儿土里吧唧就算了,还敢往他身上偎,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瞧得上你,连coco这么文雅的人都没正儿八经和他站在一起,你难道还有此妄想?她瞬间又否定自己,其实对她来说,能站在他身后不远不近,不被他嫌弃就足够了。
这些人野惯了,短暂沉默后又开始闹,周二他们向欧翔劝酒:“来来!一个寿星走了还有你这个寿星在,喝酒喝酒!”
欧翔炸毛:“滚一边儿去!敢情老子就是个替补的料!”
话是这么说,酒还是照样喝。竹青青看着被他压在屁股底下的领带,心疼的很,从设计到完工,花了整整一个月呢,何况还不是送给你的,你还这样糟蹋!
吃完蛋糕去洗手间,她也没想到会碰上陆寒。那小子当场又摸不清方向,木不楞登直往女厕所奔,竹青青吓得一把抓住他:“你干嘛呀?”
他摊开巴掌猛拍脑门:“醉了醉了!你不是那…谁嘛!奇怪刚才我哥身边的女人不是你啊!”
竹青青脸上红白交替,却被他不耐烦地用手指戳脑门:“我说刚才那女的不理我,合着压根儿就不是你呢!哎,你到底跟我哥提没提啊?”
他在另一个场子,喝醉了拉着coco乱七八糟一顿讲,coco云里雾里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显然,竹青青这傻孩子更不可能知道他什么意思。其实陆寒这两年被章书傲关在马场养马,找任何人说情都不管用,马场里的嫩仔都生娃了,连老马都明里暗里示意他是时候脱身了。但是章书傲不放话,他不敢擅自行动。
白眼朝天一翻,陆寒火了:“合着那天我白给你带路白给你烤肉了?你压根儿就不知道我被放逐马场的事,是吧?”
傻孩子依然不明所以地望着他,一脸无辜。青年不耐烦地挥手:“去!别这么望着我,丫的谁受得了!”
估计生来胳膊有点儿长,俩人站得有点儿近,他这一挥就挥着小姑娘的脸。他可没想过真动手,连忙试图扯开她捂脸的手查看。正拉扯间,陆寒忽然被一股沉着力道往后扯,他红了脖子想骂人,转过脸时却笑得春意无限:“哥!干啥呀这是?”
他说着已经退开好几步。章书傲抬起竹青青的下巴看了一会儿,又转过去看陆寒小青年:“喝不了死撑,你可真给我长脸。”
陆寒头冒金星,双眼发直:“哥你说的是,我知道错了。我写保证书,以后再也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