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城(高干)作者:不错农时
备注:
不纯伪名媛梁若白vs高身价冷硬高干男梅容泽
梁若白知道自己是伪名媛没错,不过这么白富美这么多年了,他想霸占她作为野食、野战的候选人?她不干。
星光下的一夜,梅容泽没想到自己会对梁若白甘之如饴念念不忘,他就不信这丫头能比她还坚挺。
情深入骨、生死与共,是爱的缓慢自然反应。
脱延脱上床
流年未改旧相知(青春)
1有家难归
梁若白上飞机前浏览了一遍自己的邮箱,确定自己给三个男人发的邮件都没有回复后,她还是有些失落的。
独自拖着行李箱登机归国。
梁若白下飞机后,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被某人掌握。
她归国前对B都一直充满复杂情绪。这儿有她的家,但也不是她的家。
下飞机后,她犹豫了一下,没有回家,而是住进了一个酒店。
一到酒店,已经是下午三点,扔下东西,便倒向了大床,床头柜上方的墙上贴了一个倡导低碳生活的公益告示。床头柜上却又放着一张装裱精美的单子:“豪华温泉,半小时198元”。
梁若白并不知道她想要躲开梁芮却偏偏会被抓个正着,因为她住的酒店是梁芮的朋友颜赫开的。
梁芮来的时候,梁若白正在泡温泉,池水淡绿,一排一排人造浪花无声起伏,池边还有健身设备和按摩装置。
梁芮穿着衬衫把梁若白从温泉里揪上来后,浑身都湿透了,整个温泉池里的客人一片哗然。
梁若白这下不想跟他走也不行了,梁芮把她拉到房间内后,才开始怒气冲冲地训斥。
梁若白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而后,她开始脱下刚才泡温泉穿的玫红色比基尼。拉下窄窄的肩带时,梁芮无奈地转过身子:“到306来找我。”
梁若白神色自若,毫不扭捏,棕色的卷发,绿色的眼瞳,白皙的肌肤,婀娜的身段丰满妖娆,细长的腿。
她走进浴室,五分后才出来,换上T恤和长裤,按了306的门铃。
梁芮打开了门,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显然也已经换过衣服了,英挺的眉头紧紧皱起。
“若白,最近家里不安定,不是让你别回来吗?”梁芮似乎在思量着什么,眼神飘忽,末了又说道,“既然回来了,就跟我回家。”
梁若白想起小的时候,梁芮接她放学回家时总是死死拽住她的手,生怕她逃跑似的。而她其实一直乖乖地,并没有一点挣脱他的手,逃脱的意思。而现在,她迫不及待地逃脱他的管制。隔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别跟我走一条路。”梁若白轻叹了口气,算是答应了,摔上306的门。
父女间的对话如此简单,梁若白回了自己的房间收拾箱子。
梁芮看着梁若白一闪而过的背影,强抑的激动慢慢释放了出来。四年的离别,隔阂了他和若白之间的某种熟悉,他们之间拥有过最深刻的肌肤之亲,本不应该是熟悉的陌生人。
******
她坐地铁回家,反倒比梁芮早了几分钟。
梁芮的第二任妻子越若玺走了出来:“大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梁若白向来不大和越若玺多说话,进了原来属于她的房间,一进去才发现里面变成了玩具的海洋,粉扑扑的梁相南从玩具堆里露出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梁若白走的时候,梁相南还在越若玺的肚子里,如今算来也不过是4岁左右的年纪。
越若玺也不让相南叫姐姐,站在门冷声道:“这间屋子作为相南的玩具室了,你回来了,给你收拾一下楼上的房间吧。”
梁若白怎么会不知道楼上的房间指的是哪间屋子,那间房子是梁芮的前妻桑亚槐的房间,早被越若玺变成了杂货间。
正在这时,梁芮开门进来,他并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而是朝梁相南说道:“相南,快叫姐姐。”
梁相南眨了眨乌黑的眼睛:“姐姐。”
“相南乖。”梁若白关上门,走到了客厅里,对于梁相南她实在是生疏得很,但她不想在孩子面前大发其火。
在国外过了四年早已经不是当初软弱的小女孩,她站在客厅中央,朝梁芮说道:“是你让我回来住的,你的现任妻子让我住你前妻的房间,这说得过去吗?”
梁若白在出国前整个人都是软软濡濡的,说话声音不大,如今回来以后整个人变化很大,眼睛下白皙的皮肤上晒出了小小的淡淡的雀斑,她走的时候才17,回来后身高也是长了一个头,来势汹汹地倒是让越若玺气短了。
“可是咱家确实住房紧张,这不是爸来看相南吗?”梁芮的父亲梁昭如今喜欢逗小孙子玩,干脆就住到了小儿子家,一住已经大半年了,这也是梁若白没地方住的原因之一。
偏偏这个时候梁昭出去散步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名护工。
“小白回来了。”梁昭咳嗽了一声,他这些年来对梁若白还是颇为喜爱的,梁若白不像他的长孙梁君逸那样不听话,以前乖巧得很,是爷爷的贴心小棉袄。他唤这一声小白也是很有讲究的。当初,梁若白本名越若白,虽然和越若玺没有血缘关系,但是确实是越若玺的堂妹。为了避嫌,本来他想给梁若白改名为梁丹青,后来因为梁若白执意不肯改名而作罢,“相南,把玩具都搬到爷爷房间来,给你姐姐住这儿。”
因为梁昭的一句话,第一场仗越若玺败下阵来,她一边挤出笑容:“爸,这样麻烦吧,相南时常要玩的,怕打扰您休息。”
“没事,大孙女回来,我也高兴啊,这里原本就是若白住的。”梁昭再一次开口。
越若玺只得帮着将梁相南的玩具都收了起来,放入储藏柜中,她难不成还真将梁相南的玩具都放到梁昭房间。
梁芮待到最后才开口:“若白,你先住对面新开发的房间,20楼。”
话音刚落,已经将梁若白的钥匙递给她。
知道梁若白在家里会和越若玺产生争执,其实他早已经准备好梁若白的住处。
当晚没有再产生争执,梁若白和梁昭聊了一会儿便拿着钥匙下楼,找到了同一个小区内的房间。晚上用自己买的蛋糕充饥后便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醒来,梁若白从20楼的阳台眺望出去的时候,可以看到小区森严的警卫和对面装饰华丽的防盗窗。这里是梁若白的父亲梁芮开发的顶级豪宅。周围都是别墅群,只有这两栋是高层,是给那些想挤进这个豪华小区的中产阶级的留下的,住在楼下的话,每隔几分钟便能听到警报声打破宁静,那是业主们打开车门,解除安全装置,关闭电子看门设备的声音,所有的屋子都上了两道甚至三道锁的门,这一切都是为了富人们的享受和安全,费用昂贵。
财富是富人们的坚城,高墙之内,他们是财富的王。而梁若白,拥有一个富足的父亲。她是大地上筑起的高墙之内的王女。
梁若白9岁那年第一次来到B都,第一次去逛商场,眼花缭乱,可供选择的东西太多,她眼花缭乱,不知道该选什么才是适合自己的,才能讨得父亲的欢心,加上无与伦比的激动,她晶莹的眼泪流出了眼眶。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她随手抓起就近的一件连衣裙。梁芮并没有说什么,牵着她的手带她回了家。
那以后她才知道她才知道自己的自由有多广,可以选择好看的房子,高档的车子,遥远而美丽的旅行地点,奢侈的着装和高级的社交圈子。自由意味着做出选择,但可以在这些方面随意选择不代表她真的拥有自由,这是她很多年后才悟出来的道理。
在命运的边沿,她被禁锢,生活在水深火热的边缘状态,她的内心永远也无法获得安宁。
醒来时已经是上午10点,冰箱里装着慢慢的食物,她只挑了一瓶牛奶喝了便出门见梁芮。父女俩有话不能在家中说,只能去办公室找他。
干燥的天气,太阳照在高大的建筑物的玻璃墙上,刺目的光芒。
“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让我知道?”梁若白坐在梁芮对面的皮椅上,这栋写字楼是梁芮三十岁那年迁入的,梁若白快十岁被收养,那时梁芮三十一。
一晃,十二、三年就过去了,时间如流水一般,却并没有带走梁若白对梁芮的恨意,她对梁芮总是无法亲近起来,和他说起话来总是冷冰冰地。大家看到她对梁芮的态度,因为以为她是梁芮的私生女,心里都猜测梁芮是极其宠爱她的母亲的。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秘书的声音传了过来:“梁董事,梅先生的电话。”
梁芮的心一直在悬着,他不知道对方究竟才肯放过他们梁家,他心里一阵发虚,若是梁恒的那件事真是被爆出来,梁家的整个产业的供氧管就会被切断。
“老瞿,先送若白回去。”梁芮的声音透着疲乏。
瞿乔是梁芮的得力助手,年纪比梁芮大十多岁,对梁家可谓忠心耿耿,他的声音也透着无奈:“小姐,先回去吧,梁董事已经给你联系好了凌总旗下的一家公司,你去杭州待一段时间,等这边风头过去。”
而梁芮在梁若白转身后接过了电话:“家父那边已经同意你们提两位少将,你们是想连着我手上的股一起抢走吗?”
梁若白心中“咯噔”一下,濡湿的冷汗从手心透了出来,梁芮的话语还嗡嗡在耳边响着。
梁芮的父亲梁昭是国家二级干部,在军委也算是有实权的。而梁芮的哥哥梁恒曾任S市的市委副书记,最近平调B都某司令部军区副司令员。梁芮并未进入政坛,在商路上一直平稳发展。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梁芮如此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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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绝扒榜!
2烟雨中的相亲
苏满夕是梁若白在国内认识的,梁若白生平中第一次从苏满夕身上体验到死党的感觉,梁芮在一所初中读书,又升入同一个高中。后来,苏满夕在梁若白所在的学校念了一个两年的Master。
回来后,自然要约见苏满夕的,两人选在了B市属于随处可见的小咖啡馆,占地不大,有明亮的落地玻璃,窗外是高高的大厦,偶尔会有乐者来弹弹钢琴,十分适合情侣或者发呆的白领。
此时,两人坐在咖啡馆里头,梁若白细看过去,苏满夕的肤色比以前白皙了许多,无瑕而动人,圆亮分明的杏眼,双唇涂了淡淡的唇膏,两颊似乎带着美好的容光。想起她之前亲眼看到她和一个男人挽着手,在西单的香水专柜试喷香水的那一刻。苏满夕大概是有男朋友了吧,不过苏满夕不急着告诉她,她也不急着问。
“满夕,你在民生银行做得怎么样?”梁若白开口问道。
“还好。”
两人谈了几句苏满夕工作上的事情后,苏满夕突然张口问道:“若白,你回来后见了屈煜了吗?”
梁若白喝了一口咖啡,心中的记忆微微荡漾开。梁若白根本不喝咖啡,但为了屈煜,她愿意打破惯例。
自此之后,每每只要一沾咖啡,一闻到咖啡那香醇的味道,她就会想起他。
她是不到14岁认识屈煜的。那个寒假的冬天,她都在上美院的美术班。
屈煜比她大三届,总是把她当成妹妹一样看待。在那个冬天,同上美术班的他每天都会陪着梁若白走过美院的那条巷子,看着她上了梁芮的司机吴叔的车才放心离开。
每次画笔在宣纸上滑动,勾勒出流畅明快的线条的同时,她总是忍不住去看身侧屈煜的脸,去看他修长的手指握住素描笔,手腕灵巧地在素描纸上移动。
那时的他长相出众,气质同样出众。平头,身体修长而瘦削,一双丹凤眼,挺拔的鼻梁,丰润的唇,眉目入画。
从不满14岁到16岁的夏天,她的生命里都有屈煜。
苏满夕打量着梁若白,见她没有答话,便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正要往下说些别的的时候,梁若白开口了:“那时候,我还小,几个人会在大学毕业后立刻去见初中高中时的朋友呢?”
即便是最亲密的朋友间也会有罅隙,而梁若白和苏满夕之间的隙刺便是屈煜。说到梁若白和苏满夕为何最终成为朋友,也许,部分地是因为屈煜不属于她们两人的任何一人,于是两人奇怪地站在了同一战线上。
“是啊,”苏满夕低垂下眉目,没有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轻轻咳嗽一声,状似不经意地继续说道,“听说他继承了父亲的公司,还开了一家画廊。下次,我们兴许可以一起去看看,就算不去画廊看,总还是要去参加他的婚礼的。听说他和贝家的二小姐…”
梁若白刚才并没有制止关于屈煜的话题,而苏满夕的话语震入她的心潮,她一听到关于屈煜的未婚妻的消息,情绪激动,猛然站了起来,面色变得惨白,双眼之中掠过一阵哀痛:“别说了,满夕,别说了!”
苏满夕时刻关注屈煜所在的圈子,所以知道这些消息。又因为曾亲眼见过屈煜和梁若白友谊和睦的模样,所以忍不住将她知道的关于屈煜的消息说了出来,没想到梁若白会这样激动。她暗暗觉得奇怪,那两年,或者是后来,究竟还发生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好好,我不说了。”苏满夕见梁若白激动之下打翻了桌上的咖啡,连忙叫了服务员来收拾,又另点了一杯别的,“大小姐,消消气。”
梁若白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低垂着头,脸上满上痛楚的表情。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面容已经恢复了原来沉静如水的状态,眼睛中的郁色慢慢被平静取代,她呷了一口服务生立刻送上的新咖啡,苦笑道:“不说那人了,我家里最近出了一点事情,你回来得比我早,可曾听到什么风声?”
这两天,梁若白一直在探查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风声丝毫不透。她也在想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一旦家里真出了事,她该怎么办?
“难怪你气色不太好,”苏满夕关切地说道,“你们高墙大院里的事情怎么倒问起我小老百姓来了?天塌下来不是还有老梁顶着吗?别瞎担心了,把身体养好是正经,我在西雅图见你那会儿,你的状态可好多了。”
大概家里的事情还没有到最后摊牌的阶段,正在内部解决,没有透露到外界去。梁若白皱了皱眉头,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来了。本来她要去杭州待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是要呆上多久,而寻找生母的事情一直悬在心上。原来想让苏满夕帮帮忙的,但是现在想来,苏满夕一个坐班的白领,入职不久,哪有功夫管这事啊,便没有提这件事情。
“这事是压不跨我的,”梁若白振作起来,“后天我八点的班机就飞杭州了,等回来一起去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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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若白冷眼瞧着鞋柜里一溜的名牌鞋子,没有一双低于五公分,都是梁芮的现任妻子越若玺的。梁若白套上一双运动鞋就出了门。
一回来就被越若玺安排去相亲,真是愁自己嫁不出去赖在梁家愁过头了。她也没怎么打扮,很随便地就出了门。
B市的天气一直很干燥,这一天难得地下起了小雨,整条巷子有种静谧迷幻的美感,梁若白从梁芮的车里走下来,往前走去。
梁芮紧跟着她。
“不用跟着我了,完事后我自己打出租回去。”对于梁芮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梁若白感到有些不自在。
莫非这个时候还要亲自到场看着她吗?梁若白在心中冷笑。人,天生就有一颗犯贱的心。既然取了越若玺,生了传家的儿子,为什么还要跟着她?他到底还想要怎么样?
梁芮生生地止住了脚步,小心翼翼地递上一把浅蓝色的雨伞。
“这个忘了。”
梁若白闻言一怔,忍不住侧过脸去。梁芮已经不像当初初识时那么年轻了,即使她不曾留意时间的流逝,在岁月交替,季节的更迭之后,不知不觉也过去了八年时光。
她不想去接那把伞,但看到梁芮身上已经被打湿,感到有些不忍。她犹豫了一下,接过那把伞,露出还算逼真的假笑,而后自顾自地往前走。
转过弯,她就把伞搁到了包里。她始终无法接受他的融融关切。
远远地,她看到咖啡馆的落地玻璃窗,咖啡馆门外是几颗银杏树。梁若白驻足犹豫,她不想相亲。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浅色的身影跑了过来。
“你好,是梁小姐吗?”对方撑着绿格子伞,微笑着问道,整个人彷佛和煦的春风。
梁若白愕然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他看起来温和有礼,五官细致,架着一副黑框眼镜。
梁若白礼貌地应道:“正是。”
“怎么没有打伞就过来了,我是兰冉。”男人将伞靠近她,摆出一副呵护者的姿态。
他靠得这样近,让梁若白有些不适应。爱情不是牵线偶游戏,她不愿意随便被别人牵着线走。越若玺一门心思想要将她早点嫁出去,可她偏不能如了越若玺的意。想到这里,她便离男人远了几分,男人显然察觉了她眼神和动作中的疏离,但面色不变,和煦的表情也不变。
“梁小姐,不知道今天你想去哪里”
听到男人的话语,梁若白收敛了眉目,没有应答,却也没有再刻意远离身侧的男人。
两人去附近的咖啡馆里坐了下来,梁若白有些不自在,打量着咖啡馆里挂着的字画。
兰冉见她没有说话,顺着她的目光便说道:“你对古董字画有兴趣吗?”
梁若白见男人顺着她的目光问她话,也不好再不答话,便应道:“还行。”
“我听说这附近有一个地下拍卖行,今天有一场拍卖会,不知道梁小姐有兴趣吗?”兰冉的眼睛依然是亮亮的,看不出他情绪有什么波动。
“也好。”梁若白跟着兰冉绕了一个街道,便看到人流竟然都往一处去。
显然那家不远处的酒吧地下有一家拍卖行,门口守卫森严。兰冉拿出了两张贵宾票,梁若白才知道兰冉恐怕早已经打算好来这个拍卖行了,难得他肯在楼上陪着对他不理不睬的她喝咖啡。
两人顺着如织的人流从阶梯往下下去。
红豆杉雕刻的大门,显出这家拍卖行幕后老板的背景不简单。
来人一进大门后便看到一颗拳头大小的珍珠就是几年前伦敦拍卖行被人以1.2千万英镑给拍走的珍珠。
再往前走去,迎面传来一股淡淡的清香,让闻到人立感全身舒畅,大厅里几件古唐木具,反映着主人的文化与修养,细细一闻你会发现厅中的淡香就是从这些木头中散发出来的,正是檀香木。去年B市曾经有一截两米多的千年檀香木就卖出1亿美元的天价,而看看这些家具,自然又是价值不菲。
大厅四周墙上挂着几幅简单的山水字画,周边柜子上所摆放着瓷瓶,玉器。
梁若白进来后才知道今天的拍卖会是一场慈善拍卖,来的人中间有名流也有不少明星。
拍卖的物品价值大约并不高,而拍卖行所得的钱是要捐出去做慈善的。
梁若白来的时候,拍卖会已经进行到一半了。
3故人与新人
她看到此时主持人面前的桌子上摆的是一件手提包,LouisVuitton的经典款,看起来只有九成新。
听到周边人小声的窃窃私语,才知道这是一位颇有北京的京城名媛的,而那位大小姐今儿个就坐在贵宾席上,想必也有不少的红三代富二代来捧场。
顺着大家的目光看去,梁若白看到那姑娘外貌可爱动人,黑色的长发用精致的蝴蝶结挽起,垂在脑后,一双灵活大眼画着淡淡的烟熏妆,白皙细致的面容,教人想不注意都难。DOLCE&GABBANA的印花上衣,GUCCI的短裙衬托得她娇小而灵动。涂着精致的粉色亮片指甲油的手交叉合拢搭在大腿二分之一的位置。
梁若白只听说过明星或者名人会拿出自己用过的物品出来拍卖,没想到所谓的京城名媛也会做这样的事情。有种女人,不管什么样的背景下,都能够能够泰然自处,永远知道自己在哪里,要的是什么,因此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们从不哗众取宠,争香夺艳,惺惺作态,也决不卑微唯诺,她们永远使生命得体而尊严。但面前的这位小姐显然不是这样的女子。
眼看这只很给力的手提包已经在拍卖会上掀起40轮的竞价狂潮,目前已经到了75万的价码。
“80万!”又有人报出了价码,梁若白和众人的目光都在这一刻都看向了出价的男人,就在看清男人身旁的一位男人的面容的那一瞬间,她的心像被什么敲击了一下。
“若白,你对这B市的人还不熟悉吧,这包是冯淇竹的,富家女,刚出价的是文家的少爷文宁澜,红三代。”兰冉一边说一边心中也有些疑惑,显然文宁澜和江翰是来帮梅家的老二梅容泽来出价的,梅家的儿子都在部队里,公然开价有些不妥。这几人和贵宾席上的那位姑娘可是关系不浅。
“85万!”很快,又有人加价。
梁若白这才看清楚这阵势是两个男人针锋相对了。
兰冉又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这回开价的是戴博皓,家里也是有背景的。”
梁若白听到戴博皓的名字微微皱了皱眉头,她虽然离开B市多年,但对于这京城里头的同龄人名头还是颇有了解的,因为梁芮的前期桑亚槐是个热衷交际的有背景的女人,梁若白被梁家收养的时候,桑亚槐带着梁若白经常和京城里的贵太太门打牌,一起去做SPA。至于这姓冯的和姓戴的,都是梁家的对头,梁若白是不会记错的。
而就在此时,刚才开价80的文宁澜身侧的男人似乎也看到了梁若白,他微微皱眉。梁若白看不清他的五官,但觉他隐隐约约地有一张俊朗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