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龟出壳记 作者:不倒
两年前我属乌龟的。
亲眼看见男朋友的背叛,竟然选择一声不坑地溜走,然后独自抚慰淌血的伤口。
两年后我是属老虎的,号称母老虎。
来两个灭一双。
我的口号是:乌龟出壳,敌过双核。
正文 意外的重逢
我发誓,如果我知道在北京时间8:00整,在S市科技园门口会碰到他,我绝对不会在姐姐叫了我半天的前提下还继续赖床了10分钟,在贪图方便谨防迟到的前提下,毫不犹豫的坐上了朗晨哥的车。I
我坐朗晨哥的车是向来不喜欢在科技楼正门下车的,总觉得要是被同事看见了影响不好。可是没办,不走正门的话,我两年来坚持了从来没有迟到过的光荣记录今天就要寿终正寝了。
下了车,就匆匆的走在前面,和朗晨哥保持一定的距离。
宏伟壮观的大门,不是真的有两扇可以关的门,而是有两根很高的柱柱子,后面象征性的砌了一米来长的墙体,外窄里宽,成梯形状,只是少了上了上边和下边。
蓝色钴玻璃的表面,玻璃上还嵌着“××科技园”几个金属材质的打字,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显得华丽而壮观。
因为走的很急的缘故,所以一个不注意,不小心撞到了前面的人。
“对不起”我低着头抱歉的说道。
“蓝蓝,你是蓝蓝”没有预料中的礼貌的“没关系”,却听到了那个我久违了两年的声音,厚重爽朗,除了他----我的前男友,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前面的人不知是何时转过身来的,当我抬头是正好对上了他那双深邃却包含深情的眼。
古铜般略带黝黑的肤色,好像比起两年前还是更黑了一些。浓黑的眉毛,仿若刀刻般深邃的眼睛,由于近视的缘故,微微的有些像里面凹陷。高挺坚毅的鼻梁,厚厚的嘴唇,相比于学生时代的阳光气息,两年后的他明显的成熟了很多。
看着那张融入我的血肉里,刻在我的骨子里的脸,我的心再一次的沦陷了,就像张靓颖个里歌里唱的那样【我想一直沦陷在你的眼眸,这是无可救药的爱情荒谬】
还记得第一次听这首歌时我和陆羽还是甜蜜的恋人,整天整天的腻在一起。我是个很感性的人,总是喜欢拉着他的手,静静的凝视着他的眼睛,然后深情的念着《诗经》里那句最经典的情话:
死生契阔,
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而每到这时他都会极力的配合我的表演。摆出一副比我更加情深一切的表情,说着比我更加雷人的诗句: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切,就算你愿意当那深情的福尔康,本小姐我还不愿意当那柔弱无骨的夏紫薇呢?”我总是喜欢故意打击他,来彰显我不会被他用“美色”所迷的坚决立场。
不过即使知道是玩笑话,我的心里也像吃了蜜一样的甜。
可是现在,我多想对他说,我愿意当你的夏紫薇,可是你还愿意当我的福尔康吗?
看着他一步步的朝我走来,我的心彻底的慌了,好怕我会突然毫无预兆的腿软,好怕我两年来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坚强堡会突然崩塌。
微微的凉风吹过耳畔,轻轻的拂起我乌黑的秀发,时光间仿佛突然倒退,那些早已被时间的掩埋的无处可寻的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汹涌澎湃。
那个纯真透明的高中时代,总是会上演着一些青涩而又懵懂的情感戏码。其实我是不屑的,因为从初中起我就知道,早恋是要被打断腿的,虽然我那时很是怀疑爸爸这句话的真实性(毕竟这是法制社会),不过自从那一天爸爸命令我跪在地上,用竹条狠狠的抽我时,我信了。
郭敬明说“青春是一道明媚的忧伤,可是对我来说,青春却是无数的数理化题目堆积起来的灰色空间,题目都做不完,我没有那个美国时间用来忧伤。
每天过着宿舍,食堂,教室三点一线的生活。闲暇时站到跑到窗边去在落日的黄昏看夕阳的余晖洒满校园里那一排排首位相连的香樟树,反射出的点点金光,远望天边,一片片血一样鲜红少云,权当是保护视力。因为看书太久了对眼睛不好。
一直觉得我的高中是灰白的,别人可能怎么淡定心里有会偷偷来个暗恋什么的,可是我真的没有,高一时老校长高唱着男女之间距离必须超过44厘米,我的日子过的很如意。可是后来换了校长,废除了这个莫名其妙的规定之后,陆羽就和我成了同桌,而且一坐就是两年。
说实话,高中三年我从来不觉得他喜欢我,要不是后来陆羽自己亲口跟我说,打死我都不会相信他竟然暗恋了我三年,而且为我追我,竟然放着640分的高分不填浙江大学,中国科大科大,复旦大学那些响当当的名校,竟然跟着我填了A大。据我所知,我们当年高考清华的录取分数线是650,我想除了那两所在中国内地排行顶头老大的学校外,其他所有学校他均上线了。可是,竟然就因为我这个无名小卒----跟他比起来,我自认为我那580分是无名小卒,不提也罢。他竟然放弃那么好的学校,于是我气愤的谴责他奢侈。(那么好的学校,是我这种成绩的人想都不敢想的,说放弃就放弃,你说这不是奢侈是什么。)
不过又话说回来,我还是要感谢上苍让他那么华丽丽的奢侈了一回,不然他怎么来追我。
可是现在的我还感想谢吗?
………….
其实我是真的幻想过和他再次重逢的情景。
在人潮拥挤的街头,不经意的回眸间看到对方那张无比熟悉的脸,或是深情的相拥,亦或是当作陌生人一般任其擦肩而过,在或者是像现在这样。
一个看上去他更帅的男人,搂着我的腰,在我的耳边轻声的喊着我蓝蓝。
是的,就在我支撑不住快要倒下的瞬间,朗晨不知何时走上前来,突然伸出右手搂紧了我的腰,然后在我耳边温柔的说着:“蓝蓝,怎么碰到熟人也不给我介绍下?”
听到朗晨哥话,我不禁回过神来,茫然的眼神突然有了焦距,赶快收起自己悲伤的情绪,露出一个标准的职业式微笑,八颗雪白的牙齿立刻暴露在样光下,只是那笑容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故作大方的介绍道“朗晨,这是我高中同学,兼大学校友,筱怡也认识的。”
“你好,我叫念朗晨,是蓝蓝的男朋友。”朗晨哥说完,还不忘礼貌的伸出右手。
看着他们握手,我总觉得很诡异,但更多的是悲伤,无尽的悲伤….
这个场景让我突然想起一首歌来,谭维维的《我忘了说》,歌里是这么唱的:“如果有人问起你会怎么形容我,你爱过的或这是朋友。”
记得第一次听这首歌时,我哭的稀里哗啦,总是幻想着他会跟别人怎么形容我---------你爱过的或只是朋友,可谁曾料想到,真的到了这个时候,那句伤人的话却是我说出口的。
我突然只见迷茫了,我们之间,到底是我负了他,还是他负了我…
不过这也只是瞬间的想法,很快我就回过神来,对朗晨哥的行为感到无比感激,不是因为他的搭手让我免去了轰然倒下的悲惨境遇,而是因为,他说那句他是我的男朋友,让终于可以让我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在陆羽面前扬眉吐气了。
我承认此刻我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可是却依然掩盖不了我内心无处逃遁的悲伤。
那悲伤仿若生命顽强的爬山虎一般,在我的心墙上肆略横行。
我想此刻的他一定很恨我吧,恨我的不告而别,因为他从始至终都不知道我看到了那一幕。或许现在更恨,因为我身边站着一个比他更帅,看起来比他更有钱的男人,可能他会顺理成章的以为我是为了磅大款而抛弃了他。
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愤怒,可是我却并不想解释什么。
“蓝蓝,原来在你眼里,我们只是高中同学兼大学室友。”陆羽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又夹杂的不容忽视的恨意。
“……..”我没有回答,我也已经不知道我自己还有什么话还能和他说。
他的眼睛瞪的很大,仿佛在期盼着什么,那么锐利的直视着我,我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在接受着千刀万剐的凌迟,那么痛,痛的我只想死,可是我却只能装作毫不在乎,装作若无其事,装作我什么也没看到。
“陆先生,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朗晨哥便搂着我潇洒的转身。
之后,眼泪仿佛泻闸的洪水,汹涌不止,可是他永远也看不到。
我们从科技园门口直走了大概100米,然后左拐,直到确定没有人能看到,我才敢微微的抽泣。
或许是看不过我一个女生在他面前哭的那么惨,朗晨哥竟然把我搂进了怀里。其实他平时也对我很好,而且由于他是我的死党筱以的亲哥哥的缘故,我也一直把他当哥哥。
闻着朗晨哥身上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感受这他温暖的体温,我就像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救命的木头一样,终于感受到了希望的存在。
渐渐的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然后离开他的怀抱。
“朗晨哥,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弄脏了。”我略带抱歉的说道。“还有,刚刚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他。”
他的手轻轻搭上我的肩膀“过去的就不要多想了。我给你放一天假。”
“嗯,谢谢。”我擦干泪水,对他报以微笑。
“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嗯”我用力的点头又说了声“谢谢”。然后跟着他又重新走回去取车。
无力的望着天空,虽然是早上,但是夏日的阳光依旧有些耀眼。眨了眨眼睛,直到确定不会流泪了才低下头来。
“上车吧”朗晨哥从车窗里升出头来,对着我说道。
上了车我们没有说话,微微的清风吹乱了我的头发,一丝一缕,
就好像这世间最令人费解的情感,剪不断,理还乱…………
铁三角
不得不感叹这个时代的消息传播速度。早上8点朗晨哥刚给说给我放一天假,才到9点筱怡那妮子就打电话说要去SHOPING。唉,谁让她们她们是我的死党呢,能不去吗。
“篮子,你怎么还没到啊,你再不来我就要发飙了。”筱怡是个急性子,没耐心,最讨厌的就是等人。
“你催命啊你,我已经在路上了。”我没好气回道。
说到那个发飙的问题,我就一肚子的火气。感情我是没人要了嫁不出去还是怎么滴,每次发飙都是找些歪瓜裂枣来跟我相亲,有秃顶的,结巴的,还有三十好几比我大出十几岁的,好像不把我气死不甘心似的。当然我也曾经试图反抗过,不过最终结果是是被她们两级集体排斥,一致决定由铁三角横向发展为铁双杠,没办法谁让我势单力薄呢,所以弱小的我不的得不再次屈服于她们的淫威之下,看着他们乐此不疲的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看下时间9:30分,准时抵达海雅广场。
下车后,很快我就发现了筱怡和菲儿的的身影。
筱怡依旧坚持她那雷死人不偿命独特风格,一双帆布鞋,一条破了几个大洞的九分牛仔裤,一件画着降魔符的纯棉质T恤(注:凡是我看不懂的图案,我一律称其为降魔符),顶着一头看出不究竟什么名堂的短发,我发誓要是她留头长发的话,我一定立刻跑上去了掐死她。因为我是一个很传统的人,那样的装扮在我眼里看来实在是视觉污染。
相比筱怡特立独行的打扮,一旁的菲儿就显得正常的多了,一跳及膝的雪纺质白裙,整个裙面除了一条天蓝色的腰带外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简洁明了,再加上菲儿本来就高挑,更是显得靓丽出彩了。
“蓝子,我9点钟给你打的电话,十几分钟的车程,你竟然给我到九点半才来。”
“难道你不知道9点到10点是堵车高峰期吗?还好意思说我来的慢,我没有10才来已经很对得起你了。”我立刻反驳。
话说我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在外人面前,我话很少,内向低调,但是在像筱怡和菲儿这种熟的不能再熟的死党面前,我是绝对不会吝啬我的泼辣。
“好了,你们两个就别争了,我们好不容易才能聚到一起SHOPING ,用来吵架太浪费了。”
菲儿实在受不了我们两个一见面就吵的架势,终于忍不住发话。
菲儿是我们三个中年龄最大,也是思想最成熟的,所以她是我们铁三角组合的绝对老大,我们对她的话我们向来言听计从。
我和筱怡闻言立刻闭嘴。
菲儿左手拉着我右手拉着筱怡,华丽丽的像二楼的的女装区走去。
“这件怎么样”筱怡刚进店里就看上了一件白色底面,胸前画着个头骷髅,左边袖口处还被剪了几刀的个性T恤。
“挺好的”菲儿说
“我保持沉默。”我无语的说
“切,你这是红果果的嫉妒,嫉妒我姣好的身材,嫉妒我比你漂亮。”筱晓说完便拿着她那件自认为很好看的衣服走进了更衣室。
说实话,可能对那种走在时尚前沿,冲在个性巅峰的人来说,筱怡的着装都是最FASHION的,可是,对我这种从小在农村长大深受中国传统封建思想文化影响的人来说,那就真的成了一种“视觉污染”。‘
借着筱怡换衣服的空档,我和菲儿也把这家店逛了一下。
店面很大,除了筱怡喜欢的那种个性服装外,职业正装,休闲服都有,甚至还设有专门的裙装区。我简单的把整个店扫视了一番,也没有看到什么喜欢的。便兴趣聊聊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谁知刚一抬头,就看到菲儿拿着一条淡紫色的裙子递到我面前。
“试试吧,这件很适合你,真的。”菲儿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摆出一副你不信我绝对会后悔的表情。
我想要是换成筱怡把这条裙子递给我,我一定肯定以及确定会不屑一顾的说一句你想死,因为自从高中以后,9年来我都再也没有穿过裙子,我的衣服大多是长裤和衬衣,颜色也是那种很低调的那种,上衣要不就是纯白,要不就是米白,裤子不是黑色就是灰色,最丰富的颜色也不过是前买的那条蓝色七分牛仔裤。
筱怡常说我不是女人,因为我不喜欢打扮,我却说她不是人,因为她衣服的图案不是降魔符就是骷髅头。
其实我真的不想试,但是看到菲儿一脸真诚的样子,我又不忍心拒绝,于是我抱着狼牙山士跳崖时不怕死的精神英勇的走进了更衣室。
“哇,好漂亮啊”不知筱怡什么时候从更衣室出来了,大声的叫道。
我立马给了她一记白眼,因为我知道她向来把打击我当成一种乐趣。
“蓝子,这次你可冤枉筱怡了,是真的很漂亮。”菲儿立刻替筱怡解释。
闻言,我将信将疑的慢慢挪到镜子面前。天啦,这真的是我吗?话说我真的有被自己吓到。
在我的映像里我顶多算得上是个清秀,绝对和漂亮沾不上边,可是镜子里那个女的,那张和我一摸一样的脸此刻却让我想到美这个形容词。
裙子不是很长,刚刚没过膝盖,将我细长的小腿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尺寸和收腰恰到好处,整个一个曲美身材,椭圆的领子开口有点低,刚刚没过胸部,我那个36B的胸瞬间有呼之欲出的嫌疑。
由于我嫌披着头发换衣服麻烦,所以便在更衣室里胡乱的将头发扎起。正好与那低领交相呼应,把我的脖子衬得细小修长。再加上我的瓜子脸,整个人看起来美而不妖,华丽又不失清纯。
我想这时我要是再和以前一样用不适合来当借口,我估计筱怡立刻会毫不怜香惜玉的将我人道毁灭。于是乎,鉴于我此刻反驳危险系数太高的缘故,我配合的说了句“呵呵,真的很适合”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付了款。
买完衣服后我们又来到了化妆品专柜,其实我和小怡都对化妆品不怎么感冒,平时也最多擦个保湿水什么的,不过菲儿比较了解,她是属于淑女类型的,每天都会化个淡妆,按她的话说这是一种基本的社交礼貌。
当然对于菲儿的其它话我们都深表认同,但是在这点上,我和筱怡破天慌的头一次意见统一,打死不化妆。
鉴于我和筱怡兴趣聊聊的情况下,菲儿也没有做过多的停留,拿了一瓶欧莱雅的精华液就走立刻转移阵地。
下一站,超市。
自从她们吃过我做的菜后,便一致认定我是极品厨娘,只要一逮着机会就不遗余力的压榨我的劳动力。
因为知道她们喜欢吃什么,所以我买菜的速度特别快,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付完钱我们就直接去了我家。确切的说是我和我姐姐的家。
那是我和姐姐季青一起租的房子,两室一厅,一共100平米,由于我很姐姐平时工作都很忙,所以家里很简单,除了电视,冰箱,洗衣机等一些必备的家电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姐姐大我五岁,长的很漂亮,从小就有很多男孩子追,。不过由于我家家教森严,爸爸又有点封建的缘故我和姐姐从小就被教育的乖巧听话,上学期间除了读书还是读书,从不早恋,当然这也是两年来陆羽找不到我的原因之一,因为我从来不告诉他我家在哪里,四年来也不不曾像家里透露过关于他半句。
电梯很快就将我们送到了六楼,刚出电梯门口,筱怡就立刻抢过我手里的袋子。
厄尔,她什么时候变得怎么好心了。
我用非常差异的眼神望着筱怡,红果果的表示我不能理解。
“我知道我长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你恨不得立刻将吃了我,可是你就算再迫不及待也要等开了门不是?难道在这屋外头,多不雅观呐”筱怡一边说着还一边表现出一副含羞带涩的模样。
“噗” 闻言菲儿捧腹大笑。
“你个色女,迟早会有个男人灭了你。”我气愤至极。
“哼,我就算被男人灭了也比你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来的好。”
静,四周突变的诡异的静。筱怡说中了我的死穴,她的话就好像是一把盐,精准无误的洒在了我还未愈合的伤口上。
是的,曾经我因为和一个叫陆羽的男人“分手”,而哭的死去活来,得了厌食患症,患上了忧郁症,一个星期瘦了十几斤。直到现在我左手的手腕上还依然还留着一条浅浅的疤痕,当然,这也是我姐姐至今29岁高龄了还没和她男朋友结婚的原因。因为她要守着我,她怕我再做傻事。
其实那时侯要不是有筱意怡,可能我已经死了吧。
我是那种一不爱则已,一爱便会倾尽所有,奋不顾身的人。
还记得当初在我生日那天陆羽冒着大雪在我们宿舍楼下面用玫瑰花摆了一个大大的心,然后大叫着季蓝我爱你;
还记得每个当冬天我冷时他总是喜欢拉着我的手放进他的厚厚的围巾下,然后让我捂着他的脖子取暖;
还记得,我还记得每个夕阳西下的傍晚,我们手拉着手漫步在艺术院那条两旁种满香樟的水泥小路,说着我们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可是那所有的还记得也只是还记得而已,永远的成为了历史。
我故作从容的从包里翻出钥匙,打开门,然后接过筱怡手里的袋子向厨房走去。
“蓝子,你别生气好吗,我只是随口说的,我不是故意的。”筱一跟在我身后,不停的向我解释道歉。
我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将袋子放在厨台上,然后突然转身就紧紧的抱住筱怡。
泪无声从眼角的滑落。
我不否认筱怡这句话真的伤到了我,毕竟那段感情对我来说是永远不了触摸的伤痛,至少现在还是。但如果真的我要是因为这个就生筱怡的气的话,那么我就不是人。
刚来S市那会,姐姐由于要上班没时间理我,菲儿忙着找工作难得来看我一次,只有筱怡,因为她家是S市的,家境也不错,不用为工作发愁,于是就天天跑来安慰我,说笑话逗我开心,不过最终的结果都是她陪着我一起哭。
那时我每天都活在在痛苦里,时而沉浸在陆羽曾经给我的无限包容和宠爱中偷偷的笑,又时而沉浸在看到陆羽背叛我的那一幕中痛哭流涕。
终于有一天,趁姐姐去上班了,筱怡又没来的时候,我鼓起勇气狠心的用刀子从左手腕上划了下去。我想或许这样我就真的解脱了吧,不用没天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不能自拔;不用每天想着没有陆羽我该怎么办;不用每天想着那个曾经我宠到天上的人现在宠着别人,牵着别人的手,吻着别人的嘴,跟别人说着我爱你。
这样也好,再没有无尽的眼泪,无尽的痛苦。
不过很不幸,因为世界有了念筱怡这个无孔不入的魔女,我连死也成了一种奢望。那天我割腕不久后,筱怡就来了。由于叫了我半天没人应她就觉得事态不对,然后立刻招来了他住在附近的哥哥,两个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就那么华丽丽的把门打开了,然后立刻把握送进了医院。据她回忆当时本来想骂我来着,不过后来听医生说我是患了抑郁症才会自杀她也就没骂了,只是一个劲的为我擦着眼泪,然后擦着擦着她自己也哭了。于是,从那以后,她就直接拿起行李搬来我家了,每天24小时的守着我,直到我的病完全好了才回去。
不知何时,原本留在客厅的菲儿也走了进来,轻轻的拭去我眼角的泪水,然后紧紧的搂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