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军婚进行时 作者:不倒
文案
天之娇女沈言,因为不堪父母逼迫嫁给一个比自己大十岁的老男人,冲动之下吞了安眠药。
结果,一个不小心挂了。
辛欣,小小年纪,疾病缠身,热爱生命热爱人民热爱党的三爱好青年(呵呵,废话多了点),断气之后,一不小心重生了。
嫁给了某个大她十岁的…….剧说是个老男人。
本文木有阴谋,木有小三,也没有虐,绝对的清新小甜文,喜欢偶就收了偶吧。
1、chapter1 ...


睁开眼那一刹那,辛欣发现整个人置身于纯白色的空间,干净温暖,在一瞬间的恍惚和错愕后,她弯了眉眼。一个强烈的到几乎可以肯定的念头冲进她的脑子,她没死。
轻轻的掀开被角走下床来,皮肤接触到光滑的地板时传来一丝冷冷的凉意,“咝”的一声,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空气中沉浸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眼睛猛的一眯,突然意识到这是一间病房。
确切的说是一件豪华病房。
房间很宽,阳光透过落地窗丝丝缕缕的投射进来,把房间照的通亮,甚至可以看见空气中零星漂浮的灰尘。抬头变可以看到墙上挂着的30寸超薄液晶电视,进门不远处还摆着一组的嫩黄的艺沙发和玻璃质的桌子。
记忆还残留在去世的那一刻,耳边是妈妈嘶声裂肺的哭声,眼前是爸爸憔悴到几乎苍白的脸。
医生说:“你们和孩子做一下最后的告别吧,估计她……….”话没说完,接着就响起母亲悲呛绝望的痛哭声。
门被关上的一霎那,妈妈突然起身扑在她身上,眼泪如同泻闸的洪水,在她绝望的心里泛滥成灾。一寸一寸将她吞噬。最后,一切都归于沉寂。
指尖柔软的触感,刺鼻的消毒水味,耀眼的阳光。一切真实的感觉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测。
“哈哈哈”,辛欣突然咧嘴大笑起来“我还活着,我还活着。”她要求不高,管它穿越借尸还魂还是重生的,只要活着就好。
门口突然传来扭动门把的“吱呀”声,心脏骤然一紧,辛欣吓的她赶紧跑回床上,直接一番被子盖在身上,然后闭上眼装睡。
刘玉芬和沈翼峰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病房。
刘玉芬走到在床边坐下,掀开被子拿出女儿的小手轻轻婆娑着,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言言,你怎么还不醒来啊。”
沈翼峰关好门,走到刘玉芬的背后,双手自然的搭在她的肩上,“玉芬,你别这样,父亲说,除非她真的死了,不然就必须得嫁过去。”声音低沉而沙哑。
刘玉芬闻言大怒,猛的站起身来,颤巍巍的指着眼前的沈翼峰:“你……….,难道你们真的要逼死她吗?”声音带着一丝气息不稳的抽泣,显然刚刚哭过。
她本是一个温婉的女人,要不是女儿被逼的自杀,她也不会如此叱声的指责一向对自己爱护有加的丈夫。
辛欣忍不住眉头紧蹙,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她刚活过来,又要再死一次?不会这么悲惨吧。
沈翼峰看着暴怒的妻子突然觉得哑口无言。无奈的背过身去。
刘玉芬坐回床边,柔软的手指轻轻的婆娑着辛欣的脸颊,为她抚平紧皱的眉角。
辛欣只觉得好像有一股温热的清泉从心间流过,整个人就像感受着某种不容抗拒的号召一般,眼睛就这么不由自主的睁开了。
刘玉芬泪眼朦胧的脸上猛的一惊,楞了几秒,接着变为狂喜,嘴里大喊着:“医生,医生,我女儿醒了,我女儿醒了。”站起身来,立马朝门外奔去。
这种时候还是男人比较清醒,沈翼峰走到病床前按下呼叫铃,也不去管跑出去的妻子,眼睛紧紧的盯着刚刚醒来的女儿,一脸关切的问着:“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辛欣的记忆很好,刚才刘玉芬那句难道你们“你们要逼死她吗”深深的刻进了她脑子里,以至于让她对沈翼峰关心没有一丝的感动,只是睁着她那黑葡萄一样晶亮的大眼睛死死地瞪着沈翼峰。
沈翼峰整个人就那么僵在那里,保持着弯腰的姿势,眼睛专注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儿。时间仿佛定格在此刻,刚毅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
刘玉芬领着医生涌进了病房,床前的沈翼峰被剂到了沙发边上,顺势坐下,仰身向沙发后背靠去,眼睛无力的盯着素白的天花板。难道他真的错了么?本来就和女儿不怎么亲近,这下子,该更恨他了吧。
医生详细的为辛欣检查了一遍身体,又细致的问了辛欣醒来后的感觉。刘玉芬一直焦急的站旁边看着医生检查,双手不停的搅动的,处于一种想上前来却又怕打扰到医生检查的纠结状态之中。
“怎么样,我女儿没事了吧?”医生检查完之后,刘玉芬终于忍不住问道
“嗯,没事了,再休养一天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医生”
关门声响起,房间归于平静,仿若一滩绝望的死水。
辛欣不说话,因为她不知道此刻自己是谁,无从说起。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眼前的沈翼峰和刘玉芬。
刘玉芬不说话,她怕一开口就让女儿想起被逼婚的往事,干脆选择闭嘴,特别是女儿火辣的眼神更让她感到无比的愧疚,只是一味的径自掉泪。
最后是沈翼峰,他常年出差很少在家,本来和女儿的沟通就不多,再加上刚才辛欣那犀利的眼神,就好比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刀一刀一刀的在他身上凌迟,更让他不知如何开口。
沉默之后,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咕噜”声,辛欣的肚子叫腾的好不欢快。
辛欣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双手搭在肚子上有一下没有一下的轻柔着。不敢看刘玉芬的眼睛。
“先忍一会,我去给你买粥。”刘玉芬抹了一把眼泪抿嘴一笑,作势要起身。
“你陪着她,还是我去吧。”沈翼峰严肃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子不可抗拒的威严,说话掷地有声,也不等人答应就径自朝门口走去。
沈言仔细的打量着眼前刘玉芬。她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女人很有气质。精致的妆容,乌黑的长发高高的盘起,合身的黑色连衣裙将其前凸后翘的身材表现的淋漓尽致。说话的时候却透着一股子温婉和轻柔,白皙的脸上漾着微微的笑意,可是这微笑中却带着一股子酸楚的味道。
辛欣的脑袋飞速运转,从刚才的情形看来,这个女人应该是很爱自己女儿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大声的跟自己的丈夫叫板。为了防止出错,她还是颤巍巍的叫了一句“妈妈”。
闻言,刘玉芬身体前倾,激动的将女儿抱入怀里。眼泪如同卸闸的洪水,汹涌澎湃。“言言,你吓死妈妈了,你吓死妈妈了,你知不知道,要是再晚点发现,你就……..”
后面的话完部淹没在刘玉芬哽咽的哭泣声中。看着眼前悲伤的女人,辛欣不禁想起了自己临终前妈妈悲痛欲绝的脸,不自觉的伸手回抱了眼前的女人,紧紧的,好像要把上辈子对妈妈的爱通过这一抱全部发泄出来。
既然上辈子不能在父母面前好好的进孝,那么就让她这辈子补上吧。就当是她对这具身体前主人的报答。这辈子她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好好的爱惜自己的身体,长命百岁。
哭声渐渐平复,刘玉芬放开了辛欣,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擦去辛欣眼角的泪水,“言言,你不要再做傻事了,这次妈妈一定会帮你的。”她的眼神中透出某种不可撼动的坚定。
辛欣不免一瞠,这么严重?难道要嫁给叫花子不成,还寻死,要不要这么“勇敢”,上辈子她可是做梦都想活着呢?真是的,太不懂得尊重生命了。
……….
沈翼峰回来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一个人。
小麦色的肤质,短刺的平头,浓黑的剑眉,有神的大眼,鼻梁挺拔,轮廓硬朗鲜明,整个人看起来成熟稳重,特别是那身还没来得及换下的军装,穿在他一米八几的模特架子身上,更加衬托出了他的威严。
对,就是威严,这是辛欣对牧子扬的第一印象。
牧子扬大步的走上前去,没头没尾的就来了一句“听说你病了,我过来看看。”他本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说话向来都精悍简练。沈老爷子打电话给他时只是说过来谈论一下他和沈言的婚事,沈言病了也是刚来碰到沈翼峰的时候才知道的。
辛欣有些心虚的收回自己火热的视线,眨巴着眼睛,底气不足的说了一句“谢谢”声音温温的透着一股子甜腻,很轻,仿若漂浮在空中的羽毛。
牧子扬深邃的眼睛专注的看着病床上一脸苍白辛欣。上次见到她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她才五岁,而他十五岁,那时的她性子有点冲,哄了半天想让她叫一句哥哥都不肯,两只胖嘟嘟的小胳膊紧紧的叉腰,嘴巴撅得老高,张口就来了一句:“凭什么让我叫你哥哥,我又不认识你。”
虽说他对婚姻没有什么特别的概念,不过在那些青春萌动的岁月里,当战友们一个个的高谈阔论着自己女朋友如何如何的时候,他也会止不住幻想一下未婚妻的模样。
都说女大十八变,以前那个可爱霸气的小女孩,如今也不晓得长成什么摸样了。
看着眼前苍白的辛欣,牧子扬脑海里第一个冒出的词语就是“病西施。”
他潜意识里觉得经常生病上医院的人肯定身体不好,潺潺弱弱的,更何况辛欣此时确实正“病”着。
而西施,毋庸置疑的是指长相了。沈言继承了刘玉芬良好的基因,脸长的还不是一般的好看。牛奶一样白嫩的皮肤,黑葡萄似地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就跟黑夜里的星星似地,灵动狡黠。鼻子高高的,殷桃小嘴微微的翘起,精致的五官嵌在她巴掌大的笑脸上,整个人看起来就瓷娃娃一样,美丽而精致,有种让人移不开眼的惊艳。
“结婚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会和长辈们去商量的。”牧子扬宛若神祗一般自顾自的宣告自己决定,丝毫都没有想过人家愿不愿意嫁给他。
从看到辛欣的第一眼起,他就不再排斥这场婚姻了。当然,他以前也没有排斥过,只是抱着一种无所谓得态度而已。不过刚刚进门看到绝美的沈言时,他还是有一瞬间恍惚。从来没想过当年那么霸气的小女孩长大后会这么漂亮。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啊。
辛欣瞪着她乌溜溜大眼,嘴巴微张,一脸惊恐的望着眼前极具质感的男人。结什么婚,为什么要结婚。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这婚事敲定了,可是她还没有发表意见啊?更悲惨的是,这没头没尾的婚事,她压根不知道出何处开始发表意见。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 ,不倒开新文了,撒花撒花。
首先在这里给大家打个预防针,这个文近日不会更的很快,因为不倒还有一个文木有完结,不过也不会断更啦。
重点在旧文,《绿茶》完结了偶会努力码字存稿,加油更新滴。
鞠躬,敬礼,谢谢大家的支持,喜欢偶就收藏偶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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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2 ...


要说起这桩婚事的由来,那就不得不提到沈言爷爷那一辈了。
沈爷爷和牧爷爷是战友,两个人的关系非常铁,从进部队开始到后来一起考上军校,两人就跟影子似地,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毕业后两人都升了职。妻子接过来之后两家人又成了邻居,感情就越发的亲密起来。
一年后沈奶奶怀孕了,沈爷爷对着牧爷爷开玩笑说“要是女娃我们就对亲家”牧爷爷本来就比沈爷爷大上几岁,此时的牧爸爸已经五岁了。
牧爷爷面上一喜,点头如捣蒜,当场就答应下来:“成啊,等我们老了弄个大房子大家搬一块儿住。”
再后来就到了沈爸爸满月的那一天,牧爷爷携妻带子一起来参加满月酒。两人一高兴便在就桌上喝高了,提起当初要结亲家的事情来,两个人都不禁乐开了花,可是随即又脸色一沉,又觉得颇为遗憾。
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突然爆出一句“没关系,等我们的儿子生了孩子之后依旧可以结亲家。”
原本,这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过了大家也就都忘了。
可是1979年,中越战争打响,沈爷爷和牧爷爷一起上了战场。在一次战斗中,牧爷爷不幸肺部中弹,被救回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
沈爷爷握着战友的满带枪茧的双手,铁血一样的男儿此时也悲痛的泪不能言。
重伤的牧爷爷死死的拽着沈爷爷的手,气息微弱,语不成调:“帮我…照…顾妻子….和孩子,还有……让我们……的孙子…..孙女……以后结…..亲家。
说完这话,牧爷爷就光荣的倒下了。沈爷爷紧拽这已经僵硬的手掌拼命的点头,嘴里坚定的承诺到“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你嫂子和外甥,将来让我们的孙子孙女结亲家。”
在沈爷爷的帮助之下,牧家得了一笔还算丰厚的抚恤金。牧奶奶独自带着儿子回到了家乡去了。沈爷爷死死的记着战友临死前得嘱托,逢年过节的沈爷爷总是会给牧家寄点钱和东西过去。只是对于结亲家一事从此无人再提。
直到沈言的出生,沈爷爷又想起了当初战友的遗言,于是一个电话拨过去,问了一下牧家生的孙子还是孙女,一听是孙子,沈爷爷立马乐了,二话不说的就跟人订下了亲事。
…………………..
C市军区总医院,某病房内。
沈爷爷枯老的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略显浑浊的眼里晕上了一层湿气,“答应了就好,答应了就好啊。你们也不必办什么酒席了,直接去领张证就成。”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军人结婚一般都只需要领个证就成,至于摆酒什么的,都是有钱人家才干的事。
辛欣坐在沈爷爷的病床前,沈爷爷拉着她的左手和牧子扬的右手慢慢靠拢,最后两人的掌心像是被涂上了502胶一般,被牢牢的贴合在一起。
直到此刻她的脑袋都还是一团浆糊,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答应那门婚事的,更不记自己是怎么跟着牧子扬飘进来的。
对,就是飘,她已经找不到其它词语来形容自己的莫名其妙了。
上辈子好友徐慧就常常一脸正经的对她说“辛欣,你知道你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吗?”
她摇着,表示“我不知道”
然后好友又转成一脸同情,抓着她的小手握在掌心,一副你好可怜的模样,嘴上却说着极度残酷的话语:“没有性格就是你最大的性格。”
确实,做为乖乖女的她从来都不会去违背父母的任何意愿。让她学钢琴她就学钢琴,让她学跳舞她就去学跳舞,对于父母的任何提议,她从来都不打半点折扣的欣然接受。
出院的那天晚上沈翼峰找了辛欣单独谈话。
他说:“言言,我知道你恨爸爸,可是你爷爷病的很重,也不知道哪天就走了,这门婚事是他在牧老爷子临终前定下的,也是他现在最大的愿望了。爸爸工作忙,你爷爷从生病至今也没去看过几次,爸爸不会害你的,当是爸爸求你了。”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她还能拒绝么?特别是那个“求”字,他是何等的无奈才会这么艰难的对自己的女儿说出一个求字啊。
所以……..她答应了这场莫名其妙的婚事…………也是情有可原的吧,谁让她这么的没有个性,没有立场,没有主见却又很孝顺咧。辛欣如是自我安慰到。
偷偷的收回被牧子扬拽在掌心的左手,她一个转身主动扑上前抱住沈爷爷的胳膊,嬉笑着说:“就听爷爷的,领个证就成。”其实对于结婚,她一点概念都没有。不就是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吗?
沈爷爷任由孙女抱着胳膊,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终于是答应了,当初听说孙女自杀的时候,他的心里也不好过啊,白发人送黑发人,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起的,还好,终于是答应了。不然叫他怎么去见早逝的战友啊。
“那就先订婚吧,酒席的话就等言言毕业了再办。”沈翼峰突然插嘴道。虽然在婚事上他拗不过父亲,但是同样作为一位父亲,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的这么稀里糊涂。
牧子扬连上脸色一如既往的严肃,紧绷的肌肉没有片刻的放松,淡定的附和着:“这样也好。”
毕竟是自己的孙女,沈爷爷还是忍不住对牧子扬叮嘱道:“子扬,你以后要好好对言言,老婆是拿来疼的,别把他当成你的兵来训。”他是过来人,很清楚军人与人的相处方式,特别是对待妻子这种角色。
沈爷爷是一个很有气场的人,那是一种上过战场,经历过生死的人从骨子里发过来得庄严和凌厉之气。尽管病痛已经把他折磨的形销骨立,眉宇之间的依旧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锐气,不容忽视。
牧子扬突然停下脚步,主动的抓住辛欣的柔软的小手,紧紧的,像是拽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回头对沈爷爷保证:“老首长,我会一辈子对沈言好的。”语气里透着某种不容质疑的坚定。
下午六点,正值傍晚。夕阳的余晖把人影拉的的很长很长。金色的光晕绕着太阳渲染开来,倾下出一片朦胧的诗意。
牧子扬拉着辛欣的手一路出了医院,不知道去哪,就这么一路拉着辛欣压马路。
此时路上的行人不多,但是车子很多,时不时的从身旁呼啸而过,辛欣眉头微皱,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车如流水的街,特别是牧子扬还走的那么快,牵着她就好像遛狗一样,这种感觉还真不爽。
“你什么时候可以放开我。”辛欣壮起胆子提出意见,眼睛死死的盯着牧子扬,时刻准备着,一旦有情况就立马改口拍马屁。
牧子扬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向辛欣,脸上已经平静的如同一滩绝望的死水,语气淡漠:“怎么了?”
辛欣忍不住的眉头一紧,心想这人还真严肃。随即又赶紧换上一张大大的笑脸,口是心非道:“没,就是觉得你长得还挺帅气的。”俗话说的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古人留下来的名言,自是有一番道理的。
牧子扬麦色的脸上不禁染上了一层红晕,淡淡的,微不可见。心慌道:“这么晚你也该饿了,我带你去吃饭吧。”
来到聚福楼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带着复古气息的聚福楼,褐色的镂空雕花窗,厚实的红木质圆桌放着印有青花的瓷壶和茶杯。一切都显得既有格调又韵味十足。城市绚烂的霓虹透过镂空的雕花窗投射进来,将装饰古朴的室内染上了一层诡异色调,显得极度得不和谐。
穿着蓝色碎花衣的服务员抱着菜谱上来,看着眼前帅气的呆了一下,良久才反应过来,递过菜谱。
点了菜,场面突然开始变得尴尬起来,大眼瞪大小眼,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牧子扬觉得有点囧,想找点什么话来热场,可是却不善言辞,压根不晓得从何说起。
突然想到刚才在街上辛欣抗拒他的牵手,一股子疑问不经涌上心头,猛的嘴里冒出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你不愿意和我结婚。”肯定的句式,疑问的语气。
辛欣一口茶含在嘴里还没咽下去,硬是被他突来的问题给雷到了,茶冲进气管,噎着了,抚着胸口咳的上气不接下气。“你…你…..你想多了。”她艰难的憋出这几个字,原本白皙的笑脸因为剧烈的咳嗽而涌上了一层浓烈的红晕。
牧子扬看着眼前咳的一脸痛苦的辛欣,不禁心一软,道:“你慢着点喝,没人跟你抢。”
辛欣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靠,有你这么问话的吗?我会这样还不都是你害的。
牧子扬丝毫没有发觉到自己的过错,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辛欣的怒视,端起被子大口大口的喝起茶来,看也不看她一眼。
辛欣绞着手指,脸色显得有些急切,“我想上大学,你没有意见的吧?”这几天她已经了解了沈言的一些基本信息。貌似这姑娘刚参加完高考,不过成绩还没出来,也不晓得考成啥样了。
牧子言低头看了她一眼,依旧的波澜不惊:“没意见,而且最好是填军校,方便我照顾你。”
“呵呵………”辛欣开始傻笑着打哈哈,“这个具体去哪读得分数出来了不是,说不定我分数不够呢?”军校,想都没想过,进去了会SHI的吧,听说严的不得了啊。
“没事,到时候让我跟学校知会一声就行了。”牧子扬不温不火的来了一句。
辛欣忍不住身子一抖,看来这家伙来头不小啊。一句话的事就能上军校,那我将来……….
总之,前途堪忧啊。她几乎可以预见自己被牧子扬吃的死死的样子了。
一餐晚饭下来两人倒也放开了许多。
回去的路上,辛欣显然心情蛮好。走在街上,整个人跟就跟要飞起来似地,一跳一跳,嘴里哼着歌,快乐的像只找到虫子的小鸟。
她原本是有些忌惮军校的,以为军校里只有那些关于军事方面的专业,不过聊了下来才知道,原来军校里也有医学院,这下子可乐坏她了。她上辈子是病死的,而且是在高考通知书来的前一天才发现自己的病,那时候已经药石无医了。
上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上大学,如今可以重温旧梦,想不高兴都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