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了,我是你来自未来的妻子 作者:不披马甲太销魂

你好,老公

张开眼,阳光一跃而入。脑子里有一瞬的空白,她习惯性的用一分钟去发呆,让思维沉寂下来。八点十分,她掀开被子打算起床,偏头的时候看到枕边的男人,微微怔愣下,而后才反应而来。
是了,她结婚两年的丈夫昨日刚结束了一个月的出差回来。结婚两年,两人相聚的时间还不超过两个月,真讽刺啊。不过她还是比较幸运的,虽然这男人优雅,体贴,多金,但从不曾闹出过绯闻。
为了不打扰男人的睡眠,静深的动作轻了很多。又怕他冷到,特意将卧室里的空调上调了2度后,才起床,套上外套去洗刷了。边刷牙边想:今年日本的冬天比往年又冷了呢。
从盥洗室的镜子中看到了倚在门口的男人,静深吐出牙膏沫,用水冲了几次,拿起一旁的毛巾将嘴边的残渍擦拭去,才开口询问:“怎么不多睡会?”
男人轻轻微笑,带着些许疏离:“不用了,等会还有会议要开。”
她洗着脸,顺口抱怨:“不是才出完差吗,怎么又要开会?你的身体就是这么被搞垮的。”
男人一点也不在意,紫色的眼眸打量了下尚属陌生的妻子:“别说我,你好像也比以前瘦了。”
一声不吭地将毛巾挂到架子上,把水放走,又拿过手帕将手擦干,放回原位。静深向门口走去,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静深扬起笑容:“错咯,我是胖了两斤。”说完这句话,她特意加上了“老公”二字,看着男人僵硬掉的笑容,心情意外明朗起来。
站到厨房,静深本来打算下个挂面就好,但想到昨天婆婆特意打电话叮嘱她要多做些健脾养胃养心安神的补品,便从大衣里掏出笔记本,找到昨天从电视上记下的营养粥的做法。
“枸杞,桂圆…”一边念,一边从橱柜里找到材料。等材料都找齐了,她把做法也记住了。将本子放回口袋,洗净手,挽起衣袖开始淘米。虽然是第一次做,但因为程序简单,再加上她用手机闹铃做提示,所以最后的成果也很是好看。
静深将粥端到桌上,又去蒸了两个鸡蛋,一个给幸村,一个给自己。她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幸村也刚好穿戴整齐从卧室出来。
勺了一碗粥端到他前面:“你胃不好,今天就吃清淡点。”静深坐到他对面,正要开动,却见男人并没有坐下。她抬起头:“怎么,不合胃口?”
“这粥…谁做的?”
“我做的啊。”静深笑起来,“虽然我手艺不怎么样,而且还是第一次做,但就算不好吃你也要给点面子啊。”
“第一次做?”幸村把公文包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妈说你不能吃太多油腻的,正巧昨天电视有播放养生节目,我就记下了。”
“哦。”幸村喝了一口,动作却忽然僵住。他紧绷着身体,压抑下内心的波动,“这是…什么节目?”
静深歪头想了下:“唔…忘了。怎么了?”她开玩笑道,“难道是太难吃了,所以精市你要去封了那个节目,免得他们再误人子弟?”
毫无预兆的,很娴熟的一个“精市”喊出。亲密的称呼让两人同时怔住。还是幸村反应快速,他又喝了口粥:“不是,只是粥的味道和故人曾做的很相似。”
故人?静深瞅他,见他面色镇定自若,心知以自己的境界也看不出什么,就没兴趣探究了。故人就故人吧,只要不是情人就好。
“这粥用了哪些材料?”他装作不经意的问。
静深一一报出。
幸村“哦”了声,沉默了下去。静深也不去理会,自顾快乐地品尝着粥,顺便夸夸自己的天赋。
幸村有些出神。记忆中,他也曾问过一个人这样的问题。
记忆中,少女一边熬着粥,一边分神回答他的话:“让我想想…桂圆,枸杞,板栗,苡米仁,小米。”
他倚在门口,看着少女娴熟的动作,意外心安。
已经十年了吧。
幸村在心里叹了口气,又喝了几口粥,忽然想起什么事,几个称呼在口中转了转,他最终还是唤道:“静深。”
静深手一顿,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自后脊椎爬上。不知为什么,每次幸村念“深”字时,她都有种很异样的感觉。总觉得明明就是一个很平凡的名字,偏偏被念出了万种风情。
“唔?”
“今天晚上公司有宴会,一起去吧。”
“好。”将最后一口粥喝完,静深一边剥蛋一边在脑海里回想。很快她就找到幸村会邀请自己的原因了。与迹部家的合作庆宴,身为幸村集团的董事自然要携带夫人出场,以示对此合作的重视。
把空碗放到桌上,幸村拿过公文包站起来:“那我先走了。”
对于幸村对桌上的鸡蛋的视而不见,静深也不多说什么:“恩,一路走好。”
等幸村走后,静深吃完手中的鸡蛋,又拿过另一个剥起来。唉,早知道他不吃,那她干吗这么辛苦啊。
静深吃完鸡蛋,又洗完碗,擦干净桌子,这才看了下手表:八点五十五分。她本来打算去上网悠哉悠哉会,但回到卧室看到枕边的文件后,她就知道,悠哉的小时光要挪后了。
刚换好衣服,手机就响起来了。她接起:“你好,我是凤…”她一顿,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有些不自然的改过,“我是幸村静深。”
“我是幸村精市。我的文件落在卧室了。”
“我正要送过去。”
“那就先谢谢了。”幸村看了下手表,“如果可以,能在九点四十送到吗?”
静深迅速心算。现在九点十分,去幸村集团只用二十分钟:“可以。”
“多谢。”
“不客气。”于是,心知通话到此结束,静深也不磨蹭,“那我先挂了。”带那头应了一声后,她果断地挂断手机。走到床头拿起文件,一个转身,一样东西自文件夹中飘出。
静深回头,发现是一张照片。她俯身,捡起照片。
那是个很年轻的少女,十七八岁的年纪。一双玛瑙色双眸干净透亮,并不是多漂亮的人,但是笑起来很有感染力,好似能把满满的阳光传递给所有人一样。
忽然,心骤然紧缩,头脑一阵发黑,她失去了意识,跌倒在地上。
照片翻了个身,也随之飘了下去,落到地上。正好日光打到上面,折射出用力地几乎要划破照片的笔记:百里绿笙。

你好,时光

第十天了。
静深与镜子里的少女相顾无言以对。这是她成为百里绿笙的第十天。从刚开始的手足无措道现在的习以为常,她觉得自己已经能够很淡定的应付各种意外了,包括见到十年之前的幸村精市。
百里绿笙,十八岁,立海大高三(1)班学习委员。
如果说二十八岁的凤静深眼中的幸村精市:优雅,大方,体贴,是个合格的丈夫。仅此而已。那么十八岁的百里绿笙眼中的幸村精市:优雅,腹黑,骄傲,是立海大的王者。
如果不是以百里绿笙的角度,她根本不知道,这个一向冷情的男人,原来也可以那般热情如火。唔,难道这就是青春的缘故?
身为百里绿笙的第三天,她遵照前两天的路线放学回家,意外的在等待绿灯的时候碰到了幸村精市。当时他的身边围绕这一群少年,都穿着运动服,每人背着一个网球包。浅浅的浏览过去,竟发现了不少认识的人。
真田弦一郎,柳莲二,仁王雅治,柳生比吕士。
虽然凤静深身为幸村精市的妻子是见过他们的,但其实她与他们见的次数不多,而且当时他们都似乎对她抱有敌意,好像在埋怨她抢了什么不该抢的东西一样。
既然他们对她有所成见,她自然也没兴趣去吃闭门羹,只当是幸村精市在生意场上认识的几个朋友,只是不曾想到,原来彼时的他们与幸村精市如此熟稔。
然而,身为百里绿笙是不会认识他们的,所以她与谈笑着的他们擦肩而过。
走了远远地,还能听到他们谈论网球的事宜。那时她才知晓,原来他还会打网球。后来,她知道他不仅会打网球,而且还是网球部的部长,曾经还率领过立海大的网球队连续2年称霸全国大赛。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将静深从回忆中拉出,她接起来:“你好,我是百里绿笙。”
“绿笙,我是青扇,你好了没有啊?”
里上青扇,身为凤静深时她也见过她,在凤静深与幸村精市的婚礼上。那时里上还曾单独找她谈过:“你不该和幸村精市结婚。”
出于礼貌,她询问:“你是谁?”想了想,她推测,“你喜欢幸村精市?”
“喜欢?”仿佛听见了什么鬼话,里上惊悚的张大嘴巴,“别开玩笑好不好?那个腹黑,谁吃得消啊。”她小声嘀咕,“也就除了她。”
后一句里上说得很轻,所以她并没有听清楚。
“那么你是…”
里上冷着脸,睥睨而立:“听着,凤静深,你能拥有的也就只有幸村夫人这个称号而已,不要妄图其他得不到的。”
其实她想说幸村精市也没有她想要的东西,但里上说完那句话就走了,她也就没说什么。现在两人却意外地成了朋友,她也意外的发现,这个小姑娘不仅不冷傲,还单纯直率的可爱。
静深一边穿鞋子一边回答:“恩,快好了,我要下去了,你现在在哪?”
“已经在店里了,还为你留了你最喜欢的红葡萄酒慕斯蛋糕哦。你再不来,它们会哭泣的。”她唱做俱佳,“慕斯阿慕斯,你们怎么这么可怜被绿笙抛弃了呢。”
因为百里绿笙是孤儿,生活费用要靠打工,可惜她是凤静深,从下到大锦衣玉食,出了娘家门就进丈夫家,即使与幸村精市关系淡泊,但吃穿住行从不曾委屈。可是现在…静深含笑听着,不仅不觉得苦,反而很开心。
“青扇,这么光明正大的偷懒,小心被老板抓个正着。”她是生活需要才去打工,而里上纯粹是来凑热闹。知她没余钱,于是总点上糕点让她吃饱。这样的朋友啊,让她怎能不感到窝心。
里上青扇理直气壮:“才不是偷懒呢,我是在消费。”
静深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就你有理由。”她自鞋架上取下钥匙放进衣袋,出门的时候再细心地把门锁上。
那边里上已经无聊地趴在桌子上了:“怎么还没到啊。”
“我才刚出门,你是希望我长着翅膀飞过去吗?”
“不。”里上青扇一本正经,“我希望你有多拉A梦的任意门,只要一打开就到了。”
静深失笑,抬头时已看到不远处甜点屋的招牌了:“你就是耐力不够,明明那么聪明的人,怎么连八百米跑都过不了呢。”
里上咬牙:“跑步是靠体力,又不是脑力。”她也不忘将静深一军,“我也想不到绿笙这么聪明的人居然历史不及格呢。”
静深苦笑。这也不能怪她,她自小在国外长大,会回日本也是祖父给她定下的与幸村精市的亲事。而且考历史那天她还没从魂穿事件中反应过来呢,不及格是很正常的好不好。
推开甜点屋的玻璃门,静深一眼就看到了正对大门,完全没形象地趴在桌上的里上青扇。与此同时,挂断手中的手机。
里上原本来颓废的神情,一见到静深就活跃过来了:“绿笙!”
静深环顾四周没看到老板,就走过去:“既然无聊就不要来了吧,反正你家也不缺那点钱。”
里上皱了皱鼻子:“我就知道绿笙你嫌弃我了。”她哀怨地耷拉下脑袋。
静深哭笑不得,只好投降道:“好好好,是我多言了。”
里上严肃点头:“对,就是你的错。为了弥补我受伤的心灵,我决定惩罚你把红葡萄酒慕斯蛋糕吃干净。”
静深暖了暖眼睛:“谢谢。”
里上想努力板着脸,但红晕还是无可抑制地自耳塞蔓延开来:“谢什么谢,我这是在惩罚,是惩罚。”
“恩恩,我知道。”静深笑弯着眼,听话地吃着蛋糕。
里上注视了她一会,迟疑地问:“绿笙,这里的工资…够你用吗?”甜点屋的工资并不高,她又担心这个女生即使手头窘迫了也不开口,只会死闷着。
静深正要回答,忽然玻璃门又被打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走进来,朝她们一笑:“这是今天的报纸。”
静深起身接过:“谢谢。”
“不客气。”少年推开门走出去,继续下一家。
里上瞥了眼她手中的报纸:“不会又是什么无聊的八卦吧。”
“八卦之心人人都有,所以大家都比较喜欢娱乐板块呀。”静深也瞥了眼手中的报纸,却惊奇地“咦”了一声。
里上好奇地探过来:“怎么了?”
大拇指摩挲着报纸的其中一行,笑意浮上了静深眼底:“我想,我找到更优渥的工作了。”
工作:德语翻译。面试地址:幸村集团。

你好,幸村

正所谓“先下手为强”,所以静深托里上帮忙请了假后,就单枪匹马去报名了。因为静深自小在德国长大,所以德语说的比日语还流畅。因此,上午的笔试她轻轻松松就过了。面试在下午,所以想了想,静深打算先回家收衣服,因为看着天气似乎要下大雨了。
结果她刚下汽车站,大雨就倾盆而下,静深不由暗自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从包里掏出雨伞伸开,刚要走眼角却瞥到一个人。
幸村精市。
静深迟疑了下。看他的样子似乎没带伞,那么,要不要过去帮忙?
犹豫间,她见少年打算就这样跑进雨里,还是忍不住叫住他:“幸村…”艰难地加上,“前辈。”
幸村精市回头,看到是一个少女,十七八岁的年纪,一双玛瑙色双眸干净透亮,正直直的看着自己。在记忆中搜索了下,幸村觉得自己应该不认识对方,所以他仅礼貌地笑笑:“有什么事吗?”
静深笑眯眼睛,晃晃手中的雨伞:“我是看前辈没带伞,所以想询问下您要不要一起。啊,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百里绿笙,立海大三年一班。”
明白她的目的,幸村还是下着摇了摇头:“不用麻烦了。”
静深想了想,问:“您怎么没打手机让朋友来接?”
“我今天刚巧没带。”
“哦,这样啊。”静深掏出手机,“诶,没电了。”她皱皱眉头,忽然想到了幸村家和百里绿笙的家是在同一条街上,于是就道,“那一起吧,我们同路。”看到对方也稍皱了眉头,虽浅淡,但静深还是明白了他的顾虑,“幸村前辈,我纯粹是要帮你。至于你的地址…”她笑笑,“您很受欢迎。”所以就算她不问,周边的女生也会叽叽喳喳的讨论到。
幸村精市也明白他的隐含意,再看到女生微带嘲讽的笑容,也觉得自己有些警惕了:“很抱歉,我…”
“你确实要道歉。”静深一点也不客气地接受,“不过我下午有事,现在没多少时间了,要不要一起走?”见幸村还是微微有些排斥,静深有些不耐烦了,“你们网球队明天还有练习吧,难道你这当队长的要第一个倒下?”
这个男人,看起来温文儒雅,原来警惕心这么重。唔,这也不奇怪,毕竟是幸村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啊,总要对陌生人警惕些的。
幸村迟疑了下:“那麻烦你了。”
于是,还是一起撑了。结果到他家的时候,大门是锁的。
静深苦笑了下,虽然她是想放任他的,但是,怎么说这男人也是他的合法老公啊,算了,帮忙就帮到底吧。
“现在雨下的越来越大了,不如你先到我家去吧,然后再用我家的电话打给你管家,让他下来开门吧。”
见他要拒绝,静深忙澄清:“放心,我绝不是垂涎你的美色。”
“…麻烦了。”
于是,两人再往静深家去。
静深掏出钥匙开门,换上拖鞋,指指鞋柜:“自己拿。”
等幸村换好拖鞋的时候,静深已经从厨房里倒了一杯开水出来:“先暖暖胃。”
幸村接过,真挚地道谢:“谢谢。”
静深耸耸肩:“不客气。”
然后转身去阳台收衣服,再把收好的衣服放到卧室的衣柜里。出来的时候看到幸村正在翻看她和包放到一起的德文翻译——从幸村集团里带出的。
见静深来了,他放下纸张,有些惊奇:“你会德文?”
“这有什么奇怪啊。”她随意的道,“你不也会嘛。”
“我不会。”
“诶?”这回轮到静深惊奇了。乱讲,她明明记得有次听到他用流利的德文和人讲话,而且据他母亲狠自豪的说,他在十年前就已经精通德文了。
十年前,不就是现在吗?
恩,可能时间还没到吧,毕竟现在才二月份,以幸村的能力相信学一门语言用十个月就够了。
这么想着,静深对上幸村投来的视线,很镇静的回答:“我以为幸村前辈是无所不能的呢。”
“百里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然后,他看到少女一下子端正表情,正襟危坐,一本正经道:“常听班级里几位崇拜前辈的女生会喊‘啊,幸村前辈好厉害啊’,或是‘幸村大人是万能的’,又或是‘幸村好迷人呀’。”
就连说到感叹词时,少女也是一副严肃的样子。
幸村的表情裂缝了。为什么他会有被调侃了的错觉?
“咳,我是人,自然也有不会的…”他打算扯开话题,目光扫到手中的纸张,幸村扬了扬,“会很困难吧。”
静深知他意图,也就顺着他的话题走:“还好,我只是奇怪一点。”
“什么?”
“我一开始在困惑为什么幸村集团缺德语翻译要登报寻找,毕竟像这样大公司都会有专业翻译人员。后来我去的时候听那些面试的女生聊天,我才知道原来后面还有但书。要16——20岁的女生。所以,我的疑惑就是,为什么你们要16——20岁的女生?”静深顿了顿,又补上一句,“还是说你们人事部的经理有…咳,恋童癖?”
幸村哭笑不得,又不便明说,只好道:“等你真被录取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
静深点头:“也是。”
“你怎么会德语?自学的吗?”
“算是吧。”谁让她生活在德国呢,每天听到的都是德语,耳濡目染下自然而然就会了,这也算是自学吧?
静深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聊下去,遂问:“你打过电话了?”
“恩。是电门感应不知怎么失灵了,福伯已经打电话给修电工了。”
“这样啊。”静深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11:30。她思索着冰箱里的食物分量,“如果不嫌弃,就留下来吃顿午饭吧。”
幸村看了眼窗外,雨不仅没有要停的预兆,还越下越大,几乎成了倾盆之势。他笑道:“这算是贿赂吗?”
“如果前辈你要自降身价的话。”说着,她起身走进厨房,还不忘借机又调侃了一次,“虽然说君子远庖厨,但是万能的幸村前辈…你要来帮忙吗?”
然后她听到了少年略带恼怒的声音:“我都说了我不是万能的!”
噗嗤,意外的有脾气呀。她一直以为幸村精市是那种即使被人嘲笑了,还能笑眯眯反将别人一军的人呢。
当静深做好饭菜端到客厅时,发现幸村靠着沙发已经睡着了。
轻手轻脚地把饭菜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静深看着少年精致的容貌,叹了口气,从睡房里拿出毯子给他盖上。
其实一开始要和幸村撑伞只是不忍他淋雨,问完后她就后悔了。但后来某人的拒绝刺激到她,于是她迁怒了这个十年前的幸村精市,常常会不经大脑思考说出嘲讽的话。但问题是有哪个女人能大方到看见冷落自己那么久的丈夫——即使是十年前毫不知情的,还能保持冷静微笑着呢?
撕下一张便笺纸,静深掏笔写上:如果醒来的时候饭菜冷了,就拿到微波炉里热一下。如果不饿,就把它们放到冰箱里。祝你好梦,百里绿笙。
把纸贴到桌上,静深再看了眼钟表,发现时间还够,这才安心地放缓速度出门。
房门关上的时候,原本闭着眼睛的少年忽的睁开。他看着桌上的饭菜,又低头看了眼身上的毛毯,深蓝色的眼睛里有波澜呈现。静坐了会,他探身拿起便笺纸来看。
也许是拖了今天助人为乐的好品质的帮忙,下午的面试静深发挥出了正常的水平。
直到最后一个问题:“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们录取你?”
答案自然也是完美的无懈可击:“因为我不会出卖幸村集团。”

你好,工作

“结果如何?”第二天上午,刚等最后一节的老师宣布“下课”,静深就被青扇拖到天台了。
静深坐到石凳上,将饭盒放到桌上:“不知道,他们说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