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夫君 作者:草芯人
淡云来往月疏疏,棄婦攻略,愛情誠可貴,飯票價更高,若為發財故,兩者皆可拋!
當現代小資女穿越成為「失寵ing」的富家少奶奶,
左手拎著拖油瓶、右手拉著一卡小皮箱,
且看她如何踢開相公、逆轉劣勢,活出不同凡響的棄婦人生!
為了撲救失足落水的陌生女孩,現代小資女左月順著水流穿越回明朝,成了蘇府的少夫人左月月。久居別苑、帶著不被人承認身分的三歲兒子,左月再不甘心都得承認,她竟活生生穿成了個棄婦!決心擺脫無人聞問的窘境,左月藉著御廚周老伯的幫忙,開起酒樓謀生計,迅速而順利地融入了古代生活。
左月很慶幸,她的「米蟲」生活得以繼續,多出來的兒子又帥又貼心,母子倆相親相愛,日子過得可真夠悠哉。在遇見神醫莫雁離,又撿回了乾弟弟小軒後,歡樂熱鬧的家庭生活更幾乎讓左月忘了有蘇淡雲這個狠心棄他們母子於不顧的相公的存在,直到某日他很欠抽地自己找上門來!
礙於世俗禮教與不能言說的「把柄」,左月並沒直接把他掃地出門,她只冷眼等著瞧,若他敢說出一句貶低她的話!!她發誓,她會立刻把寫好的休書砸到他千年不化的「冰塊臉」上
第一卷
楔子
我回到了离开了四年的城市。
八年前,我与杨子在西子湖畔相识,我们是大学里同学年的校友,我读中文,他学法律。毕业后,我远离了父母,追随他去了北方的小城工作,那是他的家乡。
八年的相恋,最终却抵不过一场只有三个月的网恋。他们闪电式的结婚了。分手那天,他慷慨激昂的讲述他充满激情的新的爱情,下结论的认为我与他都浪费了八年的时间,认为八年里我们根本就不懂真正的爱。
没有什么比全盘否认更让我心痛!如果正如杨子所说,那八年里,我们究竟在做什么?
看着这个弥漫着速食爱情的世界,我迷茫了…
没有太多的眼泪,辞了工作,带着空落落的心,我回到了这个美丽的城市。
与四年前离开时不同,如今的这里已没有了熟悉的家人,父母三年前就办了移民,去了哥哥所在的澳洲。因为我固执的认为,我会永远生活在那个有他在的北方小城,父母走之前处理了这个城市所有房产。
现在的我回来了!可是,爱情走了,亲情走了,家也已经不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时默认状态打的是0分,请各位发评时记得看清楚噢!如果喜欢就送朵花,给个1分、2分;要用负分砸砖的,我也没有办法,恳请尽量手下留情;如果不想评论,可以选择潜水;至于0分评,让我最纠结,请大家尽量避免吧…
第1章 我穿越了
醒来的时候,感觉全身酸痛,头痛欲裂,手脚也仿佛不是自己似的,怎么也动弹不了。耳边是轻轻的抽泣声,眼皮似千斤重,我努力了半天,终于慢慢睁开双眼。
咦?这是哪儿呀?
看着象古董一样的雕花大床和浅紫色的床幔,还有坐在床边正哭得双肩直抖的古装版的女孩,顿时感觉脑子更晕沉了。
“你?…你是谁?”考虑了半天,看着那女孩仍然在那里低着头伤心地哭着,只好开口问道。
女孩听到我的声音,象是吓了一跳,猛得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我。一张苍白的小脸上布满了泪水,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
“啊!小姐,你醒啦!…唔唔…太好啦!太好啦!…唔唔…大夫还说你肯定醒不过来了,让刘妈帮你准备那个…太好了,小姐终于醒了!…唔唔…小姐啊!你吓死小紫了,我以为你…唔唔…我这就叫刘妈去!”女孩边哭边语无伦次地说着,然后一转身飞快地跑了出去。
什么情况?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自说自话的女孩一阵风似的跑开,不由抬手拍拍脑门,想弄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记得那天我回到了杭州,住在一家离西湖很近的饭店里。记得那天晚上我在西湖边散步,然后坐在湖边的石凳上发呆,好象看见有人要跳湖,我就跑了过去,想拦住她。对,好象是个十七八岁的很瘦的小姑娘,记得跑近她时,我还愣了几秒钟,因为我看见了一张酷似自己的脸。然后…然后好象我想拉住她,她先掉下去了,我也扑了个空,也随之落进了湖里,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那现在的状况是?我到底来到了哪里?看这个房间的布置还有刚才女孩子的打扮…难道是…我莫名其妙的穿越啦?…突然,我不敢相信的看着刚刚被我抬起的手臂,这麻杆似的手臂是我的吗?天啊!究竟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我急急忙忙扫视了一下房间,发现了不远处的梳妆台上,有一面大大的铜镜,我吃力的爬下床,有点跌跌撞撞地走到了梳妆台前。
妈妈呀!瞧我看见了什么?铜镜里分明就是那天我在湖边想拉住的那个女孩,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相貌酷似十年前的我,甚至左手腕上那块红色月牙形的小胎记都一模一样。只是显然比十年前的我要瘦得多,脸色也很苍白,脸颊凹陷,身上几乎可以说是皮包骨头了,象是长期营养不良的样子。
我极力让自己安静下来,一幕幕的情景不断的从我脑中闪过。看着镜子里的那个我,我不得不相信,活了二十八年,终于第一次运气好到中了“穿越”这注六合彩,而且还穿越到了年轻了十年的身体里。虽然这个身体的健康状况实在让我无法恭维。
这不,站了一会儿我就发现两腿发软,眼前也开始暗了下来…我模模糊糊看见门口朝我奔来了几个人影,还有一声声“小姐!小姐!”的呼喊声,我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
再次醒来,已是晚上了。案几上点着几支蜡烛,窗外也黑漆漆的。唉!这下子我是百分之百肯定真的穿越了,而且是肯定穿到了没有电灯的古代。
床边围坐着三个人,两个年轻点的小姑娘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见我睁开眼睛,红肿的双眼顿时又溢满了眼泪,激动的喊了起来:“谢天谢地!菩萨保佑!小姐!你终于醒啦!可怜的孩子,你怎么就这么想不通呢,居然去跳湖,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们怎么活啊?”大概是听到妇人的声音,两个小姑娘也醒了过来,两人也都是双睛红肿的样子,看到我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一个小姑娘忙起身弄了块温热的湿巾过来,递给了妇人,妇人细心的帮我擦起脸来。“小姐!你饿了吧?我厨房里还温着粥呢?这就去拿来!”妇人转身吩咐那个先前见过的叫小紫的小姑娘去厨房取粥。
我知道那个去拿粥的小姑娘叫小紫,这个妇人大概就是小紫说的刘妈。除了这些,对于身边其它的一切我都一无所知。脑子里千转百回,最后还是决定装失忆。说实话,这办法虽然有点落入俗套,在这种状况下,还真是唯一一个比较合理比较能让人接受的方法。
“你们…你们是谁呀?我这是在哪儿呢?”我看着妇人,茫然地问道。
“这…这…小姐!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刘妈呀!这是小芸,那是小紫!你不认识了吗?”妇人一副不能相信的样子,盯着我说。拿着粥回到房间的小紫也把粥放在桌上,很快地跑到了床边。三个人都急切的看着我。
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然后捂着头,装着很努力回忆却引起头痛的样子,虚弱地说道:“我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头好痛噢!”三个人又手忙脚乱的扶着我躺下。
“现在我什么也想不起来!头好痛,我想休息了!我不饿,不吃粥了。”我挥挥手让她们离开。
“醒来就好了!头痛就不要想了,你睡吧,今天晚上小紫就睡在外间榻上,有什么事可以叫她。”妇人又低声嘱咐了小紫几句,与小芸一起走出了房间。
感觉小紫帮我掖了掖被子,然后转身往房间的外间走去。我又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翻来覆去的想了一遍,对于明天,有着未知的茫然,也似乎有着隐隐的期待,老天这样的安排,是不是就是给了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呢?
杨子!杨子!你真的离我很远了。明天开始,我就要忘掉这个名字和这个人,过去的幸福和伤痛都将成为前尘往事,随风而逝。
爸爸!妈妈!哥哥!你们好吗?不知道现代的那个我,是不是算已经死亡。我实在不愿意想象他们三个风尘仆仆、万里奔丧的样子,不愿意留给他们太多悲伤…
想着想着,我又睡了过去。
第2章 我的身世
第二天醒的很早,在小紫的帮助下,梳洗完毕,用完早餐,然后坚持不再躺回床上。小紫没有办法,只好把我安顿在外间窗边的软榻上,不过一再坚持不可以走出房门。这个破身体确实很差,这么折腾一会儿就有些气喘吁吁了。我也不好再勉强,只好听话的在软榻上躺好。
“小紫!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待会儿把我的事说给我听听吧。或许听些过去的事情,我就能想起什么来了。”
“小姐!大夫一早就请来了,先让大夫帮您看看吧。我就去前厅叫大夫过来!小姐想知道什么事,等大夫看完后我再慢慢告诉你。”小紫说完就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大夫跟随小紫、刘妈进来,坐在塌边仔仔细细的把我检查了一遍,望闻问切,一道程序也不漏。
我紧张地看着老大夫又皱眉又摇头,心想完了完了,这身体恐怕已是病入膏盲,大夫难道也已回天无力了?那我这次穿越算什么呀?短期旅行吗?只是不知道现代的那个身体还在不在,如果从这里死亡的话,不知还能不能穿回我原来的身体里…
我还在那里天马行空的想象,老大夫站了起来,对着刘妈说:“奇迹!奇迹!这位小姐的病是老朽看到最怪的病症了!昨天来时明明已经脉相微弱、心脾两亏、气血俱损,均是长期心力交猝、忧思抑郁而致,恐难以醒转。今日看来,除了体虚身乏,其它一切都很正常,只要好好休养几个月,适当进补,就无大碍了。至于失忆,恐怕是小姐落水时头部受了些损伤,这个也只有慢慢调理,能否恢复也很难断定。这次老朽就给你们小姐开几付补身子的药,假以时日,她定能健健康康的了。”
刘妈一听,非常高兴,吩咐小紫好好照顾我,乐呵呵地送老大夫出去。
听了老大夫的话,我也放下心来。看来这个身体除了心情抑郁、营养不良,到也没什么大的毛病。既然也不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只能随遇而安了。
我让小紫搬了张椅子到软榻前,示意她坐下,让她把知道的事情细细说来…
很巧的是,这个身体不但与我十七八岁时长相酷似,连名字也很接近,我叫左月,她叫左月月,只差了一个“月”字,看来以后在称呼上我也不会感到陌生。
左月月是杨州左家庄庄主左天风的女儿,今年十八岁,是正房夫人所生。左月月排行第三,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下面有两个弟弟,都分别是其他三位姨娘所生。左月月的生母杨氏在左月月十岁那年过世了,左天风一直没有再立正室,对左月月也一直特别宠爱。只不过左家庄生意做的很大,左天风长年出门在外,他不在的时候,姨娘和兄弟们对左月月并不友善。左月月生性良善,不喜争斗,很多时候对于他们的排挤和欺压,也都是能躲则躲,平日里也总喜欢在自己的院子里弹琴绣花,尽量避免与他们见面。
(咳咳!弹琴绣花!这两样我可不会!说是因为失忆所以忘了,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关?)
刘妈是左月月的奶娘,原是左月月生母杨氏的陪嫁丫鬟,一直细心地照顾着左月月。小紫今年十七岁了,跟另一个叫小芸的同年,两人都是八岁时被卖到左府的,都是左月月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
(随身就有两个丫鬟和一个奶娘侍候,怪不得左月月被保护成这付柔弱无力的样子,不过,三个人侍候还弄得这般瘦骨嶙峋,唉!我看看鸡爪似的手,感慨不已。)
四年前的春天,十五岁的左月月嫁给了京师顺天府苏家的大少爷,苏家在北方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商家。据说那位大少爷长相俊俏、学识渊博,年纪轻轻(成亲时才二十二岁)就做了苏家的当家人,跟左家一样,苏家的生意也是遍布大江南北。
(天啊!天啊!十五岁就嫁了!貌似我想重新寻找好男人的机会也没有了,一穿就直接穿成了有夫之妇。古代这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盲婚哑嫁,本就少有幸福可言,又加上有商业联姻的嫌疑,看来左月月肯定是成了这桩婚姻的牺牲品。)
出嫁三个月后,因为不可知的原因,左月月被夫家送回了娘家,说是要在娘家长住,并不是休离。然后左月月的爹又把她送到了自己在杭州的别院——梅苑。随她来到这里的,有刘妈、小紫和小芸,这三人当时也是陪嫁到苏家的。第二年春天,左月月在梅苑里生下了一个男孩,但左、苏两家似乎都还没有正式承认这个孩子,甚至长到三岁,至今还没有一个可入宗谱的正式的名字。来到梅苑后,左月月一直心情抑郁,更是经常性的不想进食,这次更是一个人偷偷溜出梅苑,在不远处的西湖落了水,差一点一命唔呼。
(晕啊!晕啊!我还没从下堂妇的震惊中缓过气来,又被告知直接升级做了三岁孩子的妈!而且这个孩子的身世似乎还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左月月啊左月月!你究竟把我从那个世界招来,要让我替你承受多少问题啊?)

听完小紫的诉说,已是两个时辰之后了。我简单地归纳了一下所得知的信息,得出了以下几条结论:
第一,左月月(也就是我)现在是个有夫之妇,虽然没有被夫家正式休离,却已是个实实在在几乎没有翻身可能的下堂妇。
第二,我的娘家在扬州,夫家在顺天,现在住的地方是杭州。因为不可知的原因(小紫似乎也不了解,我想等有机会得问问刘妈,或许她能知道点什么)被夫家和娘家很隐讳的“流放”了。)
第三,我有个三岁的儿子,这似乎是个不被左家和苏家承认的孩子,至今没有取名。而且因为以前的左月月精神状态一直不好,孩子与我似乎不太亲近。
第四,我现在所住的院子叫梅苑,是我老爹在杭州的一处别院,三年来,其他左家人和苏家人都没有在这里出现过,我似乎被他们彻底地遗忘了。这个苑里目前有六个人,我、孩子、刘妈、小紫、小芸、许嫂。许嫂是孩子的奶娘,住的离梅苑不远。
第五,目前我所在的朝代应该是明朝,具体哪年不详。如此判断是因为小紫提到了京师是顺天府,也就是北京,而且我看到老大夫的发型并没有清朝男子的那种光亮的剃顶。对于究竟是哪个朱某某做皇帝,我不太感兴趣,反正以后我也是老百姓过日子,跟皇帝扯不上关系。(主要是我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目前的状况,决不会象其它穿越人那般好运,穿过来无一例外都跟皇上、王爷有故事。)
第六,据说左月月是自己跳湖的,目前算是生死不明。我莫名地穿越到她的身上,不知道她是否也穿越到了现代。这个问题我实在想不出可通过什么途径去了解,或许永远都会是个谜。这次穿越即没有亲眼看到自己灵魂出窍,也没有遇见牛头马面阎王老爷,也不是收错魂魄的小神仙跑来道歉送的还魂机会,也没有能打开异时空之门的古物宝贝,更不是中了天堂地府奈何桥相关的某某大奖。现实就是,我左月落了水,然后醒过来,变成了左月月,就这么简单。
现在的我灵魂思想都是左月,不是那个软弱的左月月。无论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难以承受的事,我都不能象她那样一心求死的活着。
虽然跟我在现代一样,身边仍然没有父母、没有爱人,可是现在我多了一个孩子,而且还年轻了十岁,多不错的收获啊!我乐观的下着结论。
“小紫!你让许嫂下午把孩子带过来吧,我想见见他。”听小紫说,因为我出了事,这几天刘妈让许嫂把孩子带到他们家暂住几日。
“小姐!你?…”听我这么说,小紫似乎有些惊讶。
“怎么了?我不能见他吗?
“不是!不是!小姐原来从来没有主动说要看小少爷,我以为…”
“我想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我还有孩子,还有你们。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干什么傻事了。会好好在这里过下去。”我打断小紫的话,很认真的表态。
“太好了,小姐能这么想就太好了,我这就去通知刘妈,让她去许嫂家一趟,快点把小少爷带回来。刘妈知道你这么想,肯定很高兴。”小紫很激动地说着。
我笑笑,目送她出了门。
躺在软榻上,能看到窗外碧蓝碧蓝的天,古代的新生活噢,似乎也不是那么糟糕。
第3章 儿子佑佑
大概是饿的太久了,早上又吃的是粥,看到小紫端进来的热乎乎的四盘炒菜和一碗米饭,顿时感觉饥肠辘辘。拿出当年读书时冲食堂的狠劲,似秋风扫落叶一般,不一会儿,就把所有的菜和饭都卷进了肚子里。
拍拍鼓胀的肚子,抬头看到小紫张着嘴巴、差点傻掉的表情,我不好意思地轻声解释:“嘿嘿!我太饿了,吃饱了才有力气嘛!”
靠坐在软榻上,手捧小紫端上的清香热茶,百无聊赖!
房间里没电脑、没电视,连本书也没有,不知道以前的左月月这时候该做什么。我只能盯着窗外蓝蓝的天发呆。想想在讲究效率、讲究速度的现代社会,似乎连抬头看天的心情也没有,这么蓝的天,该有多久没有见过了。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小紫迎了出去。接着抱着个孩子进来,后面跟着刘妈、小芸,还有一个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的妇人,应该就是许嫂。
“娘!娘!”孩子朝着我奶声奶气地喊道。
我示意小紫把孩子放在软榻上。这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小男孩,小脸粉雕玉琢似的,小手也粉嘟嘟胖乎乎的,看来几年来,孩子被她们照顾的很好。坐在我旁边,他睁着大大的眼睛,有点怕生似的看着我。
不知道是第一印象极好,还是这个身体对这个孩子有着本能的骨血相连的反应,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他。我试着把手伸向他,他怯怯地回头看了看许嫂,然后抓住我的手,我把他拉到了怀里,轻轻的搂着他。
一开始,小家伙似乎还有点怕我,继续瞪着大眼睛,看看我又看看许嫂。一会儿就象是熟悉了我的亲近,不停地把小脸往我怀里钻。
我朝他笑了笑,抬头对着刘妈他们说:“这孩子以后就叫左佑,保佑的那个佑,小名就叫佑佑。是我左月月的儿子,姓左也不算有错。这次我能奇迹般地死而复生,也多亏了菩萨保佑,取个“佑”字也算是个纪念吧。”
其实我没有说出的真实原因是,我的小名叫“左左”,亲戚朋友从小就这么叫我。“佑佑”听起来就象是“右右”,左左右右,很近很亲切地样子。小佑佑,以后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
“过去的事情,我有很多都不记得了。几年来,因为我的原因,让你们跟着我受了不少苦。以前不好的事,我们就当是前尘旧事,都把它放下吧。以后,我也不会再做傻事了。跟佑佑还有你们在一起,我们一起好好的过日子。”
“小姐!你总算想通了。我可怜的小姐啊!刘妈对不起你对不起死去的夫人啊!没能好好照顾你,让你小小年纪就受了这么多委屈。刘妈答应你,会永远跟小姐和小少爷在一起,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刘妈已是泪流满面,看着她的样子,我也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小紫和小芸也早已在旁边抽泣哽咽,不停地说道:“我们也一直陪着小姐和小少爷!”
怀里的小家伙伸出胖胖的小手,笨拙地来抹我的眼泪。我感觉到了他的不安,轻轻地拍拍背,对他说:“佑佑,以后佑佑就是你的名字了!记住噢,再有人问你的名字,你要告诉他,你叫左佑,左边的左,保佑的佑,记住了吗?”
“记住了,我叫左佑,左边的左,保佑的佑,娘叫我佑佑!娘,我的名字是不是比小豆子的名字要好听啊。”
“小豆子?”我疑问地看看刘妈。
“小豆子是许嫂的儿子,跟佑佑同岁。小少爷大概是这几天去许嫂家认识的。”刘妈说。
“噢!”我看了看站在最后面的许嫂,长得很清秀,全身上下都打理的很整洁,正腼腆地看着我笑。
“这个问题以后你见了小豆子,你们互相叫叫对方的名字,然后比比谁的更好听吧。”
“以后我还能看见小豆子吗?”
“能!只要小豆子愿意来,以后你天天都可以看到他。”
佑佑听我这么说,惊喜地抬头看看我又看看许嫂。
“许嫂,谢谢你帮我把佑佑带得这么好,你每天白天来上工,小豆子放在家里你也不放心,以后上工的时候就把小豆子带来吧,即可以给佑佑做个伴,你也可以两个人一起照顾。”许嫂自佑佑断奶后,一直做的是早来晚归的白天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