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王绝宠毒妃 作者:侧耳听风
内容介绍:
久病缠身的七王大婚轰动全城,新郎新娘双双昏迷被抬进洞房,全城皆言,明日七王府必红绸变白纱。
然,当七王府的大门再次打开时,俊美非凡的七王满面春风,娇媚的七王妃含羞带怯,夫妻恩爱浓情缱绻,惊掉了满城的下巴。
她是苗疆毒蛊秘术的第三百六十二代传人,毒蛊之术精湛无双,笑容和善却瑕疵必报。
一觉醒来居然一身红嫁衣与一个病鬼同卧一床大眼瞪小眼。
靠!这是穿越了?这个病鬼还是她丈夫?
瞧着他马上嗝屁的样子,她轻巧的动动手,解了他打从娘胎里中的毒,哪想到她是救了一个腹黑鬼,而且这个腹黑鬼长得还挺帅。

红罗帐内各卧一边。
男人看着自己迅速变黑紫的手臂笑得诱人,”王妃的毒天下无双。”
“那当然。”女人捏着闪闪发亮的银针满眼得意。
“但王妃频频用本王试毒是否该给些报酬?”
“有屁一次放干净。”
“外人都传本王不能人道,不如造个孩子,让天下人都知道,王妃的医术亦是天下无二。”
“主意还成,不过我不付钱。”
“呵呵,本王倒找。”

门窗紧闭的房间内,一个男子眼神呆滞的坐在床上。
“王妃,这是…”男人从外走进来,见此情景不禁疑惑。
“你不是说东祠国的皇帝野心勃勃要对付我们吗?我送你份大礼,这就是那位野心勃勃的皇帝。”女人懒洋洋的坐在靠椅上悠悠道。
“如此为夫笑纳了!”走到她身边,他笑得惑人。
“客气什么,你是我的,他欺负你就等于欺负我。不把他弄死也得弄残,不然我心里不舒坦。”女人豪情万丈。
“王妃威武。”男人满眼笑意的奉承,女人很是受用。

一对一,男强女强,宠到惨绝人寰。
001、昏礼
大燕帝都。
门庭光鲜的尚书府红绸满挂,府内小厮丫鬟来来回回,皆满脸急色。
宽阔的大厅内不时传来吼声,“找到没有?”
“回老爷,还没、、、”年逾不惑的管家满头大汗,今日五小姐与那久病缠身快要归天的七王爷成亲。可一大早的嬷嬷来报,五小姐的贴身丫鬟晕倒在荷花池边,而五小姐已经不见了。
这下子可惊了所有人,虽然平日里五小姐不受待见,但今日不同。不管是死是活,得把她送上花轿啊,不然可怎么向皇上交代?
“找到了找到了!老爷,找到五小姐了,在荷花池里找到五小姐了。”一个小厮匆忙跑进大厅,坐在主位上的尚书大人岳志洲便快步的走出去。其余人迅速跟上,浩浩荡荡的朝着花园的荷花池而去。
还未走近,便听到哭声,“小姐,你怎么这么想不开要自尽啊?你死了奴婢怎么办?呜呜呜、、、”
“老爷到!”不知谁喊了一声,围在外围的下人们迅速散开,露出中间的人。
一个一身粉色衣裙不过十三岁的小姑娘正抱着一个一身红嫁衣但满身是水双眼紧闭的女子在哭泣。
“没气了?”岳志洲走到近前,低头看着那脸色青白看起来已经没气的女子面无表情的问道。
“回老爷,已经没气了。”一个同样满身是水的下人回道。
“哼,皇上必定怪罪,这可怎么交代?”岳志洲深吸口气,明显对于女儿死不死没感觉,更愁苦的是该如何交代。
这婚事可是圣上定的,如今人没上花轿就死了,必定有人落井下石。那七王爷也是马上要见棺材的人了,圣上赐婚本是冲喜。这还未冲喜,新娘子就死了,太不吉利了。
“诶,老爷快看,五小姐有呼吸了。”刚刚那个说五小姐没气的人突然叫道。
岳志洲一诧,随即蹲下看向那脸色青白的女儿,果然,眼珠子在动。
“老爷,迎亲的队伍到门口了!”一个下人匆匆跑来,过于着急差点来了个狗吃屎。
岳志洲当机立断,“你们几个嬷嬷,快给小五套上外套,盖上盖头,送进花轿里去。”只要出了这个大门,死了也没他的责任了。只能怨七王爷命硬,克死了新娘子,谁都无话可说。
四五个嬷嬷立即出动,那满眼泪花的粉衣小丫鬟匆忙跟上,暗暗为小姐叫屈,但又无可奈何。
长长的迎亲队伍占了整条街,七王爷身患重疾无法迎亲,所以今日代为迎亲的是与七王爷一母同胞的五王爷丰延绍。
丰延绍斯文俊雅,风度翩翩。出现在尚书府门前便吸引了所有人,岳志洲匆忙迎上,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三个儿子赶紧过来,将丰延绍围在了中间挡住视线。
礼炮响过后,两个力气大的嬷嬷一边一个扶着那此时已经昏迷的新娘子快速的走出府,动作麻利的把人塞进花轿里。与丰延绍攀谈的岳志洲看到后,吊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吉时已到,丰延绍告辞,带领着迎亲队伍赶回七王府。
目送着队伍离开,整个尚书府都安静了下来,无论如何,今日这一关算是过了。
位于铜雀街的七王府打扫一新,威严的府邸满目红色看起来喜气洋洋。
无论小厮丫鬟护卫皆是一身的红色,但细看就会发现,个个皆脸色沉重。
一百米开外满是围观的百姓,嗡嗡嗡的议论纷纷。
这病王爷也不知能不能洞房,身体虚弱更是走几步路都费劲,那需要力气的活儿估摸着是做不了了。
就是可怜了新娘子,在尚书府是个不受宠的,就算嫁了王爷做了王妃,可这个王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撒手归西了,那以后的日子就得守寡了。
蓦地,喜气的乐声传来,议论的百姓们静了下来,看着街头渐行渐近的队伍,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投注在那个高头大马上的丰延绍身上。
明明一母同胞,命运却如此不同,引得无数人叹息。
七王府的大门前也走出来一行人,那当先一人身材颀长瘦削,墨发如瀑以一红玉冠束在头顶。明明很是俊逸的五官,可看起来却满是病态。尤其那脸色,苍白中隐隐泛青。再加上一身红色的喜服,衬着那张脸更是没有血色,白的吓人。
花轿在府门前停下,丰延绍大步的走向隐隐要摔倒的七王爷丰延苍。
“七弟,感觉怎样?”看着丰延苍的脸,丰延绍叹口气。
尽管丰延苍满身病色,但那双凤眸却是幽深如海,挺直的鼻梁纤薄无血色的唇,看起来弱不禁风,可某一瞬间却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一丝锐利。
“没事。”他淡淡的说了一句,但距离他很近的丰延绍却能看到他在用力的呼吸。
“请七王妃下轿吧。”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丰延绍知道丰延苍的身体如何,想要赶紧成礼,再加上府内一群来观礼的朝臣,丰延苍的身体恐怕要坚持不住了。
几个一路跟随花轿的嬷嬷掀起轿帘,“请王妃下轿!”
高喊一声过后,那一身红色坐在轿子里的人毫无反应。所有人都瞧着花轿,四下一片寂静。
“请王妃下轿!”嬷嬷又喊了一嗓子,里面的人还是没反应。远处围观的百姓开始小声的议论纷纷。
嬷嬷瞧了一眼那两位王爷,随后探身去抓新娘子的手。
“哎呀,新娘子晕了!”蓦地嬷嬷一声喊,丰延绍微微蹙眉,却不想一旁的丰延苍猛的倒下,一直站在后面的护卫眼疾手快的扶住坚持不住昏过去的丰延苍。
“王爷又昏迷了,五王爷,这怎么办?”面目严肃的管家熟练的将一粒药塞进昏迷不醒的丰延苍嘴里,随后问道。
远处百姓的议论声已经嗡嗡传开,府内观礼的朝臣听到动静也都朝着府门前奔来了。
丰延绍探了探丰延苍的脉门,随后当机立断挥挥手,“将七弟七王妃送进洞房!”
所有人都训练有素,两个护卫架着昏迷过去的丰延苍先行离开,两个嬷嬷把同样昏迷的新娘子架出来快速的跟上,直奔洞房。
七王爷大婚,新郎新娘双双昏迷被抬入洞房的事以迅疾的速度传遍整个皇都。上至快入棺材的老人,下至黄口小儿,甚至连街边的流浪狗都风闻了这件事。
人们可怜七王爷久被病痛折磨,更可怜那马上要守寡的新娘子,太平盛世,出现了这样的事,就成了大家平日无事时的谈资。
更有甚者开始猜测,待得明日,那七王府大门上的红绸就得变白纱。
人的命天注定,给你荣华富贵,却不一定给你长命百岁,善哉善哉啊!
入夜,七王府内灯火通明。巡视的护卫三不五时的经过畅轻阁,但里面没有一点声音。红烛幽幽,满是喜气的新房除却两道清浅的呼吸声,安静的一根针掉地上都听得到。
宽大的喜床,两个一身红衣的人皆双目紧闭,并肩的躺着,谁也不耽误谁。
女人身形瘦削但凹凸有致,黑色的长发散在床铺上衬托着那张脸更苍白。尽管闭着眼,但能看得出是个美人儿。因着身形与那苍白的肤色,看起来有点楚楚可怜。
蓦地,女人的眉峰动了动,下一刻蹙在一起,嘴边发出一声沙哑的呜咽。
“好疼。”岳楚人费力的睁开眼,入目的光亮过于刺眼,没办法又闭上。
怎么睡了一觉全身都好疼,特别是胸肺那里,针扎一样。
她睡觉之前没做什么啊,只是把两只红蟾蜍放在玻璃箱里,打算今天看看哪只能赢。赢了的她要提取毒液养蛊,然后送给那个死老太婆尝尝鲜。
哦,好疼!
岳楚人抬起没力气的左手,打算拿床头的银针刺自己几下,否则就这个状态怎么行。
抬手朝着左边摸去,结果摸到一个紧绷的带着热度的东西。
“嗯?”这是什么?岳楚人冷静一下脑子,下一刻猛的睁眼,这是个人!
刷的扭头,过于快速脑子里一阵晕,可却没阻碍她的视线,左边躺着一个人!而且他正在看着她!
时间一时静止,岳楚人看着他,他看着岳楚人。她满眼疑惑不解,他满眼沉静如水。
好半晌,岳楚人才发觉这不是梦,眼前这个确实是个人,还是个穿着红衣长头发的男人!
男人?靠!
瞧着他的装扮,这是古装戏?转眼看向四周,这床也够古老的!
随后看到了自己的手臂,嗯?她怎么也穿着广袖的红衣服?
慢慢的摸摸身上,入手的布料和看到的一样,而且很重要的是,这身体骨瘦如柴,都摸到了排骨!
这不是她,她没这么瘦!猛的抬起双手举到眼前,翻过来覆过去的看,纤纤十指瘦的皮包着骨头,青色的血管都露出来了。这像鸡爪子似的手也不是她的!
“我靠!这是做梦吧!”猛的闭上眼睛使劲的眨眨,眼前的一切都没变。
她撑着疼痛的身子坐起来,跳到地上差点摔倒。脚步踉跄的满屋子走着,入眼的一切古色古香,而且照明的居然还是蜡烛。
岳楚人有点慌了,不像绑架,不像做梦,可这儿是哪儿?明明她昨晚是躺在自己柔软的大床上睡觉来着。床头还有声控的台灯,床头柜上还有一个企鹅加湿器,还有她和她的宠物小红蛇的照片,可是一转眼怎么都不见了?
这是哪儿?对了,床上有个人来着!
转身脚步踉跄的奔到床边,眼睛紧紧盯着躺在那里正看着她的人,还未开口,那人却突然拧眉,脸色在瞬间苍白如纸,红色长袍下的身体紧绷,咬牙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房间显得异常响亮。
岳楚人看着他,随后慢慢蹙起眉头,吸了几口气再看看他的脸,这人中毒了!
看着他越来越痛苦的模样,岳楚人不知该不该帮他一把。她不知这人是谁,自己突然变成这样和这人有什么关系。但是不救的话,瞧着这人活不了多久了,而且他还是眼前唯一一个活物,或许,应该帮他一把。
转眼看向四周,也没有个银针什么的。诶,靠着窗子一个古老的梳妆台上放着一排的金钗,用这个也成。
奔过去一把抓了几个随后坐到床边,伸手抓住他紧绷的如同石头的手探了探脉门。眼睛转转,当机立断的俯身快速扯开他的衣服。
丰延苍想要阻止,但疼的他说不出话来,身体更是因为疼痛痉挛不听使唤。
看着她扒开自己的衣服,然后一手拿着尖利的钗子狠狠地扎进自己的胸口。
疼痛袭来,还未说话,这个女人快速的拿着钗子扎在身体各处,疼痛只是一时,下一刻身体猛的放松,哽在喉咙的腥甜涌上来,扭头,一口黑血喷了出来,落在鸳鸯戏水的枕头上泛着刺鼻的气味儿。
002、迷途
天高云淡风和日丽,宁静的七王府畅轻阁外五步一哨十步一岗,打眼一瞧似乎都以为这里有重要的人物需要保护。
但是否是保护恐怕只有里面的人才知道,这根本不是保护,而是变相的关押。
三天了,岳楚人在那个满是红绸红喜字的房间里呆了三天了,陪着她一起的还有一个年岁不大的小丫头,自称是在她身边服侍了五年的贴身丫鬟。
她懒洋洋的坐在靠椅内,精致的脸庞有几许迷茫。眼睛因为这瘦弱的身体而显得很大,她第一次照镜子看到这张脸时几乎被吓到,这不是她的脸,她很健康,四肢匀称,而这个身体恍若饿死鬼转世一样。
那天晚上她给那个病鬼针灸排毒,结果刚弄完,一群人冲进了屋子里,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把她按住,另外一群人边呼喊着王爷,边将那个病鬼抬了出去。
现在她明白了,那个病鬼是个王爷,古时用来称呼皇帝的儿子。而显然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没有做梦,而是很神奇的穿越了。
穿越?这个词汇不陌生,影视剧小说里经常出现,但谁想到还真有这事儿,而且还发生在她身上。她现在都恍惚的觉得,她本来就是这个饿死鬼一样的尚书府五小姐岳楚人,而不是那个被死老太婆捡回去学习毒蛊秘术的岳楚人。
可是她很清楚的记得以前的每一件事,在研究毒蛊之时受伤被毒物咬到,那些生不如死的疼痛她记得清清楚楚,根本就不可能是做梦。以至于她现在更觉得乱,完全理不清。
“小姐,先吃饭吧。”叮当端着饭菜走到餐桌前,睁着大眼睛看着靠坐在窗边的岳楚人。那日岳楚人‘刺杀’七王爷,之后她也被关进了这里,一步都不能离开。时间到了外面会有人来送饭,她就打开门接进来,在尚书府那么多年,相对来说,这几日倒是很平静。
“嗯,吃吧。”岳楚人回神,随后站起身。穿着这古代的衣服她觉得十分碍事,但也不能光着不是。
主仆俩人一同坐下,饭菜还算好,四菜一汤,相对于在尚书府,叮当觉得不错。
“小姐,咱们在这儿被关了三天了,不然想个办法通知老爷吧。”看着岳楚人好似什么都不担心的样子,叮当有点疑惑。以前小姐整日不说话,满脸愁苦。后来知道要嫁给久病缠身的七王爷,更是整日以泪洗面。可这几天,小姐除了三不五时的愣神之外,一直都满脸轻松,和她说话还总是笑眯眯的,让她捉摸不透。
“老爷?那个、、、我爹?”岳楚人扫了对面的叮当一眼,随后毫不掩饰的撇嘴,“你最好打消这个想法,他要是知道我新婚夜‘刺杀’丈夫,得第一个张罗着杀了我。”切,这几日问过叮当一些以前那个岳楚人的事儿,再加上这瘦骨嶙峋的身体,一听就是个受气包。明知道七王爷是个病鬼,那个爹还要她嫁,寻死觅活他都不管,可见是个绝对的势利小人。
“那咱们一直被关着,说不定哪日七王爷就会杀了咱们。”叮当有些食不下咽,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瞧着她流眼泪,岳楚人也吃不下去了,啪的放下筷子,“现在不是还没死呢嘛,别哭了。我保证你死不了,没准日后还得被人供着呢!”
那个病鬼的毒不是一天两天了,依她的判断,肯定在娘胎里就中了毒。不过能一直活到今天,也算他能坚持。但她肯定,他活不了多久了。如果那天不是她给扎了那么几下,他肯定当晚就得嗝屁。
叮当红着眼睛瞅着满脸自信的岳楚人,明显不信,但她说的铿锵有力,她又有点相信。
不再看叮当那哭丧的脸,岳楚人起身到梳妆台上拿起一个钗子,然后盘膝坐在床上,撸起袖子找穴位扎自己。
叮当坐在那儿看着她已经习惯了,这几天,每次吃完饭岳楚人都要这样。刚开始叮当以为她要自杀,大哭着扑过去要把钗子抢走。谁知岳楚人瞪了她一眼,一下把她吓到了。那眼神,藏着无数刀锋,比她见过的那个征战沙场满身煞气的大将军还要吓人。
其实岳楚人这样扎自己是因为这个身体实在太虚弱了,恐怕以前也没吃过好的,身体亏损的严重。她尽量吃的多些,为了不让胃肠的负担过重,她就刺激穴位帮助吸收消化,这样用不过多久,这个身体就能恢复健康。
她可不要一副病秧子的模样,尽管她的名字叫楚人,楚楚动人。她还是喜欢自己强壮点。
叩叩叩!外面突然有人敲门。叮当看向岳楚人,她点点头示意叮当去开门。
叮当擦擦眼睛,随后走到门口打开门。
门外的是一身青色劲装的护卫,二十七八岁,面无表情,眼神很有压力。
“王爷请王妃过雅安堂一叙。”他的声音和外表一样,叮当瞅着心里有点怯怯的。
“王妃,王爷请您过去。”扭头看向岳楚人,她还在扎自己。
“嗯,等会儿吧。”盘膝坐在床上,岳楚人头也不抬。
叮当收回视线看向那护卫,明显看到他暗下来的脸色。
“王爷有急事,请王妃尽快过去。”他提高了音量,声音带着不愉。
“呵呵,好歹我这脑袋上还有个虚无的头衔,你就这么和我说话?回去转告你们王爷,我累得很,要睡觉了。”岳楚人笑意盈盈,好似心情很好。但这几天与她相处的叮当却看得出,她笑的越灿烂,就代表她心里很不痛快。
果然,那护卫哽了哽,随后降下了音调,“属下知罪。王爷确实有急事要与王妃商谈,请王妃移步。”
“这不就对了!你尊重别人,别人才能尊重你。尽管是街边的乞丐,也有三分尊严的。”说着话,岳楚人也走到了门边。笑得眼睛弯弯的瞧了那护卫一眼,随后绕过他走出了这关了她三天的地方。
那护卫在前带路,岳楚人一边走着,一边环顾四周,看起来好似逛园子一样。跟在后面的叮当很是忐忑,也不知七王爷叫她们过去,是不是问罪的。
走过亭台楼阁,绕过回廊花园,岳楚人终于见识了原滋原味的古代建筑。比想象中的要精致的多,劳动人民果然都是最伟大的。
绕了好几圈,终于到了那个雅安堂。从拱门走进去,入目的便是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两边是修剪的很精致的矮树墙。墙后是开放的正艳丽的鲜花,蝴蝶翩跹,煞是悠然。
“王妃请。”在一间敞开的房门前,那带路的护卫要岳楚人进去。
岳楚人双手负后,神色愉悦的一步跨进去。
摆设简单的房间燃着怡神的熏香,岳楚人动了动鼻子,随后看到了那个香炉。
眨了眨眼睛,她扭身看向窗边,一软榻上,一个一袭月牙白长袍的男子正斜倚在那里看着她。
只是一眼,岳楚人便认出了他,这不是她‘丈夫’嘛!那个病鬼七王爷。
003、可怜
上下的打量了他一圈,岳楚人今儿才发现这人长得还挺好看。虽然看起来病歪歪的,可那身与生俱来的贵气萦绕在身体的每一处,让人打眼一瞧就知这人身份不一般。
“今天气色不错。”毫不陌生的点评了一句,岳楚人径自的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自己喝一口,然后走到那香炉前,一杯茶水泼了进去,瞬间熄灭了里面的熏香。
“那熏香有什么不妥么?”身后的人开口,声音低沉有磁性,带着良善,能让人感觉到他这人亦如外表一般没有丝毫杀伤力。
岳楚人随手放下杯子走向他,一边道:“没什么不妥,我不喜欢闻而已。任何熏香闻久了都会伤害身体,最好的熏香就是无杂味的空气。”在软榻的另一边一屁股坐下,她没觉得有任何不妥。
丰延苍看着她,脸色还是很苍白,但纤薄的唇恢复了些血色。漆黑的如同深海的凤眸划过一丝异色,但转瞬即逝,他又恢复那纯良虚弱无害的模样。
“新婚那晚王妃应当是在治疗本王,但那些护卫并不知,因而误会了王妃,希望王妃不要生气。”他声音轻轻地,温润如玉。
听到道歉,岳楚人唇角弯弯,扭头看着他的脸,“那你这两天还疼么?”
丰延苍摇摇头,“倒是不疼了,只是仍旧没有力气。”说着,轻叹口气,垂下眼帘,岳楚人心生几分怜悯。虽然她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想想他打从娘胎里就这样,痛苦可想而知,那下毒的人比她要狠毒多了。
“今天你能找我来,说明你也是有几分信任我的。你这毒是在娘胎里中的,想要清干净绝非一日之功。不过,我能保证给你清的一干二净,但你须得绝对配合我。”仍旧笑眯眯的,这瘦弱的身体配上她的笑,看起来十分善良。
丰延苍唇角上扬,那颀长瘦削的身体恍若风浪中的一朵百合花,只要一阵风就能给吹倒,“好,本王绝对配合。”
“这就成了!准备几百根尺寸齐全的银针,还需一些草药,几十只腹虫。”想着草药,岳楚人站起身走向房间另一边的书桌,环顾了一圈,毛笔?她不会写毛笔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