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求凰之引卿为妻 作者:侧耳听风

穿越至此,就被他赠送‘白鱼’称号,算是他对她瞻仰后的敬意。
流言蜚语,相传她暗慕他许久,求而不得,招数用尽。
想她姚婴出自巫术世家,控蛊操痋,天赋异禀。驯化猛兽飞禽为己所用,岂会行那暗恋之事?都是想瞎了心,她也懒得解释。
然而,那一直‘被暗恋’的人却不乐意了,“一直暗慕本公子却毫无行动,你得有表现,本公子才好配合啊。”
也不知到底是谁在暗恋谁。
手段毒辣的古怪少女,孤高清傲的醉月公子。
说好的暗慕呢?她不理、不问、不睬、不看,他恍若透明人。
她只消看他一眼,他脑子里大戏唱起,连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看他深情不覆的眼眸,若然回应,必引得天翻海啸,山崩川竭。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双洁,双强,一生一世一双人)
标签:宠文 王爷

☆、001、一条白鱼

来到这个世界,她看到的就是一条弧线极美又长满了碍眼的胡茬的下巴。
她不知这个人在做什么,只是能感受到因为他,所以她才会这么疼。
抽筋剥骨的疼,皮肉分离的疼,她自然体会过最疼是什么感觉,但眼下却比之那还要疼。
这个人搬动她的四肢,她毫无反抗之力,而且因为疼痛,她目力所及之内都变成了血红色的。
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她想连发表一下自己的感受都不行。
终于,这一番羞辱到了尽头,她躺在那里,血红色的视线内,影影绰绰的有一些东西在飘荡,可看不清楚是什么。
蓦地,一片布帛盖在了她的身上,准确的盖在了她的脖子以下双脚之上。布帛冰冷而滑腻,她也是这时才知道,因为疼痛,她流了很多很多的汗。
“进来吧,把这‘白鱼’搬走。”低沉又漫不经心的男声响起,之后便是一阵稀里哗啦的脆响,像是瓷器碰撞的声音。
下一刻,感觉到有个人扑到了自己身边,一只手捧着她半边脸将她扭过去,急切的呼吸打在她脸上,“大壮?大壮你睁开眼看看哥哥。”
被强硬的扳过去看这个忽然冒出来的人,血红色的视线当中,一张清秀又焦急的脸近在眼前。
似乎因为她在看他,他又喜极而泣,摸着她的脸,“大壮,你没事了,哥哥带你回家。”
眼皮支撑不住,根本发不出一丝的声音。不过,姚婴还是尽力的让自己的嘴唇动了动,想问问他,你他妈谁呀!
这就是姚婴来到这个世界里第一天的经历,之后的一段时间内,她都以为是在做梦。然而,随着时间正常的流逝,她逐渐接受,这不是梦。
这是一个她从没听说过的古代国家,没错,这是古代。她好死不死的,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
身处一个没落的家庭,家中只有这个青涩的身体和一个年长两岁的哥哥。
他叫姚寅,而这个身体,叫姚大壮。
虽说叫姚大壮,但实则是个女孩子,身体单薄,前平后平,十五岁,却根本就没发育。
“大壮,快,看看哥哥今天买回来的地莓,各个水灵。我跟你说啊,吃地莓就得赶在地莓卖的最便宜的时候,这个时候最好吃了。”姚寅穿着一身普通的劲装,身材修长高挑,五官清秀。
他迎着明媚的阳光走进院子,一手提着一个竹篮,里面满满的都是红得发紫的地莓。
坐在放置在房檐下的摇椅上,姚婴看着那个走过来的少年,听他欢脱的喊自己大壮,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
半年多来,她每天都得听无数次这个名字。
姚寅快步走过来,身上带着一股汗水的气味儿,带着少年独有的朝气。
把手里的竹篮放下,抓起一把地莓来,拿下来一粒就往姚婴的嘴里塞,一个劲儿的说好吃。
被迫吃地莓,姚婴一边看着他,嘴里缓慢的动,看着他清秀而又充满朝气的脸,这个哥哥比妹妹长得好看。
姚婴用了很长的时间才适应这个没发育的身体,还有这张清汤寡水的脸。
“好吃么?哥哥这都是经验之谈,你得记住了。到时哥哥不在家,你用哥哥的这些经验,就不会吃亏上当了。”姚寅接着揪地莓给她吃,边喂边嘱咐。
姚婴不吱声,只是默默地吃地莓,这个姚寅还是挺像个兄长的,尽管只比这个身体大了两岁而已。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这个身体已经不是他的妹妹了,而是个比他年长许多的成年女性。独自生活了很久,而且,一直都与阴暗之物为伍。
看着姚婴也不吱声,姚寅揪下来一个地莓粒儿放进自己嘴里,嚼了两下,他忽然道:“大壮,有件事之前没告诉你。之前为了救你,我去求了长碧楼的湘王。长碧楼哪是人人都能闯进去的,更别说恳求湘王亲自救人了,这还是多亏了高伯伯相助。可是,高伯伯只是把我们带进了长碧楼,若想要湘王救人,是有条件的。咱们大越国的皇亲贵胄哪个也不愿意往长碧楼送人,都知道那地儿危险,可能有去无回。所以,这湘王救人,条件就是我得进长碧楼给他效命。之前一直没告诉你,是害怕你担心。眼见着时日就到了,我也得去了。往后你自己一个人在家一定要小心,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去求了高伯伯,他叮嘱了高夫人会照顾你的。”蹲下,抓住她的手,一字一句的解释。
“这么说,你去了就不会回来了?”姚婴问道。
“可能一时半会儿的不会回来,不过哥哥会给你写信的,每个月一封,肯定准时。”姚寅保证,之后还竖起一只手来起誓。
“行。这个你戴着吧,想我的时候就看看。”抓住他的手,姚婴从自己细的像莴笋的手腕上脱下来一个皮革制的手链,套在了姚寅的手腕上。
手链和他的手腕尺寸不太相符,使得那手链紧紧地套在他的手腕上。
不过,姚寅没拒绝,点点头,一边笑,“放心吧,哥哥肯定每天都想你。”
“既然你要走了,那我提个要求。”放开他的手,姚婴接着说道。
“嗯,说,想要什么,哥哥都去买来。”姚寅点头如捣蒜,好像她就算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法子给摘下来。
“我要改个名字。”她的要求很简单。
哪想,姚寅一听她这要求就立即把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不成不成,你这名字是咱爹取的,你生下来就那么一点点,就跟我这鞋差不多长。咱娘难产过世,咱爹又怕你活不长,就给你取名叫大壮,为的就是让你身体健壮能活的长久。现在咱爹也去世了,你这名字不能改。”坚决不行。
看他那认真的脸色,姚婴脸上的神经抽搐了两下,“你的名字那么好听,我一个女孩子叫大壮,就不怕我心里不平衡么?”
“哥哥的名字是咱娘取的,咱娘熟读诗书,取的名字自然好听。别气了啊,叫大壮又没什么,街上还有孩子叫狗子呢。跟你说,名字越糙,身体越好。”姚寅略显得意的安慰她,没一点诚意。
深吸口气,姚婴不再说话,那已经去世的爹,真是没什么文化。
这一对儿兄妹的父亲是这大越国军中的一个副将,职位不算太高,也没有显赫的家世,似乎是从底层拼搏上来的。
娶了落魄书香门第的妻子,育有一双儿女,但是却在早产了女儿之后就过世了。
直至三年前,这兄妹的父亲也去世了,在军中过世,具体死因不详。
之后,这宅子里仅有的两个下人就偷拿了不少主人的财物逃跑了,至此这里仅剩他们兄妹二人。
姚大壮的身体一直不好,小病不断,多亏了他们父亲的顶头上司,就是家中世代武将的高将军解囊相助,这几年来两个人也这般过来了。
半年前,姚大壮独自外出,不知在外面做了什么碰见了谁,回来后就开始发高烧,身体扭曲犹如一条蛇一样在地上爬,其模样极其骇人。
还是姚寅把她给捆了,然后抱到了将军府高家去求高将军,高将军一眼就看出病症所在,然后连夜出城去了长碧楼。
之后的事情,姚婴就都知道了,因为她就是那个时候来到这个世界的。
姚寅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些衣物。
无声的笑,她缓步的走到院子墙边的背阴处,那里摆放着一排密封好的陶罐,各个巴掌大小,外表黑漆漆,看起来极是吓人。
蹲下,她盯着那几个陶罐,眼睛也变得漆黑而幽深,就像黑洞,能把看见的一切都吸进去。
这张脸是稚嫩且清秀的,和她这没发育的身体很相符,只是眼睛格外突兀,甚至乍一看有些吓人。
伸手,用极细的两只手把其中一个陶罐拿了起来,吹掉上面的泥土灰尘,然后转身走回了房间。
“你今晚把这里面的东西涂到身上,从头到脚都涂一遍,三天不要洗澡,听到了么。”进屋,她把陶罐放在了桌子上,嘱咐道。
“大壮,你那陶罐里装的是什么呀,就让我涂身上。你不会是不想要哥哥走,故意弄了一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害哥哥吧。”姚寅的声音从他的房间传出来,边说边笑。
“我说的话你最好听,不然,你以后来信我也不会看的。”转身坐在椅子上,姚婴悠悠道。她是为了他好,因为在知道这个身体是出了什么状况之后,她就知道,这个世上有她的同行,控蛊操痋,手段极高。而那个长碧楼,应该就是专门解决这些人的,所以那个湘王才能解救这个身体。
白鱼?这俩字儿忽然钻进脑子里,姚婴忍不住撇嘴,这俩字儿,算是对她这个身体最精准的解读同时也是最强烈的侮辱了。

☆、002、古怪少女

姚寅的准备很充分,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细致。他要带走的东西没多少,就是一些衣物之类的,还有一把已经去世的父亲留下来的长剑。剑鞘古朴又精美,而且很重,姚婴拿在手里试了试,起码二三十斤。
这些古代人,用的兵器也如此沉甸甸,多么不顺手。和别人拼命的时候,用轻巧又可以随意转手的兵器胜算更大。
之后,他就把家中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钱交给了姚婴。或许是因为早年丧母,所以他很节约,平时生活开支他都会几番计较,将花费降到最低。
银票,碎银子,铜板,都装在了一个精致的锦盒之中。锦盒上面印着花儿,在这个时代,一个小小的锦盒都做的这么好。
把盖子扣上,姚婴看向这个担任了十几年兄长的少年,“除了吃和喝,我也用不了太多,你拿走一些吧。身上有钱,走投无路也能柳暗花明。”
“哥哥不用钱,到了长碧楼,吃喝穿戴,他们一并就承担了。上次去长碧楼你是没瞧见,那儿的人各个绫罗绸缎,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个享乐之地呢。”姚寅摇头,把锦盒塞到她怀里,他还是免不了担心。
“大壮,待哥哥走了,你若是觉得有困难,就去找高伯伯。不行的话,哥哥明天临走之前求一求高伯伯,让她把你接到他们家去住。你也吃不了多少,不行咱就给钱。把你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哥哥担心、、、”
“不用担心,我不至于会饿死自己。”一个人生活,她最自在了。那么多年来,她始终独自一人,身边有人,反而不舒服。
“那就好。但,还是得记住了,不行的话就去找高伯伯。待哥哥还完了湘王的人情,就回来。”姚寅觉得,最多给湘王卖命五年,他只要不死,就肯定能回来。那个时候,他这个妹妹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
点头,看着这少年意气风发的脸,希望他能长命。
这晚,姚寅就听话的把陶罐里头的发黄的液体涂满了全身,这东西也没什么气味儿,涂在身上很快就干了。就是干了之后自己的身体变成了淡黄色的,看起来像生病了一样。
姚寅不知姚婴弄得都是些什么东西,自从她能下床走动之后,她就奇奇怪怪的。也不爱说话,自顾自的鼓捣一些奇丑的虫子。上次,他还在泔水桶里看到了蛇皮,也不知是不是她弄的。
虽然如此,但姚寅觉得她活过来就已经十分难得了,变得再奇怪也没事儿。他们兄妹相依为命,她变成什么样儿都是他妹妹。
如果到了出嫁的年纪还是现在这样儿,也嫁不出去,那也没关系,他们兄妹这辈子就这么过下去。
翌日,也到了姚寅该去长碧楼报道的时间了,长碧楼在哪儿姚婴不知道,但他一大早就得启程,可见路途不近。
临走时,姚寅再三交代她遇到事情就要去找高将军,不要为难自己。如果有人欺负她,就拿院子里的长枪对付。就算是伤了人也没事儿,都有他这个哥哥回来给担着。
姚婴站在宅子的大门口送别了姚寅,看着他渐行渐远的消失在视线之内,她也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再见这个少年,不知得多久之后了。
如姚寅临走时的约定,他每个月都会寄一封家书回来,这个落后的时代,信件会在路上走很长一段时间。待得那家书到了她的手里,封皮都已经褶皱的不成样子了。
独自在这宅子中生活,这种环境她最为喜欢。控蛊操痋,她从生下来开始就接触这些东西。如今换了一个身体,虽是有些难,但好歹是有进展的。
苍白的身体随着一天一天过去,有了些好转。而且,就在前些日子,这身体来了月事,开始发育了。
靠坐在屋檐下的摇椅上,姚婴看着在墙根底下阴暗处一个劲儿想往泥土里钻的黑色小虫子,它们密密麻麻的堆积在一起,争先恐后,不断扭动。院子里太过安静,它们堆积在一起扭动摩擦发出的沙沙的声响,听在耳朵里让人窜起一层鸡皮疙瘩。
她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看着,一刻钟过去了,一部分虫子钻进了泥土里保住了性命,而另一部分则翻起了肚皮,死了。
适者生存,只有强者才能活命,而稍弱一筹,只能死了。
夜幕降临,姚婴也回了房间,房间的桌子上放置着一个鸟笼,里头,趴着一条通体赤红的小蛇。仅仅十厘米长,它盘成了一个蚊香,见有人过来了,它只是探头看了看,就又把头低下了。
坐在桌前,她盯着鸟笼里的赤蛇看,这东西真是无比的懒惰,它若是个人,非得饿死不可。
这是她前些日子在药农那里买的,他们为了赚钱,进山之后会把一切能卖钱的东西都带回来。而蛇有蛇胆,蛇肉也能卖钱,他们通通不会放过。
所以,她根本不用自己往山里跑,定期的去药农那里就什么都能买得到。
她所用之物皆属阴毒,常人不会靠近,整日接触它们,身上也自会带一股阴气。为了让自己身上的阴气退散,姚婴也会吃一些驱散阴气的草药,致使她现在身上环绕着一股散不去的草药味儿,再配上她清汤寡水的外形,活脱脱一个病秧子。
就在姚婴准备要喝药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院子里传来噗通的一声,然后就是两声惨叫。太过寂静,惨叫也显得极为刺耳。不过,惨叫也只是两声,之后就没动静了。
她坐在那儿纹丝不动,尽管看不见院子里发生了什么,可是她了如指掌。
拿起药碗,里面的汤药已经凉了,她一口气喝光,整张脸也皱在了一起。精致的小鼻子小嘴儿因为苦涩而扭曲,但难掩这张小脸儿因为日渐长肉而生出的清纯明洁。就是那双眼珠子黑漆漆,黑色的眼瞳较之常人都要大上一些,乍一看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放下药碗,她缓步的走出卧室,又顺着客厅走到门口,推开房门,在一盏灯笼的映照下,昏暗的院子里,一套黑色的衣服就趴在那儿。周边,聚集着密密麻麻的虫子,长约一指,触目惊心。
那趴在地上的衣物是一个扭曲的造型,眼下,还有虫子从衣物里面爬出来,其实原本,衣物里头还有个人的。
缓步的走过去,随着她一步步向前,地面那些虫子也纷纷爬开给她让路。
走到那一摊衣服前,她探出脚来踢了踢,里面的人已经没了,只剩下一身衣服,靴子也摊在那儿,肉体已完全被吃干净了。
几个月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皆是闯入这宅子里的宵小。她家里的东西可不好偷,来了就得有留下性命的准备。

☆、003、行事幽幽

站在那一摊空衣服旁边,黑色的虫子从裤管衣袖里匆匆的爬出来,它们散到四周,不敢接近姚婴,但又不想离开。一个个扭动着,看起来又好像摇头晃脑的在邀功似得。
俯身,姚婴把那一摊衣服还有鞋子捡起来,默默地走进厨房,全部塞进了炉子之中。
她身体纤细,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就好像是挂在身体上一样,随着走动,在这昏暗的光线之中,她就好像是在飘。
要回到房间,宅子的大门却忽然被敲响,她扭头看过去,漆黑的眼眸盯着大门。敲门声停了两下,然后再次被敲响。
脚下一转,她朝着房门的方向走过去,边走边晃动左手,手腕上是一个皮革制的手链,普普通通没任何特别之处,一看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在手腕内侧的部位吊着一个花生米大小的银铃铛,只不过那个铃铛是哑铃,晃动时发不出声音来。
而随着她晃荡手腕,在院子里的那些虫子则好像接到了撤退的命令,迅速的朝着四周的墙根爬了过去。在姚婴走到大门口的时候,院子里的虫子也全部钻回了墙根底下的黑土里,退散的一干二净。
敲门声还在持续,越来越急的样子,姚婴拿下门栓,然后猛地拽开大门,反倒把外面敲门的人吓了一跳。
站在门外的是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姑娘,背上背了个包袱,原本还挺急的,可眼下看着那站在门口后侧阴暗处的姚婴,她反倒被吓得忘记说话了。
这小姑娘姚婴认识,两个月前见过一面,她是高将军府的千金。不是正室所生,但是被正室养大的。娇惯的很,脾气也很大。
“高小姐,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开口,姚婴不知这小姑娘干嘛跑到她家来。她和她不是很熟悉,但她和姚寅很熟,还说之前姚寅会在高将军府的后门接应她,然后俩人在城里头玩儿。
“大壮,我没地方去了,来你这儿躲躲。”姚婴说话,她才回神儿。然后一矮身,就顺着姚婴的身边钻了进去。
深吸口气,姚婴反手把门关上,这会儿高小姐已经跑进屋子里去了。
缓慢的‘飘’回了屋子,关上客厅的房门,那边高小姐已经把身上的包袱扔到了桌子上,倒水一阵咕噜咕噜的猛灌。
站在那里,姚婴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两个月前,她应高夫人的邀请去了一趟将军府。高夫人是想看看她情况怎么样,毕竟她一直也没上门去求助。
就是在那时姚婴见到了这个高小姐,骄纵而又聪明,别看年纪和她差不多,但是她发育的特别好,前凸后翘的,水灵灵。
只不过,她应当和以前的姚大壮认识,但关系不会太热络。原本的姚大壮,似乎性格不太好。
“大壮,我跟你说,这次你可一定得帮帮我。我没地方去,想来想去,在街上游荡了好久,最后觉得还是藏在你这儿最保险。我不会藏很久,十天,十天过去,我就没事儿了。”高小姐坐在椅子上,眼珠子叽里咕噜的乱转,可见是在打主意。
站在那儿,姚婴整个人都幽幽的,不像活人。高小姐说完,她也只是点点头,然后抬手指了指那边姚寅的卧室,“那你就住在那儿吧。”话落,她转身就要回房间。
她这反应和高小姐之前所想的不一样,愣了一下,她一下子跳起来,几步追到了姚婴的卧室里去。
“大壮,你怎么不问问我发生什么事儿了?这可和你以前不一样。虽说,你以前看见我就眼睛射刀子似得,但咱俩也算是能说上几句话。你现在这样,我还真不习惯。死了一次,你真转性了?”追在她屁股后,她嘴里噼里啪啦的,声音悦耳,像是银铃。
“你有难处才会来找我,既是难处,我也不问。”富家大小姐,不知遇上什么烦心事儿了,可她没什么兴趣。
“就是有难处,天大的难处。哎呀,这是蛇?”嘟囔着,一眼看到了桌子上鸟笼里的一盘‘蚊香’,把她吓了一跳。
姚婴没吱声,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等她自己把难处都说出来,根本无需自己多此一举的问她。
坐在桌边,高小姐研究了一会儿那鸟笼里的赤蛇,见它像死的一样没动静,她也就放心了。
“我跟你说,这不是长碧楼又开始选人了嘛。我听父亲说,现在长碧楼人员吃紧,平民百姓想进去又不容易,毕竟不知根知底,就算查遍了祖宗三代可能也有作假。皇上下旨,从今年开始,由各个官家亲自挑人送到长碧楼去。这嫡子嫡女轮不到,但我们这种庶室所生的就逃不过了,正好我年龄又相当,父亲就准备让我去。”噘着嘴,她满身都是不乐意。
姚婴的眼睛眯了眯,“高小姐不想去,也可以理解。”
“你别一口一个高小姐了,你以前不是叫我季雯的嘛。哎呀,反正以前我就听说过长碧楼,虽说不清楚里头到底是做什么的,但好像总死人,我偷偷听父亲提过几次。这回要我去,那不是让我去送死嘛。我不干,我坚决不去。”高季雯很聪明,她是不会相信别人的花言巧语的,对一件事情,有自己的判断。
如果按照姚婴自己的推测,这个长碧楼不是专门控蛊操痋的,那就是对立面,反正离不开这个。那个长碧楼的统治者湘王,说她是白鱼的那个家伙,就是长碧楼的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