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爱鬼医毒妃 作者:侧耳听风
内容介绍:
盛宠鬼医毒妃,她是药佛山银针小神仙,元初寒。但凡有口气,一根银针保命安。
他是大齐摄政王,丰离。位高权重,杀阀寡义。
一日,宝马香车驶于山下,只闻冷声不见其人,“悬丝请脉,不许碰触!”
转身就走,挥手不送,“本大夫不治妇科病!”
哪知,一句话引祸端。
——我是很正经很正经的分割线——
郑王年迈,晚年得一女,与幼帝许婚约。
哪知侄妻叔抢,皇妃变婶娘。
“娶我就是为了治病?你早说嘛,哪用得着那么费劲,害的我逃婚计划半途夭折。”元初寒心塞不止。
“自由?简单,治好了本王,自由给你。”摄政王大人一言九鼎。
“不是说治好了你的病就休了我么?你倒是休了我啊!”自诩一言九鼎的摄政王,何弃疗啊?
“还有一绝症须得你亲自医治,且耽误不得。”摄政王大人言之凿凿。
“什么病?”元初寒满眼希冀,任何绝症她都治得了。
“传宗接代。”
这是腹黑鬼医小神仙与超极腹黑摄政王的连环计反间计苦肉计美人计美男计计中计的故事,一路走来一路歌,共享黄图霸业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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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标签:宠文 腹黑 爽文 王妃 专情 搞笑

001、一句话埋祸端
大齐盛世。
药佛山位于郴州以南六十里山路之外,此处山水宜居,漫山遍野野生药材,乃郴州最具传奇之处。
由古至今,无数名医在此山中居住过,更留下无数救死扶伤的传说。据说此处不归阴曹地府管,半条命被阴司拖走,带到此山下也能被救回。
被称为阎王死对头的神医季三阳已离开药佛山进入太医院十年了,至此十年中药佛山再无一人享誉四方。
却不想年初之时,忽然冒出一位神之手,一手银针出神入化,被坊间称作小神仙。
据传这位小神仙不过稚龄十五,医术却是了得。各种疑难杂症只用银针,且必保针到病除。更难得的是,这位小神仙是个女子,年纪轻轻,在医术上就有如此造诣,实是英雄出少年。
一时间郴州城内热闹非凡,无不讨论这位小神仙进入太医院需要多少时日。毕竟所有在药佛山成名的神医,最后都进入了太医院。
药佛山山势很高,连绵起伏。山中珍奇药材齐聚,放眼大齐,只有这座山如此与众不同,便是相生相克的草药,居然也会在同一座山中成长。说这里是天外之山,毫不为过。
山下,小溪潺潺。据说这从药佛山上流下来的水都有强身健体的功效,附近百姓总是会到这处来挑水吃。
相距小溪几百米处的山脚下,一药庐矗立在林荫中。高树茂盛,自成围墙,将药庐掩映在其中。
宽阔的院落中,挑拣好的药材置身在簸箕中正享受着阳光,不能直接照射太阳的药材就放在树荫下,满院药香,清新怡神。
大门外,一棵参天巨树下,石桌石椅齐备。一对儿老夫妻挨着坐,大娘不间断的咳几声,咳过之后就喘不上气。老伯坐在一边,盯着对面的人,脸上几分焦急紧张。
对面,一白衣女子稳坐石椅,年级轻轻,眉目婉约,微微闭着眼睛,两指搭在老奶奶脉门间,正在诊脉。
身边,一少年站在身边,手托着卷镇,也就是针包。
半晌,女子睁开眼睛,水眸清透,因着一笑,弯弯如新月。
“老伯不用焦急,大娘只是肺内有热火,清了火气也就没事了。我给大娘扎几针,然后再开两服药,喝两天就不会再咳了。”元初寒笑盈盈,声线清魅好听,作为医者,她这面貌绝对是标准的。
旁边的少年打开卷镇,各种尺寸的银针也暴露在视线当中。
三指取三针,速度极快。托着大娘的手,另一只手恍若生花,打针稳准,岂是一日之功。
仅用三根针,打于虎口腕间中指,过快的速度让大娘未感丝毫疼痛。只是一眨眼,自己的手上就被扎上了针。
“多谢姑娘了,这是诊费,给。”老伯起身,将放在身边地上的竹筐拿起来,竹筐里面是新鲜的天麻。
“不用客气,大娘这是小病,往后再有不舒坦尽管来找我。”时间到,元初寒极快的收针,旁边的少年接过老伯的竹筐,回身走进院子将里面的天麻倒出来。又快速的包了两服药放在竹筐里,走出院子将竹筐递还给老伯。
老夫妻离开,相携同行,看起来诸多美好。
“今天这是第七份天麻了,小姐,再这样下去,咱这院子里可都是天麻了。”见四下无人,少年坐下,其年纪与元初寒不相上下,此时无人倒是显出几分这个年龄该有的稚气来。
“再唠叨我就把你改名为天麻。”斜睨他一眼,元初寒悠悠道。
“别呀,我叫文术挺好的。”文术嬉笑,可别再给他改名字了,从去年到现在,他已经改了三次了。
“小姐说给你改名字你就得听着,哪有那么多的不满意?小姐,他要是再顶嘴,就叫他巴豆。”一个小丫头从药庐里出来,手里还端着簸箕。这是香附,今儿轮到她干活,正在烘干草药。
文术立即哼了哼,“你又不是小姐,瞎唠叨什么?小姐小姐,文术这名字挺好的,不改了不改了。”
元初寒看着他们俩一个门外一个院子里的吵嘴,禁不住的摇头,真是聒噪啊!
微微仰头看向天空,繁茂的枝叶间,天空湛蓝一碧如黛,这个世界的天空就是纯净啊,没有一丝的杂色。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一年半了,时至今日,元初寒觉得她是回不去了。不过,眼下倒是也不错,她又重操老本行,最起码上辈子的东西她没丢。
香附整理院子里的草药,文术最后也去帮忙,这两个人是元初寒的丫鬟和小厮,也同是她的徒弟。
来到这个世界,有一点元初寒还是比较满意的,最起码她没有流落街头。
看着他们俩在那儿忙活,她脸上几分满足,不管将来如何,最起码现在很得她的心。
就在山水宁静间,踢踏的马蹄声打破安静,转眼看向发声处,通往药庐的小路间,一队颇为扎眼的队伍驶来。
四匹高头大马,马上之人统一劲装,各带宝剑。前后护住中间的马车,看得出他们只是护卫。
那马车分外豪华精致,雕花流苏一样不少,驾车的马儿更是毛色发亮,在阳光下都闪着光。
这一看便不是寻常人家,说不准儿是城里哪个富人。跑到这里来,估摸着又是山珍海味吃多了的主儿,这样的人元初寒已经见过不止一次了。
这就是这个世界最无耻的地方,富人富得流油,穷人穷的食不果腹。所以,但凡有富人来这儿,元初寒的诊费一向收的很高。反正他们有钱,几个诊费也穷不了他们。
院子里,文术和香附都站起身看过来,这等架势,估摸着不是一般人。
宝马香车驶于药庐前,那矫健的马儿就停在眼前,元初寒坐在这儿都能瞧进那马儿的鼻孔里。
富贵人家的马儿都这么高调,更是让元初寒心底几分嗤之以鼻。
“小神仙是哪位?”一马上的护卫跃下来,手中持剑,眼神锐利。分别扫视了一下药庐前的三个人,最后将视线定在了元初寒身上。
毕竟那两个人都在干活,只有元初寒是坐在树下乘凉的。
站起身,元初寒个子高挑,一身白裙纤尘不染,长发挽于脑后,随着她的动作而轻摇。
“我就是。”随着说话,她眸子微弯,恍若新月。
“请。”话不多说,那护卫直接抬手,示意元初寒到马车旁。
几不可微的扬眉,这样来看病的还是第一次,架子很大嘛!
迈步走向马车,距离近了更是能看清那车体外垂坠下来的流苏。尾端都缀着宝石,真是奢华到了极点!
随着她走过来,车窗也由里面推开,车身很高,便是窗子推开了,她也看不清里面。
一只手从窗子里伸出来,那手修长好看,指节分明,是个男人的手。露出一截袖子,袖口绣着精细的花纹,料子非凡。
这一瞧就决计是富贵人啊,而且不止是一点富的那种,是很富。
“悬丝请脉,不许碰触。”刚欲伸手,马车里就传出这么一句话来。冷冷的音调,满是睥睨之气,好似碰到了他就会玷污了他似的。
一听这话,元初寒收回手,转身就走,“本大夫不治妇科病!”什么东西,那么珍贵就别来瞧病啊,死了算了。
她大步的走回院子,那马车旁的护卫脚下一动,欲将元初寒带过来。
不过车里的人却收回了手,“稚气未脱不可信,走。”啪的一声车窗关上,那冷冷的音调摆明了也是不信元初寒。
走回院子里的元初寒背对着院外,高挑的背影看不出什么,可那娇艳的脸上却怒意横生。
文术和香附都不出声,瞧着那队人如同来时那般离开。甚至连那马儿好似都觉得这传说中的小神仙不可信,高高的扬起头,以鼻孔冲着所有人。
听着马蹄声渐渐走远,元初寒重重的哼了一声,“这年头,尽是脑袋和屁股装反的东西。”
“小姐说的对,信不着小神仙就别来瞧病啊,肯定得早死。”文术赶紧附和。
香附也立即点头,“小姐不气,听他那声音就是病入膏肓了,肯定活不过这个月末,您别气了。”
元初寒深吸口气,说她稚气未脱?笑话!
这身体年轻她又没得办法,什么叫做心理年龄不知道么?
趾高气昂的有钱人她见多了,这么无知的还是第一次,祝他早死!
不过听他那声音,中气十足,估摸着也早死不了。那就祝他病情加剧,永远治不好。
“小姐,您回房间歇着,我们俩把这些草药翻过来晒晒太阳然后就做饭。您今天想吃什么呀?”香附扶着元初寒的手臂往房间走,一边说着别的转移她的火气。
“再让我碰见,送他一针上西天。”元初寒火气仍旧未消,她的银针敢说第二无人敢称第一。说她稚气未脱不可信,这就是人格上的侮辱。
香附点头如捣蒜,“小姐说的是,连老爷都说小姐是千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天才,救人杀人指掌之间。下次见了他,您就送他一程。”
被奉承,元初寒这心情确是好了点儿。只不过,像那种用屁股做脑袋的人她还是不要再见为好,免得她动气。但若是见了,肯定不饶。
002、未来的皇妃
郴州城很大,在这座城池中也有许多广为人知的名流俊才,商贾富绅,以及,很低调很神秘的郑王。
要说这郑王的来头,可追溯至开国太祖时期。郑王的祖上乃太祖身边的谋臣,在太祖登临大位后,敕封郑王,世袭罔替。
不过,封了王爵后,郑王却搬离了帝都,深居郴州郊区,深居简出,也从未再去过帝都,无人知道是为什么。
而后,王爵世袭,当代郑王已年近七旬,如同祖上,低调的很。在这郴州居住了半辈子的老人都从未见过郑王,包括那些名流士子,官员巨贾,便有登门拜访者,皆被拒之门外,郑王从不见外人。
只不过,郑王深居简出,却仍旧有传说流传坊间,说这郑王只有一女,而且还是老来得女。据说这郡主生来体弱,久病缠身。
郑王府位于郴州南郊,毗邻南郊的地区无百姓居住,甚至平日里连走动的人都很少,因为这方圆十几里内都是郑王府的地皮,外人不得接近。
山明水秀间,一座宅邸矗立在其中。宅子不算豪华,但胜在清幽,楼阁湖泊应有尽有,绿柳金桂遍布前后宅子,甚是迤逦。
府中,来往下人皆安静无声,亦有带着兵器的护卫,只不过数目甚少。
后院一花圃间,一个身着灰色布衫的老人在给花浇水。花圃边的小路上站着下人,看着那老人手边水桶中的水没了,立即给更换满水的水桶。
直起腰,老人舒口气,他发白须白,面貌甚是慈祥。
“老爷,您歇会儿吧。”下人在一旁轻声劝道。
“算了,还差几盆。”老人摇摇头,拿起木瓢舀水浇花,一切自己料理。
有的花已经开了,虽并没有十分艳丽,不过却开得很是精气十足。
下人不语,只能在旁边继续等待。
不时,花圃前的长廊中转出一个影子来,一袭青色的长裙,款式简单。但就是这简单的款式才勾勒出那人修长窈窕的身材,黑发如瀑,轻松挽在脑后,随着走路的动作来回摇摆。
“老头,还在伺候你那几盆破花儿?来来来,给你看看我昨儿得来的大货,三百年的人参。”元初寒快步的走过来,单手拿着一精致的长木盒。
郑王直起腰背,正好浇完最后一盆花儿,看着走过来的人儿,慈祥的脸上满是笑容。
“三百年的,不易啊。”放下木瓢,走出来,他灰色的布衫和布鞋上沾满了泥土。
“是啊,那些年头再长一些的都被送到达官贵人的手里了,在民间这种三百年的都很少见。你看看,已经有人形了。”走过来,元初寒将木盒打开。一根成年人拇指粗的人参躺在里面,的确已经成人形了。
“不错,好参。”捋着胡须,郑王笑呵呵的,让人不由得就对其生出好感来。
“这根人参呢,我准备给你煲汤喝。最近我研究了一套食谱,强身健体的,你年纪大了,应该补补。”盖上木盒,转手交给一旁的下人,元初寒声线清魅好听,说起话来字字如玉珠落地,吐字清晰,中气十足。
“老夫我又借光了,我们家元宝越来越厉害了。”抬手拍拍元初寒的头,喜爱之情之情溢于言表。
元初寒耸肩笑,“那是,在这个世上其他的神医是否掺假我不知道,但我这个神医肯定不掺假。”眸子流转,自信十足。
郑王一直笑看她,那种对儿女喜爱的神色是无法造假的。
“走吧,你这些破花儿几天不浇水也死不了。”低头看了一眼他布衫上的尘土,元初寒微微弯腰给拍掉,这一切做的得心应手。
郑王笑意盈盈,可见有多开心。
这郑王就是这身体的父亲,算是老来得女吧,他对自己的女儿极尽宠爱。便是一年半之前她占据了这个身体与以前的元初寒完全不一样,他也没有任何怀疑的继续宠爱。好似,就算自己的女儿变成了疯子傻子,他也一样会继续宠爱。
这种父爱元初寒在前世没有体会过,因为前世她父亲死得早。
唤她的时候,总是元宝元宝的叫,可想他多喜爱自己的女儿。
他对她好,那么,她也对他好。这个老头,明明是个外姓王爷,可是却普通的像个邻家老人,简单朴素,让元初寒也甚为喜欢。
“总在外给人治病,没人问过你姓甚名谁吧。”走回前厅,郑王坐下,一旁下人赶紧上茶。
元初寒在一旁落座,刷的翘起腿,一边摇头,“都叫我小神仙,或是姑娘,或是大夫,还真没人问过名字。放心吧,问的话我会胡乱编一个的,不会暴露身份。”郑王应该是很担心她身份被人识破,低调行事,已经低调到一种让人不得不疑惑的程度了。
他从来不出府,府中的下人也鲜少出去,自然也不会有人来。这郑王府方圆十几里内,就好像深山老林似的,见不到人。
“那就好,你年纪小,人心险恶,谨慎是错不了的。我的元宝虽然长大了,可还是个孩子。”轻叹,一句元宝,疼爱有加。
元初寒笑眯眯的连连点头,一副乖乖听话的样子。
对她这个模样郑王很是满意,尽管一年半之前她病了一场恢复过后就变了,可是不管变成什么样子,在郑王心里,这就是她女儿。无论变化有多大,变化有多诡异,都是他女儿啊!
“我的元宝是小神仙。”呵呵笑,郑王捋着胡须,念叨着这个别称,很是开心。
元初寒仰着下颌几分得意,她就是小神仙。
“对了,两个月后啊,皇上十岁生辰。太后派人送来了懿旨,想要你前往帝都共庆皇上生辰。我不想让你去啊,得想个法子糊弄过去。”说起这个来,郑王的脸上一片忧色。
元初寒动了动嘴没出声,心下却是暗暗无言,因为这个身体,在五年前小皇上登基的时候就被定下了亲事,将来要嫁给皇上做皇妃。
那小皇上还是个小屁孩儿呢,媳妇儿就先定下来了。万恶的旧社会,她决计不能嫁给那小屁孩儿。而且,郑王心里也是不愿意的。
他总是拉着她的手说,那皇宫吃人不吐骨头,他的元宝若是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003、装病
郑王保护元初寒的方式就是要她装病,因为以前这身体的主人确实是总生病,甚至宫里的太医都来过,这是经过鉴定的。
现在元初寒身体健康,所以,也只能装了。
要说装病元初寒一绝,因为她有银针。扎在自己的身上,保证要太医来请脉都查不出她现在是身体健康的状态;而且,还得让他们都犯迷糊,她这‘病’啊,是绝症。
如此郑王就更放心了,能拖延一时是一时。毕竟现在皇帝年纪还小,成婚还需要几年,到时他再想办法,决计不会送他唯一的女儿进那个人吃人的地方。
“帝都若是来人,必定得提前来,看来这几天我还不能出去了。要是有病人去药佛山找我,可就找不到了。这样吧,我安排文术过去,免得他们以为我这小神仙逃跑了。”和郑王坐在一起吃饭,元初寒一边说道。她说话吐字清晰,还有着自己独特的调子,好听的很。
郑王坐在对面,一边给她盛汤,一边点头,“说得对,做人是要有诚信。”这是在借机教育自己的女儿。
元初寒无声的笑,这老头找到机会就会给她上课,用他自己的阅历经验来教育她。
“来人的话,我装病就成了?”看着他,这老头看起来很朴实,其实也挺鸡贼的。不过,作为一个外姓王爷,住在这远离帝都的地方,还如此低调,也确实是说明问题。
具体原因尚未可知,但总是有他的道理,毕竟活了这么多年了,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米还要多。
“装,必须得装。我的元宝这么单纯,绝对不能进宫。”说起这个来,郑王一句轻叹,那一句轻叹诸多内容,好似便是他拼了命也会保护她。
元初寒眯眼笑,眸子都成了月牙儿,这老头总说她单纯,在他眼里,她单纯的就如同白纸。
“放心吧老头,我装,肯定装的很像,任何人都看不出纰漏来。”这个,她完全自信。
郑王很满意,他也相信,他的元宝长大了!
“不过说真的,要是他们死了心的就算我半死不活也要把我带走呢?”微微皱眉,毕竟在元初寒看来,那个皇宫里的人似乎对这老头也挺重视的。尽管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看起来就是一个邻家老头的样子。
若是真的很在意这老头,那么他们势必会抓住她不放的。不管是活人,还是尸体。
郑王放下筷子,面色微有沉重,个中缘由他自是深知的。
看着元初寒盯着自己的模样,他宝贝了十五年,是决计不会让她受伤害的。
“行了,别愁了。就算把我带走了呀也没关系,我会想办法让他们都厌烦我的。娶了我,就等同于娶了霉运回去,让他们倒尽胃口。”元初寒对自己有信心,瞧着郑王略有沉重的面色,她心里暖暖。有人关心啊,真好。
“机灵鬼。”抬手,隔着桌子摸摸元初寒的头,疼宠之情溢于言表。
元初寒眯眼笑,眸子如新月,姣美可人。
陪着郑王吃完晚饭,元初寒起身回自己的小院。
这是芙蓉阁,她的闺房。整个院子清幽雅致,从门口通向房间的小路由碎石子铺成,两侧则种着花草。一人高的美人蕉,在这幽幽的夜色中恍若两排美人儿婀娜多姿。
走进房间,那趴在桌子上打盹的香附就惊醒了,一抬头看元初寒回来了,抹了抹眼睛,“小姐,咱们明天还去药佛山么?”
“明天不成,这几天都不成。要文术过去吧,正好要他自己锻炼锻炼。”解衣,她身段高挑,脱了外衣,长发如瀑覆在后背,极具女性气息。
“哦。不过,为什么呀?”香附走过来,圆圆的眼睛还有着睡意。
“当然是有更大的事情要做啊!快去睡吧,瞧你眼睛都睁不开了。”将脱下来的衣服搭在屏风上,元初寒转过身,一瞧香附那眼睛都睁不开的模样,抬手在她脑门儿上戳了一下,让她赶紧去睡。
“那小姐您也赶紧睡吧,从今早回来您就没歇着。”点点头,香附是真的困了。转过身走出去,边走边呵欠。
绕过屏风,就是雕花的大床。床是好床,上面的被子也是上好的,这儿的生活,算得上养尊处优。
转身一屁股坐在床上,元初寒长叹口气,郑王在尽力的保护她。不过,看起来想保护她也不轻松,那皇宫里的人确实是想在郑王那得到什么,否则,他们也不会盯紧了他。
小皇上过生辰,这就接她进宫,郑王的意思是,若是将她接去了,或许再出来就很难。
没准儿是将她当成了人质,用她逼迫郑王妥协?
反正一切皆有可能,不过她是不可能任人摆布的,这得来不易的生命,她很珍惜!
抬手,以两指在自己的锁骨处摸索。在别人眼里,这都是皮肉,但在她眼里,这皮肉之下却都是生机和杀机。
装病,这难不倒她。如若要装,那么就装一次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