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妻上岗记 作者:岑小沐
文案
“再这样下去,她总有一天会恨你。”
“我知道,那又有什么办法。”
殡仪馆一见钟情的爱情竟然是蓄意的接近,甜蜜心酸的三年婚姻居然见不了光,他口中的爱不过是诱她上钩的饵。
“你为什么接近我?只是为了这张纸?你已经坐拥陆恒,还有什么不满意?”
他面无表情:“我想要的何止是这些。”
当真相浮出水面,她是否还能回归他的身边?
[字数 001【小三是怎么练成的】]
第一卷·下堂妻的游击战
【日值岁破大事勿用】
宜:纳采、祈福、修造、斋醮
忌:婚娶、生子、出门、动土
我冷静的关掉网页,装作很忙的样子翻了翻文件夹,心里却一直在琢磨,不知道回家算不算出门,出门了到底会怎么样,难道会有血光之灾?
其实我向来不信神邪,可我不信不代表别人不信,尤其是那些看似道貌岸然的大老板,别说开分公司什么的,就连修个指甲泡个脚都得请风水先生啊命理师来左研究右盘算的,所以我特地在网上查了查黄历,不知道今天回去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不过…貌似消息不会太好,因为我右眼皮跳了一天了,天地良心这可真不是我迷信,主要是它跳得太频繁了,跳得我心神不宁,手指摩挲着左腕上带着的一串佛珠,嘴里喃喃自语:“坏的不灵好的灵…”
悬着心把报告打完交上去,刚刚落座就听到同事小康叫我:“景然,有人找!”
“砰”地一声,过了几分钟我才发现那声难听的碎裂声是我刚才手里握着的瓷杯掉在地上发出来的,简单收拾了一下,高声答应了一句:“知道了!”
收拾完走下来,只见公司一楼的休息区坐着一个女人,那女人戴着一副巨大的墨镜,还戴了副口罩,身上穿着长长的羽绒袄,整个人被包裹起来,像只中了毒的母蝙蝠似的,我根本看不清她的样子,也就当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于是走得更近了些,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请问您是?”
那女人抬起头,因为带着墨镜的关系,我看不清她的眼神,只觉得她身上的香水味实在是太呛鼻了,我鼓足勇气深吸了口气,正准备再次开口,那女人就问了一句:“你就是伊景然?”
我对自己的名字还是很满意的,景色依然,风光依旧,希望我到白发苍苍子孙满堂的时候还能对得起这个名字,阿门。
出于对自己名字的极度骄傲,我十分夸张的点点头,还没来得及问她怎么认识我的找我什么事,就被随之而来的冲击力逼得后退了几步,我在那一刻突然发现,那跳了一天的右眼皮居然瞬间正常了,真他妈邪门!
我捂着脸讶异地望向那女人,那女人已经把墨镜摘掉,我这回看得很清楚,她眼里充斥着满满的愤怒,于是我瞬间明白了一切,只好讷讷的开口道:“对不起张小姐,让您受累了。”
张仪萱平时保养得宜的脸被气得扭曲起来:“别以为你长了副好皮囊就能到处勾引别人,陆鞘是什么人?他是你可以随便接近的?”
被她扇了一耳光的左脸已经开始发麻了,以我以往的经验来说,再不用冰冷敷一下就该肿起来了,于是我十分恭敬地回答张仪萱:“张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我以后一定会离陆董有多远就多远的您放心,他那样身份的人就算跟我在一起也是一时兴起,兴致过了我就什么也不是了,您才是他的正牌女友,对这一点我十分有自知之明,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我立即一个转身,疾步走进电梯去了,这样的情况再逗留下去也没什么好果子吃,毕竟我是以温柔娴淑著称江湖的,当真控制不好情绪一脚把她踢翻就太前功尽弃了,以后还怎么靠这形象混饭吃啊?
张仪萱冷哼了一声,重新戴上墨镜,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出去了。
其实说实话我对待这样的事已经很有经验,出了电梯之后立即走到茶水间取了冰块用手帕包起来,敷了一会儿脸上火烧火辣的感觉就没有了,我伸了个懒腰然后去卫生间补了补妆,最后神清气爽地回到办公室,好几个女同事都在窃窃私语,哎,看看,女人八卦是天性,既然我都不能免俗,又怎么能强求这些庸脂俗粉假装没有看见呢?
何况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四次了!三字经啊!
[2013-01-24 002【被扫地出门】]
那些庸脂俗粉看我进来就各自回到座位上工作,舟周从隔间伸出脑袋问:“这次是谁?”
我扯了扯嘴角:“张仪萱。”
舟周很快上网搜了搜这个人,然后又伸出脑袋朝我吐了吐舌头:“这回玩大发了,永安集团的大小姐张仪萱可是陆家老太太属意的儿媳妇,跟以前那些可不一样。”
我十分认命地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这张大小姐一闹,说不定老佛爷都知道了,这回回去陆鞘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舟周偷笑:“放心,他舍不得。”
我再度叹了口气:“我跟在他身边三年,到现在还没发现他对什么事什么人舍不得过,舟周,你帮我买份保险吧。”
舟周翻了个白眼:“你还是操心操心回去怎么跟你家万岁爷交代吧!”
我开始头疼了。
自从我毕业参加工作以来,真的从来没觉得一个下午的时间过得那么快过,到了下班时间还到处磨磨蹭蹭,不想承认真的已经下班了这个事实。
舟周关了电脑,起来活动了一下,十分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再磨蹭也不能一晚上不回去吧?早死早超生,这种情况你早就习惯了,这回不过就是找麻烦的女人身份特殊一些,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前每一次他都能替你摆平,这次也一样。”
我摇摇头:“这次可不一样,涉及到老佛爷,不死也得脱层皮,不过既然我主动提出来了,对他而言事情就好办得多,我怎么也有个配合之功,不至于赐死。”
舟周十分不解:“你真是怕他对付你才提出来的?”
舟周这家伙真是讨厌,老师没教过你一针见血很不礼貌吗?
我愣了愣,不知该怎么回答,于是舟周又问了一句:“既然你都已经提出来了,他也没反对,那你还磨蹭什么?害怕什么?”
我收拾好东西把电脑关掉,站直身体对舟周说了句:“走吧,总要面对的,你说得对,早死早超生。”
转了两趟公交车,在这冰天雪地里我觉得自己被强大的人流挤出了汗意,挣扎着从公交上挤下来,一路感叹中国的人口问题在这座城市的公交车上真是能得到很好的体现啊!
还没感叹完我就看到那辆熟悉的兰博基尼缓缓朝我的方向开过来,我伊景然有个很强大的优点,那就是从不爱浪费资源,特别是人力资源,于是我就站在原地等他开过来。
到底是有钱人请的司机,技术可真好!我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你妹啊再开近一点我就要被你撞到绿化带里去当它们完美衬托的那朵红花了亲!”
司机下车来替我把门打开,恭敬地叫了声夫人,我突然觉得好笑,伸手把他的眼镜摘下来:“你是机器人吗?”
司机还是面无表情:“请夫人上车。”
一点都没有人情味!我立即觉得索然无味,悻悻地上车去了。
到了地方我也不想下车,司机很快下车来替我拉开车门,我耍赖也没用,只好朝他翻了个大白眼,然后不情不愿地下来,早有人进去通报,一个小丫头把门打开,甜甜的叫了声:“夫人。”
我朝她比了个禁音的手势,那小丫头还没来得及开口,我便听到了一个清冷的男声,“你还知道回来?”
我换好鞋子,强行不去理会差点跳到嗓子眼的心脏,假装不经意的问:“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陆鞘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来?”
我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我没说你不能来,只是对你居然来了的事实表示一下惊诧罢了。”
陆鞘看看我,嘲笑道:“这个月第几次了?”
我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当下十分谦虚的回答:“托您的福,才四次而已。”
陆鞘哼了一声,从茶几上拿起一个文件袋甩过来,然后将烟蒂扔在烟灰缸里:“这些年你也挨了不少耳光了,这次是最名副其实的一次,也不算冤枉。”
我打开那个文件袋,将协议取出来,就着灯光仔细地看,然后笑起来:“陆董的签名值多少钱?”
陆鞘冷笑道:“你放心,绝不会亏待你,除了这栋房子,车、你现在住的房子都已经转到你名下。”
我笑了笑:“想不到你会答应得这么爽快,真是谢谢你啊。”
陆鞘眯起眼睛,眼光仍然不自觉地瞟向我,我知道他是想嘲笑我隐隐带着指印的脸颊,也就没心思搭理他。
他又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地吐出来,整个人被笼罩在烟雾中,显得很不真实,正如我一贯对他的感受。
我就这样隔着沙发遥坐在他对面,突然觉得有些悲凉:“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真真实实存在的人,我的喜怒哀乐永远都围着你转,跟了你那么长时间,好处没捞到什么,每个月还要应付那些围在你身边源源不绝的莺莺燕燕,这回好了,既然你肯签字,我们就好聚好散,你给我的那些我都不要,只要你答应永远不出现在我面前。”
陆鞘问我:“当初你怎么说的还记得吗?”
我深深地陷进沙发里,整个人窝成一团,有些疲惫的闭上眼:“当初不知道会走到这一步,也想象不出跟你在一起的种种困难,年轻时候不懂事啊。”
陆鞘弹弹烟灰,是的,请相信一个妙龄女人常年独自呆在一个大得惊人的房子里,是可以锻炼出这样好的听力的,我确定他弹了弹烟灰,甚至能想象到他戏谑地又看了我一眼的表情,果然,没一会儿就听到他嘲弄的声音响起:“放弃得这么彻底,这可不像你。”
我还是不愿意睁开眼睛,只是平静地道:“以前我看过一本书,对里面的一句话印象深刻。童话里王子永远只爱公主一个人,那是童话,要保留纯净。现实是,王子和公主都已经渐渐长大,人和人之间会渐行渐远,城堡已经凋敝,粉红色的玫瑰早就开始败色。”
不给陆鞘说话的机会,我又反讽自己道:“当然,您是高高在上的王子,我可不敢以公主自居,只是——”我睁开眼看着他:“连王子和公主都会渐行渐远,更何况王子和灰姑娘呢?”
陆鞘吐出一个烟圈:“从你答应嫁给我开始,就应该能预料到今后要面对的种种,现在你说累了,行,我成全你,还你自由。伊景然,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客气的和你说话,带上这份离婚协议给我有多远滚多远,要是再出现在我面前一次,我保证你生不如死。”
他也不是第一次对我下这种命令了,哪一次我都活得好好的,这一次大概也一样,可这家伙语气中透出的淡淡杀气我依然敏锐的察觉到,于是我掩饰般的站起来:“生不如死吗?跟你认识以来,我不是一直都是这样过的吗?”
说完不等陆鞘开口我就急匆匆的上楼收拾东西去了,乖乖,其实我还是很怕他的。
转身时夺眶而出的眼泪就能证明。
[2013-01-24 003【陆放回来了】]
我很快收拾好东西下楼来,陆鞘已经不在了,之前开门的小丫头正撇着嘴收拾桌上的烟灰缸,眼里隐隐带着泪光,我这么善良的人,当然忍不住好心的问了她一句:“小妹你怎么了?”
那个叫小妹的丫头顿时委屈得掉下泪来:“夫人,我不小心把您的拖鞋和先生的放在一起了。”
那不用说,肯定得挨骂了,陆鞘变态的地方多了去了,最让我受不了的一点就是他的洁癖,俩人最好的时候他才允许我睡在他身边,没过多久就把我打发去了次卧,真像个帝王似的,要人侍寝时才恩准人进他的房间,人都如此就更别提衣物鞋袜了,简直入了他的眼就是侮辱了他一样,我十分同情地安慰小妹:“没事,先生今天吃错药了,你别理他。”
小妹擦了擦眼睛,问我:“夫人您是要去出差吗?”
我本着少一个人知道少一分危险的原则十分无辜的点了点头,心里对老天爷发誓:“我可真不是存心骗人!”
小妹已经站起来:“我帮您拿吧。”
我连连后退,笑着摇头:“不用了,你忙吧,我这就得走了。”
陆鞘走了,当然司机也不在,我拖着箱子走到了山脚才拦到了返程的出租车,到达酒店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我开了间单间,把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洗了个澡就睡了,第二天早上被小夏的电话吵醒时还昏昏沉沉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小夏咋咋呼呼的声音通过听筒传出来,“然然你在哪儿呢?”
我迷迷糊糊答道:“床上。”
小夏很显然误会了:“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和陆鞘上床啊?你知不知道他都让外头的狐狸精登堂入室了!”
我瞬间清醒了,朝着电话大吼:“阮小夏!谁告诉你我跟他上床呢!我告诉你我跟他什么关系也没有了,爱谁谁!别烦我!姑奶奶要睡觉!”
挂完电话我还没有平复被她搅起来的莫名其妙的怒气,躺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小夏的电话又打来了,我顿时睡意全无,把手机扒拉过来:“阮大.奶奶,我真没跟他在一起,不信你亲自过来检查检查!”
“景然,你在哪儿?”
随着这清冷的男声,我瞬间觉得一股电流顺着耳朵一直通往全身,整个人都酥了:“怎么是你?”
电话已经被小夏抢回去:“然然,陆放回来了,他非要我打电话给你,我可不是故意要吵你的!”
我头都大了,尽量语气温和的对小夏说:“夏夏,你把电话给他。”
陆放的声音还是那么有磁性:“嗯?”
我努力深吸了一口气:“您老人家怎么跑回来了?”
陆放笑起来,我听到他的笑声不知怎么的就觉得毛骨悚然,陆放没有丝毫不好意思:“都说了你要是过得不好就来找我,怎么他都带别人登堂入室了你就只知道躲起来?”
我叹了口气:“你怎么知道的?”
陆放道:“我都回来了,有什么事会不知道?更何况那家伙还把姓张那女的带到了老太太那儿,那副欠揍的模样你是没看见!”
我当然能想象得到,可我已经跟他没关系了,只得放低声音:“大哥,我求你了,别跟着瞎掺和了,我们的事自己能解决,闹到老太太跟前去只会让我更难堪。”
陆放一听就怒了:“伊景然你有点儿出息行不行?当初拒绝姓萧那小子的时候没见你这么委曲求全啊!”
我赶紧求饶:“行了哥哥,我先起床,把自己收拾清爽了去给您请安,成不?”
陆放很大方的答应了,可我根本不想去见他,在自己这么狼狈的时候还让除了陆鞘之外的陆家男人看到,你真当我傻啊!
挂完电话我头昏脑胀的洗漱,随手从箱子里扯出了一件衣服换上,然后出门打了个车去公司,赶上最后一分钟刷完卡,刚坐在座位上舟周就问:“你家万岁爷没把你折腾得下不了床啊?”
我顶着俩硕大的黑眼圈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就我这身段儿,没赶上翻牌子的好时候。”
舟周探出脑袋来:“真闹啊这回?”
我做了个“离婚”的口型,舟周感叹:“这么个好男人都被你折腾走了,你也不怕折寿。”
是不是好男人得用过的女人才能评判哪!我愤愤不平地怒目瞪了她一眼,可她根本不看我,害得我白白翻了个白眼,差点翻背过去。
我就不信这世界谁离了谁还活不了了!日子总得继续过啊!于是我很敬业的开机准备写报告,喝了口水才回答她:“他对我好得我都要含恨而死了,这种好法儿我还真没命受。”
舟周还想说什么,主管出来通知大家十点开会,大家便都赶着把手头的工作理清,我和舟周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领神会的开工。
[2013-01-24 004【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十点的时候大家一起去会议室,我这几天被陆鞘的事儿折腾得无心工作,于是很状况外,探出身子敲了敲跟我隔着一道小走廊坐着的年轻人:“我听说最近公司要空降一个总经理过来?”
那年轻人摇摇头:“不是总经理,是要换董事了!”
我“哦”了一声,歪过头看看他,小伙子眉清目秀珠圆玉润的,长得还真不赖,这么优秀的小伙子不调戏白不调!我挤眉弄眼地问:“以前没见过你啊,你是哪个部门的?”
那年轻人笑了笑:“我才来的。”
我还想多套套近乎,舟周已经打探到消息跑来告诉我:“老板家里闹政变,这回来的新老板是从欧洲总部直接调来的,是大老板最小的儿子,典型的高富帅啊!”
大会议室里到处都是窃窃私语声,直到总经理进来大家才安静下来,“我们公司迎来了新一任的董事长,大家欢迎!”
掌声响起来,我十分兴奋地坐直身子准备瞻仰新董事长芳容,余光中我发现之前调戏过的那跟我隔着一个走道的年轻人应声站起来,就这样在大家的目光下,走到了主席台上。
后来他说了些什么我都听不到了,直到舟周推推我的胳膊:“你怎么了?”
居然跟新董事有一个这么愉快又亲切的开始!我心里偷乐,这下好了,万一哪天起晚了迟到,他看在这一面之缘的份上也不至于扣我的年终奖!但是这OS说出来肯定会被舟周鄙视,我决定不告诉她!故意做出一副哈喇子都要流出来的假象:“新来的董事好嫩啊!”
舟周居然连这自然又正常的爱美之心都要鄙视我:“一个已婚妇女还这么花痴我真是受不了你!”
我愤愤纠正:“是离异妇女!”
会议有别于以往的冗长,这次相当简短,我因为坐在后面,刚散会就打了个哈欠从后门出去了。
一整天也没什么新鲜事,谁知到了下班的点主管突然在MSN上敲我:“进来一下。”
我回想了一下,今天的工作还没来得及出什么纰漏,应该不是训我来的,然后简单回复:“好的,我马上来。”
主管也没什么特殊的事,只是简单地了解了一下我的工作进度,我交代了一下流程和进度,然后就听到主管轻飘飘的来了一句:“从明天开始你直接去秘书办报道。”
“啊?”我愣住了:“您开什么玩笑…”
“董事长钦点,小伊你好好干!”
我木着脑袋出来,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巨变!我这位置可是个闲差啊!不用做什么事又不用担责任,这下可好了,直接搬到大老板眼皮子地下,这不是要我老命么!我还沉浸在再也不能随心所欲的逛淘宝的悲愤中,偏偏座位上的电话还响个不停,我没好气的接起来:“不好意思我们已经下班了,有什么事请明天再来电。”
电话那头的人脾气好得很:“既然明天就要去秘书办报道了,今天晚上跟我一起吃个饭熟悉一下你以后的老板吧!”
我是谁啊?我是伊景然啊!我是聪明的伊景然啊!当然立即马上当下就反应过来电话那头是我未来的金主,可是我还是十分没出息的结巴了:“您是…董事长?”
我一直以来关心的都是如何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如何升职,所以一直到我坐在王嵩明面前时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倒是王嵩明主动跟我打起了招呼:“这样的场合叫我嵩明就可以了,工作的时候还是叫老板比较合适。”
我闻言赶紧低头哈腰叫了声:“老板。”
王嵩明扶额:“我刚刚不是说工作的时候才叫老板?”
我点点头:“是啊,现在不是在工作?”
王嵩明笑了。
对付这种人比对付陆鞘简单多了,一招欲擒故纵就能搞定。
我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从包里掏出一台笔记本,然后又掏出一副眼镜来戴上:“老板,是不是所有新上岗的员工都能得到您亲自岗前指导啊?真是太幸福了!”
王嵩明笑着问:“为什么?”
我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所谓秀色可餐,食色性也。”
王嵩明皱眉:“你常常这样前言不搭后语?”
居然是个文盲!我十分遗憾的摇头:“我需要做什么?”
王嵩明冷静的回答:“把你那副平光镜收起来,然后把电脑关上,好好吃饭。”
我本身就底子厚,更何况还在人精似的陆鞘跟前存活了这么长时间,当然不可能是他想象中那样纯粹的二货,拿电脑出来什么的也就是装装样子,我很快把电脑收起来:“这餐饭的性质是什么?”
王嵩明微笑:“你是我来公司之后认识的第一位同事,彼此认识一下吃顿饭难道需要一个正式的理由?”
其实我已经好几顿没吃饱了,这回当然敞开肚子吃,王嵩明饭后很绅士地陪我散了会儿步,到了公司门口我才道谢:“这顿饭就当你认识一个新朋友,按你的身家来说,认识个新朋友请吃餐饭也正常,作为一个懂文明讲礼貌的小女孩我谢谢你啊,但明天开始你就是我老板了,作为一个英明果敢的老板绝不会和他的员工发展奸情的,我暂时也还没想法当那祸国殃民的褒姒,哎哟叫你什么好呢?老板?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