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农女世子妃 作者:楚若夕

一朝穿越,乔晚成了农家长女,上有病弱母亲,下有萌正太弟弟。

好在有个随身药田空间,做美食,制药剂,她照旧可以把生活过得如鱼得水。

不过怎么突然冒出个名门渣爹来?无奈归家,既有更年期偏心偏到姥姥家的祖母,亦有虎视眈眈的姨娘庶女,还有错综复杂的各房亲戚,乔晚表示亚历山大。

某温柔霸道的世子强势出场:别怕,一切有爷在,你只管好好伺候爷!

乔晚:…


第1章 一朝穿越成农女

“同是可怜人…”
什么?乔晚头一阵阵的疼,耳边还有个模糊的女声一直若有似无的响着。
“娘亲和湛儿,帮我好好照顾他们…”
娘亲和湛儿?那是谁?为什么要她帮忙照顾?
乔晚用力的挣扎着,想从一片混沌的梦境中醒来,意识才一点点恢复,耳边又是一个女声尖叫——
“我跟你们拼了…!”
乔晚下意识的皱眉,微微张开眼看着眼前的情况。
一个穿着浅绿色裙衫的妇人在不远处的地上匍匐着,几个疑似古代人的男人围在门口,看着妇人一脸的厌恶,而后其中一人狠狠的踢了门一脚,抛下一句“等着瞧!”就带着几人甩头离开。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余那还在地上趴着的妇人的嘤嘤哭泣声,听得让人肝肠寸断。
乔晚微微一动,头又是一痛,刚抬手捂住,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就汹涌而来,顿时就将她的意识给淹没,使得她整个人又是呆坐着一动不动,眼神呆滞的望着前方。
直到一团软软的东西靠了过来,她才再度回过神来。
“阿姐…”抱着她腰的赫然是一枚不过五六岁的小正太,唇红齿白,一双大眼水汪汪的的看着她,嘴扁了扁,眼看要哭出来却被硬生生忍住了。
“湛儿,”乔晚下意识的扶着墙壁,带着小正太一同站起来,“我先去看看娘亲,你乖乖待着别哭。”
“好。”小正太脆生生应了,还当真就乖巧的贴墙站着,一动不动。
乔晚心里一片柔软,摸了摸他白嫩的脸颊后,才慢慢走近那趴在地上似是已经昏厥过去的妇人。
妇人很是瘦弱,乔晚几乎没花什么力气就将她搀扶起来,半搂半拖的将她带到后面床上躺好。
看着那张苍白却依旧不失美貌的脸,乔晚有些恍然。
崔氏,这个身体的娘亲,原是大户人家的正室,却并不受丈夫宠爱,连同女儿也一并遭受冷遇。
后来因为娘家败落,就干脆被赶到了这个在青山县陶家村的农庄,身无分文,再无下人伺候,崔氏先是将自己仅有的首饰都一一典当了,勉强撑了几年。
去年冬天因为听闻丈夫娶了平妻,又淋了场雨,人就病倒了。
因她生得美貌,镇上一个商户张员外一直想纳了她当小,又忌惮她真正身份,直等她病倒孤苦无依都是无人看顾,才开始着手嘘寒问暖,粮食柴火一点点的“借”来。
可是崔氏病在心里,一直郁郁不得志,眼看就要病死了,那张员外就派了下人过来讨债。
先是一番乱砸,还把真正的乔晚推撞到墙边,原身身体本就脆弱,这一撞就命归西天,让她这一缕来自未来的孤魂给占了身体。
“嘶…”想到这里,乔晚又是一阵头疼,抬手摸向额头,血迹顿时沾满手指。
这时站在墙边的小正太,也是原身的弟弟乔湛看到,不由惊呼出声:“阿姐,你流血了!”
看来头是被撞破了,不小心处理伤口的话,这条小命依旧不保。
乔晚招手唤了小正太过来:“湛儿,家里可还有伤药?”
因崔氏连同这一双儿女都生得细皮嫩肉的,随便磕磕碰碰就会有伤口,所以崔氏就让郎中留了些许伤药在家,以防备用。
“有…应该有…”小正太犹豫着开口,然后过来牵着乔晚的手出了房间,去到隔壁小客厅。
里面亦是一片狼藉,家里本就没什么值钱的物件,还都被那些人给砸的稀巴烂,乔晚心里下意识的涌起一股怒气,手轻轻握拳才算是平息下去。
乔湛翻找半天,只见到一些被遗弃在旁的白棉布,眼泪终于忍不住的落下:“阿姐…药没了,都被他们给抢了!”
乔晚看着他那哭花的一张小脸,不由心疼的抱住他轻拍着背:“没事,阿姐来想办法。”
刚刚她出门隐约瞥到破墙外有一片绿,估摸着是菜园。
乔晚先让小正太去照看着崔氏,自己则出去走到那算不得墙的破墙边,果然见到一片碧绿菜园,约莫着有好几亩地。
记忆翻腾着出来,乔晚捕捉到一点信息——这菜园本是归乔家农庄所有的,只是没人管,崔氏懦弱无为,霸占之人就心安理得的继续霸占下去,分文不给。
人善被人欺啊。
乔晚没有去看那各色青菜,而是俯下身去看墙边一溜的野草,不一会就有了发现。
“三七,雀舌草,马齿苋…”乔晚不由摇头苦笑,“爷爷,如今我已经能辨出数种草药了,您可以安心了。”
说完叹息了一声,乔晚没去管后面两种,摘了些许三七,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提起裙摆越过破墙回屋。
先打了盆井水清洗了伤口后,乔晚就将三七嚼烂,再小心的敷在额头上,再用棉布将伤口先粗粗的包扎好。
这让乔湛看得有些呆,随后才有些惊喜的道:“阿姐你会治病了?快给娘亲看看!”
崔氏么?
乔晚握着弟弟的手,心软下来:“好。”
随后就坐到床边,拿过崔氏那瘦弱的右手,将手指搭上去。
其实她跟爷爷学得不多,把脉也只会点皮毛,崔氏的脉象弱到几乎感觉不到,不过并没其他外伤,可见只是一时怒极攻心,昏过去了而已。
但是身体底子极差,就算醒来,也依旧下不来床。
这种情况,只能先用参汤吊着一条命,再看有没有医治的可能…可如今,别说参汤,一点参片都看不见。
然而乔湛却是眨着大眼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阿姐,娘亲她怎么了?”
如果是真正的乔晚在这里,会怎么回答呢?
乔晚一时心乱如麻,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出真相时,肚子突然“咕咕”一声,饿感随之传到脑中——她已经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
这声音不小,乔湛也听到了,登时睁大眼睛:“阿姐你的肚子叫了!”
随后就咧开嘴笑了:“阿姐我也饿了呀!”
孩子就是好,上一刻还在愁,下一秒便能因为一件小事而破涕为笑。
乔晚摸摸扁平的腹部,再看了看仍旧在昏睡中,出气多过进气的崔氏,暗叹一声:“湛儿,我们先去填饱肚子再来看娘亲好不好?”
“好!”乔湛用力点头,随后又迟疑着道,“可是家里没吃的了…”

第2章 奇妙空间成转机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朝穿越,乔晚总算深刻体会到了这句话。
崔氏和两个儿女所住的地方虽是叫农庄,但不过就是三间土房子外加一个小院子,围着院子的墙也早已破烂不堪,遮挡不住什么了。
乔晚牵着乔湛来到那个唯独没被翻过的小房间——厨房,里面锅碗瓢盆倒是齐全,可没有米面,更没有别的食材,外面倒是有一大片菜地,但目前不属于他们,去摘菜就属于偷了。
乔晚叹了口气,就算她是穿越而来,可是这种处境下,又该怎么生存下去呢?
“湛儿,你先去陪娘亲睡会,阿姐去找吃的好不好?”
乔湛嘟了嘟嘴:“可是我不困…”
但还是乖乖跟着乔晚回了房间,利索的爬上了那张大床贴着崔氏躺下,还拉好被子盖上,死死地闭上眼睛装睡。
乔晚看着有些忍俊不禁,然后就忍着饿,先将杂乱的房间收拾好,再翻了翻破旧的衣柜,找出一套较小的衣裙来换上。
刚刚一时没有心思去想,这会穿上衣裙,走到门外井边看了看水中倒影,乔晚才发觉这完全是小了几号的自己。
脸颊瘦且尖,皮肤虽白但透着点营养不良的黄,唯有一双大眼扑闪着相对有精神些。
身体更是严重的营养不良,原身记忆中该是十二岁了,可是看着却跟**岁的小女孩一般,又瘦又矮。
就算习惯了冷静对待一切问题,可在这种状况下,乔晚就还是头疼了。
本来陶家村民风淳朴,对待崔氏这种被人休弃的妇人带着孩子还是比较具有同情心,以前能帮一把也会帮帮,可在崔氏懵里懵懂的接受了张员外美之名曰为借的好意之后,她的名声就坏了。
就算会对乔晚姐弟略有同情,却也不再乐意做好人了。
如果她曾经在乡村生活过还好,但她一直养尊处优,父母事故去世后,才改了性子跟爷爷学如何辨认草药,但嫌弃泥土太脏所以从不下药田,对草药渐渐有兴趣也只因着可以用来做各式各样的糕点药膳。
可现在,光有一双巧手,却不能下水捕鱼,上山摘野果子,真是一无是处。
乔晚看着自己瘦弱见骨的手,正头疼着该怎么填饱肚子,脚下就突然有些站不稳,往前扑去。
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乔晚瞳孔不由紧紧收缩——
然而只听“咚”的一声,她并没坠入井中,反而像是倒在了一片柔软的泥土之上。
下意识的嗅了嗅,空气中是熟悉的药草香。
乔晚不可思议的手脚并用爬起来,睁大着眼看着眼前的境况——这不是爷爷的药田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说,刚刚不过是一场梦,她还是回来了!?
可是再低头一看,乔晚激动的心情又重新落下,这显然还是一副瘦弱身躯,古装裙衫,额头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既然没回去,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乔晚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一片绿油油的药田,不远处是一片树荫,那是她小时候嫌弃药田太单调,拉着爷爷一起种下的梅树及樱树。
两种树恰好是冬春交接时相继开花,那个时候,她和爷爷最喜欢的就是坐在温室花房中,安静的喝茶赏花。
等等…那树荫后面隐约透出的反光,温室花房也在!?
乔晚有些急切的穿过药田奔跑过去,丝毫不顾脚下泥土湿润,不一会鞋底裙摆就全是土渍了。
冲到花房前,乔晚几乎激动得落泪,冲进门去便喊:“爷爷!”
回答她的却是一片静默,花房一侧依旧种着各色繁花,另一侧则是主人房,躺椅卧榻,还有那再熟悉不过的烘焙工具。
小隔间里也照旧堆着各种食材和烹饪工具,自从她搬回来跟爷爷住后,就几乎将这花房占为己有,成日里摘花弄草做成吃食,让爷爷哭笑不得。
只是爷爷一走,她的心也跟着走了,之后几年到处飘荡,却没想到这里还保留着原本模样。
如果这不是梦…乔晚掐了自己一把,下意识的“哎呦”吃痛一声后,眼泪也跟着流下。
这是爷爷在天之灵,知道她会有穿越这样的奇遇,所以把这片药田和花房送来给她,让她能重新的好好活下去吗?
擦掉眼泪,乔晚先脱了鞋,将她留下的脚印擦干净,然后便挽起衣袖,熟练的和面,打算先做点简单的糕点,再蒸点玉米面馒头。
做完之后,她才开始琢磨要怎么出去的好。
才这样想完,乔晚只觉眼前一晃,人就跌坐在了井沿上,手上多了一盘绿豆糕,和一盘馒头。
真的不是做梦…乔晚看了看这小院子,定下心情后才起身进屋。
崔氏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有些虚弱的咳嗽,见到乔晚端着东西进来,不由诧异问道:“晚儿,这是谁给你的?”
虽然刚刚叫娘亲叫的顺口,但是真正对上醒过来的崔氏,乔晚却有些开不了口,只干巴巴的道:“村长爷爷给我买的。”
陶家村村长,亦是陶氏一族的族长,他对崔氏母子三人一向宽容大方,不知是真心地善良,还是只是受人所托看着他们。
睡得迷迷瞪瞪的乔湛听到动静爬起身来,揉着眼睛看清乔晚手上的东西后,就不由手脚并用的下了床,奔过来扯着乔晚的衣袖,咽着口水道:“阿姐,我饿了!”
“知道你饿了,来先喝点水…”乔晚走到桌边放下绿豆糕和馒头后,才想起自家唯一的一个茶壶在刚刚被打碎了,只好转而道,“阿姐待会去烧水,你先吃。”
随后拿了个馒头过去到床边递给崔氏,有些生涩的开口:“娘,您也吃点。”
见两个孩子是真饿了,崔氏也顾不上说什么,只是摇摇头,推开她的手:“你们吃吧,娘不饿。”说完又闭上了眼,眼皮微微颤着,看着应该是心里很不好受。
乔晚垂了垂眼帘,正想着晚点去药田里找找,看能不能凑个补汤来给崔氏喝,一道有些尖利的女声破门而入。
“哟!你们都吃上了啊!还是这么干净好看的大馒头,不愧是大户人家,做小的也能吃香的喝辣的!”

第3章 仗势欺人亦无畏

听到这话,崔氏便睁开眼,勉强的支起身子,咳嗽着断断续续的道:“王姐姐…话可不能乱说…还是当着孩子的面…”
乔晚连忙上前拿了个枕头帮崔氏垫着,然后就转过身对上来人,瘦弱的背影不偏不倚的挡住了崔氏。
“婶子,有什么事吗?”
陶王氏,丈夫陶延福是村长弟弟的长子,仗着是陶氏嫡系在村中横行霸道,正是霸占农庄旁那块偌大菜地的主。
虽然不过才刚满三十,但脸宽身宽,比之也年近三十的崔氏完全就像是差了个辈。
陶王氏蛮横的往桌边一坐,刻薄的眼神一瞪吃得正香的乔湛,见他被吓得不敢再吃,方才满意道:“晚儿呀,不是婶子说你,就算离得近,那菜园子也不是随随便便能进的啊,如果不是你叔看到,婶子我都不知道你们竟然做起小偷小摸的行径来了!唉!”
说完还煞有其事的直摇头叹气,然后不等崔氏和乔晚说话,一双大手就往桌上伸去:“拿这些当做赔礼,婶子就不跟你计较,也不跟村长说你偷菜啦!”
然而她的手才碰到盘沿,一双瘦小的手就伸了过来,不知按在了哪里,顿时就让她使不上力了,陶王氏不由哎呦叫痛起来:“不得了啊,打人了!”
乔晚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将她的手甩到一边:“婶子,说话可要讲证据,我是进了你的菜园子没错,但是就能说明我偷了菜吗?”
“还有打人,我能打着你吗?”
陶王氏悻悻的甩了甩并没什么事的手,脸色一沉,一拍桌子道:“都进菜园子了还没偷菜,那你进去干啥了,崔氏看你教的好女儿,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叫村长过来评理!”
这回乔晚没有拦她,而是跟乔湛先将桌上的绿豆糕和馒头都给吃了个大概,又收起两个让崔氏藏起来。
崔氏颤抖着手抓住她:“晚儿,到底怎么回事?”
乔晚转过头定定的看着这个懦弱无为的妇人,丈夫冷待她不是一年两年,之后干脆赶她出门,却还是没能让她死心,反而是在有了湛儿之后,更加希冀终有一日能被丈夫接回家。
所以才日复一日的吃着老本,完全没想过要担起一个家的责任,更没想过以后。
偏偏这人又是这身体和湛儿的娘亲,她既然代替这个乔晚活下来,就一天不能舍弃这份母女之情。
“娘,待会不论您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说话,更不要出来,好吗?”
看着女儿一改从前的怯弱和乖巧,变得强势沉着,崔氏动了动嘴唇:“晚儿…”
乔晚无法,只好下猛药:“如果您还想我们三人能好好活下去,就听我的!”
听了这话,崔氏不由一震,眼神从不可置信慢慢的定下来,最后才几不可察的点了下头。
“娘,菜园的田契有吗?”乔晚扶着崔氏重新躺好,又想起的问道。
崔氏哆嗦着抬手摸向枕头,乔晚犹豫片刻,便伸出手去将枕头大致拆开,从里面抽出两张发黄的纸来。
一张农庄的房契,一张菜园的田契,看来崔氏还不算太糊涂,知道把这两个东西好好藏起来。
乔晚满意的收起,替崔氏盖好被子,安抚道:“娘亲,您先睡会,放心,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好,好…”崔氏微颤着闭上了眼,随后泪珠便从眼角滑落,落入鬓间消失不见。
虽然乔晚不太看得起以男人为天,没了男人就软弱得不堪一击的女人,但这会见到崔氏如此,心里就不由软了软。
崔氏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遵从着三从四德的古代女人而已,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小村庄里能独自将儿女抚养长大,已实属难得。
摇了摇头,乔晚又转过去嘱咐了小正太一番,然后就走出房间,淡定的站在院子中,透过破墙看着外面田径上,一群人正来势汹汹的往这边而来。
为首的正是陶家村村长——陶云升,年轻时曾考上过秀才,所以成了村中理所应当最德高望重的人,在这个村里,他说的话便是王法。
村中人之所以会彻底冷落崔氏母子三人,八成也是有他发话。
乔晚冷眼看着他那张板着的老脸,再扫过他后面的陶延福和陶王氏,以及跟着来示威(看热闹)的其余人,也都一一收入眼底,跟脑中那份记忆对上号,心里也有了大概的底。
而随后,那群人也到了门前,推开了半掩的院门走了进来。
乔晚怯生生的迎上去:“村长爷爷,陶大叔,婶子…”
“别装可怜…”陶王氏叉着腰就想开骂,却被陶云升一个淡淡的眼神给止住,只好先狠狠的瞪了好像就快哭出来的乔晚一眼,摆明一副待会再找她算账的模样。
乔晚配合的瑟缩了一下,往旁边躲了躲。
陶云升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孩子别怕,村长爷爷在这呢…你婶子说你方才进了菜园子是怎么一回事,你只管一五一十的说来,没人能冤枉得了你。”
乔晚抬头看了他和蔼的脸庞一眼,像是真被安抚到了的,大着胆子的道:“村长爷爷,这个菜园子不是我娘的吗?”
听到她这话,陶王氏就又迫不及待的冒出来道:“谁也没说不是!只不过你娘她赁给我了,那就是我家的,哪里容得什么猫儿狗儿的随便进!”
乔晚往陶云升身边缩了缩,看似很害怕,声音却依旧脆生生的:“是吗?可是娘说婶子你都没给过租子,分明是白占了!”
“什么白占!”陶王氏一把推开自家男人,挽起袖子叉着腰的走过来就想揪乔晚的耳朵,“你这小丫头片子不晓得不要乱讲!”
乔晚却像是一条鱼一般滑到一边,死死的抓着陶云升的袖口,语气颤抖但声音却够大:“村长爷爷,婶子她要打我!”
在场几人将这话听得分明,当下就有人幸灾乐祸的道:“王氏你别欺负人家一个女孩子啊,你这一手揪下去,没准耳朵都给你揪下来了!”
乔晚听着就不由适时的尖叫一声,捂着耳朵嘤嘤哭道:“婶子不要…”
陶王氏气得吐血:“我还没动你呢,哭个屁啊!”
“够了!”陶云升终于发怒,冷眼看着陶王氏,“王氏,你先站到一边去!”

第4章 物归原主博同情

陶云升虽然常板着个脸,但真正发脾气的时候还是少,这会不仅仅让后面议论的人停了下来,也真正吓到了还打算撒泼的陶王氏。
陶延福及时的过来拉了她下去,到一边乖乖站定。
“晚儿,”陶云升蹲下身拉过她,“别怕,接下来爷爷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好不好?”
乔晚故作天真的瑟瑟点了头:“好。”
“你说陶王氏是白占了你家菜园子,没有给租子是吗?”
“娘是那样说的。”
“会不会是她交了租子给你娘,但你娘却骗你说没有呢?”
“娘为什么要那样?”
乍的被反问一句,陶云升不由微微蹙眉,随后就又转为和蔼模样:“也许你娘觉得你还小,没必要知道太多的事。”
“是吗?”乔晚退了一步,歪头看向一旁气歪了嘴的陶王氏,“婶子,你每月交多少租子给我娘呢?”
这种压根没有的事,一下就问倒了陶王氏,拽着衣角转着眼珠好一会才慌张道:“一月一吊钱!”
不等乔晚说什么,就又有人忍不住的戳穿道:“王氏,你这菜园子一月能赚个一吊钱么!”
陶王氏面上一片红一片白,随后就顺势哭诉道:“可不,我都赚不到那么多,一个月还要给崔氏一吊钱,她们娘俩还掉过头来欺负我,你们说这有理嘛!”
这哭诉显然没人会相信,后面那几人顿时就七嘴八舌起来。
“这睁眼说瞎话的,啧,前天我还看到他们家买了好几斤猪肉呢!”
“是啊,延福一个月拢共也就赚那么半吊钱,不是靠着菜园子是白占来的,哪里能天天吃肉喝酒!”
“这崔氏母子三个也真是可怜,夫家不管了,就这么一个菜园子也…”
“听说镇上那个张员外用几升米就想把崔氏给纳了过去做小,崔氏死也不从,刚刚还有人来砸东西呢!”
越议论下去,就越不像话了,陶云升皱着眉头咳嗽一声,压下了这片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