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归来(穿书)作者:春温一笑
文案:
陆姳是平远侯府真千金,
也是《千金王妃》这本书的反派女配,
经历坎坷,贪生怕死,连累父母,下场凄凉。
陆姳来了,一切都改变了,升级打怪,复仇虐渣,风生水起。
千金归来,春暖花开。
说明:
1、1V1,HE;
2、日更;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穿书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陆姳;扬景澄; ┃ 配角:家人亲戚等 ┃ 其它:春温一笑作品


第1章
陆姳穿到了一本名为《千金王妃》的言情文里。
这本书女主的待遇相当好,男人爱她,或爱她而不自知;女人嫉妒她,或连嫉妒她的勇气也没有,看到她便自惭形秽。
虽然她只是平远侯府的假千金。
陆姳不是女主,而是招人恨的女配,平远侯府的真千金。
才出生时便流落在外,没有受到过良好的教育,又经历坎坷,遭遇过许多不幸,原书中的陆姳不仅见钱眼开,爱闹笑话,还心狠手辣,残酷无情,为了攀高枝儿不惜伤害亲人、为祸家族。
原书女主陆姈,人如其名,聪明伶俐,和粗鲁不文的陆姳形成鲜明对比。
陆姳嫉妒陆姈,抢陆姈的衣裙、钗环、胭脂水粉,甚至想抢陆姈的心上人,想取代陆姈成为南浔王妃。
当然陆姳这个炮灰女配是不可能如愿的,就在她快要如愿以偿嫁入皇家的时候,她从前的“丑事”被揭发了,前途尽毁,美梦破碎。
回忆着书里的情节,陆姳心中暗惊。
平远侯府的明争暗斗,那是以后的事了。现在的她,身陷险境。
原主的遭遇太可怕了,养父养母去世,叔叔婶婶如狼似虎,打她骂她就不说了,还要让他们的亲生女儿代替她认回平侯府远,还要卖了她,把她卖给一个臭名昭著的色鬼、恶魔。
眼下最要紧的事,一则是要自救,让自己逃脱魔掌,二则是要拿到一件宝物,一件本该属于原主母亲的宝物,一件被那个恶魔抢去的宝物……有了这件宝物,不光原主的命运,连国家大事也将随之发生巨大的变化……
外面传来脚步声。
陆姳闭上眼睛装睡。
门吱扭一声开了,听脚步声进来了三四个人。
“大白天的睡这么死,猪么?”年轻的女子声音里满是嫌弃。
“蠢猪!”中年女人的声音,恶狠狠的。
“小鹊她娘,这丫头不是被你给打傻了吧?”中年男人有点犹豫,有点慌。
陆姳听着他们的说话声,知道这三人分别是鹿二郎、鹿二郎的妻子钱氏,和他们的女儿鹿小鹊。
原主是被鹿大郎夫妇收养的。养父养母待原主还好,不过他夫妇二人已经去世了,鹿家现在的当家人是鹿二郎和钱氏。
“咋,你嫌我打她了?”钱氏声音高了。
“不是,我没那个意思。”鹿二郎吓了一跳。
“打傻了好。”年轻男子的声音里满是谄媚,听声音便能想像他满脸陪笑点头哈腰的哈巴狗模样,“二爷,二奶奶,横竖她今天也是要送到西楼的。越傻,就越听话,越不会出岔子。”
屋里响起一阵邪恶的、愉快的笑声。
陆姳背上发凉。
这年轻男子是县里的衙役苟良才,这苟良才曾背地里对原主动手动脚,原主看不上他,苟良才被拒绝后恼羞成怒,转而勾搭上了鹿小鹊。现在这苟良才是要联合起狼心狗肺的鹿二郎夫妇,送弱女入虎口么?
鹿二郎是开客栈的,客栈取客似云来之意,名叫云来客栈。云来客栈规模不小,分为东楼和西楼,现如今西楼已被包下了。这包下整个西楼的人,便是让原主夜夜做恶梦的色鬼、恶魔----声名狼藉的庆阳侯肖玻。
“横竖她今天也是要送到西楼的”,就是说,这群人今天就要动手了……
“真要把她送到西楼?”鹿二郎还没下定决心,“我大哥临走之前把她托付给我,让我好好照顾她,给她找个好婆家。”
“呸,找什么婆家。”钱氏啐了一口,“给她找婆家不得托媒人,不得备嫁妆?咱家有多少钱往里赔?老娘成日辛辛苦苦的,也赚不了几个钱,都赔给她不成?”
鹿二郎被骂得不吭声了。
鹿小鹊笑道:“娘别生气,爹是重情义的人,他为的是我死去的大伯。”
苟良才忙道:“二爷对大爷是真好!不过,这个丫头她并不是大爷亲生的啊。”
提起这个,鹿小鹊精神了,“苟大哥,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么,这死丫头她真是侯府千金?”
“什么侯府千金?”鹿二郎吓了一跳。
“她也配?”钱氏不信。
苟良才压低声音,一脸神秘,“平远侯府寻找他家千金小姐的人已经到县衙了。我也是偷听到的,才知道平远侯府十五年前丢了个孩子,就是在咱静县丢的……”
“堂堂侯府,咋就把孩子丢了?”钱氏想不通。
苟良才忙解释,“十五年前,是成嘉三年,胡人一直打到咱静县,二奶奶忘了?兵慌马乱的,丢个孩子不稀奇。”
鹿二郎叹道:“那些年我和你在灵州开铺子,不在家,倒是躲过了一劫。听大哥说,那场仗打得惨啊,街上到处是死人,胡兵疯了一样,见着人就砍……”
鹿小鹊满心想着侯府千金的事,不想听这个,“爹,先不说这个了。苟大哥,这都过了十五年了,平远侯府的人要找回他家千金小姐,不易吧?”
苟良才盯着床上的陆姳,眼中闪过饿狼般绿幽幽的光,凶狠恶毒,“过了十五年又如何,有她在,一切好办。”
“她?”鹿二郎一家三口的目光都随着她落在陆姳身上。
苟良才笑道:“小鹊妹妹曾对我说过,这个臭丫头有一个婴儿穿的小肚兜,肚兜上绣着只啃花的白羊,绣工极好。这可巧了,平远侯府的人要找他家小姐,凭的就是这样一个肚兜……”
“老天爷!”鹿二郎和钱氏瞪大了眼睛。
鹿小鹊激动得两腮绯红,急切问道:“可还有别的凭证?”
苟良才指指陆姳的脸,“真千金眉心有颗红痣。”
鹿二郎一家三口倒吸冷气。
床上这安静睡着的死丫头眉心恰巧有颗红痣,如朱砂,如鲜血,美丽妩媚。
“她,她,她是侯府千金?”鹿二郎声音发颤。
“不,我才是侯府千金!”鹿小鹊贪婪又兴奋。
“对,我女儿才是侯府千金!”钱氏错着牙,发着狠,志在必得。
苟良才拍掌,“对极,小鹊妹妹才是侯府千金!二爷,二奶奶,你们想想,平远侯府凭的就是一个肚兜,和眉心红痣。这肚兜咱们翻箱倒柜的,总能给找出来。眉心红痣咱们设法点上一个。只要能认回平远侯府,小鹊妹妹便是千金小姐了。平远侯府是什么人家,他家千金小姐的嫁妆,一万两都不止!到时小鹊妹妹……”
“到时小鹊带一万两银子嫁给你,咱们一家四口过好日子!”钱氏叫道。
鹿小鹊激动得发抖,“爹,娘,苟大哥,我发财了,是不会忘记你们的。”
鹿二郎惊慌不安,“这,这不好吧?”
钱氏和鹿小鹊已经在翻柜子了,鹿小鹊在箱底翻到一个婴儿肚兜,母女俩乐得咯咯咯的笑出了声。
“带上肚兜,点上红痣,我就是侯府千金。”鹿小鹊紧紧捧着肚兜不撒手。
钱氏目露凶光,“你自然是侯府千金,至于这个死丫头,却是留不得了。”自门后取下门栓,便要往陆姳的头上砸。
“不可。”苟良才忙拦住她,“二奶奶,不可。咱这儿可是客栈,人来人往的,真要杀了她,尸体往哪儿埋?再说了,县太爷是精明人,若被他破了案,咱们都得死。”
“留着她,恐坏了小鹊的好事。”钱氏咬牙切齿。
苟良才笑了笑,“不杀她,也不留她,咱们把她送到西楼,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不会污了咱们的手,累咱们吃官司。这死丫头她自己爱慕虚荣,自己要往肖侯爷身边跑,二爷二奶奶做叔叔婶婶的如何管得了?二奶奶,西楼那位是什么人,您知道吧?让人闻风丧胆的恶魔啊,姑娘家若是落到了他手里……”
钱氏和苟良才得意的笑起来,笑声邪恶。
鹿小鹊笑着趴到陆姳脸前,“姐姐别怪我。我也是没办法。”
陆姳忍着恶心,继续装睡。
鹿二郎啰啰嗦嗦的,“这,这不好吧?”钱氏和鹿小鹊哪里听他。
信物虽然有了,但眉心的红痣还是个问题。毕竟天生的红痣是水洗不掉的,点上的红痣却不是。苟良才认识一位炼丹师,知道他有丹药能令朱砂不退色,自告奋勇到郊处寻丹药去了。
钱氏拍拍陆姳的脸,冷笑道:“这大白天的,不方便往西楼送人,再让你自在半日。”
触手一片细腻滑嫩,钱氏气得拧紧眉毛,“这死丫头整天吃不好穿不好的,怎地还会皮子雪白,像用了上等脂粉似的。”
鹿小鹊心里酸溜溜的,哼了一声,沉下脸不说话。
堂姐眉目如画,姐妹俩站在一起,鹿小鹊总被比下去,提起容貌、肌肤,鹿小鹊便没好气。
钱氏还有事情要料理,和鹿二郎、鹿小鹊一起回去了。但是,叫来了仆人在外面守着。
屋里又恢复了宁静。
陆姳不再装睡,下了床,取出一方朴素的净色帕子,咬破指尖,挤出鲜血,在帕子上写下两个字。
鹿大郎在世时,陆姳日子过得不错,还上过闺学。养父养母去世后,钱氏刻薄,她被赶到后院这简陋小屋,屋里没有笔墨纸砚,也没有胭脂眉笔,要想写字,只能用自己的血。
她写的这两个红字是古篆体字,和楷书差别极大,若是学问不深的人看了,还以为是画呢。
陆姳并不是精通篆书,不过是上闺学和同窗一起闹着玩,就会“救我”这两个字。当时两个小姑娘只当是笑话,哪知道有一天真会派上用场呢。
按书里的情节,原主是在被庆阳侯拘禁之后,才设法向朋友求援,用的就是这个办法。
现在陆姳预知有危险,当然要把求救的行为提前了。
推开门,一个四五十岁的仆人拦住了她,“大姑娘,二爷二奶奶吩咐了,您不能出去。”
陆姳微笑,“谁说我要出去了?牛叔,我只不过是想给邓家大姑娘送条帕子。”
“不行。”牛叔摆摆手。
陆姳道:“叔叔婶婶只说不许我出去,没说连条帕子也不让送,对么?牛叔你也知道,邓大姑娘和我是同窗,我和她很要好的。这条帕子我早就答应了送她,如果今天不送过去,她会生气的,说不定会上门来兴师问罪。她是邓参将的掌上明珠,脾气可不大好。”
“这个……”牛叔犹豫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是不愿意替陆姳往外头送东西的,可是邓参将不是好惹的,邓大姑娘也不是好惹的,他一个客栈的仆役,哪敢得罪这些人。
陆姳四下看了看,低声道:“我爹我娘给我留下两床棉被,都是棉布里子,大红锦缎被面,不管是娶媳妇还是嫁闺女,有了这棉被都是长脸面的。牛叔若不嫌弃,我便送了给你。”
牛叔大喜,“这如何使得?”口中客气着,手已经不听使唤的伸出来了,陆姳将帕子递给了他。
牛叔展开帕子看了,见并无夹带,先就放了一半的心,又见上面有殷红的两团,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陆姳解释,“这是古画,邓大姑娘要的就是这个。”
最早的象形文字确实像画,牛叔左看右看,没看出来什么不对的,折好帕子,“大姑娘的吩咐,小的怎敢不听。”
陆姳从手腕上取下一个银镯子,“牛叔,你把这镯子当了,替我买几样草药。”
陆姳要的这些草药都不贵,牛叔算了算账,当了银镯子买完草药,还能落下不少,赶忙答应了。
黄昏时分,陆姳正制着药丸,窗户吱吱扭扭的开了,两个黑色身影跳了进来。
“琪华,琪玮。”陆姳喜上眉梢。
“呦呦,你还好吧?”邓琪华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她面前,拉着她上下打量,“用血写求救信,吓死我了!”
邓琪玮并没开口说话,幽黑双眸中却满是关切。
“我还好。”陆姳忙宽慰她,“你看,我从头到脚,哪儿都没事。之所以用鲜血写求救信,只是因为没有纸笔。”
邓琪华围着陆姳前后左右看了好几遍,确定她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呦呦,还好你没事。”
陆姳心中感动。
她在鹿家的名字是鹿鸣,邓琪华自和她同窗第一天起便叫她呦呦,数年来一直待她亲热,拿她当最好的朋友。
按原书的情节,邓家不久后迁居京城,即便在原主被全京城贵妇名媛嘲笑讥讽的时候,邓琪华也是站在她这边的。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
陆姳招呼邓氏兄妹坐下,微笑道:“琪华,琪玮,邓伯伯在参将这个位子上也坐了十年了,咱们设法让他立个功,升升职,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开文啦,欢迎跳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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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邓琪华的父亲邓飞,一直想要飞黄腾达,后来投靠了北安王扬景佩,升官进爵,很是风光了一阵子。
但是,当扬景佩以谋逆罪名被诛杀之后,邓飞和扬景佩其余的心腹一样,本人被杀头,家人被流放,家产入官。
邓家的前景,很是不妙。
陆姳不想看到那样的情节发生。
邓飞之所以投靠北安王,无非是怀才不遇久了,想要找个靠山。如果他能建功立业,能凭本事凭机遇青云直上,又何必在诸王相争、前景不明的时候选择站队,唯北安王马首是瞻?
陆姳向邓琪华求救,目的是双赢,既要让她自己逃离险境,也要让邓家避开之后的劫难。
“立功,升职,谈何容易。”邓琪华摇头。
“说来听听。”邓琪玮却道。
陆姳向西方指了指,“西楼被庆阳侯肖玻包下来了,整个西楼住的都是庆阳侯府的人,你们知道吧?肖玻这个人名声很坏……”
“呸,什么名声很坏,他根本不是人!”邓琪华气得脸通红,冲西楼方向狠狠的啐了一口。
邓琪玮眉头紧皱,“不提他。”
庆阳侯肖玻实在臭名昭著,邓琪玮不愿意妹妹、呦呦提到这个恶魔,仿佛提到肖玻的名字,对两位姑娘就是一种亵渎。
陆姳柔声道:“不提他可不成。邓伯伯若要立功,便是要拿下此人,把他送进监狱,再踏上一只脚,令他永世不得翻身。”
“真的么?”邓琪华又惊又喜,简直不敢相信,“呦呦你真的有法子拿下此人?他是位侯爷,他的先人曾为我大周王朝立下汗马功劳,高祖皇帝赐肖府免死铁券,更何况朝中有人保他……”
陆姳微笑,“肖玻是刘太后的人,无论如何作恶,刘太后总是不肯加诛。不过,肖玻瞒着刘太后做下一件恶事,这件恶事如果被揭穿,刘太后不仅不会再保他,还会恨他入骨,将他碎尸万段。”
迎着邓琪华热切又有些疑惑的目光,陆姳缓缓的道:“肖玻身边现拘着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这少女身份非同小可。自她失踪后,刘太后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衣带渐宽。”
“什么人这么重要?”邓琪华纳闷。
陆姳迟疑了下,“似是刘太后娘家哥哥的私生女儿。”
“如此。”邓琪华恍然大悟,“亲侄女啊,那难怪。”
陆姳微微笑了笑,没有多作解释。
那名叫星晨的少女绝不是刘太后娘家哥哥的私生女儿那么简单。原主的“丑事”被揭穿之后,原主声名尽毁,平远侯府人人脸上无光,当然也包括原书女主陆姈。南浔王扬景铄爱慕陆姈,爱屋及乌,为替平远侯府雪耻,夜探庆阳侯府,搜出十几位无辜少女,其中就有这位名叫星晨的姑娘。这位星晨姑娘的真实身份不好随意猜测,但一直包庇肖玻的刘太后怒了,将肖玻判了千刀万剐之刑,并亲自观刑。可见对肖玻这个人恨到了什么地步,可见这位星晨姑娘身份是何等的不寻常。
星晨是庆阳侯出京时候便带着的,所以这时候一定在西楼。
“刘太后的娘家侄女,就算是私生女,也该是锦衣玉食的,怎么会被庆阳侯抓到?”邓琪华不解。
陆姳掩饰不住心中所思所想,面带厌恶,“这几天我被叔叔婶婶当丫环使唤,到西楼去过几回,听到不少侯府秘辛。这位刘姑娘一向娇生惯养,和家里人呕了气,赌气带侍女出门散心,被一位贵妇人骗了,才落入肖玻之手。当然了,这位贵妇人只知她年少美丽,天真无邪,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哪家贵妇人会这样骗小姑娘?谁这么不要脸?她自己不也是女人么?”邓琪华快要气炸了。
陆姳也很气愤,“庆阳侯夫人姓王,是庆阳侯的远房表妹。这个女人没出嫁的时候和人有了首尾,出嫁后被肖玻发现,觉得对不起肖玻,更怕肖玻揭发她的隐私,怕肖玻休了她,多年来一直刻意讨好肖玻,不知为肖玻骗来多少美貌少女。”
“贱人!伥鬼!”邓琪华、邓琪玮同声怒骂。
因外面有人守着,所以三个人声音一直压得很低,就算怒骂也是压抑着的。
骂过庆阳侯夫人,陆姳向邓氏兄妹说了她的计策,兄妹二人很是赞成。
陆姳设的计策会让邓飞立功,但不须他强出头,对于邓飞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商量好正事,邓琪华由衷的夸赞,“呦呦你太能干了,你不过往西楼送过几回茶水,便探听到了这许多机密消息。”
陆姳不由的乐了。
她不是能干,是看过书,知道剧情……
邓琪玮侧耳倾听片刻,“有人来了。”
陆姳躺回到床上,邓氏兄妹则默契的一左一右站到了门后。
“睡睡睡,就知道睡,若是把人看跑了,仔细你的皮!”鹿小鹊在骂人。
“二姑娘,你,你怎么来了?”牛叔惊慌失措,声音里还带着睡意。
“滚去前院伺候客人吧,这儿用不着你。”鹿小鹊骂了几句,把牛叔赶走了。
赶走牛叔,鹿小鹊大力推开门,哼了一声,“别躲着了,出来吧。”
邓琪华心头一紧,便想要跳将出来,门前却传来猥琐的男人声音,“小鹊妹妹,多谢你成全。妹妹放心,苟大哥记着你这份情,以后必会十倍百倍的回报你。”
“鬼话连篇。”鹿小鹊冷笑。
苟良才得意,“这件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这不掉色的朱砂在我手里,我若不给你,你岂能如愿?你放心,我不过是报从前的仇,对这个死丫头绝无半分情意……”
“反正她今晚就要送到西楼了,让你占个便宜也无妨。”鹿小鹊虚与委蛇。
邓琪玮平时比邓琪华稳重得多,但他毕意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听到这二人的无耻盘算,气极恨极,脸色铁青。冷眼看着鹿小鹊和苟良才进来,他迅速关门,苟良才听到声音,还没来得及回头,已被邓琪玮一门栓砸在后脑勺,当即倒地不起。
邓琪华是将门之女,从小跟着哥哥练功夫,身手敏捷,不等鹿小鹊叫出声,已经扑过去捂紧了她的嘴,同时膝盖用力,将她抵在桌上,动弹不得。
陆姳自床上跳下来,找帕子塞了鹿小鹊的嘴,和邓琪华一起合力将她绑起来扔到床上。邓琪华气恼鹿小鹊不是东西,啪啪啪啪,连抽她四记耳光,抽得她脸都肿了。
“今晚把我送到西楼?”陆姳戏谑的、讥讽的问。
鹿小鹊满脸恐惧之色,拼命摇头,不过嘴巴里堵着东西,说不出话来。
“什么时候把我送过去啊?”陆姳把塞她嘴里的帕子抽出来,柔声问道。
鹿小鹊吓得直啰嗦,“深,深夜没人的时候……”
陆姳反手抽了她一记耳光,又把她嘴巴塞住了,“你爹你娘要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送我过去,但你被苟良才胁迫,早早的便来送死了,对么?”
鹿小鹊满眼都是泪,目光里全是央求、乞怜,哪里还有平日里的骄慢。
邓琪玮拿门栓过来将鹿小鹊打晕,“呦呦,把你的衣裳换给这个女人,把她绑在床上。”他自己则拖了苟良才出去了,也不知干什么去了。
邓琪华拍手笑,“这个主意好极了!她自己挖的坑,让她自己往里跳!”和陆姳一起给鹿小鹊换了衣裳,将她绑好塞到被窝里。
趁这个机会,陆姳当然是把肚兜拿回来了。
不久后邓琪玮回来,取出一个小巧的盒子,“妹妹,呦呦,这是从那厮身上搜出来的。他贴胸口放着,应是什么要紧物事。”
陆姳拿过来看了看,“这应该就是苟良才用来威胁鹿小鹊的东西了。”拧开盒子,端详片刻,往鹿小鹊眉心点了颗红痣。
邓琪华和陆姳都问苟良才怎么处置的,邓琪玮板起脸不答。
他把苟良才脱光了扔到钱氏床上,这话怎能跟两位待字闺中的姑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