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元后休夫记 作者:纯属胡诌
文案
顺治他表姐重生了,再也不愿意嫁给顺治了。
顺治他亲娘重生了,再也不愿意跟多尔衮暧昧了。
于是乎,太后改嫁了。
于是乎,皇后休夫了。
于是乎,没亲娘疼,没老婆爱,
顺治悲剧了。

负责任地告诉你,其实,这——仅仅只是开始…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种田文 欢喜冤家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菊花 ┃ 配角:顺治、布木布泰、多尔衮、哲哲、董鄂妃;前朝那些人;后宫那些人 ┃ 其它:民族大融合呀!朝廷大换血呀!
重生归来
作者有话要说:到底布木布泰改嫁了没,这个千古谜题,亲们就别跟我讨论了吧?这是小说,小说,小说;不是历史,历史,历史!从现在开始,一切都将与历史无关,与历史无关,无关,无关!以上内容重复一万遍!本文不接受任何吐槽、拍砖、打负分。不喜欢的右上角XX。喜欢的常来看看。俺是老实人,就不求大家收藏文章,收藏专栏了。呵呵
第一章重生归来
顺治元年九月,京郊十里铺。

上辈子,菊花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姑姑跟表弟的车驾离北京城只剩十里路,说话就到了,硬是趁着天色尚早,太阳老高,在京郊外扎营,住上一夜。

重生一次,看着圣母皇太后帐篷外,睿亲王大大咧咧掀帘子就进,一旁侍卫、宫女跟眼瞎了似的。菊花明白了。抬头望天,今天天气真好,太阳真红!

怪不得,表弟那么不喜欢睿亲王,人都死了,还要把人家府邸给抄个干净,把人家独生女儿逼地青春年纪,陪伴青灯古佛,把他定下来的国母皇后以“莫须有”罪名休弃…上辈子到死,她都没能在永寿宫内想明白,为什么表弟那么恨自己的叔父。然而现在,呵呵,菊花抱着胳膊,看不远处母后皇太后帐篷外一角,那个毛茸茸的小脑袋,聚精会神盯着隔壁圣母皇太后帐篷,似乎再盯一阵,他的十四叔就能从亲娘帐篷里出来。

菊花笑了,永寿宫多年,已经忘了表弟幼年时期,竟然是这般可爱。

多年宅居老妇心,顶着一个萝莉身子,面对一个毛头小皇帝,纵然心中怨言万千,此时此刻,哪里说地出口?菊花叹口气,走上前来,对着伴架侍卫摆摆手,伸出手来,照着顺治肩膀轻轻一拍,“皇上,您看啥呢?”

小顺治猛地扭头,看清来人乃是表姐乌达布拉其其格,汉语名字叫菊花。一张脸立马吧嗒下来,背着手装圣君,“咳咳,朕看今天天气很好,有火烧云。明天大概是个大晴天。”

菊花抬头,“是啊,天上布满了火烧云,瓦蓝瓦蓝滴。”

顺治小脸儿顿时红了,冷哼一声,扭头闹别扭。一双眼不忘盯着圣母皇太后帐篷,心中暗恨,“多尔衮,你再不出来,朕就要去捉奸了。额娘是汗阿玛的,不准你碰!”

菊花可没心思管小皇帝心里想什么,再叫他一个人呆下去,心里不知该阴暗脑补成啥呢!没准儿,比自己这个在永寿宫终老的老妇还极端。想了想,伸手拉住小皇帝,“走,到母后皇太后那儿去坐坐。”

顺治挣扎着不肯。菊花哪里会如了他的愿,掐着胳膊就往帐篷里拖。侍卫、嬷嬷们紧跟在一旁,只敢看不敢动手拉。开玩笑,一个是皇帝,尽管傀儡,那也是主子。一个是母后皇太后侄孙女、圣母皇太后亲侄女,两宫太后当眼珠子疼,金枝玉叶一般。这两个自己玩闹没事儿,咱要上去拉扯,磕着碰着了,两宫太后怪罪下来,谁负责?

正在菊花与顺治拉扯之时,哲哲在帐内听见声音,派婢女宝音出外察看。宝音一看,菊花格格跟万岁爷俩孩子正扭在一团闹腾呢。咯咯笑了,领着婢女们上前拉架,一同哄进哲哲帐内。

菊花重生后,还是头一回见姑祖母,眨巴眨巴眼睛,扑到哲哲怀里大哭起来。呜呜,姑祖母,您老死的早哇。要是您老在,福临个小兔崽子,才不敢休我呢!呜呜,要休也是我休他。呜呜,忒没面子了!

小顺治一看,满肚子委屈,抱着哲哲胳膊不放,死活要菊花走开。“大额娘,表姐欺负我,不让我抱大额娘。”

哲哲一看,登时乐了,对宝音说道:“瞧瞧,当了皇帝,还是孩子脾气。来,你们俩呀,一个坐在我左边,一个坐在我右边。谁也不偏不向,好不好啊?”

顺治看自己得了一席之地,乖乖坐下吃奶窝窝。菊花则是擦了眼泪,握着松软香甜的萨其玛暗暗琢磨:“蒙古女子多长寿。姑姑跟侄女都在皇太后位子上活了七十多岁,就是自己,死在永寿宫时,也有六十花甲。海兰珠姑姑死的早,那是年轻时受了伤,承不住太大宠爱。为何姑祖母五十多岁,正值壮年就没了?若是姑祖母也能活七十岁,历史——是不是要改写呢?”

菊花低头咬一口点心,慢慢咀嚼,心中琢磨:明天去看看姑姑吧。这会子,她大概正忙着笼络多尔衮呢!

想想姑姑,身为皇太后,在外人眼里,何等尊贵无比。可谁知道,年轻时侯,为了儿子,她心里有多苦?

母后皇太后帐篷内,哲哲抱着两个晚辈说话,其乐融融。圣母皇太后帐篷内,则是一片凄楚。布木布泰端坐正中,身后是百花屏风。多尔衮站在帐篷正中,冷着脸沉声喝问:“你什么意思?”

布木布泰从书中回神,抬头淡淡说道:“这里是皇太后居所,孤男寡女,还请王爷自重。”

多尔衮仰头冷笑,“孤男寡女?你也知道你没男人?还学什么汉家女子守什么贞洁?咱们满蒙,不兴这一套!”说着,上前就去拽布木布泰胳膊。

布木布泰起身躲开,一把拿出匕首直对左胸,淡淡劝道:“请王爷自重。”

多尔衮伸手要去夺,匕首已经割破布木布泰胸前外衣。多尔衮咬牙,“好,你等着。总有一天,我叫你知道——我才是你的男人。”

布木布泰垂眸,“我等着。”

此言一出,多尔衮为之气结,甩大步径直出了帐篷,骑马到营地外,深夜打猎去了。

布木布泰望着晚风吹佛帐篷前明黄流苏,暗泪悄流,“多尔衮,不是不愿意跟你在一起。实在是——付不起在一起的代价!”

第二天一早,拔帐起营。菊花趁着两宫太后在一起说话,带着奶嬷嬷前来问候,“姑祖母好,姑姑好。”

哲哲笑着应了,把人拉到怀里,好一阵疼爱。布木布泰笑着看菊花在哲哲怀里撒娇。暗暗叹道:好孩子,姑姑重活一回,定要护你幸福安康,再不受那长门之苦。
入主中原
第二章入主中原
菊花抬头,看一眼布木布泰,微微抿嘴,“姑姑,咱们走吧?”

布木布泰回神,笑着点头,对哲哲请示,“请母后皇太后登銮驾。”

这边皇太后陆续登上銮驾,几位公主格格也随行上车,前面顺治小皇帝则是绷着小脸儿一个劲儿瞪多尔衮。多尔衮脸上也没一丝亮色,黑乎乎地跟顺治互相瞪。

范文程、索尼在旁边一瞧,这叔侄俩,干嘛呢?

过了一会儿,还是顺治年纪小,耐力短,支持不住,坐到马车上,哼哼一声,“起驾。”

侍卫们不敢立刻行动,抬头瞅瞅多尔衮,瞧见多尔衮上马了,这才吆喝一声:“万岁爷起驾——”

一时间,山摇地动,中原大地,换了新人,接替前头皇帝,继续奴役中原百姓。

菊花陪着哲哲坐在马车上,马车宽大安稳,一丝也不晃荡,菊花闷着无事,昏昏欲睡。哲哲略微扶额,幽幽叹了口气。菊花抬头,揉揉眼睛问:“姑祖母,大好的日子,您叹什么气呀?”

哲哲笑容略带忧虑,“我是想起先帝长子豪格。不知道,他在南边打仗,怎么样了?”

菊花低头撇嘴,肃亲王豪格是您前任儿子,跟您关系说不上不好,可也说不上好。之所以到现在还有个见面情,不过是您没亲生儿子,没直接矛盾罢了。这会子想这些做什么?

哪知哲哲接下来说话,倒是引起菊花留意:“若是豪格性子不那么倔,留他在京中,与多尔衮一同主持政务,我跟布木布泰——说不定也不用这么辛苦。”

菊花沉默了,这就是制衡之术。怪不得,先帝那么敬重姑祖母。瞧瞧,好人也做了,事情也办了。只可惜,您老人家死的太早了。

哲哲车驾之后,紧跟着布木布泰车驾。此时,布木布泰也在思考,八旗入关之后,该如何稳定朝邦呢?

重活一回,她想保住多尔衮,想和他长长久久。就不能让他执政方针出现大的纰漏,更不能如同上一辈子,让他独揽朝政,发出占房圈地、投充逃人等诏令,直接导致了日后天怒人怨,为郑亲王一伙儿死后清算留下伏笔。

布木布泰深吸一口气,如今的她,不再是当年那个年轻的皇太后,而是辅佐两朝君主的太皇太后。多尔衮——但愿,你能明白我的苦心。

至于可怜的顺治小皇帝,马上就要入主中原了,两个娘,居然没有一个人在想他。就连念了他一辈子的亲表姐,此刻也在用心琢磨:自己之所以轻易被废,不仅是多尔衮造下的孽缘,很大层面上,也是清军入关后,蒙古势力日渐衰落,满洲贵族崛起,意图甩掉昔日盟友。蒙古不得不退出政治中心,废后便成了最明确的表示吧?看来,得赶紧跟父兄写信,让他们趁着天下大乱,多捞些政治本钱才行!

顺治皇帝憋屈呀!朕才是皇帝,入主北京皇宫,也该朕走在前面。多尔衮你骑着高头大马、趾高气昂,走在大路中间,先于朕御驾之前踏马进入正阳门是个啥么意思?好你个多尔衮,你等着。等朕长大了,有你好看!

想着想着,大声喊范文程,“范师傅,朕要撒尿。憋不住了!”

范文程在马上听了,抱着索尼胳膊,恨不得当场飙泪,诺诺应答,委委屈屈问道:“皇上,马上就过正阳门了,您稍微等会儿,到太和殿后头,在那儿行吗?”

顺治俩眼一瞪,“朕要撒尿。”范文程还要再哄,就见小皇帝自个儿挑开帘子,当着文武百官、京城百姓、侍卫师傅的面,掀开龙袍,解开裤腰带,对着驾车九匹骏马,“哗啦啦——”那个一同“温水”浇灌,当真是恣意痛快!

这个世界顿时安静了。

只听见嘀嗒嘀嗒,水滴顺着马尾一滴一滴滴下来,落在御街地砖上,砸起一朵朵水花。顺治小皇帝舒服了,钻回御驾,张罗着:“快走,朕饿了,赶紧进皇宫找点儿好吃的。”

两旁官员侍卫还好,穿着大红色补服的明朝降臣也罢,都还想着遮掩遮掩,回去堵上嘴,彻底忘了此事。街道两旁,临时拉来做啦啦队的老百姓可就淳朴多了,现实多了。

人堆儿里,也不知道谁吆喝了一声,“赶紧的呀,那是龙尿,包治百病。快抢,晚了就没了。”呼啦啦,原本战战兢兢磕头恭迎的老百姓疯了,涌着往前挤呀!好多个汉家妇人,踩着三寸金莲,手里拿着帕子,嘴里嚷嚷着,“让开让开,龙尿沾上就能得子。好兆头,赶紧拿帕子蘸呐!”

吓的官员侍卫们一个劲儿高喊:“退下,都退下,快退下。”挡在御驾之前,提溜着一颗心保护小皇帝。

顺治咯咯乐了,对外头摆摆手,“别急,这东西朕多的是。以后每天早上到大清门外排队去领吧。”

“呃…”范文程看一眼索尼,“万岁爷当真亲民呐。”

索尼无语,嗯嗯应道:“是啊是啊!”

这边忙乱,鳌拜早就跃马而出,看见顺治还在御驾上对着老百姓咋咋呼呼,眉毛一皱,跨马上前,伸手托住顺治小肩膀,诚挚劝谏:“皇上疼爱百姓,也要顾及龙体安危。如今社稷初定,我主还未入宫,两宫太后銮驾还没进城。皇上且安置妥当,再赏赐百姓。否则,出了事情,岂不是辜负了先帝与八旗子弟对您期望吗?”

顺治见鳌拜谏言,眨眨眼睛,大额娘说过,鳌拜跟索尼都是支持先帝皇子即位的。嗯,那就是忠心于朕,听他的吧。

鳌拜看小皇帝安安生生坐了回去,赶紧吩咐下去:“百姓磕头迎驾,不得放肆。但凡乱动者,格杀勿论。”

有大将严令,局面很快控制下去。哲哲坐在后面车里点头,“鳌拜真乃忠臣也。”

菊花低头没说话,一代骁将,败于少年皇帝之手,这个“忠”字,他未必当的起。

布木布泰听见前面传话,微微皱眉,“睿亲王先于御驾入京了?”

苏麻拉姑低头应道:“是。”

布木布泰叹气,“多尔衮,刚则易折、盛极则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顺治皇帝带着两宫太后并弟弟姐姐妹妹,一堆太妃,排了几里路远,总算依次进入紫禁城中。

多尔衮骑马直到太和殿前,方才下马,看御驾落稳,挤出一丝笑来,要抱顺治下车。

顺治站在车辕上,仰头看着多尔衮,正色说道:“朕乃九五之尊,当自己下车。睿亲王且在一旁候着。不然,大臣们会笑话朕的。”

多尔衮听了这番奶声奶气的话,想要笑,低头忍住,背着手退开两步,“那福临你慢点儿,不用急,有叔父在,大臣们不敢笑话你。”

顺治哼哼一声,弯腰趴到车辕上,两个胳膊抱紧车辕,身子往下探,低头瞅瞅,埋怨一句:“怎么这么高!”

一旁侍卫看不下去,想要上前抱小皇帝下来。多尔衮一瞪眼,谁也不敢逾矩。文武百官静悄悄地候着,眼睁睁看着小皇帝哼哼嗤嗤,终于胳膊支持不了了,松开车辕,两只脚啪嗒掉到地上。众人皆捏一把汗,呵,居然稳稳站住了。百官朝臣们一阵恭维。

顺治心里瞧瞧松口气,菊花表姐说的不错,朕是皇帝,可不能叫他们知道朕刚才害怕,差点儿尿了裤子。

多尔衮四下扫了一眼,恭维之声顿消。多尔衮这才满意,上前拉住顺治小手,“福临啊,叔父带你去太和殿看看。下个月,就是你登基大典。先熟悉熟悉。”

顺治抬头不解,“朕已经在盛京登基了。为什么还要再办大典?”

多尔衮耐心解释,“因为——这次登基,代表着你不仅仅是咱们满洲的皇帝,更是整个中国的皇帝。”

顺治抬头,看看金碧辉煌的太和殿,金色屋顶在秋日太阳下光芒四射。抿抿嘴,“这么好的地方,明朝皇帝居然不知道珍惜。傻子!”

多尔衮听了,顺着顺治目光抬头,微微一笑,并未多言。

哲哲带着布木布泰,乘銮驾直接来到坤宁宫之前。早有宫人奴才们打扫干净坤宁宫内外,迎接主子。

哲哲下车,抬头看一眼坤宁宫,“嗯,果然,中原富庶,皇帝建造的宫殿,哪怕仅仅是皇后居所,都如此蔚为壮观。”

布木布泰笑着扶哲哲就要踏上台阶。菊花急忙叫住,“姑姑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吧,要是顺治多活几年,鳌拜说不定就不会死的那么惨了。唉,这就是命啊!小顺治原型产自我外甥,大家正吃饭呢,他蹲在地上直接尿了。我姐还夸他:“好,知道蹲着尿了。”呃,好吧,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帝王之道
第三章帝王之道
布木布泰愣住,扭头小声说道:“乌达布拉其其格,不许胡闹。”

菊花急忙上前,拉住布木布泰的手,红着脸回答:“姑姑,我说的是真的。长生天在上,这个坤宁宫——不吉利。”

布木布泰皱眉,正要叫来奶嬷嬷带菊花格格退下,哲哲回头,柔声问:“其其格,你倒说说,坤宁宫哪里不吉利?”

菊花仰头,“崇祯皇帝的周皇后在这儿吊死了,周皇后的嫂子张皇后在这儿难产,生下长子就是个死胎。不是不吉利吗?”说着,跺跺脚,指着地上栏杆影子,“你们看,这个坤宁宫还不是正南正北,明显斜着盖了。怪不得,前朝俩皇后都没生出儿子。”

哲哲沉吟,扭头去看布木布泰,“其其格说的是真的?”

布木布泰想了想,点头,“不止如此。明朝皇后只要是在这座宫殿里住的,要么早早没了男人,要么,生不出儿子。”

哲哲迟疑,“马皇后、徐皇后不都挺好?”

布木布泰轻轻摇头,“那两位薨的时候,北京坤宁宫还没盖好。”

哲哲听了,微微点头,“罢了,既然是长生天的旨意,咱们就换座宫殿吧。”吊死人的屋子,避避嫌也是应该的。

宝音听了,叫来内务府领事询问,何处适宜两宫太后居住。

内务府领事想一番,回禀:“因李贼不知爱护,宫殿多有损毁。只余前朝皇贵妃居所慈宁宫尚且完好。只怕委屈了两宫太后。”

哲哲笑笑,“慈宁宫就慈宁宫吧。这个名字,听着倒适合太后住。领路吧。”

菊花跟着后头,陪着几位固伦公主、格格,重新上了马车,一同跟到慈宁宫。皇太极一帮庶妃不敢乱跑,规规矩矩跟在两宫太后銮驾之后。

至于大贵妃娜木钟带着十一阿哥、十一格格、蒙古女儿淑济,淑妃巴特玛璪,带着蒙古女儿淑玛,分别到承乾宫、翊坤宫两处明朝贵妃寝宫入住。只不过派人来对哲哲说一声,连个面都没露。

菊花透着车窗回头,看着两位林丹汗马车各自入了东西宫院,微微摇头,怪不得日后十一阿哥早早就没了。单看娜木钟做派,两宫太后就容不得她的儿子好过。尤其是姑姑,眼光长远、手段高明,指不定,当年那个贱人,就是姑姑拿来祸害十一阿哥博果尔的。

想起那个贱人,重活一回多年宅居老妇心难得忍受不住,一股郁气涌上心头。咬牙抚上胸口,这辈子,我谁都不恨,唯独恨你个贱人,克死博果尔还不够,居然又克死了我的表弟。贱人,别叫我再看见你。见一次我打一次,打到死!

十四格格坐在菊花身旁,看菊花柳眉深锁,似有不快,急忙悄声问道:“菊姐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菊花听了奶声奶气问候,轻轻扭头,对着十四格格微微摇头,“没事,就是有点儿闷。歇歇就好。”

十四格格听了,急忙伸出手来,去掀窗帘,嘴里说道:“那就透透气吧。”奈何人小胳膊短,急了半天,也没够着。菊花看着乐了,拍拍十四格格,“好了,一会儿就到了。马上下车了。”

十四格格点头,“嗯。”乖乖坐在菊花身旁,握着菊花的手轻声安慰。亲额娘出身低微,亲阿玛又死的早,养成了十四格格与世无争的温吞性子。她羡慕菊格格明朗活泼,羡慕她颇得两宫太后疼爱,更羡慕她父母双全,哥哥疼爱。

尽管年纪小,十四格格也知道,有些东西,是羡慕不来的。不过,见到菊格格,就喜欢看她大说大笑,听着她说话,好多烦恼都没了。今日见菊格格难受,十四格格也不开心,陪在一旁,小心看着。

菊花低头,抱抱十四格格胳膊。心中微微叹气,未来的和硕恪纯长公主,吴三桂的儿媳妇,也是个苦命人呐。将来若是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不多时,来到慈宁宫外。内务府早就派人好生拾掇一番,将明朝遗妃赶到寿安宫,腾出慈宁宫正殿,给两宫太后居住。腾出后寝殿,给众位公主格格们住。腾出东西偏殿,给诸位庶妃们居住。

因哲哲心里存着亲上加亲的想法,特意留菊花跟在身边,一同住到慈宁宫正殿东暖阁,好叫她跟福临常见面。布木布泰则是占了西暖阁。

到了晚上,一切安置妥当,顺治小皇帝来到慈宁宫给两宫太后请安。本来,按规矩是先到哲哲屋子里,请安过后,再到布木布泰屋里。重活一回,布木布泰也知道心疼儿子,不等顺治下轿,先带着苏麻拉姑一帮人,到东暖阁见哲哲,一同坐下来等顺治,说是皇帝年幼,折腾一天了,就别来回跑,一块儿见了吧。

哲哲听了,点头微笑,“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怕你觉得委屈,才没说出来。”

布木布泰笑着低头,“做额娘的,为了儿子,哪里有什么委屈可言。”

哲哲听了这话,想起昨日布木布泰与多尔衮闹别扭,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当着众人的面,不好说什么,只得拍拍侄女的手,以示安慰。

菊花在旁冷冷看着,低头不语。姑姑跟多尔衮那些虐恋情深,后世电视剧都演烂了、演残了。做侄女的,还真没什么好说的。

不多时,顺治带着一帮人进来。慈宁宫门槛太高,顺治不好抬腿,奶嬷嬷就想伸手抱他过去。顺治把眼一瞪,“当朝天子,是你能随便抱的吗?还不给朕搬把凳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