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倾墨怯生生地看了一眼齐治,又瞟了一眼萧天离:“那二姐,不,碧儿会不会还要杀我…”
“放肆!你是我齐家的女儿,何时轮到一个婢女打杀了?”齐治借着这个台阶便也下了,想来那碧儿成了真正的替罪羔羊,当着三皇子萧天离,齐倾月以后再想拉自己下水也不可能了。
“是啊,七妹不必害怕,先下去换身衣服,这样当着客人岂不是要贻笑大方?”齐倾人很合时宜地出来诠释着善良。
哪知这一句话却让齐倾墨满眼含泪,欲落未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长姐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我的衣服送去浣洗,那些婆子把我的衣服全洗坏了,三日后宫中的百花宴我都没衣服可穿了。”
齐倾人的手不着痕迹地掐在齐倾墨的腰间,不管她今天是发了什么疯,突然大胆起来,也要让她知道齐家不是她可以胡作非为的地方!
三日后,皇后将设百花宴,虽是邀请朝中官员女眷,可何时允许她去了?!
口中却笑道:“妹妹你既然受了伤,那便在府中好好歇息,不便再去宫中,怕冲撞了什么贵人就不好了。”
不想让她去吗?她就一定要去,而且她去了,还会有很有趣的事情发生!

第6章 三皇子的诱惑!

&齐倾墨将齐倾人的自腰间拿开,紧紧握在一起,看上去好一派姐妹情深:“多谢长姐关心,城南妙手先生的医术极好,无需三日妹妹便可复原的,姐姐不必挂心。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151+”
“如此,甚好。”齐倾人已经气得胸口发堵,却不得不温声软语。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贱人是怎么知道城南妙手先生的,看来有些人要好好查查了!
“还请姐姐替四姐也好生看看,那碧儿好狠的手段。”齐倾墨说着拍了拍胸口,似乎心有余悸的样子,实则是自己一双手快被齐倾人的指甲掐去一块肉了。
“来人,将这个丫头拖出去赶出相府!”齐治何尝不知这两人是在惺惺作态,这府中之事他虽然不怎么管,却并非完全不知情。狐疑地看了一眼一直无能懦弱的齐倾墨同,吩咐人进来将碧儿拖出去,一直听到她哭闹的声音渐渐远去。
齐治皱了皱眉,看见跪在一边不知所措的齐倾月越发心烦,口气略重:“你也下去!治下不利,闭门思过!”
齐倾月早已吓得发抖,腿脚都软了,完全不明白今日之事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冷流顺着脸颊流下来,冲花了妆容,叩了个头连忙退出去,连看一眼屋中众人的勇气都没有。
看到齐倾月这副无能样,齐倾墨眼中的无情更深刻。这种人也只会欺软怕恶,在曾经善良的自己面前,她是何等的嚣张跋扈!
突然感觉有人在审视自己,那种被人上下打量的感觉令她极不舒服,转过头去看,却正好对上萧天离探究的目光。
前世她只知道自己大姐最后嫁入了三皇子府,与他也不过几面之交,连一句话也不曾说上过。只是偶尔听人说起他的风流趣事,比如宿醉在青楼误了早朝,又比如与府上姬妾捉迷藏却摸到了谁家的大家闺秀,诸如此类的荒唐事不胜枚举。
但是这样一个人,他生得眉目入画,墨发随意束在脑后,一管玉簪穿过,长眉斜挑,与微微上挑的凤眼一同飞起几分邪气,红唇若点朱,歪着嘴笑得肆意轻挑,总带着几分促狭,一双深得不见底的眸子如一潭湖水,诱人想追逐里面到底藏了什么。
只是,齐倾墨看到的只不过是一副好看的皮相,不能再令她动心。当初太子,何尝不是一副好皮囊?
萧天离很敏锐地察觉到齐倾墨眼中的死寂,那种死寂如同死人一般,他曾经感同身受。所以,他突然来了兴致:“如此说来,七小姐三日后也要进宫了?以前从未见过七小姐,看来本王要呼朋唤友去宫中,只为一赌七小姐芳容了。”
此话一出,齐倾人与齐治脸上都僵住。
齐倾墨微微一愣,抬眼又看了萧天离一眼,他笑得干净无暇,很难想象这会是个风流王爷的笑容。
“既然齐大人府中有事,本王也不好再逗留,就此告辞。”萧天离站起身抚了抚袍子,悠然说道。
“看天色也到了晚膳时分,三皇子不如用过晚膳再走?”齐倾人一听萧天离要走,连忙放了齐倾墨,挽留着萧天离。
萧天离看了看齐倾墨,她此时倒安静得像不存在一般,目光闪了几闪不知在想什么,只说还另有他事,三日后宫中再见也是一样。
送走萧天离,齐倾墨很是淡然地看着眼前脸色阴沉的长姐,等待接下来马上要发生的疾风骤雨。

第7章 脖子痛的很诡异

&齐倾墨随意撕了块身上衣服的布条,先给鹊应包好了,才给自己擦了擦脖子上血。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151+她那一下极有技巧,不会伤及血脉,又能唬住他人。
“七妹今日倒是大出风头了。”齐倾人温婉一笑,若不是眼中寒意太盛,实在柔和至极。
齐倾墨巧笑倩兮:“长姐羞煞小妹了,小妹一时情急才向长姐与父亲求救,还望长姐莫怪。”
“妹妹哪里话,你可是与三皇子有约的人,三日后你可是要进宫的,这两日切记要好好养伤。”齐倾人恨得牙根发痒,女人的嫉妒之心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可以恶毒到别的女子与心怡的男子说了两句话,就恨不得杀了她。
齐倾墨福身一拜,却是对着齐治,笑着说道:“自是不敢让父亲挂心的。”
齐治微一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是血的女儿,十五年了,整整十五年这个女儿一直藏于后院,从不与人争执抢夺。他对家中琐事从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怕当年那件事出来了,害得这个七女儿的生母死去,从此齐倾墨的处境过得连府中下人也不如,他就是知道也不曾多说过什么。
他的野心在朝堂。
可是今天这个沉寂了十五年的女儿突然冒了出来,还是以这样惊世骇俗的方式,他倒是颇感意外。
三皇子喜好不定,听说他府中有长相平平可是性子刚烈的女子,也有身世不好但才艺双绝的烟尘女子。长女齐倾人虽才貌双全,又弹得一手好琴,但三皇子却一直对她平平,不曾有别的表示,今日对齐倾墨倒是多了两句话…
想到这里,他端了一杯茶饮了一口,慢声说道:“下去好生歇着,三日后不要丢人现眼。”
“是。”齐倾墨甜甜一笑,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竟比齐倾人还要有仪态,又令齐治讶异了一下,看来这些年他似乎忽略了这个女儿。
齐倾人眸光越寒,父亲这话是在警示自己么?这三日不要对齐倾墨动什么手脚!
一个贱人生养的贱货,有什么资格与她一起入宫,又有什么资格与三皇子攀谈!
她在袖中紧了紧手,笑容大方温和:“父亲不必担心,我看七妹知书达礼,三日后在宫中定不会输给了别家小姐去的,是吧七妹?”齐倾人说着用上好的丝帕抚过齐倾墨脖子上的伤口,替她擦了擦早已干涸的血迹。
“长姐过奖了。”齐倾墨依然笑得不动声色,与齐倾人目光相接,一个寒如利剑,一个沉如深潭。
“无事便下去吧,这两日叫管家帮你置办两件衣裳。”齐治挥了挥手,拿起手边一卷书,示意她们二人退下。
穿过小花园,齐倾墨与鹊应慢慢走在小道上,朝着自己破烂的耳房走去,心中却想着为何三皇子要替她说那句话,无心的么?她可不信!
突然一疼,齐倾墨捂着脖子“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鹊应见了连忙拿出帕子替她擦血,齐倾墨回过头看她,才见她脸色雪白没有一丝人色,这才想起今日发生的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只怕是吓着了。
便笑眯眯的,温声道:“鹊应,从今住后,我们不再忍让了。”
“是。”鹊应怯生生地应道,不敢看齐倾墨的脸色。
“别怕,我还是你的小姐,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齐倾墨拉过她的手,上面的布条渗出了些血,很红,红得像前世从她腹中滑出的那些。
主仆二人默默走在小道上,鹊应几次想开口却又不敢说,还是齐倾墨问了她,她才迟疑着说道:“小姐今天反正将事情推给碧儿了,何不直接…直接…”
“直接推到二姐齐倾月身上?”齐倾墨有些意外,没想到鹊应竟还有这样的想法,又很欣慰,至少鹊应不跟前世的自己一样,是愚善之人,笑说道:“我若将今日之事推到二姐身上,大姐与嫡母定会力保她,且二姐与平遥王走得近,父亲也不会放任这么好一颗棋子让我毁了。所以,一个碧儿足矣,你不要忘了,四姐的脸毁了也有我一份。”
齐倾墨说得悠悠然不急不徐,鹊应听得目瞪口呆,似乎不能相信眼前这个分析得头头是道的人真的是自家小姐,而且小姐许多话她根本听不明白,小姐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她正想着小心思,齐倾墨突然暗骂一声“糟糕”,拉起鹊应便往耳房跑去…

第8章 长姐有毒

&一到耳房齐倾墨便先从井中打了水冲洗脖子,待洗干净干涸的血迹之后,却发现血一直往下流怎么也止不住,不论用多少布都挡不住,而且有越流越多的趋势。不是所有小说网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151+你就知道了。
“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流血?”鹊应此时早已忘了害怕,只担心齐倾墨若止不了血岂不是要流血而亡?
齐倾墨站在井边,冷笑一声,齐倾人好狠的手段!
“鹊应,我要出去一趟,你在这里等我。”齐倾墨吩咐了一怕,看了一眼这破烂不堪的耳房,过不了多久,她就会从这里搬出去的,一定会!
“小姐,你要去哪里?我陪你…”鹊应还想说什么,齐倾墨早已捂着脖子往外跑去,她便是追也追不上了。
齐府后花园中百花开得正艳,齐倾人正采摘着盛放的花朵,放入后面婢女提着的花蓝里,鹅黄粉红,十分好看,那婢女却不敢碰半点。
“四小姐,四小姐,你不能去啊,刚才老爷吩咐过了,让七小姐好生歇息!”不远处的回廊里,一个小丫鬟正拉着齐倾水,大声喊着。
齐倾人折花的手停了一下,微皱了下峨眉:“怜月。”
后面提着花蓝的婢女怜月便冲那边唤道:“四小姐,我们家小姐请你过来叙叙话。”
“长姐?长姐,长姐你要还我公道啊!”齐倾水一见到齐倾人,提起裙角便跑过来,一路踩死了不少花草,看得齐倾人眉头直皱。
她脸上覆了面纱,只是伤口太长,尤其是右脸,长长一条疤痕还带着新鲜的血肉,齐倾人一手挑开了她脸上的面纱,齐倾水先是一惊,马上窘迫地低下头去。
“四妹这张脸,真是可惜了呢。”齐倾人看似怜悯地一叹。
“长姐你帮我杀了那个贱人,杀了她帮我报仇啊长姐!”齐倾水猛地抬起头大喊,眼泪顺着脸庞流下来,漫进伤疤,渍得她生疼,脸都疼得扭曲了。
“杀了她?你没听到父亲的话吗?四妹可是想害死我?”齐倾人冷笑一声,甩开齐倾水的双手。
“长姐你要杀她一定有办法的,那个贱人毁了我的脸,我要她死!”齐倾水继续拽着齐倾人的衣裙狠毒的骂着。
“我听说此事似乎与二妹有关?”齐倾人好奇般转过头来盯着齐倾水,笑意盈然。
齐倾水癫狂的神情一滞,脸色发白,连忙摆手:“不,此事与二姐毫无关系,都是那个贱人害的!”
齐倾人恍然大悟一般,采下刚才看中那朵花,说道:“既然这样,四妹受了委屈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多谢长姐,我就知道长姐一定有办法的!”齐倾水一笑,那脸上的疤痕如两条蚯蚓一般蠕动,恶心难看至极,原本还算清秀的脸蛋彻底毁了。
齐倾人看得心里恶心,脸上却笑道:“不知四妹可要我帮你医治一番?”
齐倾水面色陡变,连忙摆手后退:“不,不不不,不用了,不麻烦长姐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边说边往后跑去,像是听什么极可怕的事。
看着连着跌了几个跟头的齐倾水,齐倾人冷笑一声:“没用的东西。”又转过身对后面的一众人说道:“你可知错了?”
人群中走出一个女子,正是齐倾月,她脸色并不好看,看着齐倾人哆嗦了一下,说道:“是,我知错了。”
“哼,这一次若不是你,父亲便会向三皇子提起我的婚事,齐倾月,别怪我没告诉你,挡在我前面的人,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轻易放过!”齐倾人手中的一朵娇艳的花,瞬间凋零成灰烬,自她指缝间飘落。
“那,那个贱人…”齐倾月嚅嚅问道。
“活不过今晚。”齐倾人冷声道。

第9章 神医馆的猥琐神医

&城南一处不打眼的铺子,上面匾额上写着的“神医馆”早已脱了漆,门口处杂草丛生,门可罗雀大抵如此,齐倾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回想起前世记忆。151+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神医馆的大夫“妙手”是个怪人,他看病只有一个规矩:看心情!
若他那天心情不好,便是皇帝老儿来了,也只能被他骂得一脸唾沫星子。
若他那天心情好了,路边一条快死的狗他也会大善心。
听说他心情不好已经长达三年了,三年没有出手救过人了。
齐倾人想了会不由得笑出来,这世上倒难得有这样的趣人,拾步而上,一只脚还没跨过门槛,一只酒杯便扔了出来砸在在她脚边:“滚,本公子今日心情不佳!”
齐倾墨拾起那只茶杯,上等青瓷,出自官窑,又闻了下里面的酒,梨花白,千金一杯,酒中珍品,果然一如往世的记忆。
“那倒是可惜了,我还以为柳公子还想得到那株子规啼呢。”齐倾墨轻声故作叹息,转身欲走。
未走两步,一个满身酒气的男子挡在她面前,长发飘动,真是位翩翩公子,容颜如玉,精雕细琢这样的词用在他身上竟丝毫不觉脂粉气,他伸出双手挡住齐倾墨去路,急声问道:“子规啼在你那儿?”
“先替我解毒。”齐倾墨笑眯眯说道,双手负在身后,酒杯在她手指间转动。
“你先说。”那公子脸一板,收起刚才的激动之色。
“先解毒。”齐倾墨不急不燥,若她没有记错,两年后这位妙手先生柳公子,为了救心上人大闹太子府,只为了那株子规啼,当时闹得整个丰城就沸沸扬扬,连她也得知。
想起太子,她脸色一暗,转瞬又冲妙手先生笑得灿烂,似乎不在问他拿救命的解药,而是在谈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柳安之很郁闷,他最讨厌别人要挟他,尤其是眼前这种浑身脏兮兮,满脸是血的人,却又无可奈何,憋着一口气在她脖子四周连连点了几下,扔了一瓶药膏给她。
齐倾墨稳稳握住药膏,快速拔掉瓶塞将里面蜜脂一样的药倒出来覆在伤口处,未过片刻,血便慢慢见停。
“现在能说了吧?”柳安之厌恶地看着齐倾墨,这女人怎么笑得这样烦人,明明是来求自己的,还这么淡定。
“你就不怕我骗你?”齐倾墨反问道。
“只要不怕死。”柳安之冷笑道。
“当然怕。”死过一次的人才知道活着的滋味有多好,论这天底下最怕死的人只怕就是自己了,齐倾墨笑道:“太子府,子规啼在太子府。”
“你当真?”柳安之脸色第一次认真。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齐倾墨不再多说,将酒杯递回给柳安之,从他身边迈步而过,连头都未回。
“你若不将那株子规啼替我取来,活不过一年。”柳安之将酒杯把玩在掌间,悠悠说道。
齐倾墨转头看他,微露不喜,现在是轮到柳安之来威胁自己了么?
“怎么你有意见?你既然能知道子规啼这等神药在太子府,就应该有办法将其取出来吧。”柳安之说得理所当然。
“一年之内,我会将子规啼送来。”齐倾墨沉声说道,这种感觉她极为讨厌。
再回到齐府已至深夜,柳安之的药很管用,回来的路上伤口便在慢慢愈合了,真没有辜负了他妙手先生的名号。
只是一想起他说的一年之约,便心思沉重起来,要从太子府拿东西可不容易。
鹊应站在破落的小院子里伸长了脖子在等,一直惴惴不安,担心四小姐和二小姐会过来找麻烦,结果一直等到月挂枝头,除了张管家来送几匹布料也没见到那几位小姐。她正张望着,就见到自家小姐趁着夜色回来了。
“小姐,小姐你可回来了,担心死奴婢了。”鹊应连忙迎过来扶住齐倾墨,看着她伤口已经止住了血,悄悄出了一口长气放下心来。
“嗯。”齐倾墨心中微暖,笑着点头。
鹊应觉得小姐今日最大的变化便是变得爱笑了,以往的小姐总是哭哭啼啼的,不哭的时候也喜欢唉声叹气,愁眉不展的,今天一天的笑容比起以往半年都要多。
鹊应早备好了热汤,齐倾墨泡在不大的木桶里,一寸寸清洗着身子,将身上的每一块皮肤都搓得通红,又加了两桶热水,她要洗去前尘过往一切软弱与善良,杀死她孩子的人,她必定要将他片片凌迟至死!那些曾经辱她欺她的人,她会一点点还回!
远处脱了漆缺了角的桌子上,放着一匹布,她眸光低垂,藏好冷漠,嘴角的笑意不达眼底。

第10章 夜黑风高,杀人夜

&“小姐,咱别看了,那张管家动了手脚,这布料根本做不成衣裳。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151+”鹊应站在一边,委屈地扁着嘴,那料子是普通的缎子也就罢了,怎么还缺了半匹,里面裹着废纸就送过来了。
“是吗?”齐倾墨双手靠在木桶边上,枕着下巴,笑望着那匹料子:“鹊应,明日去布庄把这布料换成大红色的,就说你是相府的人,他们不敢不换。”
鹊应一愣,以前小姐最不喜穿红衣,总觉得太艳了,她喜欢清清淡淡的,这怎么突然转了性子?不过想起今日小姐转性子的事多了,也不觉得这有多怪了,应了一声,将料子收了起来,准备明日去换。
“鹊应,你将我今日擦血的那布条拿过来。”齐倾墨披了单衣,对鹊应招呼道。
“那东西脏死了,小姐还要来干嘛?”鹊应对今天齐倾墨的举动心有余悸,一个不小心,便是要命的事啊。
“无妨,我有用。”齐倾墨打了盆水站在井水边,鹊应从屋内拿了布条过来,井水反着月光正好照在齐倾墨脸上,笑得淡然自若的小姐,美得倾国倾城,她一时愣住。齐倾墨见她一动不动奇怪道:“怎么了?”
“小姐,你好美。”鹊应直愣愣说道。
“是吗?那是好事。”她笑得淡淡,前世,她总信奉着女子的美应该是满腹诗书,温柔贤良,可以为夫君红袖添香,可以为良人洗手做羹汤,现在她才明白,没有姣好的容颜,夫君会另找红颜添香,她便只能成为那做羹汤的糟糠之妻。
鹊应连忙收起眼光,这样自信又从容的小姐,莫名让人想信服,依赖。
齐倾墨并不知鹊应心中的感概,只是将今日自己捂血的血布浸在不多的水里,很快清亮的井水便染成了红色。
“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鹊应在一边正准备伸手帮齐倾月洗,却被齐倾月一把拦住:“别动!”
“小姐怎么了?”鹊应一怔,望着齐倾墨。
“没事,你手上有伤,碰不得水。”齐倾墨并不想把这血水中还含有齐倾人下的毒药之事告诉鹊应,至少现在不想。
没想到,齐倾人下毒的手法这么高深,只是丝帕轻轻一抚便是这么狠的毒药。
将这不多的血水收起来,里面的毒素也不知能保持多久,看来要早些用了才好。
“鹊应,我记得四姐那里有莲藕糕是吧?”齐倾墨将血水装起来,正好一碗,装在粗糙的瓷碗里,腥红腥红的,分外妖艳。
“对啊,不过那东西精贵,这种时节最是难得,前些日子夫人得了些给大小姐和二小姐,二小姐才给了些四小姐的。”鹊应说道。
“嗯,那就好。”说着齐倾墨便将那碗血水收起来,端了便外往走。
“小姐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鹊应跟出来连忙问道。
“月黑风高,自是杀人夜了。”齐倾墨笑得莫测,将鹊应推回屋子里不许她跟来,自己端了这碗血水一路摸黑去到厨房。

第11章 深夜下毒

&她今日在前厅看到齐倾人用莲藕糕招待萧天离才想起来,前世今日,她与鹊应去池塘边看锦鲤,有几朵早开的荷花打了苞,她只是想走得近点看看,却被齐倾水从后推入水池中。特么对于151+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齐倾墨并不会游水,在水里扑腾得一身泥泞全是狼狈,鼻子里嘴里都灌进了水,呛得她不能呼吸。若不是鹊应舍身为主只怕那一次就要淹死在水池里了,而齐倾水与齐倾月只是在荷塘边上大笑不已,嘲讽她是一只落水狗。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当年的自己这样哭着问齐倾水。
“像你这样的脏货还看什么高洁的荷花,便是连池里的藕节都比不上,至少藕节这里边儿还是雪白的,可以做莲藕糕呢,像你这样的烂货,心都是脏的。”当年的齐倾水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