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一诺风华百里
作者:狄戈
文案

云家两位爷
一个祸乱人间
一个传说民间
故事,从他们爱上同一个女人开始…

她跨越赤道相去百里,终遇到生命中的那个人。
那时,他三分傲慢,七分不屑,风华尽显。一转身后他却又正气凛然,他说,你是我的任务。
于是,一场护她周全的生死逃亡由此开启!
哪知,再见,他却要唤她,嫂嫂!
云小少冷笑,嫂嫂?我脱你衣服的时候你注定是我的女人。

作者说:
1、雷啊狗血啊瞎编啊乱造啊神马的,这里真有!
2、男主啊比较神,夸张成那种只应天上有地上无几人…
3、女主啊比较牛,像个百科全书…
4、双处,这是小狄的光荣传统吼吼吼。
5、素素,肉肉?素素,肉肉!肉肉!!
6、入坑谨慎啊,看急眼不带骂人的!额,我觉得我还挺迎合大众的,哈哈

内容标签:高干 军旅 情有独钟 不伦之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米渔,云苏 ┃ 配角:云礼,子善,周清,楚楚等 ┃ 其它:叔嫂,军旅,高干,不伦,双处


清清,楚楚

我们的青春就像一个忧伤的小婊~子,总是在不要脸的美丽,严肃的不正经着。
————————《有话好好说》
周末悠然宁静的午后,街边的小书馆寥寥数人,在这样一个夏末秋初的季节,燕潭市的太阳依旧毒辣。
小书店里,老板搬梯子拿书的场景、咖啡壶不时冒出的浓香和顾客进出时门的叮当声一同组成了米渔在这个将要消逝的夏天的最美好记忆。
她喜欢一整个下午都窝在彩绘玻璃窗边的那个座位上看书,阳光透过窗户照到她的身上,照在浅白的书页上,彩色光圈在手指上跳动着的样子总是让她既惬意又满足。
书馆老板是个带着圆眼镜的中年女人,她喜欢捧着书在收银台津津有味的读着,总是一副老学究的样子。
估计是看书看累了,老板悠悠然的晃到米渔身边,边给她的咖啡加冰边说寒冰伤胃少喝为妙。
米渔故意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这都怪周老板的冰咖啡太好喝。”
声音软软的带点撒娇的意味,却字字清晰,让人听得舒服极了,周老板只笑着摇头。
门口风铃叮铃铃的响起来,随即传来异常清晰的高跟鞋踩在木板上的声音,还在笑着的周老板无奈叹口气,头都没回的说道,“周清我说多少次了,穿高跟鞋就别到我这来。”
叫周清的女孩放轻了脚步,“sorry妈妈,我忘记了。”
却不想只安静了一下,后面咚咚咚又跑进来一个满头大汗的姑娘,她越过周清一屁股坐到米渔对面,随手拿起米渔放在桌上的记事本扇着风,“外面真晒,晒的我细嫩的小脸蛋都成高原红了。”
周清慢悠悠的坐到她身边,“小点声,楚楚,很多人在看书。”
楚楚点着头答应着,却立刻又向水吧的服务生喊道,“小夏姐,一杯柠七,多加冰。”
小夏头也不抬的伸手做出OK的手势表示知道。
“去哪玩儿了?”米渔喝了几口咖啡随意问道。
“刚才去了西塔,那边有一家韩国料理的牛肉汤特别好喝,米渔你哪天有空,我们再去吃呀。”楚楚有些兴奋,太过用力扇风以至于把米渔的记事本弄掉了一页。
周清对楚楚这毛躁的性子很是无奈,弯腰捡起来还没说话,纸就被楚楚抢过去,她手忙脚乱的在本子上比划了半天也没安好那张活页纸,“米渔,我错了…”
楚楚总喜欢做楚楚可怜的表情,偏偏米渔还吃她这套,只笑着说没事。
小夏将柠七拿给楚楚又端了杯冰咖啡给周清后继续去忙别的。
“你这上面写的什么?鬼画符似的,各种莫名的字母和数字…”楚楚喝着冰柠七看着手里的纸喃喃自语。
周清将纸从她手里抽出来夹到米渔放在桌上的书里,“体育生,化学式你都看不懂就别说这些药理图了。”
楚楚吸吮着吸管,笑嘻嘻的哦了一声。
周清和楚楚的性格是两个极端,周清冷静、美丽、聪明;楚楚天真、活泼还有点愚笨;就是这样两个人,从小形影不离一起长大,而且相处的异常和谐,周老板曾说过周清太冷淡,楚楚太热情,她们俩中和一下正好,于是,在遇到了米渔的时候,她感叹竟然真让自己说来了一个,她总是夸米渔性格中的‘度’把握的太好了。
气质和气度这种东西,与性别无关,与年龄无关,有些人或许是在经过大是大非后造就,有些人或许是在经过时间磨砺后形成,然而有些人,就是天生的。
米渔属于后者。
米渔和周清楚楚两人认识两年多,因为经常来这里看书,所以和周老板熟识后自然也就和她们成了朋友。
她喜欢周清和楚楚,她觉得她们身上那种自然和谐的默契总是让人羡慕,周清说什么楚楚都会听,偶尔楚楚调皮任性周清也就让着她,两人的友情太让人向往。
但这种和谐仅仅维持在不提及‘云苏’两字的情况下。
在每每提到云苏这个人的时候,她们的姐妹情谊就会消失殆尽,两人会立刻变得剑拔弩张,互不相让的争吵会让气氛立刻降到冰点。
所以,这个叫云苏的男人一度让米渔好奇。
米渔在认识她们第三个月时第一次目睹了两人吵架,那时候,她们说翻脸就翻脸,脸红脖子粗的互相揭短,那次以楚楚对周清破口大喊‘云苏才不会喜欢你!’而结束,之后两人冷战了一个月。
她们和好后似乎有意避开云苏这个敏感话题,但经常在一起的两个人难免会不小心对心心念念的人感怀一下,于是在去年冬天,米渔有‘幸’成了第二次大战的观战者,那次以周清冷冷的对楚楚说‘云苏根本不认识你!’而告终,之后两人依旧是冷战了一个月。
而第三次…
就是现在。
楚楚可能是因为看到周清将纸放到米渔书里的动作而突然伤感起来,咬着吸管看着米渔面前的书喃喃着,“当年我也是这样把信夹到他的英文书里,为什么会没看到呢?”
米渔不懂她在说什么,周清却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不知道是因为从小培养的默契还是因为两人都对那个人太敏感。
周清斜眼瞟了瞟她,眼中出现了戏谑,“谁说没看到?他一定是将你的信扔垃圾桶里了。”
“才不会!我写的很好,他要是看到一定会被打动的。”楚楚怒目而视。
周清冷哼一声,“他每天收到那么多信,全都是那么解决的,我见过。”
楚楚立刻咬住了嘴唇,眼中升起了雾气,她气的握紧了拳头,“那你不早告诉我!”她想了想又说,“你的方法也好不到哪去,当面表白也不见得有多高明。”
“起码他没拒绝!”
“他看都没看你就走了!”
“他看了我一眼!”
“没有!”
“看了…”
根据经验,米渔知道这又是在说云苏,她看着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不远处的周老板像是没事人一样,捧着书在收银台前看着,应该对此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米渔实在受不了两人越来越高的分贝,小心翼翼的挪出去,“周老板,客人都被她们吓跑了。”
“管不了,这种时候离她们远点才对。”周老板慢悠悠的翻了一页书。
“云苏是谁?”米渔坐到周老板身边,好奇道。
“她们的中学学长。”周老板叹口气,“中学那个情窦初开的年纪,遇到个漂亮男孩喜欢喜欢这都很正常,没想这俩孩子这情一开开了这么多年。”
“那他人呢?”米渔觉得或许他根本不在这个城市。
“高中毕业后去了国防大学,现在在哪个部队不太清楚,当年我就觉得这孩子不适合去当兵。”周老板指着书架上一本有着帅气男模封面的杂志说,“云苏就应该成为这样的,去当什么模特啊演员啊一类的,这样也不亏了他那身条和那脸,周清爸说我是妇人之仁,或许是吧,听说他用了八年时间就升到了中校。”周老板语气中参杂着丝丝佩服,随即又笑着摇摇头,“真难以想象那样一个干净又安静的孩子怎么在部队承受高强度训练的。”
对军衔,米渔了解的不多,只知道,正常士兵,十年也就是个上尉。
但她更好奇的是这个人如何会让周清和楚楚闹了这么多年,她以为顶多是大学同学,没想已经是离开八年的人,这俩人也够长情的了。
“周老板好像跟他认识?”
周老板摇摇头,“云苏爸正好是我家老头领导,我也就在大院见过他几次,冷冰冰的不爱理人,现在姑娘应该就喜欢那个型的。”周老板说着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继续道,“这几个孩子都是圣瑟林国际高级中学毕业的,米渔你要是那里毕业的一定听说过他。”
想来云苏应该是个风云人物,毕竟他在藏龙卧虎的圣瑟林也如此的名声大噪。
圣瑟林高级中学是绝对的贵族学校,米渔每天挤公交车去实验中心的时候都会路过那,学校门口接送孩子的各种豪车总是能让人目眩神迷。
“圣瑟林呀,我不是那里毕业的,不过我在别的城市的时候听说过这个学校。”米渔来到这个温暖的城市的时候,才十七岁,本硕连读到现在已经六年了。
“别的城市?”这是周老板和米渔第一次聊到私人问题,通常她们只会对某个浪漫派诗人或者现实主义的作家进行探讨。
米渔点点头,“之前去过很多城市。”见周老板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米渔犹豫了一下接着道,“小学是在挪威和瑞典上的,初中就去了印度,后来巴西和墨西哥也待过一段时间,那之后又去了加拿大和南非,十七岁才来的燕潭。”
周老板眼睛一亮,对米渔瞬间充满了兴趣,她一直觉得这个女孩博学,猜测可能出生在一个书香世家,没想到原来她的见多识广是因为从小四处移居。
“你的父母是旅行者?”周老板猜测道。
米渔摇摇头,“我爸是米元森。”
那个为科学奉献一生甚至生命的科学家!
无需再多解释什么了,周老板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生,听到这个名字她立刻明白,还是有些惊讶的,“你竟然是米元森的女儿…”
米渔的表情平静而自然,她喝了口咖啡后轻轻点了下头。
待她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放在牛仔裤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她歉意的向周老板笑笑随即接起,谁知听了没两句,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还没等周老板询问就已经匆忙告别拿起包冲出了门。
本来还在互相挤兑的周清和楚楚也被她吓了一跳,一时间忘记了吵架,呆呆的看着就算有狗追走路都不会快一丝的米渔此刻风一般的消失在书店…
计程车灵活的在路上穿梭,左拐右拐的寻找最佳路途,米渔一手抓着扶手稳住自己一手拨了通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那边的声音温柔又悦耳,“喂,米渔?”
“哥,我要去实验室,身份卡在保险箱里,帮我送一下吧。”米渔语调没了平日里的平稳。
“保险箱?”
“我房间第三个柜子下面,密码是你的生日。”她交代着。
那边沉默一下,再开口时语调上扬,似乎带了笑意,“好,我会很快的,实验中心门口见?”
“嗯,路上当心。”她不放心的叮嘱。
出租车很快到了实验中心附近,但是却靠近不了大厦,大厦附近马路上人群混乱,车子龟速前行,还有人敲窗户告知他们前面路已经不通了,附近糟乱的人群叽叽喳喳互相询问着发生了什么大事,米渔付了钱让司机掉头离开,她从纷乱人群中挤到中心门口,隐约可见那边的警戒线。
实验中心附近茶座的一个服务员也在人群中,米渔走到她身边询问情况,那服务生也满脸茫然,只说似乎听到了枪声,还有疾驰而去的越野车,没多久警察就来了,就只看见一辆接一辆的警车来来回回,具体的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米渔谢过她后就到路边等她哥哥,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导师电话里用‘实验室出了事故’这个几个字概括简直是太保守了。
当前一刻还毒辣的太阳隐没在乌云后时,一辆黑色英菲尼迪精准的停在了米渔的身侧。
后车座门打开,先冲出来的是一条拉布拉多犬,它跃出来后先蹭了蹭米渔的腿表示友好,随即乖乖坐下来回头看向自己的主人。
绳子的另一头是个年轻的男人,他不急不忙的从车上下来,阳光顺着他温柔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照射下来,打在微微噙笑的嘴上,身上是一件简单的白衬衫,整个人都在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他在米渔面前站定,眉眼弯弯,“周末不是休息吗?怎么又跑
来实验室?”
米渔也笑,看到他后,紧皱的眉头都舒展开了,她承认,她真的是个颜控!
要不是今天有急事,她一定会对王子善这阳光俊秀的脸夸奖一番的,所以这次先记下,下次夸两遍!
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卡套到脖子上,尽量使语气轻松的回答道,“突然出了点问题,哥哥不用太担心,我先进去了。”说完弯□摸了摸那金黄的拉布拉多,“小米渣,带子善回家吧!”
小米渣‘汪’了一声,像是完全听得懂一样,扭身跳上了车子,子善带着温和的笑意跟着小米渣上了车子后座。
米渔弯腰对司机说,“田师傅,辛苦了。”
随即,车子绝尘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他妈的,开坑了!!真不容易啊我去!!!筒子们,我爱你们啊!!!快出来,这边有人表白!这个故事…嗯,我也说不好,总之会宠,会微虐?会爱的很爽哈哈。


再见,比肯

你每天都在做很多看起来毫无意义的决定,但某天你的某个决定就能改变你的一生。 
————《西雅图夜未眠》
此时人群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壮观,中国人都是爱凑热闹的,但是发现没热闹可看之后更会快速离去,所以米渔挤到警戒线跟前的时候的形象也没她想象中的蓬头垢面。
出示了工作证和身份卡,她就像电视上演的那种匆匆赶到凶案现场的刑警一样,揭开警方的警戒线,一步一步走到事发地点。
指纹扫描后排队接受安检时,米渔发现站在她前面的碰巧是同组的李博士。
“知道具体情况吗李姐?”米渔凑上前,眨着眼睛问道。
李博士摇摇头,面色凝重,“只听说有人要盗取病毒样本,期间与保安发生枪战,病毒样本室遭破坏,现在还不确定丢失了什么。”
米渔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也不再多说话,只是十分担心病毒的流失和她的小白鼠彼肯。
“刚才我看到你的身份卡是别人送来的。”李博士突然回头说。
米渔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这种敏感时期最好小心些,要让别人看到,免不了要调查你一番。”
“嗯,谢谢。”米渔嘴上说着谢谢,心里却想着要是调查王子善的话家里暴躁的王太后一定会放狗咬人。
一系列繁琐的程序几经折腾后米渔才得以换了防护服上了十八楼,却不想好不容易上去却就被拦在了电梯口,样本室密封着,因为消毒的缘故导致里面一片雾气腾腾,隐隐约约可以看出一片狼藉。
几位专家和米渔的导师陈教授站在玻璃窗外小声讨论着什么,米渔先去询问了导师的情况,陈教授眉头紧皱,连平时不管生气还是高兴时总是高高翘起的胡子都耷拉下来了,他只说还不清楚丢失了什么,还需要进一步确认。
米渔在心里搜罗着说些什么安慰人的场面话的时候,陈教授蔫蔫的被一旁的人叫走了,于是心系小白鼠的她趁警察不注意转身进到了十八楼最右侧的小实验室,不幸的是那里也有打斗的痕迹。
几个警局的人在里面取证,没人注意到米渔,她几步跑到关彼肯的小玻璃房前,看着被打破了的玻璃以及满地的碎片,只觉得头疼了。
玻璃房内,早就空无一物!
她哀悼了半天,才想起要询问别人,于是就随便拽住了屋里的一个人问道,“这里面原来有一只小白鼠,你看到了吗?”
那人没空搭理她,摆了下手又去忙别的,她看了看周围忙碌的几个人,又大声问一遍,“玻璃房中的那个小白鼠,你们谁看到了?”
“这谁呀,你看都乱成这样了找什么小白鼠,出去出去,别捣乱。”一个穿着防护服的高个子男人中气十足的冲他喊道,他话音刚落,那边陈教授就走了进来,将米渔带了出去。
米渔一见自己导师,就委屈起来了,“老师,彼肯不见了…”
陈教授隔着两层玻璃罩看着爱徒那皱起来的素净小脸,心里叹了好几口气,伸手想摸摸自己胡子,才反应过来有防护玻璃,又犹豫了半天才说,“跑出来后被倒下来的柜子砸扁了…因为不确定解毒剂是否有效,我们给处理了。”
完了!
米渔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一点希望也没了。
实验中心千辛万苦的从巴西弄来一株怒比蓝,提取植物毒素后,她用了半年时间研究了解毒剂,虽说彼肯被注射毒液和解毒剂后活的好好的,但不保证有没有副作用或者什么遗留问题,还没过观察期的比肯竟然就这样遭遇了意外。
当然实验可以再做,但最重要的是,毒液全用完了,她的硕士论文无望了!
一楼休息室,米渔一个人坐在里间沙发上,有些郁闷,有些烦躁,实验室丢了病毒样本是天大的事,要是病毒样本落到不法分子手中,这简直是难以想象的,还有她的比肯,她的研究…
米渔正装死的趴在沙发上思考是回家扑到子善怀里抽泣一场还是加入到周清和楚楚的战争中发泄一下的时候,休息室外间响起开门声,随着门关上的同时又传来不小的说话声,她听得出是高慧和陆薇的声音。
“你看米渔刚才那样,一个破老鼠还当多大事儿。”说话的是高慧,她特有的尖嗓子,刻薄又傲慢。
“人家研究怒比蓝解毒剂研究了很久了,这要成功了硕士论文一交上去不直接升博,当然要着急。”陆薇接着搭腔。
“我们累死累活升博为了来这里,人家硕士就特招进来了,还在乎博不博士。”高慧哼哼两声。
“整个实验中心就她一个小研究生,我是没看出来她的本事在哪。”陆薇怪里怪气的说道。
“米渔谁呀,米元森女儿,你要有能耐也托生到那么个大科学家的爹身上。”
“那能怎么样,再厉害也去世很多年了啊!”
“我听说她现在被一有钱人家收养。”
“有钱又如何,还不是寄人篱下!”
“说的也是,陈教授还说她有潜力,谁说爹行女儿就一定行啊,你看她来了那么久了,就研究那一个玩意,最后也没出什么成果,我是看不出什么潜力。”
听着那屋的冷嘲热讽,米渔揉着一跳一跳的太阳穴,叹息着今儿是个黑色周末啊!
高慧和陆薇自她来的第一天就看她不顺眼,想想也是,一个小研究生大喇喇的进到这里毫无阻碍的做实验,还被陈教授寄予厚望,当然会让这些还在打下手的年轻博士不是滋味了。
那边的讨论还在继续,而且有越说越离谱的趋势。
“人家勾引男人的潜力还是有的,刚才我就看到一个挺帅的男的和她在路边说话,那人坐的英菲尼迪车。”
“就那个牵着一只大狗的男人?”
“你也看到了?他那狗好像特别听话,我小姨家也有一只拉布拉多,感觉比他那只傻多了。”
“他那个是…导盲犬吧?”高慧不确定的说。
“啊?…你说那个男的是瞎子?”陆薇惊讶道,“我怎么觉得他眼睛很亮啊。”
“我注意了一下,没有焦距的。”高慧压低了声音。
“真是瞎的?太…”陆薇嘴里那句太可惜了还没说完,里间门‘咣当’一声后,米渔就那么出现在了敞开的门后。
她眉梢微挑,似乎嘴角还带着讥讽的笑,这样的米渔,不再对她们的敌意视而不见,不再好脾气的任她们乱嚼舌根,此时她眼中的鄙夷和嘲讽显得她灵动而又咄咄逼人,此刻令人无法忽视的米渔是高慧和陆薇从没见过的。
一时间三个人谁都没说话,宽敞的休息室静谧的让人惴惴不安,尤其在米渔那让人无地自容的眼神下,那二人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偏偏米渔也不说话,就这么站在不远处,眼波流转的瞧的人发麻。
“咳,那啥,米渔啊…”高慧犹豫了半天,勉强扯出一丝笑。
“他是看不见。”米渔开口打断她,随即向前走了两步,这悠悠然的两步无形中却给了她们巨大的压迫感,“但他却比你们强一百倍,两位博士姐姐,注意你们的素质,别像社区大妈似的张家长李家短行么?”
米渔看她们恼怒又没理反驳的样子,终于觉得爽快了些,爽快的同时又豁然开朗了,想来自己也算是走遍大好河山游遍五湖四海北至冰雪世界南至企鹅故乡的一有文化有素质的大好未婚女青年,现在却因为一个小老鼠的死无处发泄转而和八婆一般见识了,实在是有违她的斯文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