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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东尽欢
【文案】
某无良穿越女,对某纯良美男骗财骗色。
事后,她表示:我不想负责任。
于是,该美男愤怒了,暴走了,黑化了……
世界上最残忍的事,不是我爱你,你不爱我。
而是我爱你,你却正经道:你是谁?
原来在你的生命里,我既不是男主,也不是男配,我的名字叫做——路人甲。 备注:1、此文架空。 2、所谓男主,必须是美男。 3、所谓男主,心必须只能是女主一个人的,身体也只能是女主一个人的。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梁花逸 ┃ 配角:滕风远(聂风远),司空骞 ┃ 其它:穿越,

1火坑

那只麻雀飞进屋中啄食桌上的栗粉糕时,梁花逸只能干瞪眼看着,眼中几分幽怨,她委实想把它赶走,无奈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软绵绵躺在床上,心中念叨:你吃了我的栗粉糕,改日我定要将你逮着油炸了。
麻雀拔毛除内脏后先放调料腌半刻钟,再用面粉裹了放入油锅,定然香酥美味,梁花逸正兀自想着油炸香酥雀,外间的门开了,几人大步而入,为首的是个丫环,“小姐,时辰到了。”
那声音无半分恭敬,倒像是领导通知一声:小梁,来办公室。
花逸亦嗟叹,你们几时叫过我小姐?
两名丫环将她从床上扶起,拿过一个小瓷瓶在她鼻下嗅了嗅,花逸始觉身上有了些力气,手脚也能动了。丫环又取来两支金步摇插在她头上,花逸不满,“我大病初愈,戴着太沉,就算了吧。”
丫环又拿来珠花,不冷不热道:“你到底是鸿华山庄的小姐,不可过于寒碜。”
花逸不再争辩,暗自思忖,戴在她头上也算是她的东西了,等以后缺钱或是逃命跑路时,或许还能卖了救急。她看了看那桌上的栗粉糕,抬手指了一下,“帮我去厨房再包一点,路上我好垫垫饥。”
丫环翻白眼嫌麻烦,花逸怒了,“刚才不是还说我是鸿华山庄的小姐吗?想吃点东西都不给拿。”
那丫环许是怕她待会在庄主面前说难听话,忙叫门外的仆人速速包些糕点过来,转过头再替花逸捋头发时,眼中倒有几分同情,活像看着将死之人。
等着梁花逸的真真实实是一个火坑,他们要把她送给别人做侍妾,所谓侍妾,无名无分,连侧室都算不上。这人倒不是一个糟老头,是正当壮年的滕风远。
滕风远何许人也?那可是穿云教的教主,此人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侍妾无数,传闻有好几女人在他身边待了不足半年就去了黄泉。
这还是重点,重点是,这丫的跟鸿华山庄有仇。
这事还得从三年前说起,彼时滕风远还不是穿云教的教主,半分武功不会,鸿华山庄的前庄主梁古苍带头对他百般折辱,几乎将他打死,还划花了他的脸。三年河东,三年河西,滕风远一朝成了教主,将穿云教发展得风生水起,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他撸着袖子准备回来报仇时,这梁古苍却提前去见了阎王。
问滕教主有几多愁,恰似一帮太监上青楼,他总不能去黄泉找人算账?
怒火发泄不出来,滕风远又不甘心,父债女偿,他索性给鸿华山庄下了聘礼,要把梁古苍的女儿抬回去第十八房侍妾,细水流长好生折磨。这聘礼不是金,亦不是银,乃是梁古苍的夫人、现任庄主梁木平亲娘的性命。
梁古苍生有一子一女,儿子如今继承了他的家业,女儿年方十九,正值青春年华,见此情形如何肯去?但亲娘被对方抓了,不去就撕票。
兄妹俩思来想去,绝望时灵光一闪,不还有个干女儿梁花逸吗?对方派来的人只说要抬走梁家女儿,又没说还是亲的还是干的?
梁花逸委实觉得冤屈,她真真不是干女儿啊!顶多是侄女,还是远房的。
她虽在鸿华山庄长大,但身份素来尴尬,庄主是她的远房表舅,她是寄养在庄子里的,当然她的娘亲交了足够多的寄养费,那是很大的一笔,多少钱没人具体知道,反正没那一笔钱,鸿华山庄充其量是鸿华村庄。按理说这山庄花逸应该占一份,可惜,她的娘太信任这个远方表舅,也不给她留个契书之类,娘亲多年前去世后,她这没妈的孩子就成了草,亦主亦仆。
这些,是从山庄里的仆人口中听来的。梁花逸原来的确姓梁,但不叫花逸,她是个穿越过来的货,那是四年前的事了,穿过的时候这个身子脑袋瓜被撞得鲜血直流,这倒省了麻烦,至少花逸说自己失忆了,庄子上下没一个人怀疑,连大夫都捋着胡须说撞坏了脑袋,失忆正常得很。
有那么一段时间,花逸一直以为自己是庄子里的丫头,因为庄主的夫人女儿都喜欢使唤她干活,梁夫人更是称呼她“花逸丫头”。等她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暗自嗟叹,一表三千里,何况这还是个远方表舅,自然谁都不待见她,大概在庄主一家子眼中,她就是个吃白食的货。
所以花逸这两年都在外面晃悠,若不是前些日子遭了难,被打得半死不活,她定不会回鸿华山庄;若不是鸿华山庄用得着她,也断然不会把她寻回来,还花了大量珍奇药材医治她。
如今前方就算是火坑,花逸不跳也有人推她跳,谁叫她被喂了软筋散,想跑也跑不掉呢?
丫环替花逸把衣角捋平,扶着她出了门。
说是活脱脱的逼人跳火坑,果真一点都没错。迎亲队伍个个满面凶相,扛刀提剑,一副上门踢馆的架势,带队之人乃是穿云教两位罗刹,一人皮肤黝黑,身高七尺,膀大腰圆,项上戴着一串骷髅头项链,左耳上还挂了一只小骷髅头,肩头扛了一把重达七十二斤的朴刀;另一人装扮倒算正常,只是一道刀疤从右眉处划到嘴角,看起来分外狰狞可怖。
二位罗刹站在庄前,脸上颇有些不耐,刀疤罗刹擦着他的剑,望着庄门口的梁木平,轻飘飘道:“耽误这么久,我看梁庄主半点诚意也无,不如我用梁老夫人的血祭刀。”
说着还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
梁木平忙道:“马上就到,两位稍安勿躁。”
说话间梁花逸已经被扶了出来,梁木平没急着让丫环将人扶上轿,倒是问:“我娘呢?”
黑脸罗刹把脸一横,“这真是梁小姐?”
梁木平面不改色,朗声道:“鸿华山庄二小姐,梁花逸。”
刀疤罗刹将后面的教众使了个眼色,教众在人群后方揪出一个五花大绑的妇人,直接扔了过来。两名罗刹跳到一顶花轿旁,一左一右站立,各自发掌,那轿子“嗖”地一声直直飞过来。
花逸就瞪大了双眼看着那轿子飞过来,丫的,刹不住车怎么办?
幸好那轿子及时刹住了,在她面前堪堪停住,要是花逸能够腾出手,定要拍拍心脏,妈呀,吓死人了。
再看身边的丫环,也全是满脸苍白;
那两名罗刹依旧一脸凶相,齐声道:“请梁小姐上轿。”
丫环快速把花逸塞入轿中,的的确确是塞进去,那动作快得跟送瘟神似的。
花逸就这样被抬走了,心中纵有万千不甘,也抵不过软筋散的药力。
穿云教教众个个武艺了得,抬着轿子依旧健步如飞,花逸打开轿帘时只见后方景物次第远去,暗自惊呼:小轿车,肉的小轿车,跑得平稳又快速,还不吃油。
此般速度行进,夜间仅休息两个时辰,花逸于两日后的日落时分到达穿云教总部。彼时暮色初降,晚风穿过树叶,沙沙之声四起,花逸跟随两名罗刹拾阶而上,忽听得一阵琴声回荡在殿宇之间,时而激越如大河奔流,时而低咽如暗夜鬼哭,时而铮铮如刀剑出鞘,时而瑟瑟如万里雪封,唯一不变的是:有杀气。
花逸左绕右转,琴声听得越来越清楚,待转过两丈高的临崖山石,是一块空地,中间跪着两人,垂着脑袋,花逸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倒是看见了弹琴之人。
男人临崖而坐,崖外的风吹过来,掀动他黑发飞扬,身上纯黑色长袍亦微微颤动,袍边及袖口绣有少量金色云纹,他的面上带着一张银质面具,一直遮到鼻下,仅露出薄薄的唇和线条优美的下颌。
他的琴比普通的琴更大,足有五尺长,声音亦更响,身后的海棠花开得正艳,如晓天明霞,那抹明艳的红与他黑色的服饰形成强烈反差,但他丝毫不在乎,十指在琴弦上勾拉弹抹,微微沉面的姿势似乎天地间只有他,还有他的琴。
他手上动作越来越快,琴声亦越来越急,如锅中水将要烧开,待到水沸时,忽见两道白色真气自他手下传出,直直射向地上跪着两人,两人“啊”地叫了一声,被击出两丈之外,口中鲜血直流。
高-潮已过,琴声渐缓,花逸那颗心脏却猛烈跳动,我初来乍到你就杀人,霸气外露。
琴声以一个上尾音结束,男人薄唇轻动:“不守规矩,该死。”
有侍卫上前拖走了尸体,带花逸过来的两位罗刹行礼开口,“尊主,人已经接了过来。”
滕风远偏过头扫了一眼,慢悠悠道:“原来是梁花逸。”
口气幽幽,倒有几分玩味之意。花逸是个怕死之人,觉得应该把事情说清楚,“你知道的,我不是梁古苍的女儿。”
他道:“你也是梁家人。”
“我是随母姓,跟梁古苍没关系。”
“不还是梁家人?”他说着忽然飘了过来,花逸还没看清他的动作,就被他抛了出去,随即一支长枪疾速飞了过来,穿过她鼓起的衣衫,带着人“嗖”地一声飞向后方一棵大树,直直把人钉在了高高的树干上。
花逸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被挂在离地两三丈的半空中,虽心有余悸,口上却恭维道:“尊主好身手。”
“本座讨厌姓梁的。”滕风远瞟她一眼,“所以,本座也恨梁花逸。”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了,撒花撒花。貌似这章出场人物有点多。


2变态

花逸被挂在树上吹凉风,树下常有人经过,除了看上一眼,再无其他表情。衣服无法承受她的重量,传出破裂之声时花逸连忙用双手抓住头顶长枪,等滕风远走了半个时辰后,她寻思着自己可以下来了。
费了好大力气摸过长枪爬到树干,花逸顺着树干往下慢慢滑,可惜她身上软筋散的药效并未完全退却,手脚仍有些乏力,“啪”地一声,她最终还是摔了下来。
四脚朝天,全身疼痛。
花逸干脆不起来了,反正她起来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倒是有人过来,居高临下看着她,“十八姑娘,既然下来了,就去屋里洗洗,尊主待会还要见你。”
滕风远的侍妾都没有正式名分,不是妾,也不是丫环,所以教中人仍然称呼她们为姑娘,而且按照时间排序,花逸是第十八个,所以被称为十八姑娘。
花逸没动,躺在地上装死。不过这一点都不碍事,来人直接将她扛了起来,别看对方是个子不高的女仆,力气倒是不小,一路扛着人兜兜转转,最后把人带进一栋二层小楼,扔进了一个大浴盆中,随即不再管她。
看旁边放着干净衣服,花逸索性洗了个澡,衣衫换过后她走出隔间,外面屋子极为宽敞,上百支蜡烛映得灯火通明,屋中陈设不多,正中一张檀木大床,垂坠浅色罗帐,旁有衣架,烛台。东面一张饭桌上摆着几个小菜,正散发着淡淡香味。
花逸早就饿了,心知这饭菜是为她准备的,一点都没客气,拿起饭碗就开吃,狼吞虎咽毫无形象。
待饭饱之后,仍是无人理会她。露台的风吹了进来,烛火摇曳,纱帐轻舞,花逸瞧见外面月色皎洁,便走了过去。抬头一望,皓月当空;低头一看,花逸瞬间脸色煞白。
廊檐处挂着两盏灯笼,借着灯笼的幽光可见露台下面是丈余石坑,坑内上百条蛇盘曲交错,有些摇摇晃晃游动着身躯,有些高昂着头吐着芯子,花逸吓得面白如纸,差点把刚刚吃下去的饭吐出来。
她转身朝屋内走,“砰”地一声关上露台的门,全身仍然起了鸡皮疙瘩,膝软力乏,心道,这变态的教主,难不成想学商纣王?
“吓着了?”一个声音在屋内突兀响起。
抬头一看,只见滕风远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内,他身材高大,脸上的银质面具用黑白两种颜色描绘出阴煞可怖的图案,配上他黑色的长袍,整个人彷如地狱鬼使。
花逸捂着心脏,直直地盯着他。
他走了过来,优雅而缓慢,像是雄狮正在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的猎物。在花逸没有做出任何动作之前,他把她拎了起来,直接把人扔到了正中的大床之上。
滕风远撑着双手在她两侧,黑如墨玉的双眸逼视着梁花逸,“怕了吗?”
他朝远处的露台瞟了一眼。
花逸最怕滑溜溜的蛇,“怕。”
他的目光依然凌厉,“那你会听话吗?”
花逸做出一副老实模样,“会。”
“听话就好。”滕风远的唇线微微勾起。
说着他的手探向她的腰侧,撩起她的裙子,花逸本想叫他不要乱来,但又想起自己本是砧板上的肉,反倒不开口了,任由他摆弄。
滕风远褪了她的亵裤,手指缓缓探向她两腿之间,花逸只见头顶浅色罗帐纹路交错,由于褶皱,颜色明暗不一。他的手指微凉,而且生了薄茧,动作虽慢,但算不上温柔,花逸到底是头一遭,觉得十分不舒服,更不喜欢他这种强硬霸道的方式,眉头慢慢皱起,双腿也夹得死紧。
滕风远不甚满意,“把腿张开。”
花逸眼睛一闭心一横,照做了。但滕风远有意见,几乎是命令道:“睁开眼,本座要你睁开眼。”
花逸睁开眼,觉得自己应该争取一下权利,“良辰美景,尊主不懂怜香惜玉吗?”
“谁说本座要跟你做?”滕风远直直地看着她,嘴边一抹嘲讽笑意,“本座要先验一下你,如果发现你不是,本座……”他顿了一下,“也许我会把你扔到蛇坑里去。”
花逸反驳,“我一向都是洁身自爱。”
滕风远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到底没开口。他趴在她身上,手指慢慢向下游走,面具遮挡了他的表情,花逸却看到他的眼睛如古井里的水,深沉平静。
他将她的腿大大分开,在腿间不断摸索,然后找到了地方,手指慢慢地插了进去,动作缓慢,花逸觉得有点疼,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夸张一下,所以她把眉头皱得像包子,杀猪一样叫了起来,“啊……疼……”
滕风远眼中划出一丝光华,但很快被他掩去,花逸还在他身下扯着嗓子喊疼,直到滕风远垂着嘴角道:“本座都出来了,你还在喊,要装就装得像一点。”
花逸一时没把握好度,嘴上却道:“这是很隐私的地方,当然很疼。你要验我其实不必用这种方式,找个有经验的老嬷嬷,也省得尊主大人亲自动手。”
“本座只信自己验证过的。”滕风远道,他起了身,拿了旁边的手巾擦手。
花逸连忙把裙子往下扯,“尊主是否满意?”
“尚可。”滕风远将手巾扔到一旁,径直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酒。他没有喝,而是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倒了白色的粉末进去,将酒端了过来递给花逸。
花逸仰起脸,“里面放了什么?”
“合欢散。”滕风远直言不讳,不容拒绝道,“喝掉。”
生活就像强-奸,既然反抗不了,倒不如好好享受,花逸觉得既然今晚已经注定,那用点催情药助兴,自己待会或许能得到更好的感官体验,她接过酒杯,十分痛快地喝了。
“本座今晚为你准备了特别的礼物。”滕风远的嘴角微微勾起,眸中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两条布绳,拉起花逸一只手往床柱上绑。
花逸慌了,强-奸她倒不怕,怕的是强-奸你的人他丫的有特殊癖好!花逸连忙推他,“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可惜她的反抗没有任何效用,滕风远十分麻利地把她两只手分别捆在两边床柱上,任花逸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然后他又起了身。
花逸脑中已经出现小皮鞭,蜡烛……想一想就忍不住发抖,心中把那个远房表舅骂了几百遍,要死也别死那么早啊,害得她来给他顶罪。
等了半晌却没什么动静,花逸偏头一看,滕风远已经坐在桌边,开始自斟自酌,一副闲散的派头。
再过一阵,花逸全身都在发热,只觉得躁动不安,“你到底想做什么?要来就痛快点。”
滕风远淡淡地瞥过来,“本座怎么可能会给你痛快点?”
花逸恨得牙痒,大叫道:“男子汉大丈夫折磨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去把梁古苍从地里刨出来鞭尸……”
滕风远依旧风轻云淡坐在桌边,半刻钟后,花逸失去了大喊大叫的气势,极度的空虚感和体内不断升高的温度在不断吞噬她的理智,她在床上难耐地扭动身体,声音娇媚,“我想要……给我……”
滕风远仍是凉着一双眼,花逸求了半天没回应,撕破了脸,“你是个变态……滕风远,你丫的就是个变态……”
果真是越老实的人越容易变态,想当初他被她拉一下手都会脸红,如今,竟然做出给她下药看她挣扎讨求的悲惨模样,花逸想到什么就骂出来,可惜那声音魅惑娇软,与其说在骂人,倒不如说在勾引人。
她在床上时而骂他,时而又娇声求他,滕风远独自饮完那壶酒后,站起身,开门走上了露台,窗外月华如水,远处的花木都被染上浅浅银辉,他站在露台上,墨色的身影似乎要和夜色融为一体。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再更新。存稿什么的都是浮云,果然还是有压力才有动力。无大纲,大家凑合着看。


3内斗

那媚药折腾了花逸半宿,直到后半夜她才消停下来,迷迷糊糊地进入昏睡状态,手腕上的布绳不知何时被解开,等她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头顶的红罗帐和旁边的雕花梳妆台显示她不在之前的房间。
她手脚仍然无力,勉力坐起,恰时外间跑进来一个丫环,“姑娘醒了?”
丫环年约十四五岁,圆圆的脸,俏生生地梳着双环髻,看花逸想爬起来连忙把靠枕垫在她背后,还替她把被子拉好。花逸问她,“现在什么时辰?”
一出声才发现自己嗓音沙哑,看来是昨晚喊叫太厉害所致。
“已经到了午时。”丫环回道,“姑娘可要起身?”
花逸不想起床,索性又躺下了,丫环道:“姑娘若要休息,也把药喝了再睡,奴婢这就去端药。”
说着便跑了出去,不多时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花逸吃了合欢散,结果又没能合欢成,自然大伤元气,这药就是用来调理的。可惜药味难闻,花逸喝不下口,便把药搁到一旁。小丫环慌了,战战兢兢道:“这是尊主吩咐的,姑娘若是不喝,奴婢定要挨罚的。”
丫环说着就跪在地上开始磕头,花逸看着就头疼,妥协地端起了药碗。
这药实在是苦,花逸一连喝了三天,每回苦得五脏六腑都移位,有两回她寻思着支开那个叫云喜的丫头,好把药给倒了。但云喜说什么都不肯暂时出去一会,哪怕是叫她去端点水过来,她都会说:“等姑娘喝完药,奴婢再去。”
无论花逸说什么,对方就这一句话,反正没亲眼看着花逸把药给喝了,一副死也不走的模样。
花逸也知滕风远治下甚严,后来懒得耍花招,老老实实喝药。三日后得知不用再喝药,花逸立即长舒一口气。不过中午送来的饭菜花逸实在不是太满意,穿云教盘踞大丰王朝西南面,地盘广,势力大,可谓是富得流油,不说上点山珍海味,鸡鸭鱼肉总不过分吧,花逸委实有点不高兴,“就算是小老婆也是老婆,堂堂穿云教怎么就给侍妾吃这些东西?”
“等姑娘讨了尊主喜欢,伙食自然会跟着好起来。”云喜道。
“什么意思?他故意的?”花逸还以为前两天饭菜素了点,是给她调理胃口。
“姑娘莫要对尊主不敬,被外人听到就糟了。”云喜压低声音,“住在这院子里的姑娘们待遇都一样。”
花逸住在院子的西厢房,问了才知道这院子还住了十一姑娘和十四姑娘。
滕风远的所有侍妾都住在这一片,名曰招瑶宫。招瑶宫东面是一座小山丘,地势较高,建二层小楼一座,殿角飞檐,帷幔重重,名曰春风楼,花逸和云喜在外面散步的时候,云喜就指着远处的春风楼道:“春风楼是姑娘们侍寝的地方,尊主从来不进后院,晚上要哪位姑娘侍寝,便传话过来让人去春风楼。”
花逸突然笑出声,看来滕风远还当自己是皇帝,每天直接翻牌子等着嫔妃脱光了等他临幸。
云喜不知她笑什么,等她笑声停住时,又道:“下次尊主让姑娘去春风楼时,姑娘要抓住机会。”
“什么机会?”花逸不太明白。
“姑娘们不能出招瑶宫,当然奴婢们也不能,平时都是见不到尊主的,唯有侍寝的时候才有机会讨尊主欢喜。”云喜道,“听说七姑娘最擅长这些,所以最得宠。”
“擅长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