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福闲人】作者:东篱菊隐(《最禛心》后续)

文案
昆仑山上有高手,打败高手从此吃穿不愁。
PS:这句话绝对是骗人的(金六福血泪涕下。)
金六福是谁?
你不知道他没关系,可是不能不知道他爷爷他老子和他哥哥以及他哥哥的儿子,儿子的儿子的儿子
到底是谁?
呃,忘了说了吗?
就是
自己看好了。


正文

1、小白鹅
昆仑山玉虚峰某处看起来很冷清的山庄——实际上是寒冷,到处白雪皑皑总不能让人感觉到温暖如春吧?说远了,拉回视线,此刻冷清山庄的某一个人迹罕至的角落里。
一个一袭如雪白衣的小姑娘悄无声息的飘着出现在雪上,说她飘着一点不假,看看她长长的白裙下竟然没有脚,在这种情况下只能作出一个判断——这姑娘是来自于某个未知空间、目前被称为阴间的那个地方的物种。
不知道什么东西拉住了裙子,阻挡了她的飘行。
“讨厌!”小姑娘开口了,使劲皱了皱眉,拉了拉裙子,然后从腰带中抽出软剑。
“刺啦”布帛开裂的声音,噪音刚刚停止,一片白裙随风飘落雪上。
“小白鹅,你能不能不跟着我?能不能让小爷我好好安静一会儿?”角落处那个白色雕像终于开口了。顺便抖落了满身的雪,看看他的造型——同样的白色长袍,长长的头发披散着——后半球的。前半球正呈现一派“鲁迅版陆小凤”造型,那张带着些痞子气的脸上此刻正翻着破坏气质的白眼。
“小六,你陪我上山玩好不好?”小白鹅——忘了介绍了,小白鹅姓季,闺名白池,小字白萼,没办法,她老爹取名的时候只顾着意境,忘了谐音这码事了,被人叫成小白鹅也没有办法。
“没空。”雕像男小六接着翻白眼答道。上山他想拆了这昆仑上,要不是他受了忽悠跑到这破山上怎么会落到今天的境地,悔呀——早知道这地方这么冷,他还是乖乖回江南随便找处山算了。他现在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老娘骗了,什么昆仑山上有绝世高手,打败了从此吃喝不愁肯定是骗他的。
“你昨天就说没空了。”小白鹅指控。
“这句话是我的口头禅。”金小六从她身边晃过去,心里想着再去哪里找个安静的地方甩掉这个小白鹅。
“小六,你为什么不喜欢陪我上山?你是讨厌我还是讨厌上山?”季白萼问道。
“不讨厌。”金小六笑着说道,露出雪白的八颗小牙。
“那你为什么不陪我去?”季白萼接着问道。长这么大,还没有谁敢不跟她玩呢,这个金闲人不但敢,还躲她,害得她这几个月来轻功迅速提高——为了不弄出动静让金闲人察觉。
“不讨厌不等于喜欢,呆头小白鹅。”金小六摇头说道,想起了自个儿的亲妹子多多——笨劲儿,也可以说是聪明程度真是不相上下。不过,他妹妹比这白鹅好的地方就是他妹妹是纯正的女孩子。小白鹅还带着些不纯正因素。
“金闲人,你不要欺人太甚。”季白萼气呼呼地鼓起了腮帮子。
“欺人?我哪里欺你?”金小六斜着眼睛勾勾嘴角,一副轻薄相。
“你、你不陪我玩儿。”季白萼说道。好像除了这个他也没做什么,他天天躲她还来不及。
忽然,一张脸在她面前放大,那黑白分明、星子一样闪亮的眼睛对着她眨呀眨,一直眨到季白萼和他以同样的频率眨眼睛。
“小白鹅,知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怎么玩儿吗?”金小六的声音轻轻的,催眠一样。
“不、不、不”季白萼语言组织能力忽然下降。
“不知道?”金闲人笑着问道。声音带了邪气。
“不、不是。”季白萼的脸红了,忽然杏眼圆睁,双手叉腰:“还能怎么玩?不就是一起练练剑、爬爬山、吃吃饭什么的”
金小六摇摇头,叹气说道:“唉,果然还是小孩子,不解风情啊!”
“好象你知道一样,你比我大三岁而已,充什么大人”季白萼说道。杏眼里满是挑衅和不服气。
“我告诉你好不好?”金小六又眨眼睛。
季白萼脖子一直、脑袋一昂:“好,你告诉我啊!看你说出什么天花乱坠的鬼话。”
金小六摇摇头,叹气说道:“不通不通,天花乱坠乃是称赞佛祖讲经之神妙,怎么能和鬼话连在一起,你这白鹅,原来是只白丁鹅。”
“少废话,快点说。”季白萼杏眼瞪着金闲人。
“孔夫子有云,‘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你这呆鹅白丁也罢了,竟不知虚心,唉,朽木不可雕,白鹅不可教也。”金小六说道,那口气——可媲美是普度众生的。
“又来了金小六,你说正经话之前能不能不说废话?”季白萼的两颗小虎牙时隐时现,似乎如此便能增加威慑力。
“你的意思是不喜欢听我说不正经的话?”金小六又凑近她,语气中故意带了轻浮,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和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我没说不喜欢,可是”季白萼的话又被打断。
“你一个姑娘家居然喜欢男人说不正经的话,唉可叹!”金小六又摇头。
季白萼愣了几秒钟,然后露出小虎牙做怒虎状说道:“金小六你又故意绕弯子挖坑让我跳,我什么时候说你说的话不正经?少来这一套。”
“呀!被发现了。”小六摇头,“闭上眼睛。”
“为什么?”季白萼撇嘴看金六福。
“你不是想知道男人和女人怎么玩儿吗?”金六福故意扮出色色的笑,可惜,季白萼从小没下过山,她的两个哥哥没对她这样笑过,所以她不太懂,只是觉得这种笑容看起来让她不舒服。
“见不得人吗?我不要闭眼睛。”季白萼眨眨杏眼噤噤鼻子说道。
金六福稍微愣了下,然后脸上的坏笑加深,慢慢地慢慢地凑近季白萼,因为目标的靠近,季白萼条件反射地睁大了眼睛看着金六福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金六福直视季白萼越来越近的脸,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他们两个的脸只差一寸的距离了,季白萼美丽的杏眼里没有丝毫害羞的神态,只有好奇,冰雪一样白的脸上也没有什么叫做红晕的那种东西,心下感慨这小白鹅还真不是女人。
季白萼没有尴尬的表情,金六福有些想翻白眼,若往前,就亲上了,若不往前,会被小白鹅笑,正犹豫着。季白萼说话了:“到底要做什么?快点好不好?”吹气如兰飘到金六福脸上,钻进鼻孔,丝丝入肺的感觉。
金六福一愣:“嘻嘻,为什么?”
“因为空气都被你吸走了,我要憋死了。”季白萼说道。
金六福又欺近一点点,坏笑着说:“知道玩什么了吧?”
“知道了,无聊。”季白萼后退两步:“这么无聊的事有什么好玩的,想练憋气还不如到山顶寒潭里憋着呢。”然后转身踏雪走了,留下金六福张着嘴巴望天。憋气?这小白鹅果然是家禽脑袋,居然想出这么有创意的说法。
再一次摇头,金六福叹气,为什么这季家的人都这么奇怪?

2、变成了“女婿
想当年,他在一个松鼠都不会跑出来逛的时候爬上了昆仑山,爬呀爬,越爬越觉得呼吸困难,最后晕晕乎乎地睡着了。不知到晕了多久醒来,看见一个通体雪白的半蹲着的生物——人——盯着他看,见他醒了,开始嘟嘟囔囔说话,金六福饿得头晕眼花,没听他说什么,只听到他说到“白吃”两个字,金六福就拼命点头,白吃他最喜欢,而且目前他最需要。
然后那半蹲着的人“蹭”地站起来抖落了一身的雪,抓起金六福横在腋下一路轻功疾行,金六福就被两边白茫茫的雪给看晕了,再次美美地睡去。
第二次醒来不是饿醒的,是被看醒的。围着床边有五个人,三男两女,看着他睁开眼睛,立刻一个个像是被剪了灯花的蜡烛一样“忽”地就亮了。然后开始品头论足。
“小子长得不错,鼻若悬胆,目若星辰,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耳大有福。”某青年男说道。
金六福在头脑中刻画了一下,说得好象不是他。那一听就是个菩萨。
“小子的眼神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变色,淡定,好好好,要的就是这气派。”某老年男说道,顺便捋了捋他那花白的胡子。
泰山崩不变色?他没见过泰山崩。见了就会变色。
“越看越顺眼,但愿小子没成亲。”某中年妇女说道。
“娘,他还不是您女婿呢?”另一青年男说道,“这小子有什么好?居然能饿晕了,身子骨那么单薄,要是早死了,小萼要守寡了。”
这是抢婚?老娘说,几千年前都是抢婚,不过现在都是正经八百的提亲式了,怎么这明白了,深山老林的人跟不上变化。
“我叫季白池,你叫什么?”伏在他床边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开口问道。
“你叫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金六福想要坐起来,发现全身不能动——除了脑袋。这样说起话来就很没有气势。
“哟,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当然有关系了,以后你们小夫妻要过一辈子,怎么能不知道对方的名姓呢?”某中年女说道。一副准丈母娘的表情。
金六福感到惊悚,他和她?小夫妻?什么时候的事?
“你们给我下药迷晕我逼我答应的?”金六福眼神一冷,敢算计他金小爷
“哎哎,臭小子,你自己拼了命点头答应的,本来我还不想带你回来,不过看在你点头点得那么勤快的份上罢了。”拎他回来的青年男说道。
点头?还拼命点头?金六福眼珠转了转,开始倒带回想,然后发现
“我怎么答应的?”千万不要是他想得那种状况。
“我问你,我家有个小妹年方十五,名白池,问你要不要娶,你自己点头,还死死拉着我的袖子不放手。”某男接着说道。
果然金六福想把自己脑袋拍成西瓜——无籽西瓜,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无力地看向某男,虚弱地开口说道:“我以为你说的是这里可以白吃!”
众人沉默了几秒钟。
“都是你这没文化的老头儿,给女儿取什么名字!你看看你看看,一个外人都觉得丫头像白吃。”中年女人揪男人的胡子。
“白吃代表有人养,蛮好蛮好。”中年男笑眯眯看向金六福:“这小子一脸福相,应该养得起老婆。”
金六福嘿嘿一笑,露出八颗小白牙:“胡子大叔,我养老婆没问题,但是,令嫒让我养没道理。令公子口齿不清害我误会,不能就算我答应了。”
“不答应?”中年女人停止折磨老公的可怜胡子,回头看金六福:“不答应?我女儿这么漂亮你为什么不答应?”
“美人阿姨,说实话,令嫒很漂亮,但是在下一介草民,样貌普通,家世普通,武功普通,实在高攀不起。”金六福笑着说道。果然中年女人激动地一把抓住他领子:“你说我是美人阿姨?乖女婿,就冲你眼光好,美人阿姨我也要把闺女嫁给你,放心,你养不了老婆就住在山上,娘养你们,家世普通也没关系,武功普通娘可以教你,不对,娘没有武功,让你爹爹教你。”
金六福晃晃脑袋,这自来熟的大妈比他自己老娘都强悍。
“乖女婿,你晃什么脑袋?不舒服?”美人阿姨摸摸他的头:“不烧,没事,乖女婿。”
“美人阿姨,我娘亲说不到23岁敢成亲她会把我剁成肉泥做叉烧包。”金六福抬出老娘的旨意。他老娘的意思代表着他老爹的意思,他老爹是皇帝。
美人阿姨瞪大了眼睛,看看她老公和几个孩子,然后说道:“你娘亲是梁山的?”
“呵呵,混过,现在金盆洗手了。”金六福把他老娘化身成孙二娘,他老爹打扮成张青。
“如此说来——”美人阿姨痛下决心:“你这个女婿我要定了,这样就可以和你娘亲认识了。这可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乖女婿,你娘亲现在在哪里?”
金六福觉得自己彻底被打败了,美人阿姨绝对比他额娘厉害——疯癫程度。
“我娘亲拖着我爹爹云游四海去了,不知道在哪儿。”金六福接着拖。
“这个——”美人阿姨拖着下巴,陷入沉思状。金六福瞪着“若星辰”的眼睛看着,心里念着各路菩萨,希望这大妈别再接着疯癫,这拉郎配可不好玩。
“这个,乖女婿,23是不是?没事,你就留在这儿到23,然后我们去你家提亲,想必你娘亲会喜欢萼儿的。”美人阿姨的话让金六福想咬舌自尽。
“嘻嘻,美人阿姨,其实,我娘亲已经给我定下娃娃亲了。”金六福编造出个“娃娃亲”。
“娃娃亲?那有什么?不娶就是了。”美人阿姨说道。
金六福只觉满脸黑线,以前觉得他老娘敢欺负他老爹已经很神勇了,看来功力不及这美人大妈的一半。凡事理所当然的口气——甚至比他老爹还干脆。
“美人阿姨,我从小娘亲就教育我,头可断、血可流、诺言不能不遵守。”金六福一副为难状。
“啊?这样——你娘亲说的没错。既然这样——”看金六福,再一次痛下决心:“你那娃娃亲没长成死了或者悔婚嫁人了就没有问题了吧。”
金六福这回眼前一黑,早知道这昆仑山是第二个水泊梁山,他为什么爬这么高,在山脚下晃晃就得了。
“季寒武,你去勾引他的娃娃亲。”美人阿姨说道,她儿子摇头走了。“喂,上哪儿去,你还不知道娃娃亲叫什么、家住何处呢?”
“美人阿姨,如果我坚决不娶令嫒会如何?”金六福无奈,他美好的人生刚刚开始,为什么会被抢去做女婿?这世道
“不如何,关到你娶她为止。反正这院子你也出不去。”美人阿姨笑眯眯地,回头指挥老头:“老头儿,把他穴道解开吧,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一个乖女婿,可别给血脉不通弄残废了。”
得到自由的金六福活动活动筋骨,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美人阿姨,对不住了,告辞。”人已飞出窗外了。
剩下的几个人看看窗户,摇摇头,各自忙去了。

晚饭时分,金六福还是没有动静。季家的人有些急了,季夫人逼着两个儿子去找她乖女婿。未果。
第二天晚饭时分,金六福还是没有动静。季夫人逼着儿子和老公去找,未果。
第三天早上,季夫人亲自出马,指挥儿子扛回了昏迷的金六福。
金六福醒了的时候看见她的脸,笑嘻嘻地打了声招呼:“早上好,美人阿姨,真巧,又见面了。”
“蛮巧蛮巧,乖女婿。”美人阿姨手帕掩嘴:“乖女婿,别做无谓的反抗了,这庄子周围都是奇门遁甲之术,没有我告诉你路你出不去的。这样吧,我看你小子也蛮有骨气,打个赌吧,你若能在23岁之前走出这庄子,我就不逼你娶萼儿,反之,你就要在23岁和萼儿成亲。”
“早说嘛,美人阿姨,早说我就不用跑了,死冷寒天的可冻死我了。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定了。”金六福轻轻把心拍进肚子里,要是再冻一个晚上他可要从了。
“好,说定了。现在你告诉美人阿姨我,你叫什么名字?家居何处?”美人问道。
“在下姓金名六福,江南人。”金六福笑眯眯地说道,终于有地方可以白吃饭了。等他吃饱了再找方法跑路好了。

3、山中生活
想到这两次冰天雪地里的“速冻”经验,金六福摇头叹气,然后埋怨他老爹,没事翻史书经书,怎么不知道弄几本奇门遁甲来研究研究,这样他也不至于困在这里了。难不成真要等他和小白鹅成了夫妻了才能回去见他自己老娘?
还有一年——虽然这里一年大部分时间美丽的如同琼台仙苑,可是谁能好心把这习习寒风给换成暖暖春风?再者,他一个大好青年在这里浪费生命实在对不起自己。可是,杜美人把那些书都藏到哪里去了?
想着想着又要睡着了,一只雪豹用鼻子拱了拱他,金六福睁开眼睛,拍拍雪豹的头:“你个妇道人家,就知道读书读书功名功名,下雪天睡觉天,你吵什么吵?小娘子,吃饭时再叫我。”
雪豹鼻子喷了热乎乎的气在他脸上,金六福一个翻身起来抱住雪豹,使劲揉搓它的毛:“小娘子,你很闲是不是?去找小白鹅或者杜美人或者季老头或者季老大季老二。”
看看雪豹依旧没有扭头就走的意愿,金六福只好起立往外走,边走边嘟囔:“没见过谁家养了这么难缠的大猫,让人陪着练轻功,小娘子,你就饶了可怜区区在下我吧”出了门,金六福加快了速度,雪豹紧随其后。
远处一座三层小楼窗户边,一对中年夫妇贼贼地笑着:“果然是天作之合啊,这雪豹除了萼儿可是不理人的。连我这么个大美人都不放在眼里。”
“夫人算得哪有错,说他是他就是,不是也是。”老头子马上说道。
“还有一年我们就有女婿了。”杜美人说道。
“可是夫人”季老头似有疑问,杜美人横眉竖目:“可是什么?我挑的女婿你有意见?”
“没有,夫人如此英明,老头子我怎么敢有意见呢?只不过,有女婿是好事,可是夫人,我们什么时候有儿媳呢?虽说有了女婿也会有孙儿抱,可是毕竟还有个‘外’字,六福的爹娘怎么也不会同意让金家的骨血留在这儿啊?”老头子说道。
杜美人一根纤纤玉指点向季老头额头:“这么重大的问题怎么不早说?这两年我只顾着看着女婿别跑了,都忘了儿媳妇这回事了。哎呀,怎么办呢?”手托香腮思来想去,然后笑着说道:“老头子,能抓到个女婿应该也能抓到两个儿媳,我们再去守株待兔好了。”
季老头嘿嘿笑了,心里暗忖,哪有那么多傻兔子能爬到这么高的地方来?不过家规是唯夫人之命是从,待就待吧!没准儿有哪两只精力充沛的兔子又跑来了。

晚饭时分,姗姗来迟的金六福晃着坐下便见季老头和杜美人满脸灿烂的笑。
“杜美人,季老头,什么事这么高兴啊?”金六福开口问道。不是打算着给他下药强入洞房吧?他还是小心点好了,否则回家真被老娘给劈了就不好玩了。
“女婿啊,再过段日子你就有嫂子了,然后你们同一天成亲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同时抱到孙子和外孙了。”杜美人说道。
“娘,我现在不要成亲。”说话的是季白萼。
“为什么?”杜美人立刻皱眉,她好不容易给她抢了个女婿回来,她竟然不结?
“因为他有小娘子了。”季白萼冲着雪豹晃了晃拳头,死大猫,喜新厌旧的家伙。
“萼儿,你是不是傻了?雪豹又不是女人,你吃什么醋啊?”杜美人说道。
“娘,他都能叫雪豹小娘子,我看他以后不知道会娶多少小娘子,我才不要这种见一个爱一个的男人。”季白萼悠闲地吃着饭,斜了金六福一眼。
“你这个丫头,讲这么什么歪理,那名字还不是随便取的?你要是不乐意,娘让你爹给你再抓一只,就叫小相公好了。”杜美人说道。
金六福只觉得满头黑线。
小相公?怎么听怎么像是吃软饭的。
“唔唔。”季白萼点头,嘴里的饭还没加工完。
金六福转头看看季白萼,又看看雪豹:“小娘子,你要成亲了,以后要恪守妇道。”
杜美人美滋滋地笑了。

又过了几天,晨光微露,金六福正酣睡着,忽然门被“砰”地推开了,紧接着一阵凉风欺近,正睡得如同尸体的金六福忽地抱着被子滚了两圈,将被子严实地滚在身上,面向里接着睡。
“金六福,起床吃饭!”一个娇俏的声音带着些不服气:“卷饼,起来吃饭了。”
“不吃了,和中午并一顿。”金六福的声音一听就还迷糊着。
“哦。”季白萼哦了一声,然后贼贼地笑了,纤纤玉手一动冲着那“卷饼”去了,谁知卷饼死活就是拽不动:“大猫,过来,吃卷饼了。”
“女人啊女人,为什么如此麻烦。”卷饼摊开了,迷蒙着眼睛看床边的人:“小白鹅,男人起床的时刻你不知道回避一下吗?”
季白萼冲他做个鬼脸:“好啊,回避。”
然后转个身,俯下身和雪豹玩儿。
金六福摇摇头:“小白鹅,你知道回避是什么意思吗?”
“看不见就是回避。”季白萼说道。
“我看见你了。”金六福说道。
“嘿嘿,可是我没看见你啊,我只看见大猫了。”季白萼说完,想了想:“快点起来,不要害我连早饭也没有。”
金六福抱着被子趴在床沿,看着和季白萼玩的高兴的雪豹:“小娘子啊小娘子,你这个没有节气的,害我对你情深意长,你怎么在美色面前就倒戈了呢?果然啊,女人心海底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