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过
作者:抽风的漠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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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问题…”

“没爱过。”

“哦…那就好。”

“因为我一直爱着你,只有爱,没有过。”

存稿十万,每晚七点半准时更新,总之千言万语一句话: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系列文旧坑,已完结,可大胆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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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

正月初五是迎财神的日子,清早起来鞭炮声就没停,那阵势比除夕还要隆重,可见“发财”要比“驱邪”有诱惑力的多。路雅南虽然没到为了赚钱不择手段的地步,但也不得不承认,赚钱并不可耻——尤其是她眼下的状况,赚钱那是相当有必要的事。

一年前因为工作上一时冲动犯了错,她被父亲路振声停职了——停职且停薪。路雅南自知罪有应得,也不觉得有什么委屈,颇有骨气地拒绝了一干长辈们为自己求情,利索地交接了安仁的工作,成为了一名失业女青年。

刚停职的时候,她还傲气地认为自己是趁机放了个大假呢。先是轮了一圈东南亚的海岛,然后又去欧洲扫了一圈货。大肆挥霍了半年,坐骑换了,首饰换了,房子也换了,回头存款数也一并给换了!

当路雅南发现自己几乎要负担不起汽车保养费和小区物业费时,她才意识到今时不同往日,上学那会儿虽然没工作但是家里给生活费,吃喝不愁,工作的时候呢,她开销大但进账也不少,就像小学数学里的蓄水池问题一样,一边放水一边进水,而如今路雅南的财政不再是这样不科学又不环保的问题了,而是一道简单到不行的除法题:

水池里有50立方米的水,每小时放水10立方米,请问,几小时放完?

她发现情况不对了,骨气…能炖成骨头汤喝么?

看着自己交完保养费后的账户基本归零,路雅南顿悟她得找工作了,只是父亲没松口,她也不愿意主动上门,自己找工作吧又赶上经济危机到处裁员,思来想去她决定重操旧业。

“旧业”这事很微妙,“重操”也并非易事,路雅南表面云淡风轻,视金钱如粪土,内心焦急万分,几乎视粪土如金钱了,连春节假期都没休息,那叫一个兢兢业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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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向来是穷死人的时候,路雅南抠门得愈发厉害了,连家里的网络都给掐了,每天一杯咖啡赖在楼下的茶社里,不到饥肠辘辘绝不挪窝。
这不鞭炮声一停,她就夹着笔记本电脑撺掇到了楼下,茶社的服务员小妹刚炸完鞭炮期待新的一年能有好生意,路雅南这个续杯狂人就来砸场子了。

大概是寒假的原因,老板正在念小学的女儿晓晓也在店里,路雅南找了个位子坐下没多久,小丫头就摇着小辫子凑了过来,“姐姐,你的电脑有两个屏幕呀…”

路雅南用的是双屏超级本,破产前入手的,她极不喜欢做事时被人打断,但是看晓晓一脸的好奇,难得好脾气地打开了后屏给小丫头玩起了小游戏,毕竟…自己蹭着别人家的咖啡和网络,就连晓晓玩游戏,耗得都是自家的电啊!

喝一口咖啡,路雅南定了定神找回刚被打断的文思,啪啪啪运指如飞。玩了一会小丫头的好奇心又泛滥了,歪着小脑袋又问,“姐姐,你在做什么啊?”

路雅南正在酝酿一个动词,全神贯注没搭理她,小丫头不知趣笑嘻嘻地跳下板凳,凑过来就要自己看,“给我也看看吧!”
路雅南啪地一下盖上电脑,终于憋不住了,“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她细眉一挑,丹凤眼一吊,冷厉的模样吓得小丫头嘴一扁,哭着跑了。

迎着服务员小妹的白眼路雅南打开电脑,该郁闷的人是她好吧。不是她欺负小孩子,而是她要怎么告诉小孩子,姐姐她正在做的事是写言情小说,而且还是艳~情小说?!现在写的这章正是一顿热腾腾的鸳鸯浴大肉呢!

重操旧业写小言肉文才小半年,她就迅速找回了两年前写校园纯情小说时的人气,路雅南果断把节操什么的都扔了,什么樱花树下的翩翩少年,什么白衬衫领口纤细的锁骨,那都是扯淡!
作为一个过来人,雅南女王可以很负责地告诉广大少女,青春期的男孩只有一种——幼稚!成熟后的男人只有两种——衣冠禽兽以及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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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把这段肉写完,她长吁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大概是最近都没睡好,这才打了一会字就觉得乏了。她舒展了一下手臂想做个扩胸运动,却猛地撞上了什么,啪地一声,胳膊一晃,把她鼻梁上的黑框镜给打飞了出去,六百多度的近视眼瞬间整个世界都模糊了,而那个罪魁祸首悠悠地从她身边走过去,似乎都没打算停下,更别说道歉了。

“站住!”路雅南大喝一声,那个宽肩窄腰的背影很乖地停住了,她急忙低头搜索了一番,才从隔壁一桌的椅子下面摸到自己眼镜,拾起,戴上,世界瞬间清晰一片。

有了眼镜,就有了底气,路雅南转身一看,好家伙!撞了她不道歉,还敢厚颜无耻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死盯着她的电脑——后屏?!
“你!”路雅南又一把盖上电脑,余光一瞥,擦!她啥时候搞了个双屏同步啊?!

罪魁祸首那是相当的厚脸皮,就这样了还能从容不迫地从路雅南的指缝里把这段文字认真读完,才不急不慢地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再熟悉不过的笑脸,“小~雅~南~”

路雅南抽搐了一下嘴角,只觉得清晰的世界瞬间崩塌,自己干嘛要叫住他呢,干嘛要戴眼镜呢,就那么模模糊糊让他走过去不就好了么…
要知道,路翰飞这个男人既不是衣冠禽兽,也不是禽兽不如,他是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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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来的?”怪兽当前,她单刀直入,不多说一个字的废话。

“从‘啊…不要停…’那里来的。”怪兽抿嘴浅笑,竟然还有几分羞涩,“我一直在后面看,看得不清楚,眼睛都要看瞎了呢…”

路雅南挑眉眯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早就看透了路翰飞。如果说美人在骨不在皮,那么贱人亦如此,路翰飞的贱深入骨髓,此时在他的身体里喷薄欲出,连他那副丰神俊朗的好皮相都包不住了。

在她的心中,除了她二哥以外的男人都是无耻之徒,尤其是路翰飞,专注无耻二十年,根本不需要多废话!路雅南利落地关上电脑,喝掉杯里微凉的咖啡,拎包迈步一气呵成,“那你继续‘不要停’吧,我走了。”
拎包的手被他一把逮住,路雅南没挣脱,斜了一眼,冷艳高贵地吐字,“撒——手——”

坐在椅子上的路翰飞没起身,而是仰头看着她,一改往昔臭屁自负的模样,可怜巴巴地哀求,“雅南,把我也带回家吧…”

路雅南侧目一看,大冬天里擦了把冷汗!敢情他还搞了个45°仰望啊!“带…你回家?”

“对啊,我也被赶出家门了。”见她停步,路翰飞似乎是瞅到了希望的小火苗,顺势眨巴了一下无辜的大眼卖萌,“我没钱吃饭了…”

路雅南对此免疫力极高,丝毫不受影响,只是有些哭笑不得,“路、翰、飞!你都用‘也’了,难道我就有钱吃饭?!”

面对她的怒吼,路翰飞也丝毫不受影响,反倒更加恬不知耻死拽着她不放,“小雅南,我好歹是你前夫啊,我们有EX之情啊…”

EX之情…路雅南满脸黑线看着这个不要脸…没错,不要脸的男人!这是人话么,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么!“你之前甩胳膊走人的豪情壮志呢!被狗吃了么?”

明知道在公众场合要保持自己优雅端庄的气度,可是面对这个男人,她知道一来不用装,二来装不了!

“豪情壮志狗都不吃…”路翰飞果真是没节操了,这种无下限的话也说得出口。
路雅南蹙眉没好气地说,“那也不关我的事!我们离婚都一年多了!”

“离婚了我也是你三哥啊!”路翰飞继续甩节操,啪啪啪掉得满地都是。
“没见过哥哥找妹妹收留的!”她使劲一挣,抽回了手,短短一会儿,原本微凉的手竟被他握出了一手的薄汗,她不自然地换了个手拎包,把这只手抄进了大衣口袋里,乜视着他,“路翰飞,你好意思么!”

事实证明,路翰飞还真的好意思!
他起身立正,清了下嗓子,用小学生朗诵课文时抑扬顿挫的语调开口了,“她的手沉入水下,想捞起香皂,却摸到一个软中带硬的东西,疑惑地摸了好几下,那火烫的温度、那滑腻的手感…”

“…”路雅南瞬间石化。

“大掌下滑,身后是一下不落地撞着她,身前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他字正腔圆,读起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

“啊…不要停…不要…”他越背越慷慨激昂,尤其是一个“啊”字,念得情意绵绵,直抒胸臆。
“!!!”她彻底崩溃了。
****

捂着他的嘴把他拖拽出了茶社,路雅南松开手微喘着气,冷风中凝结的白雾半遮住了她潮红一片的脸颊,朦胧中路翰飞微眯起了双眼,一年多不见,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容易脸红呢,特别是…只在自己面前。

“路翰飞!你要作死啊!”
路翰飞极配合地换上了痞痞的坏笑,“嘿嘿,小雅南,你今天叫了我全名三次,见到你精神这么好,三哥我很欣慰啊!”

路雅南不想和他继续扯皮,转身就走。他倒也不急,极惬意地笑了一下,明朗的笑容好似冬日的暖阳,只是一开口,叫路雅南狠狠打了个冷颤。

“你不带我回家,我就得去求爸妈原谅,你说我要是慌乱之下口不择言,把你在写的小黄文啊,笔名啊都顺口说了出去,你说我是故意的呢,还是无意的呢…”

雪地里的路雅南一跺脚,柳眉紧蹙,粉嫩的下唇咬得惨白一片,拳头握得铁紧,愤愤地转身对他说,“跟、我、走!”
路翰飞振臂高呼,“万岁!有个前妻真好!”


☆、PART 2

路雅南到底是路雅南,从茶社走回到家里,她就冷静下来了,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在J市不是秘密,但她离开了安仁也有一年了,路翰飞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路翰飞正在屋里到处转悠打量,看起来十分满意。找到了落脚之处,他果断就抖出线人,丝毫不讲阶级感情,又或许是,这个线人本来就没打算隐匿。“你侄子告诉我的!”

真相一点也不意外,路雅南坦然接受了,“顾双城…他还告诉你什么了?”

“啊,他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人呐,平时多抓点别人的把柄,到了关键时候,肯定可以敲一笔竹杠!”路翰飞乐滋滋地做传话筒,没想到一年多不见,他竟然多出了个如此给力的侄子,做小姑父的感觉——挺好!

“还有呢?”路雅南嘴角微搐,这真是她嫡亲的亲侄子啊!
“哦,他还说君子报仇,一年不晚,接新娘那天的帐就算两清了。”路翰飞说完,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凑过来追问,“小雅南,你欠了他多少钱啊,得用我来还债,一定很多吧,啧啧…”

路雅南侧目,冷冷地说,“一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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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路雅南表示路翰飞只值一毛钱,但是路翰飞可不这么认为,在他自怜自负自大的世界里,他如此风采卓然,从容俊雅,怎么说也得值一大笔钱吧!

路雅南对此嗤之以鼻,只是把手伸到他眼前,几乎探到了鼻下,“风采卓然,从容俊雅,价值连城的路家三少爷,麻烦您拿出来吧。”

“拿什么啊?”路翰飞一脸不解。
“钱啊!”路雅南鄙夷地瞥了他一眼,“你别和我装傻了,你出来一毛钱都没有啊!”

“有啊!”路翰飞腾地站了起来,腆着脸凑过去,“我不就是一毛么!”
“…”路雅南发现了,她犯了个极大的错误,就是一年多没见,她竟然忘记了路翰飞是个多么不要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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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手落门关,路翰飞被关在了公寓门外,“小雅南,你真不怕我告状啊!”

路雅南微开一道门缝,眯着漂亮的凤眼在门里笑,“三哥,你真以为能忽悠我啊。你被赶出家门肯定是干了什么叫爸恼火的事,而且这个事八成和我的不一样,奶奶多疼你啊,都不替你求情,看着你一毛钱都没有流落街头?啧啧,你敢回去么?你能回去么?”

路翰飞被戳中软肋一言不发,这丫头越发精明,越发不好骗了啊…

路雅南伸手,“最后一次机会,把你滚出家门前奶奶给你塞的钱交出来,妹妹我就大发慈悲,留你在我这里打个地铺什么的。”

路翰飞悲怆地握拳,“路雅南!你这是敲诈!这些钱够我住一年的酒店,我干嘛要把钱交给你睡地铺啊!”

她挑了下眉梢,笑得愈发得意了,“三哥,你敢一个人睡觉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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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决定让他住下,路雅南就得和他约法三章,定了个EX同居法则。

守则第一条:坦白交钱,回家过年,抗拒私藏,一顿海扁。

乐呵呵地盘点了一下路翰飞交上来的钱,路雅南把往两边歪去的嘴角收了回来,故作淡定地说,“很不错,很不错,允许你睡沙发床了!”
“你被赶出来奶奶没给你钱啊…”路翰飞收拾着简单的行李抬头问道。

路雅南傲气地昂头,“我拒绝了,我可是有骨气的人!”

路翰飞被压榨了个干净,还落得个没骨气的名声,着实冤枉得很,撇嘴酸酸地低喃了一句,“就你和二哥有骨气,我没有…”

路雅南没细听他的话,只顾着算这笔横财该怎么用,不仅如此,在她那与生俱来的小霸气之下,即便是剥削别人也能理直气壮,好像是路翰飞上赶着要纳贡似的。“从今个起,我管财政,你给我找工作去!”

路翰飞纳闷了,“结婚的时候你不管钱,这离婚了你还能管账?”

她拿着存折和卡放进自己的床头小抽屉里,咔哒一锁,笑得坦坦荡荡,“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我们俩现在都出局了,才能共同生活,达到生命的大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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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钱,路雅南决定晚上吃顿好的,算是庆祝一下自己发横财,当然话是不能说得这么赤`|裸,得婉转一些——“为了庆祝咱俩同居,晚上请你吃大餐!”

鉴于对于她厨艺的了解,路翰飞对这个大餐根本不报以什么幻想,但是他万万没想到是——路雅南也当真没给他什么幻想空间,残酷的现实倒是给了一大捧!

“是吃全家桶还是麦趣鸡盒?”

正在铺床的男人抬起头,一脸的难以置信,“你到现在还不会做饭?!”

路雅南水灵灵的眼眸里漾起迷人的波光,除了无辜之外,更有一种坦然自若,没错,不会做饭值得羞耻么?当然不羞耻啊!
“我给忘了…”

“那你这一年多都是叫外卖?!”路翰飞不仅震惊,还很震怒,抬手就哐哐地摇她。
“喂!”路雅南不爽了,拍掉他趁机揩油的咸猪手,“你凭什么教训我啊,别忘了,我可是这个家的主人!”

“路雅南!你知不知道每天吃外卖多伤身体啊!”他看来是真挺生气的,方才还玩世不恭的笑脸瞬间乌云密布,“你知道安仁每天有多少病人因为长期吃外卖而导致肠炎,高血脂,甚至是胃癌!”

她低头点了点脚尖,虽然觉得他说的没错,但又不愿意老实承认,嘟囔了一声,“全路家都是医生,又不是只有你学医…”

“那你知道那些五花八门的肿瘤挖出来什么样子么,真该给你看看。”作为肿瘤外科医生,路翰飞有绝对的发言权,抬手狠狠戳了她的脑门一下,进门这么久总算有了机会摆出哥哥的架势,“你再这么作试试看,到时候奶奶都不会帮你!”

说罢大掌一伸,在她眼前摊开,“给钱。”
“啊?”路雅南不解。
“我去买菜啊!”路翰飞穿鞋时还不忘又训了她一句,“你再敢吃外卖,我决不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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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翰飞愤愤地摔门出去了,路雅南扑哧一声笑了,被这种久违的熟悉感包围,她虽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说,这感觉还不错。

说起自己和路翰飞的那段婚姻,路雅南大概只能用一句词形容——荒唐。一件事以荒唐的方式开始,那就注定了要有一个荒唐的结局。

在她看来两人一年多前的离婚是个理智的决定,所以此时她收留前夫路翰飞才算是给这个荒唐事添加了一个完美的荒唐结尾。

收留路翰飞,并非是被他要挟,也不是为了勒索他,路雅南这么多年来一直憋着一口气,这口气的名字叫做——“小雅南,听我的没错…”

自打十岁时被领养进路家有了这么个贱哥哥,十多年来,路雅南都在忍受他那副自信到不行的说教口吻!

“小雅南,你嫁给我吧,这样你就可以天天继续在二哥身边生活了。”
“小雅南,你可不要喜欢上我啊,虽然我风度翩翩,气质非凡,但是你得等到二哥离婚的那天啊!”

结婚一周年纪念时,他们去旅行,在宾馆里吃着冰淇淋看《东成西就》,这个片子看了N次,每次张学友一开唱的时候,路雅南就会笑得东倒西歪,冰淇淋呛到了喉咙里她还是笑得停不下来,路翰飞也笑了,一边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说,“小雅南,二嫂走了,二哥现在一个人了,你终于等到机会了啊…”

屏幕里张学友扮演的洪七公还继续唱着,“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你你你你你…”

屏幕外的路翰飞眼眸平静得像深夜的海,波澜不惊下的世界路雅南怎么看也看不透,他笑了笑,帅气依旧,“我已经让律师拟好了协议书,你签个字就行了。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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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雅南收留他就是为了出这口恶气,叫他路翰飞睁大狗眼看看,和他离了婚,自己也有自己的活法!她要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好好碾压报复他,让他知道凭什么一切都要听他的安排,他的话——都是扯淡!

要说路雅南是为了争口气才留下了路翰飞,那么路翰飞死乞白赖还倒贴钱上赶着要在她这里蹭屋子就显得没逻辑多了。
“不敢一个人睡觉”这种理由只能忽悠一下得意忘形时的路雅南,对他而言这个理由他想忽悠自己都忽悠不了。

其实他啊,只是想看一看,离开了自己却没有和二哥在一起的小雅南,一个人过得如何,她会不会像当年一样,在他怀里哭着说,“二哥再也不是我的了…”

想到这里,路翰飞往购物车里丢进了一盒排骨,得,他还是在忽悠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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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翰飞采购归来,就在厨房里忙活了,时不时听到他哀嚎一声,“天呐!你竟然连白糖都没有!”
路雅南窝在懒人沙发上回道,“方糖行不行?”

他崩溃的模样让她更得意了,没错,她是女王,路翰飞是奴隶!这才是她想要的感觉!

一桌饭菜热气腾腾香气扑鼻,路雅南最近过得实在不咋地,吃得狼吞虎咽,纵使极不待见路翰飞,到了这种时候她还是不得不竖起大拇指的,“哎,你知道么,你做菜的时候最男人!”

刚吃饱搁下筷子的某人立刻黑了脸,“你这是夸我么?”
“当然啊!”路雅南咬着最后一块鸡翅极肯定地说,“你还有比这个更男人的时候么?”

凌驾于衣冠禽兽和禽兽不如之上的路翰飞愤然起身,一把扯掉了他脖子上的卡通围裙,瞬间恢复了他一八五汉子的威严,他狷狂邪魅地看了路雅南一眼,一颗颗开始解自己的衬衫纽扣,“小雅南~你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啊…”

她是他前妻哎,说这样的话,难道不是在挑衅?

路雅南对此见怪不怪,继续扫荡盘子里剩的青椒肉丝,“哦?正好我空窗好久了,正寻思着找个炮~友,这下不用找了。”

路翰飞指尖一紧,生生扯下一颗纽扣,俊脸铁青,也是本日第三次直呼其名。“路!雅!南!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PART 3

气死路翰飞?路雅南笑了,她才不会呢,气死他,自己上哪找这么个人傻钱多的主儿啊!她现在又不是第一继承人,气死他,那叫一个损人不利己,她像是那种没脑子的人么!
再说了,她就要留着他,每天轮番气他,这样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其实路翰飞倒也没被真气到,她那句“正好我空窗好久了”就让他乐了好几天,想到小雅南离婚后寂寞如雪,他就顿时觉得热血沸腾啊!
不过根据以往的经验,路翰飞的一腔热血,十之八~九是空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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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吃早饭的时候,路雅南一边剥着卤蛋一边说,“这都一周多了啊,你怎么还没找到工作啊,当真想坐吃山空啊!”

沦为煮夫的路翰飞清早起来熬粥,竟然还要被催着找工作,自然不乐意,“这才一周你就逼我,当真要把你哥哥当畜生使啊!”

“嘿嘿…”路雅南揶揄他,“你是不是找不到工作呀?不过按说不应该啊,我这个专业医院一般都不缺,可你不一样啊,你可是咱们安仁外科手术的金刀小王子啊。现在患病率这么高,你应该去哪都抢手啊!”况且他以前三天不开刀就全身痒痒,眼下怎么就能憋这么久呢!

路翰飞眉头一动,拉下脸说,“哪有,我是有节操的人好么,我要忠于安仁,忠于路家。”

“咳咳…”路雅南被呛得不轻,眉毛都咳红了,“你还不如说你手残啦,不能开刀啦,心理阴影啦,这种乱七八糟的我都能接受。节操,哎哟,咳咳咳咳…”

今个路翰飞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一副开不得玩笑的傲娇模样,白了她一眼,“等你自己找到工作再说我!”

路雅南当即仰天大笑,“你以为我写小黄文是我空虚寂寞冷啊,我是为了赚钱好吧!”见他不信,路雅南开了电脑,登陆了自己的后台,给路翰飞看收益,“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有收益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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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招,显然不给力。路翰飞眈了一眼,表示不屑,“就你这点收益,难怪活成这样了。”

“我才开始好不好!”路雅南是不服输的性格,尤其不愿意在他面前丢脸,虽然收益确实不咋样,但也不能承认!“等到以后,有人给我丢打赏,我就会赚好多好多钱!”
“什么叫打赏?”路翰飞表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