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余副职位一正一副,可能发生矛盾的地方太多了!

元思语皱眉:“单宁你在说什么?”

单宁说:“封建迷信。”

元思语:“…”

元思语:“我们要相信科学。”

单宁说:“所以我建议校长和师母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这和你的建议没冲突吧?”

元思语点头。

单宁说:“那不就得了。”

元校长上前把玉摆件拿了下来。他转向师母:“把你常找的那快递叫来,我把这玩意给他寄回去。”

“那多亏啊,你可是用一幅画换的!”单宁提出反对意见。

“那你说怎么办?”元校长瞪他。

“我们把它上交给联邦啊。”单宁一脸理所当然,“发现流落在外的文物,不是该把它上交吗?瞧瞧,您这思想觉悟还不如我高,这些年到底怎么当校长的啊?”

“你这小兔崽子,还有你,”元校长转向霍铭衍,“限你俩今天下午之内给我把账号升到业余六段,要不然你们别回去了!”

单宁:“…”

躺着也中枪的霍铭衍:“…”

单宁拉着霍铭衍去了元校长书房,两个人挨在电脑前分析棋局。哪怕是网上围棋,杀到业余六段也不容易,至少得在州内杀进前十出来,可愁人了。

更可怕的是元校长明显是个臭棋篓子,目前也就在小区内混混,别说州内了,连市内都默默无闻。

单宁说:“我先下,等下你来。我要是拿不定的你得一起参详参详!唉,校长这老不羞居然找我俩帮他作弊,简直可耻。你说我们要不要直接把他杀到业余七段,让他以后一打开窗口就被杀懵逼,直接掉段。”

霍铭衍点头:“可以。”他客观地评价,“业余六段他也会直接掉段。”

单宁乐不可支。

客厅外。

元母关切地问:“老元,小单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元校长说:“真不真我不知道,我就想看看这是不是真文物。”他拿着玉摆件翻来覆去地看,“你说这要是真的,那余秃子干嘛白送我?”

“你不是也给了他一幅画吗?”

“那画值玉价,不值文物价。”元校长说,“单宁那小兔崽子没把话说出口我也知道他什么意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事其实挺好办!”元母听了元校长的话后开口说,“既然小单说这可能是文物,我联系个老朋友过来鉴定一下不就成了?老李就在海湾博物馆工作,正好也是搞文物鉴定和修复的,我给他打个电话。”

“行。”元校长点头。

“爸,妈,你们什么时候信这个了?”元思语还是觉得封建迷信是传统糟粕,不值得相信。

“就算我和你妈的咳嗽和这玉摆件没关系,也得确认一下这是不是文物。”元校长说,“单宁那小子以前成天泡在古玩街那边,眼力比别人好,他说这是文物,我信!”

作者有话要说:

小纸人:可乐好喝!

小纸人:雪碧是什么味道的?

单哥:…我给你买

小纸人:好爸爸!

第四十二章 有客至

单宁和霍铭衍正轮流帮元校长上段。

单宁玩了半小时, 干脆利落地干掉两个对手, 换霍铭衍上。这时元思语捧着茶和水果进来, 搁桌上,拉了张椅子在旁边看他们下棋。

“你们还真给爸作弊啊。”元思语觉得他爸这事不靠谱。

“嘿嘿。”单宁笑眯眯地叉起一块苹果, 嚼巴嚼巴吃完了,才说,“我们给他升得高高的, 回头他不用一天就跌回去了。我跟你说,我刚才找人挑战的时候还撂下各种狠话,这些人肯定恨得牙痒痒, 等你爸上了就可以感受到什么叫四面楚歌了。”

元思语:“…”

元思语:“怪不得爸每次提起你都牙痒痒。”

单宁一脸正色:“玩过游戏没?喊垃圾话可是心理战术的一种,可以分散对手的注意力, 削弱对手的意志, 引诱对手露出破绽, 方便我们把对手摁在地上摩擦摩擦摩擦。”

单宁和元思语扯着淡,霍铭衍已经迅速解决一个对手, 开始新一局。

元思语注意到霍铭衍干掉一个人的速度, 有点不敢置信:“这也太快了吧?”

“不快怎么一天上业余六段。”单宁非常习惯,“我下棋还是他教的, 徒弟都能十几分钟一盘, 更何况是师父!”

“也是。”元思语并不怀疑霍铭衍的实力。以前霍铭衍这人是基本不怎么到学校、到了也不怎么听课的类型, 但考起试来还不差,某些科目还能和单宁争争第一,属于能气死人的那种类型。

这时海湾博物馆的老李上门来了。

老李是搞文物保护这一块的, 听元母说可能有人送他们的玉摆件可能是不明文物,手里的活都不干了,直接拎着家伙上门来。

一进门见了那玉摆件,老李眼里连元校长和元母都没了,戴着特制的手套捧着那玉摆件来来回回地看,眉头时而皱起时而松开。

元母忍不住问:“老李,这真是文物吗?小单说这可能是一千年前的,可这工艺精细成这样,真有可能是一千年前的吗?”

老李说:“准确来说应该是接近两千年前。”他面色微微凝重,“这应该是汉代末年的陪葬品。那个时代世道纷乱,竟出了个盗墓将军,靠着盗掘墓葬养兵,许多权贵人人自危,想方设法修筑各种各样的奇墓防盗墓贼。这一千多年来已经有不少那个时期的奇墓陆陆续续被发现、被盗掘,就在今年年初,文绕州出现了一起特大盗墓世间,一个汉代奇墓被盗掘一空,不少珍贵的陪葬典籍因为保护不当而彻底损坏,专家赶到时只剩下一堆残片和粉末。”

考古是为了保护和还原文明历史文化,盗墓却是为了个人利益,前者用尽心思保护能保护的东西,后者却是用尽心思掠夺能掠夺的东西。

老李把玉摆件珍而重之地摆好,问元母:“你说的小单,莫不是单宁那小子?”

元母点头:“对,就是单宁啊,老李你也认识他?”

“怎么不认识。”老李说,“他不是一回来就去了巡察厅那边吗?我儿子也在那,可崇拜他了。去年年初有一群毛头小子跑去我们博物馆搞‘惊喜派对’,弄得整个博物馆闹哄哄的,那小子直接带人去把他们全逮了。结果回去一查,那群小毛孩个个都有背景,那小子可算把人都得罪光了。这不,没多久他就被人找了个由头扔去西城区了。”

“还有这事?”元母和元校长对视一眼,“我们都没听说,小单也没和我们说。”

“这小子你还不晓得吗?永远都报喜不报忧的。”元校长骂了一句,“就说他怎么突然去了西城区,他还和我贫,说西城区比其他城区落后太多需要他去开发,去当一小城管开发什么?”

“那几个小纨绔闹腾出那样的事情,还被逮进去蹲了半天,自然是能压下去就压下去,要不他们父母的支持率得掉到马里纳亚海沟去。”老李说,“算了,我也不提了,我还想好好混到退休,领点退休金养老。”

“哪能这样啊。”元母还是气不过,“小单又没做错,怎么做错事的被保护得好好的,没做错事的反而要被调去西城区。”

元校长把单宁从房里喊出来,元母拉着他的手数落了一通,让他下次遇到这样的事一定要告诉他们。

元校长虽然只是高中校长,但人脉也是有的,至少在海湾这里还认识不少说得上话的人。真要比拼比拼,单宁可不一定比那些个小纨绔差。

单宁笑着说:“不想和他们比这个。”

谁背景大谁说话就大声,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元校长挺喜欢单宁的坚持,又担心单宁再留着这样的坚持说不定会吃更多亏。可如果单宁不是这样的人,他们夫妻俩又怎么会这么喜欢单宁。

元校长说:“你心里有数就好。我猜你在巡察厅里过得也不舒坦,你那种个性就不适合听人指挥,给你一队人你能带着他们把天给掀了。”

元校长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单宁分流到市一高的那两年。

那两年单宁带着二三十个十三高分流过来的学生,愣是力挑市一高将近两千人,还把其中一大半人折腾得心服口服。这不,连他那被评为“校花”的女儿都和他处得很好。

单宁高考那年是市一高的“奇迹之年”。

本来就稳上名校的有一批,突然杀出的黑马也有一批,总之那一年市一高哪怕是摆在全国去比,上线率也是名列前茅。“奇迹之年”后面几年市一高的高考上线率也比以前上了一个台阶,但还是比不上单宁他们那一届。

那时候单宁才十六七岁。

是以单宁去年被调到西城区,他也没太替单宁担心,毕竟单宁去了那边好歹是当个队长,每个月能和西城区各单位的头头坐一起开会的那种。

单宁乖乖巧巧地听元校长和元母说教。

老李刚才去阳台打电话了,他从阳台走回来,见到单宁那乖巧模样,嘿嘿一笑:“你小子也有这么乖的时候?”

单宁马上转移话题:“李叔,这东西是文物没错吧?”

“对,文物。我已经叫博物馆的安保人员过来接我了,”老李再向元校长确认一遍,“你们真的要把这东西无偿捐献给海湾博物馆?”

“如果这真是来路不明的文物,我们当然不会留着。”元校长斜了眼单宁,“这小子说这玩意摆在屋里对我们身体不大好。”

“你们还信这个?”老李也看向单宁,“那它摆我们博物馆不也不好?”

“不一样。”单宁回忆了一下海湾博物馆的布局,“至少海湾博物馆主体建筑本身就带有化煞风水局。”

“你还真说上了。”老李说,“反正我是不信这个的。这宝贝我带走了,你们可别反悔啊。”

见老李直接把玉摆件扒拉到自己面前,元母有些哭笑不得:“都叫你过来了,当然不反悔。”

安保人员很快过来了,老李珍而重之地把玉摆件放进安保人员带来的特殊保护箱里面,急匆匆地冒着大雨走了。

老李一走,元校长和元母又齐齐转向单宁,准备再对他进行深刻的思想教育。

以后哪怕不向他们求助,至少也要和他们说点实话不是吗?

单宁眼看势头不妙,赶紧说:“哎呀,霍铭衍下挺久了,我去替换他一下。”

他飞似也地跑进书房。

元校长和元母对视一眼,都无奈地摇摇头。

*

单宁一进书房,就看到霍铭衍和元思语各对着一台电脑在玩。

单宁好奇地拉了张椅子在他们对面坐下:“你们两个不会就这样相顾无言玩电脑吧?”

霍铭衍严谨地说:“还是有说话的。”

单宁来了兴致:“说了什么?”

元思语把果盘往中间一推:“吃吗?”

霍铭衍:“不吃。”

单宁:“……”

真是服了你们了。

单宁正要找点话题聊聊,一道闪电又从天边划过。

轰隆隆!

雷声响彻天穹。

“这小区的避雷措施应该还成吧,你们要不要把电脑给关了?”单宁把目光转向窗外想瞅瞅楼顶的避雷针,才想起对面并不是同一小区。

这栋楼底下是小区花园,接着中间隔了个湖,湖的对面就是另一处出入的大门了。

大门对面过了马路,是几栋外墙贴着灰白两色瓷砖的新楼。

单宁奇道:“我记得上回过来的时候,对面那里还是一片烂尾楼吧?谁接手了?”

元思语说:“好像是州长的长孙,今晚也会来参加我爸的寿宴。”

“啧啧,校长面子可真大。”单宁说完,又和元思语分析起来,“那地方是一块孤零零的三角地,一条Y形路像叉子一样叉着它,不适合住人也不适合开商铺。赚不了钱还是小事,说不定还会出人命。”

“封建迷信!”元思语说,“这都建好了,难道还能拆了不成?听我爸说为了吃下这烂尾工程,州长的长孙向银行贷款了好几千万。”

“那就麻烦了。”单宁正说着,又是一道闪电劈下。这回看起来居然和他们相隔不远,正好落在对面那栋大楼上。

元思语也注意到了那一道闪电。

元思语说:“楼顶已经架了避雷针,应该没事。”

单宁眉头突突直跳。

他腕间的玉八卦轻轻震颤。

单宁转头看向霍铭衍,发现霍铭衍也抬头看向他。

单宁抬手按住玉八卦,在心里飞快掐算起来。

元思语见单宁脸色凝重,没再开口。

单宁拿起桌上的手机,在最近联系人那里找出个号码拨了过去:“韩啸?在出任务?”

“对,没事快挂。”韩啸那边语气急促。

“你要找的人在校长家对面那几栋烂尾楼里。”单宁站到窗边,隔着滂沱大雨往对面看去,“暂时还在那里,大概是顶楼附近,你带人去搜查一下。”

韩啸说:“你怎么知道?”

单宁瞎扯淡:“我现在就在校长家,刚才从校长这边的窗口看到那家伙了。”

韩啸说:“我是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抓谁?”

单宁说:“我瞎蒙的不行啊,你爱来不来!”

韩啸那边挂了电话。

单宁也扔下手机。

元思语问:“你刚才在和韩啸打电话?他现在在巡警厅那边吧?”

单宁说:“对。”他注视着对面那栋大楼七八层的位置。

“你给韩啸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看见了?”元思语追根究底。

“没看见,我算出来的。”单宁说,“那边出事了。”

“又是封建迷信?”

“对,封建迷信。”

“韩啸会信你?”元思语不信。

“他会的,不过回头他肯定又会纠结是不是他手底下的谁给我透了口风,让我知道了他在抓什么人。”

“你真知道他们要抓什么人?”元思语又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都说了,我算出来了。他们在抓一个通缉犯,身上至少已经背了五条人命的那种,危险级别说不定有红A级。”单宁注意到外面的天色慢慢开始亮了起来,不由皱起眉,“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好像要停了。”

单宁拿起元校长书架上摆着的望远镜塞元思语手上:“不会再打雷了,你站窗边盯着对面那栋楼,看看有没有人从楼里出来,有的话你马上记住他穿什么衣服、上了什么车。”

元思语虽然不太相信单宁神神叨叨的话,但还是走到了窗边。

单宁拉了张椅子挤到霍铭衍旁边,关掉围棋软件打开浏览器,噼里啪啦地输入一个网址。

那是最高监察厅给出的联邦通缉令汇总网站。单宁打开联邦红A级通缉犯列表,把里面的人粗略地扫了一遍,又戳开几个翻了翻详细资料,最后停留在其中一个喜欢在雷雨天作案的红A级通缉犯上面。

“应该就是这人了。”单宁说,“早年这人的家人被当地官员逼死了,他非常憎恨官员,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潜伏搜集官员资料、随机绑架官员,运用残忍手段把那些官员杀死。他还有一个怪异的作案习惯,那就是在作案之后割下死者的耳朵,拍照上传到死者的社交网站上。他非常懂得怎么反侦察,至今还没有落网,去年再次作案后正式被列入红A级通缉犯名单。”

“有几人进去了,好像是韩啸领头!”元思语对单宁说。

“来得还挺快啊,估计刚才就在附近。”单宁走到窗边看向对面。

韩啸等人已经没了踪影。

元思语神色复杂地转头看向单宁。

砰!

一声闷响从对面传来。

是枪声!

单宁和元思语对视一眼,心里都有点担心。那毕竟是红A级通缉犯,属于联邦危险级别最高的通缉犯类型,他们通常有精良的武器和极端的反社会人格,动起手来连自己的命都不会要。

元思语担心之余又有点吃惊。

她没想到单宁刚才那些听着像在胡说八道的话都是真的。

“我去准备好药箱,要是韩啸他们出了什么事我还能帮上点忙。”元思语不再质疑单宁的判断,转身回房间准备急救药品。

单宁看着对面楼顶许久,拉开椅子坐回霍铭衍身边。

霍铭衍问:“你在担心什么?”

单宁说:“前几天桂先生说海湾是云家的蛊钵,只是养的不是蛊。我在想最近命案频发是不是和这个有关系,这两个月出现非正常死亡的频率也太高了。”他看向霍铭衍,“如果真的那么危险,那么我们还有住在海湾的其他人该怎么办?”

霍铭衍说:“桂先生说出那样的警告,应该是针对修行者的。”

单宁沉默。

霍铭衍抓住他的手。

“他们知道你的情况。”单宁看向霍铭衍,“他们要是不知道你的情况,那天就不会找上门来找你‘联姻’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联姻不成会不会打别的主意?”

霍铭衍说:“我祖父还在,他们不敢做什么。”

单宁不说话了。

单宁不喜欢这种被人扼着喉咙、却只能仰仗别人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儿,单宁突然拿出手机,打开广阳街那家店的地址,搜了一堆材料点击购买。

单宁买完东西之后,元思语也收拾好药箱了。她过来对单宁说:“他们抓到了,已经到了楼下,我看见韩啸好像受了伤,应该正在等救护车过来。我们下去看看吧!”

单宁和霍铭衍出去和元校长夫妇道别。

“思语你拿着药箱去哪里?”元母忍不住问。

“韩——”

“我以前的同僚在附近受了点伤,我请思语帮忙去看看。”单宁机灵地截住了元思语的话。

元母立刻说:“那快去吧,这可不能耽搁。”

她殷殷地送单宁三人出门。

“你为什么不让我和我妈说韩啸的事?”下了楼,元思语忍不住问单宁。

“这是秘密任务,不能随便往外说啊。”单宁一脸正经。

事实上当然是替韩啸打掩护。

韩啸已经因为他而在元思语这留下“经常炸毛”的印象了,要是再让元校长和元母听到韩啸出任务受了伤、留下“韩啸工作特别危险”的印象,可就真没救了!

唉,为了韩啸啸的幸福他也是操碎了心。

*

单宁三人出了小区,直接找到了韩啸一行人。

韩啸见了元思语特别激动。

激动到直接扯动了下腹还没止住血的伤口。

元思语马上上前打开药箱。

元思语关心地问:“救护车怎么还没到?”

“堵车了!”旁边负责联系救护车的人也交心不已。

“我、我——思语——”韩啸的情绪还是很激动。

“别说话。”元思语警告。

“…”

韩啸乖乖闭了嘴。

这家伙真要能追上元思语,估计肯定是个妻管严。

单宁暗暗想道。

他扫了左右一眼,找了个熟人搭话:“人抓到了吧?”

“抓到了。”被单宁逮住的是个老实人,见到单宁根本没半点戒心,“可惜慢了一步。”

“还是出事了?”单宁心情有些沉重。

“对,他绑架了一个官员,把那官员带到了这栋楼。”那人摇头叹息,“我们来晚了,他把那官员绑在顶楼的避雷针上,刚才一道雷电被引到这边来,把那官员劈成了焦炭。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割下了那官员焦黑的双耳,发到了那官员的社交账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