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紫鸢瞥了眼病房的门口,语气难免幽怨。“某个顾姓男人非要护着我把人怎么了,那不是自讨没趣么?”

崔南熙手指不停,“我看他倒是希望你把她怎么样了。”这话声音颇轻,徐紫鸢自然没有听清楚。知道他不会再重复一遍也懒得问,拿着樊小小递来的苹果狠狠地咬了几口。

出院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情了,她正在病房里收拾着东西,就听见报道说顾易安在美国打赢了一场胜仗登机回国。

她手下的动作一顿,不屑地勾了勾唇角:“扯淡。”

回到剧组时,《天王巨星》已经开拍。

她喝着大杯温水,靠在躺椅上优哉游哉地看着进度,偶尔颐指气使地找找沈欣桐的麻烦。

剧组里的人都看得出来,徐紫鸢是明显找沈欣桐的麻烦。但碍于两个人都是“大牌”的人,眼不见为净,全部当作不知道。

这日,正好拍摄到女主角初入娱乐圈就遇到了大腕被奚落的镜头。

太阳正暖,徐紫鸢在导演身旁坐下,双手环胸看着这一幕在剧中算是一个亮点的镜头。

沈欣桐处事虽然嚣张,但是演技还是有点功底的。反而是程安安不能入戏,一场戏卡了一遍又一遍。徐紫鸢难得这一次没出声帮忙,程安安遭着沈欣桐的白眼一句话也不能反斥。

徐紫鸢起身去叫了热饮分给剧组人员,本就在暴走边缘的沈欣桐只得按捺着脾气气呼呼地被助理拉到自己的一旁自己的专座上。

徐紫鸢喝着奶茶,一边笑盈盈地看着程安安,见她被自己盯着发囧了这才收回视线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位置,“坐。”那语气,十足的女王。

沈欣桐闻言,转过头来,盯了徐紫鸢半晌,翻出手机开始给谁打电话。

程安安坐着背了会台词,放轻松了之后,徐紫鸢手里的奶茶也差不多喝了一半。这才抬手把放在桌上的那杯倒在了保温瓶里的奶茶递过去。“口渴了就喝点水。”

程安安有些不安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接过来喝了几口。

徐紫鸢看了眼一旁终于打通电话的沈欣桐,勾起唇角笑了笑,“不用想着没经验,一边演戏一边想着动作总是慢一拍害得全组的进度都停了下来。”顿了顿,徐紫鸢的眼神微凛。“我知道你有实力,工作的时候就把别的事情都扔出去。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不知道那情况多糟糕,一个成功的演员首先具备的就是专业精神。”

说完这句话,她在一旁撕下一张纸,写下一串号码。“实在有事不能解决可以来找我,好好收拾一下情绪吧,你要走的路还远着呢。”

程安安抬眼看去,只看见眼前的女人笑容肆意张扬,比起一个星期前看见的徐紫鸢更加光芒大盛。

在她此后的路上,她都未见过像她那样张扬肆意却真诚的笑容。

徐紫鸢见程安安的程序稳定了下来,站起身的瞬间眼神一冷,笔直地往沈欣桐的方向走去。

沈欣桐还在说着什么,等看见徐紫鸢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面前。

徐紫鸢居高临下冷冷地睨了她一眼,“麻烦顾先生不要在上班时间打扰我们演员的情绪好吗,工作为重。”

沈欣桐诧异地看着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手机那头传来低低的笑声时她才猛然站起来,怒着一张脸瞪视着嚣张的徐紫鸢:“你凭什么干涉我的私事!”

徐紫鸢耸耸肩,唇角的笑容有些不屑一顾。“我没有啊,只是在提醒顾先生而已。”

沈欣桐一口气憋在那里不上不下之间,就听见那头挂了电话,当下气不打一处来。

徐紫鸢见她要发飙,莞尔一笑。“开拍了,还请沈欣桐你敬业点。”说完转身就走,那毛茸茸的围领衬得她肤色白皙,那一眼的睨视在阳光的斜影下竟然有着不可一世的傲气。

沈欣桐的胸口一堵,恍然想起,自己其实是没有资格像她这样骄傲的。

下午顾易安来的时候,沈欣桐刚好NG了一条,正由化妆师在补妆。

徐紫鸢本来在一边翻着杂志,余角看见他西装革履地过来,斜睨了一眼提起裙摆就要走过来的沈欣桐先她一步走上前挽住顾易安的手,看见沈欣桐在身后一脸错愕的样子笑容越发的肆意张扬。

顾易安却是眯了眯眼,不知道徐紫鸢打着什么主意。当下也没有推开的意思,看了眼几步远的沈欣桐微笑示意了一下任由徐紫鸢挽着他往休息室走。

程安安正在一边让化妆师补妆,见状唇角溢出若有若无的笑意来。

徐紫鸢,不亏是Z市敢说一就没人说二的王牌编辑。毕竟谁都看得出来,她的身后有一个男人,近乎纵容着她为所欲为。

难得,她是那么幸运的人。

顾易安随着徐紫鸢到休息室,刚拉开门,她就冷着脸一把推开他径自去倒了杯水来。

顾易安也随意地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着她漫不经心地喝着水,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徐紫鸢被看得恼了,一眼瞪过去,“看什么?”

他眸底漾起盈盈的笑意,“拿我当什么了?”

徐紫鸢睨了他一眼,勾了勾眼角,媚眼如丝。“当东西使啊。”

顾易安站起身,也不恼,走过去贴近她,不给她留一丝喘息的空间,步步紧逼:“好好说话不会?要不要我教你?一个字一个字地教你?”

他话里蕴藏着十足的危险和警告,让徐紫鸢饶是能上房揭瓦也不敢拔他的老虎毛。微微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个人之间过分没有安全感的距离。

顾易安看了眼她身后的梳妆台,索性逼着她退无可退为止。“徐小姐还没有说要不要呢?不说话是不礼貌的。”

徐紫鸢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这是把她当老鼠在掌心里玩着,任由他俯下/身来不躲不避,眼角微微上挑。轻轻地翳合了一下唇瓣先发制人地凑上去咬住他的唇,“好软。”

徐紫鸢有点反常。

顾易安迟疑了一下,估算了一下现在失态发展的可能性,随波逐流地任由她双手环上来勾住他的脖子吻得动情。

徐紫鸢咬得差不多了,见他唇明显有些肿了这才满意地松开他。“不好意思,嘴痒了。”

顾易安一把揽住她就想撤退的腰身拉近自己,眉一挑,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确定只是嘴痒?趁着我在,哪里痒就治哪里。”

徐紫鸢见招拆招,“我们俩貌似没熟到这种程度吧?”

顾易安笑了笑,“哪种?”说话间,手顺着她的衣摆往上攀升。

徐紫鸢见有些收势不住,一把拉住他的手,“我说实话,你别乱来。”

顾易安闻言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说下去。

徐紫鸢咽了口口水,难得心虚,有些别扭地看着他道:“我看沈欣桐不爽。”

顾易安忍了忍没绷住还是笑出声来,曲指刮了刮她的鼻尖。“只要是你想要的,让我公开说和沈欣桐没有任何关系都可以,何必引火烧身?”

徐紫鸢没留意他的后半句话,睨了他一眼颇为不屑。“我三观不正哪能让顾少卖这个面子啊,不知道是谁说我求他他都不屑看我一眼,怎样,忘得一干二净了?”话音一落,就被顾易安摁在化妆台边封住了嘴。

他吻得急,撬开她就长驱直入拖出她的舌头狠狠地绞着,又是吸又是咬的,含得她的舌根都有些发疼。

“徐紫鸢,做人要宽厚,别人说错话了就要大度点,不要计较。”他的眼神明亮,看着她绯红的脸含着笑意又凑上去亲了亲,有些爱不释手。“本来就是我的人,你拿什么乔?”

徐紫鸢又气又恼,被占了便宜还硬说是她想的,当下在他的手背上狠狠一拧,但触手摸到的都是骨头。低下头去看时,只看到他瘦了一圈,手上的骨骼越发的清晰。

她心里心疼,摸了摸被她拧红了的手,抱着他的腰身埋在他的怀里,语气微微的有些哽咽。“怎么才一个星期你就瘦了那么多啊,有人这么瘦的么?”

顾易安只觉得心一软,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上,顺手圈着她坐在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疏离着她的头发。“沈欣桐欺负你了?”

徐紫鸢见他不说也不回答。

顾易安低头在她的耳垂上轻轻地咬了一口,“这下知道心疼了,早干嘛去了?还跟我闹成这样?口是心非。”见她还不愿意说话,顿了顿,道:“那晚都没能等你醒来就接到朋友的电话过去帮忙,一个星期睡了才十几个小时,只吃了几顿饭能不瘦下来?”

徐紫鸢伏在他的肩膀上,手环着他一动都不想动,微微闭了眼,有些郁闷。“就准你说我不照顾自己,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打算用苦肉计让我主动认错啊。”

顾易安眼一眯,拉开她。“你的意思是还打算这样跟我冷战下去?”

徐紫鸢松开手,站起身来,一点也没有之前心疼人的表情。“我才没有错。”

果然,女人是不能宠的,一放任就无法无天了。

顾易安失笑,趁着她拉开门的瞬间一把勾住她的腰顺手把门一关把她压在了门后。不管不顾地就俯身下去吻住她的唇,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搅得天翻地覆。怀里的女人都没了反抗的力气之后,他才慢条斯理地移到她的耳边吹着热气,警告:“徐紫鸢,你最好别耍小动作,不然就地正法。”话落,又觉得吃亏,邪气地一笑。“看你那么不老实还是就在这办了吧,舍得夜长梦多,是不是。嗯?”

他的尾音上饶,凑在她的耳边喃喃低语。那磁性简直要了她的命。只感觉一股血气往上冲,猛地让她的脑袋发晕,不是他强有力的手臂支撑着肯定很丢人地站不住了。

哎呦,顾先生。

房内并没有开冷气,徐紫鸢却被顾易安堵在门后浑身有点燥热。

她攀着他的手臂,微微闪躲开他的吻,却一个侧头让他的吻落在了脖颈处,轻轻地啃/咬着。

他动情时,眼底的黑色越发的深沉,像是墨色的深渊,带着隐秘地一股香气引着她万劫不复。

窗微微地拉开,窗帘并没有完全遮住,透出一小缕的白光。

她微微喘着气,手却安安分分地环着他,让他突然心生一股怜香惜玉来。他伏在她身上,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唇边,撩/骚地她痒痒的。凑过去一口咬着他的唇,声音微微地哑:“放开。”

顾易安低低地笑,不知道是在笑她还是在笑自己。

她即使是在冬天也穿地不多,手指微微的凉。他的手沿着她的腰线下去钻进她的裤子里,但在下一刻却被她狠狠地抓住手,眼底有着很明显的不情愿。

“顾易安,不要在这里。”

“你怎么解决?”他压低了声音,在她的耳边喃喃自语,手抽了出来带着她的压在自己的坚/挺上,伸出舌头来卷着她的耳垂含在嘴里模模糊糊地说道:“你想办法解决我就放过你。”

她睁开眼,含羞带怨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却让顾易安血气猛然往下腹冲去,堪堪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似乎是知道顾易安今天真的没打算放过她,徐紫鸢,抬手去拉开他的拉链。

顾易安搂着她的腰身,唇还停留在她的耳边,有一下没一下的吻着,有些心猿意马。“用嘴好不好。嗯?”

徐紫鸢不应声,手却是一抖。

顾易安察觉到她的僵硬,笑出声来,掰过她的脸来一口咬在她的下巴上又吮又咬。他忍得辛苦,本就不打算放过她,徐紫鸢还不配合,身子前倾猛然压住她的。

徐紫鸢正想女王附体一把推开这个发情的男人,门外传来了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一个哆嗦,手推拒着,“顾易安”

话还未说完,就被一把扣住下巴吻了个结结实实。

她还来不及反抗,顾易安干脆就直接拉开裤子,拉着她蹲下来,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直挺挺地就冲了进来,她一时没防备,牙齿磕到他的,猛然听见他倒抽口气。

停顿了一下,徐紫鸢好歹能适应了,微微抬眼,幽怨地扫了他一眼。

顾易安却已经忍不住,她口腔温热包裹住他的,但徐紫鸢是第一次并不会,磕磕碰碰,虽然疼但好歹还是让他觉得一阵快/意。手指扣住她的下巴,收紧,扬起她的脸来用力抬高。

徐紫鸢“唔唔”了两声,抗议无效。只感觉那一股专属于男人的气味扑鼻而来,她的嘴都有些合不上,被他引导着前前后后。

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近,徐紫鸢双手抓着他的衣服,却被顾易安一把抓住握在手心里,指腹轻轻地揉着,那股温柔跟此刻在她嘴里来来去去的狠劲像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徐编导,在吗?”门外传来敲门声,徐紫鸢反抓住顾易安的手心,指甲扣住他的手心重重地挠着。

顾易安也忍得辛苦,按住她的脑袋,速度渐渐快了起来。

徐紫鸢半跪在地上,此刻浑身都紧绷起来。

顾易安的手猛地按住她,她长长的头发散在身后,他低头看见她乌黑的发丝散在身后,抬手绕住她的头发控制住她的脑袋,她温热的嘴和微软的舌头随着他的进出绕在一边,收缩像是在底下冲/撞一样,销/魂的滋味简直让他一阵魂飞魄散。

这辈子,他算是栽在她的手里了,永无翻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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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巨星》紧锣密鼓的拍摄中,徐紫鸢闲暇的时候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开着那辆车牌拉风的极光来巡逻,找找麻烦喝杯下午茶。在回去锦时坐坐办公室,悠闲得不能再悠闲。

这日,她如往常一样去剧场盯戏。

郑千城在Z市和美国之间来来回回跑,这个剧本来就是年度大戏,他没时间就让徐紫鸢盯梢,这特权的确是给得挺大。但徐紫鸢明白,这是看在她身后的背景上而已。否则,公司里面没有人的时候,指不定会不会揭竿而起,闹得满城风雨。

程安安今天的戏是被排挤落水,徐紫鸢在游泳池边站了一会,见地有些湿滑叫人来拖干了这才放心。

沈欣桐下午分戏份已经完结了,正在接受记者采访。

徐紫鸢走过去的时候有不少的记者闻风转向,徐紫鸢只冷冷地侧睨了一眼,那眼底的疏离以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就让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沈欣桐闻言冷哼了一声,“谁不知道你那点破事。”

徐紫鸢脚步顿了一下,懒得搭理,继续往前走去。

沈欣桐倒是有些不依不饶,“别走啊,既然来探班了说会话再走。”

徐紫鸢心下略咦思索知道她肯定是开始算计自己了,当下不动声色地露出一丝苦笑。转身面对一干嗅觉灵敏的记者。

那天她被顾易安压在门后折磨地没有一丝力气,一双嘴又红又肿的,完全见不了人。顾易安还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压着她在门后又亲了一番这才餍足地把她拉进风衣里裹起来抱着就出去了。

好巧不巧,那天记者成批地来探班,他只来得及把她裹严实匆匆上了车。但谁都知道被他抱着的人是谁,就这样打包带走之后可想而知在Z市刮起了多大的潮流风暴。

顾易安倒好,隔天飞国外辩护,她足足在家夺了一个星期。偏偏那男人还笑得餍足,说哪天再试一次。气得她直接撂掉了电话。

现在显然是一直采访不到,不肯松口了。

当下落落大方地往沈欣桐旁边一站。

她出门时穿的少,一直坐在开着暖气的办公室里,此刻微微有些冷。盘在脑后的头发松松垮垮,整个人看起来就有一股安宁大方的气质。

一身浅色让她看起来有些慵懒,徐紫鸢弯着唇角淡淡一笑,“抱歉,我还有事。”话落,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身旁浓妆艳抹的沈欣桐,缓缓缓缓地道:“沈小姐,你的粉扑多了。”

说完,她又是弱弱婉婉地一笑,抬步就走。

走到那辆骚包的车前,特意倒车露了个车屁股让他们好好照照车牌号这才满意地开走了,留下一群望着那串数字手足无措的记者两两相望。

Z市的人都知道顾易安人前是律师,是Z市最赤手可热的金牌律师。人后身份不凡,是高干子弟。至于权利有多大,谁都不知道。

而徐紫鸢,是顾易安公开承认过身份带在身边的人。即使现在目测两人不合,但是谁都看的出来两个人之间的猫腻,谁敢不要命地去动顾易安的人。

徐紫鸢一路开到飞机场,车子停在机场门口停了一会才缓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顾易安脚边放着一个行李箱,正低头按着手机,微垂的眼睑,微微绷起的侧脸,让她走在几米开外就看见了他的光芒。

她绕到他的身后一把蒙住他的眼睛,本想看他惊慌失措的表情,哪料他的手伸到后面来一把揽住她的腰拉到了前面。一把就把她抱在了怀里,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腰间轻轻地挠着痒。

冬天的衣服后,她一把扑上去抱得他结结实实这才能按住他的手反剪到他的身后扣住。

顾易安也让着她,人来人往的机场里,他却低低地喟叹了一声,在她的耳边轻轻地一吻,“真热情。”

徐紫鸢笑盈盈地放开他,垂了下顾易安的肩膀,“我们和好了吗?”

顾易安眯了眯眼,牵住她的手往回走。“除了我这样纵容你还有谁能容忍你的臭脾气?”

徐紫鸢瞪了他一眼,“别贫嘴,我没打算跟你过日子。”

“什么意思?”他脚步一顿,沉声问道。

“你吃饭了没有。”她看了顾易安一眼,把手里的车钥匙抛给他,“你回来了这几天就更加要小心了,被记者拍到那是真的说不清了。”

“本来能说清么?”顾易安看了她一眼,一股不知道哪来的怒气上涌。他顿了顿,微垂下眼看了看一旁低着头走路的徐紫鸢,一把拉住她扣住她的腰就往外带。

徐紫鸢被他遂不及防地一带,踉跄了一下,一把攀住他的手臂稳住身子这才发现他是故意的。冷笑一声,鞋跟毫不留情地踩了下去。

顾易安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的,被她挣脱开了还夺走了车钥匙之后,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无奈的跟上。

徐紫鸢开车有些漫不经心,微微开了车窗任冬日的冷风吹进来,吹乱她的发丝,随着风迷了眼。

车内有着钢琴悠扬的音乐缓缓流淌,顾易安手肘撑在车窗边上静静地看了她一眼,总觉得几个星期不见,她就瘦了一些一样。

一个路口,即将黄灯。

徐紫鸢看了看四周的车子,脚下油门踩到底,车如飞旋的箭一般高速的往前驶去。

顾易安挑了挑眉,脸色却有些不好看,“你倒是知道我愿意陪着你去见阎王。”

徐紫鸢看了他一眼,不出声。

顾易安放下手,脸上却泛起笑容来。“这次居然愿意主动来接我,说吧,什么事?”

徐紫鸢心烦意乱的,皱了皱眉,不愿意开口说话。

顾易安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非要逼她亲口说出来她就不。

想必是知道她的脾气,顾易安坐了一会,脸色微缓,“沈欣桐怎么你了?”

徐紫鸢眉皱得更紧,方向盘一拐就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索性这条路来往的车辆都不多,否则不追尾才怪。

她靠在椅背上微微喘着气,不知道哪里来的郁闷之气憋得她难受,竟然觉得脑门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你来开车吧,我状态不好。”

顾易安抬手扣住她的下巴拉过来看了看,抽了湿纸巾擦了擦她的额头,语气有着宠溺,“乖,不要闹脾气,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

徐紫鸢只觉得委屈,就着他的手埋在他的胸前,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声音微微地沙哑。“你妈妈给我打电话了。”

相悦

徐紫鸢只觉得委屈,就着他的手埋在他的胸前,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声音微微地沙哑。“你妈妈给我打电话了。”

顾易安喉间一紧,“谁?”

徐紫鸢抬眼看了他一眼,唇边泛起苦涩的笑,“是你妈妈。”

那晚,她正洗完澡,衣服还没换,只围着浴巾就跑过去接电话。

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平常她都是不接的,挂断地心安理得。但是她看着这串号码,总觉得手心冒冷汗,直觉的就是想挂断当作不知道但是鬼使神差地就接了起来。

对方沉默了几秒,声音清冷。“你好,请问是徐紫鸢小姐吗?”

徐紫鸢点点头,“是的,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顾易安的母亲。”

徐紫鸢沉默了一会,冷静地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冷笑了一声,但还算礼貌,“我想问,易安现在又和你在一起了?”

这样的语气让她很不悦,但还是耐着脾气回答:“抱歉,我想你误会了。我并没有和顾先生再续前缘。”

“那就好。”对方传来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徐小姐你已经有了孩子,所以我想不用我多说什么你应该明白吧?”

徐紫鸢冷笑了一声,手指绕着头发懒懒地往床上一躺,“顾夫人,你真好笑。明明是你家儿子眼巴巴的缠着我,你不会先告诉他我是个已经有了孩子的母亲吗?”说罢,见对方不说话,她补充道:“我知道当年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你,不用你告诉我你不喜欢我,我也同样的很讨厌你。那自己儿子的幸福开玩笑只顾着自己脸上有光,我想问,你会不会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