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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啾心中轻轻叹息,虽然失望至极,但却不愿在这种时候失了风度。

她冲着王卫之笑了笑,扬声道:“恭喜你啦!”

王卫之也笑了。

就在林啾以为他要转身踏入草屋时,他忽然回身,掠入风中!

“你——”

下一刻,他那只沾着干涸血迹的手,忽然紧紧攥住了她!

他的头发散了,在乱风中飞舞。

那条赤色发带延展至十来丈,一头卷住草屋下的石阶,另一头系在他的足踝上。

原来他的发带也是件法宝。

“抓紧了!”王卫之薄唇紧抿,“收!”

就在林啾脚下沙漩涡彻底耗尽的那一瞬间,她只觉眼前一花,竟是直直穿越了几十米乱风,双脚稳稳地踏在了草屋外的石阶上!

手还被王卫之攥着。

“你……”她心中有些震撼,情绪一时复杂难言,“多谢了。没想到你竟然愿意回来帮我。”

“嗤,你不是说可以两个人通关么。”王卫之松开她,扬起双手,将一头墨发高高束起,然后偏了偏头,“走吧。”

林啾吸了口气,冲他笑了笑,然后一起走进屋中。

见到荒川的那一刻,林啾心中虽然早有准备,脸上却还是露出了一丝异状。

而王卫之,则是眼角嘴角一通乱抽。

荒川此人,生了一副女相。不是面若好女的那种女相,而是像个略显尖酸的老妪。

偏生一看就知道是个男的。

王卫之:“……见过荒川前辈。咳。”

荒川撇了撇嘴,一副见怪不见的样子。他把双手抱在身前,冲着屋中的石桌点了点下巴:“下棋下棋,一决胜负!”

林啾也感到一丝意外。

方才传音给她的时候,还装得人模人样的,一副世外高人的派头,不想一个照面,便暴露了老顽童本色。

“下棋?”王卫之探询地望了望林啾。

林啾冲他点点头。

书中,柳清音正是在荒川面前,以一步之差赢了王卫之,得到荒川的传承。

王卫之棋输一着,指的便是真棋。

“没事,”林啾毫不在意地说道,“我不会下棋,随便就好。我知道你棋艺过人,鲜有敌手,我也不挣扎了。”

书中把王卫之大大吹捧了一番,说得天上地下无人能敌一般,结果最后还是以一步之差输给了柳清音,这便是从侧面烘托女主的牛逼。

林啾不懂围棋,就连五子棋也只是刚刚入门的水准。对上王卫之这种高手,根本没有半点胜算。

不过她完全无所谓,因为她本来就没想要荒川的传承。她只是冲着虚实镜来的。

“呵呵,”王卫之狡黠地挑了挑唇角,“少来,我知道你狡诈得很,想骗我轻敌。”

到了这里,他也放松了不少,整个人透出一点懒散气质。

二人坐定,开始对弈。没走几步,王卫之的唇角便不自觉地抽搐起来。

“你这……当真是一窍不通啊?”他有些好笑地望着林啾排出的那条直线。

林啾耸肩:“这要是五子棋的话,你已经输了。”

王卫之轻笑出声,继续拈子、落子。

不多时,林啾的黑子便被堵死得差不多了。

眼见棋篓中只剩下三两粒棋子,王卫子望了望即将合围的大龙,胜券在握,傲慢地吹了口气,道:“小姑娘,棋艺不精哪。”

林啾漫不经心道:“只是不擅长罢了,你信不信,若是五子棋,我定让你输得一粒子儿都不剩。”

说罢,她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懒懒地盯着棋局。

王卫之笑了:“我立刻就叫你一粒子儿都不剩。”

林啾淡淡瞥他一眼:“当真?”

王卫之瞟了眼棋局,心中默算三五步,笃定地交插十指,置于棋案上:“剩下一粒子,便算我输!”

林啾眨眨眼,望了望笑吟吟立在一旁的荒川:“他说的话,可作数?”

“自然作数!”荒川眉弯眼斜。

“好!”林啾顿时来了精神,摩拳擦掌坐正了身体,从棋篓中拈出一粒子,避开撕杀惨烈的战局,重重落在了棋盘的空白之处!

王卫之呆滞地望着那粒茕茕孑立的黑子,嘴角直抽抽。

“这粒子儿,你吃不下啦!”她拈起另一粒棋子,虚虚地对准了另一处无子的空白棋盘,“还有这粒,你也吃不下。我不止剩一粒子,我能剩两粒!”

王卫之:“……”不是,哪有这么搞的?!这是钻了自己话中的空子啊!这是作弊!这……

“啊哟,”荒川遗憾地看了看王卫之手中最后三粒子儿,“你输了。”

王卫之:“……”剑呢!我的剑呢!我要杀了这只奸诈的女狐狸!!!

林啾笑吟吟地望着他,正要说话时,忽然,心中传来一道密语。

“愿赌服输。现在,你可以对失败者提出一个要求,我将用最后的愿力,替你将这个要求化为咒印,烙于他的神魂之中,他无法反抗,直到九十九年之后,咒印自然消散,他才能重获自由。”

林啾呆呆地抬起眼睛,望向荒川。

他满面笑意,对她缓缓点头。

忽然之间,林啾毛骨悚然!

她慢慢转动眼珠,望向王卫之。他显然也收到了密语,此刻面色一片死白,唇色尽数褪去,眼中满是绝望,整个人几乎瘫在了棋桌上。

这一幕,与书中一模一样。

王卫之输棋给柳清音时,也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彼时,林啾只以为他太过心高气傲,忽然败给一个女子,一时难以接受而已。

没想到,其中竟还有这般隐秘!

对他提出任何一个要求……化为咒印,烙于他的神魂之中……无法反抗……

林啾再次倒抽一口凉气。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以柳清音那性子,确实干得出这种事来!

必是她提出,要王卫之对她死心踏地,生死不离,这才造就了那么一个无怨无悔为她赴汤蹈火的深情男二!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王卫之的脸色更加灰败,嘴唇翕动,发不出声音。

林啾定定神,清了下嗓子。

“做你愿意做的事吧!”林啾道,“每个人都是自由的,我绝不会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你的身上!”

一瞬间,王卫之的神情精彩之极。

“你……确定?”

“确定。”林啾望向荒川,“我确定。”

王卫之重重咬住唇,片刻之后,这个桀骜不羁的男人,忽然掩面痛哭出声。

“很好!”荒川大大地叹了口气,“孩子啊,你果然没有叫我失望!我终于,等到最适合的人选了!”

他伸出一只皱巴巴的手,轻轻摸了摸林啾的头。

林啾:“……”

“你有资格成为虚实镜的主人,不,你值得更好的,孩子,待你离开秘境时,我会赠你一个惊喜。”

林啾:“……”好像赚大发了!

第32章 有你一半

荒川笑着冲林啾点点头,然后望向王卫之。

视线忽地一凝。

此刻,王卫之正捂着脸,高大瘦削的身体微微蜷起,哭得像个孩子。

荒川眼皮轻轻跳了两下,冲着他的后脑勺伸出一只颤巍巍的手,犹豫片刻,终究没有抚上去。

“嗐……”他摇摇头,叹道,“原来天下娃子哭起来都是这个模样。”

他将视线投向草屋外,怔怔望着飘来飘去的巨大云团,目光中满是怀念。

林啾心下暗忖:从来不曾听说远古大能荒川在世间留下任何血脉,此事恐怕是他的心伤,不宜去揭。

于是便默默站在一旁,不言不语。

王卫之渐渐止住了嚎哭。他本就是个洒脱人,眼泪鼻涕一擦之后,呲起白牙,露出个爽快的笑容。

“林秋,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说罢,起身向荒川深深一揖:“前辈,晚辈棋差一着输给了林秋,便不多留了……告辞!”

“哎,哎,不急,不急。”荒川蓦地转过身,一双略显尖刻的眼睛里盈满了笑意,示意王卫之坐下。

“嗯?前辈?”

荒川慢悠悠沏了三杯茶,长袖一甩,将石桌上的棋盘和棋子掀到地上,骨瘦如柴的手掌在桌上抹了几下,然后端端正正将茶水放在林啾和王卫之面前。

“坐坐,坐坐,陪老头子多坐坐。”

“可……”王卫之眉眼间有些焦急,“不瞒前辈,家母……”

荒川扬起鸡爪般的手,随性地挥了两下:“老头子都听到啦,安心安心,那蛇小子的动作神态呀,一望便知在撒谎。这种小心眼在老头子面前,哼哼,没用,没用!”

林啾与王卫之对视一眼,心中惊讶又佩服,暗叹果然姜是老的辣。

“不过嘛……”荒川抖了抖稀疏的眉毛,“这世事呀,福祸之间,谁又真正说得准呢?好事未必是好,坏事也未必是坏。罢了罢了,不与你们说这个。年轻人,不需要那么沧桑。”

“我当年以剑入道,凭着剑意与天地大道共鸣,借此踏过大乘,晋入登仙境。我的传承,便是这一路领悟的剑意。”

王卫之不禁微微张大了眼睛,薄唇轻轻地颤动,显然是心动之极。

但他已输给林啾,虽然眼中的渴求几乎要喷涌而出,却是强自按捺,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可是女娃儿对剑之一道……实在是……啧,啧。”荒川满脸牙疼,“这样不入流的天赋,恐怕万年也就能出你这么一个!啧,真是难得一见,珍稀,珍稀呀!”

王卫之:“噗哧!”

林啾:“……”是不是该意思意思,表示一下受宠若惊?

她对荒川传承的确是没有什么兴趣。高深的剑道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深奥复杂了,打个比方,就像是突然往一个小学生脑海里灌一大堆微积分似的,虽然知道它很厉害、非常厉害,但真心是用不上。就算日后真走上这一条路,林啾还是比较喜欢用自己的双脚,一步一步走过去。

这样才踏实。

“前辈若是把剑道传承给我,那可真是暴殄天物了。”林啾坦然一笑,“虽然我眼下也不敢确定将来会不会走上剑之一道,但与其将宝贵的传承给我这个不确定的人,倒不如将它交给王卫之。他这个人,虽然不算好人,但心中有底线,行事又干净利落不拘一格。将来必成大器。”

王卫之倒抽一口凉气,定定望着林啾:“……你是不是傻!就算你现在领悟不了,但这份传承对你日后的修行将大有助益,你疯了把它让给我!我不要!”

林啾摆摆手:“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比如虚实镜。

“好!好!”荒川老泪纵横,“两个都不贪心,两个都是好孩子!老头子绝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吃半点亏!”

他也不再耽搁,当即手中闲闲掐了个诀,很快便有一把晶莹剔透的小剑自额心浮起。

“去!”

王卫之瞳仁紧缩,黑眸中倒映着那把疾速袭来的剑影。

他紧咬牙关,不避不让,眼睁睁看着剑影没入自己的额心。

脑海中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剑影翻飞,无数个荒川虚影交叠在眼前,挥出各式各样的剑招,没停没歇。一边舞,一边“呼、哈”有声。

王卫之:“……前辈,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说。”荒川笑吟吟望着他。

王卫之嘴角微抽,伸出一根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头:“这些在我脑袋里嘤嘤嗡嗡的小人,要多久才会消失?”

“唔,”荒川笑弯了眉眼,“待你将老头子的剑道彻底悟透,便不会再聒噪你了。”

王卫之:“……”忽然有点不想活了。

他慢慢拧过头,望向林啾的目光中略有几分狰狞:“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传承是怎么一回事?”

林啾坐得端正极了:“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你可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好人,呵呵,”王卫之眯起眼睛,语气又好笑又好气,“我可真是信了你的邪。”

半晌,他叹了口气,道:“无论如何,这份人情,佑然永生不忘。”

林啾先是一怔,然后便反应过来,这“佑然”正是王卫之的小字。

很好,新成就达成。

荒川望着王卫之,又一次入了神。

“真像啊……”他喃喃道,“不知为何,总觉得你小子与我当初那个不争气的大崽儿很有几分相像,倒是与我颇有缘份。若是我后人有你一半的风姿,老头子也心满意足了。”

“不敢当。”王卫之郑重施礼。

“姓王?”

“对,王卫之,字佑然。”

“怕不是王传恩那小鬼的后人吧?”

王卫之神情郑重:“正是祖上。”

荒川撇了撇嘴,颇有几分失望。看他的模样,倒很像是希望王卫之是他后人一般。

林啾听他话中之意,倒不像是有什么不幸过往,便忍不住问道:“不知前辈的后人……”

荒川目露追思:“不知啊。当初命劫未能成功度过,仙体崩塌,只余一缕残魂,被故人保存在这虚实镜中。我曾托他替我看顾后人,但这位故人生性洒脱不羁之极,说是亦正亦邪也可,说是圣人不仁也可,我亦不确定他会不会做这等无聊的庇佑之事。”

“故人?”林啾与王卫之齐齐有些惊讶。

“算是亦师亦友吧。”

林啾与王卫更是惊诧。荒川是何等人物?可谓震古烁今的登仙大能,世间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名字,能与之并列。从来只听说他教导过不少人,却不曾认真收徒,更不曾听说结交过任何朋友。

这万年老鬼一眼便看出了二人的心思,抚须一笑,道:“你们想错啦!是老头子我想要拜他为师,却被人家无情拒绝了。”

林啾与王卫之睁大了眼睛。

荒川心中好笑,忍不住把憋了万余年的话倾吐出来:“他呀,当真是千古第一风流人物。能与他随意交谈一二,都会大有裨益,无论是剑之一道,还是人道、天道。只可惜,他是大自在之人,就像一阵风,来去无踪,不受任何羁绊。唯机缘巧合,才能与他相交一二。若没有他的三次点拨,老头子我,也就止步大乘啦!”

王卫之不禁喃喃:“这……该是何等人物!这等人物,缘何竟没有史册留名?”

荒川摇摇头:“不羁、无定。做牧童时,他便是牧童;做书生时,他便是书生;若他哪日想做圣人……便也做得!”

王卫之心头忽然涌上了少年气性,颇有些不服气道:“您就可劲儿替他吹嘘吧。”

“年轻。”荒川伸出一根鸡爪般的手指,戳了戳王卫之的额头,“行了,看你小子着实是十分顺眼,你且附耳过来,老头子要将这辈子最为珍贵的秘诀传授于你!”

王卫之响亮地倒抽了一口凉气:“还、还有?”

“自然!”荒川老神在在,“你们该不会以为,老头子在世间走了那么一辈子,身上最值钱的就是剑道吧?嗤,怎么可能!”

王卫之重重咬住下唇,偏头悄悄对林啾道:“无论我得了什么,都会分你一半!”

林啾:“可以可以。我没问题。”

王卫之深深吸了几口气,慢慢凑到了荒川面前。

荒川笑得见牙不见眼,双手合拢,置于王卫之耳朵上,嘀嘀咕咕说了好大一通。

只见王卫之的脸庞慢慢抽搐起来,额角青筋直蹦。

“怎么样?厉害吧!”荒川笑呵呵地重重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仰着头,满脸得色。

“厉……厉害。”王卫之悻悻坐回原处,望了林啾一眼,欲言又止。

“若不是看你极合眼缘,老夫才不会把这独门绝技传授于你!小子,活学活用啊!”

王卫之眼角狂跳:“是……是。”

“咳,咳!”荒川清了清嗓,正色对林啾道,“该你了,女娃儿。方才在第三关内,老夫已亲眼见证了奇迹——你,竟有办法消灭魔翳!所以,老夫决定,将衣钵传给你!”

林啾:“啊……”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老头慢慢站起来,走向墙壁的大书橱,道:“为了解决人与魔之间不可调和的纷争,我奔走千年,也搜寻到不少线索。总之,这是一个极其可怕而庞大的阴谋,幕后黑手的实力,就连我也无法想象。不过,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担负起这个重任!还世间一个清明太平!”

林啾:“……”不是,副本通关不是该领奖励吗?这么一个压得死人的责任兜头罩下来,又算怎么一回事?!

“等等,前辈,我怕会辜负您的期望。”林啾果断把丑话说在前头。

“别担心,老夫会尽可能地帮你。”荒川狡黠地笑了笑,“准备准备,该离开这里了,喏,虚实镜就在你面前,你且收着。”

林啾一怔,垂头去看石桌。

只见荒川早些时候用手掌抹过的地方,慢慢浮起一面似真似幻的六棱小镜。

虚实镜!

“滴血认主吧。”荒川笑吟吟看着她。

林啾定定神,按捺下心跳,刺破食指,将一粒小小的鲜血挤在了镜框上。

流光一闪,至宝没入她的腕间,只在手腕上留下一枚小小的印记。

虚实镜,终于到了她的手中!

林啾那颗久悬的心脏终于“噗通”一声落到了实处,停顿片刻之后,它疯狂地跳动了起来。

从此,她再不是那个无力自保的废柴了!

“年轻真好啊!”荒川长长叹了口气,“真怀念年轻的时候,饮酒赏花,伴月舞剑……这样的日子,真是怀念!等到女娃儿彻底接去我的衣钵,我便要去过那逍遥日子……可惜呀可惜,当初为我铸剑的人,恐怕早已经不在了。幸得有他,幸得有夫人,老夫才可……”

后面的话林啾已经听不到了。

眼前光影变幻,晃得她头晕眼花,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冥冥之中,她感觉到这个无比庞大的幻境渐渐收缩,抽成一缕缕的细线,汇入虚实镜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头顶传来鸟儿清脆的“啾啾”声。

林啾睁开眼睛,见面前站着与自己同样茫然的王卫之。

“出来了?”他怔怔地望着她,“不对啊,荒川不是说要给你最好的馈赠,还要送你惊喜?!怎么你两手空空就出来了!”

林啾眨了眨眼:“他不是已经把最珍贵的秘诀传给你了吗?恐怕他听到你说要分我一半,所以就让我们自己分一分算了?”

王卫之脸上肌肉乱抽:“不可能!绝不可能!”

林啾望了他一会,纳闷道:“说啊,你怎么不说。不是说好要分我一半?”

王卫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双唇紧抿,别开了头。

“你别不讲信用啊!”林啾倒不是图那秘诀,只不过她自问对王卫之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他若还这般小气,那当真是枉为男儿身!

王卫之别别扭扭地转了回来,脸上似笑非笑:“你……当真想要?”

“对,既然说好了要把秘诀分我一半,是我的,我为何不要?”

“行吧!”王卫之一副豁出去的模样,“你附耳过来。”

“这里又没旁人。你且说。”

王卫之坏坏地勾起唇角:“那我便说了。荒川传我的秘诀,就是——房中之术。你且听好了,鸳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