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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虫方才提到过,想要让她把‘女尊主’踩在脚下,助它扬眉吐气。如无意外,这个‘女尊主’指的应该正是眉双!

这样看来,‘神母’的意图其实很明显,就是控制这个世间最有可能飞升的强者身边的伴侣。

真是好大一盘棋啊。林啾淡定地整理着思绪,一双漂亮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就像一个看见了狐狸尾巴的猎人。

果然,不虚此行。

九阳塔二层的魔翳浓郁了许多,掠过耳畔时,能够发出“呜呜”声,人站在塔中,像是被一堆厉鬼环绕。

故地重游,林啾不由得有些思念魏凉。

感觉两个人之间像是隔了两座九阳塔似的,仿佛已多年未见。

其实自他与她分别,满打满算还不到一个时辰。

“我想魏凉了。”林啾对蛊虫说。

蛊虫表示理解:“这才像你嘛。你不花痴,我心里总有点慌。”

林啾:“……”

蛊虫道:“下次他再来时,你还是按着你自己的想法来吧,别什么都听我的,这种事我其实也没有什么经验。”

虫老师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教学方法好像不适合林啾这种特别轴的学生。

林啾装模作样:“那我该怎么做?我已经被你带偏了,回不去了。”

蛊虫道:“就像你平时那样啊,见了他就哭,说你委屈,那他就会哄你了嘛。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别着急往他身上扑,你没发现每次你一扑,他立刻就跑了吗?”

林啾:“……”原来林秋和秦云奚的相处模式是这样的。

……

二层魔翳浓郁,蛊虫渐渐不那么轻松了。林啾同样也不好受,若不是有蛊虫在身,她此刻已被魔翳侵染而入了魔。

林啾看见蛊虫金色的身体中隐隐泛起了黑色,它的腹部剧烈起伏,有些不堪重负。

“下去歇歇?”

“不用!我行!”蛊虫一副热血中二少年的口吻。

“魔翳搭着髓血吃,可能会好消化一点。”林啾若有所思。

她走到塔壁边上,将手摁在符文上,然后小心地控制着呼吸节奏,尽量减少魔翳摄入。

蛊虫身上压力骤减,它愉快得八根长足都抖了起来,感慨万千地说道:“没想到你这么聪明!我真是捡了个大漏。”

林啾貌似不经意地回道:“呵,都看不上我,对吧?都觉得我修为低,死皮赖脸嫁进来,成不了气候。”

“可不是嘛!”蛊虫不假思索便答道,“我都以为自己没几年好活了。你一死,它们就可以把我吃掉。”

“没事,咱吃它们去。”林啾豪气干云。

“好!”蛊虫兴奋地晃动着头顶的须须。

林啾没有再追问关于它的事情,渐渐地,蛊虫心中浮起的浅浅一丝警惕也消失了。

一人一虫辛苦闯到三层,都有些遭不住了。

“先回去,把刚刚得到的这些东西消化掉。”

三层封印未破,所以魔翳无法追下来,它们撞击在三层与二层之间那层看不见的屏障上,无奈地冲着林啾咆哮。

林啾很不屑地扯了扯唇角——要是她家业莲在这里的话,它们早已像老鼠一样逃窜到塔的各个角角了,还容得它们猖狂。

小破虫就是不给力。

回到塔一,林啾静静地等待着蛊虫吸收转化能量。

此刻它的体型被撑大了五倍有余,几乎占满了她的胸腔。她也习惯了这家伙的存在,只把它当成体内的另一个消化器官。

这一次吸收的魔翳和髓血都很多,消化它们需要的时间比较久。塔中不知昼夜,林啾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又听到了塔门被打开的声音。

秦云奚披星戴月出现在门口。

他这已经是第二次来到九阳塔,竟然还是没有发现塔壁上的封印出了问题——像他这样的男人,心里眼里只有大事,舍不得分出一丝心神来关注这种完全无所谓的小事情。

“你是来杀我的吗?”林啾问道。

大约是夜色太美,站在塔门口望进去,只见她的身影笼罩在浅淡的月光下,显得特别纤细,容颜也特别美丽。

秦云奚的眸光忽然便晃了一下,他道:“不是。只是来看看你,”

顿了一顿,他续道:“……有没有出事。”

“你怕我会想不开?”林啾问道。

秦云奚没有回答,默默走近了几步。

她白日的表现太反常了,他的确有这个顾虑。

“林秋,”他道,“不管怎样,你终究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我不会为难你。我已查清了,你身上并无魔血。等到适合的时机,我便会放你出塔。”

“哦。”林啾无所谓地应道。

她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女配能够找到机会逃出塔去。原来私底下,秦云奚一直与她藕断丝连。

“林秋,”秦云奚又道,“我与柳清音,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哼?”

“日后有机会我会向你解释。”秦云奚道,“你我毕竟担着夫妻之名……”

林啾惊恐地打断了他:“莫非,你现在想与我行夫妻之实?!”

秦云奚:“……不是。”

林啾抚了抚额头的冷汗:“那你大半夜来做什么?”

秦云奚有些无力:“就是担心你,过来看一看。你毕竟为我受了伤……”

“啊,原来你还记得。”林啾手一伸,“疗伤圣药带了吗?”

秦云奚:“……”还真没带。

他道:“你过来,我替你看一看伤在哪里了,才好对症下药。”

林啾委婉地拒绝了:“不太方便吧,孤男寡女,夜深人静,柳清音知道了一定会误会的。”

秦云奚笑容温柔浅淡:“不会的。你我本就清清白白。”

“是哦,好清白的一对夫妻。”林啾嘲讽大开。

“委屈——委屈——”蛊虫见这画风又要往不可挽回的深渊里滑,赶紧在心中叫嚣提示。

秦云奚正要皱眉,忽然看见林啾别过了头去。

“比你和柳清音可清白得多了。”

秦云奚叹息一声,紧走两步,到了她的身后。

“你怨我。林秋,你怨我什么?当初若不是自己犯下错,用药陷害柳清音与慕容春,我岂会将你送回洞庭?你若在洞庭安分守己,静心思过,我自会原谅你,将你接回。可你呢?你刚回到洞庭便与那王寒潭私下见面,还擅自跑去南疆,你置我于何地?”

林啾轻轻一哂:“你可知道一个刚过门便被赶出宗门的女人有多难?谁都要落井下石踩她一脚,若是不自保,不逃跑,此刻你看见的早已是一堆枯骨了。你,当真为你名义的妻子考虑过半分吗?”

若不是秦云奚鸠占鹊巢,夺了原本那个君子的躯壳的话,林秋后半生的悲剧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秦云奚道:“是你犯错在先。”

“那你有没有查过,情心引是从哪里来的?”林啾依旧背对着他,只摆了摆手,“算了,自你把柳清音抱回洞府,脱下衣裳亲手解毒那一刻起,我便看透你了。怎么,百药峰满峰药师,都是吃干饭的?连这么一点小毒也对付不了么?还非得劳动一个剑君不可?明明吃药就能解决的事,非得弄得那么香艳,你还不如直接身体力行给她解了得了!”

气氛蓦地凝滞。

蛊虫生无可恋:“你这样会失去他的……”

林啾在心中回道:‘切,这种渣男,我就算是死,从这塔顶跳下去,也绝不会多看他一眼!’

秦云奚很快就稳住了阵脚,道:“那是因为我被你的行为气得昏了头!刚进门的妻子对徒弟下了那种下三滥的药,你让我如何冷静得下来。况且,不张扬此事,保的亦是你的名声!”

林啾立刻笑了:“那为何,剑君之妻林秋不知廉耻与王寒潭苟且又与人私奔南疆的消息,却是传遍了五湖四海?你若有心要保,区区一个王寒潭,哪有本事胁迫你还未休出家门的妻子?你若有心要拦,谁有本事在你眼皮子底下跑到千里之外?”

她轻笑着替他答了:“因为只有林秋背叛在先,你才能名正言顺地和自己的徒弟在一起啊!”

最隐秘的心思被戳破,身后的呼吸声重了许多。

“不过……”林啾回眸一笑,道,“即便知道,那又怎么样呢?见到你被血偶偷袭,还不是傻傻冲上去替你挡了一击,然后被关到这里来等死?”

傻,林秋是真的傻。

女子清澈的双眸中映着月光,秦云奚忽然发现,眼前的女子美好得如同月中仙子。他忽然有些恍惚,以为自己的记忆出了差错——记忆中那个满眼嫉妒怨毒的女子,和面前之人对不上号了。

林啾转走了脑袋,拿背对着秦云奚。

‘怎么样,表现如何?’她在心里问蛊虫。

“很好很好!加把劲,与他双修,我便能从他身上偷,啊不,取走他的精纯灵气。”蛊虫兴奋地叫嚣。

林啾无比淡定:‘双修是不可能双修的,这辈子也不可能双修的。’

忽然,秦云奚瞬移过来,高大的身影沉沉罩着她。一双大手落到她瘦削的肩上。

吃豆腐啊!!!

林啾一个激灵蹿了出去。差点儿脱口来了个素质三连。

“过火了,过火了,”虫老师赶紧提示,“要欲拒还迎,不是像被鬼摸了头一样!”

林啾觉得小老头虫的比喻倒是十分贴切。

她同手同脚倒退了两步,离秦云奚稍微近了一点。

蛊虫:“……算了你还是随便发挥吧。”

她转过身去,面对着秦云奚,防他又从背后偷吃豆腐。

他背着光,神色看不分明。

“林秋……”他道,“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的。我和柳清音,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果然,渣男不分古今中外,不同的世界,同样的渣渣,连台词都是相互抄袭的。

林啾忽然福至心灵,微微挑起了眉毛,问道:“是不是柳清音和王卫之又见面了?”

秦云奚猛地一僵。

哦豁。猜中了。难怪油油腻腻的一直往她这里蹭,敢情是来寻求心理平衡的。这个时间点上,木柔佳浅如玉云间白都还没有出现,秦云奚能用来自我安慰的道具,暂时还只有林秋一个。

林啾发自内心地觉得,秦云奚和柳清音当真是绝配,配一脸,最好原地锁死,钥匙沉海,永生永世不拆cp。

“你见到过她与王卫之在一起?”秦云奚的声音透着一丝寒意。

“没有亲眼见到。”林啾迅速否认。

秦云奚仿佛松了一口气。

林啾反手火上浇油:“我是从别的地方知道这件事的,啊,还不止一处。哦,也不止我一个人知道。”

不但在书里看到过二人相处的始末,还曾与魏凉一起猫在隔壁用墨莲见证了王卫之灵池之中的指间舞。

虽然看不见秦云奚的脸色,但林啾知道他的脸一定绿了,湖绿湖绿的。

默了一会儿,他的声音从齿缝间传出:“她与王卫之,只是朋友。”

“对。”林啾道,“就像你和她一样清清白白。”

秦云奚:“……”

“不过,”林啾面露微笑,“就算柳清音真与王卫之在一起,那又怎么样呢?两个都是新一代的天之骄子,若能联姻的话,对万剑归宗与王氏都百利而无一害。”

她紧逼一步:“既然你还认我这个正妻,那我也有必要开始为宗派的将来考虑。把柳清音嫁给王卫之,既能平息师徒不伦的流言,又能拉拢王卫之这个好帮手,你觉得如何?”

“不可能!”秦云奚断然拒绝。

“为什么不可能?”林啾步步紧逼,“是因为,柳清音已是你的女人了,对不对!你根本就没想解决这件事,你只不过是想把每一个女人都收在身边!”

秦云奚呼吸凝滞。

“林秋。”半晌,他无力地说道,“我和柳清音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是我的徒弟,为我付出了太多,我无法置之不理。”

“那你还到这里和我废什么话?”林啾睨着他。

“我会处理好一切,给出一个大家都能满意的结果。”秦云奚道,“林秋,你替我挡那一掌,这份情我记在心中,不敢或忘。”

他旋了半个身,道:“林秋,我不会亏待你。”

借着月光,林啾看清了他眼中不加掩饰的那一缕复杂的情绪。

嗯,深情而苦情。反正他都是重情重义就对了。

他这是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帜把林秋当备胎养。

林啾心中隐约明白了,为什么女配林秋离开九阳塔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冲到惊鸾峰去刺杀柳清音。

必定是因为秦云奚对她许下了什么虚假承诺,又倾诉了什么不得已,让她误以为没了柳清音,秦云奚便会是她的,所以她才会铤而走险。

渣男最喜欢看的,不就是女人为他争奇斗艳,争风吃醋么?

林啾笑了起来:“别。你就好好跟柳清音凑一对,少出来祸害别人了!”

这句话脱口而出的瞬间,借着月色,林啾清晰地看到对方重重恍惚了一瞬。

旋即,月光自他头顶流淌向塔面,如水一般荡过他的身躯,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一般,还是那样的身材和相貌,气质却是平地飞升。

林啾的心重重一悬。

晃神的一瞬间,一切已尘埃落定。

月色依旧平缓地洒落下来,照亮了一小块塔面,他站在月色正中,仿若谪仙。

只见对方的唇角微微挑起一点,月色下,喉结剪影一动,清冷好听的声音回荡在塔内:“若我没有记错,这句话夫人是第二次对我说了。”

林啾的小心肝噗通一下原地蹦起。

只听他轻笑着说道:“我是否该回——那你为何费尽心机嫁进来?”

这,这不就是她穿越当天,和他第一次见面时的对话吗?

是魏凉!

不知为什么,这一刻林啾突然有一点想哭。方才还八面威风的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受了无数的委屈,想要一股脑儿向他倾诉。

她觉得自己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见到他了,远超三秋。

下一瞬,男人的身影沉沉逼到近前,熟悉的幽暗冷香迎面扑来,将她紧紧锁住。

“……嗯?”他优雅散慢地收网。

第84章 嘤嘤

林啾怎么也想不到,打脸竟会来得如此迅捷。

很好,前一刻她还对着蛊虫大放厥词说,她就算是死,从塔顶跳下去,也绝不会多看这个渣男一眼。

后一刻,她已恨不得扑在自家夫君怀里做嘤嘤怪了。

她现在对他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只不过,此刻不是二人叙话的好时机。

她定了定神,回道:“我嫁进来,是为了探这九阳塔啊。”

魏凉微微一怔,余光不动声色从塔壁上划过,然后眯起眼睛,打量她片刻,心中隐约有了计较。

蛊虫小老头吓得不清,惊恐地在林啾心口叫道:“你,你,你怎么把实话给说出来了,你疯魔了啊?活腻了啊?完了完了,你死了我也活不成了啊!”

只见魏凉眉梢一挑,淡声道:“行啊,要不要我帮你?”

林啾抚着心口,摇了下头。

魏凉轻轻颔首,唇角浮起一抹冰冷笑意:“那,你自己当心,我明日再来看你。”

他前行一步,将她娇小的身躯猛地揽进怀里。

大手捉住了她的小手,将她如葱一般的指尖置于他的掌心。

林啾心领神会,迅速在他掌心画了一只蛊虫,然后飞快地写了一个“双”字。

在魔域等待髓玉花开的日子,林啾抽空学习了这个世界的文字。她神魂强大,过目不忘,如今已不再是文盲了。

魏凉心领神会,松开她,后退两步转身便走。

林啾追在他身后叫了一句:“不许和柳清音说话!”

他的肩膀和后背轻轻地颤了几下,仿佛憋着闷笑。

“知道了。”

他没有停下脚步,径直踏着月色离开了九阳塔,长袖一拂,黑色重门轰隆合紧。

蛊虫已被这一系列操作弄懵了,它啧道:“你们女人,当真口是心非!方才谁说就算是死,从这里跳下去,也不多看这个渣男一眼的!”

林啾摆摆手:“赶紧瓜分了塔二的收获,提升修为之后,该去收割三层的魔翳和髓血了。”

“好!”蛊虫精神振奋。

一人一虫聚精会神地刷九阳塔的时候,柳清音正微微地喘着气,望着面前的王卫之。

他那对漂亮的嘴唇分分合合,正在对她说——

“你也别自责了,谁能想得到那血偶会从后面跳出来?不是说魏凉没事吗?他之前娶进门那个便宜媳妇林秋不是替他挡了那一掌吗?你还有什么好忧心的啊?”

她愣怔片刻,缓缓吐出了一口长气。

大乘问心劫,果然是林秋。

王卫之见她愣愣的,嘴角不禁浮起了笑意,道:“你是怕魏凉和林秋好上吗?放一百个心了,林秋都被关进九阳塔去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啊,”柳清音有些心不在焉,回道,“为什么?”

就在两天之前,她刚与自己的道侣做过约定,答应日后绝不单独与王卫之见面。此刻虽知是劫境,却不免有些心虚,时不时瞄一瞄洞府外面,心中十分紧张。

王卫之嗤道:“不是说林秋使了魔功吗?不是我说,魏凉那人就是假仁假义,什么魔不魔的,救命之恩不报答,反而恩将仇报!这个林秋,着实倒霉。嫁谁不好,嫁这么个货色,清音你也是瞎……”

柳清音打断了他:“佑然,你先回去吧。这阵子就别来看我了。”

王卫之惊奇地吊起了眼睛:“为什么啊?”

柳清音柔弱地回道:“师尊不喜欢我们两个走太近。”

“他管得着吗!”王卫之顿时急眼了,“他又没答应和你在一起,这不是霸着茅坑不拉屎吗!”

柳清音被他这狗屁倒灶的比喻熏得双眼发黑。

“佑然……”她闭着眼睛,拖长了气声。

“好好好,那你好好歇着。”王卫之假装不经意地来了一句,“魏凉怎么也没来看看你,我倒是见他又往九阳塔去了呢。”

柳清音抿住唇:“林秋为师尊而伤,他去看她也是应该的。希望她平安无事吧。”

“你倒是善良!”王卫之大大咧咧地说道。

语气也说不清是戏谑还是真诚。

王卫之走后,柳清音倚着软枕坐了起来。

这具劫身带着伤。她也不记得这一次是在哪里受的伤了,毕竟事情已过去了几十年。反正自从和他在一起,她总是为他受伤,每次受伤,总能让两个人的感情往前大大推进,她倒也是痛并快乐着。

她闭起眼睛,凝神回忆。

这个时候木柔佳、浅如玉和云间白都还没有出现,师尊的身边多余的女人只有一个林秋。

而这个林秋,对自己毫无威胁。

只要等到她逃出九阳塔,死在师尊手上,自己便能成功渡劫了。

对林秋有愧吗?

没有。

林秋的确是动手了,自己只不过是顺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