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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鹿桑桑眼睛一亮,“段医生,这是你做的么。”

段敬怀把烤好的土司拿出来,坐在餐桌边开始用餐,“要吃就坐下吧。”

鹿桑桑突然觉得有这么个“室友”挺好的,还有早餐吃。

“好啊。”

一屁股坐下,拿了一片土司涂酱,“你怎么也起这么早,医院这么快就上岗?”

“没。”段敬怀,“习惯。”

“喔。”

鹿桑桑咬了一口吐司,味道还不错。

就在这时,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因为正在吃早餐不太方便接,所以她看了眼来电显示后直接按了扬声。

“干什么一大早的?”

“没事,飞机刚落地就收到了沛洁的消息,晚上去酒吧?”一个男人的声音。

鹿桑桑嗯了声,“正好你们都回来了,聚聚呗,我也好久没活动活动筋骨了。”

段敬怀抬眸看了她一眼,又平静地挪开了。

“行,那我回去睡一觉,晚上见。”

“好。”

临挂电话,那边又问了句:“听他们说,段敬怀回来了?”

鹿桑桑看了眼对面的人,笑意盈盈,“对呀。”

“哦,默哀,一地鲜肉为你关闭。”

段敬怀放下了叉子。

鹿桑桑用力地咳了声,立马对段敬怀道,“开玩笑开玩笑,这人就爱开玩笑——”

段敬怀:“鹿桑桑。”

“诶。”

男人冷飕飕道,“吃饭别打电话。”

鹿桑桑几乎是下意识按断了电话。

“…… 好!”

作者有话要说:鹿桑桑:谁说我夫管严?没有的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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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鹿桑桑胆子大是真的,嘴贫也是真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潜意识对段敬怀这个人还是有点敬畏。

可能是从小养成的,即便现在跟他处于夫妻的平等地位上,还是没法立刻改过来。

夜晚,酒吧。

“哎哟,鹿大小姐可算来了。”

不知是谁突然说了声,一众卡座的人都转头往来人处看去。

只见门口方向走来一个长发的女人,眉眼精致,妆容出挑,走路带风。

她身上穿的是较职场的衬衣黑裤,原本这装扮是不太适合夜场这种地方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穿在这个女人身上莫名就有了种禁忌感,仿佛衬衫扣子解掉一颗,她就能成为这夜场浪荡的女王。

“桑桑,这呢!”

鹿桑桑在公司吃了晚饭后就直接来酒吧了,所以只在车上稍微补了下妆,衣服都没换。她走近卡座,看清了好友阮沛洁和一众男男女女。

熟的不太熟的,来得好多个。

“你们够早的啊。”鹿桑桑走过去拍了下阮沛洁的肩。

“桑桑来了。”

“鹿大小姐最近怎么样啊。”

“你是不是又瘦了?”

……

边上人都跟她打招呼,鹿桑桑一个个回过去。

“老样子呗,闲的发慌,这不就来找你们玩了吗……我瘦了吗?真的假的最近我吃的可多了……诶这小哥是谁带来的朋友?帅啊……”

一群人闹成一团,鹿桑桑好不容易从那堆人里的话题里退出来后,问阮沛洁,“杨任熙呢,还没到?”

阮沛洁打了个哈欠:“去厕所了,刚还在的。”

鹿桑桑哦了声,恶狠狠道:“等他来了我非得弄死他不可,你是不知道,他今天一大早打电话过来,当着段敬怀的面说什么小鲜肉,脸给他丢光。”

阮沛洁眼睛顿时放了光:“啥?段敬怀回来了?”

鹿桑桑嗯了声。

“什么情况,怎么一声不响地就回来了……诶不是,那你怎么还来酒吧?”

鹿桑桑瞥了她一眼:“你没事吧,他回来了我就不能来了?”

“我是想说,段敬怀那正经人怎么能容你来这鬼混。”

“为什么不?”鹿桑桑疑惑道,“我们俩各玩各的,互不干扰。”

阮沛洁啧了声:“暴殄天物,那么帅一男的给你晾了那么久。”

“别闹了,是他晾我不是我晾他。人结婚前去留学,结婚后又立马去香港搞什么进修,压根不待见我,我能说什么。”

阮沛洁支着下巴:“什么你能说什么,没婚姻束缚你高兴的很……不过话说回来,段敬怀的脾气倒是从来没变过。”

鹿桑桑嗯了声,确实没变。

记得初遇那年,他就是这个性子。

他们应该是在她十六岁那年遇见的,段敬怀大她五岁,她十六岁的时候他已经是个大学生了。

那年段家刚搬到她们家所在的区域,她第一次遇上他是在小区的一个便利店里,当时她和他迎面撞上,怀里的零食掉了一地。

他没说话,只是帮她捡起了一袋袋零食。

鹿桑桑有点颜控,所以当时看到他的脸她第一句话是谢谢,第二句话是,哥哥你好帅。

段敬怀那会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

鹿桑桑一开始也不在意,全当人家害羞了。

之后,两人各自出了便利店回家,正好两人有一段共同的路,所以一路上鹿桑桑都各种找话题并且花言巧语地夸他的长相,然而直到最后,段敬怀都没有搭理她。

鹿桑桑那次打击很大,她从小长得可爱,能言善道,身边男孩子都喜欢她。可现在,竟然有人看都不看她一眼,她觉得自己都快自闭了。

但后来鹿桑桑听朋友说起了段敬怀,他们说他家庭背景好且成绩优异,是真正的天之骄子。不过这个天之骄子性子傲得很,对谁都冷冷淡淡的,当然,很大程度上也是瞧不上那些世家子弟的荒诞无为。

鹿桑桑听完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不是她遭人讨厌,原来是他对谁都这样……

“杨任熙!桑桑来了!”思绪正飘着,阮沛洁突然朝右边喊了声。

鹿桑桑抬眸看了眼,只见身穿米色风衣的杨任熙径直朝她走来,他长得俊又是个大名人,一路走来都有人侧目。

然而走近后,鹿桑桑还是很不客气地踹了他一脚,“狗东西,还不给我磕头认错!”

杨任熙挤开了鹿桑桑边上那人,在她旁边坐下来:“又怎么了我。”

“你还好意思说啊,谁让你早上嘴贫的。”

杨任熙冷嗤一声:“谁知道你段敬怀在你边上,再说了,我这不是说的实话吗,你怕他干嘛。”

鹿桑桑又给他来了一拳:“我那不是怕爸妈么,万一他在背后说我不好怎么办。”

杨任熙:“那你们就离婚呗。”

鹿桑桑:“……乌鸦嘴,我老公要钱有钱要颜有颜,我干嘛离婚。”

杨任熙被她老公两个字恶心到了,撇过头不想再理她。

他们这圈人非富即贵,经常会这样聚起来玩,一群人一边玩游戏一边喝酒,一下就玩high了。

“挺巧啊,你们几个也在这。”玩到中途,突然有几个女生走了过来,而说话那个鹿桑桑熟得不能再熟。

那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鹿霜。

“是巧啊,桑桑,你姐姐也来了诶。”

鹿家内部的纠葛她们两人都不会带出来给外人看,所以两人对视还笑了笑。

鹿桑桑敷衍道:“是哦,姐姐也来这玩?”

鹿霜也装:“对啊,跟我几个朋友。”

边上有个男生对鹿霜道:“你们就四个女生啊?那干脆一起啊。”

鹿霜跟在场几个也是熟的,所以大家自然会盛情邀请。鹿霜看了鹿桑桑一眼,不客气地在旁边坐了下来,“好啊,我正想说我们几个女孩子玩没意思。”

边上几个男生立刻附和:“来来来,坐这……你们过去点,腾个位。”

鹿桑桑嘴上不说,但心里狂翻白眼。

老子的局你也来!你他妈要不要脸了!!

“没事?”杨任熙突然道。

鹿桑桑:“开玩笑,我能有什么事。”

阮沛洁道:“桑桑,不想跟她呆就走,咱们别地玩去。”

“凭什么。”鹿桑桑在她耳边道,“这我的地盘。”

杨任熙和阮沛洁对视一眼,突然很默契地道:“那要不要帮你收拾她。”

鹿桑桑按住两人:“用不着你们,我自己就能收拾她。”

说着,她调整了下情绪,笑嘻嘻地站了起来,“各位,既然又来了四个姐姐,那咱们就玩游戏吧,输了喝酒呀。”

有人附和:“行呀,怎么玩?”

“就玩咱们平时玩的那种。”

……

一群人热热闹闹又重新开局了,杨任熙看着鹿桑桑做到了鹿霜边上,摇了摇头,“没完没了。”

阮沛洁撸袖,准备干:“这么多年了,早该习惯了。”

后来是真的喝狠了,可偏偏鹿霜和鹿桑桑都不服输,两个人对峙着,非得把对方喝趴下不可。

“鹿桑桑,你烦不烦呢,走到哪都有你。”

“我还没嫌你烦你就先倒打一耙?你以为我想看见你?”

两人坐的近,说话的声音也不足以让别人听见。

各自带着微笑面对对方,可谁会知道,其实她们嫌弃对方已经嫌弃到了顶点。

“你真的很讨人厌,你说你来我们家干嘛啊。”鹿霜喝多了,嘴上说的话很不客气。

但鹿桑桑早就习惯了,她摸了摸下巴,笑道,“什么叫我来你家?那也是我家,那是我爸和我妈。嗤……你干脆直接问爸娶我妈干嘛,又跟她生下我干嘛。姐姐啊,我们身体里流得是同样的血。”

鹿霜脸色沉了下来,面带讥诮:“爷爷奶奶可不喜欢你身上的血。”

“是嘛,巧了,我就喜欢别人不喜欢我又必须得养着我的样子。”

……

两人一来一去,最后又是喝。

后来旁人想拦都拦不住,直到最后鹿霜彻底倒了。

鹿桑桑支着下巴看着她,脑袋晕晕乎乎的,“跟我比,你比得过么你。”

“霜霜?”

“姐!你怎么喝这么多啊。”

就在这时,边上突然传来另外两个男人的声音。

鹿霜带来的一个女孩见来人连忙起身,“致远哥你们来啦,我看霜霜喝这么多,就给你们打电话了。”

鹿致远朝那人点点头:“多谢。”

女孩有点脸红:“没事。”

鹿致远没再跟她说什么,转头对边上的人道,“阿丞,背起来。”

“噢!”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萦绕,鹿桑桑抬眸看了眼。那两男人就站在她前面,一个长得跟鹿霜有四分像,细皮嫩肉,长相清秀。另外一个稍微年长些,面目深刻,眉眼凌厉。

这两人她都很熟,一个是她同父异母的大哥鹿致远,一个是和鹿霜龙凤胎的三哥鹿丞。

都是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可惜,没一个是来找她的。

鹿丞把鹿霜背了起来:“鹿桑桑,姐的酒量哪能跟你比啊,你们也喝太多了吧。”

鹿桑桑强撑着没往后倒:“我又没逼她喝,她自己要喝。”

“你——”

鹿丞刚想说什么,被鹿致远拦住了,“赶紧送出去。”

鹿丞不情不愿德“噢”了声,背着鹿霜走了。

鹿致远看着鹿桑桑,眉头微皱,“你也喝多了?跟我回去?”

鹿桑桑倔,声色淡淡:“我又不住家里了。”

鹿致远似乎也想起段敬怀已经回来这件事,于是他看向边上的人:“任熙,看着她,晚点送她回去。”

杨任熙看了他一眼,“你不说我也知道。”

鹿致远抿了抿唇,“嗯,那我先走了。”

来得快去得也快,鹿家那三人走后,卡座冷场了一小会。不过毕竟是酒吧,没过多久大家又热热闹闹玩起来了。

只鹿桑桑坐着没动,她看着出口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桑桑?你没事吧?喝傻了?”阮沛洁担忧道。

鹿桑桑没理,过了一会,她突然推开她站了起来,踉跄着往门口方向走去。

他们早就走没影了。

可鹿桑桑却依然不甘。

凭什么。

都是鹿家的人,都是家里的女孩,凭什么不管她……

她也喝多了,我也头晕。

为什么不管她。

为什么不带她回家!

为什么,总是跟外人一样……

清醒的时候鹿桑桑恨他们,厌恶他们,想跟他们抢夺属于她的东西。只有醉了的时候她才会这般委屈,委屈他们不喜欢她,委屈自己不能跟鹿霜一样,被亲人们宠着,爱着……

“桑桑,你去哪啊!”

杨任熙和阮沛洁都起身去追,刚要追上时,见鹿桑桑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杨任熙:“桑——”

阮沛洁停下脚步,拦住了杨任熙:“别去了。”

杨任熙回头瞪她:“他怎么来了?”

“我叫的啊,刚才是想着让他来阻止桑桑喝酒来着……”

杨任熙脸色铁青,良久才骂了一句:“……操。”

鹿桑桑迷迷糊糊地撞上了一堵肉墙,温热的,衣衫上带着点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她鼻子被撞痛了,所以抬眸时眼睛里水光熠熠,可怜得很。

“疼……”

段敬怀低眸看着她,伸手扶住了她,不满道:“喝这么多。”

鹿桑桑眯了眯眼,看不清来人,只委屈万分地道:“他们不带我。”

“什么?”

鹿桑桑声音哽咽,像要哭出来似得:“他们不带我回家。”

“……”

“他们不带我回家……”

“谁。”

鹿桑桑低下头,额头抵在了他的胸口:“就他们啊。”

“鹿桑桑——”

“为什么不带我回家!”

“……”

周边嘈杂的声音让段敬怀很头疼,他八辈子都不会来这种地方。而现在又加上鹿桑桑的胡言乱语,他皱眉一直紧紧皱着,“不像话。”

鹿桑桑撅着嘴,很不高兴:“你还骂!不带我回家你还骂我!”

段敬怀深吸了一口气,抓住她乱动的手:“别闹。”

“我带你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鹿桑桑:必要时候还是我老公靠谱!

这章前排300个2分评依然有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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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理一下:鹿桑桑前面还有大哥,二姐,三哥,二姐鹿霜和三哥鹿丞是龙凤胎。(前三个是一个妈)

☆、第四章

段敬怀小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是跟他爷爷奶奶生活的,段老爷子对他很苛刻,从小传递给他的也是克己复礼那些传统的思想。

原本他性子就比较孤僻,后来那样成长了几年后,整个人是更加安静了。

人生短短的二十多年里,他的每一步走得都很稳当。比如从小成绩优越,名次拿的永远是第一。又比如喜欢医学,后来就轻松的考入医学院且年纪轻轻就有了一番作为。

他原本从未做过错事。

可在他二十三岁那年,行错步,而后步步错。

“段医生,嗝!你怎么来了啊!”鹿桑桑伏在段敬怀的背上,酒后的嗓子带着暗暗的沙哑。现在她虽半清醒半迷糊,但至少是认出他来了。

段敬怀没理她,伸手按了地下车库的电梯。

“你说你怎么会来啊,我还不知道你人这么好诶!”鹿桑桑反复拍他的肩,“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人?你怎么从来是这种态度,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小点声。”段敬怀耳朵就在她脸侧,被她喊得眉头紧皱。

鹿桑桑啊了声,降低了分贝:“可我小点声你更不理我呀。”

“……”

果然不理她。

鹿桑桑有些气短,恨盯着他的侧脸。可段敬怀长得好看啊,皮肤白皙,面部曲线优美流畅,看着看着气就没了。

鹿桑桑有些憋闷,大概是喝多了胆子也爆棚了,她突然伸手戳住了他的脸颊,“你怎么这么闷,还不回答我啊?啊……你不会也来酒吧玩吧?”

“鹿桑桑。”段敬怀语气饱含禁止意味。

“嗯?”鹿桑桑讪讪缩回手指。

“我们结婚了。”

“喔。”

“接你,我的义务。”

鹿桑桑将脸颊压在他的肩上,迟钝地反映了会,“义务……”

“嗯。”

“你的义务是接我啊……”鹿桑桑突然很兴奋地道,“那我呢那我呢,我的义务是什么?”

电梯到了,段敬怀背着她,面无表情地走进了电梯,“你的义务是不惹事。”

回到家后,鹿桑桑吐了两次。

一次是刚进门的时候,一次是准备躺床上的时候。但好在她要吐的时候都知道捂着嘴,狂奔往厕所去。

要不然,崩溃的绝对会是段敬怀。

嗡——

床上的手机响了,段敬怀在床边坐下,接了起来:“有事?”

“你在忙吗。”

“没有。”

“喔是这样,陈宇说我们回来了也没告诉他一声,他说过两天给咱们接风洗尘。”手机那边是段敬怀大学时期好友,汪高弛。

“呕——”

段敬怀还没说话,突然一声呕吐声传了过来。

手机的那边汪高弛一脸疑惑:“嗯?”

段敬怀起身把厕所门拉上,再淡定地从房间里出去:“没事。”

“谁在吐?”

段敬怀:“鹿桑桑。”

“鹿桑桑?你那老婆?”

“不然?”

汪高弛乐了:“不是,我老是忘记你已经结婚这件事……她怎么了?”

段敬怀:“喝多了。”

“这样,那你先去照顾人家吧。”

“不用,她在吐。”

汪高弛:“……噢。”

里面没声了,段敬怀往回看了眼:“去哪,你发个地址给我吧。”

汪高弛:“行,等会发你微信。”

“好。”

“敬怀啊。”

“怎么。”

汪高弛犹豫了下,还是问道,“你跟那个鹿桑桑为什么结婚啊,咱们去香港大半年我也没见你们见过面,你们……感情还好吧?”

汪高弛是段敬怀学生时代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段敬怀这人话少,所以也从未跟友人说过他和鹿桑桑之间的纠葛。当初他们的婚礼很低调很简单,两方都没怎么叫人来,所以汪高弛也是在跟他一同去香港后才从他口中知道,他刚结完婚。

当时他都快被吓死了,他怎么都没想到最规矩、最不会和女人大打交道的段敬怀会这么早结婚。

不过段敬怀没有多说的意思,他也就没多问,只是内心对鹿桑桑这个人还是有点好奇的。

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才能拿下段敬怀?

但后来,这么问题渐渐演变成了“这个女人到底用什么法子威逼利诱拿下了段敬怀”,毕竟,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在段敬怀身上看到有喜欢的人或者已经结婚的气息。

段敬怀闻言眉头浅皱:“合适,就结婚了。”

汪高弛:“你这也太随意了,两个人当然要相爱才能结婚啊……喂,你们到底喜不喜欢对方的?”

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段敬怀停顿了下,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