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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拍她脑袋一巴掌:“交往!”

米佧挨了一下,怯怯地问:“你不会是为了去邢府免单就卖了我吧?”

小夏把她头发一顿蹂躏:“我就是为卖你而存在的!你敢不让我卖吗?!敢吗敢吗不敢吧?”

疯完闹够,小夏郑重承诺:“如果他不是认真的,我替你废了他武功!”

或许是因为有了小夏的保证,米佧莫名地安心,随后又被灌输了“实践得真理”的观念后,她和小夏分道扬飙各自回家,然后在半路接到一个电话。

当话筒里传来熟悉而温和的嗓音,米佧下意识问:“短信是你发的?” 来电显示和她收到的那条四字短信的号码是同一个。

那端的邵宇寒轻笑,以一种类似宠爱的语气回答:“你还可以再笨一点,我不介意。”

米佧窘了两下:“导师身体好吧?我,和小夏逛街去了。”

“我知道。”邵宇寒的语气没有波澜,“见个面吧,我有话问你。”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他说:“我在中山大道66号等你。”

中山大道66号—米家大宅。

她总是要回家的,所以对于他的邀约,米佧无从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搬办公室,又忙又累没顾得上更新,亲们见谅。

发现真是缺乏运动,于是决定每天上班不坐电梯,爬楼梯锻炼,今天已经开始实践了O(∩_∩)O

有没有想念邢少啊?他下章闪亮登场哦,正在和我抗议怎么不放他出来咬院长大人呢╭(╯^╰)╮

☆、城池营垒15

邵宇寒的车就停在距离米家很近的地方,车流川息的街道旁,身穿毛呢大衣的他倚车而立,微微仰头的样子在黄昏笼罩下,形成一派静谧的影像。

然而可惜的是,米佧不懂得欣赏这幅女人见了都会为之倾倒的画面。

下了出租车,她朝街对面的邵宇寒挥手:“院长?”

邵宇寒循声望过来,在看见她的瞬间立即奔过去。然后下一秒,米佧被他揽住肩膀退回马路边上。与此同时,一辆车几乎是擦着他的后背急驰而过。米佧反应回来,惊得腿一软,如果不是邵宇寒扶着她,差点跌坐在地上。

邵宇寒几不可闻地叹气,责备的语气中蕴含关心:“什么时候能学会过马路先看红绿灯?

米佧笨笨地解释:“路上堵车,我不想让你久等……”

明明知道迁就别人是她的习惯,邵宇寒还是笑了。

收拢的手臂将她拥进怀里,他低语:“我多等一下没关系。”

一语双关,却是说者有心,听者无意。

对于他突来的亲密米佧无所适从,她挣扎:“院长……”

邵宇寒克制着松手,神色无波澜:“刚从驻地回来的?”

米佧心无城府,哪里会听出他话里的试探之意,退开一步如实回答:“驻地?没有去啊,束参谋开玩笑的。”自动将他的亲密理解成安慰的意思。

邵宇寒点头,不着痕迹地护着她过马路:“导师今天旧话重提,偏偏你和小夏都不在,吓得我没敢久坐。”

提到旧话,不得不说一下小夏。小夏本名阮清夏,阮绍齐的侄女。所以说身为学生,邵宇寒认识小夏是很平常的事。那时,阮绍齐得知邵宇寒与女朋友分手,有心将小夏许配给爱徒。结果当然显而易见,两人根本不来电。也正是那个时候,小夏把在医学方面很有天赋的米佧推荐给大伯,近而成就了米佧和邵宇寒的师兄妹关系。

而邵宇寒之所以能在素未谋面的情况下认出米佧,则是由于在小夏的电脑里见过她的照片。初遇那天,晨光正好,邵宇寒从阮绍齐家出来,恰逢上楼而来的米佧。

小夏的事米佧自然都知道,她闻言笑起来:“导师不会还不死心想搓合你们吧?”

邵宇寒挑了下眉毛表示默认,随后状似随意地说:“他还问起你,猜测没去看他是不是和男朋友约会去了。”

“你怎么说?没说,呃,嫂子的事吧?”米佧顿了下:“其实那也是束文波开玩笑的。”

心中所想得到证实,邵宇寒如释重负地笑了:“我说你和小夏去做义工了。”

提到义工米佧说:“下次休息的时候去。”

邵宇寒表态:“我和你一起。”

“好”字已经到了嘴边,米佧却毫无预警地想起邢某人,然后她问:“院长你在电话里说有话要问我,什么话啊?”

站在车前,邵宇寒抬手理理她红色的围巾:“没人的时候还是叫我师兄,宇寒也可以。”见她微微皱眉似是在抗拒,他补充:“听你院长院长的叫,见外。”

米佧想了想,点头:“师兄你要问我什么?”

并不是他所希翼的称谓,邵宇寒有一瞬的沉默:“导师说给过你我的联系方式,怎么你从来没有找过我?”所以说三年前他出国,并不是杳无音讯。

“国际长途很贵的,再说你是去留学,一定很忙啊,我不想打扰你。”

国际长途贵?不想打扰?对于她一派天真的回答,邵宇寒不知道是该责备她没心没肺,还是为她话中隐含的不在意而神伤。

“那么邮件呢?我走后给你发过的邮件,为什么没有回复?”

“你发邮件给我了?我都是用QQ或是MSE传递资料的,不习惯用邮箱,当时申请是为了给小夏申请游戏号用的……”

他以为她的回避是拒绝,可重逢之后她的表现又是那么坦然,邵宇寒是疑惑的,但却没有机会问她,确切地说担心回答不是他想要的。这或许就是不明朗背后的无奈吧,邵宇寒闻言苦笑,有种无能为力的意味。

对话至此被打断。一辆黑色商务车驶过来停下,身穿正装的米屹东下来,以深沉的目光打量小女儿身旁站着的气宇轩昂的男人。

米佧笑着蹭到老米身边挽住他胳膊:“爸爸你今天回来好早啊,肯定是妈妈做了好吃的。”

女儿的亲近让米屹东神色略有缓和,“怎么,你有意见?”

米佧俏皮地做鬼脸:“不敢。”

米屹东哼一声,“回家。”

米佧拉住他胳膊表示等一下:“师兄你还有事吗?要不要进去坐坐?爸爸,这是我们院长……”

邵宇寒上前一步:“伯父您好……”

米屹东却没有给他继续的机会,转而拎起纤瘦的女儿,命令:“回家!”

晚饭的气氛略显沉重,米佧却一无所觉,用完餐她像往常一样陪艾琳去散步,顺便抱怨了下老米对院长大人的不礼貌。

艾琳不以为意的笑:“你们院长是军人吗?”

“不是啊,他也是医学院毕业的,是我师兄。”

“那是你爸爸误会了,我会向他解释的。”

“误会什么啊?以为我们院长是军人?”见艾琳点头,米佧犹豫了下:“爸爸为什么不喜欢军人?”尽管向邢克垒转述了老米的原话,米佧也不相信那种理由是真的。

艾琳微笑着避生就轻:“他就是那样的性格,很少有人招他喜欢。”

米佧嘟嘴,闲聊时把那天被患者家属挟持跳楼的事说了。因为医院封锁了消息,外界并不知道这件事,艾琳听完吓得脸色都不对了,恨不得把女儿浑身检查个遍,还不停地问:“有没有伤着哪里?怎么不和妈妈说呢……”

“你看我的样子像受伤吗?活蹦乱跳得很呢。”米佧亲昵地挽着艾琳的胳膊,摇晃:“人家怕你担心才没说,妈妈你要替我保密不要告诉爸爸啊,他要是知道了肯定更反对我去陆军医院了,好不好啊?”

艾琳轻责:“你这孩子,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以后记得自己长个心眼,别那么容易被骗了,你真出什么事,让妈妈怎么办?”

米佧立正敬礼:“遵命!”

艾琳拍拍她的小脸:“你说救你的还是那个军官?”见米佧点头,回想上次她被绑的经历,艾琳若有所思:“上次的事多亏了他,我们应该对他表示感谢的。”

手机提示有信息来,米佧边低头翻看边回答:“大恩不言谢。”

艾琳失笑。

短信是邢克垒发来的,他说:“上网。”

换作以常米佧肯定和他抬几句扛,可想起邵宇寒提及的邮件,她快速回复:“马上就来。”

邢克垒正不解小妞答应得如此痛快,米佧的头像已经在闪了。

双击点开,一行小字映入眼帘,棉花糖说:“新兵营可以随意上网吗?”

另一端“攻无不克”的头像亮起,“我是老大,我说能就能。”

眼前晃过他得意的笑脸,棉花糖发个鄙视的表情过去:“截图为证,改天转发赫参谋长。”

攻无不克假装害怕:“╭(╯^╰)╮要不要这么狠啊,我就随口说说。”

想到白天被他女朋友的事,棉花糖质问:“干嘛麻烦束参谋来啊,我被你害惨了。”

“长那么带劲儿,不看着点行吗?”攻无不克回得理直气装,然后又问:“怎么样,那个劳什子院长是不是被震镊了?”

棉花糖作生气状:“什么劳什子啊?院长怎么得罪你了,这么说人家坏话。”

说坏话是客气的,急眼了还揍他呢。

邢克垒暗自腹诽,同时回复她一个傲慢的表情和一句:“看他不顺眼!”

棉花糖以大捶子表情回敬他的傲慢:“还有啊,你不要再各种无中生有啦。”

各种无中生有?他还各种恼羞成怒呢。邢克垒发出语音邀请,待她接受后直接命令:“我还有一个月刑满释放,到时候你给乖乖投怀送抱!再让我知道你和劳什子院长幽会,看我修理你!反对统统无效,必须百分百贯彻执行。”然后语音就断了,随后他脸不红心不跳地敲过来一行小字:“破麦,怎么坏了(╰_╯)”

棉花糖当即表演各种恼羞成怒。

看着持续不断地愤怒表情涌来,邢克垒就笑:“不要总爆发小宇宙,伤身。”

又见一记重拳砸过来,他敲了两个字发过去:“听话。”

不知道为什么,米佧竟从字面上读出一种温情。

棉花糖静了会儿,然后向传说中的电脑高手求援:“邮箱密码忘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