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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箱号?”邢克垒的回复稍慢了些,应该是打野战去了,

米佧把邮箱号敲上发过去,“要我试过的密码吗?”

那端邢克垒已经打开网页,他说:“不用。”

米佧有点好奇邮件内容,她问:“能找回来吗?我有邮件要看呢。”

“什么邮件?谁发的?很重要?”邢克垒右手拿开作战图,左手敲键盘输入邮箱号,破解密码。

米佧不满:“管那么多,烦人。”

很快地,邢克垒噼哩叭啦回复一行字:“最讨厌这种看似文质彬彬,实则磨磨叽叽,满脑子阴谋的人!!!”

米佧当然不知道他已经破解密码堂而皇之地进入了她的邮箱,莫名其妙地问:“说什么呀?你到底行不行啊,电脑高手的话是骗我的吧?”

邢克垒调戏她:“我行不行你早晚会知道!”然后就没动静了,直到米佧等得快睡着了,他才又说:“大爷心情不爽,破解不了,破解不了,还是破解不了!”

那边米佧抱怨他吹牛,批评他幼稚时,邮箱已被清空。

很久之后,当邵宇寒得知发给米佧的邮件被邢克垒一一审阅后像处理病毒一样永远性删除,他再也没有使用过邮箱。

作者有话要说:走过路过的小妞们,给邢大爷留句话呗,他正处于心情郁闷阶段O(∩_∩)O

PS:感谢夜夜的长评,经鉴定你小学毕业啦O(∩_∩)O,等JJ抽得不那么销魂时某雨再来回复众亲的留言哦。

☆、城池营垒16

对于删除邮件这件事,米佧后来是和邢克垒发过脾气的,毕竟作为收件人,她觉得自己有知情权。然而面对这个执念了多年的男人的道歉,她又满心愧疚。

当然,这都是后话。目前米佧首要面临的问题是——相亲。

作为女婿,岳父的命令如同军令,岂有不从之理?尤其像谭子越这种帮小姨子打过掩护试图欺瞒老丈人的人,更是不敢有丝毫懈怠。于是,在收到谭子越制定的“相亲排期表”时,米佧各种风中凌乱。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抱着艾琳的胳膊,米佧的眼神自动调整到迷路小孩的可怜模式:“妈妈,我是不是你和米先生捡来的呀?”

宠爱地抚着她柔软的发,艾琳轻责:“还不都怪你自己不着调,让你爸爸操心。”

米佧扁嘴:“像我这么省心的孩子打着灯笼都难找了呀,我都没学姐姐早恋呢。”

艾琳轻笑:“你要是有你姐十分之一的本事,我和你爸也不必担心你嫁不出去了。”

想到前不久某人提出的处个对象的建议,米佧嘟哝:“人家行情有那么差嘛。”

“以你单身二十四年的事实来看,”艾琳笑倪着女儿,“确实有点差。”

米佧把小脑袋扎进艾琳怀里撒娇:“那也没必要这样吧,相亲排期表这种神奇的产物会让人惶恐啊,一惶恐,上阵时我就容易发挥失常,一发挥失常我就……”

“还敢搞小动作!”艾琳敲她脑门:“难怪我有白头发了,都是你气出来的。”

“在哪儿呢,我看看。”爬起来盯着艾琳姐徉装委屈的表情和乌黑的秀发,米佧为自己耍赖的小个性找到了根源。根本就是遗传基因嘛,真是的。可俗话不是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会被拍在沙滩上吗?怎么她这个后浪在前浪艾琳姐面前一点后劲都没有?

艾琳理理她乱蓬蓬的头发,“这次妈妈可不帮你了,必须去见。不过如果你有喜欢的人了,就另当别论。告诉妈妈,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不要害羞。”

在米佧的个人问题上,艾琳和米屹东是达成了共识的。不以嫁掉她为目的,仅以让她谈场恋爱为出发点,他们认为依米佧的年纪而言绝对有必要。

记得当年米屹东对米鱼的早熟很是担心,自从与前妻分开,他一直很努力地想要弥补女儿,无奈米鱼与他并不亲近,而且向来不擅表达的他也不知该从何入手。如果不是艾琳无私的付出化解了米鱼的心结,他哪里享受得到女儿绕膝的温暖?

随着米佧的渐渐长大,姐妹俩越来越亲近,米屹东欣慰的同时开始操心她们的终身大事。好在米鱼独立有主见,嫁给谭子越后渐渐淡出娱乐圈,几乎不必他再管什么,用典型的老米式语言表达就是:“米鱼的事是该她老公操心的,和他这个老爸没有直接关系。”那么和老米有直接关系的,就只剩小女儿米佧了。

米佧性格温和绵软,除了对学医和吃感兴趣外,很少见她对其他事物上心。曾经严防死守深怕米鱼早恋的米屹东眼见她到了二十四还像个小孩儿似的扬得二正,是真犯愁了。这才和艾琳商量,借工作之名逼她相几场亲,也不指望一相就中,就希望她多认识几个优秀的异性,近而对个人问题关注起来。所以说,谭子越究竟是帮米佧遂了心愿,还是顺水推舟成全了岳父,真是不好界定。

意识到妈妈不与自己同一战壕了,米佧有点小沮丧。而艾琳居然这么直接地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则让她有点心虚,有没有呢?这是个问题。

莫名就想到一个人,米佧不敢直视艾琳的目光,她四处乱看,底气不足地否认:“没有啊,没有的。”

艾琳是过来人,没有错过她眼里那抹几乎称之为爱情来了的情绪,她笑着拍拍女儿的手:“要是有的话可要告诉妈妈,只要是佧佧喜欢的,妈妈都支持。”

米佧低头绞手指:“那爸爸呢?他要求那么高,我喜欢的他未必喜欢啊,没准还讨厌呢。”

艾琳鼓励道:“你爸爸的要求其实最简单,就是那个人真心对你好。”

“这样啊。”米佧弯着眼睛笑了。

或许是艾琳的话给了米佧莫大的鼓励,也或者是来到办公室就看见桌上摆着的绽放在水晶花瓶中的风信子的缘故,米佧整天都翘着嘴角。只不过令她奇怪的是,那送风信子的人,既没有留下祝福卡片,也没有署名,甚至几度让她怀疑是花店的人弄错了。

然而贺雅言却很肯定地告诉她:“不会错的,签收时花店小妹再三和我确认骨外科是否有位名叫米佧的实习医生。”

米佧凑过去闻了闻,“也不是愚人节啊,干嘛搞神秘呢,还是逗我啊。”

闻言,查看S光片的贺雅言苦笑。

一周后米佧学着照料风信子的同时,在不情愿的状态下由米鱼陪同见了第一位相亲对象。由于整个过程她始终低头吃东西,一度让对方误以为她饮食习惯有问题,委婉地向介绍人谭子越表示:“暴饮暴食的女孩子不宜居家。”

对此米佧表示接受,哪怕她觉得暴饮暴食和宜不宜居家没有一毛钱关系。只要相亲结果是以失败告终,过程什么的,在她看来并不重要。

转眼又是一个星期,风信子依旧绽放时,米佧在老米的压迫下去见第二位相亲对象。鉴于上次失败的经验,她原本也想大开吃戒的,结果大姨妈驾临,肚子不舒服造成胃口全无,一顿饭下来她虚弱如林黛玉般只象征性吃了几口。事后书生一样的某男颇有微词:“本来就很瘦了,还这么挑食,不好生养啊。”气得谭子越恨不能拍他一巴掌,心想:你个魂淡把我人见人爱的小姨子当什么啊?

谭子越向来护短,加之当年对米鱼死缠烂打时米佧曾鼎立相助,所以他这个姐夫和小姨子的革命友谊异常坚固。总结两次相亲失败的经验,他决定调整相亲排期表,对相亲对象进行再一次的筛选。

事态发展到这一步,完全可以瞒过邢克垒。当然了,米佧是不会承认她不敢告诉邢克垒的,最多她只承认觉得没必要说而已。可邢克垒是什么人,后方的风吹草动尽在他掌握之中。当米佧得意洋洋地把由自己导致的相亲失败的事显摆给小夏后,几经辗转就传到了新兵营。

当晚邢克垒就致电米佧,接通后直奔主题:“听说你相亲去了?”

发现他语气不对劲,米佧顾不得思考他是怎么知道的,硬着头皮反驳:“关你什么事啊?”

“你说关我什么事?!”邢克垒陡然拔高了音量,凶她:“小妞我是不是对你笑多了,让你忘了我也是有脾气的是吧?相亲这么严重的错误,你也敢犯?!”

邢克垒训兵训惯了,发起火来一点不含糊,哪怕现下他的情绪还没达到火山口,火势也不容小窥。加之除了老米,米佧打小没被谁吼过,闻言当即翻脸:“你干什么呀?我爱和谁相亲是我的事,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啊?”

“我现在是不是你什么人,可不代表以后不是!”邢克垒握着手机站在窗前,立体的侧影印落在玻璃上:“还要我怎么说你才肯当回事,啊?我那么喜欢你,你喜欢我一下会死啊!”

米佧眼圈忽然就红了:“谁要你喜欢啊!邢克垒,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然后她就把电话挂了。

“你说什么?喂?喂?”邢克垒拨号再打,对方已关机。

他深呼吸,连续地,然后转身出门,训练场跑圈去了。

等邢克垒冷静下来,也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回想挂断前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懊恼地挠挠头发,他给她发信息。

第一条:“对不住了小妞,我不该凶你。”

第二条:“我不是怕你被别人相走么,一时着急有点失控。”

第三条:“我没开玩笑,我很真诚地邀请你处个对象。”

第四条:“给个试用期吧,行吗?”

第五条:“你消气了理我一下,就一下。”

然而等到第二天晚上,米佧也没给他半点回应。邢克垒情急之下给赫义城打电话,向首长提出请求,给他安排一场相亲。

赫义城闻言训他:“不是都锁定目标了么,还相什么亲?我告诉你小子,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小心我关你禁闭!”

碗里的还没吃到嘴呢,锅里的哪敢想啊。邢克垒无奈:“我这也是没办法,小妞宁可和别人相亲也不跟我好。为了配合她,我只好和她相一场。就当约会吧,总之别被别人截胡就成。”

赫义城打击他:“这回知道教训了吧,让你整天嘻皮笑脸的。”

邢克垒叹气:“那怎么整,都嘻皮笑脸三十年了,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啊。”

赫义城见不得他哀声叹气的样儿:“行了,包在我身上,你给我老老实实训练。”

邢克垒咧嘴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到底是老大体恤我,知道我光棍打这么多年不容易。”

赫义城哼一声:“我是看这大冬天挺冷,给你找个老婆,总比给你发床电热毯强!”

作者有话要说:于某雨,少说话,多码字,握拳;

于亲们,看更新,多撒花,击掌!

☆、城池营垒17

声明:此章与正文无关,是小舅舅赫义城和雅言的专场——庆功宴那晚参谋长大人夜不归宿喽

都说部队男人的酒量和他们的军衔成正比,尤其像庆功宴这样的场合身为首长更不可能不碰酒,可贺雅言却极不喜欢男人喝酒。对于哥哥贺泓勋,她不止一次下过禁酒令,无奈不能随时随地盯着,有些话也只能是见面的时候不厌其烦地反复提醒,更何况身为妹妹,也真是管不住,然而赫义城却不同。

这个男人,因为爱她,但凡能控制住局面,倒是都听她的。所以入席前贺雅言叮嘱:能少喝尽量不喝,非喝不可的话就少喝。赫义城是答应了的。可当贺泓勋讲完话,邢克垒起头向厉行发起敬酒功势后,赫义城就被一众军官围攻了。于是一喝就倒的厉行醉得不省人世时,号称千杯不倒的赫参谋长也醉到走不稳了。

邢克垒扶着赫义城出了礼堂,询问贺雅言:“要不让老大在五三二团将就一晚?”

贺雅言摸摸赫义城裤兜,翻出车钥匙:“不用了,在这住明天要起早赶回师部,他休息不好。”

“那行。”邢克垒二话不说将赫义城扛进车里,“老束你开慢点,送老大到嫂子那。”见米佧也要上车,他以一种毅然决然地姿态扣住她手腕:“你和嫂子不顺路,我送你。”

贺雅言不同意:“你也喝酒了,不能开车。”

滴酒不沾的束文波也阻止:“一车走吧,我先送她。”

“这份美差老束你就别和兄弟抢了。”邢克垒笑嘻嘻地请贺雅言上车:“放心吧嫂子,保证把小妞安全送回家。”说着还向束文波使眼色

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米佧求救似地看向贺雅言。

邢克垒见状聪明地转移矛盾:“老大醉得不轻,同车的话还要先送你,耽误他休息。”话语间已经拽着米佧朝他的车而去,同时扬声对贺雅言喊:“嫂子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军衔是没老大高,酒量绝对过关。”

看着他步态平稳的样子,贺雅言还是有点不放心:“他喝那么多酒能开车吗?”

瞥了眼邢克垒与米佧拉拉扯扯的背影,束文波笑着启动车子:“依他现在的状态还不至于把车开翻到沟里去。”

“真不知道酒有什么好,少喝一口都难受。”贺雅言边埋怨边倾身把赫义城的风纪扣解开,让他尽可能舒服地依靠在自己身上,絮絮叨叨地责备:“还有你,说了少喝偏不听,醉了吧?看难受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