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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克垒首长视察般以目光巡视了一番,不可置信地看向她:“为我学的?”

依米佧的成长环境不难判断出她应该连厨房都没进过几次,邢克垒根本没奢望她会下厨做饭给他吃。可她不止煲了汤,还切了菜,尽管刀功和他比是天壤之别。

“我正实践呢,你别妨碍我。”米佧顾不得回答,嫌弃似地推开邢克垒,端起切好的青菜就要往锅里“扔”。

邢克垒见米佧的架势就知道小丫头怕油,忍俊不禁的同时,他利落地接手她接下来的工作,边熟练地拿着锅铲翻菜边进行指导:“菜直接下锅就能盖住油,你那么一点一点扔进去才是油花四溅,危险。”

或许是忙的,也有可能是急的,米佧满头是汗,见邢克垒动作熟练地颠着锅翻菜,她有点小纠结:“我端不动怎么办啊?真是的,做个菜怎么这么难,我看人家做起来可简单了。”查了菜谱,看了视频,结果还是……泄气地抱住邢克垒的腰,米佧把小脑袋贴在他背上,嘟哝:“连顿饭都做不好,早晚会被嫌弃的吧?”

“我是娶媳妇儿不是聘厨师。”轻轻拍了拍腰间的小手表示安慰,邢克垒开导她:“再说你老公都够格拿厨师资格证了,还愁吃顿饭吗?”

“那怎么能一样呢。”米佧撅嘴,小声:“连小夏都说留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呢。”

邢克垒听得想笑,偏头问她:“那我抓住你的胃了么小媳妇?”

米佧孩子气地手上用力勒了他腰一下,命令:“专心点儿,菜不好吃就吃你!”

“求之不得。”邢克垒暧昧地朝她挤挤眼,随即挥舞着锅铲指挥道:“留个菜给你表演,现在摆碗筷去先。”

米佧领命而去前惦脚亲了邢克垒侧脸一下,俏皮地说:“辛苦邢股长!”

邢克垒则宠爱地拍了她小屁股一下。

所谓留个菜给米佧表演,只是邢克垒把一切准备就绪,她拿锅铲翻了两下盛出来就算完活。米佧憋着笑把菜端上桌:“我这明明就是侵占你的劳动成果嘛,太不光荣了。”

邢克垒倾身贴她脸蛋:“我你都侵占了,何况一个劳动成果?别客气,我的就是你的。”

米佧旋出一抹甜笑:“我的还是我的。”

邢克垒掐掐她厚起来的脸皮儿,动作里一如既往地带着细微的宠溺:“小东西。”

邢克垒的厨艺确实好,尽管米佧把菜切得惨目忍睹,经某人一抢救,味道丝毫不逊色。米佧本就属于那种干吃不胖的女孩子,如今她的胃又拜倒在邢大厨手上,饭量愈发惊人了。见她又把碗递过来要添饭,邢克垒眼里点缀着星星点点的幸福,嘴上却说:“别撑着了等会儿又闹我,少吃点儿。”

米佧小脸一板,抱怨:“没法处了,多吃点儿饭都舍不得。”

邢克垒给她盛了半碗饭:“还不是养你的压力太大逼的。”

米佧作势拿筷子打他,邢克垒顺势往她嘴里送了口菜,笑言:“所以跟我混温饱还是能保证的,至少军用大米和馒头能管饱,是不是,嗯?”

米佧淘气地咬住筷子不让他收手。

邢克垒怕她噎着,锁眉,像训女儿似的语气:“好好吃饭。”

米佧就笑嘻嘻地松开了。

和邢克垒在一起永远不必担心冷场,无论米佧是开心还是难过,他总有办法逗她笑。如同用个餐,邢克垒三言两语就把气氛调动起来。米佧开始担心:脸上的皱眉会不会因为笑太多加快了生长速度。所以说:找个爱逗乐子的男人,容易衰老。

饭后米佧小媳妇似地主动申请洗碗,邢克垒趁她忙和的时间避开伤口简单地洗了个澡,之后洗漱完毕的米佧细心地给他检查伤口,上药,包扎。

当她柔软温暖的小手轻抚过他结实的上身,邢克垒凑到米佧耳畔:“已经不疼了,做点运动不会有影响吧?”

“大晚上的你还做什么运动呀?”米佧一时没反应过来,专心给他缠绷带,“身体素质还挺不错,恢复得很好呢,不过,”轻轻摸了摸背上的一处肌肤,她心疼地补充:“靠近这儿的地方可能会留个小疤。”

邢克垒不老实地揽臂搂她:“疤痕是男人的勋章,不要紧。”低头在她耳畔邪恶地吹气:“做运动有助睡眠,要不要试试?”

经他一抱,米佧的小脸就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邢克垒有力的心跳,米佧陡然明白过来运动背后隐含的意思。避开伤口捶他一下,她微微脸红地嗔道:“不要总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会抻到伤口。”

邢克垒低笑:“是谁那天非要和我回来,这会儿怕我抻着了,嗯?”

米佧梗着小脖子反驳:“我过来是为了照顾你,别想歪了。”

轻轻啄她细嫩的颈子,邢克垒耍赖:“不管,已经想歪了,你得负责。”

被亲得好痒,米佧笑着躲:“别像小狗一样舔我啊。”

敢说他是狗?邢克垒上瘾似地不松口,米佧敌不过他的力气,任由他得逞了一下,要不是碍于伤口还没包好,估计两人又会吻得一发不可收拾。

想起下午邢克垒在邵宇寒办公室停留了那么久,米佧骑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问:“没想到师兄会是沈嘉凝的男朋友,他们为什么分手?”

邢克垒把下巴搭在米佧肩膀上,“说来话长……”

等邢克垒把邵宇寒和沈嘉凝的那段过往讲完,米佧认真地思考了下:“会不会她其实一直喜欢的是你?要不干嘛非和师兄分手呢?”

傻乎乎的!扶在她腰间的大手微微收拢掐了米佧一下:“你是有多笨啊?她如果喜欢的是我怎么会拼死拼活地甩了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被人强迫之下有了孩子,觉得对不起邵宇寒才坚持要分手的。”只是是谁强迫了他,邢克垒现在还没想到会是企图对米佧不轨的傅渤远。

“啊?”米佧讶然:“孩子……不是师兄的?”

“如果是就不会是现在的局面了。”回想邵宇寒凝重的神情,邢克垒微不可闻地叹气:“我倒情愿不做这台手术。”

提到手术,米佧的心情也沉重了几分:“是手术就有风险,脑部手术的风险尤其大,加上沈嘉凝的心脏不太好,一旦……师兄要承受的,恐怕一辈子都卸不下了。”

连米佧都能想到的,邢克垒怎么可能忽略?手术的成功机率只有百分之五十,如果不幸失败沈嘉凝下不了手术台,面对她的死亡,邵宇寒要如何承受?五年前的分手以及那场无法挽回的车祸,和邢克垒一样,邵宇寒其实没有责任。可当身为前男友的邢克垒都能一无反顾地承担起照顾沈家的责任,对于缺席了五年的邵宇寒来说,那种愧疚根本无人能够体会。

邵宇寒说:相比单纯可爱的米佧,他更喜欢清高、骄傲的沈嘉凝。

这话要是搁在五年前,邢克垒会信。

然而换成今天,他觉得这种喜欢已经无法纯粹了。

和沈嘉凝相处几年的感情不敌和米佧相处几个月来得深浓,但邢克垒从没否认过她曾经身为他女朋友的身份,一如他不会否认对她的感情。哪怕根本谈不上爱,终究是把彼此人生中最为宝贵的几年时光给了对方。否定了她,如同否决了自己。

和邢克垒不同,邵宇寒对沈嘉凝是动了真心的。假如沈嘉凝是在健康的状况下生活,既然分手了,邵宇寒应该也不会再强求什么。但现实是沈嘉凝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故,依邵宇寒的行为准则,他不可能放任不管。

邵宇寒的道德观不允许他放弃沈嘉凝,即便不是他的责任,他也会负责。所以对于米佧,他只能放弃。邵宇寒以爱为名的退出,对沈嘉凝,是一种担当。

怎么说呢,邢克垒对邵宇寒的这种担当并不赞同。在他眼里,是就是是,非就是非,不管别人如何评说,只做你认为对的事,对你该负责的人负责,反之就是虚伪。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当初误以为沈家的车祸与自己有关时,自己也因负疚动了对沈家负责一辈子的念头,比如,娶了精神异常的沈嘉凝。

所以说,立场和身份,决定了人对一件事的态度永远不可能相同。

那么对于邵宇寒的决定,除了不置可否,邢克垒给不出其它回应。

邢克垒是不信命的,却在见证了邵宇寒的抉择之后觉得,或许沈嘉凝就是邵宇寒的命。

在一起,不代表还爱;不在一起,又撇不开扔不下。

总之人活着,似乎就是为了左右为难的。

邵宇寒和沈嘉凝的话题如同生活,至少到目前为止,结束不了。邢克垒和米佧讨论了很久也得不出实质性的结果,只能任由其自然发展。只是他们希望,事情到最后,尽可能圆满。毕竟,每个人都有幸福的权力。

在经历过一段失败的感情之后,依然能遇到美好如米佧的女孩儿,邢克垒真心觉得自己幸运。借着月光看着紧贴在他怀里昏昏欲睡的小女人,他满足地喟叹。

客厅里流淌着Amy Diamond的Heartbeats,凄美动听的旋律与一室的温柔相辅相成,构成一副情人之间低低诉语的画面。而这份柔软相依的爱情,是邢克垒和米佧在一起后,彼此所向往的。

米佧原本今晚是夜班,可许研珊临时要和她调班,她就闲下来了。一方面惦记着邢克垒的伤,一方面考虑到他这周末有时间,两人才约好在公寓见面。所以这一晚,是属于他们的。

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将米佧抱进卧室,邢克垒在她身边躺下。越来越依赖他体温带来的温暖,米佧轻哼着蹭过来,紧贴在他怀里。背上的伤让邢克垒无法仰躺,侧身将米佧搂在胸前,让她温软的小身子更密实地契合着他的身体,他像哄孩子一样轻拍她的背伴她入睡。

不想吵醒她的,可每每拥她入怀就会有一种冲动,仿佛在致命的诱惑面前,控制不住地想要更多。尤其米佧在一个翻身后将一条光裸的腿钻进他双腿间,邢克垒为这暧昧到极至的姿势无法自持。

“让你诱惑我……”睡意顿时消散,撩起米佧松垮的睡裙,邢克垒热烫的大手摩挲在她细嫩如婴儿的肌肤上,然后一点一点地把她掌控在身下,以唇轻轻触吻她的额头、眉眼,最后印在米佧微微开启的唇上,吻住。

随着亲吻的加重,随着他的手寸寸上移握住她胸前的柔软,米佧蓦地睁开眼睛。

邢克垒抬手开了壁灯,柔和昏暗的光线下,他情难自控地继续着揉搓她的动作,嗓音低哑地问:“行吗……宝宝?”

作者有话要说:再不行的话,痞子会不会真不行了?

PS:询问亲们一件事:之前某雨完结旧文《许谁天荒地老》和《驰年简诺》开过一次订制印刷,但由于各种原因有亲错过了,现在还有想要的吗?需不需要再开通一次?

☆、城池营垒58

万籁俱寂的夜里,米佧清楚地看到邢克垒眼眸里跳动的火焰,而顺着她身体曲线游走的手掌的温度在持续上升,明显地向她传递他濒临爆发的欲望。

亲密到这样的境地不是没有过,可今夜却不一样。米佧直觉要发生什么了,可是……小手抵在邢克垒硬朗紧绷的肌肉,她犹豫:“背上的伤还没好呢。”拒绝间,害羞地把脸埋在他肩头。

终于等她确定了心意,米屹东方面的顾虑也已扫除,邢克垒已是迫不及待。热烫的唇在她颈侧轻吸慢吮了片刻,他抬起头低低笑问:“只要指甲别掐进肉里就没事,你行吗?”

“我……”颈窝处传来的湿热触感麻麻地让米佧浑身无力,她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

乌黑的眼睛如暗处流动的水,清澈之外又泛起迷离,是种甜蜜的诱惑。坚实有力的长腿轻压在米佧身上,邢克垒的手掌在她胸口处轻抚游移,他说:“我想要你,就现在!”

感受到他蓄势待发的灼热,米佧的脸火烧一样热起来,泛起惹人怜爱的美丽。在邢克垒深情的注视下,米佧缓慢地抬起手勾住他脖颈,细若蚊声:“你想的话,那,小心一点……”

小心一点?她还是他?邢克垒弯唇,欣慰于一个连牵手都会害羞的女孩儿终于不再抗拒那份逾越的亲密。忽然有中吾家有女初长的错觉,邢克垒的眼神炙热到能把米佧拆吞入腹的境地,头轻轻俯过来,以略显粗糙的脸贴住她的,他轻轻摩挲:“宝宝……”近似于耳语的声音,滚烫到灼人的呼吸,昭示了他的感激和感动。

曾经承诺结婚前不会发生关系,然而眼前是个在他耳旁轻轻呼吸,就会让他忍不住情动的女孩儿,邢克垒实在压抑不住心底的那份渴望。既然早晚都是他的人,为何不能提前收获专属于男人的喜悦?

以胡茬轻刮她颈窝,邢克垒的右手从下面探上去,沿着米佧的背部轻抚上来,在后脖颈处停住,五指张开将她托向自己,右手则利落地把她已卷到腰际的睡裙向上拉。

还没等米佧反应过来,真丝睡裙就被剥离了身体,根本没有感觉到丝毫凉意,邢克垒壁垒分明的身体如同被子一般覆了上来,米佧本能地想要绻缩起来,却顿时被他身体的力度控住,动弹不得。

连害羞的机会都不给她,邢克垒的吻就随之落下来,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用力且深入地在米佧唇齿间扫荡。感应到他的热烈,米佧也跟着投入,学着他的样子用小舌头与他嘻戏,柔软的小身子更是在他的带动下无意识地向他贴近。

火种被点起,在重重吻她的同时,邢克垒烫人的大手灵巧地滑至米佧胸前,包裹住那令人血液沸腾的柔软,他呼吸的热度再次攀升。

然而这样的亲密依然不能满足男人的渴求。当米佧难耐地将头微微抬起,邢克垒放缓了力度,以温柔的姿态将星星点点的细吻印在她颈侧、锁骨、然后挪动身体,在肌肤相贴的情况下低头含住她胸前绽放的桃花一点。

那里被他或轻或重地吻吮着,是与手掌抚摸完全不同的感觉。米佧微有些疼,可那丝丝疼痛之外的陌生快感,逼得她抑制不住地轻哼起来。

她低低嘤咛之声刺激得邢克垒愈发激动,他急促地呼吸,仿佛昭告天下般用力地在她身上烙下一枚枚暗红色的痕迹,同时急切地扯下彼此身上最后的屏障。

袒呈相向的那一刻,壁灯柔和地落在米佧白皙细嫩的胴体上,显露出一种与她单纯性格截然相反的销魂蚀骨。结实的肌肉紧贴着她身体的每一寸柔软,邢克垒深埋在身体里的困兽奔腾而出。

望着他眼底散发出的极具侵略性的光芒,以及打着绷带的□身体,米佧清楚地感应到邢克垒身上那种近乎于野兽气息的粗犷。那是与痞气和不驯竭然不同的气场,性感到是个女人就无力抗拒。

米佧专注的眼神撩拨得邢克垒的身体愈发的热,抱紧了她,他嘴唇贴过去:“会疼的知道吧?忍一忍,乖!”

他的手掌仿佛烙铁一般灼着她的身体,米佧犹如立于风暴之中,她紧张地说不出话来。尤其当邢克垒用手拨开她紧闭的腿,以勃发的位置在她滑嫩的肌肤上轻轻地蹭,她的身体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