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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心里却咯噔一声,不知道宁王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宁王妃起身,看着杨九的样子,慈祥的说道:“这些年我每日吃斋念佛,只希望湛儿能好好的,我只要看着他娶妻生子便可。也希望菩萨能保佑湛儿安安稳稳的在宁王府过活。可惜,湛儿的性子,实在是太像他父亲。”

杨九没说话,只听宁王妃缓缓的说道:“当年宁王有勇有谋,可惜母妃被害死,为了替母妃报仇,便与先皇联手,给先皇夺了天下。先皇忌惮宁王的实力,便封地金陵。初到金陵就颁发政令利国利民,深得人心。可惜终究还是没逃过先皇的忌惮,早早的便走了。”

“湛儿年幼时也如你一般聪慧,我虽然是个妇道人家,还远居金陵,却也知汴京的形式,本以为只要湛儿平庸些,便能安安生生的过了。只是湛儿终究还是不忍心金陵的子民受迫害……我哪怕早早的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心里也终究难受!”

“等这件事过去了,如果宁王府真有什么事的话,我只希望你能带湛儿走。不论如何,最后他也是为了金陵的百姓才如此。你虽年少,却把一家子少年拉扯出来,就看在湛儿是你师兄,又为金陵做了这样一件事,把他带走如何!”宁王妃眼中带着泪和哀求。

杨九的心里抖了抖,安慰道:“阿姨,赵湛长得有福相,您只管放心,不会有太大的事的,再说了,那些东西都是我写的呢。”

“我只是说万一!”宁王妃用帕子攒了攒眼角,微笑着说道,“只是万一,你……答应么?”

杨九瞬间如鲠在喉,默默的点点头。

第五十一章 隐姓埋名

难民的安排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宁王府的名头在金陵还是很好用的,毕竟是宁王的封地,就算现在世子没有承袭爵位,可那政令是盖了宁王印的,各个州府不敢不听,若是不从,便是抗旨,可流放或杀头。

有这么个震慑,官府的办事效率极快。

城外安排妥当,赵湛又发布了一条对落草为寇的流民的政令。

凡落草为寇着,未伤及百姓性命,服五年徭役便可在金陵城外安家,税收与难民的待遇一样。如果有伤及百姓性命,自当以当朝律令伏法,但不累及家人及后代。家人及后代如想落户金陵,必有一人服徭役五年,其余的税收与难民的待遇一样。

这条政令颁布,原本已经落草为寇了的流民都动摇了,不管是在哪里的百姓,不就想有一亩三分地,过个安安稳稳的日子么,若非真过不下去,怎么会落草为寇。

政令颁布当天,便有人往金陵认罪,赵湛说话算话,未曾为难那些落草为寇的家人及子女。

大伙儿瞧着先去的人没事,大家纷纷扔下兵器伏法。

这么一手不见一滴血,却把金陵城外的强盗的兵力化解了大部分,当然也有顽固分子,赵湛也不是个软弱的人,在期限内认罪的全都以政令赦免。冥顽不化的,自然是派兵力镇压。

原本赵湛是想请金陵城外驻扎的军队出面镇压的,可那大帅不出兵,赵湛只好召集城内兵力,又颁布服罪的灾民可行军伍将功赎罪,不遭牢狱性命之灾。

现在灾民这么多,最不缺的就是人了。

这一次的强盗本身大多数都是以灾民为主体,灾民走得差不多,实力也十不存一,纷纷被缴。金陵城为数不多的原有编织兵力的将士们几乎各个都拿了军功。

金陵在北齐腹地,军队编制不多,想立军功的机会也少,这一次,大伙儿可是拿军功拿得手软。

而从灾民中收编的,又有不少表现勇猛的,都纷纷奖赏。

也就是说,这场原本已经达到崩溃边缘的人祸,被赵湛这么个十五岁的少年给摆平了。

只是现在,愁的是宁王妃,每日心惊胆战,只希望金陵城这边的消息,传得没那么快。

赵湛看着杨九瘦小的身板,幼稚的脸庞,心中很是信服。只用三个字评价:智如妖。

这些政令虽然大部分出自他的手中,可很多细小的改动,完善,都是杨九修改的。杨九几岁?才八岁!八岁的时候他还跟自己的母亲置气呢。

他右手往旁边的果盘伸过去,一直摸着水果往嘴里送。

这孩子,要是不出意外的话,往后肯定能在朝中有一席之地。

赵湛倒是不认为杨九这么妖孽的做法有那里不对。前朝骆宾王七岁咏鹅,战国甘罗十二岁做宰相。现在杨九才八岁呢,不会自己作诗,连秀才都不是,离宰相还远得很,这样的表现虽是惊艳和抢手,却也绝对算是在“正常”的表现范围。

而在杨九眼里,赵湛就属于那种“不正常”的,十五岁,就算是他那个时代的少年班,智商堪比爱因斯坦的,都没赵湛这么牛逼。

赵湛不识字,为了降低存在感,几乎不管政事,除了吃喝完乐,就是吃喝玩乐。活动范围也不大,也就是金陵城和城外的山庄。

在杨九眼里,就是个宅男,却是高智商宅男,分分钟虐瞎后世的学霸的节奏。

下令杀人好不手软,哪里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宅男?

妖孽!可惜不识字!要是识字又勤政的话,作为北齐的统治者,必须头疼。宁王妃说赵湛像他爹,那宁王当年的表现……难怪被皇帝灭口了。

好在,入冬之前,没有发生□□,祝王爷的兵马几乎是无功而返。

此时,从遥远的汴京来了一道圣旨,大抵意思是奖赏赵湛的功绩,却只字未提爵位的事情。

宁王妃反而松了一口气,这已经是很不错的结果了。

可还未等大伙儿松一口气,杨九还没搬出宁王府,竟有刺客来行刺。

好在杨源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而刺客用的刀,却是御林军专用的。杨源曾经在杨家军里待过,也做过皇帝的御前侍卫,对御林军的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而这刺客刺杀连刀都不换,显然是认为赵湛死定了,却没想过有杨源冒出来。

宁王妃握了握拳头,反而比以前镇定,“这还只是御林军,齐国历代帝王,暗地里都培养了一支军队,专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当年宁王曾经遇到过,并将其斩首。他们的功夫兴许不如杨家将,可暗杀的本事却是天下数一数二。今天晚上你们便离开王府。我便对外称宁王世子已死。”

“如今皇帝病危,却有御林军来行刺,显然皇宫的防守已经易主。我不得不猜测那支军队也认了主。今日的刺杀,宁王世子已经死了。湛儿,往后你便跟着杨先生和杨九,隐姓埋名。我一个妇道人家,在宁王府,想来他们也不会难为我!”

杨九抿了抿唇,如此一来,赵湛永远都不能用真面目见人了。

这种事情其实已经超出他的想象,按照他的想法,应该是念书考秀才,开个铺子,买十几亩地,耕读传家。然后考进士,最好是能状元及第,做不做官无所谓,有进士这个名头,回乡后不管做什么,都有人让三分,自己过逍遥的日子。

却不曾想,却遇到难民来金陵,又偏偏跟赵湛是师弟,掺和了一脚,自己都脱不干净。当初他可是希望赵湛能出面呢,现在赵湛出面了,遇到了这档子事,他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他把手搭在赵湛的肩上,“放心吧,往后我一定会中举,他由我罩着。”

这话让赵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