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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我很认真的跟你说,不要和裴俞来往,不要和他有任何接触。电话、短信、见面一律杜绝,答应我。”梁牧泽说的何止是认真,简直命令。

“你是,吃醋吗?”夏初忽闪着大眼睛问道。是吃醋吗?可是他说话的语气却又不太像。

梁牧泽沉了一会儿,“是!记住我说的话,不要有任何联系。上班吧,我会给你打电话,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通知我。”

夏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是又不知道是哪儿不对。毫无头绪。思索中,梁牧泽已经帮她打开车门,催促道:“去吧,不然要迟到了。”

“嗯,开车小心点。”

 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在街口,夏初过了马路走回医院。一整个上午都毫无精神,昏昏欲睡,不停打瞌睡。

医生都有一双明亮的眼睛,都看见了她眼下的黑眼圈,关心的问她是不是没睡好云云,夏初只能干笑着点头称是。的确是,没有睡好!

梁牧泽的嘱咐纯粹多余,因为夏初自生日前见过裴俞之后,很长时间都没有他的消息,没有电话、短信,更不会见面。

开始数九的时候,G市的气温也开始随之下降,但是相比与北方的天气,仍然是暖和的过分。适合穿裙子的气温,她依旧是几套军装轮着换。

就在她满足与这样有思念有幸福的小日子的时候,生活又给她来了一段微波澜。她笑称,生活调味剂。

那个下午,夏初终于可以按时下班,刚走出医院的大门,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在叫她的名字。顺着声音,看见一辆灰色小跑。夏初慢慢走向跑车,歪着头想看清车里的人。

“嫂子,是我。”开车的人下车对她挥手。是梁韶雪。不再叫她夏初,而是嫂子。夏初最近已经慢慢熟悉了这个称谓。

“小雪?你什么时候到的?”夏初有些惊喜,从上次见面到现在,已经有三四个月了。

“昨天,和朋友一起,今天没什么事儿就来看看你,先上车吧。”梁韶雪 笑吟吟的站在车边,身着一件驼色Burberry风衣,半长头发在风中随意飞舞着,明艳动人。

夏初弯腰往车里看看,还有另一个人坐在后座。是位很漂亮的女人。

“嫂子你坐前面,咱俩可以说说话。”

“好。”夏初笑着应下,拉开车门坐进去。

车子启动,是回家的方向。夏初和梁韶雪一路有说有笑,经过上次短暂的相处,她们已经发展为很聊得来的朋友。话题不涉及梁牧泽,依旧可以说的很开心。

可是,夏初总觉得,身后又道目光一直看着她。她回头看那位漂亮妩媚的年轻女人,黑色纹理烫,灰色风衣。她给夏初的感觉是,怎么看都觉得不善。

梁韶雪说,这几天吃的太杂,需要素食清肠,虽然夏初手艺不怎么样,将就一下还是可以的。夏初应下,路上顺便让她拐了一趟超市买了青菜水果。

梁韶雪看见二喵跟看见自己闺女一样,又抱又亲,还一直埋怨夏初把它养的太大了,胖可以容忍,但是长了这么多就不好了。可还是亲的不得了,抱着二喵不撒手。

“小雪,这位是?”进了家门,夏初还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那女子。

“啊,”梁韶雪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和歉意,舔舔嘴唇说:“这是我的一个朋友,竺桦。这是我嫂子,夏初,我哥的未婚妻。”

“那你们先坐着,我去准备晚饭。”

那个名为竺桦的漂亮女人,一直很安静却忽然一个箭步到夏初面前,拉着她的手狠狠握了一下,眼中明明闪着不喜欢,可是却笑着对她说谢谢。此谢是不是非彼谢,夏初有点儿闹不明白。

夏初在厨房做饭,隔着玻璃门看见客厅的两个人似是在争论什么,小雪的神情有不屑,还有点儿愤怒。关掉水龙头,把洗好的土豆捞出来。刚拎起菜刀,厨房的玻璃门被推开,她还以为是小雪,就笑着说:“要帮忙啊?”

“你叫夏初是吧?”

来人竟不是小雪。

“是。”

“我看你年龄应该比我小吧,我就直接喊你名字了。”竺桦笑容可掬的说。

夏初看看她,也很官方的笑笑,“可以,喊名字就好。”

“你和牧泽在一起很长时间了吗?”

夏初的刀子一顿。总觉得不善,原来真的是别有用心啊。原来是奔着梁牧泽来的。八成是他以前的风流债。夏初心里这么想着,可是完全没有表现在声音或者表情上,甚至装出一副很幸福的小女人装,娇羞的笑着,“还好。”傻子才会告诉你说,我们刚刚在一起。自己拆自己的台吗?我又不傻。

“他应该很忙吧,你们应该没什么时间见面吧?!”说话那种笃定的口气,让夏初很厌烦。大概是因为和梁牧泽车上关系的原因吧。

“还好,他有时候回来,或者我过去。”

竺桦可能是听出夏初声音的变化,继续说:“可能你觉得我问你这些有些唐突,其实我和牧泽也认识很多年了,只是后来我出国他读军校,联系才少了起来。”

“呵呵。”夏初下刀如有神,刀刀毙命!!!切完土豆又切葱姜蒜。

“他应该不会跟你提起我吧,”说话的语气里有一丝伤感和自嘲,“我当初那么坚定的出国。”

“呵呵。”夏初自己顺着气,我忍!!

竺桦站在夏初身后,盯着她忙碌的身影,一字一句的说:“我和牧泽很小就认识,我们两家的关系很好。你应该知道吧,梁叔叔是商人,我爸和梁叔叔是多年搭档,很早以前还说要给我们订娃娃亲呢,你说是不是很搞?”

夏初忽然就笑出声来,笑的很开心,“是啊是啊,真是太搞笑了,哈哈。”

竺桦的脸色刷就白了,恨不得把夏初的后脑勺盯个窟窿。夏初忽然转身,竺桦赶紧换神色,可是还是被夏初看到了那瞬间消失的忿恨。夏初手里举着菜刀,看似很霸气的样子,眼睛含笑,声音冰冷:“竺小姐,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还是到客厅休息吧,我要炒菜了,油烟挺大的,您这海外归来的人是顶不住这些油烟,就像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过分勉强为好,逞能不是一个好选择。”

“你……”竺桦被夏初话中话说的有些恼怒,可是却找不到词语反驳。

这时候梁韶雪拉开门冲进来,神色慌张,拉着竺桦就往外走。那女人还挺来劲,梁韶雪拉了半天才把她从厨房拽出来。

夏初把菜刀撂回案板,解开围裙扔在一边。走回客厅坐在沙发上吃葡萄。梁韶雪已经拉着那个女人离开了。她有些不明白梁韶雪的意思了,明明看起来就很喜欢她的样子,可为什么把梁牧泽的前度给拉过来?看梁韶雪的样子,也不想是要给她下马威的。

没看出来,梁牧泽这土人,还挺有魅力,还有女人找上门明打明抢。看来是块儿好宝贝,得攒紧了,可不能撒手让别人抢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更新晚了,更不好意思刚刚因为修文伪更

我忏悔

Chapter38

夏初抱着二喵,看着电视吃葡萄。努力忽略那个名为竺桦的女人,一个遥远的前度,怎么能和正牌现任相提并论?竺桦如果真觉得自己才是梁牧泽的知心爱人,那就不会来找她,直接找梁牧泽双宿双飞多好。

“嫂子。今天的事情对不起,我向你坦白,求缴枪不杀。” 

夏初拿着电话,伸开盘在一起的腿躺在沙发,盯着天花板说:“说来听听。” 

“竺桦说的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她神经着呢,我不想带她来的,可丫死缠烂打我磨叽不过她,我真错了,你千万别告诉我哥,他们俩已经七八年没什么联系了,估计我哥已经快忘了竺桦是哪根葱了。那女的真不正常,找了一打男人之后发现,还是我哥好,想回头,可人凭什么等你啊?她就仗着和我哥认识时间长。丫居然尾随我去香港,我脑子也被驴踢了,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怎么就带她来了。她跟说的特好听,就想看看你,她就安心了。结果是不安好心!!!嫂子你别生气,我错了,你真别生我的气。最最重要的是,别告诉我哥,他能拎刀劈了我。”

“你在哪儿?” 

“啊?”梁韶雪吞吞口水,“开着车呢。”

 “那什么竺桦呢?”

 “我找人把她押回北京了,我已经非常认真的警告她了,三思后行,不然影响我哥娶媳妇,第一个不放过她的就是我小婶。拿家里当靠山,得先看人愿不愿意呢!”

“她不是说,她爸是你小叔的老朋友……”

“是老下属吧……反正我小叔和小婶没要求我哥能找门当户对的,只要他喜欢,娶谁都行,这女的吧,小时候还挺好,就是有点儿矫情,我哥要去当兵,她拿错自己的分量,死乞白赖的要出国,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哥,结果怎么样?自己摔的面目全非,我哥连挽留都没有,正合他意,背个包上军校去了。”

“你哥够绝情的啊!”

 “不不,是没对准对象,如果是你,他肯定哭天抹泪的求你留下来,跟橡皮糖似得你甩都甩不掉。” 

 夏初笑着着点头,最后问:“还来吃饭吗?”

 “你还愿意见我吗?”梁韶雪轻声问着,声音里有些愧疚。

“赶紧的,凉了不管热啊。”彻底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敢情竺桦就是一个典型炮灰前度,那就什么威胁也没有了。夏初心里的小疙瘩解开了,她还以为梁家人不喜欢她,派小雪来给她下马威的。

 夏初弯着眼睛笑,一下一下温柔的摸着二喵。赏了它几粒葡萄,那家伙吃的美着呢。

 这件事情,夏初以为就这样过去了,她真的没放在心上。可是没出两天,她又接到电话,一位自称是梁牧泽嫂子的女人。她的声音轻灵好听,脆脆的京片子,一听就是很年轻的女人。她说她是钟静唯,是梁牧泽的堂嫂,专门打电话替梁韶雪道歉。 她说,夏初你不在意就好,真怕你想不开,小雪已经被全家批斗了,你可千万不能把梁牧泽给抛弃了,全家就指望你拯救他呢,这么多年他就对你动心了,你如果不要他,这辈子兴许他就得打光棍了。而后话锋一转又说:“夏初你这么好一姑娘怎么看上他了?恨不得打一巴掌才说能蹦出一句话,闷骚又阴险的。”

夏初觉得特别无奈,这电话到底是“劝和”还是“劝分”的?挂电话前,特别热情的邀请夏初去京城,说是家里放话了,梁牧泽休假如果不带她就不让回家,先把媳妇儿领回来才能进家门。

之后又寒暄了一番,夏初乐呵呵的挂了电话。看来这梁家的女眷们个顶个的的能说会道,一口流利的京片子,话多却不惹人厌烦,听起来很有意思。不知道以后在这种氛围下,自己会不会也能说一口京片子?

 咳咳,想多了想多了。

 夏初伸个懒腰回房间睡觉。翻着日历看看,差不多又是一个月了,今晚早早休息,明天一早进山看老太太。如果时间允许,她还可以增加行程,比如特种大队。

 夏初又带过去很多药材,顺便又买了一床厚厚的被子背在身后。车子只能到县城,夏初背着药品和被子吭吭哧哧的往前走。幸好遇见一位赶着驴车的善良老乡,正好顺路,把夏初送到村口。淳朴的村民,乐于助人让夏初很感动。

近几日,老太太总是坐在家门口张望着,算着时间,觉得夏初该回来了。看见夏初背着大包小包风尘仆仆的样子,老太太喜笑开颜,赶紧过去迎她,慈爱的抚着夏初的头发,帮她擦去额头的汗水。这半年来,夏初的客家话见长,虽然还是磕磕巴巴的,但是可以听懂一些简单的对话,如果手比划着,可以听懂更多。

 老太太讲了很多,包括她那为国捐躯的儿子。夏初从不敢问起这个问题,不管是老太太还是梁牧泽,她觉得他们在心里都藏着太多的悲伤,不忍心再提起那些让他们伤心的事情。可是今天,老太太却出乎意料的和夏初说了很多。

她只有一个儿子,在她还很年轻的时候丈夫就去世了,她含辛茹苦的将孩子抚养成人。那年征兵,孝顺的儿子不想自己的母亲再为他操劳,选择入伍。儿子体能素质好,当兵的第四个年头如愿成为G军区特种大队的一员。他成绩各项优异,多次立功,军功章拿了好多。领导找他谈话,想提拔他为干部。可是所有的一切,在那个不眠之夜全军覆没。为了掩护大部队,只能以身犯险,身受多枪。而梁牧泽,也是在那个晚上身负重伤。那天,特种大队立下大功,却也伤亡惨重。那晚,梁牧泽失去了患难与共的兄弟。

老太太声音沉静而悠远,像是在叙述完全与她无关的事情,夏初则早已禁不住的泪流满面。 夏初搭着村上的拖拉机到县城搭车,坐在小巴的最角落,夏初有些疲惫的闭着眼睛假寐。可是眼前再次出现第一次与梁牧泽见面的场景。自己和一群人质抱头蹲在一起,梁牧泽的声音通过扩音喇叭传过来,给他们带来希望,也让歹徒胆怯。一群迷彩武装战士冲进来,脸上的油彩盖住了五官长相,但是却如从天而降的天神一般,拯救了人质,保证了他们的安全。

田勇受伤,他那么担心。那当亲眼目睹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离开人世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呢?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点一点消失生命的迹象。所以拼到最后也要完成任务,要替兄弟报仇。只要想到无所不能的梁牧泽无助痛苦的样子,夏初就一阵阵钻心的痛楚。心疼他的无助,更心疼他的重伤。车子到达终点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时分。车子不能在往前走了,前方就是特种大队的所在区域,守卫森严,不时有巡逻的车子经过。夏初顺着林子边的公路前行,周围那些草丛中,她不确定是否又披着草编斗篷的战士,他们总是伪装的很好,真真假假分辨不清 夏初大概走了近10分钟,果然有辆敞篷的越野停在旁边,车上两个战士扛着步枪脸上涂着油彩,眼神坚毅肃穆。夏初打算自报家门的时候,战士却先一步认出她。夏初如愿的坐着特种大队的巡逻车,颠簸着前往特种大队。

顺利进入部队大门,夏初坐着车子穿过大院来到主楼前。刚想问梁牧泽在哪儿,旁边停下一辆越野,穿着迷彩的董志刚从车里下来。“夏初来了?你看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派人去接你。”夏初有些惶恐的摆手,她可不想那么兴师动众的。

“还没吃晚饭吧?走,我让餐厅给你开小灶。”

“谢谢大队长。”

“客气啥,”董志刚爽朗的笑起来,领着夏初往餐厅的方向走去,“老连长养的闺女就是好,还惦记着我心脏不好,隔三差五来看看我,好!好闺女,哈哈。”

夏初只能满心愧疚的跟着董志刚傻笑,她能辩驳什么吗?只能说,特种大队都是人精,谁都不好惹。天色已经黑透了,部队的晚饭时间早就已经过去,餐厅给夏初开了小灶,董大队长就在旁边陪吃。

夏初压力山大,纵是早已饥肠辘辘,也没什么食欲。她也没那么大胆子,腆着脸问梁牧泽在哪儿。

“夏初啊。”

“什么?”夏初从一碗粥里抬起头,看着对面的董大队长。

 董大队长看了看周围,隔着桌子探身,压低声音说:“梁牧泽那小子,我听说,他进部队前……”说着又看看四周,确定没有危险目标靠近。

“进部队前怎么了?”

“有个小女朋友,还青梅竹马呢。”

夏初恶汗!这事儿大队长是怎么知道的?她确信自己没说过,梁韶雪根本不认识董志刚,更不可能说这些,而最有可能说这些话的人,就是梁牧泽。

夏初只能佯装镇定无所谓的说:“我知道。”

“你知道啦?”董志刚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那姑娘这两天还往大队打电话找梁牧泽来着,我也在想啊,她是怎么知道电话的呢?”

“呵,是啊,嗯。”夏初干笑着,手上夹菜的劲道不觉的增大,刚刚还无比心疼梁牧泽的心情此时烟消云散。伤伤伤,挂了才好呢,从此世上又少一个祸害。

 董志刚看着夏初不明显的愤怒样子,眼角飞出一丝得意的坏笑。

接到通风报信的梁牧泽风风火火的赶到餐厅,正碰上吃饱喝足的夏初,他满眼的惊喜,脸上有显而易见的开心,可是夏初却一个劲儿拿眼剜他,恨不得把他剜成蜂窝煤。梁牧泽完全不知道有人用暗箭不停对着他扫射。

“你来干什么?”

“找人。”梁牧泽目光如炬的看着夏初,声音冰冷的回答董志刚的质问。

“没你要找的人,忙你的去吧。”

 梁牧泽转而看向董大队长,“你儿子刚打电话了,说下周家长会,你如果再不去的话……”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董大队长就一把推开他,一整风似的匆匆离开。

 梁牧泽得意的挑着眉毛看着董志刚的背影,轻哼了一声。可是一转头,夏初早已经迈开步子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第一章有很多GN反映说太不切实际了,所以我就简单改了一下

可是自我感觉,改完的好烂啊,各种不好看,自己都不忍心看但是开头已经改了三遍了,我真的无爱再改了,放任自流吧

Chapter39

 夏初不等梁牧泽,自顾的往家属院的方向走着,她累了一天,好不容易到了特种大队,才不会因为一句话就这么傻乎乎的离开。

“你怎么了?”梁牧泽从后面拉住夏初,很认真的问。 

 夏初甩开他的手,神情冰冷的说:“大白天的注意影响。”说完继续闷着头往前冲。梁牧泽心下有些了然,不再说什么,老老实实的跟着她的脚步。

“今天太晚,明天一早我再回去,今晚我睡这儿了,你回办公室吧。”刚把大门打开的梁牧泽,就这么无情的被推了出去,夏初顺手把他手里的钥匙也抢了回来。可人梁牧泽是谁啊?中国陆军最优秀的特种军官,低低的两层楼,那里能难得住他?梁牧泽站在楼下张望了一圈,发现只有卫生间的窗户是打开的。踩着一楼的窗户三两下就攀了上去,一个手撑跳进卫生间。

“啊……流氓!!”刚上完厕所的夏初抄起旁边的拖把,不管不顾的就往他身上砸。

“是我。”梁牧泽声音里有些怒气,一手抓住飞来的拖把,未干的拖把甩了他一身水渍。

 夏初掐着腰,猫一样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怒斥他道:“你怎么了?谁让你进来的?这是卫生间!当兵学来的本事就是让你翻院墙的吗?”

 梁牧泽夺过夏初手中的武器扔在一边,又向她迈进了一步,“你到底怎么了?”

“你说我怎么?”纵是他比她高了一大截,夏初此时的气势完全不落他之下,身上散发着森森的怒气。

梁牧泽点头,“因为那个电话?董志刚告诉你是吧。”

夏初冷笑,“怎么?事实摆在眼前不承认吗?”

“你想让我承认什么呢夏初?”梁牧泽低着头,额头抵着他的,似是有些咬牙切齿的说:“你一点儿都不相信我。” 

夏初气呼呼的喘粗气,小脸被气的通红,眼睛死死的盯着梁牧泽。

“我为什么相信你?”

“董志刚是故意的,你没看出来吗?他压根不想让咱俩在一起,我的结婚报告加一起被他打回来五回了。你呢夏初?你打过一份报告吗?”话语似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全部力气恨不得都加注在额头上,夏初的脑门被顶的生疼。

夏初被问住了,的确,她从没打过结婚报告,甚至没想过结婚……

梁牧泽的手缓缓抚上夏初的脸,温柔的抚摸着,而后缓缓下移。她的脖子真细,一只手轻而易举的可以握住。“夏初,你到底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夏初的呼吸开始加速,吞口水的时候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抚摸,他眼中的情绪是怒气和质问。夏初有点儿承受不住他的重量,脚不自觉的往后退。

梁牧泽马上警觉的怕她摔倒而揽住她的腰,一个用力,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竺桦,她,很漂亮。”夏初说着,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看着梁牧泽。

果然不出意料,他的眉头皱在一起,手劲儿加大。

“你说什么?”

“我实话实说,你只需说我描绘的对或是不对。”

 他忽然松开捉住她脖颈的手,把她紧紧的揽在怀里,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夏初,你吃醋了。”

“不,我只是生气。”

“那就是吃醋。”夏初不服气的推着他的胸膛,可是他纹丝不动,仍是紧紧的抱着她。夏初没了力气,只能任由他死皮赖脸的抱着,不再反抗。

“她没资格让我吃醋,我生气是因为,她想跟我抢男人。她没有让我感到受威胁,只是她的行为让我不高兴而已。嗯……”

 梁牧泽的手臂似是有紧了一份,夏初快被他勒断一般。魔咒一般低声重复:“夏初,我的夏初。”最后,猛地松开她,拉开两人的距离,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梁牧泽堵住夏初的唇,蛮横的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的进入她的嘴巴。他的全部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一般,夏初的腰快要撑不住重量,只能紧紧的抱住他精瘦的腰身,确保自己不会因为一个深吻而压折腰板。

 吻越来越深,梁牧泽的大手顺着她的曲线下移,滚烫的手掌探入她的衣服,似是要在她身上烙上烙印一样。

 夏初挣扎了一下,把他从自己的嘴巴里赶走,眼里的妖媚闪烁着,脸颊绯红,微喘着低声呵斥,“你干什么?”

“你知道。”梁牧泽轻轻咬了她的下唇。环住她的腰的双手一个用力抱起她,夏初惊慌的叫了一声,下意识的用双腿环住她,生怕他把自己摔在地上。她肯定不知道,这个动作只会让梁牧泽更加的血脉喷张,让他一秒也等不及的想要她。梁牧泽又是一路揣着门,恨不得一步跨回卧房。

 夏初有些排斥,那晚惊痛的感觉她至今不能忘,总听说二人运动是一种享受,可是到了他这里就变成了受罪。夏初躺在床上闪躲着他的吻,双腿搓着床被不肯配合。她的种种作为,让梁牧泽的欲火到了不可忍耐的地步。一手拖着她的脸,温柔的哄骗着,“乖,慢慢就好,我保证。”

“骗子!”夏初被他撩拨的,说话声音都已经满是哆嗦的。

梁牧泽深情款款的看着她,迷惑着她,吻她的眉眼、耳朵。一声呻吟溢出她的喉咙,泄漏了她的防线。

“相信我。” 

不知为何那句“相信我”对夏初有如此大的魔力,她不再反抗挣扎,回应着他的激吻,脱掉他身上的迷彩,抚上他健硕的胸膛和臂膀。

 进入的那一瞬间,夏初不可抑止的大叫出来,眼泪婆娑的嘶声大喊:“梁牧泽大骗子,这辈子再也不会相信你。”梁牧泽温柔啄她的唇瓣,慢慢的推进,柔声的安慰:“以后不会了,乖。” 痛感渐渐淡去,接下来是酥酥麻麻的快感,夏初跟着他的节奏,很快就香汗淋漓。她的手抚着他的背脊,上次被疼痛冲昏了脑袋,哭嚷着不要,完全不知道他的背上像月球一般凹凸不平,一条条长长的疤痕,狠狠刺痛了她的手她的心。心疼他,所以想抱的更紧,不想他再受伤。对夏初来说,这是个漫长的夜晚。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梁牧泽仗着夏初越来越熟能生巧,不厌其烦的要完再要。直到后来,夏初趴着软软的床上,酣睡不起,雷打不动。

 她不知道,自己裸露着光洁的背脊趴在床上,如婴儿一般的酣睡,对梁牧泽来说是多大的诱惑。轻轻啄着她小巧的耳朵,含在嘴里轻咬,她只是皱眉拍着他的刺手的脑袋,翻个身拱到枕头下继续睡,完全不理他的挑逗。梁牧泽把她拉进怀里,温柔的抱着,很快便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从背后死死抱住夏初不撒手,梁牧泽厚着脸皮让她打报告,不是结婚,而是申请调职。从军区医院调到特种大队做军医。夏初怎么算都觉得是亏本生意。在军区医院才更有出头机会,可是在特种大队,只能看个头疼闹热伤筋动骨什么的,其他所学几乎排不上用场。她怎么可能会同意?!

“我在这里,还不是理由吗,嗯?”梁牧泽抚着她的小肚子,顺着柔滑的肌肤往上游走。夏初赶紧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她要赶早班车回去,今天不是假日要上班的。

“我今天要上班的。”

“请假。”梁牧泽蜻蜓点水般吻着她的耳朵、脖颈,引得夏初一阵颤抖。

“不行,你快起来。”

“那你告诉我,竺桦找过你吗?”夏初一愣怔,她答应小雪不说,现在说出来岂不是不仁义?看夏初不说话,梁牧泽捏了一下她粉粉的顶端,继续用很轻柔的声音问:“是吗?”

“你干什么?”夏初掰开他的手,“该生气的是我,你有什么立场?那女的找我,又打电话找你,什么意思你应该很明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