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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雅雯欣赏着怀念的恐惧,得意的笑着,“你求我啊…你求我,或许我就放过你了…”

“我…我求你…”怀念毫不犹豫的开口道。

只要能暂停这恐怖的一切,做什么都行。

“这样不够!滚下床来,跪下来求我!向我道歉!对我忏悔!说你是biao子!你是贱货!你跟席子钺这对狗男女,活该下十八层地狱!”袁雅雯声音沙哑又锐利,表情歇斯底里。

“好…我求你…我对你跪…”怀念挣扎着,滚到地面上。

她艰难的跪坐起身,靠近袁雅雯,流着眼泪道:“对不起…我错了…”

袁雅雯拿着注射器,居高临下的俯视怀念,就像掌握生杀予夺的女王。

她多么享受她的恐惧,她的绝望,她的无助。她等到现在才动手就是为了体会这份快感。她要粉碎她的自尊和骄傲,她要她害怕,她要她跪地求饶,她要她跟狗一样摇尾乞怜。

“怀念你不是很清高吗?不是很厉害吗?不是谁都不放在眼里吗?怎么艾滋病就让你怕了?我还以为你三头六臂刀枪不入你怎么就这么孬了叫你跪你就跪…对哦,席子钺救不了你…他有再多钱也救不了你…”

袁雅雯猛地抬腿,朝怀念胸口踢过去,“快给老子磕头!把头嗑响亮点!”

“好…我磕…只要你愿意放过我…”怀念稳住身体,朝向袁雅雯。

她慢慢弯下腰,就在袁雅雯彻底放松警惕时,猛地抬起被捆绑的双手,朝她袭去。

袁雅雯猝不及防的往后摔去,她没想到怀念被绑了手脚还敢这么不知死活的跟她对峙。

怀念再次用身体撞击她,两人一起跌倒在地,袁雅雯扯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去摸滚在地上的注射器,“这可是你逼我的…”

怀念冷笑,眼里是玉石俱焚的绝望,“你就没想放过我…”

她眼底的仇恨那么狰狞刻骨,恨不得她死无全尸,又怎么可能放过她。

她求饶演戏,不过是为了麻痹她,在她大意的时候予以反击。

袁雅雯就快要摸上注射器时,被怀念双脚踢开,东西在地面滚了一圈,滑到电视柜下。

袁雅雯怒了,不想再跟怀念玩猫抓老鼠的把戏,“到了这一步,你还以为你跑的了吗…”

怀念被绑着手脚,虽然力气大身体敏捷,仍是落于下风。袁雅雯仗着身体灵活的优势,拉扯着她的头发,翻个身,压到她上方,一巴掌朝她扇过去,“死到临头还敢跟我动手!”

怀念拼命挣扎,袁雅雯抓起椅子上的皮包,朝她脑袋狠狠砸去。

“要不是你,我不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你偏要活在我眼前!活得张牙舞爪!”

“什么都是你的!我永远比不过你!”

“这都是你逼我的!我赢你一次,你就要弄死我!”

“…好啊一起去死!”一下又一下,带五金的坚硬棱角冲击着她的脑袋,血腥味儿越来越重,怀念最终丧失了抵抗力。

袁雅雯喘了一口气。

她看向濒临昏迷的人,牵起阴冷的笑。

噩梦终于要结束了…

袁雅雯不再耽搁,起身去柜脚下取注射器。她激动的手都在发抖,等到席子钺发现怀念得了艾滋病,他该怎么办…毒可以戒,病治不了…他只能看着她死…众生平等了…

袁雅雯刚把注射器拿到手上,大门猛地被踢开。

席子钺高大的身躯矗立在门口。

袁雅雯脸色一滞。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一路,没有任何人发现跟踪…

他怎么来的…怎么会…

席子钺大步冲进来,跑到怀念身边,将她扶抱起来。男人脸色煞白一片,向来镇定的眼神变得惶恐混乱,“怀念…怀念…”

袁雅雯起身就跑。

席子钺顾不上其他,将怀念打横抱起,迅速起身,往外走去。

席子钺把怀念抱上车,迅速开车去医院。路上,他调派人手去抓袁雅雯。

袁雅雯逃走后,一路飙着车。她原本打算好,给怀念注射毒品后就自行了断。可是她还没成功,她没死,她怎么能死…

席子钺不会放过她…她不能就这么死了…怎么着也得把她一起拖进地狱…

袁雅雯给席邺打电话。

电话接通,她一开口,就是哭声,“救救我…我快要死了…”

“关我屁事!要死早死!”席邺骂道,挂了电话。

会所包间内,席邺跟几个朋友在喝酒玩牌。

他今晚手气很不好,霉得每一把都抓到烂牌。

“还能不能玩了?这都什么烂牌!”他甩掉一张八筒,拿起酒杯,倒下一大口。

都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特么的他样样都霉!就连找个消遣都tm上火!

“我这个位置风水不错。”坐在他对面的钟奕笑道,“要不我们换个位置?”

席邺呵呵,“小爷还不信这个邪了,就把这个位置坐到底。”他又不是输不起。

手机提示音再次响起,席邺心生不耐,正要把手机翻转过去,看到信息显示的那句话里有怀念两个字。他顿了下,拿起手机看。

“我要告诉你有关怀念的事!很重要!”

席邺沉吟两秒,给袁雅雯回拨过去。

“你要说什么?”

“我们当面说,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席邺告诉了袁雅雯地址。挂电话后,他又觉得自己有病。

他跟那个女人分手了,她的事关他屁事!他为什么要听,还要见这个恶心的女人!

席邺越想越心烦,将牌一推,“不玩了,出去透口气,谁玩谁上。”

席邺拿起手机,离开包厢。钟奕找了个人替自己,跟了出去。

席邺走到会所大楼外的花园吹风,钟奕跟到他身边,给他递上一瓶酒,两人碰杯。

席邺一大口灌下去。

钟奕慢悠悠喝了一口,说道:“酒烈,伤身。慢慢品,比较有滋味。”

席邺扯唇,又是接连几口往下灌,没一会儿,一瓶酒就见底了。

袁雅雯朝他跑过来,一脸惊慌失措的喊道:“席邺——席邺——”

“嚎什么!有病啊你!”

袁雅雯扑上前,跌跪在地,抱住席邺的腿,“我不想死…救救我…”

第59章 同生共死

袁雅雯扑上前,跌跪在地,抱住席邺的腿,“我不想死…救救我…”

“尼玛神经病啊!”席邺一脚把她踢开。

“席邺,救救我!求你…只有你能救我…”袁雅雯再次扑跪到席邺脚下。

“老子管你死活!不是说怀念的事情吗?”席邺冷着脸道。

袁雅雯迎着他冰冷的目光,恍然回过神。

是了…她怎么又忘了…这个男人喜欢的是怀念…

当初无论她怎么想尽办法接近他引诱他,他都视而不见…

发生一夜情之后,对她一掷千金,只为了瞒住怀念…

这是她人生的魔咒,只要是她喜欢的人,就会喜欢上怀念!

“有话说有屁放!”席邺催促。

袁雅雯含着泪水道:“席子钺睡过我…他答应我放过我…又出尔反尔…他跟怀念一起对付我…他们现在要置我于死地…”

“艹!你说什么?!”才第一句,席邺被震住。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们俩狼狈为奸,全都不是好人…怀念一直在骗你…她早就认识了席子钺…她为了跟席子钺在一起,把你当踏板…席子钺当面一套背地一套…他还说过,就是侄媳妇玩才有意思…啊——”

“你tm给我胡说八道!”席邺抬脚朝袁雅雯踢去,脸色阴沉,“想死啊你!”

他在愤怒之下,脚劲很重,袁雅雯被踢得仰躺在地,胸口一阵阵发疼。她看着幽蓝色天幕,眼底的泪滚落出来。

事候如今,她没有退路了…

她也不需要退路…

袁雅雯支撑着自己站起身,与席邺对峙,低喝道:“我没有胡说八道!是你自己在自欺欺人!席邺你就是个孬种!”她的眼神尖锐又藐视,“你叔叔抢你女人,你听之任之,拿他没办法!你女人背叛你,你还惦记着她,忘不了她!你是这世上最卑微最可怜最没用的男人!”

“闭嘴!”席邺心里最隐秘的痛楚被戳中,犹如刀子剜心,脸上表情陡然暴怒。他大步上前,伸手箍住袁雅雯的喉咙,“你tm给老子闭嘴…听到没有…”

“我说的都是实话…”袁雅雯艰难的发出声音,脸色毫不屈服,“你就是个可怜虫…二世祖…没有你叔叔的荫蔽你什么都不是…他看上你女人,你就得双手奉上…以后等他把怀念玩腻了,再来抢你的女人,你继续送…哈哈…你是我见过最可怜…活得最没尊严的富二代…”

“…你说!你再说啊!”席邺手中力道加重,扼着袁雅雯的喉咙,不断收紧,手指像是要穿破她的皮肤,刺入她喉管里。袁雅雯脸色惨白又涨红,再憋不出一个字。

他步步往前逼,她步步往后退,他表情狠戾,她痛苦的挣扎。

钟奕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表情若有所思,并没有出手劝阻激怒的席邺。

席邺一路把袁雅雯逼到墙角,警告的盯着她,“你再多说一个字,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袁雅雯痛苦的看着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眼泪不停往下掉,模样奄奄一息。

席邺松开手,袁雅雯劫后重生般跌跪在地。

“席子钺不会放过我…你不救我,我就是要死的人…死了好,死了就解脱了…”袁雅噙着泪,幽幽冷笑,“你活着不如死了,还不如我痛快…”

席邺正要走人,听到她的话,气的返身又是一脚,“你tm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

“对啊,我就是想死…”袁雅雯拿出一把瑞士军刀,起身塞到席邺手中,锋利的刀刃对准自己,“你不救我就杀了我…死在席子钺那种人渣手上,不如死在你手上…”

“…你tm有病!”席邺不想再跟袁雅雯纠缠,正要松开手,袁雅雯攥着他的手,猛地靠近他。

她紧紧抱住他,脑袋压在他肩上。席邺愣在原地,他感觉到一股又一股温热的细流正在不断涌出,溅湿了他的手。

袁雅雯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艰难的开口:“席邺,我是真的…喜欢你…”

如果不是喜欢他,她不会那么嫉恨那个女人…

如果不是喜欢他,她不会那晚在他酒里下药,带他去开房…

如果不是喜欢他,她不会拿了钱还要挑明一切,跟怀念彻底撕破脸…

如果不是喜欢他,她不会在他出车祸后那么绝望,心如死灰…

如果不是喜欢他…如果…

如果他喜欢的人是她,该有多好…

“你要是个男人…就把属于你的夺回来…席子钺…迟早…抛弃怀念…他是披着人皮的…畜生…”袁雅雯气若游丝的呢喃,虚弱的双眼里满是不甘和痛恨,“我跟怀念…姐妹一场…不忍心…伤害她…”

席邺像是猛地清醒过来,一把推开袁雅雯。

袁雅雯接连后退几步,月光下,她胸口大片血污漫开…手上和嘴角都是血,混着她绝望又凄厉的眼神,分外可怖…

她犹如女鬼般,发青的眼眶盯着席邺,脸上浮出渗人的笑,“死在你手上…我瞑目了…谢谢你…席邺…”

席邺接连后退几步,眼神惶措不安。

袁雅雯支撑不住,滑倒在地,地面上漫开一滩血泊,刀子还直直插在她胸口。

席邺不停往后退,脚步虚软,遇到台阶差点栽到时被钟奕撑住。

钟奕走上前,蹲在袁雅雯身前,伸手探她的鼻息。那张白皙俊美的脸上是超乎寻常的冷静和淡定,他抬起头,看向席邺,说,“断气了。”

席邺腿一软,跌坐在花坛上,酒精上头的冲动和被羞辱的恨意,全都在瞬间醒了过来。他摇着头,眼神混乱至极,“不是…怎么死了…怎么就死了…不是我杀的…她不是我杀的…我没动手…”

他虽然是过的飞扬跋扈,嚣张不羁,但从未起过杀人的歹念。从小家庭教育对他管束极为严格,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他从不敢越矩。以前在国外闹事时,席子钺还警告过他,怎么着都不能沾上人命。

席邺一低头,看到自己满手的血,脸上惶恐更甚。

钟奕眼底幽暗的笑意一闪而逝,他站起身,打了个电话。

放下电话,走到席邺跟前,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拉起来,“我们偶然经过这里,这个女人自杀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什么都没看到…走,接着去玩牌。”

“不…不是…那把刀上…”

“你要把我当朋友就相信我。”钟奕看着席邺说,寒星般的冷色瞳孔,透出令人信服的笃定力量。

席邺犹疑的看他,他这几天才在朋友介绍下认识钟奕,跟他一起打过两次牌。

他对钟奕的了解仅限于,他在国外留学工作过,背后的钟家是叱咤风云的夜场产业王,黑暗背景很深。这家赫赫有名的夜总会,就是钟家的产业。他是钟家小公子,但不涉足这些灰色地带的东西。

很快有几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过来,他们蹲在袁雅雯身边,其中一个人细致擦拭刀柄上的指纹。清除掉袁雅雯身体和器物的痕迹后,他们利索的把她扛起来装袋带走,地面上的血迹被冲刷干净。

钟奕淡淡道:“做这行的都有点迷信,场子里死人不吉利,传出去也不好听。”

席邺看着前方空地,转眼间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他手上还有血迹,其他都一干二净,不留丝毫痕迹。

钟奕拍上席邺的肩膀,“走,哥几个继续喝一杯。”

席邺脚步钉在原地,“不…我不玩了…我还有点事,我得先走了…”

他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回头对钟奕道:“谢了。”

“不客气。”

席邺脱掉染血的外套,挂在手臂上,双手拼命在外套里擦拭。

他快步走到停车场,上车后,将外套扔在一边,又抽出纸巾仔细擦手。

发动车子,呼啸而去。

席邺回到自己在市中心的公寓,衣服全都脱光,扔到洗衣机里,去浴室冲了很久的澡。

整个人被热气蒸腾的快要喘不过气时,他裹上浴袍走出浴室,摊在了沙发上。

你要是个男人,就把属于你的夺回来…

席子钺迟早抛弃怀念,他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席邺眉头越拧越紧,心里缠绕着一股发泄不出的戾气,不断膨胀扭曲,将他越缠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