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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瞳孔里倒映着彼此的笑靥,他们看着对方笑。暧昧的,紧张的,雀跃的,笨拙的,各种感觉都化为丝丝缕缕的甜蜜,沁入心肺。

怀念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是第一次跟人过情人节,没有经验。”

席子钺:“我也是。”

怀念诧异的看他,“你跟你以前的女朋友没有过过吗?”

“没有。”

“为什么?”她太惊讶了。

“没有前女友。”席子钺说,“只有你。”

怀念怀疑自己听错了,“你是说…你在我之前,没有交过女朋友??”

“嗯。”

“那…我…我是你的初恋?”她的舌头都快打结了。

“嗯。”

怀念像是看活化石一般看着席子钺,他今年可是36岁高龄啊!他活到现在才初恋??

“你…为什么…就一直没遇到喜欢的人?”怀念不可思议的说,“难道我是你第一个喜欢的人?”

“嗯。”席子钺再次应声。

他的初恋,他的初次,他第一次爱的人,他这辈子唯一爱的人,都是她。从稚真女孩到青涩少女到妩媚的女人,他的岁月被她填满,他的心里被她装满,从来只有她,再也没有其他人。

怀念突然笑了,“你一定是在逗我…我才不信…”

谁会相信这么一个出众的男人,活到36岁才开始初恋。怎么可能,男孩子十几岁就知道喜欢女孩了,他二十多年空白怎么可能。

说他这五年对她念念不忘她还信,说他从没有喜欢过别的女人也没交过女朋友,打死她都不信。更何况,他需求那么强,怎么捱过这么多年。

“我没有逗你。”席子钺很认真的说。

怀念当他是善意的想让她开心,心里不信,嘴上没有继续争论,只是笑。当初跟他在一起,她就没在乎他的过去。虽然偶尔想到他以前可能跟其他女人大战三百回合,心里有那么一点点酸溜溜的,但也还好,那是完全能被理智压倒的负面情绪。

怀念再次倒酒时,被席子钺拦住,“别喝太多了。”

怀念眼巴巴看他,“跟你在一起也不能喝吗?”

“可以。但是要适量,你胃不好。”

“不多,就今晚,小小贪杯。”怀念冲他眨眼一笑。

席子钺被女人甜美又狡黠的笑颜晃花了眼,有那么几秒钟,大脑一片空白,痴痴看她。

怀念说是不多,但她趁席子钺低头吃东西时,喝了不少。而且,她特地选了度数高的酒。

晚餐结束时,她感觉自己脑子也晕乎了。

怀念快要坐不稳时,被席子钺及时扶住。怀念攀上他的脖颈说:“我们来跳舞…”

“我不会。”他没学过,也没跟女人跳过。

“我教你…”怀念踉跄着起身,身体软软的靠在席子钺怀里。

席子钺搂着她的腰,她环着他的脖子,两人贴在一起,在悠扬的大提琴声中,前进几步,后退几步,步伐轻柔缓慢。

她仰头看他,他低头看她,视线完全对接,眼里除了彼此再也看不到其他。

不需要语言。语言都是多余。交汇的眼神,出卖了自己的心思,也能看进对方的心里。

怀念如坠云端,整个人轻飘飘的,每一个毛孔都吸收着甜蜜的味道,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幸福的感觉。以前从没有过这种体验,跟钟奕没有,跟席邺也没有,只有眼前这个男人…爱情真美好啊…她双眼亮晶晶的看他,脸上带着少女的娇羞,他就是她的全世界。

席子钺心脏砰砰砰越跳越有力,眼神炽热又痴缠,就像情窦初开的少年。

他忍不住低下头,缓缓靠近她,她闭上眼,迎接他的吻。

两人唇齿缱绻缠绵,温柔的,细致的,绵密的,一点一点,一处一处,直到席卷全部。

不知道是酒醉人,还是吻醉人,怀念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飘,身体越来越软。

席子钺的吻不断深入,快要控制不住时,松开了她。他不想在这个本该浪漫的夜晚这么猴急,他还有礼物没有送给她。

席子钺去拿礼盒,怀念倒在床上,睁着迷蒙的眼看他。

他拿着盒子走过来,放到床上,将怀念扶起来。怀念勾住他的脖子,吃吃的笑。这张脸真好看…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送我最想送的。”席子钺正要去开礼盒,怀念凑上前,朝他脸颊啄了下。

席子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又去啃他的唇,与刚刚的温软不同,她的反应很强烈。

怀念缠着席子钺翻个身,压在他上方,捧着他的脸尽情索取。

她的手在白衬衣上不停摸索着,有些急乱的解他的纽扣,解不开直接扯。

“乖,先看我给你的礼物…”

席子钺扶上怀念的肩膀,正要把她推开,她一口咬上小豆子。

他冷不丁一颤,发出沙哑的声音。

手往下面探,解不开,直接隔着西裤去弄,娇软身体在他身上蹭着。

“给我…我要…”

席子钺额头青筋直跳,呼吸越来越沉…浪漫个p,这女人就是欠艹!

他翻个身,将怀念压在下面,怀念蹭的松松散散的浴袍被他扯开。

极致诱惑的黑丝黑带,靡丽的画面呈现在眼前,席子钺胸膛剧烈起伏,眼里快要喷出火来。

她在床上扭动着,抓住他的衣服,缠上他的腰。

那儿就在他眼前直流水…

席子钺红了眼,解放出亟不可待,顾不上任何铺垫,直击要害。

他表情有些狰狞的弄她,在她身上又拧又咬,“小sao货!欠艹!…gan死你!”

她快慰的哭出来,不依不饶的与他纠缠。

“还要不要?”

“呜…要…”

“要什么?”

“gan我…”

一晚上,男人野兽般的声音和女人颤栗的哭声断断续续…

怀念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他们奋战到天明,她又喝了酒,休战后睡了一整天。

席子钺醒了后没有叫醒她,坐在她身边办公。

怀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身旁男人健壮的身体,胳膊上的肌肉和胸膛上的巧克力块,多一分太莽,少一分太弱,完美的像是人形雕塑。

房内亮着淡暖色灯光,令她分不清今夕何夕。她挪了下脑袋,枕到他腿上,手掌在他光滑紧绷的皮肤上随意的摩挲,呢喃道:“什么时候了啊…”

“下午三点。”席子钺抓住她乱摸的手。

“这么晚了…”怀念打了个哈欠,缓缓挪起身。

浑身痛,尤其是那里特别痛,她痛的蹙起眉,瞪眼看他,“老流氓…你想弄死我啊…痛死了…”

昨晚的事情模模糊糊,清晰的片段是两人一起用餐,她喝了不少酒,后来好像跳了舞,再后来…彻底断片了…

席子钺弯唇,将她抱在怀里,捏着她的下巴道:“穿的那么性感,不就为了诱惑我。”

怀念这才想起来,她昨天准备了大戏。

她学的那些干货,都还没发挥,怎么就断片了…她后来干嘛了…表现的怎么样…

“那…你喜欢吗?”怀念红着脸,硬着头皮问。

第一次情人节的夜晚啊…

“你说呢?”席子钺反问她。

“我怎么知道…”她嘟囔。

“身体被掏空也认了。狐狸精。”

怀念尴尬的不行,胳膊撞了他一下,抗议他的叫法。

怀念下床去洗漱时,看到摊在地面上的大礼盒,问他,“这是你给我准备的礼物?怎么不送给我?”

“我倒是想送。”席子钺揉了揉眉心。

怀念顾不上羞涩,好奇的走上前,将盒盖揭开。

层层叠叠的蕾丝和晶莹璀璨的钻石映入眼中。

她拿起来,缓缓延展完全,一件华丽又梦幻的婚纱,美得令人屏息。

席子钺走到她身后,双臂环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道:“想要我,就快嫁给我。”

怀念将婚纱搂在怀里,轻轻哼声,“不诚心,昨晚都不拿出来,还是我自己看到的!”

席子钺:“…”

他能说什么?

怀念美美的穿上婚纱,在席子钺眼前转了一圈,“好看吗?”

席子钺定定的看着她,点下头,喉咙突然有点堵,喉结上下滚动着,没有说话。

从他把她当未来妻子看待,他就期待着她穿上婚纱的一刻。可他一直在忍耐,一直在等待,一直在煎熬…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今天,亲眼看到她穿上婚纱…

怀念笑道:“你也把衣服换上,我们来拍照。”

席子钺穿好西装后,怀念拿着手机自拍。

大床上,落地窗前,地毯上,花瓣中,抱着拍,亲着拍,能想到的拍照方式全都拍了一遍。席子钺眼底噙着笑,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她。她想怎么拍,他就怎么配合她。

拍了一个多小时,怀念终于心满意足。她正要换下婚纱,席子钺抓住了她的胳膊。

“怎么了?”

“很好看,不要脱。”穿着婚纱,就是他的新娘。

“我们得回去了,又不能一直穿着…唔…”她的嘴巴被他堵住。

“别…唔…啊…”

他将她压在玻璃窗上,将穿着婚纱的她狠狠掠夺了一次。

她在他怀中颤抖,他哑声道:“嫁给我…怀念…快嫁给我…做我的新娘,把一辈子都给我…”

“你爸才过世不久,不好吧…”

“他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我成家。我结了婚,他才能瞑目。”

“可是…”

“没有可是。”他整理好她身上的婚纱,“就现在,就这样,去结婚。”

怀念惊愕:“这么雷厉风行…”

“时间就是生命。不要拖延。”

“可是…欸…”席子钺将她打横抱起,往房外走。

“欸,等等…我包没拿…哎呀,不行呀,我头发乱糟糟的,我还没化妆…这太急了…这样拍登记照不好看啊…”

“好看好看,你怎么样都好看。”席子钺道,“东西回来再拿。”

“你怎么这么急啊…”

“等了这么多年,你说我急不急!”

第80章 结婚

席子钺再心急,最后还是顺着怀念,等待她去浴室梳洗打扮。

他就守在浴室门口,三分钟后,敲门,“好了吗?”

里面传出声音:“没有。”

五分钟后,又问:“还没好?”

怀念声音带了不耐烦,“别急呀,脸上东西都没抹匀…”

席子钺吐了一口气,温声道:“我不急,我怕时间来不及。现在四点半,只有一个小时,路上堵车的话,赶不到。”

“赶不上就改天嘛。”

席子钺严肃道:“拖延症是病。”

“…”

怀念把自己快速整理了一下,婚纱虽然好看,但太华丽太隆重了,很不方便,穿着去登记也怪怪的。她还是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当然,她没有忘记自己特地安装的摄像头。她找了个借口,让席子钺先去退房,自己在房里悄悄取下摄像头,装进包里。

两人终于坐在车上时已经接近五点了,席子钺把车开的飞快,但又极其稳当。

“不行啊…”等红绿灯时,怀念突然惊叫道。

席子钺脸色一变,绿灯亮,脚下添油门,板着脸道:“不行也得行。”

“不是…登记得带户口本,我身上只有身份证…你也没带吧…”

席子钺眉头微蹙,车子继续高速行驶,有条不紊的说道:“我让助理送过来。你家那边,你跟你妈打个电话说一声,我安排人去取。”

席子钺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利落的下达指示。

怀念给她妈打电话,但结果不太理想。她放下电话,说:“我爸妈不在家,我爸带我妈去老战友那里了,晚上还要在人家里吃饭,就算现在往家里赶也来不及…”

席子钺:“那就不要了,我想办法。”

“不好吧…”怀念说,“现在也很晚了,匆匆忙忙赶过去,说不定人家下班了。就明天吧,明天过去,我今晚回家拿东西,你明天一早来接我。”

“今天能解决的事情别拖到明天。”席子钺抿唇,显然是不同意。

怀念放软声音,“没拖呀,东西没有准备全嘛,慌慌张张的,领个证还要找关系搞特殊,多不好…”

恰逢前方道路拥堵,车子好半晌挤在车流里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