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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进不出。”

“……”

晚上,霍礼鸣带她去吃了老北京火锅,还尝新鲜地喝了一瓶豆汁儿。佟辛竟然很喜欢这个味道,一瓶不够,还想要。

霍礼鸣无法理解女朋友为什么喜欢喝这么奇葩的饮料,“那你晚上别吻我。”

声音也不知道克制,周围两桌的顾客都看了过来。

佟辛拿手去捂他的嘴,“谁要吻你?”

“你看你看,”霍礼鸣吊儿郎当地往椅子后面靠,“等不急了都。”

旁人善意地笑起来。

佟辛也不恼,索性站起身,就这么走过来,真的往他脸颊上迅速亲了一口。

“亲就亲,怕你啊。”

说完,佟辛就逃也似的去买单了。

气氛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变调的。

回到住处,霍礼鸣从背后搂住她,不似平时的温柔克制,手和呼吸都在跃跃欲试。佟辛心跳厉害,“你干吗?”

“明知故问。”霍礼鸣把手收紧了点。

佟辛挣了挣,“你别闹,我出了好多汗。”

“香死了。”他拿鼻尖去蹭她的侧颈。

佟辛笑着躲,脚往后勾,轻轻踢了踢他,“我要洗澡。”

霍礼鸣收了收情绪,松开了手,不想吓着她,“去吧,你衣服在柜子里。”

佟辛放暑假来的那次,就放了换洗的衣服在他这。走进卧室,干净整洁,床单被子都叠得整整齐齐。佟辛拿手压了压,软乎乎的。

她拉开衣柜,忽地从里面掉下一堆方块形的东西。稀里哗啦得有一百多个,掉在地上都快成一座小山了。

听见动静,外面的霍礼鸣快步走进来,“怎么了?”

“没事,衣柜里的东西掉出来了。”佟辛边说边弯腰去捡,亮色的塑料纸膜不同角度地泛着光,所以一时没看清。

霍礼鸣却脑子一炸,失算了,前天周嘉正和程序无聊寄过来的包裹,说得好听,是特产。结果他昨天回北京才想起来拆包裹,一打开,竟然是一大箱子的安全套!

语音骂了两人半小时,顺手就给塞柜子里了。

果然,看清上面的字后,佟辛的脸色也变了变,倒也不是羞涩,就是有些不解。

她拎了一个,慢慢直起腰,伸手轻轻晃了晃,“霍礼鸣,你怎么,用的是XS号啊。”

“……”

她的眼神,在不那么明亮的卧室里,难以掩盖的震惊以及失落。

霍礼鸣心里一片凉,只想飞回上海,把周嘉正和程序那两个孽畜血溅当场。

他忙不迭地解释:“不是,周嘉正买的,他们买错型号,买成自己的了。”

“……”

佟辛脸有点红,不太自然地别过头。

僵持了一会,霍礼鸣自己都觉得滑稽。

他懒散散地靠着门板,单手插兜里,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身后的客厅是明亮的光,与稍昏暗的卧室搭出一条分界线。他就站在分界线上,脸上光影各半。

他轻声笑,眼神痞坏,“你男朋友的,虽然涉世未深,但也还是……挺有看头的。只要你愿意,随时来检阅。”

佟辛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像被火烧云罩住了全身。

……

流氓。

☆、去看星星好不好(3)

第74颗

霍礼鸣把地上那堆东西一收, 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他洗澡去了,浴室玻璃上蒙上水雾。

佟辛坐在床上,时不时地转头看一眼。

淅淅沥沥的水声, 什么都看不到, 但可以诱发无限想象。甚至,心里已经自觉升起一片大屏幕,水珠滑过男人胸肌、腹肌, 然后坠落脚边。

他湿润的头发硬茬茬的, 发尖凝聚摇摇欲坠的水滴。

佟辛闭了闭眼, 用手抚住心脏。

太限制级了。

霍礼鸣出来时,穿得工工整整。黑t恤和运动裤,裤腿卷上去一截儿, 露出还在滴水的小腿。相比腿的长度, 佟辛更喜欢看男人的脚踝。

修长的, 瘦削的,微微凹进去一个弯,很性感。

霍礼鸣就是典型的合眼缘,结实,却不浮夸, 线条感很流畅。他习惯赤脚,木地板上留下一个个脚印。佟辛走过来,踩在这些脚印上,笑着比划,“真的好大啊。”

霍礼鸣却微微挑眉, “嗯?大啊?”

这语气, 佟辛看了他一眼,就知道又不正经了。

当然, 这一晚,霍礼鸣也没真的对她做什么,甚至连调戏都没有,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

他问:“你来北京,你家里知道吗?”

“知道。”佟辛眨了眨眼,“我说我过来看你的。”

“你没挨揍啊?”霍礼鸣笑着问。

佟辛声音渐小,“我到机场才告诉他们的。”

“呃。”霍礼鸣翻了个边,手垫在左脸下,幽深的目光看着她,“真的这么喜欢我?”

“喜欢。”佟辛点点头,“比十八岁的时候更喜欢。”

霍礼鸣眼睛热了,声音也带着丝丝润意,“我父母过世后,再没有人跟我说,喜欢我。好像,被喜欢,以及喜欢别人,都成了一件很奢侈的事。十几岁的时候,就想活着。二十几岁,就什么都不想了,觉得能活着,就是件很好的事情。”

佟辛笑了下,眼睛像弯月,“怎么跟个小老头一样。”

“小老头好啊,老老实实的,不会乱来。”霍礼鸣伸手抱她入怀,手指一下一下在她背上轻轻敲拍,声音愈发低沉,“做你永远的老头儿。”

佟辛笑着笑着,眼泪都快出来了,“我还花季少女呢,多亏。”

安静一阵。

“辛辛。”背上敲拍的手不动了,霍礼鸣低声:“明天,我跟你回清礼,一起去见你父母。”

早班飞机,正好赶在午饭的点。

辛滟和佟承望都在家,张罗了一桌丰盛午餐。佟斯年赶在他们之前到家,他很少中午在家吃饭,完全是佟辛从昨夜开始,就不停发信息,再三交待让他也回去。

辛滟和佟承望的态度摆在那儿,总得找一个联盟军。

虽然这位联盟军也当得不情不愿,但只要佟辛搬出宁蔚,就是制胜的不二法宝。

十一点半,霍礼鸣和佟辛终于敲门。

佟斯年开的门,视线落到两人紧紧相牵的手上,眯缝了眼睛。

霍礼鸣笑了下,“哥。”

佟斯年皱眉,“还没到时候,别乱叫。”

佟承望在屋里喊:“回来了啊,快进屋先吃点儿水果。”

果盘切得整整齐齐,还有一盆草莓,是霍礼鸣爱吃的。辛滟客气打招呼,“小霍来了啊。”

霍礼鸣起身,恭敬喊:“叔叔好,阿姨好。”

“坐吧,随意点。”辛滟指了指厨房,“我去盛汤,饿了吧,马上吃饭。”

事实上,这是一顿气氛还算融洽的聚餐,甚至能称得上有说有笑。但霍礼鸣明白,他们只字不提他和佟辛,所谓和气,只不过是体面和修养。

佟辛吃得也很忐忑,一方面怕冷场,热闹总比沉默的好,于是时不时搭话,颇有几分强颜欢笑的意思。她很努力地活跃气氛,霍礼鸣静静看着,却读懂了她小心翼翼藏着的委屈。

低了低头,霍礼鸣已经剥好一小碟的虾,就这么不动声色地放到了佟辛面前。

辛滟看到了他的举动,没说什么,继续吃饭。

吃得差不多了,霍礼鸣主动起身,“阿姨,我帮您洗碗。”

“不用不用,你坐,我来就好。”辛滟硬是把人按回了座位。

看着霍礼鸣想努力,却不知从何使力的模样,佟辛憋了好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佟承望愣了,“哎,你这闺女,怎么哭了。”

佟辛手背不停抹,越抹越多,最后哽咽说:“你们能不能对他热情一点,他前天回北京,今天又赶过来,他昨天还发烧了,现在还没完全好。”

辛滟下意识地看了眼霍礼鸣,“小霍你不舒服?”

“没事的阿姨。”

“怎么没事。”佟辛有点扛不住了,情绪决堤,一股脑地发泄出来,“他知道你们不喜欢纹身,回北京第一件事就是去洗纹身。他跟我说,等洗干净了,也许你们对他的印象就会好一点点。”

佟辛眼泪叭叭掉,“哪怕一点点,他都会去努力的。”

说完,所有人皆是一愣。

辛滟放下碗筷,走去霍礼鸣身边,焦急关切:“怎么回事啊?”她一眼看到了霍礼鸣手臂上的红肿,一目了然,“发烧是跟这个有关吧?”

霍礼鸣还是礼貌的笑,手往后放,不想让他们看到。

“辛辛夸张了,不像她说的那样。我这些纹身,年轻时候是个爱好,没想太多。如果那时候知道会遇见佟辛,打死我也不纹了。”

一旁的佟斯年温声:“纹个身而已,怎么说成十恶不赦了?”

佟辛小声接话,“是爸爸妈妈不喜欢。”

辛滟和佟承望急了,“怎么又是我们不喜欢了?我可没说过这句话啊。”

顿了下,两口子反应过来,哦豁,带着帮手来的。

霍礼鸣拉了拉佟辛的手,真无奈了,“你看你,又让我说不清了,叔叔阿姨,对不起啊,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佟承望微微叹了口气,对辛滟说,“待会收拾,我们坐下来聊聊吧。”

三面沙发,两位长辈坐中间,佟斯年和佟辛坐左边,霍礼鸣一个人坐单独的。他像一个披荆斩棘的战士,从不畏惧艰难险阻。

佟承望语重心长,“小霍,首先跟你道个歉。让你误会了我们的态度。叔叔想说,不管怎样,我们都不希望你伤害自己的身体。同时,我们也尊重任何形式的存在。这是爱好也好,故事也罢,都是你以前的人生经历,不代表你的人品、性格,更不能决定,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霍礼鸣抬起头,和佟承望对视。

“我们做过邻居,叔叔阿姨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孩子。你热情、正义、不怕麻烦,替辛辛解决过很多难题。叔叔阿姨,一直想跟你好好地说一声,谢谢。”

佟承望语气沉稳,不疾不徐,亦充满真诚。

霍礼鸣被他目光中的包容和怜爱感动着。他以为自己,不会再为人世间这些微不足道的小情绪所牵动,却不料这一刻,仍被善意的美好、平等的尊重所震撼。

辛滟接过话,谈心一般,“你应该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有点特殊。辛辛呢,还有一个哥哥。不过,很早很早的时候,就过世了。”说到这,辛滟低了低头,顺过气,才重新开口:“我很疼辛辛,她不止是我的女儿,更是、更是一种寄托。”

辛滟如鲠在喉,声音已略带哽咽。

霍礼鸣连忙起身,递过纸巾,“阿姨,我明白。”

辛滟拭了拭眼角,看向他笑了笑。

“我想告诉您,我会守护您的这份寄托,拼尽我的全部,甚至是生命。”霍礼鸣说这句话时,眼里浮着光,亮堂、光明、君子坦坦荡荡。

他转了下身,背后是他带来的一个包。

霍礼鸣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解开白色细绳,拿出里面厚厚的一叠证本。最显眼的,是连着的四个红色房本。

“这是我在上海的三套公寓和一套住宅。公寓都不大,七十多平,还有一套上下结构的小复式。”霍礼鸣语气始终平静,一本一本摊开在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我的两辆车,一辆奔驰,一辆吉普。不过都有些年头了,我买得早,也不太讲究这个。如果辛辛有中意的,可以马上换车。”

“我父亲叫霍开诚,母亲叫秦清一,现在葬在老家,每年祭日,我都会回去给他们上香。我还有个姐姐,目前单身。”

说到这,霍礼鸣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左边的佟斯年,然后弯了弯唇,继续说,“我在上海有位恩人,我十三岁那年,他救助我,引导我,早年确实不懂事,做过很多混账事。但他不曾放弃我,把我引入正道。让我真正的,有活着的感觉。”

短暂停顿,霍礼鸣一眼温柔,“但因为佟辛,我想要更好、更炽热地活着。”

“这是我的全部,从决定来的那一刻,我就断了自己的后路。我要为佟辛,创造一个远大前程。”——

至死不渝且永不回头。

“因为,她是我的未来。”

☆、去看星星好不好(4)

第75颗

最后一个字落音, 佟辛早已泪流满面。

辛滟也神色动容,没忍住,低头拭了拭眼角。佟承望将面前的“家产”原封不动地叠好, 然后轻轻推还给霍礼鸣, “你这么大阵仗,我们真的没有想到。小霍,你是个好孩子。在经历那么多变故, 你仍能好好生活, 健康, 勇敢,努力。叔叔很高兴。”

佟承望点点头,露出慈爱包容的微笑, “以后放假, 只要时间允许, 就跟辛辛一块儿回来吃饭。”

辛滟也关心道:“待会让斯年看看你手上的伤,他对外伤的处理很有经验,可别落下后遗症。”

霍礼鸣也不假意推辞,看了一眼佟斯年,“那就, 麻烦哥了。”

说完,他起身帮忙收拾碗筷,这一次,辛滟没有再推辞,“礼鸣, 帮我拿一下筷子, 这个油,我来我来。”

沙发上, 还坐着的佟斯年看了眼老父亲。佟承望轻咳两声,悠悠转开脸。

啧,他怎么有一种,失宠的感觉呢。

辛滟让霍礼鸣去佟辛房里休息,又叫了一声,“斯年,你去看看礼鸣的手。”

佟斯年慢两拍地站起身,“好。”

佟辛的房间不大,整洁干净,明明人不长住,但就是有淡淡的香味,属于佟辛特有的味道。佟斯年进来时,看见他正拿起一本全英文的名著。

“她从小看书的口味就杂,还有你更想不到的。”佟斯年意有所指,然后眯缝了眼睛。

霍礼鸣宽肩窄臀,腿又长,身材的比例确实不错,长得还挺邪,是那种有距离感的痞坏。佟斯年想起高二时发现妹妹看的男模杂志,总算明白,佟辛的喜好,似乎一直没有变。

佟斯年走过来,提拎着他的手臂看了两眼,“死不了。”

霍礼鸣笑眯眯的,“哥,还生我气呢?”

“你叫我什么?”

“佟哥。”

霍礼鸣没个正经样儿,凑过去问:“我姐这几年一直单身,我觉得她对你还是有感觉的。”

佟斯年冷淡道:“你看出来有什么用?还不帮着劝劝。”

“我劝我劝。”霍礼鸣忙不迭地点头,“你帮我在叔叔阿姨面前说好话,我记你这份恩。”

佟斯年嘴角往上扬了扬。

“不过。”霍礼鸣忽而深沉,“佟哥,你可能得抓紧点,我已经近水楼台先得月,说服了叔叔阿姨。但他们要是知道了你和我姐。我觉得,你可能比我更难过关。”

佟斯年一怔。

“我姐无所谓啊,她独立惯了。而且吧,我觉得她是一个很性冷的女人,可能还很享受单身的感觉。你这边要是难过关,她不要就是了。”

霍礼鸣正儿八经的样子,就像一记铁拳,重重砸在心口。佟斯年莫名就痛了一下,他知道,这话不假。

晚上,霍礼鸣回宁蔚那儿住。

宁蔚看他进门起就愉悦地吹口哨,问:“搞定了?”

霍礼鸣笑:“你有弟妹了。”

宁蔚牙齿酸了一下,默默倒了杯水喝。

霍礼鸣换鞋进来,放包在沙发的时候,瞥见了桌上的东西。

是一份合同。

他拿起看了看,皱眉,“你要走?”

纸张被抽出,回到了宁蔚手里。她轻飘飘地丢到一旁,“杭州那边一个老朋友的邀约,以前一块儿唱,后来家里让他回去继承家业,现在开了家酒吧,想让我过去帮忙打点。我还在考虑。”

霍礼鸣勾了条椅子坐她对面,“那佟医生怎么办?”

宁蔚撩眼,眼角一颗颜色很淡的痣风情又性感,“什么怎么办?”

“他那么喜欢你。”

“别用这个绑架我,我不吃你这一套。”宁蔚顿了顿,还是别开眼,语气里有了一丝动摇,“我还在考虑,不过我朋友开的条件,确实很不错。”

霍礼鸣把椅子抽近了些,腿叉开,手肘搭着膝盖,态度认真:“虽然我拿了佟医生不少好处,但有一说一,这个男人,你错过了,可能就没法回头了。”

宁蔚眼神冷了一度,“你觉得我在故意吊着他?”

默了默,霍礼鸣说:“我从未这样想你。我知道,你只是不敢。”

不敢爱,不敢投入,不敢全力以赴。

半世崎岖坎坷,早已把心磨成了石头子,刀枪不入。

宁蔚和弟弟安静对视,数秒之后,她别开脸,垂眸轻声:“佟斯年是个好男人。”

霍礼鸣握住她的手,很用力地掐了下,“姐,你试一试又不会死。”

宁蔚重新看过来,“如果是和他,死了,我就再也活不过来了。”

说来也奇怪,自昨天和霍礼鸣在卧室聊了天后,佟斯年心里总悬着块石头,做什么都不舒坦。早上一到科室,就送了个出车祸的小男孩儿,肝胆破裂,人已休克。

送去手术室抢救,三个小时后总算脱离了危险。佟斯年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背靠着墙,眼前一片眩晕,他没吃早餐,低血糖了。

撑着换完衣服回到办公室,自己找了瓶葡糖糖喝下,刚好一点儿,护士又急急来喊:“佟医生,三号床的病人心率下降得厉害。”

佟斯年立刻恢复精神,长腿生风地跑出去,“就来。”

晚上八点,终于下班。

佟斯年啃了块面包垫肚子,去车库取车时,中途电梯进来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佟斯年没在意,结果他一路跟着自己到停车场,始终保持三五米的距离。

佟斯年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鸭舌帽男人也停下,然后往左边走了。

霍礼鸣第二天就得回北京,涂新知下午来工作室,带了新的修复品。走之前,他去佟家打了声招呼,辛滟还给他准备了不少吃的。这待遇,俨然是准女婿了。

佟辛垂着小脑瓜站在一旁,霍礼鸣用肩膀轻轻推了推她,低声问:“真不送我去机场啊?”

“不送。”佟辛勾了勾他手指头,“不想一个人坐车回来,我会哭的。”

霍礼鸣没说什么。

过了会,借口有东西落在佟辛卧室,把人叫了进去。佟辛刚踏进门,手臂一紧,就被他拉去了门板后面。霍礼鸣双手抵住门,低头落吻。

吻得急切,凶猛,不似以往的温柔。

佟辛吓得魂飞魄散,“我妈还在外面呢!”

霍礼鸣堵紧她的嘴,一字一句都染上湿润和轻佻,“嗯,那你就配合点。”

“乖啊,别叫。”

“……”

他人一走,佟辛心里空落落的。书翻了几页看不进去,去外头走走也没兴趣。叫鞠年年出来逛街,她倒是个热闹的,一路八卦说个不停。

“我新发现的一个博主,简直是个宝藏男孩!你看你看!”鞠年年递过手机,真诚推荐。

佟辛一看,无语。

走的性感路线,什么西装控,低声控,乍隐乍现的腹肌和人鱼线真实演绎什么叫禁欲。

“你看他还会跳舞!”

佟辛敷衍地应了声,“嗯,胯扭得不错。”

“你好冷淡哦!”鞠年年故意逗她,“咦,现在都不流鼻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