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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白画尘说圣旨都下了,我们必须要成亲的。”

“那你喜欢他吗?”

“唔……成亲不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么?”

“这样啊。”黎尔说:“我以为是要两情相悦呢。”

“两情相悦?”麦蒙蒙问:“那什么样的情才会相悦呢?”

黎尔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不过,我觉得应该就是,一想到能和那个人一辈子在一起,就觉得很开心,很期待的感觉吧。”

“这样啊。”麦蒙蒙皱着眉头问:“那殿下有这样的人吗?”

“我有啊。”黎尔笑着说:“而且我已经得到了,就是你。”

“诶?”麦蒙蒙睁大眼睛,惊讶地望着他。

“你不是说会永远保护我么?”黎尔伸手,握住她的手,歪头微笑道:“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啊~”麦蒙蒙愣愣地点点头,原来两情相悦就是想永远在一起的人啊。

那这么算起来的话,她想永远在一起的人,有小御,殿下,啊白白……

麦蒙蒙惊讶地瞪大眼,原来她是个这么花心的人么?。

夜里,窗外的雪花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本来潮湿的路面,薄薄的盖了一层白雪,白雪下透出褐色的泥泞和翠绿的嫩芽。

房间里升着火炉,暖和的很,一个少年身着华服,坐在轮椅,腿上盖着价值不菲的白色皮草,他仰着头,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

屋外寒风萧萧,吹着木质的窗户和门板呼呼作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轻轻睁开眼睛,低下头来,叹了口气,双手轻抚着腿上的白色皮草,质地柔软,手感奇佳,盖上身上,瞬间就能让人暖和过来。

这是她十二岁的时候,在奇寒的临国为他猎来的白熊,因为他一到冬季,全身就冻得冰冷,穿多少衣服,升多热的火炉也不起作用。他都知道,是因为他的腿无法动弹,所以一到冬季,血液不畅,更容易冻的全身冰冷,频频生病。

可最可笑的是,不管他身上多冷,他的腿却从来不觉得冷,不管他身上哪里不舒服,可腿却从来没有一丝感觉。

所以小时候,一到冬天,她总是担心地问他:“师兄,你冷不冷?”

而他却总是说:“嗯,就是手有点冷。”

“哈哈,那我给你捂捂。”他记得她总是笑盈盈地走过来,趴在他的腿边,拉起他冰冷地双手,放在手心中来回搓着,傻兮兮地对着他的双手呵气,没到这时,他就会觉得暖暖的,那暖意从手心缓缓往上传,传过手臂,到达心灵,连不知冷热的双腿,都渐渐温暖起来。

那时候,他就觉得,世界上不会再有比她更温暖的人。

后来,她刚刚学会铁链流星锤,便仰着一脸得意洋洋的笑容,说要送他一个礼物,这话他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她忽然从山上失踪,师父找了好几个星期也没找到,就在他急的准备写信回家,请父亲帮忙的时候,她回来了,全身脏兮兮,脸上还带着伤痕,抱着还未去腥的白熊皮草盖在他腿上,仰着笑脸说:“师兄,这下你冬天就不怕冷了吧。”

他真想骂她傻瓜,他家里成色比这好的皮草比比皆是,盖着从未有什么效果,可见她那兴致冲冲,满脸邀功的样子,他便忍不住笑了,她让他着急的那些天,那些气闷,全部一散而空。

他那时明明很高兴,却不知道为什么,用力地扭住了她的手臂,恶狠狠地说:“下次不许离开我这么久!”

“知道啦。”她苦着脸,一副求饶的样子。

林御微微动了一下,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手心在皮草中缓缓滑动着,再次闭上眼睛。

他知道,他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对麦蒙蒙的感情和那种强烈地独占欲。

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喜欢她,珍惜她,像手心里的珍宝一样呵护她,愿意给她一切她想要的东西。可是今天,他才发现,他是个自私的可怕,他不想把她让给任何人,甚至不想她在继续留在这里,和这里的人加深感情,让这里的人感觉到她的温暖,她是他一个人的,她的好只能给她一个人。

青檬说,他将她当成自己笼子里的鸟儿,喜欢着,逗弄着,心情好了放出笼子玩玩,却猛然发现,鸟儿飞不回来了,鸟儿不受他控制了,于是他慌了。

性格高傲,又不会挽留地他,只会生气的将笼子摔坏,让有一丝眷恋的鸟儿即使回来了也没地方呆。

林御有些懊恼地咬着嘴唇,双手紧紧握起,他知道,青檬还有后半句没说完,是的,他不但自傲,还自卑,这两种极致矛盾,却又同时存在的性格,让他的脾气变的古怪而让人无法忍受。

林御苦笑了下,心想,除了发誓效忠的青檬,就只剩下傻傻的麦蒙蒙愿意这般对他好了。

其实,那时他想和她说的话,只是一句:蒙蒙,跟我回榔山吧,像从前一样,就我们两个人,一直……一直,在一起。

第二日中午,麦蒙蒙终于下班,早早的就回到侍卫值班房,换了上白班的侍卫后,脱了外套躺在值班室的大通铺上休息,通铺上已经躺满了上完夜班回来休息的侍卫,麦蒙蒙找了个空位就躺下去,左侧的侍卫还未睡熟,一见是她躺下来了,连忙一个咕噜爬起来跑了,那侍卫跑的动静太大,弄醒了不少人,醒的人一见她来睡觉了,也都连忙跑掉了。

麦蒙蒙早就习惯被人嫌弃了,她打了个哈欠盖上被子睡觉,通铺上还剩下一个呼声震天的沈直和一个连睡觉都无声无息的白画尘。

几个爬起来的侍卫挤眉弄眼了一番,一个侍卫跑过去摇醒沈直,悄声在他耳边说:“人家夫妻躺一起睡觉,你插在中间干嘛呢?”

沈直揉揉困成一条缝的眼睛,看了看麦蒙蒙,又看了看白画尘,迷迷糊糊地说:“麦蒙蒙,你嫁给白画尘还不如嫁给我呢。”

说完,他打了个哈欠,推开拉醒他的人,躺下继续睡,值了好几天的夜班,他快困成一道闪电了。

侍卫房里的其它侍卫全部惊讶的长大嘴,他们刚才听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

沈直真情表白啊!

沈直横刀夺爱啊!

啊啊啊!人妖传奇又要重演了么?

麦蒙蒙眨了眨眼睛,望着睡在她旁边的沈直,心里默默地点了点头,这是第二次有人像我求婚!

记得小时候,老太爷总是担心她嫁不出去,一脸讨好地求着小御收了她当通房丫头,可是小御却总是一脸嫌弃地说:“切~别做梦了~!”

啊,想想他当时的表情就很欠抽啊。

可好笑的是,当时的自己也觉得,小御那么美好,怎么能是她可以织染的。

麦蒙蒙忍不住叹了口气。

哎,想到他就会叹气,想到他就会难过,不知道他现在气消了没,等晚上,找个机会出宫,回家再去给他骂骂好了。

她刚闭上眼睛,刚准备睡一会,就听见门外的太监捏着尖尖的嗓音喊着:“皇上有旨,萱麦蒙蒙进谏。”

麦蒙蒙睁开眼睛,动作利落的从床上爬起来,连忙跪在地上复命到:“遵旨。”

“麦大人,请速速随杂家去一趟,皇上急着找您呢。”太监弯下腰来,将麦蒙蒙扶起来。

“哎。”麦蒙蒙拿上外套,穿戴整齐后,跟着太监走了。

一边走一边想,这平日里基本想不起她来的皇上找她干什么?啊,不行不行,护卫第一条守则就是不得妄自揣摩圣意。

嗯,不管,去了就知道了。

华丽的正华殿前,麦蒙蒙笔直地站着,等太监通报后,深吸一口气,夸进了大殿。

“微臣麦蒙蒙,参见皇上。”

“平身。”皇上的声音听着很和蔼,语气也还好,看来不是来找麻烦的。

那就好,麦蒙蒙松了口气,站起身来,低着头望着地板。

凝听着坐在上位的人的话。

41

麦蒙蒙低着头,不敢直视龙颜,却听皇上轻声说:“今天穿着的倒是清爽,很有父亲当年的风范。”

“真的吗?”对父亲的崇拜,让麦蒙蒙立刻抬起头来,望向上位的猕皇,猕皇微微点头,一脸和蔼地说:“和父亲年轻的时候,倒是挺像的。”

“父亲年轻的时候什么样?”麦蒙蒙对父亲的样子早就已经模糊,记忆里,他总是来去匆匆。

“他啊……”猕皇笑了笑,似乎回想起当年初见的时候。

那时,他还是7岁的皇子,他见过哥哥们的皇卫,一个个都是高大英伟,武艺不俗,让他很是羡慕。

他从小就期待着挑选皇卫的那一天,可父亲生了四个皇子,他的年纪最小,轮到他的时候,已经没得挑了,就剩下一个北门卫,那家伙瘦瘦小小,长的一张娃娃脸,一点也不惧杀伤力的样子,他当时就不乐意了,哭着喊着要换一个。

可他的父皇却很凶狠的和他说,不许换。

于是他只能委委屈屈地接受那个看着就很弱的皇卫。

“那后来呢?一定会发现父亲很强的对不对?”麦蒙蒙追问道。

“当然。父亲很强,当年刀神白华都不是他的对手。”猕皇说。

“耶!就知道。”麦蒙蒙一脸得意,好像强的是她一样。

猕皇微笑着继续说:“父亲不但很强,还很忠心,当年妖祸国,内忧外患,他跟随朕,信任朕,夺回了这被朕三个皇兄弄的一团乱的国家。”

“虽然,们借助了诏国的力量,也因为这样受了十年的压迫。”猕皇皱着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伤感和遗憾:“当年他死的时候,朕答应他,一定会让国脱离诏国的控制,让们的国民,真正的享受到幸福和安稳。”

“皇上,您正做呢。”麦蒙蒙安慰道。

“嗯。可是,还差的远呢。”猕皇轻声叹了口气道:“最近探子来报,诏国太子萧锦夜已经用铁血手段镇压了国内的叛乱,乱民一律诛杀九族。”

“好残忍。”麦蒙蒙皱着眉头。

猕皇点头,沉重的说:“诏国本就是一个好战的国家,再得一铁血战神萧锦夜,更是如虎添翼。们国内,并没有能抵挡他的将才。更没有丰足的兵力和武器。”

“皇上……”麦蒙蒙心想,什么都没准备好,干嘛这么急着脱力诏国的控制,难道不是应该再隐忍几年,等羽翼丰满?

“知道想什么。”猕皇苦笑道:“并不是不愿再继续等待,只是诏国这些年的要求越来越过分,国即使等一百年,也没有丰盈自己的可能。与其等到国民都失去斗志,真的变成诏国的奴隶,不如现就脱离的好。”

麦蒙蒙点头,满脸赞同,她才不惧和诏国一战呢。

“朕思询着,萧锦夜是个有仇必报的,等他休整好了军队,很快就会对国发起进攻,所到之处一定寸草不生,死伤无数。”

“皇上,知道您叫来干嘛了,是要去暗杀萧锦夜么?没问题,就交给吧!”麦蒙蒙抱拳跪下,声音干脆的说。

猕皇笑了笑:“不是,暗杀的事一直进行,只是从未成功过。”

“……”麦蒙蒙小心翼翼地问:“是杀手们武功不行么?”

“是对手太过狡猾。”

“哦。”麦蒙蒙抬头望着他,一副有任务就快布置啊的样子。

“其实找来,是想请去向师兄林御借些东西。”猕皇抬起眼睛,紧紧地盯着她,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麦蒙蒙自然不会傻到问什么东西,林御家除了钱多就是钱多。

“这种事情,去说没用的,他平日里一两银子也不给,抠门的很。”麦蒙蒙抓抓头发,郁闷地说:“不止这样,还把的饷银全拿走了。”

猕皇望着她,一脸沉重:“麦侍卫,这不是平日里问他要些银子花花的小事,是真的关系到国生死存亡的大事,而且朕也不是白借他的,朕会按六国商盟的利息归还……”

“皇上,这事和说真没用。”麦蒙蒙皱起了眉头:“要不,请师兄来,您亲自和他借?”

“朕已经请求过他,被他一口拒绝了。”

“哈。”果然像是小御的做派。

“麦侍卫,这个国家,是朕和父亲用血汗换回来的,这个国家的民都是的同胞,真的忍心看着猕国灭国吗?”

“皇上,即便跟他开口借了,得到的下场也是和一样的。”麦蒙蒙挣扎地说。

“没试过怎么知道?”

“不用试都知道。”一定会被他羞辱的很惨的。她能想象那家伙一定会高傲的仰着下巴,睨着眼睛看她,然后说:“全身上下哪里值这么多钱?”

“去试试吧,就算是为了父亲。”猕皇说完,不再给她拒绝的余地,挥手让她下去。

麦蒙蒙皱着眉转身退下。

出了大殿,一阵冷风吹来,昨日下雪后,气温下降地更厉害了,不知道小御的房间里暖不暖和,有没有用她送的白熊毛毯,别又把自己冻的全身冰冷才好。

麦蒙蒙一步步往太子殿走,还未进去,就听身后一直跟着她的太监说:“麦大,皇上说了,这些日子您不用当班了,办好皇上交代您的差事就好了。”

麦蒙蒙没说话,转身便往宫外走,迎面遇见过来值班的沈直,他一伸手就捏住她肉肉的包子脸:“这家伙又翘班,总是叫带好意思么?哪有贴身侍卫像这么当的?”

麦蒙蒙抬头望了他一眼,没说话,哎的叹了一口气。

沈直放开她的脸蛋,关心地问:“怎么了?”

麦蒙蒙摇摇头,侧身从他身边穿过,失魂落魄地继续往外走,身后传来沈直的声音:“好嘛,帮带班就带班嘛,别一副要死了的样子好吗?”

麦蒙蒙回头,感激地瞅着他笑笑:“谢谢,沈直。”

沈直扭过脸去,有意思不自,嘀咕道:“谢屁。”

麦蒙蒙朝他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回到白府,她西厢房外面的院子里,靠着院门站了很久,她不敢进去。

除了皇上交代她的任务,还有林御前晚说的那些话,都让她没有勇气跨进那个院子。她站那边,进又不敢,离开又舍不得。

这是第一次,她有了这样为难而有纠结的情绪。

“这站着干什么?”身后传来柔美的声音。

麦蒙蒙回头,只见啊白白亭亭玉立地站她身后。

“啊白白。”麦蒙蒙好几天没见到阿白了,看见她这张秀美的面孔,忽然觉得好亲切,只是:“怎么瘦了?”

啊白白无力地低下头,轻声道:“是么。”

“是啊,看,的下巴都尖了。”麦蒙蒙伸手,想摸摸啊白白的下巴,但却被她躲开,麦蒙蒙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奇怪地望着她。

只见啊白白一脸沉痛地说:“公子自重,以后就是的嫂子了,请和保持距离。”

“啊……哦。”麦蒙蒙有些失落的垂下手,她真的好想像从前一样抱抱啊白白,想从她哪里得到温柔的安慰。可是现,她却要离她这么远。

麦蒙蒙忍不住红了眼眶,她这样,林御也这样。

她忽然觉得,好寂寞哦……

“蒙……蒙蒙?”啊白白见麦蒙蒙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自己也红了眼眶,眼泪儿刷刷地往外掉:“蒙蒙,蒙蒙,不要哭,其实也好难过,真的好喜欢。”

麦蒙蒙也哭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也好喜欢。”

啊白白连连摇头:“不可以,们不可以这样的,过些日子就是大嫂了,们这样是**,是天理不容的。”

“啊白白……”麦蒙蒙再也忍受不住想上前一把抱住她:“啊白白。呜呜呜呜。”

“蒙蒙!”啊白白也控制不住的转身,回头张开双手:“蒙蒙!呜呜呜”

就两要紧紧相拥而泣的时候,麦蒙蒙的衣领被紧紧抓住,啊白白的衣领也被紧紧抓住,两中间还插了一个穿着三十厘米高的高跟鞋的二皇子。

二皇子鼓着他漂亮地脸蛋,大声喊:“不许抱!给分开他们!”

“是,二皇子。”舒晨曦扯着麦蒙蒙的衣领往后拖,白画尘冷着脸,拖着啊白白的衣领往后一拉,就将她拉开,丢给身后的管家说:“带回房里关起来。”

“是,少爷。”管家尽忠职守的说。

“不要,不要把关起来。”啊白白哭叫道:“蒙蒙,蒙蒙救!”

“啊白白!不许关她啊!”麦蒙蒙凶猛地往前冲着,舒晨曦哪里拉的住她,被她拖着往前走了几步。

白画尘挡麦蒙蒙地面前,啪的一声,把宝剑插入地上,一副敢过去试试的样子。

麦蒙蒙吸着鼻子说:“,,怎么可以棒打鸳鸯。”

白画尘仰着头说:“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