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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脑子里就懵了。

他,伤这么重?

当下顾不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扑到了萧铁峰面前,抓着他的手开始前后检查;“你受伤了?哪儿伤了?怎么样,没事吧?”

萧铁峰看她过来,眸中顿时带了暖意,摇头:“我没事,就是背上被狼挠了一下。”

狼挠?

顾镜听到这话,连忙检查他的背,一看之下,心都要停摆了,只见在那结实光滑的背上,有一道几乎透骨的血痕子,看样子是狼爪子抓的,从脖子下面一直到腰那里。

红肉翻裂开,触目惊心,乍一看仿佛整个人被劈成了两半。

顾镜一口气没喘过来差点背气儿,谁的祖宗谁心疼,怎么伤成这样啊!

“你还说没事还说只是被挠了下,伤成这样怎么也没好好包扎,你这是不要命了吗?你这个笨蛋你怎么非要去惹狼啊?”

像她一样没事欺负下狗不就行了?躲着走不会啊?

顾镜手下飞快地翻出来急救用品,开始给萧铁峰清理伤口消毒缝合包扎,娴熟快速,而嘴上却是不饶他:

“做人不能那么贪心,咱们好好地享受供品不挺好吗干嘛非要去打猎?把自己弄成这样你自己不心疼我心疼!你如果万一有个好歹,还有我这小命在吗?”

萧铁峰握住她的手却是道:“你先去看看那边的赵树允,他受伤不轻,别出什么事。”

顾镜顺着他的目光望向那边哼哧哼哧的,点头道:“好。”

她快速地给萧铁峰包扎了伤口,便过去赵树允身旁准备检查,谁知道这个时候,只见有个身形瘦高的男人提着一个木头医箱子也匆忙赶来了。

这瘦高男人和其他山里人不同,生得皮肤细白,他进来后,额头尚且带着汗,轻轻喘着气,瞥了旁边的顾镜一眼,便开始给那赵树允处理伤口了。

周围其他人见了他,也都纷纷招呼:

“冷大夫,我这里被抓了一下子。”

“冷大夫,我这个伤口没事吧。”

“冷大夫,我胸口这里总是泛疼,没事吧?”

这位冷大夫都一一检查,该上药的上药,该开方的开方子,该安抚的安抚。

顾镜见这冷大夫挺厉害的,是个能hold住场面的角色,当下也就没再插手,反而是回到萧铁峰身边,再次检查了他的身体,看他没其他伤,这才放心。

就在这一片乱哄哄中,赵敬天的爹赵富昌过来了,开始安抚大家,并说会帮大家出医药费并安排后续事宜,这番话自然迎来了的感激和赞同之声。

赵富昌又说已经给大家准备好了饭,让大家去吃,

顾镜因为上次的事,对那赵富昌自然没什么好感,如今也不稀罕吃他家饭菜,实在是看到他就厌烦,正想着是不是该离开,旁边萧铁峰便道:“走,咱们先回洞里去。”

顾镜连忙扶着萧铁峰就要起身,谁知道身后那赵富昌却沉声道:“铁峰,慢着。”

萧铁峰闻言止步,回首看过去:“大爷,怎么,还有事?”

赵富昌审视的目光扫了顾镜一眼,最后道:“我听敬天说了,这一次多亏了你,如若不然,怕是要出大事了。我还想着留你在家里吃个饭喝点酒,好生感谢感谢,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萧铁峰对那赵富昌道:“大爷,我出门这么多天了,总该先回去看看,等过几日安顿妥当了,我再回来好好陪着大爷喝几盅。”

赵富昌正待要说什么,顾镜却从旁轻轻拽了下萧铁峰的胳膊:“我想留这里吃。”

萧铁峰略有些意外地看了顾镜一眼,他以为她并不喜欢和村里人一起吃饭,特别是留在赵家,所以才想着先回去山洞里,不曾想她如今竟然这么说。

其实他哪里知道顾镜心里打着的小九九。

自打顾镜想到萧铁峰是自己的祖宗后,她便觉得自己应该让祖宗多积累些原始资本,也好为后代子孙留点福利。姥姥魏云山的那几亩地,都是好几辈子流传下去的,即便是在中国最动荡不安或者社会变革的时候,也因为躲在深山而逃过一劫,就那么完整地传承保留下来了。

至于萧家其他子弟,也各有田地,那都是老祖宗留下的啊。

萧祖宗不积极不努力,到时候后代子孙就要吃苦受累了。

顾镜挽着萧铁峰的胳膊,小声嘀咕道:“我也想在村里看看别人都是怎么生活的,咱们天天住洞里,我也会腻啊。”

萧铁峰闻言,顿时明白了。

小妖精她修炼的时候就住山里,估计也是个山洞,现在跟着他又住山洞,她也需要点新鲜的?

当下便有些心疼她,也怪自己没想周全,便抬首对那赵富昌道:“如此,就叨扰大爷了。”

赵富昌颔首:“你随意吃用就是,别客气,来这里,不就等于来自己家吗?”

说完这话,两个人又客套了几句,赵富昌便喊着萧铁峰过去看后院的伤员并商量不知什么事,顾镜左右无事,便在旁边帮着冷大夫打打下手,准备看看冷大夫怎么处理伤口。

冷大夫有一双和山里汉子完全不同的手,白净温存,手指灵巧,利索地帮村里各位男丁清洗伤口,撒金创药,又给包扎。

她过来帮着打下手时,冷大夫并没多说什么,只是指了指旁边的瓷瓶:“药在那里。”

她知道有些大夫可能会忌讳别人抢自己生意或者说抢自己地盘,所以开始见冷大夫出现,便没有妄动,毕竟这都是外伤,死不了人出不了事,她犯不着非要给人治伤表现自己。

如今见冷大夫这个人话不多,但并不是那心胸狭隘之人,便从旁和冷大夫一起分头处理那些伤员。

那些伤员有些还好,并无异常,有些却是深信她是“山中大仙”的,见她过来帮自己治伤,竟是或者面露惊恐,或者诚惶诚恐,倒是让顾镜哭笑不得。

而处理伤口时,又有其他村里人过来开始七嘴八舌地说起这次秋猎的事。

她低着头,以不引人注意的姿态从旁帮一个伤员检查受伤的腿,旁听着这些人的话,虽有些句子没听太懂,可是关于这次秋猎的事,她也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原来这次秋猎,魏云山八个村子一起出动前往深山,而萧铁峰本是自己行动,要避开他们的。谁知道进到某个深山时,彼此相逢了。

当时有个岔路口,萧铁峰建议赵敬天不要去左边的岔路口,那里面通着一个更深的老林,他判断那里面有过冬的狼群,纵然他们人多势众,可是贸然进去,怕是未必能讨得了好。虽说进去后或许收获较丰,可是大家伙都是上有老下有小,不可为了贪多而豁出命去,还是得图个稳妥。

赵敬天却认为,那个老林更容易寻到珍贵的白狐以及上等人参,若真能有所收获,那么今年冬天大家伙都能过个好年了。再说进去后未必遇到狼群,就算遇到了,他们也未必斗不过。

猎户们有认为萧铁峰说得有道理的,也有觉得赵敬天主意不错的,最后见此情景,萧铁峰便不再言语,自行去别处狩猎,赵敬天带着大家伙去了深山老林。

“万没想到,才进去半日功夫,就遇到了一大群饿狼!”说这话的,大腿骨都露出来了,白森森的,在那里疼得龇牙咧嘴地说:“得亏我躲得快,要不然那饿狼得给我来个肠子开花!”

其他人想起这事也是心有余悸:“我这辈子就没见过那么多狼,一个个阴森森的眼,我萧老五不是胆小鬼,可也两腿要发软!”

“这次多亏了铁峰,如果不是他用火吓跑了一些狼,给咱们打开一个豁口,咱这就被那群狼吃个骨头渣子不剩了!不过只可惜了赵六那傻小子!”

这话一出,大家都沉默了,气氛当下有些沉重。

顾镜从旁小心研究,她估摸到了,这叫赵六傻小子的可能已经死了,就死在狼群里?

在一番红了眼圈后,有一位头上鼓起大包的人忽然说:“当时那几只狼先祸害了赵六傻小子,他倒下后就围攻我,铁峰过来给我解围,又帮着把那几匹狼打死,也算是给赵六傻小子报仇雪恨了。”

“这次还真是多亏了铁峰,如果不是他,咱都得死!”

“哎,后悔当初没听他的,其实那个老林子,老早前就有狼印子,只是没多想,以为咱这么多人几匹狼也不怕,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个狼窝窝!”

“其实……其实敬天这次也不容易,他为了咱能跑出来,也是把命豁出去了,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可如果不是他,咱能遭这种事吗?”

就在大家伙的议论中,伤口也包扎得差不多了,唯独有个脑门上受伤的,还有个腿断了半截的,需要重点处理。顾镜拿出了青霉素,分给那两个重伤号。

谁知道冷大夫瞧见了,却是淡声道:“不用这个。”

两个重伤号一愣,看看冷大夫,又看看顾镜,不知道是吃还是不吃了。

顾镜望向那冷大夫。

四目相对,这是两个人第一次眼神的正面交锋。

“他们受了重伤,还是不要用来历不明的药。”冷大夫没有多余言语,一句话扔过来,是不容辩解的。

那两个重伤口听了,乖乖地把青霉素还给了顾镜。

顾镜默了片刻,接过来,收好了。

青霉素就是盘尼西林,是人类历史上第一种抗生素,在战争的年代地位媲美神药,这种神药即使在中国四十年代也是极度匮乏的,一直到了五十年代才在上海建了中国第一座生产抗生素的专业工厂,改变了现代中国匮乏抗生素的局面。

一板看上去平淡无奇的青霉素V钾药片,在现代社会来说稀松平常,在千年之前的古代无异于仙丹妙药了。

然而这种现代的医学,显然不会被古代的大夫所知。

在两个重伤员心里,她这个新上任的山洞大仙也显然败给了盘踞魏云山多年的“冷大夫”。

“这个药可以防止他们发生后续高热,如果你后续认为他们有必要吃,可以找我。”

顾镜不能强给人家喂药,她也知道她一时半刻无法改变这位冷大夫,是以这么说道。

冷大夫望着她的眼神云淡风轻,不过其中却有几分固执:“不必了。”

白净讲究的年轻男子,看样子有着读书人的清高范儿。

顾镜笑了笑,没再和冷大夫说话,转而叮嘱那两个重伤口:“上一次咱们村里得了四六劫的那个婴儿,就是被我用这个丹药治好的,你们如果后面需要的话,我可以送给你们两粒。”

说完这话,她不再理会,准备前往后院去找萧铁峰。

谁知道刚迈开两步,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高亢悲壮的哭声:“我家六子命就这么没了,让狼群给祸害了,我好命苦啊!”

第36章 哭男人

谁知道刚迈开两步, 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高亢悲壮的哭声:“我家六子命就这么没了, 让狼群给祸害了, 我好命苦啊!”

顾镜回头看过去, 只见那是个脸面粗糙的妇人,黑黝黝的, 手里还牵着两个流鼻涕的小孩。

“我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哪!”

这么哭喊着,她几乎扑倒在了地上, 于是就有旁边男女过来劝她, 扶起她,场面一片混乱。

就在这个时候, 赵富昌并萧铁峰一起从后院回来了。

赵富昌来到近前, 亲手将那妇人扶起:“六子媳妇,你放心,以后你家的事就是全村的事,就是魏云山的事,就是我赵家的事,我赵家有一口饭吃, 就少不了这两个孩子的!”

那妇人听了后, 不但没有被劝住,反而是越发大哭起来。

“别人再是帮扶, 怎及得自己家男人,可怜我这两个娃, 这才多大, 从此就没了亲爹, 这以后就是别人欺负的命啊!”

“六子媳妇,你这话就是信不过我了,有我赵富昌在,能让你娘仨受委屈?”

妇人却是忽地蹦起来,哭喊着道:“我如今又能如何,我没了男人,孤儿寡母的,信不过信得过,我都得信了!

她这么一说,众人都不敢言语,彼此面面相觑。

这六子媳妇是直接和老头猎人扛上了。

“六子媳妇,你这话说得可就让人不懂了,如今六子出了事,咱们魏云山哪个不难过,还不是想着你们娘几个的善后,看看怎么了结这件事?”

“了结……”六子媳妇听得此话,突然嘲讽地大哭大笑:“我炕头上热乎乎的男人,如今连个骨头都不剩下,在你们嘴里,就成了个要了结的事,赵富昌,我看你干脆把我们娘仨也了结了,免得碍你的眼!”

赵富昌此时脸色也难看起来,望着六子媳妇摇头无奈地感慨道:“你说这话,实在诛心,我赵富昌一心为了咱村里,一心为了六子,难道这也有错?你们孤儿寡母,我自当竭尽全力安置,今日大家伙都在,也好让大家做个见证,以后两个孩子的衣食我赵富昌全都包了!再不济,认个干孙子也未尝不可。”

谁曾想,那六子寡妇非但不领情,反而呸的一声直接吐到了赵富昌脸上。

赵富昌何等人也,数年头猎人身份,赵家又是魏云山数一数二的大户,在这魏云山是跺跺脚都能震山响的人物,不曾想,如今竟然吃这么个穷困妇人吐到了脸上。

大家全都屏住了呼吸,就连那重伤口都不敢喘大气了。

接下来,这可怎么收场?

那六子寡妇挺着胸,直接就朝着赵富昌来了,拿手指头戳着他的鼻梁骨骂:“赵富昌,你当我不知道,我家六子怎么没的?还不是被你儿子给祸害的!大家伙都说了那里有狼,你儿子赵敬天一意孤行,非要带着大家伙去狼群里!我家六子是个胆小的,贪生怕死,说不去了,还被他瞪了一眼。结果呢,进去后就遇到了狼,我家六子尸骨无存啊!尸骨无存啊!”

说着,她又把自己两个儿子往赵富昌那里推:“你瞧瞧,你瞧瞧,他们才多大,一个四岁,一个两岁,小的还不会说话!他连爹都不会叫,结果他爹就死了!以后你让我怎么给我儿子交待,说你们爹秋猎的时候死了,死在狼群里,是你们敬天叔叔带着去送死的,死了后,连尸骨都没能夺回来?!”

说到这里,她一把抹去脸上的鼻涕和泪:“赵敬天你给我出来啊,你闯下这天大祸事,怎么有胆子干没胆子出来,你让你老子出来顶什么缸?你出来给我说,我六子怎么死的!你给我出来!”

她叫得凄惨,所有的人都默然无语,有的人甚至抬手偷偷地擦了一把眼泪。

其实在魏云山,每两三年秋猎总会有一个两个摊上事的,没办法,大家伙是吃这口饭的人,和那些虎狼打交道,谁能保证一定不遇到个黑瞎子狼窝子的。

可是这次六子死得实在是太惨,他们都没能把尸骨抢回来,而六子撇下这两个孩子,孤苦伶仃的,看着也让人心酸。

寂静无声之中,那个不足两岁的小儿忽然“哇”的一声张大嘴巴哭起来,小儿并不懂事,或许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爹爹已经死了再也不回来,他只是见自己娘这么哭被吓到了。

他这一哭,在场的人都不忍心了。

“六子媳妇这下子怎么办!”

“两个孩子太小了。”

“其实六子媳妇也说得是,便是有叔伯扶持又怎么样,孩儿没有了爹,这以后可怎么办?”

“其实铁峰劝了敬天的,敬天执意不听,说铁峰太老实,说山里汉子要的就是这股子血性,结果……”

大家面面相觑,叹息连连。

赵敬天固然是好的,可是大家不约而同地觉得,有时候赵敬天那性子也太大胆了,凡事总想着一口吃个胖子,不是个稳妥的。

山里汉子固然要有血性,可是也得回头看看那年迈父母,还有那家中妻儿,汉子死了,家里媳妇和儿女哪个来养?

就在众人的议论中,忽然一嘶哑疲惫的声音响起来了。

“六子因我而死,我是应该站出来。”

这话一出,众人都惊到了,忙转身往后看,只见赵敬天正在两个本家的扶持下,艰难地从后院走过来。

“你回去好生养着!”赵富贵斥责儿子道。

“事情因我而起,我断没有躲在后院做缩头乌龟的道理。”赵敬天却苦笑了声。

说话间,他几乎是被人硬架着来到了六子媳妇面前,之后噗通一声,趔趄着跪倒在那里。

“弟妹,这件事都怪我一时鲁莽,好大喜功,带着大家伙进了那老林子,这才遇上狼群,让六子兄弟没了性命,今日你要打要骂,我赵敬天没半个不字,任凭你处置! 你就是要我的命,我也没半个不字!”

六子媳妇见了他,眼圈都红了,扑过去狠狠地撕打:“你还我六子,还我六子,你磕头又有什么用,我给你磕一百个头,你把我男人还给我!”

妇人哭喊之声响彻魏云山,不依不饶。

而那个跪倒在地上的男人,突然吐出一大口献血,咚的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顿时现场慌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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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闹腾终于因为赵敬天的晕死过去而暂告一段落了。赵富贵并几个本家人,又约上六子家几位长辈奶奶,过去谈事儿了。最后赵六子几个兄弟一起上场,终于谈妥了,说是给六子媳妇十亩肥田,另外再给盖一处大瓦房,还要帮着她把两个孩子养大成人。六子媳妇满意而归,赵家大出血,这件事算是好歹有个了结。

而赵敬天这边,此时大家才知道,原来他这次也伤得不轻,心窝子那里被狼墩了下,应该是受了内伤,回来后就没法动弹了,如今因为六子媳妇来闹腾,不得已被人扶出来,结果就栽倒了。

大家知道这个,自然是免不了一番感慨。

有人觉得赵敬天这次也不是故意的,心是好的,是为了大家着想,况且他为了保护大家,自己也受了那么重的伤,实在是不容易。

当然也有人说六子媳妇孤儿寡母的,没了男人不容易。

说来道去的,叹息一番,终究是或者散去,或者被扶起屋里,算是暂且平息了,晚间赵家摆开宴席招待众位猎人,然而大家吃得也是没劲。

顾镜和萧铁峰吃过后,便准备回自家山洞去,走在路上,想起今日见闻,不免皱眉。

萧铁峰看她皱着眉头在那里一脸沉思样,不免问道:“我不在家这些日子,你可还好?”

他其实是想问,有没有饿到啊,有没有遇到什么事啊,外面的香火还旺盛吗?

然而顾镜一听,却是心虚,顿时想起了自己闯的两个祸——掉牙的哈士奇,吓坏的百分之五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