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应答。

“听皇后说,秀女中有很多美人…”话还没说完,真龙天子便被人从床上一脚踹了下来。

“滚!找你的美人去,别打扰爷睡觉!”这话说完,一个软绵绵的枕头飞了出来。

真龙天子在心里暗暗庆幸,好在这人喜好舒适,把那玉枕换为棉花枕头,不然今天这一下,就有的罪受了。

“行行,你好好睡,我叫小路子守在外面,”真龙天子忍气吞声的自个儿穿衣穿鞋,见床上的人没有动静,才让候在殿外的几个从潜邸就开始伺候他的太监伺候着梳洗,当然所有的动作都是轻轻的,而这几个太监似乎也是训练有素,几乎没有半点声音发出。

淳亲王今日未来上朝,众大臣们丝毫不觉得奇怪,只当这位王爷脑子里又有了什么新奇点子,在府里折腾着图纸。人家做兄长的哥哥都能容忍弟弟的不敬以及各种毛病,他们又不是吃饱了撑着,非要给自己找不快。

万岁爷下朝后,就去了御花园钦点秀女,众臣心里更关心这事,如今万岁爷正值壮年,有些大臣家族里有女儿留了牌子的,自然希望能被皇上看重,至少能指个好人家。

皇后看着眼前年轻水灵的秀美们,又看了眼众嫔妃眼中的嫉妒,埋首喝了一口茶,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女子四人一排站好,等着皇上前来钦点。

“皇上驾到!”

皇后起身,看了眼众秀女眼中的期望,弹了弹袖边,仪态万千的福了福,“臣妾给万岁爷请安。”又是一群傻女人。

“皇后无需多礼,”雍正上前虚抬了一下她的手,看似恩宠,但是只有她知道,对方根本连她的手也没有碰到。

雍正自来后,对这些秀女根本就没有多看上两眼,在上首位置坐了,又待皇后与几个妃嫔坐下后,才懒散的摆摆手,示意可以开始。

第一排秀女上前,他抬了抬眼睛,没有丝毫表示。

“下一组!”吴公公机灵的开口。

第二排秀女上前,雍正看了名单后,留了一个不起眼秀女的牌子。

“下一组!”

直到选秀结束,真正留了牌子的秀女也不过三人,看着几个潜邸的老人松口气的样子,皇后嗤笑,此时真正觉得松了口气的应该是万岁爷,不是她们几个。

那位的脾气说好,那是真的好,说差,那也真的是差。

这些事情上,万岁爷不处理好,只怕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有时候,她也乐得看个热闹,这后宫里的日子总归无聊了些。

果不其然,这秀一选完,万岁爷就匆匆离开了,这满园子的美人没有半点让他停留的吸引力。

雍正回到乾清宫,原本睡在龙床上的人已经不知去了哪,他无奈的摇头,做到案前处理折子,一个时辰过去,折子处理了一半,时已近午时,某个爱蹭御膳的人还是不见。

“小路子,人呢?”他终是忍不住问了。

“回皇上,七爷说宫里挤了些,回府里了。”

挤了些?看样子,还是介意了啊。

雍正无奈的叹口气,心情却是诡异的好了些,“你去给皇后宣朕的旨意,今年选的秀女,两人为常在,一人为答应,至于其他撂了牌子的,指给哪些人,都由她做主。老八那里要记得赐个侧福晋,淳亲王那里就不用指人了。”

“嗻,”小路子心里暗暗叹气,不消万岁爷说,皇后那也是不敢指人给淳亲王的。不过万岁爷怎的特意要往廉郡王那塞人?

当天下午,淳亲王还是被皇上以有要事相商的理由请进了宫里。当然,只有乾清宫里近身伺候万岁爷的奴才知道,当天夜里,万岁爷被踹下床数次。

在外守夜的小路子看着满天星光,悠闲的想,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连老天也管不住啊?

不过,在其他王爷与朝臣面前向来冷酷无情的万岁爷,在七爷面前委实窝囊了些。

听闻蜀地有种男人被称为趴耳朵,不知道万岁爷这种,算还是不算呢?

“哐!”

内殿又传出人被踢下床的声音,这次摔得似乎有些狠,撞到一边的凳子了。

随即里面又传出万岁爷讨好的声音,好一会儿里面才安静下来。

小路子打了个哈欠,又叹了口气,明儿是个好天气。

第二日小路子替七爷更衣时,发现七爷的心情似乎很好,看样子昨儿晚上让万岁爷遭了好一场罪,出了心头的气儿。

“小路子,听说你家主子只留了三个美人,啧啧,这么多美人,还真是可惜了。”

小路子手一抖,就怕这位祖宗又要说宫里太挤的话,忙道:“回七爷,万岁爷留下的三个秀女容貌都是极普通的,万岁爷根本没拿正眼儿瞧她们呢。”

“正眼瞧没瞧,与爷又有何干,”允祐唰的一声打开折扇,面带一丝温和笑意风度翩翩的出了内殿。

小路子一瞧,赶紧跟了上去。

在这宫里,有七爷的地方,就要有他小路子,有皇上的地方,不一定有他小路子。

什么,他是乾清宫的总管?!

这乾清宫最珍贵的宝贝不就是前面一副风度翩翩模样的爷么?

做总管的,只需要看住最珍贵的宝贝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甜蜜番外来了~\(^o^)~我萌人前冷酷无情的人,私下里其实是趴耳朵的样子,捂脸,我承认我的萌点总是如此的囧 = =

第78章 番外 如果当初

一枚银杏树叶掉落在酒盏上,白玉般的手轻轻拂过,叶子悄无声息的落在石桌之上。

时已入秋,天气渐凉,端着酒杯的手能触到酒杯上传来的寒气,他笑了笑,仰头饮尽整杯清酒,一袭白袍的他把这粗鲁的动作做得好看无比。

“王爷,天寒,您少用些,”身穿杏黄衣裳的少妇走到他身边,温言劝慰道,“明日圣上万寿,您怕是还要喝上不少呢。”

“无碍,”他侧头看了眼身边的女人,温和一笑,“你先下去吧,爷在这里坐一会儿。”

“是,”女人见状,只好退下,因为她知道,此刻爷虽然对她笑着,却没有半分笑意,整个廉郡王府的人都知道,福晋与爷感情不好,可是这些人不知道,自己这个侧福晋与爷也不过是相敬如宾,若说有多少感情,也不见得,她比嫡福晋多的不过是一个孩子。

两年前她被抬进廉郡王府不久,便被福晋找了不少麻烦,后来福晋被皇后娘娘削了一顿脸子,她就知道皇后是不喜欢福晋的,每次宫里赏下来的东西自己竟是与福晋同等份例,自己生了孩子后,皇后对自己的赏赐越发厚起来。但是她知道皇后这不是喜欢她,而是要用她打压福晋。

当今皇上与自家爷当年的那些事情她也有所耳闻,所幸皇上继位后,并未为难过爷,只是她不明白,既是如此,为何福晋在皇后娘娘面前如此不讨喜。万没有连爷以前的事情都不追究却还独独针对四福晋的道理。

宫里的人心思太过复杂,她只要养好自己的孩子便好了。

“侧福晋,皇后娘娘今日在御花园举行赏菊宴,下了懿旨说是请您与福晋去宫里聚聚。”正想着,就听到下人来报,她只好匆匆换好衣服,与福晋一道往宫里赶去。

到了御花园,不一会儿其他受皇后娘娘邀请的命妇也到了,御花园里摆着几张八仙檀木桌,甚是热闹。

“今儿皇后娘娘请咱们吃蟹赏菊,可是让我们捡了个大便宜。不过明儿就是万岁爷的万寿,皇后娘娘不会是今儿让我们吃得饱饱的,明儿就吃不下吧?这么算着,皇后娘娘好像又捡了个大便宜。”说话的人是淳亲王福晋,她知道这位在皇后娘娘面前是最说得上话的,是个极聪明的女人。

“哀家倒想是谁家的这么利一张嘴,哪知竟是小七家的,难怪惦念着吃食,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太后一声简单装束由人扶着走了过来,面上还带着笑意,走近了还不忘打趣淳亲王福晋,“今儿早上小七来给哀家请安时,还惦念着宫里的大闸蟹,哀家叫人送了一筐子去,这会儿你倒又惦记上了,你说说你们两个不是吃货,是什么?”

“给太后请安,您老近来越发精神,隔着这么远说话,您都听到了,下会儿我可不敢惦记了,还是让我家爷来好了,太后您就是心疼我家爷不心疼奴婢,”淳淳亲王福晋上前给太后请了一个安,然后与皇后各扶了太后一只手向最中央八仙桌的上首位置走去。

“皇后,你瞧瞧小七家这张嘴,越发厉害了,”太后拉着皇后坐下,而淳亲王福晋被拉到太后另一边坐着,由此可见太后对淳亲王一家的喜爱。紧挨着淳亲王福晋坐下的是恂亲王福晋,再是怡亲王福晋,然后便是几人一起打趣淳亲王福晋。

在场之人谁都知道,皇上与恂亲王是同胞兄弟,这亲疏关系自不必说,而怡亲王与淳亲王自小便与万岁爷亲近,如今有这番恩宠,是他们羡慕不来的。更何况当年那些事儿,若是皇上真追究起来,不知道有多少会倒霉。

坐在一边的撵郡王侧福晋看着说话爽朗的七福晋,都说太后对淳亲王的喜爱不低于她亲生的恂亲王,而太后与淳亲王生母成太皇贵妃感情亲密,更是让这种关系进了一层,也难怪万岁爷对淳亲王信任。

赏菊过后,正是开宴时,就听到太监高声传报。

“皇上驾到,淳亲王到,怡亲王到,恂亲王到。”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恭请太后金安。”

廉侧福晋很少见到皇上,往日宴会上男女眷分开而坐,有时候看见了,也是隔得远远的,今日隔得如此近,才发现皇上看起来很年轻,虽说已经三十多岁的年纪,可是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举手投足间有着说不出的帝王威仪。

“你们哥几个来得倒是巧,依哀家看你们是瞧着时辰来的吧,”太后笑着招来太监,“去抬张小圆桌来,让他们哥几个蹲一边吃去,免得打扰我们的兴致。”

这话一出,立刻引得大家笑出声,坐在太后身边的淳福晋笑着道:“太后,您这可称了他们的心的,没准他们一桌吃得比咱们还多呢。”

“这倒是,有老七在,咱们几个人拍马也是赶不上的,”皇后生性严谨,此刻也不忘打趣两句,可见其对淳亲王的喜爱。这话一出,又是引得一阵笑,倒是被嘲笑的人大模大样的在皇上身边的位置坐下,笑呵呵的看着上桌的大闸蟹。

廉侧福晋坐的位置正好对着皇上与淳亲王,她不经意的往那边瞧去,便看到让她惊讶的一幕。

“这只最肥,谢谢四哥啦,”允祐笑着抢过雍正手里的肥蟹,熟练的砸开壳,蘸酱,美美的吃了起来。

十四默默的瞅了眼雍正,干咳一声,“七哥啊,你要喜欢,叫两个太监给你弄,不更快?”

“吃这玩意儿要别人弄,那多没意思,”允祐瞥了眼正在与蟹肉奋斗的雍正,“连皇上都自己动手,你们好意思让人伺候么?”

十四挑了挑眉,然后就看到他家四哥把蟹肉放到七哥面前的碟子里,说让别人动手没意思的七哥,倒是理所当然的把那些蟹肉蘸酱吃下肚。

十四扭头,他能像七哥那么粗神经的让四哥伺候他吃蟹肉么?能么雍正抬头看向十四,面无表情的问,“你也要?”

十四猛摇头,夹了一只蟹到碗里,干笑,“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他果然比不上七哥的粗神经,被四哥眼睛这么一扫,他全身都凉了,还敢吃什么蟹肉啊,不如吃砒霜去。

“咔嗒!”十三的淡定的砸开一条蟹腿,蘸酱,咬,十四弟你还是太弱了!

用完宴席,午时已过,皇上与几位王爷已经离了席,廉侧福晋却怎么也忘不了刚才看到的一幕,原来高高在上的帝王也会给弟弟弄蟹肉,眼神还那般温和,这真是传言中冷酷严正的皇上吗?

回到王府,福晋带着一干奴才走开,她独自一人走到后院,爷果然还坐在银杏树下,只是桌上的酒换成了一壶清茶。

看到她,椅上的人语气平淡的问:“今日宫里热闹么?”

“爷,今儿其他亲王郡王贝勒福晋都去了宫里,后来连万岁爷也来了。”她走近,才看到那杯茶已经没有热气。

“淳亲王也去了吧?”爷的声音中染上了点点笑意。

她点了点头,“淳亲王、怡亲王还有恂亲王都来了。”

“我就知道,他怎么会错过这些宴席,”爷话中的笑意越加明显,她不解的看着唇角带笑的爷,她从未听过爷与淳亲王交好,为何爷提起淳亲王的语气,如此的…如此的亲昵?

允禩站起身,淡淡的开口,“你去了宫里一趟,想必也累,休息去吧。”说完,便出了院子。

她看着爷的背景,眼中是淡淡的疑惑,她不明白,明明上一刻爷还是高兴的,为何又突然变得沉郁了,还有那眼中的伤感,又是为了什么?

独自一人出了郡王府,他看着不过相隔几十步距离的淳亲王府,脑子里却想起雍正二年冬天发生的那件事。

老三散播谣言,说自己与贪污受贿的官员有关系,那时候他想,不管这事真相如何,老四肯定会趁此机会对自己下手,果不其然他被关进宗人府大牢,整日里暗无天日,日子里一天天过去,他想到了额娘,想到了皇阿玛的斥责,想着过去的野心,想着被老四陷害的太子与老九,最后想到了七哥。

想到了三岁时的那场雪,征战葛尔丹时七哥对自己的笑,想到了皇阿玛颁下继位诏书的那天晚上。老四在乾清宫外等了一夜,他在乾清宫外的树后站了一夜,那夜的雨很大,他穿着湿透的衣服看着清晨的朝阳升起,看着七哥走出乾清宫,看着他们两人拥抱在一起。

他在牢中想了很多,最后他认命了,而就在他认命的那一天,牢门打开了,七哥穿着一身白狐裘,靴子上还沾着雪花,脸冻得通红,然后把一块手帕塞到他手上,说,“把脸擦擦,我已经查清这个案子了,与你没有干系,你可以回府上好好洗个澡,睡个觉,再好好吃一顿补补身子。”

那时候的他是什么心情呢?高兴,难过,还是震惊于老四对七哥的容忍?他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那时的自己紧紧攥住手帕,轻轻的叫了一声七哥。

七哥。

秋风吹过,身上有些冷,站在离淳亲王府十步开外的地方,他心里越加的难受。

如果三岁那年,他学着靠着七哥又会如何?

如果六岁那年,他学着七哥做事又会如何?

如果八岁那年,他听了七哥的暗示不去惦记那么多又会如何?

如果十二岁那年,大哥为难七哥时,自己站了出去又会如何?

如果十五岁那年,他在七哥对他真诚微笑时,不再有算计之心,又会如何?

如果…

一顶轿子落在淳亲王府门口,他看到七哥走出了轿子,微笑着走进了大门,然后那扇朱红大门再缓缓的合上,发出轻轻的声响。

“七哥。”

他弯下腰,轻笑出声,却浑然不知笑得眼眶发了红。

淳亲王府的大门再度打开,他抬头,一个熟悉的身影朝他走来,他挤出一丝笑,张了张嘴,却怎么也叫不出在心里叫过无数次的两个字。

“八弟,你怎么站在这里?”那人一身浅色锦服,眼中有着真实的担忧,温热的手掌触到他冰凉的手背,“都进了秋日了,怎么不多穿些衣服,我刚才就觉得门口的人有些像你,出来一看,还真是你,可是出了什么事?”

他摇了摇头,笑了笑,“七哥,没事,我刚刚从这里路过。”

“原来如此,要不上我府里坐坐?”允祐埋下头,看着他腰间的玉佩,一副深思的模样,“这个玉佩好像有些眼熟。”

他低下头,看了眼那块双鱼玉佩,明明是他送给自己的,这么些年过去,原来自己还记着,对方早已经忘记。

“我也不记得玉佩是哪得来的了,我府上还有些事,就先回了,”他笑如春风,“七哥要是有空闲的话,要记得到我府上坐坐。”

“好,”允祐笑着点头,“到时可别忘记准备美食。”

“自然不会忘记七哥你的爱好的,”他笑了笑,转身往府里走,手却攥住了腰间的玉佩,面上的笑容一点点僵下去。

允祐站在原地看着老八走远,然后进了廉郡王府大门,恍然自语道:“那玉佩不是我送给老八的么,挂着玉佩竟然不记得是谁送的了,忒可惜爷的一片心意了。”

回到自己屋中,允禩摘下腰间的玉佩,看了良久,小心翼翼的放进床头一个宝蓝色锦盒中。

两只鱼栩栩如生的跳跃着,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啪”盒盖轻轻的合上。

“七哥…”空荡荡的屋中,只余这一声呢喃。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来啦~

开了新坑啦,文案繁华都市后面有座高山,高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把小和尚赶出了佛门。

还俗的小和尚能诵经,善渡人,会武功,识草药,戒酒色。

会武功的小和尚进了五连败的足球俱乐部怎么办?

用神奇的武术拯救足球吧!

师傅曾说,出家人要戒女色,山下的女人都是老虎。

于是一心想回师门的小和尚牢记之。

有人拥抱之,牵手之,亲吻之。

阿弥陀佛,男人与男人,又何谓色?

千古佳话

第79章 最后一个番外

千古佳话?

雍正元年冬,整个紫禁城银装素裹,各宫的主儿因为册封,有人高兴有人忧。

正宫娘娘自然是原来的四福晋无疑,可是潜邸原本的侧妃格格们便盯着贵妃位妃位巴望着,有儿有女的自然有几分底气,没孩子的终归是底气不足。

宫外的皇子王孙也盯着皇上的封爵,新帝登基后,封赏已经是一种习惯,所以几个与新皇关系亲近的皇子以及是四阿哥幕僚的大臣们一时间在众人眼中水涨船高,其中最不堪其扰的便是淳郡王,十三贝勒,十四贝勒。

十四贝勒与皇上是同胞兄弟,自然没有人敢多去打扰,往十三与允祐府上递拜帖的人便不计其数,十三被闹得烦了,便有事没事往十四弟府上跑,总能躲个清净。

十三往十四那跑,允祐总不能跟着扎堆,他也愁着,于是直接下令称病闭门谢客,任谁来也不出面。结果当天夜里郡王府上就受到宫里的赏赐,珍贵的药材犹如萝卜般搬进了郡王府里。

“上百年红参,”七福晋拎起一根红参,笑看一眼坐在一边喝茶的允祐,“皇上对爷还真是好。”

允祐端着茶杯继续默默喝茶,搁下茶杯才慢慢开口,“妄议君王,此乃大不敬。”只是那平静的神情让人看不出他是真的不敢乱说,还是一句玩笑话。

七福晋合上装红参的盒子,笑了笑便不再多说。

第二日便有旨意传出,皇上听闻淳郡王身体不适,特接至宫中休养。这圣旨一出,有人觉得不符合宫规的,有人觉得皇上这是要卸磨杀驴的。有御史想争个清名,偏要上折子说,此举如何如何不妥。结果帝王一句“其心不正,思想污秽”之名,隔了这个御史的职,并认为这是读书人之耻。往通俗里说,心灵美好者,看事情便是美好的。心灵龌龊者,看什么都是龌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