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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慕楚,其实,我不是你的多啦A梦。因为我欺骗你了太多太多。

遇到你后,我停止了交男朋友。

我的经济来源就突然中断,哥哥的住院费和医药费都没了着落,于是我又下了狠心,自导自演了一场,我告诉你,混混男友又要找我麻烦,放言让我打一笔钱到他卡上,就放过我。否则,就一直纠缠我,让我身败名裂。

而你,一句话不说,取了卡里存的钱,就拉我去银行拿汇款单。

其实你一点都不小气,一点都不。从一开始我就误导了大家对你的印象,因为我期望他们像我一样,擅长挖掘你的缺点,压下自己对你那颗跳动的心。

在银行时,你不会填汇款单,我想像以往一样从包里抓出个什么有用的东西给你,却没想到,抓出医院对林童开的病历单。

你失笑道,多啦A梦这次不显灵了。

你笑得那么大方妥帖,可是我的眼睛里却有潮湿的东西涌起。

你为何那么那么地相信我,从来没有怀疑我。这让我觉得难过。我宁可你发现我是一个坏女生,是一个小偷。

在这世上十余载,我曾憎恨上天的不公,也曾失望泯灭的人性,但是,你却是唯一一个让我看到真善美的人。

这就是,为什么我附在你耳边告诉你,谁都可以做我男朋友,唯独你不行的原因。

因为,我不舍得欺瞒你。

我永远都记得你问的那一句话,多啦A梦,你不快乐吗?

是的,安慕楚,我不快乐,一点都不快乐。

这个世界,让我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这也是为什么那个叫晓染的女生放过我的原因,其实那天她的情绪很激动,在你没来时,她都企图推我下去,但是我和她做了一笔交易。交易的条件便是,我会离开你,但是她要替我好好爱你。

她不相信我会离开你,我告诉了她我和林童的故事,我说,你看,我不会和你争,我有我的责任。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她听了你的话,便毫不犹豫地放开我的原因。

她听信于我,说她明白了,爱一个人,就不要给其负担,增其难堪。

她说她以后会好好地陪在你身边,不再歇斯底里地纠缠。

或许她不是你最爱的人,但目前,她是我离开后,唯一可以陪伴你的人,不是吗?

这样,你便不会寂寞。

而我,我想回到出生的小镇。安慕楚,我每天屏息生活在这个水泥森林,觉得异常劳累。

所以,现在我想回去了。

然后,在那里,吃一种叫安眠药的东西,静静地睡去。

从此,再也不过问尘世。

只是,我唯一可惜的,是从此便再也看不到你。不知道,人死后会不会有来世?你说,会有吗?

假如,我是说假如,有来世的话,那么我会在佛前祈求上天,让我出生在幸福健全的家庭,不会遭遇天灾人祸,生离死别,重新将你遇到,陪你好好活一遭。

只是到那时,你还会记得我吗?

Black Devil

海是倒过来的天

很久以后,当我抵达大连,终于看到那片蔚蓝色的大海。

碧海蓝天,相互倒映,红楼绿树,彼此依傍。天边有成群的海鸥低叫盘旋,金色的沙滩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没有人会注意到有一个带着大大的茶色太阳镜的女孩站在海边,所以也没人注意到太阳镜下我流泪的双眼。

我想假使苏年乐看到了这一切,他一定会嗤笑我说,阮天蓝,长的丑就不要再哭了,会更吓人的。只是现在满目的纯净,都抵挡不了那个清澈的笑容。可是可是,亲爱的苏年乐,我到了你在的城市,却看不到你的身影,亲爱的亲爱的,你在哪里?

(一)趾高气扬的大公鸡和聪明伶俐的小猴子

一九九九年,我还在一个小城镇念书,那里没有海,也没有高大的建筑物,一抬头,就能望到不着边际的天。

假如现在还能看到那么蓝的天,那我肯定会经常仰望,看天空的云彩,飞鸟,还有无穷无尽的想念。

但那时候的我还不懂忧伤这个词,所以我并没有抬头看天泪流满面的机会。

每天只会和苏年乐一起逃课去游戏厅。熟练的丢游戏币进游戏机里,然后一手握操纵器一手拍着操纵游戏里小人的按钮,和苏年乐的小人厮杀得昏天暗地。最后总是以我赢为结束,而回家的路上苏年乐就会张牙舞爪的怪叫,阮天蓝你还是不是女的。

我斜他一眼,你这个粗鲁的男的,别总是女的女的叫,跟我年龄沧桑面容无常似的,我是少女,少女!

苏年乐切一声,少女这个词跟你不沾边。看着旁边变态欠打的苏年乐,我忽然想起了几年前的相遇。

那时侯的我,四五岁的光景,还是个穿粉色衣裙而又馋嘴的小姑娘,单薄着身体,小麦色皮肤,经常随手把鼻涕抹在粉色的小裙子上。喜欢跟着巷子里的一群小男生惹是生非,把周围邻居家搞的鸡飞狗跳。

那天城里的叔叔给我带了一盒巧克力豆,透明的盒子,五彩缤纷的巧克力豆,让我看花了眼,我兴奋的抱着舍不得吃,晚上抱着盒子睡觉,都跟睡在彩虹上似的。

第二天不管走到哪里也都把盒子带身上,所以吸引了一堆好奇的目光,我就大方的展览,然后在小朋友伸出手前就立刻合上盒子。所以在放学的时候我就被一群同班的孩子拦下,让我分巧克力豆吃。那时候的我还不懂得以多欺少这个道理,想着好歹平时我也是无恶不作的,怎么会怕他们,所以我特骄傲特不屑的仰着头看他们,拒绝分享巧克力豆。

可能我的骄傲惹怒了他们,他们一哄的扑上来抢,我死死的抱着盒子,但寡不敌众,争抢的过程中,不知谁拉开了盒子,于是,花花绿绿的巧克力豆争先恐后的蹦出来散了一地。

周围的孩子扑上去各自捡了一些后就一哄而散,剩下我自己一个人跟个傻子似的站在原地。看着地上还有几颗脏脏的巧克力豆,就慢慢走过去捡了起来,丢在嘴里。就是这时,苏年乐出现了,他穿着白衬衫,还带了个小领带,小皮鞋擦的光亮光亮。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瓮声瓮气地说,难道你不知道不食嗟来之食吗?

想我那时连“鹅鹅鹅”都背不熟,所以苏年乐这么深奥的话简直就是鸡同鸭讲,我拿“你是白痴”的眼神看了看他,接着捡,然后塞在嘴里大嚼。

他一看急了,跑上来直接打掉我的手说,已经脏掉了。我气愤的看着这个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小子,摩拳擦掌的准备跟他决一死战,但他下一个动作就让我熄了火,他在口袋里摸呀摸,然后伸出手,手心里就躺着两颗包装漂亮的糖果,一个包装袋上画着一只趾高气扬的小公鸡,另个上面画了一只聪明伶俐的小猴子。

我不客气的伸出手就抓了过来,撕开包装袋,把糖丢进嘴里。

他歪着头看了看我,说,小弟弟,以后不要穿粉色的裙子了,这是女孩子穿的。

本来正吃的兴高采烈的我,一听这话,愤怒的伸手就把他推倒,然后踢了他一脚转身就跑。

可恶,虽然我一直短刺头,但好歹我这么清秀的面容,怎么看都是女孩子啊!

(二)老师是不是给你填错性别了

都说童年的记忆最模糊。但显然这句话对苏年乐是失效的。第二次遇见他时,是初一,妈妈刚好换工作,所以把我转到离她工作单位近的初中读书,方便接我放学。

但是我从来不知道这一天就是我厄运的开始,到班的第一天,我乖乖的站在讲台上介绍自己,然后鞠躬,老师随手一指说,你就坐年乐旁边吧,他是学习委员,可以多帮你。

我就拎着小书包朝她指的座位走过去坐下,刚坐下,就看到旁边的男生转过头露出一口小白牙,朝我阴森森的笑了笑说,小弟弟,别来无恙啊!

我愣愣地看着他,最后慢慢瞪大眼睛,手一抖,手里正端着的墨水瓶“咣当”一声就落了地,蓝色的墨水溅了周围人一裤腿,周围人,只有我和这个叫苏年乐的男生。而我穿着七分短裤,他穿着白色长裤,黑色皮鞋。我不过用水冲一下腿就可以了,所以很显然,只有他自己是受害者。白色的裤子染的那叫一个花里胡哨。

事后苏年乐很鄙视的看着我,一脸难道你不应该赔偿我裤子的怨念。

我只是无辜的眨了眨眼,然后抬头望天。当我白痴啊,赔偿他一条裤子够我吃几百根串串香了。而且谁让他这么阴魂不散的吓我。

他看我丝毫没有愧疚之意,假装叹了口气,哎,算了,看你还是小弟弟原谅你。

五年之后,再次听到这句话,我的愤怒不减当年,我大声的吼到,谁是小弟弟,老娘是个母的!

苏年乐一定是被我的彪悍吓到了,所以他傻愣傻愣地看了我半天,然后就开始微笑,大笑,后来到指着我捧腹笑,哈哈,你说……你说你浑身上下哪里像个女的。

……我惊叫,我抓狂,我愤怒,虽然四年之后的我还是短刺头,但以我这么闭月羞花的外貌,怎么能说是男的呢。我迅速从包里摸出学生证扔他面前,斜睨着他说,哼,好好看看吧。

苏年乐拿着我的学生证对着那个性别看了半天,后来小心翼翼的收好还给我,又小心翼翼的打量我了半天,我趾高气扬的看着天不理会他,末了,他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老师是不是给你填错性别了?

……

我觉得这件事对我打击够大的,所以从那以后我开始蓄起长发。

一整个夏天,我的头发像疯草一样猛长,也终于像同龄女孩那样穿起长裙,扎起蝴蝶结。到现在我都记得当我站在苏年乐面前的那一天,他目瞪口呆的望着我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承认你是个女的。哼,我就知道我的美丽能把他给震慑住。

不过这个时候我和苏年乐已经混的很熟了。因为我们两个同桌,经常上课一起下五子棋,或者是玩扑克牌,放学就一起去游戏厅。每次我的小人都把他的小人打的七零八落,把他打死后,我还会再上去踩几脚。

苏年乐斜着眼睛看我,没见过你这样的女的,对死人鞭尸,一点都不厚道。

我以牙还牙的反驳道,我对你厚道还有活路吗?

虽然苏年乐每次游戏都被我打的灰头土脸,但在学习上,这个五岁就能说出“不食嗟来之食”的天才儿童,那名字依旧跟牌位似的被供在大红榜上第一位。而我的游戏水平炼的炉火纯青的同时,我那考试成绩却恰恰相反,跟自由落体似的使劲往下掉。

我妈看到我成绩单,那脸是一天赛过一天黑,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住拿着扫把发飚道,阮天蓝……

一看到我妈凶神恶煞的,我就立刻扯起送我回家的苏年乐躲他后面。苏年乐特鄙视的瞅了我一眼,仿佛在说,你平时鞭尸的时候不是挺能耐的嘛,这会那股勇气跑哪儿去了。

我翻翻白眼不答理他,他回过头笑眯眯的看着我妈,把手里的成绩单递上去说,阿姨,我是天蓝的同学,我以后可以帮她补习。

我妈一看苏年乐成绩单上那个满分,立刻眉开眼笑,然后把苏年乐让进屋子,那叫一个亲热。

自从我妈看到苏年乐骄人的成绩和乖巧的样子,凭我说破嘴我妈都不搭理我,美其言曰让年乐多帮我,其实是让他监视我。

后来的日子我和苏年乐就比较少去游戏厅,因为他接受我妈对他的委以重任。每天放学都会先去我家帮我补习,因为他说怕我考不上初二,以后就没人陪他打游戏了。我每次都幽怨的看着他说,凭我这智商,怎么可能升级考试都搞不定呢。

那你为什么次次考试不及格呢?

……

(三)海是倒过来的天

多日的磨难,我终于不负众望的挂上及格边缘考上了初二。虽然苏年乐的名字还是挂在榜单第一位,我的最后一位,但这完全阻止不了我的兴奋,证明我又可以安心的和苏年乐湖吃海喝的厮混了。

我觉得整个初二最大的两件事,一是苏年乐暗恋了一个女孩,那姑娘长的,连我这个自诩为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面容的美人站在她面前都特自卑。第二件事是那年,我们接触了电脑。然后苏年乐用它来玩游戏,我却用它来了一场惊天动地,堂堂正正的网恋。

每天放学,苏年乐总是拉着我鬼鬼祟祟的跟在那个女孩后面,一直到看她进家门为止,为了这件事,我拿鄙视的眼神看他了无数次,可他完全当我是空气,我也就无可奈何了。

因为事后我得有求于他,让他跟我妈撒谎帮我补课,然后一起去网吧。

苏年乐也很鄙视我的行为,但他不像我这么内秀,他毒舌的很,他说,没想到阮天蓝你喜欢的是老男人啊,切,也不怕上当。

我手指边飞速的打键盘边斜他一眼,你管得着吗你。

我觉得苏年乐完全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他自己没勇气表白,看我幸福就嫉妒。

宋蓝海才不是坏人呢,他温柔体贴,和善沉稳,而且他在一个叫青岛的美丽城市念海事大学,他说那个城市有漂亮的霓虹灯,明亮的阳光,最重要的是有纯净的大海。末了,他总会说,天蓝,等你长大了,一定要来看我,我带你去看大海。

那时的我,对大海除了电视网络上看到,没一点认知,所以很是向往。我总是问宋蓝海,蓝海蓝海,大海到底有多壮阔呢?

他说,天蓝,海……就像倒过来的天。

从那以后,没事的时候,我总会望无边无际的天空想大海的样子,想宋蓝海的模样,他一定有清澈的面容,像海一样深情的眼睛,他穿蓝色的海军服一定比其他人都好看。

我固执的认为我和宋蓝海的认识是天意,因为我的名字里有个天,他的名字里有过海。

海是倒过来的天,这真是全世界最美妙的话。

苏年乐真正意识到我是真的在网恋已是初三,我生日那天,收到一个从青岛来的快递,一米多高的箱子。上初中时哪有人会送那么大的礼啊,所以接快递时连老师都呆住了。同学们都好奇的围着我,唧唧喳喳的让我打开箱子,他们都想看看。

我拿起小剪刀看着箱子,箱子上仿佛还带着海风的潮湿,我小心翼翼的剪开箱子,可能是压的太久了,我刚打开箱子,一个和我差不多一样高的玩具熊就弹了出来。所有人女孩都羡慕的看着我。我拿起熊口袋里的卡片,龙飞凤舞苍劲的字体写着,天蓝,生日快乐!长大一定要来看海。

那天我觉得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孩,一放学我就奔到网吧上Q,我激动的打字,我说,蓝海蓝海谢谢你,你不知道,今天我抱着那只大熊时,全校的女孩都在羡慕我。

宋蓝海很快就回复过来,他说,亲爱的鲸鱼小姐,你应该被所有人羡慕。

噢,是的,自从听到那句海是倒过来的天,我就把网名改成了鲸鱼小姐。

宋蓝海问我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我说哈哈,以后你就知道了。傻瓜宋蓝海,难道你忘了吗,你说过你毕业后会去航海公司工作,那样就会经常出海,那么,那么,就让我来做海上的鲸鱼吧,可以一直跟随着你,而它空空的大肚子,可以装很多很多的想念。

我刚出网吧门就看到苏年乐蹲在那里,我踢了踢他,怎么看起来这么失意,那个小美女拒绝你了吗?

苏年乐腾的一下站起身,他说,阮天蓝,你竟然真的网恋?!

……这个不是你早知道的事实吗?

可是……你说你怎么能网恋呢?苏年乐痛彻心扉的看着我,仿佛跟看一失足少女似的。

看我没搭理他,又把矛头转移到宋蓝海身上说,他这样的行为……就是勾引未成年少女,是犯罪的。

我说得了吧苏年乐,你还是操心你的小美女吧,就算是宋蓝海不勾引我,我也会去勾引他。

(四)原来那些委屈,积压在心里那么久,那么久

初三那年,我已经很少跟苏年乐去游戏厅了,除了偶尔上网和宋蓝海聊聊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写信,偶尔我还会拉着苏年乐给我补习,他像看外星人一样看我。我告诉他,我阮天蓝是一个有志向的少女,我一定要考个好高中,然后再考个青岛的好大学,这样,就会离宋蓝海更近一些。

苏年乐看着我,已经从刚开始的痛彻心扉,到现在的麻木,他目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幼稚。但他依旧帮我补课,因为他给杜茗微补课的时候我死皮赖脸的作旁听。杜茗微就是苏年乐放学拖我一起跟踪的小美女。我说苏年乐你能耐了啊,什么时候趁我不注意就和她暗度陈仓了你。

苏年乐瞥我一眼,彼此彼此。

不过中考已经让我乐得没空揶揄苏年乐了。因为成绩下来时,我竟然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以全级前十名冲进了一中。虽然苏年乐还是亘古不变的第一。我真怀疑他脑袋是电脑主机。不过随之而来的还有杜茗微。

上高中后的杜茗微更漂亮了,男生跟她站一起是福气,而女生跟她站一起那是需要十二万分勇气的。追求她的男生一箩筐,但人家杜茗微那叫一个专一,每天放学只和我跟苏年乐一起走。

不知道什么时候,苏年乐的个子已经拔节似的长起来,而他又从小就长的好看穿得又干净,如今穿个简单的白衬衫,站那里都跟王子似的。跟他俩一比,我觉得自己整个一灰头土脸的土拨鼠。

于是后来的日子就比较少和他们一起回家,经常找事推托,看得出杜茗微挺开心的,我知道她早就厌烦了我像个桥一样隔在她和苏年乐之间,因为她的家教比较好,所以她即使愤怒也从来不说,但她瞅我那眼神老带着哀怨,好歹人家是一美女,比我还美的美女,就是那哀怨的眼神也跟忧伤似的看着也让人心疼。

我不知道苏年乐有没有心疼,反正他每次只是随便交代我一句“不要太晚回家”便转身和杜茗微一起走了。其实我必须得承认,我看到他俩一起的身影,就会觉得一阵很莫名其妙的失落。

我在Q上跟宋蓝海抱怨,我说好歹为跟这小子继续去游戏厅玩,当初中考的时候我可是没日没夜的复习,现在他倒好,见色忘友,背信弃义。

抱怨完后又突然心惊,完了完了,自己跟宋蓝海抱怨的太多了,他肯定会觉得我跟个小怨妇似的。屏幕那端的宋蓝海好像对我的想法了如指掌似的,安抚我道,听着你絮絮叨叨说周围的事情会越来越觉得你可爱。

然后聊天框里又蹦出一句,天蓝,真想见到你。

那一瞬间,我按捺不住的心跳了又跳,当下下了一个吓死自己的决定,我决定去看宋蓝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