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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啥办法?股权变更之前ChaimFong还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给我发工资的也还是他。”看来老秦还没被色.欲冲昏头脑,只是稍稍有些惋惜,“哎我的小陆陆,要见你一面太难了。”

钟有时其实是不太信邪的,可真的她透过落地窗看见老秦前脚刚打车走,一辆SUV就停在了路边。SUV的车身被小巷衬得格外庞大而醒目,钟有时自然一眼瞅见。那一刻钟有时真的有点相信了,方程克老秦的桃花运,死克死克那种。

那么挤的车位,钟有时看着它倒车都费劲,好在司机车技还不错,没僵持多久就搞定,下了车——

小陆陆到了。

不吹不黑,这陆觐然在此刻的夜色包裹下竟真的有那么一丝迷人,钟有时突然有点为老秦的提前离场而可惜。

她看着陆觐然进了店,不知怎么的就有些紧张,一时没打招呼,陆觐然竟这么直接从她桌边走过,停都没停。

眼看他就要走到最角落那桌去了,钟有时赶紧站起来:“这儿呢!”

陆觐然这才止步回头。

见到她却明显一愣——

敢情他之前压根没人出她来。

陆觐然上下扫了她一眼,目光又最终又回到她头发上。

可能她的长发他看着还不太适应?不然怎么眉头还皱着:“接头发了?”

“发型师说我自己剪的那头乱毛已经彻底没救了,只能接长。”

陆觐然这才终于眉头一松,兀自点点头:“嗯,终于像个人了。”

这人怎么说话呢?她之前的发型那么酷,尔等凡人,不懂欣赏!

其实陆觐然是有些吓到了。

眼前这个人,一侧的头发别在耳后,衬得那脸小巧而白皙,看着顶多也就20岁出头的样子,他之前还真没认出来。

可见发型也是能提升气质的…

之前那小脏辫怎么可能会让他感觉到——

哪怕只有一秒的…

惊艳…

那边厢,秦子彧却遭遇了从业以来的最大暴击。

好不容易赶到了布展地,迎接她的却是一地杂乱。原来是建造的布景塌了,今晚又难得下了雨,此时现场惨不忍睹。

当然,还有更惨不忍睹的——

不,简直不是惨不忍睹,而是惨绝人寰——

方程竟不痛不痒地发信息给她,改口说场地设计师没办法赶过去,让她先把漏雨的部分搞定,以免今晚雨势加剧,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是的,让她一个人,搞定这个300X300的场地…

“这么大的场地我一个人hold不住啊。”

“那你就临时找人。总之,今晚搞定。”

他这话说的…

这么大晚上的,找鬼都比找人快啊!

一小时后,方程家的门铃响了。

可视对讲那头,他那一向光鲜亮丽的助理此刻却是灰头土脸。头发跟海草似的湿哒哒地贴着头皮,脸上脏得只能分辨出俩眼睛,嘴在哪儿都看不清了,而那一整身…简直刚从泥地里打完滚出来。

要不是她在那头自报家门:“CF,是我。”方程压根就没认出来,差点就直接把对讲改切到物业那儿,让保安赶人。

开门那一瞬间方程就被一团不明物体袭击了。

“你疯啦!?”

那不明物体似乎还泡了水,方程被砸得迷了眼,没来得及怒目而视,秦子彧已经一句话甩了过来:“老娘不干了!”

“老娘每天忙成狗你也不知道给老娘涨点工资还天天让老娘干这干那的老娘都快内分泌失调了你知不知道你压力大的时候还能泡个妞解个压你就不能设身处地为老娘想想老娘也是需要去泡男人的好不好现在老娘脸上长颗青春痘半个月都消不了你让老娘上哪泄火去?”

一句话说得不带歇不带喘更不带标点符号,方程被绕得云里雾里,基本上也就只听懂了开头的“老娘”二字,急得都飙英文了:“Calmdown!”

“Calmdown你妹啊!老娘不干了!”

秦子彧说完甩头就走。

方程可不干,一把就把她拽了回来。

她刚才那段话,方程就算听不懂也能猜到绝不是什么好话,不问清楚了起码膈应他一个星期,无奈秦子彧眼都红了,可管不了那么多,张口就咬他。

方程痛得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手一避,秦子彧瞅准机会立即挣脱了控制——

两个人就这么扭打到了一起。

准确来说,方程还记得那么点绅士风度,没有动手能闪则闪,这女的却真的发了狠,对他又踹又拱,招招致命。

为了躲她直朝他裆下的那一踹,方程脚下一滑就摔倒了。可她还不解气,坐他腰上低头开咬。

方程终于忍无可忍:“你再这样我真的揍你了!”

“你揍啊!老娘大不了报工伤!”

方程这回真的是气到了极致,下一秒拳头就挥了过去。

可见到这女的眼睛都条件反射闭上了,方程却又恢复了理智。总不能真打女人吧——

一咬牙,索性有样学样,张口回咬。

挨打都不怕的秦子彧这时却真的吓傻了,感觉嘴巴被他咬豁了一道口子,一舔,真的有血腥味,“你属狗的啊??”

这句话方程总算听懂了,一扬眉:“对。我属狗的。”

说完张口就要再咬。

秦子彧哪会这么容易栽第二次?头一歪就避开了,顷刻间俯身反击。

可她不是要咬他的么?怎么就这么俯身…亲了过去…

明明是一场恶斗…可怎么…突然就变了味…

方程瞬间浑身僵硬。

那眼睛瞪了半晌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干嘛?”

秦子彧其实也没好到哪去,同样一脸的不可置信——

对啊,她在干嘛?

急红了眼?条件反射?趋利避害?佛洛依德?

算逑!索性豁出去了:“这是你欠老娘的。”

“…”

“老娘要一次性连本带利嫖回来。”

“What?”

显然方程没听懂。

已然如此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秦子彧暗搓搓地眯起了眼,又重复了一遍:“老娘要一次性连本带利嫖回来…”

“…”

这表情,是又没听懂还是咋地?秦子彧的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邪劲儿:“p—i—ao—嫖!Understand?”

第22章

这女的虽然身上泛着丝丝酒气,但明显很清醒,手指和嘴一样刁钻,也不知道吻到了他脖子的哪一处,那一刻灼热的感官透过她唇下的那一小片皮肤瞬间侵蚀而进,沿着身体直冲下而去,家里的地暖透过脚心慢慢地侵蚀而上,两股热度就这么在他腹下某处交汇,欲望几乎是一触即发。

方程穿着系扣的居家服,扣子就这么被扯下,飞至远处落在地上,发出干脆的一声细响,仿佛在提醒他要保持最后的理智,可这声细响就如碎石入深潭,几乎没有激起任何水花便堙没得没了踪影——

而这个手已经窜进他衣服下摆的女人,作恶的手在那一刻被猛地攥住。

方程看了她三秒,仿佛在给她最后的机会。

秦子彧偏不受他控制,捧起他的脸狠狠吻下去。

鬼知道她之前经历了些什么,临时找了三波场工,全都放了她鸽子,她的靴子跟高10厘米,搬重物站都站不稳,崴了两次只能脱了靴子,赤脚踩在水里,场地又没有暖气,她冻成筛子都没人管,还要一个人爬上爬下,结果摔了满身泥。

脸脏了膝盖磕破了这都不算什么,刚买的秀款大衣就这么成了一件泥衣——瞬间心如死灰。

女人就是这么擅长翻旧账的动物,当秦子彧抱着她的秀款大衣坐在冰凉潮湿的地上,脑子里的旧账一篇篇往回翻页。

毕业那年她为什么要去ChaimFong应聘,而且是放弃了别的选择,独独去了这一家?因为那曾是她仰慕的设计师,ChaimFong最初的百科都是她建的,甚至为了把当年影响力还没有那么惊人的ChaimFong加进帕森斯学院的百科,她足足积累了一年的百科经验值,才有资格修改百科内容。

可如今想想,把这样一个人当做偶像——呸!

之前的联名香水,因为她写的试香报告里少录入了一个成分,他一次之内闻了将近40种不同的气味而头痛,就有资格生气?

而她又要闻又要记录,都没资格头痛?因为他一句气话,她必须一晚上把剩余的60种香的成分和试问报告写出来。香料室里待了一整晚出来,饿得双腿发颤去星巴克,食物咖啡的味道和香水的味道冲得她直犯恶心,她吃了不到两口就吐了。

那之后她再没用过任何香水。

而那些,把她丢在纽约街头,在纽约时装周的showroom里当着那么多编辑和记者的面指责她有多蠢…她知道自己平庸,知道自己没有设计天赋,所以她安安心心地做着事务助理,没想过转行,没想过借chaimfong的名号去给自己撕资源,可方程这种天才,骨子里就是讨厌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平庸。

所以她从没好果子吃,即便她一天能处理将近300封电邮,即便她一天能统筹10个设计会议,即便她已经能把出错率控制在1

%,即便她因为成天忙着工作跑了俩男友和无数暧昧对象,可她在他眼里,始终,只是一个蠢货…

要不是这两年她终于找到了排解压力的方式、在网上黑得他无力还嘴还顺带赚了不少外快,她早就辞职或者早就疯了。

当然,此时此刻的秦子彧比疯子也好不到哪去,甚至更加疯狂,转眼已经扯掉了他的上衣,那吻噼里啪啦地落在他唇上,舌尖探不进他紧闭的唇,手却成功探了下去。

却在得手的前一秒被方程狠狠拦腰抱起。

他力气那么大,秦子彧的腰都被他掐得生疼,却一不做二不休双腿一拢就夹在了他腰侧,就这么攀着他,甩也甩不掉。

秦子彧被他抱进屋,一路上也不老实,吻他不得,就改而含吮他的耳垂。看着他的耳垂开始渐渐泛红,而那抹红甚至一路晕染到他的脖颈、锁骨…

她知道他有反应了,那一脸强装的禁.欲给谁看?

秦子彧还以为自己最终会被扔在床上,不曾想方程最后猛地一撒手,自己竟被丢进了浴缸。

她本就穿得少,大衣丢在布展地压根没带走,现在身上就一件无袖针织小高领配蕾丝拼缎面的外搭,加一双泡了水的过膝靴,此时手臂贴着浴缸壁,简直冷彻了心扉。不过下一秒她就被人从冰窖提溜了回来——方程开了花洒直往她身上冲,以为这样就能把她冲清醒了似的。

热水扑面,秦子彧身上终于不脏了,可也湿透了。

方程这才关了水,胸膛、裤脚也没能幸免被溅湿。

他抹一把脸上的水,站在浴缸外,一双撑着浴缸边缘,俯身捏起她的下巴:“清醒了没?”

他现在看她的眼神,还是在看一个蠢货。

秦子彧喘着粗气。

说真的,比实打实打了一架还累。

“我明天会把辞职报告交到人事。”

方程听着一愣,“我不让你p—i—a—o嫖,你就要辞职?”什么逻辑?

秦子彧要站起来,浴缸太滑,她转眼又跌了回去。方程站在一旁,手都伸出来了,却愣是没扶她。秦子彧屁股摔得生疼,皱着眉头:“对,没错,老娘不干了。”

“…”

这都听不懂?秦子彧终于凭一己之力再度爬了起来,跨出浴缸,回头去捡自己的woc小包,甩一甩水:“Iquit.”

说完扭头就走,一边走一边还骂骂咧咧:“这都听不懂,文盲…”

就这么,秦子彧就差一脚就能走出浴室了,却在这时被身后一股力道狠狠按住了肩。

“你再说一遍。”他语气几乎是阴森的。

秦子彧可不怕:“我不干了。”

“不是这句。”

“哦。”那秦子彧就更不怕了,“文盲。”

他果然在意这句,秦子彧话音一落就感觉到压在她肩头的手又重了几分。

方程手心一用力她就被逼着回过身来面对。可她既不忏悔也不胆寒,就那么耀武扬威地看着他。

很明显她已经打算辞职,再也不会憷他这个老板;而且笃定了他不会揍她,要揍的话早在之前玄关就揍了。

秦子彧一下就挥开了他的钳制,这回走得格外雄赳赳气昂昂。

看着她的背影,方程陡然有点后悔。

却不知道自己在后悔什么。

她却在这时主动停下了,回头:“哦对了,我叫秦子彧,不叫秦子或。”

为什么要不上这句?其实秦子彧自己也不太明白,纠正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反正以后再也不见了…

秦子彧也不知道他在她脸上看到了什么,为什么瞳光会莫名的一闪。反正她也不在乎了,在丫面前当了这么多年孙子,最后一次,她一定要走得特别霸气,最好背影都能发光那种。

可她这位前老板,就算这最后一次都不让她如愿,秦子彧只感觉到身后有气息如猛兽般靠近,她还在想着如何让背影发光,方程已将她搂回来狠狠吻住。

如果说她之前的吻是强势但毫无章法,那这个男人如今落下的吻,却是强势而刁钻。

方程尝够了她嘴里氤氲的酒气,堪堪分开一个眼帘的距离。她皱眉看他干嘛?“你不是要嫖我么?”

丫这种事上都要一家独大,就他说了算?

秦子彧在甩他一脸还是变本加厉吻回本果断选择了后者,更加凶狠地吻回去。

如今的他配合多了,纠缠间全是对方的气息,湿透的衣服被他一件件剥了,前有秀款大衣被毁在前,那脆弱的吊带被他扯了,也就一点也不心疼。

当然,秦子彧也顾不上心疼,她把他抵在墙边,手探下去无所不用其极,她听见他压抑在喉间的呼吸。

小样儿…还制不了你?

明显感觉到这女人指尖恶意地拨弄,方程一个拦腰抱她上了洗手台,三两下就把那碍事的靴子给扯了,一手沿着她膝盖一路向上撩拨,另一手按住她双腕,反别在她身后。她不是要闹他,要来狠的么?方程就这样将她摆弄成予取予求的姿态,头埋下去,唇齿慰藉。

她腿盘在他腰上,全身紧绷如弦偏偏膝盖发着抖,方程手撤回来,指尖一片湿。

她那可怜的woc包,刚才掉进了浴缸,现在又掉进了洗手池,秦子彧终于勉强挣脱出一只手,打开包盖,半天才艰难摸索出一样东西——

“这玩意在老娘钱包里压了整整两年,再不用都要过期了。”

方程接过,还特地端详了一下。看起来确实有些年头,锡纸包装都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