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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够酸的,陆觐然哪能听不出来?方桥辛自己都挺意外自己竟然这么脱口而出,大概真的是酒壮人胆吧,不过她很快改口道,“你要真谢谢我,别来口头上这些虚的,给我们医院的赞助再追加百分之三十。”

“可以。”

这么爽快???方桥辛顿时懊恼地捏紧了手中的酒瓶,早知道要百分之五十了…

陆觐然一路回到客房,掏遍了全身的口袋才想起来房卡在他外套的兜里。可惜他的外套在钟有时那儿,而他压根不知道她住哪个房间——

就算知道她住哪个房间,他找上门去大概也只有吃闭门羹的份。

不知怎的就想到她在泳池边任由他宽衣解带的样子,若不是她已经喝懵了,哪会这么轻易就范?

披在肩上的毛巾都已经湿透了,穿堂而过的风又拉回了陆觐然的思绪,又折腾了差不多一刻钟,才找来服务生用副卡开了门。陆觐然进了门还未开灯就直奔衣柜而去,边走边脱身上的湿衣服,可也解不了这浑身的寒意,若不是他中途踩到了什么,他真是一刻都不想停下。

可他终究是被脚下的异物逼停了脚步,低头一瞧,借着窗外透进的那点月光,依稀可见他脚下是张房卡。

所以是他记错了,其实房卡压根不在他的外套口袋里,而是被他落在了房间里?

陆觐然摇摇头,思绪有些对不上了。

继续往前走了不到两步,脚步又再度被逼停。

他的拐杖也在地上。

陆觐然弯身刚要捡起,眉头便狠狠一蹙——拐杖上挂着根肩带。

那根肩带显然是某种衣物的一部分,而这某种衣物,他其实并不陌生,,但又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他的房间里才对。

果然,他顺着那根肩带,最终从床底的缝隙里扯出了一件完整的…

蕾丝内衣。

恰逢此时,耳边就传来一阵被子悉悉索索的声音。这声音清浅却沉重地敲击着耳膜,陆觐然慢慢地扭头看去。

床上睡着个人。

房间里没开灯,那人又侧身而睡,其实从陆觐然的角度,完全看不见对方的样貌,可他那本就紧绷的神经,又一点一点绷得更紧——

他终于发现,自己一进房间就嗅到的满腔酒气,并非来自于他自己。

陆觐然站在花洒下冲着澡,不知是不是因为水太热的缘故,他连呼吸都有些闷窒。

他进浴室洗澡之前,把那散落一地的衣物全都收整好了,从内衣到外套——床上那女人脱得可真是干净。

所以他为什么还有心情孤身一人在这儿洗澡?

陆觐然想到这点,不由一笑。

他终于洗好澡从浴室出去,房间里已是一派凉爽,他之前进屋时空调关着,房间里热得不行,不然她也不会脱得那么干净。而此刻空调开好了,她估计又觉得冷了,睡得缩成了一团,脸也埋在被子里。

陆觐然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她就半个脑袋露在被子外,闭着眼,睡得很死,他坐在床边都还能闻到她一身的酒气。

虽明知道无论他对她做什么,以她醉成现在这样的程度都不会闹醒她,可当他的手即将碰到她脸颊的那一刻,还是本能地止住了。

他听见自己的叹气声。

这两年间他知道她的所有动向,甚至过手了她公司的绝大部分重大决策,可终究还是在近在咫尺的这一刻,觉得陌生了。

如今的她,头发是刚过肩的长度,染着深栗色,发质依旧很好;画着稍稍上挑的眉形,仿佛为了凸显妆容的干练;可惜口红早已一点不剩。

陆觐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这么静静地看了多久,若不是她突然一动,本就缩在床沿睡着的她眼看就要跌到床下去,他可能永远都不会伸手碰她——

可他最终还是在她即将滚落床下的前一刻一把捞住了她。

手就再也放不开了。

终于无需再犹豫,借着力稍稍一撑,就这么躺在了她身后,隔着被子轻拥住她。

可她满身的酒气,陆觐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抱了个啤酒瓶。可他刚一皱鼻子,怀里这人就翻了个身。

太近了,若不是他赶紧稍一后仰,她的额头已经撞着他了。

当然他嗅到的酒味也猛地加重了,因为她的唇,此刻已近在咫尺。

为什么要诱惑他?

陆觐然脑子还在思考这个问题,身体却已经接受了这个诱惑,稍一低头就吻住了她。

这女人嘴唇的甜软程度多少令陆觐然觉得那冲鼻而来的酒气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且明明是久违的记忆,他却依旧记得怎样能让她更快的沉溺其中,引她一点一点的唇齿纠缠,也不知道她把这一切误会成了什么,嗫嚅了一句:“不喝了,不…”

体温在一点点蒸腾,理智在一点点弥散,房间里的气息变得暗昧不明,陆觐然的呼吸都微微有些不稳,尤其她在怀中予取予求的样子,那么陌生,却又那么摄人心魄。

薄被不知何时已悄然滑落床角,再也不甘于唇齿的温存,陆觐然将她肩膀扳正,仔仔细细瞧她,也不知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他的所作所为,她脸上的红晕如此迷人——可他又怎能单单沉溺于此?转眼已咬住她的背心肩带,不疾不徐却又势在必得地往下撩…

却在这一刻,响起了门铃声。

两声犹如泉水叮咚的门铃声,如清冽的注入一片火海,瞬间只余渺渺轻烟,陆觐然狠狠一挫眉,只一顿,便要不管不顾地继续。

不料这时候门铃又响了。

不仅如此,他不知丢在哪儿的手机也响了。

手机虽不知在哪儿,但铃声却毫无意外地传到了门外人耳边,门外人顿时更加气急败坏,也不按门铃了,直接敲门:“陆觐然!你什么意思?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

方桥辛——陆觐然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想到了这个名字。

即便门已敲得震天响,如果只有他一人在,他也大可无动于衷,可床上这女人那眉头不知不觉已越蹙越深,眼看都快被门外的声音吵醒了,他是该捂住她的耳朵,还是先把方桥辛打发走?陆觐然选择了后者,刚脱下的T恤又不得不穿回,可他刚下了床准备吵玄关走去,门外的方桥辛等不住了:“陆!觐!然!”

陆觐然还没来得及给出任何反应,床上那人突然腾地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瞪着。

“闭嘴!!!”

钟有时就这么,冲天大吼一声。

谁都听得出来这是个女人的声音,门外的方桥辛顿时吓没了声。

陆觐然更是顷刻间浑身一僵。

他一扭头,就正与钟有时大眼瞪小眼,四目相对间,陆觐然当然以为她醒了,可她就这么直勾勾地看了他一眼之后,一头就栽回了床上,嘴上还喃喃自语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比起她方才那声震慑人心的大吼,这一声简直低如蚊鸣,陆觐然却听得一字不落,再一细看,她教训完了方桥辛之后,又这么坦荡无比地睡着了。

陆觐然看一看床上的她,又看一看如今已安静的不像话的玄关——看来他是没必要开门赶人了。

果然方桥辛还是很识趣的,门外安静了好一会儿,踉踉跄跄的高跟鞋声终于渐行渐远,想来方桥辛应该走了。

可原本的一室肆欲被这么一搅和,如今也所剩无几,陆觐然坐回床边,她果真又睡着了。

看着她的睡颜,想起她刚才那句震天吼的,陆觐然不禁一笑。

还是让她好好睡吧,不然一会儿他把她折腾醒,她是不是也要突然诈尸,给他也来句震天吼。

可是她就这么躺在近在咫尺的地方,他明明触手可及却偏偏不能享用,尤其她还是衣衫不整、任人采撷的样子,这简直是在考验他的自制力。可显然,他禁受不住如此级别的考验。

还是把她送回房间吧,不然不是他把她给办了,就是她明早醒来把他砍了。

她的衣物都在这儿,他应该能找着她的房卡、确定她住哪个房间,果然很快在她的钱包里找到了房卡。陆觐然刚要把房卡抽出来,指尖却一僵——

她的钱包里还藏了样东西。

直到把那东西从钱包的夹层里翻出来拿在手里,陆觐然还存着七分不可置信。

他僵硬着脸,两指夹着那枚冈本,问床上那睡得无知无觉的人:“你包里怎么会有这个?”

显然她是不会回答他的。

黑暗中一簇冷火噗地燃烧,是他的怒火。

钟有时醒来的时候可难受得不行。

浑身跟散了架似的,头也晕得像不属于自己的,睁眼都吃力,只能一动不动被迫闻着自己身上的酒味。

她头痛,不想起;可她喉咙都在冒火,咽口唾沫都疼。就这么反复纠结半天,还是慢悠悠地睁了眼。

光是从床上坐起来都难受得她一皱眉,蚂蚁似的挪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水,总算解了燃眉之渴,再低头看看自己,一件背心一条内裤,她只记得昨晚回房间后死活摸不着空调开关,热得不行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往被子外脱。

可她又是什么时候把空调打开的?钟有时一点印象都没有,直被房间里的低温冻的打了个喷嚏,赶紧开衣柜门找衣服穿。

一开衣柜,瞬间傻眼。

衣柜里挂着三套西装。

那她的衣服呢?

钟有时站在敞开的衣柜门前呆了半晌,这才慢悠悠地回过头去,重新审视起这间房间。

精油的香味,各式的家具软装,这些她都不陌生,可——直到这时她才终于发现了异样——房间里竟然没有一件属于她的东西。

这回钟有时是彻底呆了。

要不是门铃声突然响起,她大概真的会这么傻站一上午,好在门铃声成功惊得她一缩头,也算被惊回了神志,她也顾不上头疼脑热了,随手扯了件浴袍穿上,赶到玄关一把拉开房门。

门外的服务生被她唬得一愣,才把干洗好的衣服递上。

钟有时瞄了一眼,服务生送来的确实是她昨晚那身衣服,她狐疑地接过,刚要关上门,却登时瞪得双眼近乎脱眶。

她终于看见了门上的门牌号——0319。

可她住的明明是0206…

干洗好的衣服被她扔到床上,钟有时坐在床脚,一脸惨白地咬着手指。昨晚喝断片之后的事,她一概想不起来。

而这房间里现在除了她,也没有别人。

大概纠结到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钟有时放弃了。

赶紧穿回自己的衣服溜之大吉才是上策。转眼她已换好了衣服,在床底下找到了一只高跟鞋,眼看另一只正静静躺在角落的写字台底下,钟有时一刻也不敢耽搁,赶紧过去。可她刚一蹲下准备捡起写字台下那只鞋,就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刚这一大早的,她收到的“惊喜”可真是一波高过一波——

她竟然在写字台底下放着的垃圾桶里发现了一个拆过的冈本。

第93章

这女人嘴唇的甜软程度多少令陆觐然觉得那冲鼻而来的酒气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且明明是久违的记忆,他却依旧记得怎样能让她更多的沉溺其中,轻吮她的下唇,引她一点一点的唇齿纠缠,也不知道她把这一切误会成了什么,嗫嚅了一句:“不喝了,不…”

后续的话自然被陆觐然尽数吞咽,他勾着她的手缠住他的脖颈,一点点加深这个吻,双手也食髓知味地探进薄被。原来她身上还剩件背心,可这背心穿了跟没穿有什么区别?反倒是遮遮掩掩,愈显欲拒还迎,隔着这薄透的布料拢住她胸口,她的心跳便在他的掌心之下一下一下地跳动,陆觐然手上的力道都不由得加重了,她大概觉得有些不舒服吧,哼了一声又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睡,陡然空落的怀抱令陆觐然下意识地一蹙眉,但这也无妨,他大可自后吻她,吻她的耳垂和线条优美的后颈,直吻得她细细颤了起来,手也顺着她的手臂一路滑向下,最终扣住了她的腰侧,将她稍稍向后托起,让她更加紧贴着自己。

体温在一点点蒸腾,理智在一点点弥散,房间里的气息变得暗昧不明,陆觐然的呼吸都微微有些不稳,尤其她在怀中予取予求的样子,那么陌生,却又那么摄人心魄。

她嘴里唔咽着些什么,陆觐然耳朵都快贴到她唇上了,却也依旧没听清,反而是稍一垂眸就看见她那绯红的唇,索性将这一切当做是盛情的邀请,将她的脸顺向自己,没完没了地吻,肆无忌惮地揉,揉得她几乎要瘫软成一汪池水,任他无尽撩拨。

薄被不知何时已悄然滑落床角,她大概觉得冷吧,紧贴着他一点点地蹭,直蹭得他喉结狠狠一记滚动,再也不甘于唇齿的温存和指尖的逗弄,陆觐然将她肩膀扳正,一把脱了T恤,随即覆了上去,他那么沉,压得她微微一蹙眉,但很快重负就消失了——他稍稍撑起自己,好好欣赏了一番她面红耳赤的样子,也不知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他的所作所为,她脸上的红晕如此迷人,可他又怎能单单沉溺与次?很快便顺着她的下巴、脖颈…一路向下吻去,转眼已咬住她的背心肩带,不疾不徐却又势在必得地往下撩,背心一点一点地往下褪去,曼妙的曲线即将展露眼前,却在这一刻,响起了门铃声。

两声犹如泉水叮咚的门铃声,如清冽的注入一片欲.火燃烧的火海,瞬间只余渺渺轻烟,陆觐然狠狠一挫眉,只一顿,便要不管不顾地继续。

不料这时候门铃又响了。

不仅如此,他不知丢在哪儿的手机也响了。

手机虽不知在哪儿,但铃声却毫无意外地传到了门外人耳边,门外人顿时更加气急败坏,也不按门铃了,直接敲门:“陆觐然!你什么意思?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

方桥辛——陆觐然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想到了这个名字。

他大可以继续装作不在,可床上这女人那眉头越蹙越深,眼看都快被门外的声音吵醒了,他是该捂住她的耳朵,还是先把方桥辛打发走?陆觐然选择了后者,刚脱下的T恤又不得不穿回,可他刚下了床准备吵玄关走去,门外的方桥辛等不住了:“陆!觐!然!”

陆觐然还没来得及给出任何反应,床上那人突然腾地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瞪着。

“闭嘴!!!”

钟有时就这么,冲天大吼一声。

谁都听得出来这是个女人的声音,门外的方桥辛顿时吓没了声。

陆觐然更是顷刻间浑身一僵。

他一扭头,就正与钟有时大眼瞪小眼,四目相对间,陆觐然当然以为她醒了,可她就这么直勾勾地看了他一眼之后,一头就栽回了床上,嘴上还喃喃自语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比起她方才那声震慑人心的大吼,这一声简直低如蚊鸣,陆觐然却听得一字不落,再一细看,她教训完了方桥辛之后,又这么坦荡无比地睡着了。

陆觐然看一看床上的她,又看一看如今已安静的不像话的玄关——看来他是没必要开门赶人了。

果然方桥辛还是很识趣的,门外安静了好一会儿,踉踉跄跄的高跟鞋声终于渐行渐远,想来方桥辛应该走了。

可原本的一室肆欲被这么一搅和,如今也所剩无几,陆觐然坐回床边,她果真又睡着了。

看着她的睡颜,想起她刚才那句震天吼的,陆觐然不禁一笑。

还是让她好好睡吧,不然一会儿他把她折腾醒,她是不是也要突然诈尸,给他也来句震天吼。

可是她就这么躺在近在咫尺的地方,他明明触手可及却偏偏不能享用,尤其她还是衣衫不整、任人采撷的样子,这简直是在考验他的自制力。可显然,他禁受不住如此级别的考验。

还是把她送回房间吧,不然不是他把她给办了,就是她明早醒来把他砍了。

她的衣物都在这儿,他应该能找着她的房卡、确定她住哪个房间,果然很快在她的钱包里找到了房卡。陆觐然刚要把房卡抽出来,指尖却一僵——

她的钱包里还藏了样东西。

直到把那东西从钱包的夹层里翻出来拿在手里,陆觐然还存着七分不可置信。

他僵硬着脸,两指夹着那避.孕套,问床上那睡得无知无觉的人:“你包里怎么会有这个?”

显然她是不会回答他的。

黑暗中一簇冷火噗地燃烧,是他的怒火。

钟有时醒来的时候可难受得不行。

浑身跟散了架似的,头也晕得像不属于自己的,睁眼都吃力,只能颤着睫毛被迫闻着自己身上的酒味。

钟有时在到底是要再多睡会儿还是现在就起床之间纠结了许久,她头痛,不想起;可她喉咙都在冒火,咽口唾沫都疼。最终她还是慢悠悠地睁了眼。

光是从床上坐起来都难受得她一皱眉,跟蚂蚁似的慢悠悠地挪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水,总算解了燃眉之渴,再低头看看自己,一件背心一条内裤,她只记得昨晚回房间后她死活摸不着空调开关,热得不行了,身上的衣服便一件件往被子外脱。

可她又是什么时候把房间的空调打开的?钟有时一点印象都没有,直被房间里的低温懂的打了个喷嚏,赶紧开衣柜门找衣服穿。

一开衣柜,瞬间傻眼。

衣柜里挂着三套西装。

那她的衣服呢?

钟有时站在敞开的衣柜门前呆了半晌,这才慢悠悠地回过头去,重新审视起这间房间。

精油的香味,各式的家具软装,这些她都不陌生,可——直到这时她才终于发现了异样——房间里竟然没有一件属于她的东西。

这回钟有时是彻底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