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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楚被她奇袭一招,倒吸口冷气,松了一只手去抓她,杨绵绵看准机会,从他身上翻了过去,把书拿回了手中。

她是侧身睡在床沿上的,摇摇欲坠,荆楚想把她抱回来又担心她作怪摔下去,只能自己退一步,挪了地方睡到了她原本占着的半边,然后把她板回床上:“当心摔下去,再摔到脑袋怎么办?”

“失忆呗。”杨绵绵心满意足地看完最后几段,把书合上,窝进他的怀里,“困了。”

荆楚也说不清楚和她的相处模式,说是恋人吧,这样睡一张床他也真没什么想法,还要随时提防着她出奇招,但不是恋人吧,他真的又很喜欢和她拥抱接吻,觉得这一刻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光。

这种微妙的平衡点,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睡吧。”他亲了亲她的脸颊。

“不,”杨绵绵却睁开了眼睛,指责他,“你敷衍了事,这个不算。”

在她看来,所有不是舌吻的亲亲都不是亲,是给小孩子的,她是绝对不会算数的。

“你呀。”荆楚失笑,点点她的嘴唇,俯身吻了上去。

她的双唇柔软如春季初绽的花蕾,她的舌尖裹狭着蜜糖与他相会,气息交融间,他闻到她不知从何处散发的幽香。

他双手捧着她的面颊,却感觉到她的手在他的腰背来回,他分出一只手去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双唇微微离开,银线隐隐:“再闹就不乖了啊。”

她这才闭上眼睛享受他的亲吻,他这样的一个男人,吻却非常温柔,或许是始终对她怀有爱护之心,疼惜之意,他的亲吻鲜少激烈,多是含着她的舌尖轻轻吸吮,又或轻舔唇瓣,在唇角落下一吻。

这也就难怪杨绵绵那么喜欢和他亲亲了,绝对是享受。

连小伙伴们都不出声了,默默看着,静静享受着片刻的宁静与温馨。

直到杨绵绵被荆楚哄睡着,它们才开始小声耳语:“谁统计了,刚刚亲了多久?”

闹钟:“这种事儿当然问我啊,十五分钟吧╮(╯▽╰)╭”

枕头:“荆楚亲的好温柔啊,我都不敢出声了呢。”

床单:“所以太舒服绵绵睡着了是吧?”

被子:“哼哼,你们看不见的地方他们抱住了,荆楚还拉着她的手。”

窗户:“外面的月亮真好,希望以后每一天都可以这样入梦,大家晚安。”

米娜桑:“晚安好梦~zZ”

寂静的夜晚被手机铃声打破,此时是凌晨一点。

杨绵绵闭着眼从床头柜上拿了电话:“喂——”大半夜的谁给她打的电话?

“队长?”柳玉在电话那头也惊悚了。

杨绵绵一秒钟醒了过来,脑袋里闪过两个字:完了!

她怎么就忘了两个人换地儿睡了呢!一失足成千古恨T^T

她捂着嘴把手机丢在荆楚身上,然后缩进被窝里当鸵鸟,荆楚是被她丢过来的手机砸醒的:“谁?”

柳玉心虚极了:“打扰你了队长——那个,出命案了…”打搅了队长好事会不会被灭口啊,人生真是太艰难了〒▽〒

幸好荆楚完全没在意,一边听她简单汇报案情一边穿衣服:“什么情况?”

“一个小时前,有个夜班的出租车司机发现有个人鬼鬼祟祟到路边丢了一个大行李箱,他打开来一看——尸体,还是残缺的。”柳玉恶心得要命,“感觉最近喜欢碎尸的变态越来越多了。”

“我马上来。”荆楚挂了电话,衣服穿好,拍拍被子里的那一坨东西,“绵绵?”

杨绵绵装死。

“出来,亲一下,我要走了。”明天是周一,看样子他也是没有时间去接她下课的,她估摸着会直接回家,两个人不知道要多久不见呢。

杨绵绵这才磨磨蹭蹭从被窝里探出头来,荆楚在她额头、脸颊和唇上连吻三记,叮嘱道:“闹钟给你订好了,明天上课别迟到。”

她哼唧了一声,把脸埋回了被子里。

等荆楚匆匆赶到警局的时候,柳玉特别鬼祟地凑过去,诚恳得道歉:“队长,我不是故意的,我不会说出去的…”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荆楚心想,我说了是盖着棉被纯睡觉估计你也不信,他干脆就不解释了:“少罗嗦。”

柳玉把嘴闭得紧紧的。

没有暖床的杨绵绵后半夜睡得不踏实,翻来覆去滚在大床上,姿势一会儿摆成大一会儿摆成C,最后气得坐起来:“一个礼拜就两天可以过来蹭被窝,哪个杀人犯那么不长眼!去死吧!”

床:“绵绵,心情不好可以再滚两圈,反正我结实╮(╯▽╰)╭以后也不会嘎吱嘎吱响噢!买得安心用得放心!”

壁灯:“其实我们一直都在期待拉灯,你们速度真慢╭(╯^╰)╮”

被子:“就我一个人可怜荆楚吗?”

电视机:“你不是一个人。”

被子:“我本来就不是一个人。”

杨绵绵:“喂,我要睡觉了,你们可不可以闭嘴不要啰嗦!”

“害羞了!(ω)”

“肯定是!(ω)”

“说得对!(ω)”

“好期待!(ω)”

杨绵绵用手捂住耳朵:“吵死了。”

床头柜:“嫌我们吵╭(╯^╰)╮”

壁灯:“那就不要告诉她抽屉里有秘密╭(╯^╰)╮”

床:“唉,傻绵绵。”

杨绵绵一咕噜爬起来,开灯,拉抽屉,可就是拉不开:“说,到底里面有什么?”

床头柜:“荆楚不想告诉你,我就不告诉你!”

杨绵绵气坏了:“你不告诉我你吊我胃口干什么?”

床头柜:“(^^*)在你的心上,自由得飞翔…”

“不想吐槽你们唱歌的品味了,有没有不唱这种洗脑歌的?!”

“有。”床清了清嗓子,突然开始摇起来,“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杨绵绵:“…”

第二天她盯着两个黑眼圈去上课,邓曼玲有点奇怪:“昨天没有睡好吗,好严重的熊猫眼啊…”

杨绵绵想,我该怎么告诉你昨天晚上我男朋友家里的东西开了午夜party,从“妹妹坐船头”唱到“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居然还有唱“大河向东流”和“千年等一回”的,她真是受够了。

荆楚听歌的品味虽然也很奇怪,老是什么《The South Wind》、《Green sleeves》,唯一比较耳熟能详的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每次开车的时候他都会放,完全不晓得为什么那么喜欢听(因为‘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嘛),像她喜欢听的《威风堂堂》《虎视眈眈》就正常多了嘛。

她完全不知道的是有一天在房间里听《威风堂堂》,荆楚从门外经过,一口水全都喷了出来,想推开门又没推开,在外面站了很久,还是默默走开了。

第 69 章 食人

课间,邓曼玲拉着她说了一个八卦:“你听说了吗?”

“什么?”知道的八卦太多太劲爆完全不知道你们在神秘哪个。

“今年开学的时候,十班刚转来的一个转学生,本来好好的,但是前两天…跳楼了。”

杨绵绵吓了一跳:“没听说啊?”

“说了,一早上大门就说了啦,你自己太恍惚没听见。”发圈冷静道,“听说是因为班里的谣言太厉害了,不过幸好被救下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就是周五晚上,大家都放学了以后,她一个人偷偷爬到天台上,要不是被保安看到还不知道怎么样呢。”邓曼玲小声说,“学校不让传,我也是听说的。”

杨绵绵听过也没放心上:“高三压力大,难免的,哪个学校都有,没事儿。”

“不是啊。”童欣也凑过来八卦了,“不是因为学习压力大,听说是传了很不好的话。”

邓曼玲追问:“不是因为高考啊?这个时候还会有别的事儿吗,失恋了?”

童欣遗憾地摇摇头:“听说十班的人都被一个个叫去办公室过了,嘴巴紧得不得了,问不出来。”

“别人的事情,我们听过就算了,还是想想马上要来的一模吧。”

邓曼玲的态度就好像是一班其他每一个学生的态度,八卦一下也就过去了,谁也不会把太多的心思放在这里。

杨绵绵也是,直到她知道想跳楼的那个人是谁。

“你说是谁?”

“陈悦,新转来的,以前是私立高中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在高三转学啊,不过我听说她休养过几个月。”

论八卦,谁也比不过这些一天到晚在学校里的家伙,校长每天上几次厕所都一清二楚(虽然并没有什么用)。

“我听说了,是因为她们班里有一个正好是她表姐的朋友,和别人说她被强~奸过,说她不自爱不检点什么的…”

“啊,怎么会这样…”

“对啊,说她招蜂引蝶,穿得暴露所以才被人…说她怎么还有脸来学校…”

杨绵绵咔嚓一下咬了下去。

笔:“绵绵,冷静点,咬我我不疼你牙疼。”

杨绵绵:“0.0不好意思。”她把笔放回去,从桌肚里抽出手指饼塞嘴里磨牙,这据说是给小宝宝吃的,但是她觉得用来磨牙也很棒,所以经常会买来满足一下嘴巴。

“冷静不了,这真是够了。”杨绵绵咔嚓咔嚓啃骨头一样嚼着饼干,“这是什么世界啊。”

她之前很费解为什么陈悦那时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打她,但现在好像隐隐约约明白了,也许在那个时候,陈悦感受到的并不是死里逃生的庆幸,而是对未来黑暗的绝望。

高三绝大部分副科都已经被主课占据,除了体育课之外,为了保证大家劳逸结合,老师们还会鼓励大家体育课出去活动一下,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但作为学霸聚集的一中,大多数人还是选择了埋头苦读,只有少部分人决定出去透透气。

杨绵绵就是出去透气的,天还没有回暖,教室里关着门窗闷得慌,她沿着操场的小路慢慢走着,结果手机居然响了,她的手机通讯录里就三个人:荆楚、邓曼玲、童欣,想也知道是谁了。

对于警察蜀黍会在这种时候给她发短信,杨绵绵表示很意外很意外。

荆楚的短信很简单:小琪去你们学校插班了,应该是在十班。

杨绵绵回:啊,这么巧

十班是个很特殊的班级,在一中的几十个班级里,它不上不下,但绝对很特殊,因为十班的学生有一大半都是交了赞助费进来的,因此时常会有插班生,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没有想到除了陈悦以外,小琪也转过来了,不过从侧面也表现了,常雁对她是真的不错,一中的学习氛围和师资力量远超过其他学校,当然,赞助费也很贵就是了。

说曹操曹操到,她刚这么想着,就听见体育馆后门的小巷子里有人说话,杨绵绵上前几步,就听见小琪在那里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因为那些愚蠢的话而退学,今天你可以退学,以后你想怎么办,自杀吗?”

“你不明白!”陈悦的声音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他们都知道了,每个人都知道了,我要怎么办,为什么,为什么是我遇到这种事情!”

“你冷静一点。”小琪试图说服她,“这不是你的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总得重新开始,马上就要高考了,你难道还打算在家里躲一辈子吗?”

“每一个人都知道了,他们都在嘲笑我,你没有经历过,你怎么会明白我的感受?”陈悦推了小琪一把。

“谁说我没有经历过,我经历过比你更可怕的事,对你来说,那只是一晚上,几分钟的恐怖,我呢?我遭受了整整两年的折磨!可你不能永远停留在过去,你要坚强一点。”小琪蹲下来安慰她,“没有人会嘲笑你的,是你自己想太多了。”

杨绵绵听着她们的对话,觉得心情有点复杂,她在原地呆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走上前去,转身离开了。

也许她对于陈悦来说,是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的见证者,她还是不要出现去刺激她了,只希望和她有着相同经历的小琪能够帮助她走出那段阴影吧。

死亡有什么用呢?除了你的父母,没有人会为你的死而伤心。

站起来吧,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活着比死亡更好。

晚上她一边在家里泡脚一边和荆楚打电话说这件事:“真是不能理解,被强~暴是她的错吗?怎么一个个都来指责女孩子不检点,神经病啊,这是在为罪犯开脱吗?”

“这个社会对女性有很多不公平,对受害者太苛刻,对犯罪者太宽容。”荆楚见过不知多少相似的案子,哪怕最后强奸犯判了刑,刑满释放后依然潇洒地活着,而作为受害者的女性可能自杀了、得了忧郁症,被折磨一生一世,“而且,强奸案绝大多数都是熟人作案,绵绵,长点心。”

对于荆楚的提醒,杨绵绵嗤之以鼻:“瞧瞧,明明是那些人要犯罪,干什么要女孩子小心点儿?我穿得少就是我活该啊,那你被抢劫怪你钱多咯?”

荆楚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说得对,但我能怎么办,绵绵,我想想我曾经遇到过的这些案子,就觉得你不在我眼前我担心得不得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她拔高了声音,“谁不长眼试试。”

荆楚放低了声音:“可我现在就担心得不得了,怕你晚上睡觉睡不好,怕你踢被子,怕你忘记喝牛奶。”

“…哼哼,”她突然领会了他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一个“我想你”,这让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踢了踢水盆里的水花,水盆尖叫一声:“不准玩水,要洒出去了!”

她讪讪地停下了动作,嘀咕道:“谁让你在加班的…你的案子呢?”

“案子比较简单,就是…有点特别。”荆楚想起这个案子就觉得毛骨悚然。

杨绵绵好奇地追问:“多特别?”

荆楚并不想回答:“你该睡觉了。”

“不说就不睡!”她居然学会这么威胁人了,手段之幼稚让她的手机都忍不住囧了,可荆楚偏偏吃这一套:“好吧,是吃人。”

“什么意思?”

“一个男人把他的女朋友吃了然后抛尸,结果被一个夜班司机看到了,报警了,案子很顺利,但你简直无法想象他在和我们形容吃人肉的那种表情。”荆楚摇了摇头,“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杨绵绵噢了一声:“是有点恶心。”

“不和你说了,你该睡了。”荆楚转移了话题,“海盗在不在,让他陪你睡,别怕。”

杨绵绵:“…”她一点都不怕,不过还是喜滋滋接受了他的好意,“在呢。”

海盗瞥了她一眼,淡定地趴在床尾扫了扫尾巴。

“门窗关好没有?”

门&窗:“废话!”

“关好啦。”她拖长声调。

“牛奶喝了吗,钙片和维生素片吃了没有?”

牛奶箱&药瓶:“吃啦╮(╯▽╰)╭蜀黍好啰嗦!”

“你好啰嗦。”

和杨绵绵打了二十多分钟的电话,他从办公室里走出去:“怎么样?”

“供认不讳,但是说实话队长,他的描写太恶心的,记录做的我都吐了。”刚刚从厕所吐过回来的柳玉抹了抹嘴巴,“真变态。”

其他人深有同感。

毕竟,不是所有杀人犯都会陶醉地和警察描述“她的舌头肥嫩多汁回味无穷,比接吻更令人着迷”“她大腿的肉鲜嫩细致,淋上酱汁更胜生鱼片”。

等到荆楚忙完这个案子,已经是半夜一点多,虽然24小时内破案,但因为案子的变态程度,所有人的心情都不怎么好,一个个恹恹下班。

荆楚原本是想开车回家的,但刚刚开出警局就改了主意。

奥迪车:“↖(^ω^)↗要去绵绵那里嘛,好棒!”

完全被看穿了荆楚毫不知情。

他有杨绵绵家里的钥匙,轻轻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他看见在门边悄无声息看着他的海盗,他确信如果来者不善,它会冲过来朝着他的动脉来一口。

“嘘——”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海盗退后几步,却没有放松警惕。

荆楚也不在意,他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走到床边看着她,杨绵绵睡得很熟,一点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他轻轻出了口气,摸了摸她的被窝,还是暖暖的。

电热毯:“我有乖乖给绵绵取暖噢╭(╯^╰)╮”

荆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鬼使神差想过来看她,明明都那么晚了,而他也十分疲倦,只是那一刹那,突然很想很想见她,明明昨天才分开,就觉得想得不得了。

简直是中了邪似的,可爱情不是如此吗?

荆楚俯下身来,在她脸颊上吻了吻,然后起身拿起外套想走,谁知道腰上突然多了一双手:“大半夜的来我家,我报警了啊。”

荆楚失笑,柔声道:“吵醒你了?”

“那么晚了,”她揉着眼睛开了灯,“你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你。”他轻轻说,“我有点想你了。”

杨绵绵托着头看了他几秒钟,然后张开怀抱投入他怀里:“好吧,看在你那么诚实的份上,我们先亲一下。”

第 70 章 羞辱

天气一天天暖了起来,虽然依旧是要穿着毛衣,但臃肿的羽绒服却是已经可以脱下了,高三的学生们却猛然发现,咦,为什么高一高二的学弟学妹们穿上了新校服?

“真好看,我们这种运动服丑死了。”邓曼玲趴在栏杆上看楼下来来去去的学生,“水手服啊。”

童欣也羡慕:“我们也可以换校服就好了。”

“已经有人和老师反应了,不知道老师会不会让我们也换。”

“还有半年了,不大可能吧?”

“但是毕业照的时候穿这个去拍太丑了啊。”

学生们对新校服议论纷纷。

等到课上,张老师也说起了这件事:“学校的意思是,大家如果想换就统一换,不能乱七八糟的,不过你们马上就要毕业了,也就拍毕业照的时候能穿穿,我是不建议大家花这个冤枉钱的。”

下面的学生骚动了起来,议论纷纷。

张老师双手一按:“那我们来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想换的就举手吧。”

他低估了班里女生的爱美程度,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女生都举了手,男生也过半,毕竟相比于肥大的运动服,白衬衫和西裤更加像是言情小说里的标配。

不过,这其中当然不包括穷光蛋杨绵绵,虽然课桌在那里不停叫嚣:“绵绵,新校服很好看诶,你穿了保证秒杀所有人!”

“…”你们动动脑子,前提是你们都有的话,这校服那么好看但绝壁很贵好嘛?!

买不起。

张老师发了一张通知要大家回去找家长签名,同意的就可以顺便把钱交上来了。

放学的时候童欣还问杨绵绵:“绵绵,你换吗?”

“没钱。”她面无表情地回答,校服只能穿半年,虽然很好看,但实在不划算,她现在就算买得起也不会舍得花这个冤枉钱。

再说了,她就算是穿丑丑的校服也好看!哼╭(╯^╰)╮

但是晚上荆楚去训练馆等她下课的时候就看到了她塞在书包里的通知,她顺手夹在了作业本里带了回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没有小伙伴吭声提醒她。

“不提醒当然是因为想让荆楚看到嘛!”

“就是,赌五毛蜀黍也想看绵绵穿水手服!”

“想想都觉得棒棒哒!”

双肩包沉思片刻,一语中的:“一群心机biao。”

接下来是异口同声的反驳:“助纣为虐的你有什么资格那么说!”

铅笔盒:“你们到底学过成语没有!这明明叫狼狈为奸!”

真是够了。

但荆楚正如它们所期望得那样看到了通知,等杨绵绵洗完澡出来,他就问:“你们要换新校服了?”

“不换,太贵了,就穿半年不划算。”

荆楚回忆起之前路过一中的时候看到的学生们:“是要换那种白衬衫格子裙的?挺好看的。”

杨绵绵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才仰头说:“人丑穿什么都没用。”

荆楚忍俊不禁:“这倒是,不过…”他瞧着她,眼里都是笑意,“我倒是挺想看你穿的,一定好看。”

杨绵绵把头扭过去:“反正我是不会换的。”

“我亲一下,换给我看吧。”荆楚逗她,“再附赠周末的糖醋排骨。”

杨绵绵立场不坚定:“跟我回家多亲一会儿的话就答应你。”

荆楚搂着她的腰俯身亲了她一口:“成交。”

双肩包:“…绵绵,你是女孩子,为什么你老想着亲荆楚是占便宜呢。”

但不管怎么说,第二天她还是带着钱去交了。

校服很快就发了下来,几乎所有人第二天都换上了新校服来上课,张老师一看就笑了:“还真的精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