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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片无数的电视机终于听不下去,怒了:“杨绵绵,你的情商肯定是负分吧!”

“才怪,我是正常人的水准好不好!不准黑我!”她扭头,义正言辞地反驳。

电视机冷笑一声,一针见血:“是正常理科男生的情商水平吧?”

会心一击,此招造成3W点伤害,血槽清空,归零,归零,归零。

你死了_(:з」∠)_

她拉拉荆楚的袖子:“它们说我情商低。”

“说的也没错啊。”

“说我是理科男的那种情商水平!”

“嗯,挺贴切的。”

“…不和你们玩了。”杨绵绵怒了,转身去找海盗,还是萌萌哒的海盗最好了,不会说话又贴心懂事。

海盗的确温柔得多了,它用了一种委婉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想法——把藏在抽屉里最后一盒已经被搁置了很久的套套拖了出来,用爪子推到了她面前。

杨绵绵:“…你是什么意思?”

卧室里的床悠悠说:“我觉得,海盗作为一只公狗想告诉你,对雄性来说夸赞厨艺远不如夸赞性能力,你有点觉悟吧骚女!”

杨绵绵一口气没提上来,这简直让人没法活了,这不同物种之间的雄性还有这种男性的共鸣?

不经意的,四目…噢,不,是三目交汇,荆楚和海盗同时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眼神。

杨绵绵:“…我要回家,我觉得我被这个家孤立了!”

第 177 章 有病

暑假的时间好像是跳着过的,一眨眼就过去了好几天,转眼就是再次和小琪去探望刘秀的日子了。

这一次与上一回并没有什么区别,基本上是杨绵绵闷头干活,小琪干活并且和刘秀聊天,两个人通常牛头不对马嘴,小琪说“阿姨你要记得按时吃饭”,刘秀一脸慈爱地问“在学校念书辛不辛苦”,两个人居然可以不受干扰地那么聊了一下午,杨绵绵也挺佩服的。

而她嘛,借着给家具们打扫的机会,再度深入了解了一下刘秀的八卦,她原本以为刘秀就是命不好而已,后来才发现,其实根本不是这样,刘秀所有的悲剧,都来源于三年前的一件事。

三年前,她的女儿刚刚上大学,魏叔年纪也不大,每天推车去附近的学校卖煎饼,生意还挺好的,一家人虽然算不上是富裕,但是生活还过得去,好几次魏叔都和刘秀商量:“秀啊,琪琪现在是大学生了,现在大学生都用那个智能机了,我想给她买一个什么苹果,不能让她在同学面前丢脸。”

但魏天琪并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她不赞成这个意见:“爸,我用诺基亚挺好的,耐摔结实,现在的智能机摔一下就坏了,我们家的钱要攒着,别乱花。”

魏叔想一想,也赞同:“也对,给你攒嫁妆。”

“嫁妆我会自己攒。”魏天琪给刘秀夹了菜,“你留着钱照顾我妈。”

“我活着一天就不用你操心。”魏叔苦口婆心,“你也该找个男朋友了,上次打电话来找你的那个小伙子呢?”

魏天琪没好气地回嘴:“爸,我才多大你就催我谈,真没劲儿。”

“好好好,爸爸不说。”

魏天琪这才缓和了脸色,她其实不是不想谈,高中的时候她就和一个男生偷偷谈过几个月的地下恋情,但是当男生听说她妈妈是个神经病而她很有可能被遗传的时候就毅然和她分手了。

她也知道自己以后结婚找对象不容易,父亲还能有几年可以活,以后照顾母亲的重担势必会落到她的肩上,久病床前无孝子,她愿意,她的男朋友会乐意吗?

但这些事没必要和父亲讲,她的父亲一个人照顾母亲就已经够辛苦的了,她不想他再因为自己的事情而伤心。

电视机做了一个精辟的总结:“虽然家里没什么钱,阿姨也在生病,但是这家人也很幸福,他们彼此相爱。”

然而,这一切都在三年前被毁了。

魏天琪在回家路上遭遇车祸身亡,肇事车司机当时的时速是195公里,魏天琪当场死亡。

“这个案件好像有那么一点耳熟。”杨绵绵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以前的新闻里报道过这次的事件,“好像是说那个司机有精神病所以没判几年是吧。”

“可不是,没出事的时候好好的,出事了就是精神病,谁信啊!”挂钟嗤之以鼻,“琪琪就那么死了,魏叔一下子就老了好几岁,要不是阿姨还要照顾,他可能就撑不下去了。”

桌子说:“就算是这样魏叔也没撑过多久,卖早饭的时候和城管起了冲突,被打了,没过多久就死了。”

“就是啊,现在就剩下阿姨一个人了,唉。”

听了一下午的狗血故事,杨绵绵和小琪结束了这一次的探望,回家之后杨绵绵有点好奇,顺便就搜了搜三年前案子的始末,因为案件十分轰动,多家媒体都对此进行了报道,内容都大同小异。

因为肇事司机在撞人后突然打人胡言乱语等激烈行为,司机的爹妈表示啊呀我们儿子这不正常肯定是有病,所以让他做了精神鉴定,结果是急性短暂性精神障碍,意思是突然受到精神刺激就会出现短时间精神异常,然后很快又会好了。

有名记者去采访他,他一脸惊恐地说当时他看到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丧尸,如果他不把他们撞死他们就会把他也变成丧尸。

嗯,据说这种幻觉也是急性短暂性精神障碍的表现之一。

只是,丧尸什么的…广大人民群众纷纷表示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

杨绵绵大开眼界:“哇塞,这简直是杀人越货必备之利器啊,不然我也去装个什么精神病试试?”

“自言自语说什么呢?”荆楚一回来就看到她在对着电脑叽叽咕咕的。

杨绵绵指着新闻说:“我在说这个新闻呢,是不是很特别。”

荆楚凑过来看了一眼,也有印象:“这个人啊…我记得他很早就保外就医了吧。”

“什么意思?”杨绵绵惊讶地问,“他不是判了八年吗?”

荆楚点头:“是啊,但是因为病情不稳定,所以一直在治疗。”

杨绵绵的表情顿时就变成了口,她凑过去问:“你老实告诉我,他是真的精神病还是假的精神病?”

“这我也不知道。”荆楚回答得很保守。要知道,很多事真真假假很难辨认真相,外人觉得绝不可能必有隐情的案件,偏偏就是自杀,比如那个自己砍了自己十一刀的女人。

但有些案件,他自己心里也犯点嘀咕,真的是媒体借机炒作,犯人真的患有精神病,还是罪犯狡猾,借精神病给自己脱罪?

那个撞死魏天琪的司机叫阳焕,母亲是个女强人,有一家挺有名的外贸公司,父亲则是一名医生,在业内也颇有名气,他的家世也是惹得众人对他精神鉴定结果诟病的原因之一。

网友对此基本上分两派,一派认为阳焕的精神病是假装的,就是为了逃脱法律的制裁,而另一派则认为人家家里有钱并不能证明人家就不是真的精神病了,这都是仇富,如果不是精神病为什么会撞了人以后不逃跑反而胡言乱语大叫还要打人呢?

三年前大家就各执一词吵得热火朝天,可时间一久,话题性过去了,慢慢也就淡了。

更不必说现在这件事已经过去三年了,除了凶手和刘秀一家,其他人都是善忘的,每天都有那么多的新闻出现,大家早已不记得了。

杨绵绵也是,法院早已判刑,就算她心里嘀咕着也只能当做故事听听而已。

可命运的巧妙之处在于,它总是把你总以为已经过去的事再度翻上来,并且告诉你,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两年前,小琪被救出福利院,虽然逃出生天,但身无分文,连一个安身之所都没有,常雁看她可怜,又喜欢她的坚强懂事,就把她带到家里照顾,托人让她插班进了高中念书,只是虽然小琪很努力,但她念书的时间少,智力平平,高考成绩只够进一个三流大学,小琪自己却很满意了,选了护理专业,决定以后当护士。

虽然她住在常雁家里,也把常雁当成姐姐,但是从来都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她从来不麻烦常雁什么事,家里都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放假的时候就打工给自己挣学费,有空的时候还去参加公益活动,日子过得非常充实忙碌。

对于杨绵绵来说,打工是很苦逼的,但是对于小琪来说,能打工自己养活自己,就是一种幸福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会格外珍惜这样的生活。

相比之下,某只羊现在抱着大腿天天好吃好喝撒娇耍赖简直是太堕落了!

晚上八点,某只羊正缠着男朋友要吃酸奶还非要是加草莓果粒的时候,小琪正在酒吧里打工。

这个兼职很容易让人带上有色眼镜来看待,但小琪并不在乎,酒吧给的工资高,而且活也轻松,何况原本就是正当工作,平常心看待那就是平常事。

常雁也从不多加干涉小琪自己的选择,只是关照她要保护自己。

“放心吧姐,我不会有事的。”小琪不是那些天真不知世事的小女孩,也不是那些小说里因为家里穷来打工但是被人摸一下手就会面脸通红犹如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的女主角,通常以“小妹妹你喝了这杯酒哥哥们就把一箱买下来”为借口的男人都会铩羽而归。

理由无他,喝不过小琪而已。

酒吧老板也不是做皮条生意的,小琪懂事有眼色,真的有人欺负到头上来了,他也会出面维护她,所以小琪的打工之旅虽然偶有磕碰却还算顺畅。

但显然,今天是个例外。

小琪路过包厢的时候就听到有被压抑的抽泣声和道歉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一听她就认出来这是那个刚来的小姑娘,小琪叹了口气,敲门进去维护她:“您好。”

进屋一看就看到其中有个男人的裤子被酒泼湿了,有个穿着制服的女孩子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看到她来了眼睛一亮,犹如抓住救命稻草:“小琪姐。”

这也是个老梗了,客人借故把酒洒了,逼小姑娘喝酒或者是沾点便宜,小琪心中不屑,脸上却挂起微笑:“不好意思,新来的不懂事,我给几位客人换一瓶新的。”

“换新的就完了?”其中有个醉醺醺的男人不怀好意地问。

小琪保持着笑容:“我让她给您道歉。”她给女孩使了个眼色,那个女孩也聪明,立刻鞠躬,“是我不小心,请几位先生原谅。”

但那个来喝酒的男人就是笑着看着他们,愣是不肯开口放过,小琪心里一沉,对女孩说:“你去叫经理过来。”

小女孩对他们是唯恐避之不及,一听这话就赶紧出去了,小琪还在那里彬彬有礼地赔不是,没想到的是为首的那个男人已经对那个怯生生的小姑娘失去了兴趣,他一把抓住了小琪的手腕:“不然,你替她赔罪也是可以的。”

“谢谢先生的宽宏大量,我这就去拿一瓶新的酒给您换上。”

“等等,不用换新的。”那个男人喝得满脸通红,开口就是酒气冲天,“你过来让哥哥亲两口,这事儿就算了。”

小琪的表情也冷下来了:“那就等经理过来吧。”

“哟,还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那个男人翘着腿,“你知道哥哥我是谁吗?”

小琪平静地说:“不管你是谁,你爹妈是谁,这样强买强卖我也可以告你性骚扰的。”

“哟,小妞还嘴硬,哥哥告诉你,哥哥撞死过人照样没事。”那个男人哈哈大笑,手指着她说,“你知道不,哥是精神病人,现在办了你都不犯法,谁让哥没自控能力呢,哈哈哈哈。”

小琪显然也对这样的事情有所耳闻,知道自己讨不到好处,想转身先走,没想到那个男人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怀里想亲她,小琪气得浑身哆嗦,啪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那个男人本来就喝醉了,被她一击火气就上来了,直接一脚揣在了她的肚子上把人踹倒在地,然后揪着她的头发拽着她的头往地板上撞,小琪性格刚烈,就算没法反抗他的力气也死咬着牙不松口,更别提哭了。

她就那么冷冷看着那个男人,一脸都是血。

等到经理过来的时候,小琪已经被踹了好几脚,脸上头上都是血,肚子上被那个男人用半个碎酒瓶捅了一下,鲜血直流。

经理吓得肝胆俱裂,立刻就报警打了120,救护车呼啸而至,警察也来得很快,一下子就把人给控制住了。

那个男人一看不好,马上开始演戏,抱着头大叫“我的头好痛”,又指着警察胡言乱语“你们是谁,你们这群怪物,我要杀了你们”,警方费了半天的劲儿才把人给制服。

第 178 章 清醒

杨绵绵隔天才得知小琪进了医院,她对小琪的印象一直不错虽然曾经因为她吃过醋…但她也的确很佩服她的坚强,文艺一点儿来说,觉得她像是淤泥里开出的花,很不容易。

她买了一束百合和一篮子水果去医院探望她,百合象征着纯洁,她觉得小琪就是特别符合这花语。

常雁坐在旁边擦眼泪,眼睛都是红的,而小琪躺在病床上,麻药还没过,她还在沉睡。

杨绵绵这就尴尬了,她和常雁一点儿也不熟,只能先硬着头皮把东西放下,然后就想偷偷开溜。

“谢谢你来看小琪。”常雁擦了擦眼泪,“她现在还没醒。”

杨绵绵噢了一声,绞尽脑汁想个话题:“她是怎么受伤的?”

“被几个王八蛋弄的!”常雁头一次在外人面前露出了那么痛恨的表情,她和罗裴裴有点像,都是特别独立坚强的那种女人,而因为学犯罪心理,见惯了各式各样凶悍的杀人犯,常雁比罗裴裴还要多一丝冷静与理智。

但平时的镇定全在自己的亲人受伤时消散地一干二净。

杨绵绵卡机了半秒钟,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回答选项,她试图分析了一下,还没得出结论,嘴巴比大脑的反应还要快了一步:“啊?!”

好吧,这种以不变应万变的回答也没错。

常雁也只是想找人宣泄一下情绪:“其中一个三年前就撞死过一个女孩子,现在居然还敢用精神病这一套来脱罪!精神鉴定是吧,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精神病!”她的眼神渐渐冰冷下来,让杨绵绵以为如果阳焕不是神经病,常雁都可能把他变成神经病。

不过,三年前…难道是,阳焕?那仇可就结大了啊。

杨绵绵琢磨着这件事,给荆楚打了个电话,然后从他那里要到了阳焕家的地址,荆楚给是给了,但啰嗦了三分钟:“不准乱来。”

“我能怎么样啊!”杨绵绵还冤枉呢,“我就溜达过去听听八卦而已!”

荆楚挂电话之前来了句:“你不找事儿不等于事不找你。”

杨绵绵:“…怪我咯〒▽〒”

她就是想调查一下阳焕的精神病是真是假,但没想到阳焕家高档别墅区,有一个很帅的保安在那里站岗,保安室里还有一个,不能随便进出。

杨绵绵观望了半分钟,趁着保安走神的时候,装作气喘吁吁地跑过去,那个年轻点儿的保安就把她拦住了:“您好,请问您找谁?”

“那个,我的猫刚刚跑进去了,你能让我进去找一找吗?”杨绵绵从手机里找出一张拍学校里学霸猫的照片,一脸诚恳,“就是这个。”

“猫?”小保安一愣,“没看见啊。”

“你能让我进去找一找么,十分钟,不,五分钟我就出来。”杨绵绵这张脸还是挺有杀伤力的,那个小保安为难了一会儿,禁不住她的哀求,偷偷放她进去了。

年长一点儿的那个保安就干脆在门卫室里看报纸喝茶,压根就当没看见。

小黄机表示:“绵绵,你居然会色诱了口”

“我这叫灵活变通。”

进去了以后消息就比较好打听了,用门口那铁栅栏的话做个总结就是“如果喜欢欺负人脾气不好就算是精神病的话,阳焕的确从小就有病”,这句话把杨绵绵乐得不要不要的。

但是否是精神病,的确需要专业人员进行专业测试,普通人是无法仅仅通过常识来评判一个人是否有精神疾病的。

在听小琪说经过之前,杨绵绵心里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但是等到她听苏醒过来的小琪说完那天阳焕在包厢里说的话的时候,她就觉得百分之九十是造假了。

“小琪,这件事姐姐会出来的。”常雁握着她的手,“你就好好在医院里养病,好吗?”

小琪点点头,趁着常雁出去又拜托杨绵绵:“这周我是不能去看刘阿姨了,你替我去一趟,记得要给阿姨去医院拿药,阿姨的医保卡和病历卡都在我书包里,你去我家拿一下。”

“好吧。”这种情况下还惦记着刘秀,杨绵绵也算是对小琪服气了。

她只好跟着常雁回家拿东西,常雁不是本地人,租住了一个中档小区,两室一厅,原本小的那个卧室拿来当书房,后来就被清理出来给小琪当了卧室,房间小小的,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柜子,还有一张一米的小书桌。

外面客厅的桌子上堆满了书,都是常雁的专业书,她瞄了好几眼,暗搓搓把书名都记了下来,准备找时间去看看。

常雁在小琪的书包里找到了医保卡和病历卡交给杨绵绵,杨绵绵和她实在不熟,接过来就想走了。

而常雁的注意力却被她手上的戒指吸引了,她以前看到还以为是小姑娘爱俏随便戴戴的,但现在她想起来荆楚也戴了:“你们结婚啦?”

“呃,嗯。”杨绵绵有了那么一丢丢的不好意思。

常雁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复杂,她在荆楚和罗裴裴谈的时候就已经放下了,那只是读书时代纯纯的暗恋,现在回想起来觉得也不是一段糟糕的经历,但是乍然一听说他结婚,还是想说一句:“…你们没发喜糖。”

“都被我吃掉了〒▽〒”

常雁:“…”少女你确定喜糖你能一个人吃得下?

后来她和荆楚说起这件事,说他不厚道,结婚都不通知一下现同事及老同学,荆楚说:“…喜糖啊,我哄她的,她那天和我去买个戒指老不开心了。”

按荆楚的想法,这喜糖当然应该在办婚礼的时候发,没听过领证发糖的。

“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荆楚摇摇头:“她就不想办婚礼。”

“不想穿婚纱进教堂吗?”常雁有点意外,她还以为那是每个女孩的梦想呢。

荆楚:“她之前都不知道有婚礼这种东西,就觉得麻烦又费钱。”在这个问题上他已经和杨绵绵沟通过许多次了,可杨绵绵已经领完证觉得已经结过婚了,他没法说服她,逼急了就撒娇耍赖装听不懂。

常雁顿时一脸同情,口中安慰:“不管怎么样,也算是结婚了。”

荆楚:“…”但是他想看着他们家小羊穿婚纱,牵着他们家小羊进教堂说“我愿意”啊。

好心酸呢。

但是他的心情杨绵绵不懂,她就按照小琪的托付去给刘秀拿了药,医生一翻病历就知道是谁了,问了句病人最近的情况怎么样,杨绵绵说和以前一样,医生就点点头,嘱咐她要提醒病人每天按时吃药,这样才能控制病情。

杨绵绵提了药又买了些东西,一个人哼哧哼哧扛去了刘秀家里,没想到刘秀一眼就认出她不是小琪了:“小琪呢?”

“小琪生病了。”

刘秀很关心小琪,连连追问:“小琪怎么了?”

“她、她不小心骑车摔了一跤,骨折了,医生说暂时不方便行动。”杨绵绵编了一个借口,试图搪塞过去。

刘秀忧心忡忡:“这孩子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完了,接不下话了。杨绵绵干笑了一声,帮刘秀把电视机开了让她看电视,她就飞快把事情都干完了。

刘秀后来好像又恢复到以前那种沉浸在自己状态里的样子,她走的时候还喊:“琪琪,来送送你同学。”

杨绵绵逃也似的离开了。

荆楚有点心疼她,在家他都舍不得让这只羊干活,现在去别人家里打扫卫生多心疼啊:“还要去几次啊?”

“小琪不是住院么,总归要做到她好了才行,不然她肯定不放心,我觉得她对刘秀真的上心,像对自己妈一样。”

荆楚给她捏捏胳膊:“你怎么知道不是呢?”

杨绵绵就愣了一下,转念一想,也对,小琪从小也是没妈疼的孩子,刘秀虽然神志不清,但的确是把她当女儿看待的,感情都是处出来的,久而久之,小琪也就拿刘秀当亲人看待了。

要不然她怎么听说这个志愿者就小琪当得久呢,其他人就随便来打个酱油,没去几次就放弃了,可据说小琪坚持快一年了。

“绵绵,快看新闻!”电视机突然出声,杨绵绵下意识地一扭头,电视里正好在放本地的晚间新闻,场景是在警察局外,一个高挑漂亮的女记者说:“三年前因时速195公里撞死大学女生的肇事者阳某因鉴定为急性短暂性精神障碍而被判八年,据悉阳谋因病情始终无法得到控制,三年来一直都保外就医,但就在前天,他与一名酒吧女服务员发生口角,两人发生肢体冲突,受害者倪某重伤入院…”

屏幕上出现了小琪的照片,虽然在眼部位置打了一条马赛克,但认识小琪的人都能把人认出来,根本没有任何卵用,反倒是阳焕整张脸都被马赛克打得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清长相。

杨绵绵啪一下关掉了电视机,抱怨说:“看着真堵心。”

而城市的另一头,昏暗的小房间里,刘秀织毛衣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她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里那个被记者拥堵却一脸不耐烦的男人,手指收拢,指甲扣进了手心的肉里也恍然未决。

“妈,你看我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妈,我在学校里好着呢,这次考试我又考了第一。”

“妈,我回学校去了。”

“阿姨,你又忘记吃药了。”

“阿姨,我给你煮点吃的吧。”

“阿姨,我走了。”

“妈——”

“阿姨——”

第 179 章 报应

阳焕小时候就是一个特别能惹事的人,小时候欺负女孩子,丢石头砸别人家窗户,大了就打架飙车,从没安分过。

他爸是医生,小时候也担心他是不是多动症,带他去心理医生那里看过好几次,那个时候他还不耐烦,完全没有想过几十年后,这会成为他脱罪的证据。

我从小就有精神病,所以才管不住自己的。谎话说了一千遍就当了真,阳焕听父母说得多了,有时候自己也就相信了,甚至理直气壮地想,我杀人就是因为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是精神病,我是病人。

他觉得这个借口非常完美,至于那次撞了人之后为什么不跑反倒是打人?很简单,他喝醉了,心情又不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后来,这也成为了他是精神病的有力证明。阳焕有时候觉得,冥冥之中是老天在帮他也说不定。

就是判刑以后很长时间他都只能被拘在家里,他都无聊地快发霉了,好几次想说服父母放他出去放放风,但他们都拒绝了,让他在郊外的别墅里避避风头。

他也知道轻重,不在家就只能在牢里,相比之下还不如闷在家里喝酒打游戏呢。

但风头总有过去的时候,从去年开始他就可以时不时出门了,但那个时候还有点提心吊胆怕被发现,也不敢像以前一样胡闹了。

然而放风了几次发现啥事儿没有,他胆子就又大了起来,那天是他生日,他憋不住,瞒着父母叫了几个以前的狐朋狗友去酒吧high一下。

结果人喝大了,脾气也就上来了,再加上也许心里知道自己有“王牌”,他一时气血上头,就砸了个酒瓶把那个不识相的女人给捅了。

血流出来的那一刹那他就懵逼了,一直到警察来他才一个激灵回过神了,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继续装发病。

这是他的救命符,他心里是害怕,但绝没有上一次那么紧张了,甚至有那么一点点的兴奋和有恃无恐。

我就是个精神病,你能拿我怎么样吧。阳焕光棍得想着,对警察也就这态度,还时不时“发病”一次,示意自己真的有病。

有个女警察给他找了新的精神病医生,说要再做一次鉴定。阳焕记住了他的名字,心里琢磨着这一次要给多少钱才能买通这个医生。

被法院通穿的那天,很多媒体都来了,乌压压一群人把他结结实实围在中间,他不耐烦地撇着头,懒得理会这些人。

有个女人费劲得挤了过来,喊了他一声:“阳焕!你杀了我两个女儿,我和你拼了!”

“什么玩意儿?”他一扭头,还没来得及破口大骂,就觉得肚子上一痛,低头一看,一把尖利的水果刀就刺中了他的腹部,他捂着肚子觉得天旋地转。

警察都懵了一下,手忙脚乱地去拉那个已经明显发疯的女人,但不知怎么的,这个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女人力气极大,一把把阳焕推倒在地,把刀拔出又捅进去:“你杀了琪琪,你杀了小琪,我杀了你,我和你拼了。”

阳焕的意识一点点模糊起来,他张张嘴,想骂一句你有病啊,却只看见那个女人嘴角诡异的微笑。

“你以为你是精神病就不用坐牢吗,那我也不用坐牢,我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血液喷射在她脸上,让她看起来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阳焕渐渐失去了生命迹象,但是她却还在不断重复这样的动作。

旁边的媒体和警察都惊呆了,好几秒的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后来有个警察反应过来了,下意识地就拔了枪扣动了扳机。

刘秀应声而倒,嘴角犹且挂着一丝笑容。

次日,《精神病母亲警局门口捅死杀女凶手》的报道就铺天盖地了,杨绵绵第二天一起来就看到电视里的这个新闻,顿时就呆了:“这个、这个是刘秀吧?”

刘秀跑去把阳焕给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