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谈话,聊得最多的是苏沫现在的工作,其中无可避免地提到王亚男。苏沫难免尴尬,路征却大方自若,对于王亚男的喜好,侃侃而谈,就是一律不提王亚男的名字,只用女领导代称。

一时间吃完饭,路征提出要走,说这几天忙得很,他的车交给同事出警用,所以请苏沫送自己一程。

两人来到门口泊车的地方,路征看见她的车,说:“人家反日,你还开辆日系车出来。”

苏沫道:“这车是公司的,再说反日总不至于不让人开车吧。”

路征坐进车里:“一般情况下,这种活动很难被批?准,人一多,民众的情绪更加不可控。”

虽然天阴下雨,但仍是盛夏,夜色来得晚,苏沫开着车,远远瞧见前边的游行队伍。

路征说:“调头吧,绕远点走临海路,省得麻烦。”

苏沫依言行事,将车子转入临海路,谁知原先僻静的道路,这会儿竟有些堵塞。

雨越下越大,路征伸长脖子往外面瞅了瞅:“在等红绿灯吧,红灯时间有些长……”正说着话,前面有个人骑着自行车过来,看了眼苏沫的车子,停下来说:“调头调头,前面有人砸车!”

苏沫将信将疑,有些儿慌神,打方向盘的时候一直熄火。

路征说:“你下去,我来。做什么没事找事开辆日系车出来?”

苏沫道:“是谁说要走临海路的?警察都做什么去了,也不管管。”

两人相互自责,跑下车换位置,苏沫还没拉开车门,忽然“咣当”大响,车前盖上就凹下去个坑。苏沫吓得一哆嗦,抬头瞧见四下里已呼啦啦围上一圈人,有打横幅的,有大声嚷嚷的,有挥舞棍棒的,有埋头用脚踹的,个个气势汹汹,约莫二三十个青壮年。

她几时见过这样的阵势,顿时一张脸惨白,等想明白过,伸手要去夺人家的铁棍。

路征大声冲她骂了句什么,没听清,只知道是喝止的意思。苏沫一身冷汗,什么也不顾上,只得到处哀求:“这不是我的车……不是我的车,别砸了行吗……都别砸了……”

路征指着苏沫大声嚷了句:“他妈的女人真烦,闪开,”他从怀里掏出证件,往车顶上一拍,“都别闹了啊,我是警察!”

有几人果然消停了些,上下打量道:“你?警察?警察还坐小日本的车?你他妈是汉奸吧?”

路征摊开证件,四下里亮了亮:“我真是警察,我说各位大侠英雄,大老爷们儿就别为难一个女人了,让个路行么……”

话音未落,路征背后就挨了记闷棍,他一时吃痛,本能回手就是一拳头。

四周瞬间安静,挨打的那人忽然嚎起来:“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有人跟着喊:“警察打人了,警察打游行的大学生……”

路征啐一口:“狗屁,这他妈是什么大学生,学生的队伍早散了,这就是一群二溜子,趁火打劫,”他一手抓住那人的胳膊按在车门上,另一只手去取别在腰间的手铐。

又有人喊:“警察又打人了,警察打伤学生了……”

旁边立马有几人扑上来,把路征围在中间,一阵拳打脚踢。

大颗的雨点砸在人脸上,脑袋上使人视线模糊,晕头转向。

苏沫上前想扯开那些人,却被人使劲掀到旁边,她又要去拉扯,路征冲她说:“这事和女人没关系,快走快走,”他起先还能碎碎叨叨地骂上几句,渐渐就没了声音。

天色已黑,人行道上一圈围观的,苏沫手里没电话,只得求人帮忙报警。有人说,报警也没用,警察都被他们打成这样了。有人说,谁敢管?没人敢管,都怕惹祸上身。苏沫眼泪掉下来,却是横下心,跑过去护住路征,有个中年人赶紧拦着她说:“姑娘,你不要冲动,我帮你报警了,你现在赶紧去旁边拦辆车,最好能把你朋友直接送医院去。”

苏沫浑身发抖,昏头搭脑的跑回马路上,原本就不够宽的马路被堵得只剩出一小爿地方留给来往车辆通过。

没人愿意停车,他们急不可耐地驶过潮湿而混乱的街道。

苏沫回头,隐约瞧见路征满脸血污的蜷在地上,她身上渐渐也没了力气,蹲在地上低声抽泣。

有辆车驶到跟前忽然急刹,车灯极其刺眼,苏沫顾不上,赶紧跌跌撞撞地过去。

车窗摇下来,王居安露出半张脸,问:“你怎么在这儿?”

“我……”苏沫呆了呆,心里顿时失望,仍是忍不住哽咽,“我朋友被人打伤了,他需要去医院。”

王居安往那方看了眼:“你找错人了,应该找警察。”

苏沫没多想,转身就走,那伙人把路征撂倒一边,继续砸车。苏沫把路征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腿上,他头上有个伤口,不住地流血。路边有个年轻姑娘悄悄递了几张纸巾过来,苏沫接了,按在路征的伤口上替他止血,没多久那些纸巾就给浸透了。

那些人大张旗鼓地冲着车子挥舞棍棒,差点砸到路征身上,苏沫又怕又气,使劲抓住那人的铁棍往旁边一掀,对方回头瞪着她,苏沫嗓音里带着哭腔放狠话:“看着点,你长眼睛没?”

对方冲过来嚷嚷:“你长眼睛没?没看见这儿在砸小日本的车吗?”那小年轻扬了扬拳头,却被人隔开。

王居安不知何时过来,架起路征说:“走。”

对方越发来劲,堵在跟前不让路,带头砸车的那个走过来伸手搭在王居安肩上:“这位也是冒牌警察?”

王居安拨开他的手。

旁边有人说:“看看这家伙开的车,富二代吧,这么好的车。”

又有人说:“是官二代吧,这车是用你老子贪来的钱买的吧,飚过车吧,撞死过人吧,让人顶过包吧?”

不知谁喊了句:“砸了贪官的车。”

那些人立马大声附和,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一人敢动。

带头喊的那人面子挂不住,率先走向王居安的车作势要踹两脚。

王居安放下路征,伸手揪住那人的衣领,那人反手要给他一巴掌,王居安一记老拳出去,余光里瞟见路边有人拿手机拍照,拳头挥在半道又堪堪收回,随即说道:“我知道你们要什么?砸了我的车,可就什么也得不到了,何必损人不利己。”

“别跟他废话,妈的我还没砸过这么贵的车……”那些人兴奋地大声嚷嚷,一脸跃跃欲试,又不敢轻举妄动。

王居安低头点了根烟,叼在嘴里,不慌不忙往车子走去。

苏沫看不明白,只当他要抽身闪人,一时间眼泪又掉下来。

王居安打开车门,猫腰从里面拿出样东西,他举起那样东西使劲扬了扬,夜色里,一沓粉红色钞票显得格外鲜艳。他拿着钞票走过来,放在手掌上随意磕了磕,抽了几张出来往天上轻轻一抛。

钞票纷纷而落,众人仰头呆立。

最先回神的几人弯身去捡,捡到了的无不欢欣鼓舞,没捞着的又扼腕叹息,王居安随手又抽出一叠来往高处扔了,钞票在雨中飞舞。人们或躬身弯背,或像孩子一样蹦跳着伸手去够,一时间笑的叫的吵的闹的推的搡的混乱不堪。

王居安搀起路征,对苏沫道:“愣着做什么,赶紧走。”

三人来到车旁,隐约听见救护车鸣笛,王居安顿住动作,吩咐:“带他去坐救护车,别弄脏了我的车。”

果然,鸣笛声越来越近,不多时到了跟前,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下来,看见这情形傻了眼。苏沫把路征送上救护车,也要跟着一同上去,被人拦着了,救护人员指着那些为争抢钞票打破脑壳的人说:“受伤人员比预计要多,车上坐不下,请家属另行去医院。”

苏沫没头没脑地又往回走,王居安问:“你那车还能开么?”

苏沫浑身湿透,天气不冷,她却簌簌发抖:“不是我的车,是公司的车给砸了。”

“算了,以后慢慢赔。”

苏沫茫然抬头:“赔多少?保险也会赔一部分吧?”

王居安面无表情地瞧着她。

苏沫继续往那边走,王居安拽住她的胳膊:“你还过去做什么,那破车不能开了。”

“我的包和手机还在里面。”

王居安瞪她一眼,快步走过去,取出车里的东西塞回她手里,又见苏沫仍是瞧向救护车,不觉说了句:“别看了,死不了,”而后他略作停顿,似乎在打算什么,又像是有丁点犹豫,最后一把拉开车门,把她塞进自己车里。

苏沫伸手擦了擦脸,一声不吭地呆坐,神色恍惚,不知所想。

王居安看她一眼,开车上路,越走越畅通,不多时就到了。

苏沫被人带进一幢房子,大门哐当一声关上,厅灯大亮,入眼之处无不陌生,她心里怔忪,懵然回神:“这是哪儿?”

“我住这儿。”

苏沫又是一愣,转身要去开门,才将手搁在门把上,王居安的手也跟着覆上来,他低头在她耳边问:“大热天的,手还这么凉?”

苏沫霍然转身,才发觉对方离自己很近。

王居安寸步不让,瞧着她湿漉漉的长发,白润润的脸,脸上犹有泪痕,一双眼无助而戒备的望着自己,怪可怜的模样,一时间更是心痒难耐。他接着问:“还在发抖呢,是觉得冷,还是害怕?”

苏沫没说话。

王居安伸手按在她肩上:“现在没事了。”

苏沫往后缩着肩膀,躲不开,小声道:“我很累,我,我……”她感到男人的手顺着自己的背脊轻轻滑下,而后搁在她腰间不着痕迹地揉了揉,她身上更加使不出力,只将双手撑在他胸膛上,想推开却又没力气。

王居安低头看着她:“你和那个警察是什么关系?”

苏沫避开他的视线:“没什么关系。”

“没关系那么护着他?”

“他帮过我。”

“那我帮过你没?”

苏沫别开脸,两人都不说话。

王居安手上加了一点劲道,彻底把人揉进自己怀里,仍是在她耳边问:“我问你,我帮过你没?你这么重情义,是不是也要报答我?”

一时间,苏沫只觉的手脚发软,整个人像是被人抽去了骨头似的无所支撑,脑袋里也一片空白,竟是拿不定主意,忽然又想:这个人,他至少对我有兴趣。

趁她犹豫的当口,王居安就把人抵在门上,一路轻轻地从她的鬓角,脸庞吻到脖子,又伸手去解她衬衣上的纽扣,一颗一颗缓缓解开了,他用手指顺着逐渐□的肌肤往下不断试探。

苏沫闻到他身上的烟味,并不讨厌,甚至还有些喜欢,其中夹杂着一种健康男人的体味,有些热烈有些冲动非常直接和霸道,催促着感官上的复苏。她心里更乱,渐渐抑制不住,细碎的呻吟从嘴里溢出来,最后她被人抱起,拐进一间房,扔到床上。

男人解开衣衫,压过来,顺手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枚安全措施。

苏沫的脑袋里像是被人塞了一团乱麻,浇入了一锅稠粥,堕入了一种晦暗却刺激的迷雾,她喘息着闭上眼,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叫嚣:疯了,一切都在发疯。

作者有话要说:2012.11.17 本章更完 谢谢阅读!

还是说一下:一切没有感情基础的船都有危险,小朋友们不要学。

第 44 章

作者有话要说:十一月二十一日和二十八日,本章更完。

船戏比较露骨,未成年不要看,谁看谁挂科。

谢谢大家的评论和地雷。

这种事对苏沫而言,曾经是种仪式。

她满怀虔诚和畏惧,小心翼翼,又不敢过于放纵,以满足对方成全自己的喜悦。

而今花非花雾非雾,堤防瓦解欲望流淌,她等待着,又害怕自己的身体逐渐失去水分而干涸龟裂,以至于缺口处泛起一阵空虚的疼痛,心跳骤然加速。

可是那人比她多出一些耐心,他掌住她的腰,流连于她的乳,偶尔抬头,观察她脸上神色。

苏沫略微睁开眼,没敢看他,却悄悄伸手去探,那事物昂然挺立,向着女人点头致意。

他抓牢她的手腕压置在枕侧,又伸手抚她的额,拨开颊边碎发,一寸寸缓慢进入,却在忽然之间发力,蛮横冲撞。

苏沫忍不住弓起腰背,轻轻“哦”了一声。

潮水席卷而上,他坚硬地顿在里面一动不动,任由她不住颤栗挤压,仿佛有无尽力道在她身体里迸发燃烧,无法控制,看上去毫无动作,却已经累极了。

王居安感到极为受用,忍不住把满头虚汗的女人一把捞起,按着她的臀抵向自己,苏沫略挣了挣,提不起一丝力气,只得把脑袋搁在他肩上,断续地呜咽:“别……呀,受不住了……”

“才开始就到了,你有点出息没,”他压抑地喘着气,忽然低头在她脸上啄了一下。

苏沫觉得意外,愣了愣,仍是闭着眼,将脸侧向另一边。

王居安低声道:“睁开眼。”

她不听。

他软磨硬泡。

那东西在身体里一跳一跳,她“呵、呵”唤出了声,被折磨的无法,眯着眼瞧了下,一旁衣橱的玻璃门上赫然映出两只“交颈鸳鸯”,她又将脸侧回去,埋在他颈窝里,闷声求着:“关灯吧。”

王居安一时没答话,来回抚弄她的身子,嗓音低靡:“你怎么生的这么白,再白些,就跟刷墙用的石灰水差不多了,”又伸手去掐她的胸,“这么白,晃得我眼花。”

苏沫既懊悔又痛苦不舍,颤着嗓子央求:“关灯吧。”

“不行。”

她忽然想起来,拾起力气想推开他:“你儿子在家。”

“他不在”,王居安一并捏住她两只手腕,似笑非笑盯着她的脸,“这儿方圆几里都没什么人,声音还可以再大些,要像上回那样。”

苏沫登时清醒大半,脸上火烧火燎,半天没动,过了会儿下定决心,才又使劲推他。

王居安哪里肯放,趁着她背过身去,忽然按低她的腰,欺身上来:“这是什么?”他伸手覆在她腰臀处揉捏,“画上这玩意,想给谁看呢?”他挺身往里挤,气息不匀,“嗯?想给谁看呢?”

苏沫觉得疼,赶紧去掰他的手:“不是……”

王居安把住她的腰:“你这人就是看起来老实,名堂一点不少,”见她不应,俯身贴在耳边问,“是不是欠收拾?”

苏沫大汗淋漓,伏在床上语不成声。

他身下使劲:“是不是欠收拾?”

心剧烈地跳动,她越发喘不上气,不禁探起身子,脚尖绷得笔直,嘴里小声叫着,忽然卧回床上,软成一滩泥。身后那人不依不饶,强悍地拉起她的胳膊,迫使她扬起头颅,身体的重心却支撑在他身上。她似乎嗓子干涸,已叫不出声,他极低地□,最后沉重一击,结合处热意充斥,纠缠缭绕。

不多时,王居安放开她,独自躺了会儿,下床,进了浴室。

苏沫身上骤凉,扯起被单裹住自己,蜷在床边。外间的某个角落里传来有规律的“嗡嗡”声,她睁眼想了很久,忽然觉醒,手忙脚乱裹紧被单跑出去,从扔在地上的包里翻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有四五个未接来电,努力平复了一会,赶紧接了。

那边,家里问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打电话也不接。苏沫忙说外面有人游行,到处堵车,手机信号也有问题,又问清泉睡了没。苏母说孩子等了一晚上,问妈妈去哪儿了,熬不住才睡着。

苏沫收了线,发了会儿呆,回到方才那间卧室,衣服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她一件件拾起来,展开来看,衬衣和裙子上都沾了血渍污迹,便想着用清水把衣服浞一下,看能不能把血迹弄掉,她这会儿脑子里的反应仍是慢半拍,一时蹲在那里瞅着衣服直愣神。

王居安披着浴衣从里间出来,瞧了她一眼说:“都成这样了,扔了算了。”

苏沫没看他,眼里盯着衣服:“借下浴室,我洗洗衣服。”

王居安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拨出去,吩咐那边:“睡了没?叫人送套女装过来,多大……”他抬眼打量苏沫,“身高167、168,体重五十公斤出头,三围……”

苏沫抬头看他,脸色不悦。

王居安笑笑,搁下电话,一边拿起浴巾擦头发一边问:“你多久没做了?”

苏沫愣了愣,打算佯装老练敷衍过去,没开口已红了脸:“有段日子……了吧。”

他走过来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瞧着她:“多久?”

苏沫没理,起身进了浴室。

等她再从里间出来,床头柜上放着一套衣物,王居安已穿戴齐整。苏沫也不推辞,换上新衣,往镜子里瞥了眼,还挺合身。她忽然想起来,又从包里找出信用卡搁回柜子上,王居安看了眼,不以为意道:“拿着吧。”

苏沫仍是没搭话,收拾好旧衣,拎着包低头出去,王居安又说:“这么晚,你怎么回?”他拿起钥匙走在后面,出了门,到了近旁,又破天荒的替她开了回车门。苏沫报上地址,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快下车,王居安才说了句:“你这人话挺少的。”

苏沫方回神,“嗯”了一声,又见王居安抬眼向外面打量小区的建筑,才忍不住添了句,“这里是从蓉介绍的,她跟我……住的很近,同一层。”

王居安不言语,苏沫下了车,没走几步听见身后汽车马达响起,渐渐远去,她不觉吐出一口浊气,快步走进楼里。

到家后,苏母还没睡,在客厅里看电视,见女儿回来,打量了几眼问,你这是才买的衣服?

苏沫说,是先头在公司里备着的,早上穿的衣服上沾了墨水,在公司里给换了。

苏母没再多问,只催她早些休息。

苏沫原计划带一家老小坐游轮出海度假数日,因车子被砸,船票已订,只好把父母孩子送上船,自己先回公司销假。又没想到,她才到公司楼下,就有同事打电话过来,说苏姐你快回吧,王工在发脾气,让你赶紧过去。苏沫不明就里,又做贼心虚,撂下电话时心里一梗一梗的。

王亚男这几日气性大,看什么都不顺眼,这会儿正拍着桌子训人,说:“这么些人连个行程都排不好,高速堵车,误了航班,让客户在那边干等着,你们会不会做事?这要是有小苏在,前前后后的安排她能列出好几个计划给人参考,你们这样做事究竟是不带脑子,还是在随便敷衍我……”又道,“这个苏助,是不是玩得太快活,不想上班了?”

旁边有人解释:“苏助正在休年假,这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王亚男没好气道:“你直接问她还要不要这份工作……”

苏沫正好推门进来,听见这话脸色有些儿发白。

王亚男瞧见是她,倒笑了:“我不叫人去请,你是不舍得回来的,”又问,“你家里人来了吗?都还好吧?”

苏沫忙回了句还好,定一定神才说起被人砸车的事。

王亚男也吓了一跳,忙说:“人没事吧?难怪脸色这样差?”

苏沫说:“大人倒没事,就是把孩子给吓着了,本来在水族馆玩得挺高兴,没想到回去的时候遇到这样的事,哭闹了一晚上。”

王亚男忽然问:“去水族馆走三环,你怎么跑去临海路了?”

苏沫如实回复:“当时三环上有人游行,我担心出事,就想着绕远路,谁知道还是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