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修斯,罗格又仔细盘算了一下整个计划,感觉没什么破绽,就又叫进来一个守护武士,吩咐道:“去把风蝶给我找来,我有话问她!”

没过多久,守护武士就回来报告说风蝶现在神庙之中,祭祀们正有要事与她商议,没空来见神使。

胖子云淡风清地一笑,没说什么,直接奔地牢提审拉姆斯菲尔德去了。

精灵族是一个和平而爱美的种族,连水牢也充分体现了这一点。

燃烧着无烟油脂的灯火照耀着整个水牢。水牢四壁是整齐的青岩砌成,被收拾得一尘不染,完全没有青苔和老鼠这些人类水牢必备的副产品。

当看到被锁在石柱上的拉姆斯菲尔德大半个身体竟然是浸泡在清澈的泉水中时,罗格终于崩溃了。自从他当了神使,就忙得不可开交,一直没有时间和机会研究一下精灵的刑讯文化。

看来,精灵在各个方面都是一个优雅的种族啊!

罗格在整个水牢里转了一圈,以前当领主时用惯了的刑具一样也没找到,只有一根鞭子,还轻飘飘的打不上力道。看来修斯说得对,对精灵最严重的惩罚就是耻辱。被关入水牢已经是一件极不名誉的事了,肉体上的折磨并不合乎精灵的习俗。

看了精灵的水牢布置,罗格放下心来。虽然无法好好收拾一番拉姆斯菲尔德让他多少有些不愉快,但一想到阿佳妮不会在神庙受太多的苦,他心里就舒服了许多。

拉姆斯菲尔德也是个人才,只是站在了神庙那一边。现在时间对罗格非常重要。他当众施展了亡灵魔法,虽说是为了击退人族联军,但已经无可避免地引起了信任危机。古神谕既然只有修斯长老一个人明白,那就和没有这个神谕一样,对神谕的解释权,向来是属于神庙的。现在他必须尽快将精灵另一个信仰源头,神庙,从神坛上拉下来。只有这样,没有选择的精灵们才会因信仰而聚集在罗格的周围。

在罗格心里,信仰和盲从本来就是一回事,都是他最喜欢的东西。

虽然,胖子对于上了希洛的大当非常耿耿于怀。希洛不愧是主神啊,层层下套,一路诱使着自己上钩为精灵卖命。想到这里,罗格就恨恨不已,也从此对命运和主神的力量有了全新的认识。

此刻拉姆斯菲尔德已经被从水牢里提了出来,锁在了审讯室里。罗格慢慢踱了过去,悠然坐在了他的对面。

拉姆斯菲尔德无比英俊的脸上仍然充满了忧郁,他默不做声,静静地望着罗格。他的手上带着一副精美的魔法镣铐,这副镣铐可以封锁住佩带者的斗气,是禁锢拉姆斯菲尔德这样的武技高手最合适的东西。

罗格拍了拍手,一个精灵战士为两人端上了茶点,摆在桌上。拉姆斯菲尔德眼中闪过惊讶,以他对罗格的了解,神使大人绝对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自己在他死后站到了神庙一方,现在神使复活,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被悄悄处死的准备。

如果罗格真要这么做,他也不会反抗的,只要罗格答应他不再为难风蝶。

“来,喝杯茶吧!不要紧张,我也是一时气愤,毕竟‘月之暗面’跟了我那么久,从来没有死过一个战士。现在回来一看竟然战死了一半,我心里痛啊!我相信你,你是不会有意让战友送死的,我甚至知道,你是一个会站在战友前阻挡刀剑的英勇而高贵的精灵!因为你是高贵的圣堂守护者!”罗格微笑着道。

拉姆斯菲尔德非常意外,罗格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让他的心多少有了些动荡。

这场审讯出奇的轻松,也许,更象朋友间的聊天。拉姆斯菲尔德也慢慢地打开了心防,偶会也会同罗格聊上几句。

在周围的精灵守卫眼中,看到的这一幕总有些说不出的味道。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亲切攀谈的神使和圣堂守护者在不停地晃动着,耳朵里也隐隐约约有时有时无的奇异鸣叫。四个精灵守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已经有一个要压不下胃中的翻滚了。然而神使大人就在房中提审要犯,他们绝不能离开岗位,精灵战士的职责和荣誉感让他们苦苦地支撑着。

就在精灵守卫们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一切不适的感觉突然消失了。整个世界忽然之间又有了声音和色彩,又充满了生机。他们贪婪地呼吸着新鲜而潮湿的空气,浑身无力,就如大病了一场一样。

在几个精灵守卫视线的死角,拉姆斯菲尔德眼睛中突然一阵混浊,竟然极其不雅地比了个中指!看到这一幕,罗格不为人觉察地微微一笑。

他站了起来,对精灵守卫吩咐道:“我已经明白了,‘月之暗面’的伤亡不是拉姆斯菲尔德的错。去把他的镣铐打开,他自由了。”

当拉姆斯菲尔德走出长老院大门的时候,夜已经深了。十几个精灵正在长老院的院门口激烈地争吵着,完全没有了精灵们优雅的风度。拉姆斯菲尔德望了过去,见几个神庙的侍从正在推挤着“月之暗面”的守护武士,试图冲入长老院。但身体虚弱的她们哪里推得动武技高强的守护武士?不过,她们一声声责骂倒是高亢入云。

“昭晔大祭祀的谕示就是神谕之城最高的命令!她要立刻见到拉姆斯菲尔德大人!你们这些追随恶魔和死灵法师的、堕落的‘月之暗面’的家伙竟然敢阻拦我!你们难道背弃了对希洛的信仰吗?你们就不怕神庙对堕落精灵的处罚吗?”为首的侍从声音格外的高亢激越,她高高在上的态度也恰如其分的说明了“月之暗面”在神谕之城的处境。

然而守护武士们寸步不让。她们只是手握剑柄,冷冷地看着神庙的侍从们,完全无视她们在自己身上推来推去的双手。

在她们目光的注视下,神庙的侍从们竟感到莫名的恐惧!她们不敢硬闯,只好把指责的声音越提越高。已经开始有精灵在她们身后聚集了,这给了她们不少底气,责骂越来越慷慨激昂了。

拉姆斯菲尔德快步走上前,沉声道:“好了,不要吵了!罗格大人已经宽容地赦免了我的罪过,并恢复了我的自由。是昭晔大祭祀找我吗?那就不要耽误时间了,我们先去神庙吧!”

为首的侍从狠狠地盯了守护武士们一眼,扔下了一句话:“昭晔大祭祀会让你们为无礼付出代价的!”

在长老院一个没有灯火的窗户里,罗格正静静地看着下面的争吵。看着拉姆斯菲尔德随神庙的侍从离去后,他阴冷地一笑:“居然敢公然来我这里要人!昭晔,我就让你这个骚货看看,你抢回去的,是一个得力手下,还是一个恶魔!”

胖子突然一阵倦意涌上心头,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喃喃地骂道:“妈的,侵蚀这破能力真变态!没什么大用,用一次几乎就要用光老子全部的精神力。那老东西没事研究出这东西干嘛?”

罗格看了看月亮的位置,知道在到他出发前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他吩咐了一个守护武士看门后,就躲到静室冥想去了。他必须尽快恢复力量,万一修斯那老家伙没成功,就准备来硬的了。

拉姆斯菲尔德踏进神庙一侧的小祈祷室的时候,昭晔正焦急地等着他。看到他高大的身影进来,她立刻站了起来,一脸欢喜地迎了上去。

“拉姆斯菲尔德!你回来了!罗格他有没有为难你?他可是个亡灵巫师啊!回来就好,神谕之城不能没有你的!”

昭晔急促地说完,又恨恨地道:“罗格竟然会使用最邪恶的亡灵力量,我们都被他给骗了!看来‘月之暗面’那些精灵战士们真的是堕落了,竟然在知道他如此邪恶的情况下,还只听他的命令而不听从神庙的命令!明天我就要号召全城的精灵站起来,剥去罗格神使的光环!这个恶魔,他会把荣耀的精灵族引入地狱的!还有那些傲慢的‘月之暗面’,我也会让他们知道背弃精灵信仰的代价!”

“大祭祀,‘月之暗面’的信仰,比任何精灵都要坚定。为了让其它精灵能够生活在阳光下,他们宁可自己行走于黑暗之中。”拉姆斯菲尔德忧伤却坚定的声音打断了昭晔,“这些天来,为了保卫神谕之城,我看着太多的‘月之暗面’战士在我身边倒下,却没有一个精灵会因此而退缩。大祭祀,神使大人创立的‘月之暗面’,才是神谕之城中信仰最虔诚的精灵!”

昭晔有些吃惊地看着拉姆斯菲尔德,但见后者眼神中透露着无比的坚定。神庙最缺乏的就是武力,两个圣堂守护者是必须要拉拢的,昭晔这才不情不愿地说:“好吧,我可以原谅‘月之暗面’对神庙的不敬。但是罗格,这个邪恶的死灵法师,我是绝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让步的!哼,他要不是拥有亡灵的邪恶力量,怎么会在死后又复活了呢?他一定是同邪神签订了契约,而精灵就是这契约上约定的祭品!”

拉姆斯菲尔德又沉默了。昭晔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了,也不以为意。他本来是一个很开朗风趣的精灵,自从神使罗格到来之后,他就一天比一天沉默了。看着拉姆斯菲尔德阴郁的面容,昭晔的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混杂着怜惜的忧伤。

但是今夜,他的忧郁和往日又有些不同,呼吸正渐渐变得粗重、一道道的青筋不断地浮起。

“大祭祀…不好…你快逃!…逃啊!”拉姆斯菲尔德突然双手抱头,叫了起来!

昭晔大吃一惊,急道:“你怎么了?”

拉姆斯菲尔德突然低吼了一声,眼眸已经变成了碧绿色。他猛然将昭晔扑倒在地,伸手一撕,“嗤”的一声,已经将昭晔半边神袍撕了下来!

看到了昭晔裸露出的雪白肉体,和丰盈山丘上的一点嫣红,拉姆斯菲尔德眼中的碧火越来越旺盛了!他猛然抓住了昭晔那只精灵罕见的硕大雪乳,用力地抓着、咬着、啃着。低沉的吼声从他喉咙中不断地发出来,犹如一只正在发疯的野兽!

昭晔看着正压在自己身上、不住蹂躏着自己雪白肉体的拉姆斯菲尔德,反而是异常冷静:“原来你的灵魂已经被邪恶的力量给控制了!一定是罗格那个魔鬼干的好事!哼!在希洛的神庙里,在神的无尽威严面前,怎么会让你这种小阴谋得逞!”

狂乱中的拉姆斯菲尔德只顾着对昭晔的肉体发泄原始的欲望,并没有束缚昭晔的双手,祭祀那柔弱的身体,又怎么能奈何得了发了狂的圣堂守护者?昭晔就算是拳打脚踢牙咬,拉姆斯菲尔德也只当她是在挠痒。

她完全不理会被欲火燃烧着的圣堂守护者,双臂上扬,双手交织出一个曼妙优美的手势,口中吐出了几个清越的音符。

在希洛的神庙里,身为大祭祀的昭晔只要轻吟几个简单的音符就可以发动大型的神圣魔法。

黑暗中似乎隐隐传出了一声叹息,随后一道若有若无的黑影极快地闪过。昭晔脸上一麻,她突然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嘴里竟然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拉姆斯菲尔德内心中,欲望的火焰越来越旺盛了!他眼中闪过了挣扎,但这挣扎是如此的无力,转眼之间就被欲火给压制了。他突然变得力大无比,几下就撕去了昭晔身上最后几片单薄的布料!

他就如一头浑身着火的野兽,而昭晔雪白的肉体就是一汪最清澈的湖水…

野兽带着一道红的残影,猛然投入了湖泊之中…

昭晔美丽的脸因为痛楚而扭曲了,她的小嘴大张,却仍然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双臂徒劳地推着拉姆斯菲尔德,祭祀脆弱的体质却使她完全无法推得动他山一样的身躯!随着他猛烈的动作,昭晔痛苦地抓紧了他的后背,十指上尖尖的指甲在他的背后划出一道道的血痕!

没过多久,拉姆斯菲尔德丝毫不知怜惜的粗暴就将昭晔折磨得奄奄一息。

微不可闻的叹息声又在黑暗中响起,呼呼两声,两具雪白的肉体又被掷到了拉姆斯菲尔德的身边。竟然是神庙另两个祭祀!

她们完全赤裸着,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惊慌,但全身软绵绵的、显然没有丝毫的力气。她们也同昭晔一样,小嘴惊恐地张合着,象是在不断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狂乱的圣堂守护者立刻发现了新的猎物!毫无生气的昭晔已经不能再激起他更多的欲望了。

野兽自湖中冲天跃出,周身的燃烧的火焰没有丝毫减弱!它狂喜地看着新出现的两汪清湖,又嚎叫着跳了进去…

在神庙这个最神圣的地方,四具赤裸的肉体正交缠在一起,演奏着狂乱和淫虐的乐章!他们已经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不知道夜已经过去,黎明已经到来…

“我说神庙的圣光怎么消失了呢!原来,一向高高在上的祭祀们才是真正背弃神的信仰的精灵啊!”罗格阴冷的声音如同最响亮的晨钟,惊醒了还沉浸在黑暗和淫乱之罪中的精灵。

尖叫声此起彼伏!

尖叫声有来自于三个祭祀的,她们好像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自己正赤裸着,满身的痕迹、无力的酸痛充分说明了这是怎样的一个狂乱之夜!

更让她们绝望的是,在门口处,罗格负手而立,正冷冷地望着她们。在罗格的身后,挤着无数的精灵,所有的精灵长老赫然都在其中!

更多的尖叫声,是发自罗格身后的精灵口中的。

拉姆斯菲尔德站了起来,尽管他也是身无寸缕,但是眼神中已经恢复了清明,气度依然从容不迫。他的双眼在罗格身后的精灵中扫视着,象是在寻找着什么。

他很快就找到了,那是一张绝色的脸,脸上写满了绝望和伤感。

拉姆斯菲尔德的脸色终于白了。他眼中的神采迅速地褪去,变得毫无生气。

“一边是高贵的圣堂守护者,一边是圣洁的祭祀,原来每天晚上祈祷和忏悔的真相,竟然是如此的淫乱场面啊!”

罗格丝毫不给昭晔辩解的机会,他的声音已经因愤怒而颤抖了,并且越提越高,越说越快:“若不是今天神庙的圣光突然消失了,我们还不会知道在希洛最圣洁的殿堂里,竟然发生着最丑陋的活剧!难怪希洛会如此的愤怒!难怪圣光竟会消失!我本以为是恶魔玷污了供奉希洛的圣地,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顿了一顿,罗格再给祭祀们以最后的一击:“不!的确是有恶魔玷污了希洛的圣地!这恶魔,就在我们这几位可敬的祭祀的灵魂里!”

昭晔脸色惨白,她瘫坐在地上,极度的羞辱让她深深地低下了头,她双手掩住了脸,低低地抽泣着,全然不顾仍然赤裸着,所有隐密部位都暴露在外面。昭晔的脑中已经是一片空白,她只希望这是一个噩梦,可以快点醒来!

拉姆斯菲尔德心中闪电般掠过了罗格的几句话:“你身为圣堂守护者,让其它的精灵看到你软弱的一面不好,以后还是晚上再去找祭祀们吧!”

他的心彻底凉了,他明白,如今这一切都是罗格早就安排好了的。以他对罗格的了解,整个计划中必然不会给他和祭祀们任何翻身的余地。

他抬起头,正好迎上了罗格凌厉的目光。这位精灵最精锐的战士苦笑了一下,闭上了眼睛,等候着罗格的宣判。

“依精灵最光辉的传统,担任希洛祭祀的精灵必须是纯洁无瑕的,从心灵到肉体上不能有一丝不洁!现在,在场的精灵们,包括了所有尊贵的长老,都已经看到,昭晔等三位祭祀已经不再纯洁!因此,我以神使的身份宣布,她们不再有资格继续担任希洛的祭祀、也不再有资格继续住在希洛的神庙中!现在,她们将因为亵渎之罪被投入水牢,等我领受神谕之后,再议定对她们的处罚!”

罗格的目光又转向了拉姆斯菲尔德,上下扫视了两遍。圣堂守护者的身体充满了力量和美感,所有的线条都将刚毅和优雅柔和巧妙地揉和到了一起,实在是完美无缺的一副身体啊!

罗格看了竟然都有些嫉妒了。虽然他身为死灵法师,完美而强健的身体一向是他喜爱的对象。不过眼前,重要的是不给他任何翻身的机会。

“有诸位尊贵的长老作见证!拉姆斯菲尔德淫乱和亵渎罪名成立!因此,他将被永久性地去除圣堂守护者称号,关入大牢,等候精灵族最严厉的惩罚!”罗格的声音中带着极度的愤怒和蔑视,他身后的精灵们也由开始的惊讶中恢复过来,纷纷高声喝骂着屋子中央赤裸着的四个精灵。

愤怒的指责声持续了近半个小时,还有越来越激昂的趋势。罗格不得不高举双手,片刻之后,房间里才慢慢安静下来。

修斯长老一脸的沉痛,他长叹一声,作了个手势,四个精灵武士解下了身上的披风,将四个精灵赤裸的身体遮掩了起来。

三位祭祀目光呆滞,突如其来的打击已经让养尊处优的她们完全失去了行动和思考的能力。昭晔的意志是最为坚定的,她很想大声地说,这是一个阴谋!一定是罗格在背后策划的阴谋!然而当她看到在场精灵们无比鄙夷的目光时,她的心也凉了,她知道,就算再怎么辩解,此刻也不会有人相信她的话了。最重要的是,她的确已经不再是纯洁的身体的,就算所有的精灵都知道整件事是罗格策划的,她也无法再担任祭祀的职务了。

她在瞬间想通了,这就是罗格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她一贯坚持的精灵的传统,竟然成了她最致命的软肋!

昭晔默默地用披风裹紧了自己的身体。她只觉得自己已经完全麻木,接下来罗格会怎样报复她都不重要了。最大的报复已经过去了,她还怕些什么呢?昭晔惟一觉得遗憾的是,她无法提醒新任的祭祀小心罗格这个魔鬼。她知道,罗格是绝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看着昭晔等人被带下去后,罗格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修斯,在接到修斯暗号冲进来时,连他也没有想到场面竟然会是如此的火暴和刺激。但是不管怎么说,扳倒了神庙,总算让他出了一口恶气。一想到精锐的“月之暗面”的损失,罗格就忍不住怒火上涌。这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刀,罗格本来还想依靠“月之暗面”在北方有一番大作为呢!

至于拉姆斯菲尔德,已经是罗格的掌中之物了。巫妖艾尔格拉的记忆中有许多神奇的魔法,风月制造龙马的过程也极大的启发了罗格。精灵族的圣堂守护者,正是一个绝佳的试验材料。

第二天的清晨,神谕之城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安宁。精灵们惊喜地看到,神庙的金顶又放出了淡淡的圣光!

自建成之日起,“神谕之城”就不曾太平过。经历了一个月的战火之后,发生精灵族身上的怪事又是如此之多,甚至超过了过去千年来的总和。

神使的死而复生已经让精灵们十分吃惊了,复生后的神使使用邪恶、诡异而强大的魔法击退了人类联军,也极大的震撼了精灵的神经。如今又出现了祭祀与圣堂守护者淫乱的事件,而且还是所有的祭祀都有参与的罕见淫乱!有些精灵心中已经隐隐觉得,就算是希洛明天搭乘着死神的马车降临到人间,他们也不会感到惊奇了。

在将神庙所有的侍从和祭祀下狱之后,神使罗格就顺理成章地搬进了神庙。至于神庙的圣光,怎么会难倒精通魔法的罗格?精灵族的收藏中绝不缺少蕴含神圣力量的魔法物品。

罗格还未来得及收拾昭晔,一片狼藉的神谕之城有太多的事情要等着他去善后了。所以重新让神庙放出圣光之后,罗格就悄悄来到了修斯的卧室。

在修斯的房间外,罗格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定敲门进去。

让胖子吃惊的是,这老狐狸正安安稳稳地坐在房间中,旁边放着一壶清香四溢的好茶,显然在等着罗格。

问题在于,修斯怎么会知道罗格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现在可是距离黎明不远啊!这老东西不睡觉,竟然在等他?罗格看了看茶壶,分明是新沏的茶,这老家伙还没等多久!

罗格越来越对这老东西有戒心了。

“修斯长老!”罗格堆起最真诚的笑容,坐了下来。他装作不经意地挪了挪椅子,好让自己可以在破窗而逃和破门而逃之间自由的选择。

修斯嘿嘿一笑,也给罗格倒了一杯茶。罗格端起来一口而尽,他身为死灵法师,对毒是不怕的。何况他还喝过绿龙的血,抗毒力更上了一层楼。

“修斯长老,我这次来找你,是想和你商议一下眼前的局势。我有很多地方都需要长老会全力的协助!”

修斯悠然道:“完全没有问题!不管您如何处置祭祀们,也不管您打算再找多少个精灵来牺牲,都没有问题!长老会那边一定会全力支持您的。而且很快,长老会就会通过一项提议,您会拥有调动精灵族一切军队的权力!不管您的目标是什么,比如说,哪怕是那头银龙,精灵族的军队都会忠实地执行您的命令的。”

罗格立刻吓了一跳。修斯这老家伙几乎把他的心事全都说了出来!罗格觉得,越是接触得多,这老家伙就越是高深莫测!

“修斯长老,赋予了我绝对的权力,您就不怕我把精灵族引入深渊吗?”

“不怕!”修斯微笑着道:“您若是没有这么点自律,又怎么会办成这么多大事?”

罗格默然。

第五章 伤情

夜已经深了,金碧辉煌的王城正贪婪地在月色下享受着它最后的宁静。

几乎所有的人都睡熟了。然而在王城西北角一个极为豪华的大卧室内,正是灯火辉煌、烟媚横行的时刻。

这是一间极宽大的卧室,卧室中央是一张维多利亚时代的大床,四根粗大的木柱上雕刻着许多历史上的著名人物和神话故事。淡金色的纱帐如流水般垂下,一阵阵如涟漪般的波动充分说明了织就纱帐的冰蚕丝的珍贵与不凡。

如云的丝被堆在床上,小心地托着两个赤裸、雪白、完美无缺的纠缠在一起的躯体。她们构成了一幅说不尽的诡异、道不出的妖艳画面。

柔媚的叹息一阵急过了一阵,很快就攀上了快乐的最高峰!

紧张的身躯如行云流水般地舒展了开来,就如一朵花,悄悄地开了…

其中一个仰天倒下,双臂向上慵懒地伸展出去,一头原本刚硬的栗色短发也变得温柔起来。她惊人美丽的大眼睛满足地眯着,红唇间轻轻地吐出了一声叹息。

另一个金发的女子柔柔地伏在了她的身上,双臂环上了她的脖子,一阵蜻蜓点水般的轻吻如雨般落在她的脸上、唇上、颈上和胸上。

栗色短发的女子清笑一声,抱住了金发的女子,用两根纤长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轻轻地问:“芙萝娅,怎么,还没喂饱你这只小狐狸吗?要不要再来几次?”

芙萝娅轻轻一笑,反手勾紧了她的脖子:“来就来,难道我还真的怕了你不成?”

她动了动,深深地望着她的眼睛,“安德罗妮,我的宝贝!我还以为那天我走了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真没想到,今晚你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还以为是在做梦呢!”

安德罗妮带着一点怅然,轻轻地说:“唉,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来见你。毕竟,现在领兵攻打莱茵同盟的人,正是我的父亲和两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