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界第一夫人 作者:暮阳初春

文案:
网络火速裸画惊爆视频,让她红了,也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恶梦。
父亲出事,老公带着闺蜜归来,对她说:“念锦,我爱的是她,离婚吧!”
他的抛弃,让她成了W市政商界的一场笑柄!
万念俱灰酒醉之时,她准备从高高十八层楼跃下结束自己年轻生命,
一个俊美如斯的男人闯入了她的生命。
对她说:“自杀,是懦弱的行为。”
“嫁给我。我帮你报复她们。”
“理由?”“我也看他们不顺眼。”她冷冷地讥诮地凝望着那双毫无焦距的漂亮瞳仁。“就凭你也配?”
“你等着。”男人哑然一笑,绝愤而去。
几天后,当她送着一大叠的资料叩响了某高级领导办公室的门,这才知道,原来,看不见世界的男人就是本市刚刚走马上任被誉为最年轻俊美的市长,秦少天,堂堂首都军区司令亲嫡孙子,父亲是国防部部长,东方集团未来的接班人,曾担任过某直辖市公安局局长。
男人强大的背景让她落荒而逃,而他却抓住了她一双素手,坚定地道:“如今,我还有没有看他们不顺眼的能力。”
“我不能生孩子。”
“无所谓,我们可以效仿西方公民。或者试管婴儿也行。”
“好。”就这样,她选择了一段无爱的婚姻。
他是商场巨鳄,他是权势滔天W市未来第一把手,然而,本就水火不容的他们,偏偏嗜好都相同,甚至连喜欢女人品味都一样。
他把她伤得体无完肤,他却将她捧若掌心,视若珍宝…
两个男人,商场政界,勾心斗角,最终胜败难料…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操纵所有事阴谋者浮出水面,原来,一切不过是一场诱人的局而已。
*
“老婆,那枚怎么样?”男人修长的指节指向柜台里最耀眼,最昂贵的钻石戒指。
“小姐,你老公真是有眼光,这是限量版的。”服务员小姐笑吟吟地说。
“很贵的!”“没事,不要为你老公我省钱。”男人宠溺着亲了她一口,笑说。
当服务员小姐拿出那枚戒指戴在她指节上时,回首,她清楚看到了背后那一对挑选戒指男女。
面色难看,羞愤到真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
某高级宴会,她穿着漂亮的晚礼服,美若天仙依偎在男人怀中。
“老公,宝宝又踢我了。”
“要是小子,出来后,我就揍他。”男人亲昵在她耳边笑语。
不远处,前夫拥着娇妻,听着她们的对话,脸色倏地变得铁青,满脸惊诧,真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她不是得了不孕症吗?
怎么会有孩子?
他说:“念念,管家说你想过那种世外桃源生活,所以,我为你修建了一座‘锦园’,今后,我们的孩子将会在这座园子茁壮成长,我会宠你及孩子们,生生世世。”
他说:“念念,管家说你喜欢看烟花,我买一些供你观赏。”
他口中的一些烟火却足够在天空中绽放一夜。

第1章 老公未回家
窗外,月明星稀,淡淡的月光洒照在窗棂上,世界泛着一层诡秘的色彩。
女人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换上了一件丝质睡袍,她挽着过长的衣袖,头也不抬地对斜躺在床上的男人说了一句“老公,这件睡袍质感真好!多少钱啊!”一边询问着,一边走向了卧室里的梳妆台边。
镜子里即刻就倒映着一抹白色的身影,女人一头逢松的秀发微微卷曲,一个又一个漂亮的卷花垂落在胸前,看起来非常的性感,精致五官脂粉未施,皮肤也很白皙,看起来弹性极好,只是,身上过大的睡袍穿在身上,象极了一个可爱的小丑,尽管她已经将腰带束到了最小,还是感觉衣服偏大了起码两号,还有那袖子。
吸了一口气,暗叹自家老公买东西总不注意这些细节。
“老公,这睡衣穿着有些过大啊!”不是她挑三拣四,这的确没办法穿啊!
迟迟听不到男人回应,女人拧眉,抬起眼睑,如水的眸水凝向了躺在了床上,默默吸着烟的男人,男人眉宇间有一朵小小的皱褶,呆呆地望着窗外,似在沉思着什么,烟雾在他周围肆意缭绕,为他增添神秘的屏障。
“老公!”见他无视自己,女人有些生气,她嘟着红唇向他走了过去。
“噢!”当女人摇着男人手臂撒娇的时候,他这才回过神来。
“你…说什么?”“这睡衣大了一号啊!”
陡地,男人整个面情一片愕然。
“啊!大了一号,我看看。”男人倏地从床上坐起,视线在老婆身上转了一圈。
猛地,拍了一下脑袋,佯装惊讶!
“锦锦,对不起,那售货员拿错了。你赶紧脱下来,我…这才换去。”
他催促着,阳刚的容颜一脸窘迫。
当念锦把衣服脱下来之时,他果断地拿着睡衣便头也不回匆匆消失在了门边。
*
念锦把煎好的牛排放在盘子里,再将盘子端出厨房,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圆桌上已经摆了一瓶法国红酒,干净的刀叉盘,还有一大束漂亮的凤仙花,白得灿丽夺目,在灯光下摇曳生姿。
“啪!”地一声,念锦将大灯关掉,只留了一盏小小的壁灯。
淡柔的灯光轻轻地照泄在屋子里,让整间厅堂充满了温馨与宁静,还弥漫着一缕浪漫的色彩。
要的就是这种灯光效果,朦胧中享受着二人世界,纪念她们结婚三周年的日子。
念锦拿下了胸前的围裙,揉了揉了酸疼的胳膊,坐在了餐桌边,托着腮看着满桌的菜肴,思绪回到了两年以前,当她被诊断出得了不孕症的那一刻,心似跌入了冰窖,可是,他却将亲昵地将她揽入怀中,用着认真的神情对她说“我爱你,我不在乎这些,锦,更何况,这种病也有治好的先例。”
他爱她,所以,他不在乎她不会生孩子,可是,真的不在在乎吗?无数次外出,每当看到小孩地,他俊颜上流露出来的羡慕以及落寞难逃她的眼睛。
用手抚摸了一下自己平坦的小腹部,她怕,怕她这种病会是阻碍她得到幸福的绊脚石,毕竟,古国沧桑,央央大国,有几个男人能够忍受老婆不能为自个儿延续血脉后代。
‘当’的一声,墙上的挂钟敲响了,提醒着她已经八点了,餐桌的牛排渐渐冷掉了,他还没有回来,嫁给北宫沧不知不觉就三年了,三年来,她感激他的包容,为他拉了很多关系,如今,北宫集团逢勃发展,业绩在W市已经跃跃领先了,而他也凭自己超强的能力成了一代商业巨鳄。
说好八点回来的,为什么还没回来?正欲想打电话过去问一问他怎么了?
她正欲想打一个电话询问之际,一则短信息跳跃在了手机屏幕上。
抬指按下了收件箱。
“你老公不会回来了,别等了。”
蓦地,念锦乍然一惊,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又是谁给她发的短息?将电话薄查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这个号码,给她发信息的人是谁?是谁啊?
今天可是她们的结婚纪念日,他答应过她要早点回来的。
火速按下了他号码,可是,电话没人接,占着线,她拔了好多次都是同样的结果。
韩剧看多了,疑心也重,最近胡南卫视热播《回家的诱惑》,她怕自己像林品如一样,被老公与朋友出卖了还不自知,女性天生的多疑让她倏地起身,拿了一件外套就出了门。
她去了北宫沧的公司北宫集团,可是,公司的保全告诉她,总裁五点就下班驱车离开了。
五点,念锦又是一惊,整整三个小时了,他去了哪里?如果他与客户有约应该提前打电话通知她才是啊!
当当当,又有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想不想知道你老公在哪里啊?他啊!现在正在我的身上…”
“信义区53地块3三单元5楼3号。”
念锦看着手机上的这两条短息,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在四脚百胲里蔓延,死死地握着凉薄的手机,回身,没有丝毫考虑的余地,她随手招了一辆计程车。
车子在高级住宅的信义小区停下,走出车厢,抬起头,看了一眼高耸入云端的伟大建筑,她笔直地跨进了电梯,电梯门板上的红色字符在跳跃,她的心也在飞快地跳动着。
其实她是不相信的,三年夫妻,她相信北宫沧不会是那样的男人,只是,不看过究竟,终是心里难安。
电话响了,垂下眼帘,来电显示着“老公”两个字。
“喂!沧,你在哪里?”握着手机的手指在微微抖动,吸了一口气,她尽量用着平静的语气询问他的去处。
“锦锦,有一个客户有约,不好意思,今晚,我不能回家了。”
还伴随着一声淡淡的粗喘,虽然,他极力地掩饰,可是,她还是听出来了。
“好,没事。”收了线,她已经走到了那个5楼3号的门口,大红的门板是虚掩着,里面隐约传来了一些女性呻吟夹杂着男性似野兽的低吼。

第2章 画家安飞
做了一个深呼吸,一把握住了门柄,在心中希冀着,北宫沧,千万不要是你。
随着大门轻轻被推开,凌乱的衣衫从门边一直散落到里屋,女人的黑色丝袜,丁字裤,男人的皮带…
她踩过那些东西,奔至到里间的卧室,水蓝色软床上,有两抹纠缠的身躯,很火热,很激情。
女人大胆,豪放,狂野,丝毫没有半点儿羞涩,脸上潮红,媚眼如丝,而那张脸赫然是,她最好的挚友傅雪菲的面容。
傅雪菲,蓦地,念锦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当她看清楚了压在她身上男人的脸庞时,脸上血色尽褪,他刚刚还在打电话给她,说与客户商谈重要合约,原来,他就是这样与客户商谈的,原来,她一直生活在骗局里,脑中一片空白,无法思考,是做梦吗?或者是她走错了房间,闭上了眼睛,睁开,眼前活生生的一幕,仍然是好友与老公赤身**的纠葛的画面。
“沧,用力一点…啊。”女人微张的眼瞳明明已经看到了苍白如雪的她,却偏偏还要给她致命的一击。
心,猎猎寒风卷起,念锦唯一死死握住门板,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躯。
雪白的贝咬住唇瓣,咬到唇瓣几乎掺出了血也不见松开。
不信,惊愕,心碎,难堪,倾刻间齐涌心尖。
她多么不愿相信看到的这一幕,可是,女人扯唇轻笑,挑畔的神情,还有男人蓦然回首惊慌失措的俊颜都在无情诉说着他们的背叛。
“锦…”愕然只是片刻,男人火速用被子裹住身子,万分惊恐,揪着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办?
女人则弯腰伸手从地板上捡起那件白色的睡衣穿上,泰然自若,象是早就预见会有这样的局面发生,是的,短信是她发的,伤害她,只是不想让自己的身份永远地存于黑暗之中而已。
有句古语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傅雪菲不能再等了。
念锦的目光一直狠狠地凝定在那雪白的丝质睡袍上,面料,款式,品牌,与前两天他送她的那一件一模一样,简直如出一辙,这才一下子明白,原来,不是售货员拿错了衣服,是他拿错了,难怪,近段时间,与她亲热时,他总是心不在央,提不起任何兴趣,不是他为公事,累了,倦了,而是,他根本在外吃了野食,已经被人喂饱了,又怎么有精力来应付她?她的体贴成了一场可笑的笑柄。
她想冲上前,甩傅雪菲两个耳光,可是,脚底象生了根无法移动分毫,她想破口大骂,骂这对奸夫淫妇,可是,喉咙里象是有一把锋利的刀刃在切割,破碎的喉咙一个字也发不出。
“锦,你听我说。”北宫沧满身狼狈,急欲奔上前解释,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任他舌灿莲花也无法颠倒是非黑白。
水眸死死地凝定着北宫沧,盯得他整个背心发憷。
感觉有辛辣的东西堵在了喉管里,猛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华丽的天花板上刹那间开出无数朵妖冶的小红花。
不想再看她们一眼,转身绝然象旋风一样卷走。
“锦锦…”后面传来了男人焦急的呼声,她置若未闻,拼命地跑出,跑出那幢带给她梦魇的房子,跑离那两个魔鬼似的人物。
她疯了似地向前跑去,纤细的身影穿梭在车流中,猛地,紧急刹车在空气中肆起,一辆车在她脚边嘎然而止,司机探出头来,怒斥。“不想活了。”念锦脚步顿了一下,微愣了愣神,待车过了以后再度迈腿疾奔,只听到风呼呼从四面八方灌入耳,猛地,她在一个广告灯箱旁停下了步子,双腿发软,膝盖一颤,整个人就笔直地跪倒在了地面上,抬首,雾蒙蒙的视野里,灯箱屏幕上是一位天王级巨星,纯白色的西服,银灰色领带,齐耳的橘黄色短发,端着一杯红酒,姿态优雅,刚毅精美五官与某个人很相似,特别是那对幽深而炙烈的眼瞳,细长的桃花眼,根本就是烂桃花一朵,为何自己这一刻才看清他庐山真面目?
看着灯箱上俊美的天王巨星,除了有一张阔似明星的皮相外,他,北宫沧还有什么?三年前,他只是拥有一间规模很小的公司,仗着父亲的地位,她为他拉了很多的关系,如今,北宫集团业绩在同行中遥遥领先,北宫沧也今非昔比,可算得上商场有头有脸的商业巨鳄,男人果然不能有钱,有了钱就会变坏,这真是至理名言啊!
可是,她没有想到,他会与傅雪菲,她今生最好的挚友绞在一起,结婚纪念日本是幸福的日子,对于她来说,却是绝望的日子,脑子里一直萦绕着两具躯体火热交缠的一幕。
心,痛到无法呼吸,北宫沧,即便是你对我腻了,泛味了,大可以给我说一声,我苏念锦绝不是一个死皮赖脸的女人,不会巴着你不放。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进酒吧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罐啤酒?走出酒吧的时候,脑袋眩晕的厉害,甩了甩头,脑海里那两张背叛她的脸孔还是那么清晰。
不想回去,手机响了无数遍,她知道是北宫沧打过来的,所以,没有接,后来直接关了机。
还有什么可说,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苏念锦。”当她越过一个路人身旁时,从后传来了自己的名字,回头,晃动的视野里是一张年轻青秀的男人脸孔。
似曾熟悉!
“不记得我了。”男人追上她,嘴边勾出浅浅的笑意。
“安飞啊!”画家安飞,她记起来了,她喜欢莫奈的油画,两个月前就是在这段路遇到他,他还为她画了一张精美的肖像画。
“记得啊!安…飞。”她大舌头地笑语。
当当当,采信玲声飘袭在她耳畔,睫毛轻压,目光凝向了手机屏幕。

第3章 挑畔
头还在隐隐作痛,整个早上,她就坐在办公室里,面容苍白,盯着电脑屏幕发呆,脑子里时不时萦绕着令她心碎的一幕,昨天晚上,她喝了多少酒自己是记不得了,总之,她没有这样宿醉过,宿醉的感觉是茫然与痛苦并存,她没有回家去,模糊的记忆中,安飞要送她回家,而她却吐出“酒店”两个字,醒来后,整个人就躺在了五星级酒店的大床上,安飞是正人君子,并没有趁人之危,送到她酒店后就闪人了。
“苏姐,你,没事吧!倪局长在外面等着呢!”科员小许已经进屋来催她第二次了。
见她还坐在椅子上发呆,一边关心,一边催促,什么事让她们聪明能干的女科长如此失魂落魄呢?
“我…”念锦呆滞的眸光这才迟疑地凝向她。“身体不太舒服,晚上,就不去吃饭了。麻烦你帮我转告倪局长,实在不好意思。”
那有心情去应酬啊!天都要垮塌了。
今晚有一个饭局,局长下午就打过招呼,由于她所处的单位是招商引资局,天天有应酬并不稀奇,因为,她是苏市长的女儿,所以,每一次,局长都会拉上她。
在倪局长的心目中,她苏念锦就是一尊活佛,不仅因为她父亲的地位与背景,更重要的是她自己工作出色能干,手腕强硬,更重要的是,苏念锦的老公北宫沧也是商业巨鳄,拉拢她,可以让招商引资的许多事儿变得简单。
“小苏,这顿饭得卖我一个面子,是我同学请的,不吃,也得过去坐一坐。”
还不待科员出去,倪局长已经进来了,声音虽然幽缓,脸色并是十分好看,毕竟,他还是招商引资局局长嘛!
“局长,我…头疼。”话即出口,念锦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虽然是实话,可是,这样的理由倪局长又怎么会相信呢?
“小苏,只是现身一下,就坐坐,几分钟,找个借口溜了,到时候,我圆场。”
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再不去念锦就明显不把倪局长放在眼里了。
说完,倪局长已经转身离去,而念锦握着鼠标的手不自觉地收紧,真的不想去,可是,不能太不给倪局长面子啊!
“七号皇庭会所。”同车,除了倪局长,还有几位副科级干部,此刻,副科长们望着前面十分上档次的一排排高级会所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感叹。
苏念锦面无表情,思绪还沉浸那份被人双重背叛的痛苦中,这个件事情已经扰得她寝食难安了。
“小苏,下车了。”倪局长对念锦的心不在央明显有些生气,什么时候聪明的苏念锦也如此不生进退了,摆谱儿了。
“噢!”
她跟随着倪局长下车,倪局长见她不是真心冒犯有心事的样子,倒也不想去与她深里计较,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她老爹打一个喷嚏,他都会吃不完兜着走啊!
他们刚下车,便看见闪烁着霓虹灯的会所,一个所纪和局长差不多的中年男人,领着一帮子属下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
“哟!老倪,可把你盼来了,欢迎莅临检查。”
“苏小姐,幸会,幸会,好久不见。又长漂亮了。”咧开嘴儿,脸儿笑得象一朵金菊儿,念锦微拧一下眉头,如此笑脸,念锦见得多了,微微扯动了一下唇角,却给人有些冷硬的感觉。
昔日里,她对这种阿谀奉承的话还可笑脸相迎,今天,她实在没有心情来应酬,所有的人,如此巴结,不过是看在她身后老爸的那张薄面上,如果一旦父亲下台,这些人可还会象一只哈巴狗一样贴过来,真难说了。
“嗯!”念锦淡淡地轻应了一声,她的冷淡并不足冷场,七号皇庭的老板向他们这一行人一一寒喧而过,领着他们这一行人往里走。
“很荣幸特别请来各位领导前来督查,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提出来,我们会好好地改进。”这话说得太冠冕堂皇,别有深意,但是,在官场上混的,大家都是明白了,无须说得太直白,两个字,都懂。
“巧的很,今天还有一位稀客,也过来一同捧场,到时候大家见了,可不要吃惊哟!”
看得出来,这七号皇庭的老板,今天人逢喜事精神爽,但是他说这句话时,却是别有意味的看了念锦一眼。
念锦被这一眼盯着,顿有所悟,不觉脸上一紧,莫非他也请了北宫沧?这个时刻,她还不想看到他啊!
一想到可能面对北宫沧,念锦漂亮的脸蛋儿更是倏地就僵硬了几分,顷刻间便想扭身便走,但还是晚了一步!
“余老板这风不是一般的大,我也跟着沾沾光!”
熟悉的声音已经挡住了她的退路,念锦转身,整个人如遭五雷轰顶一般怔住。
北宫沧的声音,傻哑,低沉,永远充满着他男性独特的魅力,一向对念锦极具诱惑,然而,今天,却象是一块冷冰击打在她脆弱的心房上,没有一丝丝的暖意。冷飕飕的,穿肠而过,几乎要将她立地凌迟。
“这…”
七号皇庭老板脸上尴尬了,包括倪局长和一干手下也瞠目了,因为,北宫沧,苏念锦的老公手臂上正挽着一个长发飘逸,身着白裙的美女,长相极美,十分惹眼,大家噤声,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苏念锦,只见,念锦红润的脸蛋儿上在见到他们的那一刻,血色迅速尽褪,整张脸如同纸白,但,还是努力地保持着平静。
“念锦,啊呀!原来你也在。”某女不知羞耻,反而心安理得与她打着招呼,简直没脸没皮。 亲切的话语对念锦来说,就是一场恶梦。
“锦!”北宫沧俊颜一片愕然,他没有想到,这场饭局自家老婆也会在场,早知道,他就不带傅雪菲来了,在经历了昨晚那场尴尬后,他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她?见她冷若冰霜,心,蓦地一颤,急忙从傅雪菲手臂里抽出手,刻意与她拉远了距离。

第4章 卑鄙女人
“请叫我北宫太太。”外人面前,她不想输了最后一丝尊严,挺直了脊背,眸光如一柄利刃凝扫向了那个曾经好到同穿一条裤子的挚友。
“是吗?昨天的事你难道贵人多忘事了。”女人说笑着,整个身体又靠向了北宫沧,甚至还大胆地依偎在了北宫沧怀中,顿时,现场一片抽气声肆起,这根本是明目张胆的挑畔,刻意让市长千金没有台阶可下。
忘?她怎么可能会忘呢?恐怕终其一生也难忘记。
是呵!值至昨天晚上,她才知道,在北宫太太光鲜亮丽的背后有一个叫做‘小三’的女人,而这个小三就是她曾经好到同睡一张床,同穿一条裤,同吃一个碗的女人——傅雪菲。
北宫沧甩了两次,女人却不依不铙,硬要当着众人缠着他的手臂,一看就是关系匪浅。
她怎么可以这么不知羞耻?怎么可以坦然自苦地挽着他的手臂象一对恩爱夫妻的模样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狠狠一掐甲,一截指甲悄然断裂,那伤,虽痛,却比不上心痛的千万分之一。
望向纤纤玉指紧紧地挽着北宫沧手臂上样子时,眸光变得凄寒,犹如冬天飘降的雪花,打在了两人的手上。
瞬间,前所未有的绝望将她整个人笼罩。他们不要脸,她还要脸啊!念锦在心中呐喊!
“北宫沧,天下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她?!”
眸光直直的看着北宫沧,仿若用尽了毕生所有的力气来质问,一开口,心便被扯的疼痛不堪,甚至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昨天晚上,她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与他离婚,毕竟,他们曾经走过了多少相濡以沫的岁月,可是,她丢不起这个人。
是的,没有任何退路了,北宫沧带着这个女人出现在这里,等于是狠狠地给她一记耳光,让她难堪,向所有的人宣誓着,她成了他北宫沧的弃妇。北宫沧做绝了。
“苏姐。”想打破僵局,身侧的科员小许有些担心地轻喊了一声,倪局长顿时眉头皱起,后悔让念锦来了,七号皇庭老板刚才还谈笑风声,可是,看到这个阵势,也傻眼了,一副丈和尚摸不着脑袋的样子。
“念…锦,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北宫沧细长的桃花眼里,透露出浓烈的担忧,不想大家都知道他婚后出轨的事儿。
“不用了,北宫沧,我们之间结束了。”她逼退了眼中即将要泛滥的湿意,她绝不会在他人面前掉一滴眼泪,扬起高昂的头颅,在众人面前,她依然高傲优雅如同女王,哪怕心在滴淌着血,她也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暴露半点儿脆弱,这就是她,苏念锦,即使是输了,也要输得有气质。
“傅雪菲,不就是一个男人吗?我送给你,不过,你只是捡了我吃剩下的。”
语毕,她提着手袋,盈盈笑着,一步一步地后退着,保持着最后的风度,不想输掉了婚姻,还要连最后的一丝尊严也一并输掉。倏地,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包厢,屋子里的人个个面面相虚,不敢作声…
“北宫沧,你敢追出去,我就死给你看。”
身后传来了低柔娇哆的解释声,多么强势的语言!这明明是她该说的台词儿,为何小三可以象原配一样理直气壮,喝斥情夫追她这个正牌的妻子,念锦再也不想听到更多,加快了步伐,当她跑出七号皇庭金碧辉煌门槛的时候,科员小许也跟在她身后追了出来,看着脸色苍白的她,十分担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