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斗:第一庶女 作者:南宫思
作品简介:
慕容薇,慕容世家三小姐,京都第一傻女。
有绝色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却生性胆小怯懦,说话结巴。
还喜欢姐姐的未婚夫,京师第一公子风九少。
送上荷包被人家弃如鄙夷,一气之下跳水自尽,救上来,花痴傻女之女已名扬京都。
谁知人活了,灵魂却换了,一朝穿越,傻女惊艳重生。
别人穿越是王妃啊,公主啊,偏她是个庶女。
是个庶女也就罢了,偏偏嫡母视他们母女如眼中钉、肉中刺,一来就让她陷入一场阴谋之中,差点玩完。
既然有人让她一时不痛快,她决定让他们一世不痛快。
胆小怯懦的慕容三小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保亲娘,斗嫡母,争地位,挡阴谋,耍风波。
不怪她狠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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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儿,求你嫁给我,我不能没有你。”风九少深情款款地看着她,眼神有些脆弱,还带着害怕被拒绝的不安。
“风少,你认错人了。薇儿已死,有事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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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小姐,或许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你嫁给我的事情。”
美绝人寰的神秘公子一手持剑架在她脖子上,神色狠辣。
“公子是觉得这样谈比较能促进感情吗?”弹了弹剑,她决定教教他跟人求亲应该有的态度。
总不能长得美就硬逼人嫁吧?
“慕容薇,我跟母妃说了,她会向父皇求圣旨的,你等着嫁我吧。”
刚刚从沙场下来,还一身血腥之气的洛王直接越过所有人,霸道宣告。
“…好,殿下,你够狠!”
“客气了,你也不错。”洛王笑得得意之极。

本文家斗,种田,女主强大,美男众多,结局一对一。
捉奸?
“孙妈妈,那男人怎么还没来?人都迷昏在里面了。我有点怕,若是被老爷知道…”
昏暗的房间外传来一阵低语,房间内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女趴在地上,此刻缓缓睁开双目。少女容貌俏丽,瓜子脸,眸似笼烟,凤目清亮,樱唇红润。尤其此刻眼珠一动更是灵动得让人移不开目光。虽是年纪小,还未长开,但已经风华初现。
此刻慕容薇秀眉微蹙,不对,这是哪里?她怎么会趴在地上?
外面的说话声断断续续传来。
“现在你别想不干了,老爷饶不了我们,夫人更饶不了我们。我去看看人怎么还没来,一会子我把人领进来,你让他把四姨娘给…莫要耽搁,还要捉奸。”
捉奸?捉什么奸?
慕容薇陡然惊醒,听到一阵脚步离去的声音。
她脸色微变,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一明二暗的布置,正堂里摆着两个蒲团,前面供奉着佛龛,插着香,摆着三两果品,放着几把太师椅,墙上挂着送子观音像,一切看起来都像是相国寺的厢房。
慕容薇扶着椅子站了起来,感觉有点晕眩。
被人下药了!
联想到先前外面的话,她冲进东间,果然看到床/上躺着一位美妇,正昏睡着。
慕容薇在桌前坐下,看到桌上摆了个包袱,打开一看,里面摆了不少金银细软。
捉奸?私奔,偷情?
她倒了一杯茶醒了醒脸,想起三天前这身体的前主人在相国寺跳水自尽,自己穿越而来占了这身体。她落水受了风寒,这几日一直病得昏昏沉沉的,今日本来已经清醒很多了,也得知了不少事情。
可没想到早上自己喝过药之后却昏睡过去。
不是别人安排就是自己身边有内奸。
听外面的意思,大夫人这是要栽赃嫁祸啊,诬陷她娘偷人,要私奔。
好,好得很!
这是要一网打尽,连她这个女儿指不定也是野种呢,到时候可就好看了。
这时代女人的名节何等重要,就算她爹不相信,可一会子来个陌生男人,侮辱了她娘,那她娘也绝活不成了!
她目光冷冽,换做以前的周姨娘母女肯定被算计得死死的,只是她来了,一切都不同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敢算计她,她岂能不还以颜色。
现在最重要是离开这里。
慕容薇看了看四周,脚步极轻地走到佛龛前,把那木质的佛像拿在手中试了试,重量适宜,正合用。
她也不在乎得不得罪佛祖,现在也只有这东西适合当凶器,先保命再说其他吧。
外面守着的婆子正紧张地两只眼来回张望,忽然听到屋里“砰”的一声重响,吓了一跳。
闹鬼啦
她推开一道缝,却一看堂屋的三姑娘不见了,只有一把太师椅跌在地上。
这一惊非同小可,张婆子惊慌地跑进正堂,一见佛龛也不翼而飞,本就心虚的她顿时吓得匍匐在地:“佛祖饶命,不是我要这么做的!”
忽然后颈一痛,张婆子眼前一黑昏将过去。
慕容薇手拿佛像,气喘吁吁,真不行,这身体太差,只是这么点在以前简单的动作,竟费了她不少力气。
正想着,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慕容薇躲到了门后,看到一个婆子朝这边快步走来,身后没人。
定是那孙婆子了,看来那男人还没来,不过肯定也快了。
孙婆子走近房间,忽然看到房门开了一扇,一惊,疾步往前,却见房内只有张婆子跪倒在蒲团上。
“张妈妈,你怎么了,张妈妈,三姑娘呢?”孙婆子上前弯腰,刚要扶起张婆子,慕容薇无声无息地靠近了她,佛像朝她颈后一砸,直接将她跟张婆子送做堆,一并做个佛前虔诚妇人。
慕容薇把佛像放回佛龛,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佛祖勿怪。”
她没时间耽搁,倒了杯茶水,直接往床/上昏睡的周姨娘脸上泼去,接着掐着她人中,不过片刻,周姨娘便睁开眼睛,看到她,一脸迷惑。
“薇儿?你不是还病着么,怎么起来了?”周姨娘闺名云娘,还不到三十岁年纪,生得极美,一副书卷气的样子,眉间总是笼着轻愁,此刻蹙眉的样子倒有点病西施的味道。
慕容薇顾不得怜香惜玉,直接扶起周姨娘:“先别说这些了,娘,我们先离开这里。”
周姨娘惊慌地捂住她的嘴:“可别乱喊娘,被人听到就不好了。我们——这,这是哪儿?”
“先出去我再与娘说。”慕容薇拿起那装满细软的包裹,扶着周姨娘下床,周姨娘还搞不清楚状况便被她扶着出了这房间,眼前是个四合院,主屋三间,两旁还有东厢房和西厢房,院子里铺着青石,两旁种了几杆修竹,花坛里种着时令鲜花。
这里本是相国寺招待香客的地方,本极清净,并没有人。两人出了院子,前面是个花园,花园旁开了几个月洞门,通往别的院子。
她们本来是住在东边的春园,却被人给移到了西园,现在春园是不能回去了,谁知道那些丫鬟仆妇谁是内奸。
“薇儿,究竟出了何事?”周姨娘这会儿终于发现了不对劲,拉着她的手问。
慕容薇拉着她出了花园,这边是相国寺的后山精舍,她捡了个偏僻的假山躲起来,这才有功夫回答周姨娘的话。
“大夫人给我们下了药,让人找一个男子过来…然后来捉奸。我醒得早,听到外面的人说话,就打晕了她们。”
周姨娘先是惊,再是怕、惊慌,掩面哭起来:“她怎么能…这是要我死啊,怎么办?我这些年已是小心再小心,她为何还非得要我的命?”
薇儿救母
慕容薇叹了口气,周姨娘一看便是那种没什么野心的女人,好似黛玉多愁善感,哪懂什么争斗,这会儿出了事便全没了主意。
“娘,没事,现在我们出来了,她的算计就落空了。”
“那我们现在回春园去吗?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可,我们被下药,谁知道身边的人有没有问题?”
周姨娘有些茫然:“怎么会呢,她们都是我身边多的老人了,我从娘家带来的,丫鬟也都是家生子…”
慕容薇摇头,“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还收买不到人?现在我们既不可回去,也不能装作未发生事情。万一待会父亲来时,她们见不到我们母女,指不定诬陷娘跟人私奔了。”
“那便如何是好?”
“现在不管其他,我们先去找主持。”
周姨娘早就乱了心绪,也没注意自己一贯软弱怯懦的女儿怎么突然间精明起来,还不结巴了。
两人沿着小路走着,看到一个小沙弥,慕容薇停下,“娘,冷静些,不要让人看出破绽。”
她微笑上前问道:“这位小师父,可见得住持方丈么?”
那小沙弥才八九岁,一脸憨态,此刻看到她们两个佳人,愣了愣,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今日是初一,方丈开坛讲经呢,夫人和小姐若是要见,小僧引你们去便是。”
“有劳小师父了。”慕容薇扶着周姨娘,不紧不缓地跟在小沙弥后面前行,态度从容地仿佛在自家院中散步,让人看不出半分不妥之处。
周姨娘的心也不知道是否因女儿的镇定而渐渐平静下来,这时才发现女儿的反常来,侧目而视。
若不是到了听经的大殿,到处是人,她真想看看面前之人究竟是不是自己女儿。
小沙弥将二人带进了东偏殿,这边都是女客。慕容薇看了眼,笑着对小沙弥说:“我娘想面见住持,捐三千两银子做香火钱,不知道住持是否有空相见?”
“住持在后殿呢,夫人小姐请。”小沙弥也诧异他们的大手笔,心里猜测这是哪家贵妇,一次就捐了三千两银子。
周姨娘听了这话杏眼圆睁,吃惊地拉着慕容薇的手,“薇儿,你怎么…”
“娘,待会再说。”慕容薇知道周姨娘想问她怎么捐出这么多香火钱,可不如此那容易见到相国寺的住持呢?这儿可不缺名门贵妇,人家凭什么见你?
这些银子已经是包袱里面所有的银票了,是周姨娘这些年攒下的体己,有的是娘家留的,加起来就是这些了。
到了后殿,小沙弥通报了,进了殿,住持智能大师微微一笑,合十见了礼,“不知这位夫人找老衲为何事?”
慕容薇扯了扯母亲的手,周姨娘这才上前行了礼。
“智能大师,小妇人打扰了,奴家夫家姓慕容,这些日子女儿病了住在相国寺,多亏了智义大师施药,现在病好了,想来还愿。”
周姨娘眉间轻愁,想到捐出这三千两银子,手上可没有银钱,这可如何是好?
人呢,蒸发了?
“原来是慕容夫人。若是为此夫人倒不必客气。只是——”那住持仿佛想起了什么,目光一凝,“夫人脸色潮红,似是有些不妥?不知是否身体不适?是否要唤奴婢来送您回去?”
慕容薇咋舌,暗呼这老和尚好生厉害,光从几句话居然看出了很多事情。
这京城中姓慕容而且最近落水生病闹得沸沸扬扬,且住在相国寺的也只有那位慕容家的妾室和小姐。但一下子拿出如此多钱显然不合常理,他恐怕是看到周姨娘脸色不对劲,已经猜到了些事情,知道对方绝对有所求。
这老和尚问他们要不要回去,显然是不想卷进大家族的内斗中去。
“大师果然是得道高僧,我母亲的确有些不舒服呢。幸得大师为母亲做法驱邪,母亲虽然有心向佛,奈何不能遁入空门,只能奉上三千香火,异日多多奉献,将来在家建了佛堂早晚参拜菩萨。今日是初一,我们特来听大师讲经的。还请大师准许我们聆听佛祖真谛。”
说罢弯腰一拜,智能大师听她如此说,只得虚扶一把,“小姐言重了,还请二位去殿内候着,二位一片向佛之心,老衲已知。”
本来他是不想卷进这些事情中的,只是那位小姐太聪明,说给了那么多香火,却只要求他证明他们今日都在听经,这让他也不好拒绝。
“多谢大师。”慕容薇搀扶着母亲离去。
周姨娘愣愣地看着女儿,直到女儿拿出了银票,交给僧人,又跟那小沙弥不知道说了什么,见那小沙弥走了,她才说话。“薇儿,你变了,你真是我闺女吗?”
慕容薇心道我的确不是你女儿,只是如今成了你女儿,总也得为人家尽孝道。
她叹了口气:“母亲,我知道您想说什么。其实我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之后,便想开了。以前那样活着实在无趣,因此女儿决定重新开始,以后为自己活着。倒没想到因祸得福,不再结巴了。这大概就是书上说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
周姨娘仿佛从未见过她般认真打量着女儿,一时间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难过,掩面哭道:“都是娘没用,让你受委屈了。好好,今后你想开了便好,不要再想那些子攀不上的人了。”
就这慕容薇两母女听经时,那西园中却正有精彩的一幕发生。
“这就是你让我看的事情?好,很好!”慕容端阴沉着一张脸,瞪着面前趴在佛像前昏睡的婆子,质问。
一旁的大管家擦擦冷汗,上前一边一个巴掌狠狠打醒了两个婆子。
“四姨娘和三姑娘呢?”他给两个婆子使眼色,张妈妈根本没注意他的脸色,自顾自吓得大叫:“闹鬼了,三姑娘不见了!”
另外一个孙妈妈为人倒是警醒,此刻看的老爷出现,周姨娘和三姑娘却不见了,顿时知道事情糟了。
“闹鬼了呀,四姨娘和三姑娘怎么就不见了?”孙妈妈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
慕容端一脚踹开她,恼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发雷霆
孙妈妈不敢呼痛,趴在一边说:“是我们看到四姨娘和三姑娘拿着包袱慌里慌张地往这边跑,就跟过来看,听到里面有说话声,说什么走啊,一起离开这类的话,还有男人的声音。我就去让人通知了大管家。可是等我们听到里面没动静进来时,却不见人了,然后就昏过去了。”
慕容端被气乐了,闹鬼,闹个劳什子的鬼,他根本不信这理由。他要是连这都看不出,也白当这么多年的官了。
“老爷,老爷!”慕容端身边的长随董三此刻急匆匆进来,“小的去春园看了,没找到四姨娘,那一屋子人也到处找呢。还说细软也都不见了。”
慕容端此刻狐疑起来,虽然他之前根本不相信什么奸夫,可是现在也让他怀疑起来,他生性最是多疑,此刻不由想歪了,脸色难看起来:“找,去给我找!我就不信两个大活人还不见了?”
大管家并两个婆子也是暗自嘀咕,正这时,外面走进一个小沙弥,见到慕容端,试探地问了句:“敢问这位可是慕容施主?”
“小师父找我?”
“正是呢,有位慕容夫人和小姐在前殿听方丈讲经,怕家人着急,让我来告知一声。”
慕容端一愣,“他们在前殿听经?”
“是呀,施主可去前殿寻人。”
一旁大管家上前问道:“小师父,你确定见着四姨娘和三姑娘了?我们这都到处找人不见,连着包袱细软都不见了。”
小沙弥一听不高兴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人都认不清?你说什么包袱细软的我不清楚,夫人和小姐见了方丈,捐了三千两的香火钱。”
慕容端若有所思地道:“既如此,劳请小师父带我们过去吧。”
他回头冲董三道:“你看着那些丫鬟让她们收拾行李,准备回府。张合,你跟我来!”
大管家一哆嗦,冲两个婆子使了眼色,自己个跟在慕容端后面朝前殿去了。
到了前面,方丈讲经已经告一段落,众人都散了,慕容薇和周姨娘却没走,正和方丈说话。
还没说上两句,便见得慕容端找了来。
慕容薇打量着这个大约四十岁的男子,生得颇为儒雅,蓄着须,见他疾步而来,抓着周姨娘的手就问:“云娘,你们没事吧?”
“慕容施主,这两位施主一直在此听经。”方丈开口说道。
“原来如此,多谢大师了。”他看了看妻女,发现她们看着如同往常,这才松了口气。
方丈行了一礼,随即离开了。
“云娘,寺僧说你捐了三千两银子,是为何事?”
“老爷,这事是为了薇儿。”周姨娘擦了擦眼泪:“薇儿她现在好了,我太高兴了,只要她能好,就算我身无分文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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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公子
话里的深深慈母情让慕容薇听得有些感慨,忽然觉得这个娘也不错,想起自己早逝的母亲,莫名的有些移情作用,眼眶有些湿润,自己占了人家女儿,心里到底有些愧疚。
她低下头,朝着父亲深深一拜:“不孝女薇儿拜见父亲。”
慕容端此刻有些愕然,见到慕容薇目光平和清亮有神,腰背挺直,神采奕奕的样子,几疑身在梦中,“薇儿?”
“是,父亲。薇儿不孝,之前犯了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薇儿如今洗心革面,还请父亲原谅女儿。”
慕容端这会子真有些吃惊,但见慕容薇完全变了个般,竟有些不适应。莫不是死了一次倒懂事了?
他之前并未多在意这个女儿,原是她那性子让他不喜,哪有点大家闺秀的端庄持秀,尤其前几日竟给自己姐姐的未婚夫送荷包,被拒后居然跳水自尽,弄得他面子全失。
“好,你知错便好,日后万不可再行傻事,你个女儿家最重便是名节,岂能随意毁伤?”
慕容端训了她几句,见她现在的样子还像点子闺秀样,略带满意地点点头。
“老爷,我们回府去吧,几日没回家中,也不能总呆在寺里呀。”
“对,你们随我一起走。”他这才想起今日的事情,脸色微沉,这边厢带着妻女出了寺,大管家在后面跟着,刚刚他离得远,听不真切,只觉得有种不妙的感觉。
车马还停在寺前,三人上了马车,便沿着山道往山下行去。
“今日的香火钱就算入公中吧,回去你取三千两拿回去当你体己吧。”慕容端说道。
“谢老爷,奴家真是…只是太高兴了。”周姨娘想起今日的事觉得委屈,却又不能说,只能憋在心里。
“前面可是慕容家的车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怎么回事?”慕容端掀开车帘问道。
“老爷,是——风公子过来了。”长随看老爷脸色不善,哼了一声:“是他?”
慕容薇挑眉,记忆里这位公子倒真是个风/流人物,抬眼朝外望,耳听得一阵马蹄声,一匹浑身洁白全无半点杂毛的上等宝马在车架前停下。
马上坐了个白衣公子,此刻翻身而下,一衣带雪,姿势优雅宛如清鸿飘落,乌发束起玉冠,腰间银蓝玉带,佩着香囊玉佩,身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还未见正面便觉得一身姿态便是天然风流,遗世万种风雅,见得正面时,便觉得说不出的俊,不是说容貌美得天上地下全无,只是气质颇佳,如兰如竹,嘴角带着笑容,眉间眼角都透着温文尔雅,让人只觉得看也看不够。
此刻美目流转,上前恭敬地行子侄礼:“小侄拜见慕容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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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已非昨日
慕容端表情不冷不淡的,“风郁你这是去相国寺么?”
“小侄是来看望三姑娘的,前日唐突了,心中有愧,前来赔罪的。”说着目光转向车内的慕容薇,目光真诚中带着些愧疚:“三妹妹还请勿怪我唐突,特备了些薄礼,还请妹妹恕罪。”
那表情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看得慕容薇也有些感叹,此人实在是个演戏的高手。
若她是以前的慕容薇,还真能被他迷了去,这男人的确能让万千少女疯狂,怪不得人称他京城第一公子。
只是他眼底却全无诚意,她看得到对方那笑容下的冷和厌恶。这种人她以前见过不少,别看总是带着笑,温文儒雅的,实际上根本没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过。
慕容薇看了眼父亲,见他也似乎想看她怎么回话,便微微一笑,目光有些茫然:“风少安好?不知你因何要向我赔礼,虽说我这些日子因不小心落水住在相国寺养病,不太知道外面的事,这整日价的有些昏沉,可不知道风少这是为哪般?”
她这话说得一群人全愣了。
风郁神情终于有了变化,今日他本不想来,只是父亲说为此事闹得未来岳父脸上不好看,两家难免生嫌隙,为此不得不来。
他向是最厌烦那些子缠着她的女子,那日也没想到慕容薇竟会跳水自尽,闹得满城风雨的。
这会他才认真打量慕容薇,却发现面前的女子好似变了个人,他一时觉得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面前的女子目光淡然,一双眼睛清澈而冷冽,仿佛一汪深潭,朝她看去不自觉就会被吸进那深潭之中,仿佛有种被完全看透了的感觉。嘴角带着若有若无地讥诮和玩味,那种神情,那种自信和悠然平静的态度,仿佛一切在她面前都有种仿佛尘土的渺小味道。
而且她的话,竟似完全否认了当天的事情,只说自己误落水中,把外面传闻的事情全说成了谣言。
他眸光微动,随即笑道:“三妹妹莫非是忘了么,当时也怪我没有照顾好三妹妹,这才让你落水了。为兄照顾不力之处,自然该赔礼道歉的。”
这人还真是会圆话,这都能说成这样。慕容薇自然不会收他的礼,一副委屈的样子道:“风少客气了,可不是我当日晒得头昏么,一头就栽进水里,平白让人家不知情的笑话呢。你还要赔礼,岂不是让那起子不明所以的以为妹妹真个寻死么?那我还如何见人呢,不如剃发做了姑子去。”
这话说得已十分严重,让风郁也有些吃不消,“三妹妹言重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礼就不必了,薇儿只是意外落水,值当你送个礼?回去与你父亲说,让他不必为此费心了,你我两家既结秦晋之好,当相互扶持,你也不用为此事心怀愧疚,本就与你无甚干系。”
美绝人寰
“是,小侄知晓了。”别人既然不愿提那件事,他自然也不会再说。
慕容端点点头:“罢了,我们这便回府了,你不必相送了。”
“小侄也一道回去。”风郁目光时不时转向慕容薇,见她根本没有先前见面那种痴迷的样子,尤其她方才的表现更让他迷惑不解。
怎么一个人几天不见竟变了个人似的?
难不成走了回鬼门关,人都变了,连结巴都好了?
“风少告辞了!”她冲他淡淡一笑,阳光洒落她小巧精致的俏脸,神采飞扬,漆黑如墨的眼瞳,红润的唇瓣上扬,宛如初盛开的芙蓉花,如此惊艳。
帘子缓缓落下,风郁有些出神地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车子,那笑容仿佛印在了他脑海中,一时竟似痴了。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一旁的小厮阿墨看着他的样子,吓着了,公子莫不是魔怔了?
风郁回过神,以往的慕容薇其实也美,只是她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十分的美貌也成了三分,让人不喜。今日他才注意到,原来她竟生得这么美,美得让人心弦拨动。
“回府。”风郁上马,直接驾马追了上去。
待车马荡起一阵尘烟,渐行渐远,一旁的小路上走出两个男子。
其中一个男子头戴着黑色帷帽,遮住了脸,此刻若有所思地望着远去的车马:“有意思,你觉得呢,师兄?”声音清冽如珠玉落金盘,悦耳动听。
一旁的男子十八九岁年纪,穿着一身藏青的道袍,面容清俊,目光平和,不急不缓地沿着山道往前行去,仿若云中漫步,姿态透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洒脱。
此刻听到问话,道:“师弟指什么?”
“那个女子,师兄不觉得有趣么,她的眼神…让师弟我很感兴趣。”
那种仿佛看透人心的眼神,带着一种玩闹般心态的感觉,好似不把这里的一切放在心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