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美娇娘》作者:女王不在家

文案:
关于本文男女主相遇相识的故事:
萧铁峰是这么说的:午夜看守瓜地,逢绝色女妖,女妖绝色,吾不能忍,舍身镇之于瓜棚,瓜棚震裂。所以这是个惊天动地聊斋故事。
顾镜是这么说的:莫名出现在个糙汉子面前,她想她是被贩卖到山村了。经过一番斗智斗勇,她实在受不住,含泪从了。所以这是一个直击现实的山村逃跑文。
作者:???[黑人问号脸.jpg] 我只是想写一个温馨甜蜜的升级文……

内容标签: 布衣生活 穿越时空 种田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顾镜,萧铁峰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命中注定的相遇
她叫顾镜,今年二十四岁,是某社区医院全科大夫一名。
关于顾镜穿越这件事,是这么发生的。
那天晚上她收拾行李,准备出发去魏云山老家度假。
她缺一个大包来放那些零散的药品,那是带给山里几乎与世隔绝的村民的,找来找去,发现了一个黑色皮袋子。
这个大皮袋是她姥姥临死前交给她的,算是个遗物,于是尽管这个黑皮袋实在丑得掉渣,她依然是收藏在身边。现在想想,她是要去山里,还要去拜拜姥姥的墓,那干脆就用这个皮袋子吧。
她开始收拾药品器具到这个皮袋子里,可是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她往里面塞点东西,再看,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她不信邪,继续往里面放,放进去,依然是空的。
她对着这个皮袋子转圈,莫名一番,又取来了各种东西,手术刀,药品,试管,还有罐头方便面,甚至螺丝刀退役手术刀酒精打火机,凡是她能看到的东西,统统往里面塞,而那些东西,全都不见了。
这个时候她几乎要疯了,对着这个皮袋子念佛祷告:“姥姥,你在天之灵,告诉我这是怎么了?”
可是姥姥没有显灵,她对着这个空荡荡的皮袋子,一筹莫展。
正想着要不要报警或者请个大师过来的时候,她听到外面传来惊呼声:“开始了,开始了!”
顾镜这才想起来,今天好像有月食。
听说是几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文现象,朋友圈里不少人都在期待着。
顾镜站起身,心想还是不要去琢磨这个皮袋子,她还是先看看几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压压惊好了。
谁知道起身的时候,她脚底下一滑,整个人就往前栽过去。
而她的面前,恰好放着那个敞开口的皮袋子。
当她一头扎进那个皮袋子的时候,只觉得周围传来刺耳的蜂鸣声,同时有一道白光,刺得她眼睛睁不开。
在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身体变得异常沉重,仿佛在背负着一百八十斤的大石头。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蜂鸣声消失了,白光也不见了,她疲惫地睁开眼睛,试图从那黑皮袋子里挣扎出来。
可是当她钻出来的时候,在那乌七八黑中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大脚。
那双脚,比自己的要大,一看就是男人的,很是粗糙落拓的样子。
而更让她惊奇的是,那双脚上穿着一双草鞋!
这个时候她已经感到了不对劲,不过她还是让自己镇静下来,缓慢地抬起头,顺着那双草鞋往上看。
草鞋之上,是剪裁粗糙的粗布裤子——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粗硬的裤子。
裤子之上,是用粗布带扎起来的裤腰——想必用了多年,裤腰带皱巴巴的。
裤腰之上,是赤着的遒劲结实胸膛——那胸膛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疤旁挂着几滴晶莹的汗珠。
胸膛之上,是一张刚硬粗犷的脸——应该是今天还没刮胡子,略显潦草。
那张脸的主人,正紧皱着浓眉,疑惑地打量着自己——正如自己打量他一般。
顾镜的目光,从那个人的脸往下移,移到他的胸膛上,移到他的裤腰带上,移到他的裤子上。
这个时候她顿住了,她看到了那里的异样。
大夫的常识和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有点不对劲,再次抬头望过去,却看到了男人颤动的喉结,以及深沉泛暗的双眸。
那里面,满是渴望,原始的无法抑制的渴望。
她很快得出结论——自己有危险了。
那个男人发情了。
“我——”她仰脸盯着站在自己面前高大健壮的男人,舔了下唇,艰难地咽了下口水,说出了第一句话:“我是被拐卖来的,我可以给你钱!”
她猜想,或许自己以为的一瞬间,其实是过了很久。
她是被打晕了,或者下了某种药昏睡过去,而就自己昏睡的时候,已经被卖到了比较原始的山村里。
这是一起抢劫城市妇女然后卖到山村的性质恶劣的拐卖案。
她必须冷静下来,想办法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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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萧铁峰,今年二十六岁,是魏云山里的猎户一个。
关于萧铁峰在瓜地里捡到一个美娇娘这件事,是这么发生的。
那一天,他帮着村里冷大夫去看瓜地。
看一晚上瓜地他能挣十文钱。
反正他牛高马大的又有力气,能打会砍,人人惧怕,他这样的人再适合当看瓜人不过了。再说他孤家寡人一个,大夏天的哪里不是睡,所以他去挣这十文钱了。
睡到半夜,吃多了瓜的他尿急,便出去想找个角落解决下这个问题。
谁知刚走到瓜棚外,就看到不远处有个黑乎乎的东西蠕动着。
他挑眉,顿时机警下来。
这到底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在他看瓜地的时候,竟然来偷瓜?
萧铁峰阔步来到了那团黑色蠕动的东西面前,凝神看过去,却发现这好像是个皮袋子。
皮袋子里有东西?
他正想弯腰打开皮袋子,却看到皮袋子的口开了,紧接着,就从里面钻出来一个脑袋。
那个脑袋有一头乌黑的头发,就算在这没有月光的夜晚,也发出油亮的光泽,好像城里卖得上好绸缎料子。
而在头发之后,他看到的是一双微微睁大的眼睛。
那双眼睛,清澈透亮,却冷静淡定,仿佛天底下发生什么事也尽在掌控之中。
尽管她现在是有着惊讶的,可是这丝毫无损她那种天生冷淡到倨傲的气息。
眸光往下看过去,他顿时皱紧了眉头,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这个女人脖子又细又白,他甚至好像看到了上面淡青色的血脉。
而脖子之下,竟然露着一大片雪白……
他眼神仿佛被烫到了一样,想躲开,可是又控制不住自己,脖子仿佛被冻僵了一般,怎么转也转不开。
咬咬牙,他竟然继续往下看。
下面是一个没袖子没领子的……算是衣服的东西?小小的一片薄布,几乎什么都遮不住。
至少他能看到脖子下面那像两个小山峰一样的形状,是那薄布根本无法遮掩的。
喉结再次滑动,他喉咙里干渴灼烧,仿佛着火一般——今晚的瓜白吃了。
他攥紧了拳头,继续往下看,一看,更是呆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天地都在旋转。
这,这世间,怎么有这等女子?
似明非明的月光之下,黑黝黝的皮袋子上,一双光洁修长白嫩的大腿,毫无遮拦地伸展在那里。
她,她下面竟然是一片比上面更短的布,半个大腿都遮不住!
而就在萧铁峰盯着那触目惊心的大白腿,眼神像黏住一样怎么也移不开的时候,那个女人仰着脸,从头到尾地也开始看他。
他能感觉到,那双清澈的眼睛扫过他的裤腰带,扫过他的胸膛,再扫过他的喉咙。
那双目光虽然有着些许的惊奇和打量,可是丝毫没有任何羞涩和畏惧,那种自然,仿佛清冷的月光按照固有的轨迹普照人间一般。
他就这样,被这个女人的目光从上往下,再从下往上地扫,而他那被她看到的地方,先是感到丝丝凉意,丝丝凉意入骨,却渐渐酝酿出一点温热,温热发酵,慢慢升温,升温到发热,热意顺着血脉蔓延至全身,缓慢地烧着他全身的每一处。
他盯着这个女人看。
这个女人有着开阔的眉眼,高挺秀气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儿,脸型也不是时下村人们最喜欢的桃子脸,这些平淡到让人忽略的五官组合在一起,配上那双清澈凉淡的眸子,她整个人看上去如此的淡泊漠然,仿佛居高临下地望着周围的一切。
偏偏她的衣着,比他见过的最放浪的流莺还要放浪。
这种置身事外的凉薄淡漠和魅惑人心的雪白肌肤,形成了一种勾人心魄的奇诡蛊惑感,让男人看一眼,便仿佛饮了鹿血酒,吃了虎鞭汤。
这一刻,萧铁峰才知道,原来这个世间,真得有妖精。
原来所谓的妖精,不需要有村里春桃儿那般的娇媚,更不需要有寡妇秀芬那般的风情,她只需要坐在那里,淡漠冷静地望着你,就能让你的心跳为她所牵引,让你的呼吸随着她的动作而停止,让你的血液随着她的气息而沸腾。
萧铁峰轻轻攥住拳头,压抑下那种迅猛来袭的感觉,不让自己陷入那种陌生而灭顶的渴望中。
这是妖精,这是一个妖精,瓜地里害人的妖精,他屏住呼吸,拼命地这么告诉自己,可是身体某一处的变化依然出卖了他。
月光逐渐暗淡,夜色越发浓重,山里的夜晚,格外的宁静,甚至连村里的狗都没有叫一声,而萧铁峰的呼吸一下又一下,犹如打鼓一般,贲发的胸膛更是剧烈起伏着。
他知道自己已经濒临无法控制的边缘,前面是悬崖,往前一步便是尸骨无存,他必须克制住。
就在这时,他看到她轻轻舔了下嘴唇。
平淡无奇的唇,被那轻巧粉润的舌轻轻舔过。
“轰”的一下子,他脑子里有什么爆炸了。
如果说之前他已经被加热,放在锅上烧,已经在冒着蒸腾热气,那么现在,她那个轻轻一舔的动作,就是在灶膛里狠狠地加了一把干柴,扔了一团烈火。
他彻底被点燃了,他身体的血液在奔腾,身体热得仿佛要崩裂开来,他嘶哑的喉咙在发出粗重的呼吸。
他想——


第2章 妖精和人贩子
“我警告你,你不许过来,不然我会和你拼命。只要你不过来,我可以给你钱,我会双倍赔偿你钱,只要你肯放我走。”顾镜看着眼前的男人根本仿佛没听到自己说话一般,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神汹涌灼烫,那样子,仿佛要把自己拆掉吃进肚子里。
这男人得饥渴了多少年,这辈子没见过女人吧?
顾镜一边小心地提防着眼前这个男人,一边不着痕迹地就要往后退。
她早就听说过,人贩子会拐了妇女卖到偏远落后山村里,那些山村里的人愚昧不开化,会把女人囚禁起来各种凌辱,一直到这个女人生下孩子为止。而且一旦被卖到这种山村,周围的村民也会向外隐瞒真相,帮着这户人家囚禁这个女人。
也就是说,一旦落入虎口,便是插翅难飞。
顾镜当然不允许自己落入这种境地,她看看四周,知道这是一片较为空旷的瓜地。
尽管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粗糙的山村男人会把自己放到瓜地里,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月黑风高,四下无人,正是她逃跑的最好时机。
只要她能摆脱眼前的男人,她就一定能想办法逃出山村,拯救自己。
而就在她盯着那男人,一步步地往后挪的时候,男人竟然张开口,用嘶哑粗嘎的语音,说出了一番话。
什么?
顾镜微微拧眉,仰脸审视着这个粗糙健壮的男人。
他说的哪国语言,根本听不懂。
不过很快,她就想明白了。
是了,这一定是个极为偏僻落后的地方,该地的方言浓重,以至于听起来像是外国语言。
这一点她是有经验的,比如当年她上大学时,她的某地舍友给父母打电话,说的话叽里咕噜形同外语。
“你说的话,我听不懂!看来你也没听懂我说话?”顾镜鼓起勇气,仰着脸对这个男人喊话,神态冷漠,语调客气。
“不过没关系,我们依然可以进行良好的沟通。”
顾镜一边说着这安抚敌军的话,一边转过头就要往远处跑去。
她又不傻,自然是知道,这语言不通,智取无望,只能来硬的,跑!
这个男人看上去人高马大体魄强健,只盼着他没有练习长跑的习惯。
顾镜屏住呼吸,撒开脚丫子往前狂奔,风声在耳边呼啸,她充耳不闻,咬着牙往前跑。
这是生与死的较量,只有跑赢了这个男人,她才能活下去。
她甚至不敢去听听后面的动静,闷头就这么往前狂奔。
正跑着,忽然,眼前一黑,她整个人仿佛一个被投掷在地上的沙包,狠狠地栽倒在了那里,摔了个七荤八素。
当她挣扎着撑起浑身散架的身体,试图爬起来的时候,一阵钻心剧痛传来。
心底涌起一阵沮丧,她想,这世上再没有比她更不幸的人了。
她竟然在逃命的关键时候,穿的是肥大的棉拖鞋,这也就罢了,还在百米竞赛奔跑中,恰好成为了守株待兔故事中的那只傻兔子,就这么直愣愣地撞在了一块木桩子上。
本来撞在木桩子上她可以爬起来继续跑,但不幸的是,她脚崴了。
一个像她这样的伤残人士是跑不过刚才那么一个粗糙健壮的汉子的,看来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一条路——智取。
她回过头,望向身后。
一看,不免有些惊讶。
这个男人根本没追过来啊,他就那么站在原地,望着自己。
弯月如钩,照在这片瓜地上,给这个高大的男人投射下一条长长的影子,蛐蛐的叫声此起彼伏,男人像一座小山样站在那里,静默无言。
这是恬静安详的一幕,可是在顾镜看来,却是凶险至极。
这个男人为什么就那么冷静地望着自己,他为什么不追?
他一定是笃定自己逃不掉吧?
他就这么有把握自己逃不掉?
顾镜想到这里,微微勾唇,发出一个冷冷的笑。
她就不信邪了,她顾镜就战胜不了区区一个山里愚昧无知庄稼汉!
于是她伸出手指头,对他招了招手,又冲他笑了笑:“你过来。”
她说完这话,那男人根本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呵呵,欲擒故纵?你就这么有把握我逃不了?
不过想想也是,自己都扭到脚踝了,怎么逃啊,他一定是看出来了。
想到这里,顾镜再次对着那个男人挥手,再次笑了笑:“你不是想上我吗,可以,来啊~~”
想必是顾镜这么挑逗的话——或者说动作,对那个男人起了作用,那个男人仿佛犹豫了下,终于迈步,向顾镜走过来。
他走起路来缓慢有力,不紧不迫。
这看在顾镜眼里,更加着恼,想着这个男人对待自己,想必是那种耍逗反正逃不掉的兔子的心态,等耍得自己彻底绝望,就磨刀把自己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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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冷漠又狐媚的女人那么一舔唇,萧铁峰整个人都犹如夏日被暴晒的豆角,濒临爆裂的边缘。就在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他听到那个女人说了一句话。
听到那句话,他微愣了下。
这是一句他完全听不懂的话,尽管他走南闯北,足迹也曾经遍布天下,可是他完全听不懂她说的什么话,甚至他并不觉得任何一个地方的方言和她说的话有相似之处。
这是一种和自己目前所知任何方言都不同的语言。
怎么会有人说这种话?
萧铁峰心中泛起疑惑,而最初看到这个女人的那种奇怪直觉再次涌现心头——这该不会不是人,而是一个妖精吧?
深夜,山里,瓜田地,他遭遇了这样一个冷媚的女人,若不是妖精,都说不过去。
更何况,谁家好好的女儿,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种地方?
幼时听说的关于魏云山精怪的种种传说,浮现心头。
就在疑惑的时候,那个女人仰着脸,又对着他说了一句话,依然是完全听不懂的话。
萧铁峰低头看着这个女人,只见她神态自若,言语间隐隐有倨傲冷漠之感,仿佛对自己很是不屑的样子。
明明是她半坐着,他站着,可是她依然高高在上的模样。
这是一个很傲气的妖精?
萧铁峰望着女子淡漠眉眼,再次觉得,那看似平凡的容貌,却有着神秘的蛊惑气息,他的身体正紧紧绷着,胸口更是因为渴望而阵阵发疼。
想要,想到发疼。
女子再次开口说话,声音一如既往的倨傲,可是萧铁峰却觉得,那声音好听,真好听,好听到犹如天籁。
他犹豫着,自己到底是顺从本能,拼死将这个勾引人的妖精抱住,不管不顾来一场露水姻缘,还是忍下渴望,拔腿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让他意外的一幕发生了。
女子忽然站起来,往远处跑去。
她跑步的姿势很特别,并不像他知道的寻常大昭国女子那般收敛拘谨。
她跑起步来,飞扬洒脱,优雅妩媚,像一头奔跑在山间的梅花鹿。
夏日的风吹起,她乌黑犹如缎子的长发在空中飘飞,她屁股下面那块短短的布料几乎形同虚设,修长的大白腿晃得他心口怦怦直跳,只恨不得过去逮住那腿,然后,然后……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眼前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他看到她竟然直直地朝着旁边的木桩子撞过去。
她要自杀?
别!
他差点就要迈不过去阻止她——妖精这么自杀,也会死的吧?
但是显然她并没有真得撞死在那个木桩子上,她是砰的一下后,倒在那里了。
倒在那里的她,摸索了一会什么,就开始抬起头看他。
她看着他的时候,那双眼睛直勾勾的,好像要把他的魂勾走。
他喉咙滑动,胸膛也随之剧烈起伏。
这个妖精到底要做什么,他有些看不懂。
不过很快,他就看懂了。
她竟然真得是勾引自己?
他看到,她在对着自己笑,不但笑了,还冲着自己挥手,好像示意让自己过去。
她笑起来很冷,蔑视一切的冷,不过真好看,天上的月亮因此变得黯淡无光。
萧铁峰再次犹豫了,他要不要过去,这个妖精摆明了是要勾引自己。
他脑中便再次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关于妖精的故事,山里妖精,勾引汉子,吸了汉子的阳气,从此那汉子就一病不起了。
可是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妖精又开始对他招手笑了。
她一笑,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念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心里眼里就只有她的笑。
在这一刻,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哪怕她真要吸他的阳气,他也认了。
于是他终于迈开腿,冲着妖精走过去。
他走得很慢,一边走,一边想着,他该怎么抱起妖精,又该如何让她知道:
你要阳气是吧,可以,我给你。
我认栽了。


第3章 百年血月全食
当“山村愚昧无知乡下男”萧铁峰终于下定决心,迈开步子,向着“夜半勾人女妖精”走过去的时候,“夜半勾人女妖精”顾镜正在心中暗暗谋划着接下来的行动。
她知道自己必须解决这个乡下男人,才能顺利逃走。
可是自己是弱女子,对方是牛高马大的汉子,硬碰硬,自己不可能赢,只能智取。
怎么智取呢?
顾镜记得自己从黑皮袋里钻出来时,好像曾经摸到了一个尖锐的东西。
鉴于她之前曾经往那个黑皮袋里扔过一个手术刀,她猜测,那就是那个手术刀。
现在的她不想去研究为什么手术刀又出现了,她只想着,自己必须回到那个皮袋子的位置,在皮袋子里设法找一找,找到那把手术刀。
只要她拿到她的手术刀,就一定能对着这个乡下汉子的紧要部位来几刀,既不会要他性命,又能让他生活不能自理!
想明白了这个计划,她再次绽开一个几乎让她嘴抽筋的笑,对着那个乡下男人招手:“大哥,你过来,我不会跑的,你要我给你当媳妇,我也认,我会听话的,你想怎么着都行的。”
男人看起来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望着她的眼睛中有着浓烈的情绪,灼烫饥渴——呵呵,这一看就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了!
她再次忍不住勾唇笑了下,想着看来今天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
很快,男人走到了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遮住了她面前的月光。
她仰起脸,歪头看了他一番。
这个男人其实长得真不赖,五官立体深刻,高高挺起的鼻子有点古希腊贵族的味道,下面那薄薄的唇看着还挺性感,后面扎起来的头发充满复古味儿,再配上这微微贲起的结实胸肌,刚劲有力的腰杆子,啧啧啧,这如果不是荒郊野外的,她会怀疑这是影帝级别的大明星!
换一个方式相遇,她不介意和他来一发。
不过涉及到拐卖啊人贩子啊,她就是宁可杀不可辱了!
“大哥,抱抱我,我的脚崴了。”她伸出胳膊,做出要抱的姿势。
扭了脚,她必须保存实力,也必须让他放松警惕,所以就先投怀送抱吧。
反正这么性感的男人,自己蹭一蹭也不算太亏。
男人就算没听懂她的话,想必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因为男人的身体瞬间绷得紧紧的,就好像一张弓拉到了最极限。
咦?没动作?这么能忍?
顾镜仰脸对着男人笑,先给他点时间好好思索下吧,她就不信这么饥渴的男人会放弃沾自己便宜!
果然,只一会儿工夫,男人僵硬而缓慢地弯下腰,伸出那健壮有力的胳膊,放在顾镜的腰上,之后,拦腰将她抱起来。
腾空之感让顾镜有一瞬间的不适,不过她很快适应了。
这个男人力气非常之大,身体也果然健壮如牛,以至于他抱起自己时,就好像抱起一片树叶那么轻松。
顾镜的屁股紧紧贴在男人的胳膊上,那胳膊鼓鼓硬硬的,像石头,这显然是常年劳作才有的胳膊,而不是健身房里练出来的。而她的上半身则是贴在他的胸膛上,那胸膛正剧烈起伏着,一下一下的,她甚至能听到男人的心跳声,咚咚咚的。
看来这男人已经饥渴难耐了!
很好。
男人走起路来很慢,不过却很稳当,以至于顾镜觉得,在他怀里被他这样抱着走路还挺舒服的啊。
走了一会儿,终于男人走到了那个黑皮袋面前。
顾镜早有准备,连忙扭着身体,挣扎着指向那个黑皮袋,同时两手比划:那是我的黑皮袋,我们一起带回家吧!
男人停下了脚步,看了看顾镜,又看了看地上的黑皮袋。
顾镜看他眼中有点犹豫,连忙使出浑身解数,又是对着他笑,又是摇摆他的胳膊,又是扭着自己身体。
终于,男人看起来明白她的意思了,弯下腰来,去拾那个黑皮袋子。
顾镜有点失望,她以为男人会放开她,没想到根本不放,而是他自己去拾啊?
不过没关系,她眼看着男人拾起了那个黑皮袋子的时候,迅速地伸出手去,敏捷起伸手夺过来那个黑皮袋子,同时手往里面探进去。
果然摸到了一个尖锐的东西!
那就是她的手术刀!
极好!
手术刀在手,她顿时来了精神,手腕一翻,刀光闪烁,刀影如电。
看刀!
顾镜反手一划拉,直接给了男人胳膊一下子。
她这一刀,并不会伤对方筋脉,不过却会让男人放下自己。
可是谁知道,男人受伤之下,并没有放开自己,而是紧紧将自己箍住,把她箍得生疼,疼得好像浑身骨头都要碎了!
顾镜皱眉忍痛,恨极了,心想我原本要留你手脚,现在你下这种毒手,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当下反手又是一刀,直刺向男人手腕筋脉之处。
她这一刀,是使出了浑身力气,也是对准了关键部位。
这一刀下去,那个男人的手必废。
可是顾镜终究失算了。
那个男人的动作非常快,快到她完全无法想象。
几乎是在她眨眼的功夫,她的刀已经被男人夺走,没了刀的她甚至没来得及有片刻惊惶,她的喉咙已经被牢牢扼住。
夏风习习,吹起她的短裙,短裙翻飞。
不远处村落里的狗叫声不失时机地响起,带动了深山里不知什么野兽的啸声。
瓜地里熟透的瓜,散发着让人垂诞欲滴的香气。